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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大骗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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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一边的想容听得入神,一边喝着茶,一边还要问:“他们说得是真的?这大尧当真有什么龙鼎龙脉的?要挖出来皇帝才能登基?”
“他们敢说,你就敢信?”宋玄忍不住笑:“听他们的,你连年都能过错。”
想容踹他一脚:“就你是明白人,你有本事,你倒是给我说说看看?”
宋玄自顾自地喝茶:“皇帝老儿的事情,我们哪能知道。”
想容嘀咕了一句:“就是好奇而已,那椅子不都争着抢着坐吗?现在倒好,椅子洗干净了,就差一个屁股了,反倒不去坐了。”
宋玄听了好笑,也不去详细解释。
自姬回殡天过去已过了三月有余,宋玄便在这四方城滞留了三个月多,深居简出,只偶尔与想容一道吃茶谈天,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养老的乡绅。
说来也奇怪,前些年宋玄还是个停不住脚步的家伙,这阵子竟是莫名安生下来了。
大抵是走的多了,走的累了,便总要找个地方歇歇脚的。
四方城最大的好处就是消息灵通,姬云羲迟迟不肯登基称帝,也是让宋玄颇为费解。
按照大尧的例,过了百日,群臣三请三辞,姬云羲早就该走马上任,坐上那天下至尊的位置了,可直到如今,官府都没有下发告示,民间对于姬云羲的称呼,也迟迟停在“三殿下”上。
倒是引来了无数离奇荒谬的故事来。
这边正说着呢,忽得听见外头一声喧闹,外头竟涌进了一群官兵进来。
宋玄和想容俱是回头去看,便瞧见一个衣着华贵、面容姣好的男子,正大步流星地踏进来,用下巴尖朝着那 说书人:“我听闻这里有人妄议朝廷,果然如此。”
宋玄微微一愣,仔细去瞧那男子的眉眼,的确是个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
妄议朝廷,这天大的一顶帽子说书人哪里敢接,也没弄清来人是谁,只晓得这些都是官府的官兵,连连告饶,连茶楼的老板也出来说情。
“把人带走,店给我砸了。”那男子却趾高气扬地喝骂,一副有恃无恐、盛气凌人的样子。“若是再让本公子听见你们胡说八道,有你们的好看。”
那男子旁边跟着的官兵头子倒也是宋玄的熟人——赵捕快,听闻男子要砸店,忍不住劝了什么。
“怎么?本公子说话不好用?我说让你砸,你就给我砸 。”男子冷笑一声。“区区一个捕快,难道要反了不成?”
这男子不明身份,帽子却扣得一个比个大,吓得那赵捕快闭了嘴,一众官兵将吃茶的客人驱赶出去,抄起桌上的碗碟杯筷一气儿乱砸,一时之间,只能听见那茶馆老板焦急的劝阻声、和瓷器破碎、桌椅翻倒的响声。
众多客人不知其中缘由,生怕惹祸上身,纷纷避退开来,只有宋玄忍不住瞧了一眼,低声问想容:“这又是哪路的神仙,我离了四方城这些时候,竟连天都变了不成?”
“小声点。”想容用手肘大力戳了戳他。
宋玄被这一下顶得没防备,连连咳嗽,险些连方才吃进肚的茶点都吐了出来。
想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是两个月前来的神仙,人都称他南荣君的,你还不知道?”
“南荣君?”宋玄微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九流三教,的确都没这样一个名号,这才摇了摇头。“是外城来的?”
“是盛京来的,”想容压低了声音,低声说。“我听客人说,这小子是三殿下的亲信。”
宋玄微微一怔:“什么?”
现在人们口中的三殿下,只能只姬云羲一个人。
想容并不大清楚宋玄当年的旧事,也不太明白他跟姬云羲的纠葛,只当他是好奇:“就是现在的那个三殿下,这个南荣君是他身边儿的人。”
“听说是来替那劳什子三殿下办事的,整日里正事没见他做一件,敛财滋事倒没少做,上头那帮官员都疯了似的给他送礼走门路——”
宋玄不知怎么,仿佛走神了似的:“走什么门路?”
“走三殿下的门路啊!”想容奇道。“你不是傻了吧?”
“先皇三个儿子,一个失踪,一个自缢,现在连三岁小儿都知道,那位置铁板钉钉,就是那三殿下的了,官员不趁着现在走门路,还什么时候走?”
宋玄敷衍性的点点头,他在听到事关姬云羲的时候,他的神思就已经飘忽到不知哪儿去了,连带着后头想容的话,一个字儿都没听进脑子里去。
他沉默了一会,忽得想起了什么:“他是替姬云羲来办什么事的?”
“这谁知道,我是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事。”想容皱着眉道:“我只知道,这南荣君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些弄完早些滚蛋才是,别再来祸害这四方城了。”
宋玄想到方才那人的情态,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头。
阿羲的亲信,竟是这样的人吗?
第3章 波澜
连宋玄也没想到,这个南荣君会在四方城掀起这样大的波澜。
四方城的地上地下两套班子,官家与八门之间相互勾结,又是鱼龙混杂,深浅难测,饶是算得上一个凶险的地界。
就算上头偶尔有钦差来访,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面子给足了,礼数送到了,便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不想这南荣君却是个贪心不足的,这几日里头仗着三殿下的名号,在四方城搅风搅雨,专挑做生意的平头百姓坑害。
他找尽理由,一气儿封了十余家店铺,只等着人送银两去赎,一副摆明了要敛财的嘴脸。逼得不少店铺早早关了门,只等着这一波过去,更有那做生意的被扣了亲眷,为赎回家人搞的散尽家财。
“官府也不管?”想容生来正义感便强,如今听了这事更是生气。“什么狗屁南荣君,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也敢在四方城撒野。”
“早有人去问过上头了,这人是三殿下的人,官府那边也没什么法子,都是哄着捧着的。”常雨将茶水一放,也是愁眉苦脸。
他是来替人送货的,这些日子他们兄弟两个的赌场为避风头,也是关了门,兄弟两个为了赚口饭吃,也是什么零工都作起来了。
区区一个南荣君,竟搅和得四方城百业萧条,这也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
宋玄听闻此言,忍不住转了目光:“当真是三殿下的人?你可曾打听过吗?”
常雨笑道:“听官府那头说,这南荣君手上有三殿下的信物,且是帮三殿下来寻龙脉的。”
宋玄皱着眉:“龙脉?真有这么个东西?”
那不是那些说书人编篡出来的?
“管他是不是真的,就现在这个架势来瞧,三殿下要寻,那就是没有也得有。”常雨压低了声音,又靠近了宋玄,低声说。“而且,您有所不知,我听人家说,这个南荣君,和三殿下,是那个关系。”
他掐了掐小指,比划了一个龌龊的动作。
想容见了一脚踹翻他的凳子,让常雨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去了,“哎呦哎呦”地叫个没完。
“在我这儿胡沁什么玩意?”想容见这男人龌龊的表情,满脸的嫌弃。
常雨哭丧着脸:“这也不是我说的,是那南荣君自己透露的。”
宋玄盯着常雨,眉头越皱越紧,眼神愈发的凝重:“此话当真?”
“八九不离十,”常雨见宋玄有兴趣,愈发地高兴,也不嫌屁股疼了,拖着凳子就凑到宋玄边上嚼舌头:“你想啊,这南荣君也不是什么名士,打这儿之前,可是连听都没听过的一个人。盛京里大小官员幕僚,就是天师也是成群结队的,凭什么要这么一个人来寻龙脉?可不就是那枕边儿上的关系,最让人亲近信任吗?”
“再者说了,这三殿下如今也是二十有二的人了,连正妃都没有一个,也没听过他光顾什么青楼楚馆,若不是不行,那只怕志不在此啊。”
“嘭——”
常雨这回又摔地上了,抬头一看,竟是宋玄将他的凳子踹翻的。
“宋先生这是做什么?”常雨哭丧着一张脸,嚷嚷起来。
想容在边上幸灾乐祸:“你宋先生可是二十有七,也没见娶上个媳妇,这是被戳到痛处了。”
常雨这才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嘿嘿地笑着原话:“先生不一样,先生那是半仙儿,清心寡欲超凡脱俗,哪能看得上庸脂俗粉呢。”
想容嗤之以鼻:“油嘴滑舌。”
宋玄那头神色淡淡,心里头却是凭生波澜,分明知道此事与自己无关,却又忍不住在意起来。
“总之且瞧着吧,这南荣君一日不走,咱们四方城就一日太平不下来。”常雨在这头下了定论,又蹭了想容半壶茶水,才颠颠儿地从后门走了。
想容见宋玄半晌无话,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宋玄被拍得一哆嗦,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来,随口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个南荣君,总让他这样兴风作浪,也不是个事儿。”
想容闻言,登时瞪大眼睛:“你也这样觉得?”
宋玄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又想管闲事了。
这人就是一颗天生的侠义心肠,虽然嘴上不天天吼着,可见到不平之事总是想上去掺合两下,上回打从茶楼回来,她就天天惦记着了,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果然,想容做贼似的把门关上,一双圆眼滴溜溜地转,拉着他道:“前两日还有客人跟我问起你,想托你去打探那什么南荣君的底细,我晓得你那三不沾的规矩,才帮你回了。你若也是瞧那南荣君不顺眼,这倒是个好机会——”
宋玄听了便问:“什么客人?”
想容低低地比划了一下:“无非是三爷他们那帮子人。”
宋玄一听便明白,四方城地下掌舵的那几位他也都见过,现在领头的那位姓傅,外号三爷,是个一等一的狠角色。
也就当初季硝头脑机敏,又背靠大山,这才压了他们一头。自打几年前季硝追着方秋棠去了京城,转移了生意重心,这四方城就是三爷的半个天下。
如今见这南荣君嚣张,官府不敢管,三爷却不可能坐视不理,听这一出,显然是想要出手干预,却又摸不清底细,算来算去,才找到了宋玄的头上。
宋玄回来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但对于这些掌舵人来说,只怕并不是个秘密。
宋玄犹豫了片刻,没有应声。
想容以为他不愿意,便道:“你若是不想去,就当我没说过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玄不沾党政权谋,想容也明白他的用意,行走江湖想要保命,这样的浑水趟的越少越好。
“你去联系他吧,”宋玄忽得说。“就说这事我应承了,记得欠我一回情。”
想容一愣:“当真?”
宋玄点了点头。
他倒是真的想要会会这南荣君。
第4章 试探
傅三爷那边的消息来的很快,虽然嘴上千恩万谢客气热络,可指使起人来却没有半点含糊,很快就替宋玄安排了一个接近南荣君的机会。
那日知府带着上下一干官员来到花下楼取乐,前呼后拥好不威风,其中最主位不是知府,而是一个容颜秀美的男子。
这男子衣着华美,五官精致,眉宇更偏阴柔,倒有些魏晋时美男子的情态,只是神情太过倨傲造作,隔着千里之外就能认出他的身份来——不是那南荣君,还能是哪个?
那南荣君从上了桌就开始挑剔,眼带轻蔑,一会指这姑娘的琴音不如盛京的大气磅礴,一会说那酒菜不比盛京的地道鲜美,最终眼尾一扫,用鼻子哼出声来:“要么怎么说是小地方呢,难登大雅之堂。”
那知府强压着怒火陪笑:“南公子说的是,乡野之地,委屈公子了。”
那南荣君这才神色稍缓,呷了一口酒水。
他们坐在二楼,隔着窗栏就能看见下头的歌舞,下头的人却瞧不见他们,的确是个不错的位置。
只是那南荣君却一直意兴阑珊的模样,瞧见歌舞也打不起什么精神来:“先头人说四方城近些年来还算繁荣,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奇趣儿,也是扫兴。”
那知府目光在下头扫了一圈,忽得瞧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正一个人躲在角落吃酒,便立时目光一亮:“南公子若是想要奇趣儿,下头就有一位奇人,不如唤他上来与公子聊聊?”
南荣君抬了抬眼皮上,似是好奇:“果真?那便叫上来吧。”
知府眼角浮起隐约的喜色,连忙打发人去,将一楼正坐着的宋玄请了上来。
宋玄早料到会有此事,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袖子,跟着走上了二楼去。
宋玄这人,打从十四岁开始谎话连篇,六年前上京一回见了场大世面,如今就愈发的超然物外,气度不凡起来,寻常的小场面对他来说,倒还真值不上紧张什么。
如今搁众官员眼前一戳,长身玉立,鹤骨松姿,较六年前还要清朗逼人,端的是一副仙人品貌,反倒让那一众官员都晃了晃神。
他们对宋玄的印象大都停留在六年甚至更早以前,只听闻他回来了,却未见其人。
不想今日一见,他脱离了弱冠之年,却丝毫不见年长的圆滑世故,反而沉淀出一种温润的气质,愈发超脱俊雅起来了。
“这位是我们四方城出了名的神算子,宋玄宋半仙。”那知府率先回过神来,极热情地介绍。“人称十卦九灵的,就是这位先生了。”
那南荣君对宋玄似乎有几分兴趣,眼神隔着睫毛淡淡地注视着他:“哦?”
宋玄与他对视,才发现这南荣君竟生了一双淡色的眼眸,琉璃珠儿似的,在阳光下头显得十分妖异。
“半仙儿?这名头可叫得响啊。”南荣君意味不明地说。
“江湖朋友给面子罢了,”宋玄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只不过是些卜卦相面的微末本事,是知府大人过奖了。”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隔着满桌子的酒席对视,宋玄竟丝毫不落下风。
那知府有意引着宋玄接近,便笑着说:“南公子若有什么心事,也不妨算上一卦,说不定还能讨个彩头。”
“别是触了霉头才好。”南荣君若有似无地暗讽。
宋玄只当作没听见似的,笑而不语。
知府还是想让宋玄探探南荣君的底细,连忙招呼宋玄:“宋先生……”
却不想这时南荣君忽得道:“算卦就不必了。”
“我在盛京见过的天师数不胜数,真要是请教命数,又何必要找一个乡野骗子?”南荣君嗤笑一声,琉璃似的眼珠儿带着说不出的挑衅。“只是宋先生得倒比这些姑娘们都好一些,不如坐下与我聊聊?”
“这青楼浑没有个风雅样子,连个能住独院儿的姑娘都没有,反倒是宋先生你……”南荣君盯着他。“有那么点意思。”
这知府闻言,险些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连忙低声提醒:“宋先生是见过先皇的……”
说起来,宋玄在盛京那点子事,虚虚实实,也传到四方城了。这些官员用他,却也不敢太过于小觑了他,毕竟是跟先皇沾着边呢,哪个都不会嫌自己官帽戴的太久的,硬是要拿宋玄轻蔑。
“怎么?见过先皇,就比本公子尊贵了不成?”南荣君貌似恼怒,连上却透着一丝讥讽。“既然如此,不更应该坐下喝一杯吗?”
“这……”知府怎么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呐呐不敢应声。
倒是宋玄不动声色斟了一杯,略加示意,一饮而尽。
那南荣君愈发咄咄逼人起来:“宋先生不说两句?是应付我吗?”
宋玄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又斟了一杯:“是我礼数不周,这杯该敬公子。”
南荣君盯着他:“敬我什么?”
宋玄笑了起来:“敬公子的尊贵。”
南荣君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一愣,既而笑了起来,竟真的饮尽了这杯酒。
“有意思,”南荣君的眼神愈发兴味盎然。“满堂花也比不过宋先生一枝醉人,难怪是见过先帝的人。”
“这美人啊,若是倒贴怕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如盛京名妓,都是冷若冰霜、高高在上,这才有那么一点意趣在里头……”
这话便愈发的不像话了,知府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南公子,这当初宋先生也是见过三殿下的,您又是三殿下的身边儿人——”
这话里头的意思连宋玄都听出来了,这是提醒南荣君谨言慎行呢。
宋玄反倒觉得有趣,这南荣子现在虽然与初见时一般的傲慢无礼,却变得截然不同。
初见时的傲慢仿佛是有意做出来的,而现在这人,却是一举一动都透着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傲,并不是一个虚软的人物。
这是姬云羲在哪儿认识的人,又为何而来?
宋玄愈发的在意起来。
“是了,本公子自然是三殿下的亲近之人了。”那南荣君听了知府的话,语意愈发的意味深长起来。“自然要替他好好照顾照顾旧交——”
说着,便筷子一戳,从桌上挟起一枚圆溜溜、拇指大小的蟹黄蛋来,作势要喂到宋玄嘴边儿:“宋先生尝尝?”
宋玄笑着摇头:“不必了——”
“这可不行,”南荣君眼中带着隐约的威胁,“三殿下喜欢的东西,您怎么也得赏个光不是——”
宋玄的笑容微微淡了。
他按住了南荣君的手腕,神色却不复方才的温吞,反而隐约透着一丝审视:“三殿下喜欢?”
“怎么?”南荣君眼中透着一丝挑衅。
姬云羲是吃不得蟹的。
姬云羲天生的心疾吃不得这些东西,又不喜海物的腥味,六年前宋玄带他去走街串巷的吃些点心,都是要注意这些的,更别说蟹黄了。
“没什么。”宋玄重新露出那温和的表情来,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凌厉都只是错觉。“既然公子无意卜卦,那某便告辞了。”
那知府闻言,连忙也跟着打圆场:“是啊,宋先生还有生计要忙,早些去吧。”
南荣君瞧着他起身,语气意味深长:“你叫宋玄,我没记错吧?”
宋玄的脚步顿了顿,却一个字都没有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出去了。
南荣君将那一枚蟹黄蛋往自己嘴中一塞,浅色的眼珠儿愈发的兴味盎然起来。
宋玄出了门,长眉微微蹙起,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似是困惑,又似是犹豫。
想容见到他凑过来问:“怎样?那人可有什么把柄吗?”
宋玄摇了摇头:“我没有给他卜卦。”
想容一愣:“那你做什么这副表情?”
“这个南荣君,绝对有问题。”宋玄说。
不但是因为一个谎言。
更重要的是,他刚才明明与南荣君有一瞬间的接触。
但是却没有读到南荣君的记忆。
第5章 再探
“这么说,宋先生也并没有探出什么来?”傅三爷用茶杯盖拨了拨茶叶,喝了一口,倒是稳如泰山。
宋玄点了点头:“那南公子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并不肯让我给他算命。”
傅三爷闻言拧起了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宋玄却道:“这南公子当真是三殿下的人?”
“我跟官府那头联络过,”傅三爷抬了抬眼,“虽没有证据,知府大人却笃信的很,想来是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缘由,但应当是错不了的。”
说着,傅三爷摇了摇头:“如今之计,只能等盛京那边的消息过来了。”
宋玄问:“托得谁?可还稳妥吗?”
傅三爷瞧了他一眼:“拖人给方老板和季公子送了信儿,只是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入夏才能回来。”
宋玄倒也不意外,这四方城出去的人物不少,可在盛京能上得了台面,打探到三殿下身边儿的,也只有方秋棠两个。
这些年宋玄倒是也有耳闻,方秋棠在京城背靠大山,自成一派,将他那些奇巧主意一一拿出来,赚了个盆丰钵满,成了目前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而第二号人物就是季硝,宋玄不晓得他跟方秋棠做的什么打算,两家也没归做一家,反倒斗的不可开交,连京城外头都在传,一山不容二虎,只怕这两人迟早要折去一个。
早些时候,太子还在,方秋棠归拢在太子旗下,季硝又是三殿下的爪牙,人都说他们俩最终的赢家,只看最后坐上龙椅那位是谁。
不想在两年前,方秋棠转而投了姬云羲,还引发了一连串的变故,情势急转直下,这事就成了太子被废的导火索,引得一众看客傻了眼,反倒是这两位,在姬云羲旗下也没见个消停,又是一番龙争虎斗,到现在也不晓得鹿死谁手。
说到这两位,又都是宋玄的好友,那傅三爷便略吹捧了几句,便起身要离开。
宋玄却忽得说:“三爷没有别的打算了吗?”
傅三爷搭在茶杯边缘上的手指微微一动,抬了抬眼皮:“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来一回入了夏,还不晓得这位南公子还在不在四方城中,难道这些日子三爷就打算由着他胡作非为了?”宋玄淡淡地说。“再者,那边传来什么消息还不一定,若是连秋棠也打探不出什么把柄来,三爷又当如何?”
那傅三爷长了宋玄两轮,鬓角隐约有一丝白发 ;却也不在宋玄面前拿乔,只慢悠悠地说:“我也不是没想过旁门左道,只是南明君的护院里有一位高手,寻常人等在他手下过不得三回,想进去做些什么,实在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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