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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大骗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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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表情竟也不齿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宋玄哭笑不得。“我……我是轻薄了一个男人。”
想容默默地瞧着他。
话都说到这儿了,宋玄也干脆不再遮遮掩掩了,放开了说:“我方才一时昏了头,我也不晓得怎么了,就是想那么做……就……”
说着,他脑海中又闪现了刚才那一幕。
那薄薄的,嫣红的唇,被他拉近在眼前,他一时上头,便硬是撞了上去。
那场景太过香艳。
宋玄抱着头低低地哀嚎了起来,仿佛要将那一幕从脑海中驱出去似的。
“所以呢?”想容忽然说。
宋玄微微一怔,哀嚎的声音也停顿了片刻。
想容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瞧着他:“你不是说了?你想那么做。”
“这就是理由,还需要再问为什么吗?”
后头的话想容说了,宋玄却没有听见,他脑子里嗡嗡的,一下都是些难解的问句。
他想这样做。
宋玄原本是与想容道歉,顺便来寻个片刻安宁的。不想这一番谈话后,反而越发的心乱如麻,恍恍惚惚离开了花下楼。
想容目送着宋玄的身影渐行渐远,摇了摇头,低低的骂了一句:“平日里瞧着挺精明的,怎么现在跟傻子似的。”
便重新绕到楼上自己的闺房中。
她将梳妆台打开,里头竟还有个夹层,静静放着一枚宝石扳指,她没有拾起,反倒是轻轻将那扳指按了下去。
博古架便“卡拉卡拉”地移动了起来,露出了后头一道长方形的暗门来。
想容走进去,里头有一个男人,坐在桌后读书饮茶。
旁边四方城的知府正立在一侧,恭谨的垂袖,一脸肃然,全然没有在外头时那窝囊的模样。
想容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利落的武将礼:“主上。”
男人“唔”了一声,放下书册,淡淡道:“已经走了?”
“是。”想容低头说。
“姬云羲果真是要他去做国师,”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这是他而言最好的选择了。”
想容没有说话。
“也好,这位终归不是什么坏人,”男人抬眸瞧了瞧想容,笑了笑。“你不也很信任他?”
想容点了点头:“宋玄是我的朋友,他是个可靠良善之人。”
“朋友?”男人思考了片刻。“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想容似乎诚实耿直的过分了,旁边的知府想要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男人愣了愣,低低地笑了起来:“能让你如此,那倒真是个人物了。”
“那你对我,又当如何呢?”
想容犹豫了片刻,最终竟没有回答。
男人笑了笑:“罢了,不必为难,我也只是你的旧主罢了,以后主上二字便不必再提了,终归我早就脱离了原本那个身份了。”
“你现在也只是想容了,不是吗?”
想容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有说话,低低的垂下头来,仿佛有些沮丧。
男人的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我没有怪你。”
想容仍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密道出口。
男人带着知府离开了,这空荡荡的一片,只有想容独自站在原地,显得愈发的寥落和凄凉起来了。
“主上……”想容喃喃了一声。“殿下……”
第16章 寻人
宋玄直到晚上做了吃食,端上桌子,都没敢正眼去接触姬云羲的目光。
姬云羲也不逼他,只是笑眯眯地瞧着他,往嘴里塞饭,不知不觉吃了整整一碗还多,这对向来体弱、食量不大的姬云羲来说,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好胃口了。
宋玄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你吃就吃,盯着我做什么?”
姬云羲笑意明媚:“是哥哥秀色可餐。”
宋玄红了耳根,一抬眼正窥见姬云羲那薄红的唇色,上下咀嚼着什么,连忙道了一声“吃饱了”,就放下饭碗出去了。
姬云羲的笑意一整天都没有消退过,连盯着宋玄落荒而逃的背影,都笑得如沐春风。
宋玄在院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春日的花香和草木香混杂着涌进他的喉咙和鼻腔,他这才感觉自己的心跳平复了几分。
忽得,隐约听见有人低声唤他:“先生,先生。”
宋玄抬起头一看,祝阳正隐在那绿树的阴影里头,冲他招手:“先生!”
宋玄走过去问:“怎么?”
祝阳低声问:“现在殿下的状态如何?”
宋玄不明所以:“什么状态如何?”
祝阳吐了吐舌头:“今个儿殿下跟疯了似的,傻笑了一整天了,我也不知他是怎么了,现下连消息都不敢递上去了,怕打扰了殿下吃不了兜着走。”
宋玄当然知道姬云羲的傻笑从何而来,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要传什么消息?”
“上次不是吩咐我去查那什么南荣君的底细?现下已经查出来些了。”祝阳低低地说。“这南荣君身边只带了一个侍卫,辗转了不少城池,是在打探一个人的消息。”
“谁的?”
祝阳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大殿下,姬云旗。”
宋玄目光凝滞了片刻,微微皱起了眉:“他们找到了吗?”
“没有,”祝阳摇了摇头。“他们似乎已经确定了大殿下就在四方城,但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宋玄低声道:“你进去跟殿下汇报吧,应当无事。”
祝阳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拱了拱手:“多谢先生。”
说着就要进屋去。
忽得听见宋玄说了一声:“顺便替我跟殿下说一声,我有点事,今晚就不回来睡了。”
祝阳点了点头,随口一问:“先生要去哪儿?”
“花下楼。”
宋玄话音刚落,便一阵风似的出门去了,只留祝阳一个在原地目瞪口呆。
花下楼?
他要是进去替宋先生带了这个话,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宋先生害我!”祝阳高呼一声,奈何宋玄腿脚利索的很,早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而宋玄心里却沉甸甸地压着另一件事。
若是那南荣君是为了姬云旗而来的,那他怕是一定要告诉想容的。
他与想容相交多年,这四方城里,知道想容底细的,只有他宋玄一个人。
因为想容是姬云旗的人,或者说,曾经是姬云旗的人。
他仍记得想容酒后跟他说的故事。
她从小就被姬云旗收做了随从,那时候想容还不叫想容,她本姓花,叫花无穷。
=====
想容生在南方一个与图国接壤的村子。
其实在她的家乡,一般没有这么正式的名字,大家一般都叫个什么二狗大柱就算了。
但是她有个堂堂正正的大名,原因是她的天生神力,她五岁那年,硬是举起了她十二岁的哥哥,让众人看傻了眼。
花无穷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当年曾经捶死过村里一头发疯的牛。
那个差点死在牛蹄子下的乡绅十分感谢她,听说她还没有名字,便主动要给她起个好听的名字。
其实老乡绅也没什么学问,琢磨了一晚上,翻遍了半懂半不懂的书,第二天到她家说:“书上形容都说壮士,都说力大无穷,你力气这么大,就叫花无穷吧。”
花爹表示与其叫无穷,不如叫有富,听着就喜庆。
老乡绅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
于是她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后来她遇见了她的主上,主上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我哥哥叫花大柱,我二哥叫花二柱,所以……”
“你叫花三柱?”
“不,我叫花无穷。”
想容跟宋玄吹嘘她过去的主上,能吹上一天一夜不带重样的。
在她眼里,她那位主上就是个善良可亲的人。
这天下所有善良可亲的主上都有一个特点,他们身边都得有一个特别能挑事的人。
比如有人蔑视主上的时候,主上这种有风度有修养的人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的。
通常这时候就得有个身高八尺的扎髯大汉走上前去,瞪着铜铃似的眼,粗着嗓子问:“你有种再说一次?”
但是花无穷干不了这个活。
她有个弱点,她是个女娃。
她虽然力气大,但比她主人还矮两个头,天生长了一张娃娃脸,就算是扮上男装,也瞧着瘦瘦小小的。
这样的人站出去就没什么气势,不知道还以为是她主人带了个儿子出来。
所以花无穷就要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
别人只要一出言不逊,她就一声不吭地上去把桌子给拍碎了,然后再扫视场内众人一圈——甭管她是什么眼神,那时扼所有人都觉得她那就是要生啖人肉的眼神。
她还要啐上一口,说两句大汉的标准台词:“狗肏的东西,只会乱嚼舌头根,敢不敢与老子过上几招?”
这时候我主公就会呵斥我:“无穷,退下!”
然后再笑意盈盈地重复他说过一万遍的话:“御下无状,让诸位见笑了。”
一帮长着胡子不长着胡子的酸老头就挤出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来,连连摇手:“不妨不妨……”
那时候,花无穷是真的认为,她的主上真是和蔼可亲又大度,是个顶顶的好人。
宋玄后来就想,想容脑子不好这件事,的确不是这几年的症状。
第17章 无穷
花无穷的主上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很少跟人讲实话,但是有时候他会跟无穷讲。
比如有一回他刚回房就把房间里的瓶瓶罐罐都给砸了:“徐望那个老匹夫,今个儿又训我一顿,若不是我还指着他争取军资,哪还轮得到他来兴风作浪。”
过了几日,他又忍不住跟她说:“我觉得徐望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他那语气实在讨厌的很。”
等再过几日,徐望跟他彻夜长谈过后,主上便悄悄跟她说:“其实徐望算是我的先生了。”
等过了两个月,他便又会骂起徐先生来。
她不讨厌主上生气,她觉得主上生气的时候才更像个人,她唯一的困扰就是主上每回砸了东西,都要拿她做借口。
“无穷一个不慎,将我房里的东西碰坏了。”
几次三番的,人人都以为无穷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院子里的姑娘都绕着她走,生怕她把她们给碰坏了。
花无穷心里很想骂娘,早在十二岁她就能捏起一只完好无损的蚂蚁了。
但是主上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沉得住气的。
他没事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在读书、喝茶、发呆、或者跟她聊天。
他说他是婢女生下的儿子,因为他爹当时膝下无子,才留下了他这个庶长子。
哦对了,那时候他爹是太子。
后来他娘死了,他爹成了皇帝,有个缺德冒烟的老和尚,说他是帝王之命。
从此他就倒了大霉了。
后他爹子嗣艰难,沉迷丹药,宫里三个孩子,老二是个混蛋,老三是个软蛋。
他只能装傻充愣,跟着老二一起欺负老三。
谁让老二有娘撑腰呢?他娘是皇后。
后来他年纪大了,出来自己开府了,也越发的有本事了,老二才渐渐不敢欺负他了。
只有老三最倒霉,被发现是个假的龙种,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最后连小命都没保住。
至今主上还会逢年过节,给那个没有自己名字的老三烧点纸钱。
这些事让花无穷觉得,当皇帝老儿的儿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过。
但是主上是个天大的好人,这件事是没错的。
有时候主上会靠着床头,似笑非笑地跟她说:“无穷啊,你知道,你这样傻乎乎的好人,在书上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无穷就坐在床边边问:“他们都死了吗?”
主上笑眯眯地数:“是啊,被砍了脑袋的、被万箭穿心的,被乱刃剁成肉糜的,还有被剁了手脚装进坛子的……”
无穷缩了缩脖子:“听着就疼。”
主上笑着摸了摸她的狗头:“所以你要听话一点,只要你乖,我就让你平平安安的活到老。”
其实花无穷觉得主上是在瞎操心,真正隔三差五被刺杀的,又不是他,而是主上本人。
花无穷跟主人睡一个房间,是因为每隔一阵子总会有人来行刺主人。有一回主上刚带过兵、睡得沉,刀子都已经捅进主人的肚子里了,等她冲进房里,主上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幸亏主上福大命大,非但没有死,还编排出一套白龙从天而降救了主人的故事。
哪来的白龙,那天把刺客脖子拧断的分明是无穷。
但是后来主人送了她一块白玉牌,上面雕着一只四爪白龙,嘱咐她不要让人见到。
后来无穷才晓得,天子五爪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过是她那玉佩上一条四爪白龙。
不晓得是他将他的位置给了她,还是他许给了她一个将来的位置。
这一节想容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跟宋玄说的,只有一次新年,她喝得太醉,在宋玄面前又不设防,便说漏了嘴。
宋玄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想容的旧主,就是大皇子姬云旗。
真要说起来,无论是她叫想容,还是叫花无穷,其实话都挺多的。
她以前在村里人缘不错,因为她力气大,一个人能干十个人的活,还不觉得累。
所以村里头好些老人姑娘干活不利索,她都会都上去帮帮忙。
久而久之,跟谁都能唠上两句。
她的主上有时候不开心,就让无穷给他讲以前在村子里的事。
无穷说起来就没个边际。
“我厉害着呢,我曾经扛着吴大娘跑了一座山的路,找到大夫把人给救活了,我小时候就捶死过一头发疯的牛,我还在山上打死过一只大虫。”
“没错,货真价实的大虫。
那时侯猎户张大叔差点让大虫给吃了,我急红了眼,就便抢了大叔的柴刀,上去将大虫给砍死了,到现在我背后都有一道大虫抓出来的疤。”
“怎么样,厉害吧?”
主上一开始喜欢听,后来就不喜欢听了。
他有时候会问,把她带出山来,是不是做错了。
她听不明白。
她跟他说,山外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主上待我很好,还招人教我读书学武,我跟主上在一起,能杀坏人,能做大英雄。
对,大英雄。
她小时候图国和大尧的关系还没有这么紧张,村子热闹的时候,经常有图国的孩子过来,跟她们一起看捏糖人和唱戏。
那时村里总演一台前朝英雄大将军的戏本,小孩子听了,各个都喊着要当英雄。
花无穷也是这样喊的,她非但要当英雄,还要当个顶顶厉害的大英雄。
所以她走出山村的时候,主上问她:“你想要什么?”
花无穷不假思索地说:“我要做个大英雄。”
主上说:“好,你跟着我,我若事成,你便是真正的英雄。”
花无穷那时候高兴极了。
她的主人果然是不一样的,不像是村子里的老乡绅,只会泼她的冷水,说她是个女娃,是不可能做大英雄的。
谁说女娃就不能做大英雄了呢?她是会杀好多好多坏人,救好多好多百姓的。
她就是要做个大英雄。
第18章 承诺
宋玄一路惦记着想容那些糊涂账,急匆匆地赶到了花下楼。
想容一个人在烛火下头,自己跟自己下军棋。
想容大字不识得几个,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偏偏下得一手好军棋,宋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跟谁学来的。
宋玄来的时候,隐约有下雨的迹象,如今一推开门,那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便随着他一路冲进了房间。
想容瞧见他微微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宋玄来的急,自然也没有多余的话:“你可知道你那位旧主的下落吗?”
想容闻言,手中捏着的棋子儿便落了下来,定定地瞧着宋玄,眉宇间带了几分肃杀:“宋玄,你越界了。”
她不深究宋玄随口糊弄她的话,宋玄不探寻她的旧事,这已经是他们两个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了。
想容不愿意跟宋玄翻脸,只低着头,继续下棋。
宋玄伸手将他棋盘上的子儿统统拂乱。
想容“嚯”地抬起头来,已然动了怒:“宋玄!”
宋玄神色郑重:“你听我说完,之后要打要杀也都随你,这样可好?”
想容抿了抿嘴唇,似乎是默认了。
“南荣子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来是为了寻那位殿下。”宋玄认真地盯着他。“理由你大概也清楚,若非想要收买,就是想要铲除。”
当初的帝王长子、侵袭了图国小半国土的战神姬云旗。
和他手下第一骁勇的副将花无穷。
曾经众人都以为,年少不凡的姬云旗,会是与太子竞争龙位的最大对手,但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当年苍淮一役结束后,花无穷不知所踪,姬云旗偃旗息鼓,多年来仿佛就变成了一个影子,安静的令人不解。
就在四年前,连姬云旗也彻彻底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有人说是姬云旗私奔了,也有人说姬云旗是造了杀孽太多,疯了。
还有人说,因为他座下的花无穷死了,姬云旗也跟着看破世事,隐居了。
当年的真相没有人能知道,连宋玄也不过是管中窥豹,零星从想容的口中知道一些旧事。
他遇到想容时,想容是一个黑黝黝、傻乎乎、汉子一般粗鲁的人,在四方城里头四处游荡,被人骗了个底朝天,连口饭都吃不上。
至于被说书人吹嘘做李元霸在世的花无穷,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这是想容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故事了。
宋玄如今也不会追问,只是他定定地瞧着想容:“我不知道那位殿下当初是为什么决意离去的、如今是不是在四方城,但是想容,我需要一个保证。”
“姬云旗,绝不会背叛大尧。”
想容立刻站起身来,眼里杀气腾腾:“宋玄,你是个什么身份?敢来说这样的话?”
“主上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容这些年来收敛锋芒,身上也有了些女儿家的举止心思,很少露出这幅模样来了。
可这一刻,想容还是像一把战场上饱经风霜的古剑,与宋玄目光灼灼地对视着。
“我现在只是一介白身,只是宋玄,才会只是来要一个承诺。”宋玄说。
“你别以为你是宋玄,我就不会揍你。”她说。“收回你刚才的话。”
“我不会收回的,”宋玄的没有丝毫的退步。“我这一问给他的,也必须由他来答。”
“得不到殿下的回答……我就不可能对姬云羲隐瞒你的过去。”
说出这话的时候,宋玄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想容的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了。
她没想到宋玄真的拿她的过去来威胁她。
她性子耿直、藏不住话,又全心全意地信赖宋玄,有时嘴快、或是喝了酒,将自己的旧事说给宋玄听,也从未在意过。
却不想,有一天宋玄会拿着这些来要挟她。
宋玄的表情云淡风轻,心里也不是不难受的。
他必须要姬云旗的一个承诺,否则他实在不能心安理得地将这件事瞒下来。
图国人在寻找姬云旗,而姬云旗的立场未明,一旦他与图国有所勾连,那大尧必然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想容全心全意地信赖着姬云旗。
但宋玄却无法信赖一个未曾谋面的人。
姬云旗在四方城、花无穷也在四方城,宋玄明明清楚这一点,若是不管不顾的隐瞒下来、对姬云羲说谎,只怕会良心难安。
宋玄没有法子,只能选了这样一条路子。
想容显然已经怒极,抄起瓶子里的唐刀,利落地夹在宋玄的脖子上。
她拿刀是从不手抖的,可此刻,宋玄却能看到那刀刃在微微颤抖。
“宋玄,你就是个王八蛋。”想容低声说。
宋玄没有说话。
这时,忽得听见“咔嚓”一声,那博古架竟自己移动起来,想容微微一颤,宋玄的目光也聚焦了过去。
那博古架后头,走出了一个人来。
青衣金绣,身姿颀长,五官有三分姬回的影子,却明显更为硬朗,到有几分俊雅将军的模样。
宋玄不用多说,只看那张脸,就能认出他是谁来。
大皇子,姬云旗。
“无穷,回来吧。”姬云旗笑着说,他的声音让宋玄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想容垂下了眼睑,利落地收了手。
宋玄行了一礼,低声道:“参见殿下。”
“宋先生?”姬云旗依旧是那温和的一副面孔,自己找了张椅子坐。
”不敢当。”宋玄说。
“宋先生无非是想要我的一句话,”姬云旗说,“我姬云旗此生只为大尧而战,绝不与图国为伍。”
“此话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姬云旗想了想,目光竟落在了无穷的身上。“便叫无穷亲手取了我的人头罢。”
想容立时瞪大了眼睛:“主……”
她说到一半,又想到自己已经不能再使用这个称呼了,顿时沮丧地垂下头来。
宋玄目光闪了闪,低头道:“多谢殿下高义,是宋玄小人之心。”
姬云旗笑着摇了摇头:“我该多谢先生才是,愿意相信我这空口白牙。”
“……我相信想容。”宋玄低低地说了一句。“她说过,殿下是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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