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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染山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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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你来劝,我不走,我要和师兄一起走!我绝不会把他留下!”
    “你难道还不明白?”西垣拽住了张良,“他已经走不了了,难道你不只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还要让姒姜也陪你死在这里!”
    对了,他怎么忘了,还有姒姜呢。张良顿生犹豫的看了看身后之人,而越姒姜脸上只是凛然的说道:“子房,你放心,既然来了我就不怕!大不了,我们就陪默珩死在这里,也不负我们相识一场。”
    西垣听到这话更是心痛,这可是他自己把他们一步一步引到这田地的,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他如今居然后悔了。而得到那人答复的张良双膝一曲,对着越姒姜就是一拜的说:“姒姜的恩义子房铭记在心,如是今后无以得报便只能等来世了。”
    越姒姜一把将人扶起后反倒笑得豁达,“说什么来世今生的,能交到你们这两个挚友姒姜也不算白活了这一世。而且赵玦,不……是嬴政,我本来就想杀他,如今既然到了咸阳宫怎么能轻易就出去?”
    “你们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等西垣说完,张良就冲着城楼上喊说:“师兄,要走我们一起走!子房和姒姜都不会丢下你的,再也不会了!”
    真是两个傻孩子,萧默珩在心中一阵苦笑后,转而对蒙恬说道:“既然他们不愿意,还请蒙将军想办法送他们走。”
    “这个……”
    “蒙恬,照办,全部按他的意思。”
    “是,陛下!”
    不过须臾,张良和越姒姜二人就已经被击晕在地,萧默珩看着他们被送了马车,而坐在驾车位子上的人正是李西垣。这人虽然是嬴政派来潜伏在他们身边的,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萧默珩觉得他是个真性情的人,至少这种情况下把他们交给西垣是他最好的选择了,真希望他能带他们离开咸阳。
    直到看马车过了几道宫门后,嬴政才幽幽的说道:“嬴景臻,好……做的很好。现在的你,当真是,令我吃惊。”
    萧默珩的声音软下来,听上去像是一种交付了所有的乞求:“求你了,求你不要再追杀他们,求你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我本想着放他们一条生路,但萧兄此番作为让我不得不铲除这些逆党。”
    “你为什么一定为逼我呢?”
    “嬴景臻,是你在逼我!”
    萧默珩的力道松了一些,嬴政趁机扼住他的腕子就把人推开了,那匕首一下就滑出了好远。但嬴政注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寡人还活在这世上就一定会追他们回来,将他们带回咸阳折磨一生。所以,如果你还要护着他们,就只有把寡人杀了。”
    听他说到这里,萧默珩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软弱的往后退去,嬴政夺了蒙恬腰间的佩剑就往萧默珩手中丢去,他开口,语气是不让分毫的决绝:“我们今日就来决个高下,若是你真能杀了我大秦绝不会再追捕张良和越姒姜,而你也能毫发无损的走出这咸阳宫,怎么样?”
    “大王,这可使不得!您对大秦何等重要,怎么能下此誓约?”
    “蒙恬,这是王命,你要违抗吗?”
    “我,可是……”
    “如果我要是杀不了你呢?”
    猛的推来上前阻止的蒙恬,嬴政越来越逼近的说道:“那,你和他们,就都只能任凭寡人处置了。这交易,以命为注,我一条命赌你们三条命,对你很是公平。”
    “好!”萧默珩只是思考了一下便作了答复,他握紧了手中之剑,回道:“就让我们今日作个了结。”
    嬴政点点头,等着那人执剑攻来。
    第六十一章死生之隔
    嬴政抽出腰间的佩剑迎风而立,等那人走到眼前了他才握紧剑柄。萧默珩见状不再犹豫,拔了长剑就直面而上,忽然一个失准那剑锋就贴着嬴政的侧脸而过反倒露出了自己后背的空档。可嬴政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攻击,他迟疑了一秒,晚风中那双灰黑色眸子陡然一缩的注视着自己的对手,直到二人分开了他也只是僵在原地的看着那青年。
    “你没有用全力?”萧默珩开口:“你还当我是嬴景臻吗?他已经死了,和青鸾一起死了,这个人再也回不来了。”
    嬴政没有回答,起势就往他的要害指去,缠斗之下身有余毒的萧默珩抗不住他的力道,他手中的兵刃虽缠住了嬴政的剑锋却一点也挡不住他的剑势。
    “没错,你不是嬴景臻,不是我那个弟弟。”交锋中他怒意横起的说道:“但如今不是嬴景臻这人不存在,而是你根本不想回来!”
    “我不是……”
    “可惜啊,刚才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萧默珩,你赢不了我的。”
    说到这里嬴政也没打算再耗下去,他起手那刀刃破风而去直逼青年的双眸,他本想划伤那人的左肩,可回神之际他手中的剑锋竟没入了萧默珩的左胸。嬴政怔了一小会儿,随即便厉声问道:“你就这么想死在我手里!你情愿死也不愿向我服软也不甘回到我身边吗?”
    此时的萧默珩站在城楼之上,他身后的火光随风跳动着,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不实。他嘴角有血迹流下,但他只是看着嬴政淡淡的笑了,这笑容犹如破冰雪霁,像极了嬴政记忆中那个在月色下抚琴弄萧的孩子。
    “这条命,是你给我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这样一来……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他一时松手,觉得视野有些模糊,“景臻……”
    “就当是景臻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你能不能放过子房,放过姒姜?”
    “到了现在,你居然还在想着他们!”
    “算了。”萧默珩突然豁然的一笑,他的发丝散在晚风中,这样的身影在蒙恬看来真的有几分蛊惑。那人缓缓开口,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即便早就知道是这样,可我……还是没办法下手杀你,我还是……没办法去恨你。大概……这,就是爱吧。”他眼神清亮的注视着嬴政,仿佛要记牢这人周身的每一处细节。
    “你说什么?”
    这人居然对他说爱?在景臻的心里,难道还对他有爱么?
    “政哥哥……这一生景臻都被你玩弄于掌,虽然可笑……但,后来想想……我却是甘愿的。”
    “我没有,景臻……我没有玩弄你!我那是身不由已的。”
    “身不由己,呵……那你可曾想过,我也是身不由己?”萧默珩的视线渐渐暗下来,“我想回来,可是……我已经回不来了。”
    “景臻……”
    不等嬴政说完,萧默珩的身子忽的往城下一倒,尚握着剑柄的嬴政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来剑锋从那人胸前一抽而出。等他几步上前时,那人已往城下跌去。
    “景臻,景臻!”
    嬴政徒劳的伸出手,却只捕到了一抹虚空,嬴政愣在了城头,他像是失了魂的定在当下,一双眼睛只盯着那一片黑暗。
    “不,都是我错了……”嬴政一个人幽幽的说着,他用力攥紧了空空的手掌,开口只对城下喊道:“景臻,是我错了我错了!景臻……”
    这一声凄绝的长鸣划破夜空,只在宫墙上留下缕缕余音。
    入宫行刺的刺客跌下城楼死了,这是第二天张良和越姒姜在咸阳城外得到的消息,而确认过后的张良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的走到了马车上,快马加鞭赶了好几天路。真是奇怪了,这一路上竟然没有秦军追捕,但此时越姒姜的心空落落的,就像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雪洞,但她看着张良却不好开口,她只能坐在那人边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子房,你难过别憋在心里。”
    他们已到了秦国边境,再过去就是魏国了。
    “子房!”
    经她这么一喊,少年才回过神来,说:“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嬴政是不放过他的。”
    “子房,那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你怎么还可以说出这样的话?默珩死了,他为了救我们被嬴政杀死了,连尸首都带不回来了!”越姒姜说着大声哭泣起来,但张良还是神情不变的握着马鞭。
    “师兄希望我们活下去,他希望我们好好的活下去。姒姜,这已经是师兄的遗愿了,你怎么好让他失望呢?”
    “子房?”越姒姜闻声看过去,竟发现在张良脸上有种隐隐的笑意。
    “我会活下去的,我会亲手拿下这咸阳城,毁了大秦这万里的山河!”直到这一句,少年的语声才有了些起伏。越姒姜只道这人昨日还是那个不更事的风华少年,今天就蜕变成此了。
    可要毁去秦国的万里山河,这又谈何容易。
    等到了魏国边境,越姒姜却下了车。
    张良看着她,问道:“你难道不回赵地去吗?”
    “赵国已经没有了,我区区一个女子,回去又能做什么?”
    “那你不如跟我回齐国?”
    越姒姜摇摇头,“我,还有必须要做之事,送到这里,只是为了护你周全。”
    “姒姜?”
    她逼自己挤出了一抹笑容的说道:“和子房相识实在是人生幸事。如今一别往后自当和子房以书信相连,我相信我们再见之时不会太久。”
    “嗯。”
    “只是若以后再见,还望子房能待我如现在就好。”
    张良回得斩钉截铁的:“姒姜和我好比手足知己,不管什么时候再见都是一样的。”
    “好!”越姒姜伸出手,示意着张良道:“我们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过后便分道而去,张良往魏国的方向而去,但越姒姜却转身折回了赵国故地。
    越天枢,陆离,这是她永远无法逃开的血脉。然而只要她还在战场上,就还有和那人见面的机会。
    再回到齐国回到即墨城已经是四个多月之后了,但这短短的三个月却好像是花了张良一辈子。张良走到卧岫庄门口,犹豫良久之后才扣了扣大门,开门的是一个新来不久的弟子,他怯生生的看了张良一眼,问道:“请问阁下找谁啊?”
    “我……”张良想了想,竟说道:“我来的洛铭先生。”
    “大师兄?”那人听到这名字立马把脖子缩了一大截,“那您里面请,我这就是通传。”
    “好,有劳了。”
    张良跟着那人一路进去,他细细打量着这卧岫庄的每一处,仿佛真是第一次来似的。
    等到了前厅,张良方端端正正的坐在几前。不过一多会儿,外头传来了不徐不急的脚步声,他知道是洛铭到了。
    张良见到来人,竟然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说:“大师兄,是子房回来了。”
    他这态度倒让洛铭吓了一跳,但洛铭清了清嗓子,还是装作一副正经不过的样子,“你私自离庄,可知犯了多大的错吗?”
    “子房知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洛铭本来只是说出来吓吓张良的,可他没想到那人竟回说:“子房生来顽劣不遵礼数,请师兄回禀尊上,将子房逐出卧岫庄。”
    “你……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张良闻言拜了一拜,“子房请师兄将我从弟子中除名。”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这人明明是去找默珩的,怎么现在不单一个人回来还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二师弟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听到这称呼的张良沉吟了许久才说道:“师兄,我并不曾找到师兄的踪影。”
    “你没有找到默珩?”
    “天地何其之大,师兄自有师兄的所在,又岂是子房轻易能找回的呢?”
    “罢了,你不要再胡闹,逐你出门之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若师兄不同意,子房当下便走,这次回来子房只是想看看师尊和各位同门的。”
    听他这一说,洛铭也没了耐性,“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倔呢?”
    “子房先在此拜谢大师兄多年照顾,我还要去找师尊,先得告辞了。”
    “我……”
    洛铭看着张良的身影,他觉得这人变得不同了,那眼神沉如深湖,叫人看不透。
    最终萧桓和洛铭都没能劝住张良,厉楠远见他去意已决,只说留下他的名字在弟子名册里,其它他也不再多言。张良年近十六,已到了肩负起自己人生的时候,若他有决定,旁人也不好多作干涉。
    窗外月色迷醉,张良坐在几前抚着那把在些陈旧的古琴,曾是他老笑话萧默珩像极了女子,笑他整日里除了弹琴吹笛就是习字作画的,可现在,他却再也听不到那人的曲子了。
    这留在卧岫庄的最后一晚,他独自在房中将这房间的每一个物件都摸了个通透,就像是触摸着那人的身体一样。最后他躺倒在那张已凉的床榻上,紧紧的纠起了那张床褥。
    “师兄……”他万分珍惜的环抱着那床褥,仿佛上头还有那人的气息,“师兄!”
    他的哭声被硬憋在嗓子里,就像一只濒死的幼兽。
    这一晚过去,好像他的所有私情也都随着萧默珩而去了,他背上行囊,拜别各位之后就转身由山下而去,没有一丝犹豫和不舍。看着这人的背影,萧桓觉得他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想到这里,萧桓也难道惆怅的问道:“你说,为什么他们一个一个的都要走呢?默珩是这样,子房也是这样。”
    厉楠远‘嗯’了一声,却并不回话。
    “小铭儿,你不会有一天也这样吧?那留下我这孤家寡人的还有什么意思。”
    “师父,你放心,我不会的。”
    他是这里的大师兄,怎么能轻易走呢?他的运命是和卧岫庄连在一起的。
    “那你说,子房见到默珩了吗?他是没找到,还是找到了但那人不愿回来?”
    洛铭沉默着好像在深思。
    “你们说,默珩那孩子还会回来吗?”
    这个答案,洛铭也拿不准。但他开口却说:“师父,我相信,二位师弟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而不管那是什么时候,洛铭都会在这里等下去。
    第六十二章韩国刺客(一)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一点都不像在秦国的时候,果然燕国是苦寒之地。
    这偌大的宅院里寂静如斯,不绝的血水顺着园中的小渠潺潺而下的一并聚在了堂前的鱼池中,温红色的水波涟漪下那几尾红色的锦鲤也不见了踪影。初看下来,这宅邸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尸首,除却几十个护卫其他大多是妇孺幼子。
    站在阶上的男子着了一身玄衣,他刃上的血痕已被洗尽,纵然被这初春的雨水淋了个透他也还是身板直挺的,好像一把将要出鞘的戾剑。只是院中灯光晦暗,看不出这人是什么长相。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行园中的二百三十五口宗亲连同婢子奴仆都被杀尽,光剩下后堂中的那一名女子。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眼前的女人身怀六甲,看她的肚子像是不日就快生产。这女子显然是极度恐惧,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她便是太子妃,燕丹的遗孀。
    “你要我的命可以,但求你放过这孩子,等我生了这孩子一定会等着任你处置,求你……我求求你了!”
    女人环抱着他的右腿苦苦哀求着着,而这青年却不为所动,他手起刀落下便是一剑封喉。看着女子咽气,他才举剑划开了她隆起的小腹,生生取出了女子肚中那尚不足月的婴儿。
    没想到还是个男孩,这小家伙浑身的皮肉都侵满了羊水,显然还没长足斤两,这下离了母体也活不了几时了。青年看着那孩子还未睁开的眼睛,他冷然的神情中似有一丝触动,可很快他就割断了这婴孩的脐带将其收入怀中。
    “大人,已经搜查过了,没有活口。”
    “好。”
    “西垣大人到了,正在等您呢。”
    “李西垣?”青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卑职不知。”
    “我们回去。”
    他说完一句后转身就走。
    虽然这几年过去,但西垣还是这副样子,他已经等了这大半夜,直到快破晓了才听得屋中的一点动静。
    “赵衍。”尽管窗外大雪如注也没能洗去一点这人身上的血腥味,西垣起身正看到赵衍没在黑暗中的身影,他一开口,语气中还是改不了的轻佻:“这么晚了,赵大人你去了哪里?”
    “当然是去完成大王所命之事。”青年的声音喑哑,显然是累到了极点。西垣听说嬴政这次让赵衍来燕国就是要灭燕王满门的,而赵衍为了复命竟还剖出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嬴政尚在咸阳,应该不知道燕丹妻子怀有身孕一事,这赵衍还真是固执,非得要把事做绝了。不过如今燕王喜一家都送了命,这孩子留在世上也是遭罪。
    “赵大人的心可是够狠啊,对这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狠心?”赵衍语声一扬,满满都是冷然:“我只懂得应对大王吩咐之事尽心,应对大王一人忠心。其他的,我无暇去想。”
    “赵大人忠心西垣实在佩服。”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陛下怕赵大人应付不来,让我协助大人。”
    赵衍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下,后回绝道:“我不需要。”
    “这接下来的高渐离是燕国有名的剑士,赵大人一个人怕应付不来吧。”
    “你不需关心这个。”
    “诶,这可是大王的意思!”西垣跑到他身边嬉皮笑脸的,“难道赵大人还敢违抗王命?”
    “你还是回去呆在公子身边吧。”
    “我说赵大人啊……”西垣刚想把手搭在那人肩上,赵衍就连忙闪开的让他扑了个空。吃了憋的西垣气闷在心,他早听说赵衍这人不好相处,可也没想到比他们家陆离不好相处,他之前在咸阳软磨硬泡的都没能跟赵衍说上几句,今天要不是有王命,恐怕这赵衍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这下不知道怎么办的西垣正看到那人衣上的血迹,他赶紧贴上去,苦巴巴的说道:“呦呦呦,赵大人啊,你这么身手非凡武艺超绝的怎么还受伤了?要是被陛下知道肯定会治西垣一个援护不周之罪的。”
    受伤了?赵衍看了看自己的腰侧,他撩开那被割破的衣袍,那里的确在流血,看伤口他想着也不是很严重。
    “赵大人,快让我给你包扎包扎,这伤口可马虎不得,有断剑卡在里头了。”
    是吗?赵衍心下一落,原来有断剑夹在血肉里了,难怪会流这就么多血。
    “赵大人啊,您可真是意志卓绝超乎常人啊,这伤口居然一点也不呼痛还行事如常的,西垣心生佩服,真是佩服!”
    赵衍一回神才见西垣已经掀开了自己裂开的衣袍,他神色一变,竟然大喊了句:“滚开!”
    西垣被这一声吼懵了,他愣在那里,而赵衍已经退到了好几步开外。对了,他曾听陆离说过,这位赵大人不仅不喜欢和人共事,还尤其厌恶别人碰他,就算是碰到他的一根手指也不行。西垣还以为是夸大其辞,今日一看真是不假。
    “赵大人,你这样过分了吧。”
    “出去。”
    “你不要太得意,我好歹也是……”
    “滚!”
    再次听到这词的西垣没了法子,他‘哼’了一声才走出房去。
    等确定西垣走远了,赵衍才关了房门的一把跌倒在地,他的身体在发抖,可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害怕。他脱下衣物方知那处伤口被断剑扎得极深,赵衍皱眉看了看,之后竟然伸出手指深入那伤处的血肉中将那一小截断剑的残片掏了出来。这一过程中鲜血横流,真叫人看得心惊肉跳的,任是哪一个铮铮铁汉也受不得这撕心的痛楚啊!但赵衍就是一声没吭,连脸色也没变一点。他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换了衣物后就打开窗户,只坐在窗前望着外头的落雪发呆。
    良久之后,他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刚才那婴孩躺在他怀里,那样的温度让他有些不舍。可仅仅只是一种不舍。不是同情,不是悲伤,更不是怜悯。
    赵衍突然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头,他还有心么?那里明明有心跳,为什么自己就是和别人不同,为什么他连痛楚都感觉不到!他失落的闭上眼睛,这样活着,岂不是有如行尸。
    “真是的,气死我了,摆什么架子,不过就是比我大了三级吗?这都是什么人啊,就会在陛下面前献殷勤,你不待见小爷那爷还不伺候呢!”
    “你说谁?”
    一看是陆离,他才翻了个白眼的指了指背后那屋子,“还能有谁,赵衍啊!真是好大的官威,比蒙恬那大将军都可神气多了。”
    陆离一听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你说赵衍,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对谁都是一样的,你不去惹他平时躲着点就好。”
    “对谁都一个样儿?”西垣哼哼了一声:“那他在大王面前怎么不是这个样?明明就是看不起我们呗。”
    “你我又何曾在意过他人的眼光?”
    西垣连连摆手,说:“他现在是大王跟前的红人不错,但我们这大王啊心里从没个定准,说不定哪天就万劫不复了呢。难道还能再出一个萧默珩?”
    听到这名字陆离才抬头,说道:“你不要再口无遮拦,小心惹祸上身。”
    对了,这里也不是只有他和陆离两人,嬴政的眼线可多得很,他现在说这些万一被下面的人传到嬴政耳朵里可是没好果子吃,特别是不该说‘萧默珩’这三个字。
    “咳咳……”西垣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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