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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大骗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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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羲知道他只是假老虎,才佯作可怜:“我错了。”
宋玄板着脸孔:“错了就完了?”
姬云羲盯着他,嘴角浮起一丝心领神会的坏笑。
“过来领罚。”宋玄说。
姬云羲笑眯眯地逼近了:“嗯?”
宋玄一伸手,将人扯进自己的怀里,舒舒服服地搂紧了,仿佛抱着一卷柔软棉被似的:“陪我歇会。”
姬云羲的往事太让他堵心了,只有切切实实地触碰,才能让他略微舒缓,这人已经不会再孤零零地被欺负了。
姬云羲愣了愣,眼中隐约溢出一丝暖意来,嘴上却抱怨:“就这样啊?”
说着,忽得听见闷闷的一声拍打声,细微的钝疼蔓延上神经,竟是屁股上挨了一下。
姬云羲瞪大了眼睛。
“老实点。”宋玄无奈地说,把人抱得更紧了。
一身的药香,而且也太瘦了一些。
不能让这人心思太重,否则只怕真要瘦成骨头架子了。
宋玄并没有旁的意思,可有的人,该想歪总是会想歪的。
姬云羲忍不住咬着宋玄的耳朵,眼神危险又暧昧:“哥哥,我很记仇的。”
宋玄没想理他,阖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
姬云羲也不挣扎:“迟早都会讨回来的。”
“可以试试,”宋玄的声音蓦地响起。“你看看我能让你多久。”
“一辈子。”姬云羲低低地笑。
那边没了声音。
姬云羲转头,却发现宋玄又在装睡了。
宋先生无赖起来,似乎也是一流的。
第91章 章标题
陆其裳的政策就这样逐步推进,方秋棠仍是上蹿下跳。冬日里头,姬云羲废除了往年的长生宴,倒也挽回了一丁点官员的好感。
只有朝政有条不紊地运作着,就这样过了年关。
却出了两件大事。
头一件,许是这一年太忙了,姬云羲冬日染了一次风寒,他本就体质虚弱,又胡天胡地的乱来,反反复复了一个月,仍是没好利落,反倒病气愈发重了。
第二件,就是陆其裳的新政,到底是出了问题,接连几个省份都报了亏空和异常,声称百姓对新政极为不满,闹得沸反盈天。
陆其裳和方秋棠两个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出问题来,愈发地焦头烂额起来。
“总这样放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就我和季硝去瞧瞧,”方秋棠说。“左右我又没担着职位,不像你们几个金贵。”
温朝辞却摇了摇头:“现在军备和筹算都离不开你俩,要不还是我去罢。”
他说是这样说,可现在盛京官员,走一个少一个,为难的很。
宋玄思忖许久,第二日摘星阁开会,他才开口:“要不,我带着圣上去行宫住上一阵子罢?”
陆其裳一愣:“行宫?”
宋玄道:“我听太医说,这盛京湿冷,不利于圣上。我记得衡阳附近倒有一处行宫,气候宜人,适宜养病。我觉得或许可行。”
“顺道,我还能去帮你们打探打探情况。”
过了年关,该举行的典礼宋玄也都打理得八九不离十,若是姬云羲一直病恹恹的,后头似乎也不能进行。
陆其裳独自筹算半晌,最终点了点头。
第92章 天子
觉远的背叛,似乎只是一个开端。
老天爷似乎都见不得大尧前一年的风调雨顺,终于在花无穷赶赴边关的前一日,再次传来了边疆的急报。
南疆战败,边城失守,退居戚关。
那天整个朝堂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紧接着而来的,是暴风骤雨似的争辩、无休无止的推卸责任、相互攻讦。
而摘星阁却一片死寂。
战报就那样摊开在桌子中央,上头漆黑的字迹,将过程写得清清楚楚。
图国大祭司亲临,图人士兵个个悍不畏死,如行尸,又如猛兽,难以抵挡。
而那个名叫苍野的将军,是姬云旗遇到的、各种意义上的劲敌。
姬云旗甫一至边疆,就先被摆了一道。
他们趁着姬云旗刚刚落脚,人心未稳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挑起内乱,趁机攻下了城池。
加上先头传来的战报,不过短短数月,大尧已经接连丢了边关两城,让人不禁认为图人已经势如破竹,连姬云旗也未能有所逆转。
“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不吃败仗的将军呢。”方秋棠试图出言安慰,可他的眼中也带着隐约的忧愁。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兵败,姬云旗曾是大尧攻无不克的战神。
这是他对南图的震慑,也是大尧的神话。
所以,他哪怕是一次失败,就相当于将这神明扯落尘埃,令大尧上下人心惶惶,令朝野一夜之间震动如斯。
令图人欢欣鼓舞、士气大作。
这才是南图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打败姬云旗一次的理由。
“秋棠说的对,”宋玄见这场面气氛太过凝重压抑,忍不住附和方秋棠道。“诸位……”
他的话还没说,就听见了“嘭——”的一声巨响。
花无穷一脚蹬开了椅子,闷声不响地往外走去。
“花将军!”宋玄低声喝止了她。
他看到花无穷抿着嘴唇,拳头紧握、脊背紧绷,仿佛一头随时就要爆发的豹子。
“我得出发了。”她低声说。
“你至少要等大军和军备一同出发,”宋玄说。“你独自一人上路,绝对不行。”
南图如今诡计多端,连姬云羲都敢截杀,又何况一个花无穷呢?
花无穷仰头注视着他:“他们在等我。”
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暴躁,平静得不像那个嬉笑怒骂的老板娘。
宋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烽火狼烟、疮痍满目的边疆。
看到了刀光和麻木、热血和死亡。
她的主上,她的战友,她无比憎恨、却又永不回避的那个战场。
在等着她。
宋玄深吸了一口气:“不行。”
“至少今天不行,”宋玄冷静得可怕。“至少再等两日。”
“一日。”
“好。”
花无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这个房间。
那一眼,是宋玄离深渊最近的时刻。
“一天之内,准备好罢。”宋玄叹息了一声。“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姬云旗。”
众人点了点头,这里的人大都不通战术,能做大都已经做了,再多指手画脚,反倒容易误事。
方秋棠犹豫了片刻,在所有人离去之后,留到了最后。
“宋玄……”方秋棠似乎很犹豫,他的目光闪烁,双脚来回踱步,仿佛有什么事情想要说,却又不能说出口。
宋玄已经很少看到他这样的态度了,忍不住心下一沉:“怎么了?军备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军备的事,”方秋棠皱着眉,点了点桌面。“你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议。”
“什么事?”
“宋玄……我想去边关。”方秋棠迟疑着说。“不、不止是我,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边关。”
“有一件,只有你我,才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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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在摘星阁后头找到了正在喂狗的姬云羲。
说是喂狗,似乎也不大妥当,确切来说,是姬云羲看着二狗,对煮好的一桶肉食狼吞虎咽,看得津津有味。
宋玄刚一过去,就被二狗扑倒在地上,紧接着过来的就是姬云羲。
他将二狗随手提了下去,嫌弃地扔在一边:“吃你的去。”
宋玄哭笑不得:“我都多久没见到它了?”
他一直将二狗寄养在皇宫,也算是跟姬云羲做个伴,可姬云羲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的注意力被二狗分薄。
打从去四方城到现在,他就没有见过二狗,要不是他提了,只怕二狗在他面前再也没有出现的机会了。
姬云羲拉着他坐到一边:“方秋棠跟你说了什么?”
“阿羲,我想去边关。”宋玄说。
姬云羲忽得顿住了,他仿佛没有听清宋玄说了什么,整个人都停在原处。
“我想去边关。”宋玄又重复了一遍。
“……好。”姬云羲脸上露出了一个光华艳丽的笑容来。“我让人去收拾收拾,我陪你一起去。”
果然如此。
宋玄苦笑了一声,轻轻按住了姬云羲的手背:“阿羲,你知道我的意思。”
姬云羲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不能出半点意外。
他绝不适合御驾亲征,也绝不能这样做。
姬云羲在他的身侧,低头注视着二狗:“我不同意。”
宋玄轻声说:“方秋棠跟我说了一些想法计划,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我此时前去边关,是对战局有利的。”
“图人之所以愈发悍不畏死,是因为他们的南容君在他们心目中如同神明,时常依靠天时地利假做神迹。”
“一次两次,或许只能自欺欺人,可次数多了,难保我们的将士不会心生怀疑恐惧,再加上战事接连失利……”
姬云羲打断了他的话:“宋玄,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的瞳孔乌黑又冰冷,可眼白却隐约泛起了红色的血丝:“我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人,我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你必须在我的身边。”
“活着,我们在一起,死了,你我埋在一堆。”姬云羲的表情狠戾,眼睛却红得像只兔子。“宋玄,你说我无情悖常、说我失心疯魔,都随你,但我不能没有你。”
宋玄叹了口气,撩起下摆,跪在了姬云羲的面前。
姬云羲见这场景,一口气郁结在胸口,险些没站稳。
除了上朝,宋玄私下里,几乎没有这样郑重得跪过谁。
可宋玄这回却是真心的。
他脸上的神色很认真:“我这个国师,装神弄鬼,招摇撞骗,从坐上这个位置,从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既带不来福祉,也实现不了任何人的愿望。”
“论利在当代,我比不过陆其裳,论功在千秋,我更比不过方秋棠。”
“但是,哪怕有一星半点的作用,只要百姓需要我,这个大尧需要我,我就该去。”
“谁让我是国师呢?”
姬云羲咬着下嘴唇:“我就不该让你做这个国师。”
他从没有想到,来去如风的宋玄,没有功名利禄困住,却锁在了国师着两个字上头。
宋玄瞧着他,声音温柔又坚定:“我是国师。”
“我是圣上的国师,也是他们的国师。
“你……”姬云羲垂首揪着他的衣襟,咬着牙,一开口,眼泪却先掉下来了。
宋玄抹掉姬云羲的眼泪,轻声说:“你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圣上,你是所有人的天子。”
“阿羲,你不只有我,你有所有人。”
姬云羲的眼泪几乎就没有停下,一滴一滴地往外涌。
“宋玄,你就是仗着……仗着我……”
仗着他把他放在心尖上,根本不敢让他伤心。
才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丝毫没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
他几乎半个人都在宋玄的怀里,恶狠狠地咬住了宋玄的脖子,直到尝到了血腥味,也没有松口。
宋玄跪着抱住了他,笑着捋他的头发:“阿羲,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保护好他们,保护好所有人。”
“你是天子,是天之嫡长子,是这天下所有人的荫蔽,是这世上我最重要的人。”
“所以,你要坚强。”
姬云羲咬得更狠了。
他嘴里的咸味,不知是血还是泪。
“好。”
他这样说。
第93章 剖心
离开盛京的时候是清晨,宋玄像来时的一样,只穿了一身宽松柔软的道袍,混在一片冰冷甲光之中,显得愈发扎眼。
那位年少的帝王亲自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为他们送行。
少年依旧穿得一身玄色,压得他的身型愈发单薄肃穆,如墨缎一般的发,被一根桃木簪挽起。
他一个人背光伫立在那里,与这座华丽庄严的城池融为一体,单薄笔直的肩背承托起清晨雾蒙蒙的天空,那样的孤独,却又那样的坚定。
他看到那个穿着白袍的人,在下面冲他挥手。
他有点想把那人捉回来,揉成一团,塞进自己身体里。
也好过这样空荡荡的,仿佛哪里破了一个大洞,凄厉地透过冷风,揪心的难受。
可他不能。
那白色的一点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了远方,再也没了一丝痕迹。
“圣上。”祝阳在边上抱着刀。“快要到时候了,还要赶回去上朝呢。”
姬云羲“嗯”了一声。
祝阳亦步亦趋跟在他的后头,看着他沾染了晨露的衣角,忍不住叹了口气:“宋先生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我知道。”
姬云羲轻轻说。
祝阳知道他压根没听到心里去,就刚才那架势,这位圣上俨然就要做了一块望夫石,魂儿都要随着宋先生去了。
别说上朝了,他如今生怕姬云羲明个儿就变了脸色,边疆还没平定,朝堂这边儿先血流成河。
如今宋先生不在盛京,哪还有人震得住这位九五至尊。
显而易见,有这担忧不止祝阳一个人。莫说文武百官,连温朝辞和陆其裳都对姬云羲的状态心有余悸,陆其裳知晓真相,就愈发的谨慎起来。
但这些担忧,似乎都成了杞人忧天。
从宋玄离京的那一日开始,姬云羲仿佛就飞快地成长起来了。他不再依靠陆其裳等人的群策群力,反倒将自己放到了主导的位置上,直到将自己变作了一个决策领导的核心,也变成了一个运行国家的精密机器。
他仿佛并没有因为宋玄的离京而受到什么打击。
他一天比一天镇定,一天比一天果决,却也一天比一天冷漠。
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来,
他越来越像一个帝王,却越来越缺少生气,仿佛从宋玄离京开始,就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剥离。
后来陆其裳都觉得不对劲了,私底下来找祝阳打探:“圣上到底是怎么了?”
祝阳琢磨了半天,蹦出了一句:“你说亲手把自己的心活剖出来,送出去,这得是个什么滋味?”
“圣上眼下就是这么个滋味儿。”
这话说的血淋淋的,听得陆其裳一阵难受,却又不能不承认,祝阳形容的精确:“你平日里插科打诨的,这时候倒眼明心亮了。”
祝阳神神秘秘地笑:“圣上身边,聪明人和傻子都活不多久,眼明心亮就够用了。”
陆其裳闻言,顿时对祝阳高看一眼。
姬云羲后宫没人,自然也用不着太多宦官,他似乎也不喜欢让这些宫里培养出来的人精近身,只让他们负责杂务。
而大多数时候随身的,都是这位祝阳侍卫,个中地位,可见一斑。
陆其裳忍不住皱着眉:“那圣上也不能一直这样……”
就是比干,也是无心即死。
姬云羲这些天几乎再没有在皇宫睡过,夜夜都一个人守着摘星阁,也不知道睡不睡得踏实,反正一天天得瘦下去了。
倒是政事,处理得愈发勤勉,几乎到了没事找事的地步,生怕让自己有了半分空闲。
祝阳叹了口气:“也不至于,边疆的信没断过,圣上总得等着那位回来。”
陆其裳这下真的有些无言了。
这位怪异的帝王,当真是响当当的一位情种。
事实上,还是祝阳最清楚,边关那边传来的信, 半个月一封,一封就能让姬云羲看上半个月。
祝阳忍不住对宋玄生出些怨怼来,写信暗示:圣上日日这样盼着,多写两封又能怎样呢?
宋玄的回信却坦然,边关形势莫测,难免有断了联系的时候,若是联系太频,难免哪日会少了一封、缺了一阵,只怕会让姬云羲提心吊胆、愈发焦躁。
祝阳也是无奈。
有时候他倒真的想,或许当初就应该撺掇宋先生将圣上掳走,两人天南海北的逍遥,也总好过这样熬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翻篇,姬云羲就这样熬过了春分夏至,待到科举的时候,仍是执意点了宋玄做主考官。
陆其裳拦着他:“国师人在边关,如何做得主考官?”
姬云羲面不改色:“我替他做。”
陆其裳这下真的是没辙了,这阵子他也摸透了姬云羲的路术,只要搭上宋玄的边,最好一个字儿都别跟他争,只好由他去了。
边疆的情形,倒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姬云羲换季的时候病了一回,不算严重,却难得让他睡了一整天,梦里却迷迷糊糊喊“哥哥”。
宫人听了,都知道他喊的是谁,却不敢往外提半个字儿。
过了科考,朝廷多出了新的血液,边疆也传来战报,说是大捷,夺回了边城。
但南图没低头,宋玄和方秋棠还是不打算回来。
姬云羲中秋宴都没吃几口,气得脸色发青。
回了御书房,瞧见了季硝正跪在门外头:“此次押送辎重,请圣上遣硝随行。”
显见的,熬不住得不止姬云羲一个。
姬云羲正在气头上,何等的心思恶劣,冷笑一声:“不允。”
连个理由都没有,甩袖子进了书房。
祝阳是真的同情季公子,正正好来触姬云羲的霉头。
季硝也不意外,不哭不闹不上吊,每天定点到姬云羲这儿报道,次次都是那一句话,在门口跪上一个时辰,起身离开,第二天再回来。
祝阳咂舌:还懂得持久战。
终于在入冬以前,御书房里扔出了一根毛笔:“让他滚。”
姬云羲的声音里带着阴森森的怨气:“滚得远远的。”
季硝在外头郑重其事地磕头行大礼:“硝,领旨谢恩。”
第94章 造神
衰草连天,与昏黄相接。
军营正在埋锅造饭,四处都是袅袅炊烟,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你们是没瞧见,花将军当时一刀——就一刀,就把那人从中间,砍成了两截。我就问你们,谁有这个本事?谁有这个本事?”
“你就吹罢,你在东营,花将军在西营,你上哪能瞧见他去。”
“我是没瞧见,可我二舅家的远方堂弟,就在西营,他亲口跟我说的,还说,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狂风大作,那图国妖人正在作法——”
前些日子打了胜仗,军营里的士气便昂扬了几分,士卒们相互吹嘘、胡编乱造,说着花将军的勇猛无匹,大将军智略无双。
还流传着图国大祭司做法的传说。
要说图国这大祭司,是真的邪门,说风是风,说雨有雨,比老天爷还要准上三分,最邪门的一回,是图国祭司竟在夜袭时,招来了群狼相助。
尧人向来以为狼性通灵,竟一时有些胆怯。
只不过那一回,却是忽得听闻一声嗥叫,有一匹雪狼窜出,立在草丘之上,竟逼得群狼散去。
有眼尖的,发现那匹雪狼正是跟在国师身边的那匹,人都以为是狗,如今瞧见了,才惊觉,说不准这就是宫中的神兽,竟让国师给牵了出来。
这事也让方秋棠困惑了许久,盯着直摇尾巴、眼睛水汪汪的二狗瞧了半晌,嘴里一个劲念叨:“这不科学啊——”
宋玄见他又说怪话,懒得理他,正伏在案前给姬云羲写信。
“你说说你,长得倒还算威武,一副哈巴狗的德行,怎么就神兽了呢?”方秋棠费解地盯着二狗。“怎么着,人家都是黑的,就你长得白点,你就厉害了?你们犬科动物,还兴种族歧视?”
二狗冲他呲了呲牙,一扭屁股冲到宋玄身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委屈似的。
宋玄揉了二狗一把,去瞪方秋棠:“你瞧瞧你这点出息,连二狗都挤兑?”
是不是因为狼是狐狸的天敌,方秋棠才看二狗不顺眼?
宋玄竟然还有点冷幽默。
方秋棠发誓,他瞧见二狗疯狂摇尾巴和嘲笑似的吐舌头,顿时目瞪口呆:“放屁,你这狗…………不是,你这狼都要成精了,你看不出来?”
“有么?”宋玄搁下笔,跟二狗那乌黑晶亮的眼睛对视,忍不住又揉了他一把。“二狗本来就聪明,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二狗背对着方秋棠,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屁股。
别问他,怎么从一个狗屁股上看出得意的情绪来的。
“不过二狗的确有点奇怪,”宋玄倒真的想起来了,他遇到二狗至今怎么也有八年过去了,二狗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狼的寿命有多长?”
“十二三年?”方秋棠没好气地回答。
宋玄左右瞧瞧二狗,当真是没什么区别,除了在宫里养的皮毛铮亮,白得发光,再没有半点改变。
“可能二狗真是神兽罢,”宋玄干脆不再想。“终归是好事,要不是它,倒真要让那南容君得逞了。”
事实上,方秋棠的预测不错,南容君的怪异,的确为战事增添了极大的麻烦。
他似乎有预测天象的能力,又时常搞出一些神神怪怪的幺蛾子,弄得大尧人心惶惶,图人却犹如得了神助,各个不要命似的冲杀。
在这样的影响之下,南容君那篡改记忆的小伎俩,反倒要放到后头了。
“那大祭司的本事也没有多稀罕,无非是人肉的天气预报罢了。”方秋棠冷哼一声。“却神神鬼鬼得搞出这么多名堂来。”
他这人向来尖酸刻薄,对自己人如此,对对手那就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对方做什么自己都看着不舒坦。
宋玄笑着说:“你难道也能预测不成?”
方秋棠一时倒还真梗住了,他对天文还真是知之甚少。
“我虽然不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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