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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大骗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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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天,盛京几个富商大贾宴饮作乐,也邀请了方秋棠和季硝这两位龙头,主人还特意寻了几十个美人来歌舞,派了家妓为他们斟酒、供客人娶乐。
  方秋棠不愿意跟季硝说话,便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自己的酒,不想喝得多了些,浑浑噩噩的,不省人事。
  等他再醒来,正躺在客房里头,旁边儿光溜溜的美人,却是季硝。
  方秋棠立时如遭雷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我……我……”
  季硝幽幽地瞧着他:“公子喝多了。”
  这场景真是跟青楼恩客酒后清醒如出一辙。
  方秋棠只能耷着脑袋,心虚地问:“咱俩,……没什么吧?”
  季硝给他看自己身上艳丽的红痕,桃花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旖旎:“公子说呢?”
  他轻轻地笑:“公子若是早就对硝存了这份意思,直说就是了。”
  方秋棠落荒而逃。
  打那以后,方秋棠对季硝就多出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我……我明知道他对自己出身心里有结,我还……”方秋棠也就在宋玄面前有两句真话。
  季硝青楼出身,本就自卑,这么多年,也只有自己一个看照着他。
  可如今,连自己也对他……
  方秋棠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大是人。
  宋玄问他:“你怎么晓得,是你做了什么?不是他做了什么?”
  方秋棠的确酒量差、酒品懒,可若说他会强对季硝做什么,宋玄怎么都不信。
  方秋棠犹豫了片刻:“……我屁股又不疼,我听人说,做这事都要屁股疼呢。”
  说着,还拿眼睛瞟宋玄的屁股。
  宋玄气得踹他:“你这样缺心少肺的,活该让人整治。”
  方秋棠沮丧地撑着下巴,活似一只丧了气的狐狸,连两只不存在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宋玄犹豫了一会,才说:“你睡都睡了,要是真觉得愧疚,要不就跟他成了,凑一起过日子?”
  他倒不是有意撮合,可瞧着方秋棠这样子,总觉得,他对季硝也并非无情。
  方秋棠摇了摇头:“不成。”
  宋玄问:“你……不喜欢男人?”
  方秋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怎么讨厌。”
  宋玄奇怪:“难道你还顾着什么纲常规矩不成?”
  这整个大尧,没有比方秋棠更不在意这规矩的了。
  “你不明白,”方秋棠叹了口气,他的眼神这一刻显得有些遥远,也有些悲哀。“宋玄,你六年前能说走就走,若是你现在,还敢这样走吗?”
  宋玄一愣,终于是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走。”
  “若是一定要走呢?”
  “那……我就得带着阿羲。”
  他现在与姬云羲两情相悦,他现在若是走了,姬云羲不晓得会成个什么样子。
  “是了,”方秋棠说。“所以我不能跟季硝在一起。”
  宋玄愈发的迷茫了:“这跟你和季硝又什么关系?”
  “我……大概是早晚要走的,时间只是看天意罢了。”方秋棠静静地瞧着他。“但我却不能带上季硝。“
  “你去哪?四方城?南图?”宋玄有些晃神,他有记忆以来,方秋棠似乎一直都是一个四方城的奸商,哪怕后来去了盛京,也仍是哪个土财主。
  他从没想过,方秋棠会想要去哪里。
  “都不是,”方秋棠说。“是我没法子再回来的地方。”
  方秋棠在这时候,不像狐狸了,他看起来非常悲伤,也非常温柔。
  “可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宋玄想说,至少珍惜眼前。
  可他忽然隐约明白了方秋棠的意思。
  “你以前不明白,现在也该明白了。”方秋棠笑着说。“当你收下任何一份感情,都是有相应责任和代价的。”
  “你想要离开,二狗会不舍,姬云羲会痛苦。”
  “我若是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只怕连你都会哭。”
  “那季硝呢?我养了他多少年?”
  “宋玄,他在四方城的时候只认识我一个,知道我死了,他就像疯了一样,六亲不认,把自己卖给一群亡命徒——他压根就没想活下来,他想跟我一起走。”
  “现在呢,我不管不顾,跟他在一起了,等我走了,他还能活吗?”
  方秋棠说:“他现在离我越远越好,世界越大越好,认识的人越多越好。”
  “这样如果我走了,他还有这个世界。”
  宋玄第一次意识到,方秋棠是他见过最温柔,也最清醒的人。
  “可季硝……”
  “我在这世上的朋友不多,”方秋棠笑着说。“我其实只希望,若有一天我走了,你们能记得我,也能该吃就吃,该笑就笑。”
  “你如此,季硝亦是如此。”


第76章 一起
  陆其裳的政策就这样逐步推进,方秋棠仍是上蹿下跳。冬日里头,姬云羲废除了往年的长生宴,倒也挽回了一丁点官员的好感。
  许是日子上天都瞧着他们太过顺遂悠闲了,年关在即的时候,边关传来了急报。
  南图犯边。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抽在了陆其裳的脸上——当时就是他信誓旦旦地说,南图被打怕了。
  一并过来的,还有从南图那边的密报。
  说是南荣君的确瞎了一只眼睛,但在南图威望还在,更出奇的是南图出了一位神勇无比的将军,接连收复了南图周围的好几个部落,被称为南图的战神。
  如今南图虽不如大尧富强,战意却是空前高涨,连孩童的歌谣都口口声声唱着:“打到盛京去,将军坐龙椅,祭司踩上腾龙背,送君直到青云西。”
  陆其裳刚一听这密报,气得摔了手上的笔:“竖子狂妄!”
  反倒是姬云羲冷笑一声:“他是想把第二只眼也挖了去。”
  当即下令众臣进宫,预备调兵遣将。
  宋玄却是一直没有说话。
  姬云羲看出他的不寻常来,待陆其裳去布置安排,便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哥哥怎么了?”
  宋玄犹豫了片刻,才低声在他耳边道:“昨天,我收到一封信,是想容寄来的。”
  姬云羲微微一怔,才想起想容是谁来,神色不虞:“怎么?”
  “她说……姬云旗想见你。”
  姬云羲的神色停滞了片刻。
  他何等机敏,迅速便想到了其中的关窍:想容怎么会跟姬云旗扯上关系?当初南荣君为何会出现在四方城?
  姬云旗失踪了这些年,如今突然出现,这信为何偏偏给了宋玄,而不是直接呈给自己?
  “哥哥瞒我。”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是,”宋玄叹息了一声,将当初四方城道事情说与他听。“想容是我多年的老友,她一生只效忠姬云旗一人,我若将这些都说与你听,我又成了什么人?”
  姬云羲哼了一声:“你是我的人。”
  宋玄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脸:“你别打岔,昨晚儿我还不明白,这信是什么意思,今天就收到南图的急报。”
  “我觉得,姬云旗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见你,这可不是偶然。”
  姬云羲搂着他的腰:“这信可靠?”
  宋玄点了点头:“这信儿是八门中的弟兄,用特殊法子送过来,不会出问题。”
  “那……你要我去吗?”
  宋玄摇了摇头:“姬云旗是你的兄长,这次你自己拿主意才好。”
  姬云旗当年陡然失踪,如今敌我不辨,而姬云羲如今又是九五至尊。
  在这开战在即的节骨眼上,任哪个大臣听了,都会劝姬云羲不要前往。
  这也是宋玄没有当众说出来的原因。
  可他早年与化身赌王的姬云旗有过些许接触,又认识想容,四方城临行前,还见过他一面。
  他隐约晓得,那算得上是个磊落跌荡的人物,应当不会害了姬云羲。
  可他无法替姬云羲做决定。
  姬云羲瞧了瞧他,又瞧了瞧手中的书信,轻轻笑了起来:“让陆其裳进来,替我准备一二。”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让他和温朝辞稳住朝纲。”
  宋玄点了点头。
  陆其裳走进来,姬云羲隐去了宋玄的一节,只说是姬云旗来的信,自己要秘密前往四方城去。
  陆其裳果然大惊失色,连忙劝止:“此事万万不可!”
  宋玄想开口,姬云羲却按住了他的手,笑吟吟地问:“有何不可?”
  “姬云旗与皇位擦肩而过,如今难免不会心生悔意,若是他投靠南图,或是意图取而代之,便是中了他的计了。圣上如今是大尧的主心骨,万万不能有所损伤……”
  陆其裳说出这话,竟也是认可了姬云羲了。
  “圣上是玉器,何必与瓦砾相会?”
  姬云羲却摇了摇头:“朕不是玉器。”
  陆其裳一愣。
  “就是把我们两个摆在一起,朕才应当是那一片瓦砾。”姬云羲笑了起来。“他若当真有篡位之心,等他回来,你们便好好地将他迎进来就是了。
  “他若当真投靠南图,顶天了,也不过是为了这一袭龙椅。”姬云羲的神色自若,没有半分的畏惧,只有眼神安静幽沉。“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他当年在五蕴寺就说过,他自尘埃而生,本就一无所有。
  除了某个人,他没有什么值得失去的。
  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宋玄瞧着少年单薄的脊背,在背人处,地将手搭上了他的后腰。
  陆其裳还欲再劝,姬云羲却轻声说:“若是人都来了,就让他们都进来。”
  “陆卿,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他眼神里有着许久不曾有过的阴鸷,让人隐约联想起几个月前血流成河的景象。“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陆其裳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咬牙俯身:“臣明白。”
  陆其裳退了出去,姬云羲便瞧着宋玄,挑着眉笑得灿烂:“哥哥怎么也学会偷吃我的豆腐了?”
  他摸着宋玄那只搭在他腰上的手。
  宋玄却郑重其事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姬云羲微微一怔,眼前人的身影,却似乎与数年前那个清隽悠闲的算命先生重叠了。
  “我护送你过去,随你去见姬云旗,再跟你一道回来。”宋玄说。“咱们俩一起。”
  姬云羲轻轻“嗯”了一声:“一起。”


第77章 故城
  盛京到四方城的路并不漫长,尤其是随着官船走水路,时间更是大大缩短。
  宋玄却隐约觉得有些漫长。
  或许是因为他关于战事的牵挂,每当他看到岸边的安宁,便会隐约生起片刻的忧心——生怕这不算美好的太平,也会被生生碾碎摧毁。
  就像是所有平民百姓一样,走江湖的宋玄,也是对战争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回避。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句有些没出息的话,却是最真实不过的。
  姬云羲对他的情绪变化却愈发敏锐,时常从身后拥着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笑着问:“哥哥在想什么?”
  宋玄新知他的压力比自己更大,不愿给他添烦恼:“想四方城了,许久没有回去,不晓得有没有什么变化。”
  姬云羲便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别唬我。”
  “宋玄,你一定是又心软了。”
  宋玄没有想到姬云羲会对他的心思猜得这样精确:“现在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了。”
  姬云羲在他颈窝嗅了嗅,许是在宫里呆的久了,宋玄身上也浸染上了跟他相似的熏香。
  这让他露出一个贪婪又安逸的表情来:“那哥哥就什么都不要瞒我。”
  无论是谁,只要像他一样病态痴迷于关注着一个人,时日久了,总会对这个人的心思洞若观火。
  更何况,宋玄本质上并不是一个难懂的人,尤其是他对一个人毫不设防的时候。
  这件事也竟姬云羲的心情大好,他似乎对宋玄的掌握和蚕食都更进了一步。仿佛只要他这样一步步逼近,迟早宋玄都会成为他血肉中的一部分,再难以割舍分离。
  就像他对宋玄那样。
  宋玄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说:“我在想,白白让他们叫我一声国师,我竟也没能为他们做什么。”
  说完这话,宋玄并没有等待姬云羲的回答,他心里清楚,姬云羲的担子比他要重得多,他并不想给姬云羲枉添烦恼。
  反倒是姬云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态来。
  这一路顺流而下,两人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四方城,随行不过数十暗卫,明面上的仍是祝阳一人。
  当夜,宋玄就扣开了花下楼的后门。
  此时的花下楼早就不是国丧时的寥落,前院灯火璀璨,歌舞不休,隐约传来男人的吆五喝六,与姑娘们的笑声。
  这也是花下楼与旁处不同的地方,花下楼的姑娘,爱银子,爱俏郎君,爱英雄,也爱地痞游侠儿,爱会讨她们欢心的混混。
  她们欢迎一切让她们高兴的人或事。
  而在这夜间,唯一清闲的人,为他打开了这清冷的后门。
  想容。
  她与往常不同,没有动辄打骂,反倒眼神凝肃,神色冷淡。
  宋玄在这夜色中定睛细看,她穿了一身箭袖男装,手持她惯用的唐刀,握刀的手用细布紧紧包裹起来。
  他没有见过这样姿态的想容,这样的她,不是那个粗鲁率直的想容姑娘,也不是花下楼凶神恶煞的女老板。
  她是花无穷。
  是那个战神座下第一猛将,固执又坚定的花无穷。
  “你们来了?”她立在门前,就像是一座门神,只有余光对宋玄微微示意。“主上等你们很久了。”
  宋玄对她微微笑了笑,与姬云羲一同进了门。
  祝阳也跟着要进来,却见寒光一闪,那柄雪亮的唐刀就横在了祝阳面前。
  “主上只请了二位。”她说。
  祝阳并不恼,反倒嘿嘿一笑:“姑娘好快的刀。”
  的确是好快的刀。
  宋玄连看都没有看清。
  他瞧着花无穷练了不知多少次的刀,都没有这一刀快。
  祝阳眼中隐约透露出一丝兴奋,跃跃欲试,仿佛想跟花无穷比划比划。
  “祝阳。”
  姬云羲淡淡一声,便让祝阳偃旗息鼓,乖乖蹲在了门口。
  “带路吧,”宋玄笑着说。“你家主上应该不会进入就砍了我们罢?”
  花无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是开口:“主上不会,我倒是想一刀砍了你。”
  上回的事,她还记着仇呢,宋玄不开口倒还好,一开口,她倒真有些手痒痒了。
  花无穷一路引着他们走到楼上,原本应该有些紧张的气氛,却被宋玄搅和成了叙旧。
  “你不是已经独立门户了?怎么如今又回去了?”宋玄问。
  花无穷打开密室的大门,瞪他一眼:“你哪来那么多话?”
  平时明明是她的话比较多,不知几时宋玄也变成了一个话痨。
  宋玄笑着说:“我怕你凶神恶煞的,吓到圣上了。”
  花无穷瞧着姬云羲那艳丽精致的眉眼,苍白细腻的皮肤,倒真放轻了声音。
  好像真的怕吓到自家主上的亲弟弟。
  她带着二人穿行过黑暗的甬道,走进了一方不大不小的、书房似的暗室。
  案几后头坐着一个男人。
  宋玄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松开了牵着姬云羲的手。
  他知道花无穷不至于将他们引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去,可这一路他仍是有些提心吊胆。
  至少这里没有早就准备好的铡刀和死士。
  只有一个男人。
  “主上,人来了。”花无穷行了一个礼,便自然而然地退到了一边。
  案几后面的男人抬起头来,目光停留在姬云羲的身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三弟。”
  姬云羲神色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说:“直接一点罢。”
  姬云旗这才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
  “姬云羲,你过来陪我下一局怎么样?”他指着面前的军棋问。
  姬云羲毫不犹豫地坐在他面
  前:“我不会下军棋。”
  他笑着说:“那你就胡乱下罢,这样看起来儒雅一些。”
  姬云羲毫不客气,抓起棋来,当真跟着他胡乱下起来。


第78章 试探
  姬云旗瞧了片刻,笑着掷了子:“罢了,你是当真不会。”
  姬云羲这才停了手,他与姬云旗相对而坐,在灯火下,这两张面孔倒真有几分相似。
  姬云旗身型气质都要俊朗粗砺一些,带着征战沙场特有的豪情,却也因为继承自姬回的五官,颇有几分儒将的洒脱随性。
  而姬云羲肖母,眉目艳丽旖旎,气质阴郁,衬在姬云旗的面前,倒是一个如行云,一个如月影,分不出哪个更出色一些。
  姬云旗渐渐收敛了笑容:“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敢来。”
  姬云羲嗤笑一声:“是么?”
  若是真没有想到,又何必给他写信呢?
  他们两个的关系,实在算不得好。
  如果说,太子姬云弈是毁灭最初那个他的元凶,姬云旗纵然不是帮凶,也是一个冷血的旁观者。
  哪怕大尧这位赫赫有名的战神曾拯救千万人,可当年却不曾拯救自己的亲兄弟片刻,没有尽过身为兄长的半分责任。
  所以无论战神的声名有多么光鲜,可在他的眼中,也与旁人没什么区别。
  这位战神没有在意他的嘲弄:“南图犯边的消息,你应当已经知道了?否则大概也不会来。”
  边关的消息,他却是比姬云羲都要快上一步。
  姬云羲的嘴角勾了勾:“是。”
  “所以,你可以说了。”他没心思跟这位名义上的兄长兜圈子。“你想要什么?”
  姬云旗笑了起来:“你这样聪明,大可以猜猜。”
  下一刻,如狂风骤起,有身影袭来,将那把雪亮的唐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执刀人是面无表情的花无穷。
  “我想要皇位。”
  姬云旗说。
  室内一片静默。
  “咔哒”机关簧的声音响起。
  姬云旗抬头去看,宋玄面无表情地瞧着他,袖子下头的机关弩正对着他的眼睛,锋利的弩箭蓄势待发。
  “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宋玄神色沉静。“让想容放手。”
  “差点忘了,还有宋先生在这儿。”姬云旗仿佛才意识到宋玄的存在,“我当初可没有想到,你会对我三弟死心塌地。怎么说,都是你我认识在前才是。”
  他对着姬云羲轻笑:“三弟,你这可是挖走了四方城的太岁,好本事啊。”
  “想容的刀不会比我更快。”宋玄没有在意他的玩笑,他来时就做了准备,这是方秋棠目前改进的,最好的机关弩。
  姬云旗笑着说:“你可以试试,若是我死了,无穷会送圣上下来陪我。”
  “你我兄弟死在一处,应当也不错。”
  这是一个僵局。
  花无穷不会舍弃姬云旗,宋玄也不可能拿姬云羲的性命去赌。
  没有人会放下武器。
  “没人想跟你死在一处,”姬云羲嘲弄似的扯了扯嘴角,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东西,扔在他的面前。”拿去。”
  姬云旗微微一愣:“什么?”
  “玉玺,你不是想要这东西?”姬云羲似笑非笑。“禅让诏书我放在了摘星阁楼上,等我从这儿出去了,再告诉你在哪。”
  连宋玄都没有想到。
  姬云羲竟然早先就做好了禅让的准备,才这样一路过来的。
  姬云旗的目光暗了暗:“为什么?”
  他知道姬云羲是不畏死的。
  像他三弟这种人,是从十八层地狱之下爬出来的胜利者,真真正正的亡命徒。
  “因为你想要,”姬云羲淡淡地说。“因为你是那群傻子心中的战神。”
  没有人想到这是姬云羲的答案。
  “这东西对我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姬云羲瞧着他,眼神依旧阴冷而不屑。“但对别人来说,很重要。”
  所以他不会交给其他任何人,却会把他交给自己从一开始就从未信任过的、名义上的兄长。
  因为天下在期待着这位战神。
  姬云旗重新端详着这位久未谋面的弟弟, 他仿佛从未认识他似的:“你……长大了。”
  “别说的那么恶心,”姬云羲冷笑一声。“好像你真有脸做我的兄长一样。”
  ““回来吧。”姬云羲说。“你比我重要。”
  他转过身去,绕过了花无穷的刀锋,转身去牵宋玄的手离开。
  他听到身后有一声钝响。
  “臣,姬云旗。”
  “请往边关,死守大尧,寸步不让,为圣上效犬马之劳。”
  他转过头去,姬云旗正以武将的姿态,单膝着地,双手捧着玉玺,高举过头。
  他的身后是花无穷,那把唐刀,正刀锋朝下,立在一旁。
  “你试探我?”姬云羲露出嫌恶的眼神来。
  “是。”姬云旗答得干脆利落。
  “不要?”姬云羲瞧着他手上的玉玺,从鼻腔里轻哼一声。
  “我原本就已经放弃了,才会逃到四方城来。”姬云旗笑着说。“如今看来,你竟比我适合这个位置。”
  姬云羲眼神中的嫌弃没有少上半分,反倒愈发
  “……我明天回宫,到船上来还我。”姬云羲拉着宋玄的手,消失在了密道。
  却并没有错过身后的那一句:“谨遵圣意。”
  姬云旗起身,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问花无穷:“我的这个弟弟,是不是有点意思?”
  花无穷神色隐约露出些许的疑惑来:“主上分明不想要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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