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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大骗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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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府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这说辞放在别的地方荒唐,放在四方城却合情合理,最多让那些说书人多出一个艺高人胆大的骗局话本来。
  宋玄走出房门,就瞧见姬云羲正半倚在门口,瞧见他便戏谑道:“怎么,先生跟知府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不能让我瞧见。”
  宋玄轻敲了他一记:“越长大嘴越没个把门的了,什么都敢胡说。”
  说着,他微微皱起眉来:“等到了车上,我再与你详说。”
  ====
  这南荣君确确实实是有特异之处的。
  而且他的特异还与宋玄不同。
  宋玄仅仅是能阅读记忆,而南荣君却似乎能将一段思维植入他人的脑海,并让其对此深信不疑。
  宋玄看过了那南荣君前来拜会知府的时候,只不过是寒暄了几句,随即用那双奇异的眼瞳与之对视,喃喃低语了几句。
  那知府的记忆似乎就出现了片刻的模糊,再之后那南荣君仍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可言辞间知府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姬云羲身边的亲信看待。
  以至于之后南荣君无论如何嚣张跋扈,都是不曾劝阻质疑过半分。
  只是这南荣君离去之后,再仔细询问知府,他似乎也隐约会察觉,这想法只是无根之水,毫无由来的。
  只是那南荣君在的时候,他似乎压根就不会去想这想法从何而来,因何而起。
  难怪南荣君口口声声说与自己是一类人。
  宋玄头一次发现这世上有与自己相似的人,对方却来历神秘、目的不明,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姬云羲瞧着宋玄神游天外,竟也有一副好耐性,并不出言打扰,反而等着他开口。
  宋玄犹豫了半晌,不先说南荣君的事情,反倒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递到姬云羲的手中:“你先让人查查,这东西可有什么来头没有。”
  姬云羲接过那匕首,略一端详,目光中浮现出一丝异色来:“这匕首你从哪里来的?”
  宋玄如实相告:“是从南荣君那顺走的,当时在他房里随手拿来防身,不想走的时候一并带走了。”
  姬云羲将那匕首抽出半截来,那刀身雪亮,上头花纹诡异曲折,是大尧从未见过图案。
  “不必查了,我认得。”姬云羲的神色波澜不惊。“这是图国的纹案。”
  “而且,是祭祀的图案。”姬云羲盯着那图案说。“如若这当真是南荣君的东西,那他就是图国的大祭司。”
  宋玄微微一愣。
  图国与大尧接壤,虽然暂时对大尧俯首,但几乎每隔几年就要在南疆起些冲突。
  图国称国时间不久,文明较大尧也要落后些许,尽管称国,却还保留了不少当年作为蛮族的传统,而其构架也与大尧截然不同。
  譬如他们的十二祭司。
  图国有十二名祭司,掌管国家不同事宜,真要说来,与大尧的内阁大臣无异,但皆冠以神授之命,受命于大祭司。
  图国的君王并非血统传承,而是由大祭司占卜,在国家的所有成年男子中选出,十二祭司掌管国家内政,而君王更多的是骁勇善战。
  大祭司则是最为神秘和尊贵的存在,他更像是图国的一个精神象征,神出鬼没,等闲是瞧不见他的人的。
  而大祭司的挑选——向来是图国的一个秘密。
  图国的百姓通常声称自己的大祭司是天神转世,但这一说法,通常被真命天子论的大尧嗤之以鼻。
  道理很简单,大尧民间说辞还是倾向于君权神授——怎么你们下凡的天神,还要向我们人间的帝王俯首称臣呢。
  宋玄这些年四处漂泊,接壤图国的地方也曾去过,听了不少相关的传闻。尤其是这些年南疆的形势越发紧张,四方城也多了许多有关图国的话本,知道的便也多了。
  姬云羲还拿着那匕首细细端详,他自己就善用匕首,对这讲解起来自然头头是道:“这匕首的工艺形状,只能是图国那边专门供奉神明的工匠才能打造出来的,以供祭司们使用的。”
  “每个祭祀的能用的纹案也是不同的,这个纹案是只有大祭司能用的——”姬云羲说着,却又想了想。“不过也有可能,他只是一个贼。”
  “但能偷到图国大祭司的身上,也算是个真有本事的。”
  “不,”宋玄忽然开口,目光凝重。“他就是图国的大祭司。”
  他有这样一种感觉。


第13章 秘密
  “宋先生这等人物,让你流落乡野,才是真正的大材小用。”
  “只要你肯跟我走,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他还记得南荣君的邀约,很是傲慢无忌,那是一种仿佛天地都掌握在他手心的气魄。
  他有控制人心的能力,又有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尊贵,这样的人,怎么会只是一个贼呢。
  这下关于南荣君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明朗了起来, 图国的大祭司,与自己相似的能力,无论跑到四方城是什么目的,总不会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宋玄的目光回到眼前的姬云羲身上。
  这一切他是必须要告诉姬云羲的,可他要怎样开口呢?
  他固然可以如先头多少次一样,要求姬云羲不追问缘由,只说结果。
  姬云羲足够信任他,也对他足够的宽容,只要是他说的,无论是什么,姬云羲都不会有任何的质疑,更不会追问由来。
  可有那么一瞬间,宋玄忽然不想再瞒了。
  他已经瞒了二十七年,这只属于一个人的秘密,已经让他有些疲惫了。
  也让他太过孤独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宋玄的这个秘密,却注定让他将自己的心藏在了荆棘之中,无论与谁相交,都要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说白了,只不过是畏惧亲近的人,对自己露出回避的态度来罢了。
  宋玄的眼睑微微垂下,眼神中隐约带了一丝疲怠。
  他也是会累的,甚至说,在这人生这条挟尘戴月、烟雨兼行的漫漫长路上,他比任何人都要疲倦。
  姬云羲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捉过他的手问:“怎么了?”
  宋玄的掌心传来了一丝隐约的温度。
  这次他没有回避接触,只是阖了阖眼,低声说:“阿羲,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
  “关于南荣君……也关于我。”
  宋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惯常的懒散玩笑,只有温和一如往常。
  仿佛无论在这之后有怎样的结果,他都能够接受。
  姬云羲隐约意识到,这一次的对话,可能对于他,或是对于宋玄,都至关重要。
  “那南荣君,恐怕与我一样,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我曾经说过,我没有窥见未来的能力,不是先知。”宋玄轻声说。“但是我也的确有些把戏,才能十卦九灵,四处行骗。”
  “阿羲,我能阅人记忆。”说到这里时,宋玄的手微微颤了颤,很快归于平静。
  “只要是你经历过的、能记得的东西,只要这样……”宋玄反手握住了姬云羲的手,低声说。“哪怕一丁点接触,我都能够读到。”
  “你的记忆越清晰,我就读得越清晰。”宋玄笑了起来,那笑中带着隐约的释然。“所以,阿羲,任何人在我面前,都是没有秘密的。”
  “这些年来,我读过很多人的记忆,知晓很多人的秘密。多到……让我感觉疲倦了。”
  他的声音仿佛是穿过了春花夏雨,穿过了秋霜冬雪,一路裹挟着尘土而来。
  这是他的特异之处,是他的幸运,亦是他的不幸。是他潇洒自在的根源,也是他令人避之不及的原因。
  宋玄与姬云羲平视,哪怕他的笑容里带着倦意,眼神却依旧清澈又明亮。这是他二十几年来从未曾改变的一点。
  “这么说,你也曾看过我的记忆?”
  姬云羲仍旧是那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连宋玄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希望得到怎样的回应。
  “是。”宋玄点了点头。
  “哥哥敷衍我,”姬云羲低低的嘟囔着,脸上隐约多出一丝戏谑来。“你若是看过了,又怎么会不清楚我的心思呢?”
  若是看过了,现在该惧怕的,该解释的人只会是他。
  “先生对我真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连起码的探究心都不曾具备。”姬云羲忍不住蹙起了眉,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宋玄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提起这件事。却不想让姬云羲生出了这样奇怪的不满来。
  他似乎略略松弛了些,笑着抽回手去:“我读旁人的记忆,不过是为了谋生、求口饭吃。至于亲友的记忆,不到万不得已,怎么能随便窥伺。”
  “阿羲,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他不希望为人所知。”
  姬云羲定定的瞧了他片刻,忽得捉住宋玄的手,握得紧紧的:“那你现在开始读。”
  宋玄微微一怔:“什么?”
  “我的心思,哥哥难道真的不清楚吗?”姬云羲笑着说。“我的一切都可以分享给你,我的过去,我的未来——都是你的。”
  “我不害怕你对我了若指掌,你知道的越多,就离我越近。”姬云羲的目光是那样认真。
  他对宋玄的渴望,远甚于对自我的渴望。
  而更重要的是,对于这世上一部分人来说,保存自己秘密是在重要不过的事情,但在姬云羲的面前,似乎任何的未知都是阻碍。
  就仿佛他同样也想知道关于宋玄的一切,无论是见得光的,还是见不得光的,越是隐晦难言的事情,就越是让他觉得兴奋喜悦,仿佛发觉了只有自己才能瞧见的一面,独占了宋玄的某一部分。
  他渴望着占有宋玄,但同样也渴望宋玄对他的占有。
  姬云羲的目光逐渐幽深,仿佛要将宋玄整个人都吸纳其中似的:“宋玄,我希望你知道我的全部。”
  他在爱慕之人的面前,似乎有着那样一种不可言喻的冲动。
  不仅想你看到我的光鲜,还想你接纳我的阴暗。
  想你走到我内心深处最阴晦最肮脏的角落,看看我因为爱恋而狰狞的面孔,看看我纠缠交错的根茎。
  看看我那颗淌着鲜血的心脏,持续地为你而跳动。
  这是他心中,最贪婪难言的欲望。
  渴望宋玄了解真实的自己,渴望宋玄接纳最丑陋的自己。
  明知这个愿望是这样的不可理喻。
  他仍是在内心深处等某一处。深深的期盼着。
  所以他怎么会对宋玄感到畏惧呢?
  他之于宋玄最大的秘密就是,他那颗跳动着、渴望被发掘的心。
  宋玄并没有真的去阅读提取记忆,反而与姬云羲的目光交接,仿佛要确定他的真实想法:“阿羲……”
  “明明能够读人记忆的是你,”姬云羲笑着问。“怎么比我还要戒心深重呢?”
  宋玄动了动嘴唇,沮丧的发现姬云羲说的是事实。
  对于这件事,他竟然还需要小他五岁的阿羲来开解他。
  “抱歉。”宋玄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没必要对我说抱歉,”姬云羲的声音柔软得好似一潭春水。“只要哥哥不会因为再这件事而离开我,那就够了。”
  宋玄的戒心不会因三言两语而放下,但至少现在,他的秘密,多了一个分享者。
  一个危险的分享者。


第14章 亲吻
  经了这一遭,宋玄一直以来颇有些疲态的心境竟也开释了几分。
  某些情绪与亲友分享,虽不能产生什么改变,却似乎能够让人卸下几分负担。
  宋玄复又说起南荣君这一节:“他有与我相同的能力,又敢与我做那样的承诺威逼利诱,若不是祭司,未免太张狂了些。”
  “只是不知道这次来是有什么目的。”宋玄的神色微微有些疑惑,姿态却放松了许多。
  先头他与姬云羲坦白时正襟危坐,如今却半个身子都倚在了马车靠垫之间,可见的确是卸了几分心防担忧的。
  姬云羲瞧着他:“我遣祝阳去查就是。”
  宋玄这才点了点头,又微微蹙眉劝道:“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先前不晓得有图国掺合进来,如今知道了,你在这里,我总觉得不安生。”
  “我才来一天,你就要赶我走了。”姬云羲佯作生气,与他玩笑。
  宋玄却当了真:“我不是赶你,你在我身边,我也是高兴的……”
  “当真?”姬云羲目光闪烁。
  “当真。”宋玄眼神坚定。
  “既然如此,你便随我回去罢,宋先生,宣哥哥……”姬云羲又开始胡乱叫了,甚至抱着他的手臂缠磨,最后连“好哥哥”都叫出来了。
  宋玄被他缠得没了法子:“你停停,让我想想。”
  “你还想什么,”姬云羲轻哼一声。“难不成真要跟那什么南荣君回图国去?”
  他神态中略带了几分不满,越发逼近了:“分明连老底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是是在这城里有什么相好,舍不得?”
  宋玄揉了他头发一把:“又胡说,什么相好不相好,我仍是觉得,国师这名头太过重大,不太敢贸然顶了。”
  国师的权柄越大,名头越响,宋玄就总觉得,自己该为这个位置付出什么,否则便无法心安理得。
  可宋玄遍数自己的能力范畴,发现自己除了能装神弄鬼,实在没有什么能担得起这个名头来。
  姬云羲明白宋玄的心思,便低低地说:“你瞧那南荣君,也是跟你差不多的能力,不照样在大祭司的位置上呼风唤雨?重要的是,宋玄,你若是不做这个位置,我也找不到别人——”
  “你跟姬回好歹有些交集,我能硬扯着死人的大旗把你推上去,但若是换个不知哪里来的人,我是想推也推不上去……”
  说到这里时,姬云羲的膝盖顶在了他身侧,与他之间只有几寸的距离,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好哥哥,你只当帮我一把,这都不成吗?”
  明明是面相清冷身姿瘦削的一个成年男子,却低低地在你耳边喊你“好哥哥”,任谁都是受不了的。
  宋玄被最后那一声唤的头皮发麻,连忙捂住姬云羲的嘴:“祖宗,快别叫了。”
  南荣君那叫什么威逼利诱,这才是实打实的呢。
  姬云羲仿佛连弯弯的睫毛上都挂了笑意:“那你答应我了?”
  宋玄犹豫了片刻:“……那你总得给我个准儿,我总不能一生一世就在那里头呆着了,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他话一出口就自知失言,因为他瞧见姬云羲轻轻地笑了:“是了,这大牢终归只得我一个人坐。”
  “……阿羲。”宋玄抿了抿唇,依稀想到祝阳说的话来了。
  “这些年我眼见着,殿下过得还没有跟您漂泊时快活,只怕来日继承大统,就是更没有舒坦的时候了。”
  他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了。
  姬云羲却浑不在意,只笑着说:“六年。”
  “你走了六年,就赔我六年,六年过了,你就仍是宋先生,如何?”
  宋玄瞧着他的双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时候宋玄哪知道,信了姬云羲的话,就跟跳进了火坑没差,姬云羲打得主意,压根就是先将人骗到手里,之后的账,再用一生一世来清算。
  可怜宋玄能读人记忆,却不能看破人心。
  骗人这件事,并不只是宋玄的专利。
  姬云羲见宋玄答应了,这个人都放松下来,手一松,半个身子都压在宋玄的身上,低低地笑:“这下总算安心了。”
  “不怕再也瞧不见你了。”
  宋玄犹豫了片刻,忍不住说:“阿羲,你……日后能不能改改称呼。”
  “什么?那个称呼?”姬云羲明知故问。
  “就是……叫……”宋玄犹豫了片刻,自己也有些难以启齿,声音渐渐低了。“好哥哥。”
  姬云羲却一脸茫然:“什么?”
  “就是……好哥哥。”宋玄咳嗽了一声。
  “哦?”姬云羲唇角的弧度逐渐扩大,宋玄瞧见了,便知道这小子是在逗他,直接扑过去对着脑袋一通乱揉:“好小子,这是年纪大了,谁都敢捉弄了——”
  姬云羲不顾自己头上乱糟糟的一团,反倒凑到宋玄的耳畔,轻声吐息:“那我该叫什么?卿卿?”
  宋玄这个万年老光棍哪经历过这样的架势,活色生香的美人就半坐在他的腿上,低低地说着戏谑的爱称,不知是撩拨还是调戏。
  不知是压着了,还是碰着了,一时之间,宋玄身体的某处,竟发生了难以启齿的变化。
  姬云羲是第一个感受到的。
  宋玄瞪大了眼睛,尴尬窘迫得不知所措,反倒是姬云羲笑得愈发灿烂,他早上吃下去的糖分,几乎都要淌进他的眼梢嘴角去了。
  “现在我信了,大抵哥哥在这城里是的确没什么相好的。”姬云羲慢悠悠地瞧着,将手覆上,眼中带着莫测的意味。“否则也不会这样——精神。”
  宋玄咳嗽了两声想要避过这件事去,却不想姬云羲一意挑衅:“哥哥是修道修得清心寡欲了,还是根本就是个童子鸡?”
  任谁也听不得这样的挑衅。
  宋玄原本是好脾气的,可羞恼极了,似乎半个身子的血都冲到头顶上去了,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拉着姬云羲的衣领,一把拽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嫣红的唇近在眼前张张合合,让他仿佛连意识都有些涣散了。
  “没大没小,这些话也是你说的?”宋玄盯着那嘴唇,连故作的凶狠都变得虚浮了。
  “怎么?哥哥想教训我?”
  那嘴角挑衅似的扬起,嫣红的舌在齿贝之间若隐若现。
  “哥哥也舍得?”
  宋玄想起了乡间的耕牛,平日里老老实实,可只要一瞧见红色,就会发了疯似的红了眼。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牛,仿佛头脑里的一切都远去了,只剩下那两片薄红,让他直愣愣地吻了上去。
  说是吻,或许也不太实际,更多的像是嘴唇和嘴唇的碰撞,却让姬云羲和宋玄都愣住了。
  宋玄微微抬起头,整个人都木讷在原处,姬云羲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宋玄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甚至觉得,可能真正会控制人思想的不是南荣君,而是姬云羲。
  他可能是疯了。
  宋玄眼神左右摇晃了片刻,竟飞快的跳下了马车:“我……我去买菜准备晚饭——”
  姬云羲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在车上仿佛傻了似的,木讷了好久,呆呆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刚才宋玄的留下的触感似乎还在原处。
  他当真没有在做梦吗?
  隔了半晌,那张艳丽病态的脸上,竟露出一个痴痴傻傻的笑来。任谁瞧见了,都会怀疑,那个向来心狠手辣的三殿下,是不是被谁敲坏了脑子。


第15章 辞别
  花下楼的后院,想容正穿着一身箭袖白衣,将一杆唐刀舞得密不透风,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若是有内行人在,定能看出,她的动作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虚招,一招一式,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
  可惜现在场上唯一的观众,就是在一边盯着罐子,自己跟自己斗蛐蛐儿的宋玄了。
  他也不像是正经斗,只拿着一根草秆在那装模作样,魂儿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想容一套刀法练罢,将那唐刀在宋玄的眼前一亮,硬将蛐蛐儿罐砍做了两节。
  宋玄这才抬起头来,眼神略带几分恍惚。
  想容怒道:“昨晚你他娘跑了也不说一声,害得老娘提心吊胆了一整晚,玩两只蛐蛐儿?”
  宋玄笑了笑:“这不是闲得没事做嘛?“
  想容盯着他瞧了半晌,将那唐刀在边上一搁,走过去坐在宋玄的旁边,冷哼着问:“你到底怎么了?”
  宋玄脑子里还想着刚才一时荒唐,亲了姬云羲的事,又如何能跟想容开得了口,只低低地说:“我可能又要走了。”
  想容闻言一愣,过了一会才说:“要滚赶紧滚,早就习惯了,你指望着谁给你掉眼泪不成?”
  犹豫了片刻,又问:“这次要走多久。”
  “六年。”宋玄说。
  想容早就对他的归期不定习以为常,哪想到这次竟还有个确切的年份了,便忍不住问:“这次是要去做什么?”
  “做国师。”宋玄可怜巴巴的说。
  想容冷笑一声:“哦,那把我带去,我打算做个皇后。”
  “我做皇后,都比你做皇后有指望。”宋玄哭笑不得。“若说来日你封了个女将军,倒还靠谱些。”
  想容忍不住踹了他一脚:“等我再瞧见你,怕不是儿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宋玄闻言一愣,紧接着脑海中又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忍不住又叹息一声。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中了蛊似的,一时情绪翻涌,竟对阿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回去要怎么面对阿羲?
  想容看的一头雾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若是不想走,不走就是了。”
  宋玄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启齿道:“我……方才轻薄了一个人。”
  想容饶有兴趣:“怎么?你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可瞧见宋玄这模样,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下就变得郑重起来了:”宋玄,你别是对谁家的有妇之夫下了手罢?还是人家姑娘不愿意?你硬是——”
  说着,表情竟也不齿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宋玄哭笑不得。“我……我是轻薄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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