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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染山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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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姒姜,我们先走吧,这里就交给杜兄。”
这两人真会躲懒,就会把这不好的差一丢给自己。
一下出了囚室,张良才舒了口气的走到了林中,他这会儿神色复杂,倒像是平日的张子房了。
“怎么,觉得心上有愧?”
“我不是个喜欢迁怒的人,但看着那两块令牌,我就是忍不住往那人身上泄恨!说起来,他虽然是敌人也不该被如此羞辱,赵衍忠心可嘉,跟他比起来我的确可笑。”
“子房?”
“但是师兄,他跟嬴政到底有什么纠葛呢?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意要去咸阳,要去找嬴政!如果我早问清楚的话,或许师兄就不会……”
“子房,我明白。可三年都过去了,默珩跟嬴政的恩怨我们已不得知,而你也不必再如此苛责自己。若是默珩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心安的。”
“是吗?我就是想让他不心安,我就是要让他不得所愿!”张良语声颤抖,终于透出了一些孩子般的稚气:“可为什么三年过去了,他一次也没来过我梦中看我!居然一次也没有……难道如今他死了,也不愿意腾出一点位置给我吗?那我对师兄来说到底是什么!难道他心里只愿想着赵玦,想着那个欺他骗他的嬴政吗?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他一次也不愿意回来!”
“子房……”这还是三年来越姒姜第一次见到张良失态至此,不好多言的她只好宽声安慰道:“人之一死万物皆消,你怎么能用这些虚妄的神鬼之说来折磨自己呢?何况默珩一直疼你护你,最后也答应了要跟你一起回齐国,你怎么至今还有这些想法?你这样说,又怎么对得起他在咸阳宫丢掉的性命?”
张良冷静了半晌才木木的回道:“刚才,是我失态了。”
“子房,我知道你对默珩的感情,我也知道你对嬴政有多恨!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要被仇恨蒙蔽而失了本性啊。”
本性?呵……但张良心知,这几年来在他心中发酵变质的不是仇恨,而是嫉妒。
“姒姜,我听说,嬴政把师兄埋葬在西宫宫苑里。”
越姒姜心下一叹,由此可见,嬴政心中对摸珩还是放不下的。
“是啊,可惜……三年过去,我们连一个拜祭的机会都没有。”
“姒姜也不必忧心。”张良笑了笑,语气中一下充满了自信:“终有一日,我会灭了大秦,会攻破嬴政的咸阳宫,那时候,我们再一起将师兄带回即墨,再一起归家吧。”
“嗯,我相信子房,定会有那一日的!”
二人相视一笑,一起往高渐离休息之地而去。
这失魂散是不可多得的奇药,若用得好就得化於止痛,活血益气,但用得不当却可让人神智混沌,甚至于出现幻觉。因为这东西副作用极大又难以找到原料,杜晋他们手中的失魂散很少,都是万不得已才会一用的。看来这次,张良是料定了赵衍知道些重要消息才会给他用失魂散的。
看着手中的东西,杜晋只对手下几人说了句:“灌下去。”
可赵衍到底不是一般人,平时三两下就能做完的事,这次愣是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将药汁灌进他嘴里。说起刑讯审问什么的赵衍都不害怕,但他就怕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毕竟自己知道的机密太多,万一说出了什么对嬴政可是大大的不利。
刚要走,杜晋就想到了什么的吩咐道:“给我把他的嘴堵上,手脚都用铁链拴结实了,要是他没了命我唯你们是问。”
“是,杜大人,属下明白!”
之前赵衍没有自尽是因为觉得自己能逃出去,也因为嬴政说过,不管何时都不允许他自绝性命,可这会儿赵衍想自尽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看这人不吱声,杜晋也放心的走了,服下这失魂散的人大都不堪折磨,如果现在能死真是大幸了。
第七十二章秦国俘虏(二)
大半个时辰过去,估摸着那药的效力差不多了张良才往囚室中走去,守在这儿的两人困得很可就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吃下这失魂散的人他们见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疯作狂的,还是小心为妙。
“把他放开。”
“张大人,这可使不得啊!公主和杜大人说了……”
张良眼风一扫的厉喝道:“给我松开!”
“是是是。”
那两人立马点头如倒蒜的取下了赵衍身上的刑具,可这赵衍动一动手指那两小就吓得跟见了老虎的似的不敢喘气了。张良见了很是嫌恶的一摆手,道:“下去。”
“小的们走了,那,张大人自己小心。”
张良古怪的斜了他们一眼,想他张良三年前败在嬴政手里,如今连个阶下囚还治不了吗?
此时的赵衍瘫倒在地上,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呼吸声也越来越重。张良撩开那人的额发,很是挑衅的扬起了尾音:“赵大人,这滋味如何?”
赵衍交不回答,但看得出来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赵大人?”
“呃……水,给我水!”
张良拿出找就备好的酒水,将酒壶悬于他头顶的倒了下去,感觉到一丝清凉的赵衍果然如饥似渴的盼求起来,可当他抱着酒壶大口痛饮时却被呛得连连咳嗽。
“这,是酒?”
“怎么?”张良嘴角一扬,“赵大人已经连酒和水的滋味都分辨不出来了?”
赵大人?这大半壶烈酒下去赵衍本就混沌的脑袋更是不清了,他使劲摇摇头想要看清眼前这人,但张良的面容越来越模糊,连声音都开始扭曲了。这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像嬴政?不可能!赵衍仅剩的一些理智告诉他这都是幻觉,可他这脑子就是不听使唤。
“阿衍?”张良试探的叫了一声,看这人神色有变才又叫道:“阿衍,你怎么不听王命擅自就行动呢?”
擅自行动?这个人……他是嬴政,是自己的主子!现在的赵衍已经理智全无,他闻言只轻声回了句:“君上……”
失魂散果然奏效了,看来要拿下这人也简单得很啊。他现在肯定觉得自己是嬴政,以为在复命呢。
“阿衍,你还记得寡人的王命吗?”
“记得,我和李西垣……要先跟辛眦汇合,再到王翦军中等着您。”
李西垣,嬴政!他们两人都在?看来这收获真是不小,想不到这两人这次都会到魏都大梁参战。还真是冤家路窄,以前的种种仇怨总算有机会报了。
“你可还记得寡人会在何时到达大梁吗?”
“不……不知道。”
不知道?中了失魂散之人是不会说谎的,看来嬴政是真的没在告知时间。之后张良又询问了一些事,但没多少收获,这人虽然是嬴政的近侍可不常在宫里,对军务方面也知道得极少,一番交谈下来倒是让张良探得了诸多嬴政日常中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人赵衍对嬴政观察之细让张良心惊,他想不到在那样的人身边还会有这么忠心的侍从。这让他没来由的想起了萧默珩,曾几何时,他也是对‘赵玦’如此的细致入微,可最后却是那样一番结果。
“君上,这里还不安全。”赵衍皱了皱眉,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柔软了下来:“拿下魏国只是早晚之间,君上您为何要亲自前来呢?战场凶险,有属下跟西垣他们就够了。”
为什么?他抬头看去,或许是被赵衍的神情所感染,张良婉声说道:“阿衍,你尚且在魏地拼杀,我怎么能一人安坐于王都呢?”
“君,君上……您说什么?您,不该对属下说这样的话,更不该因为属下而来到此地。”
“不该吗?可你就为什么应该为我做么许多呢?”
“属下是臣,是您的奴才,不管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从燕国到中牟城,从战场到了这刑场,这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手腕和肩膀上的伤口都可见森森白骨了。
“不,你明白我的意思。”张良伸手擦拭着他脸际的血痕,他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在想……假若你不是我的臣子,也不用再听命于我,而只是单单做为‘赵衍’这个独立自由的人,那时你还肯为了我,为了嬴政做到如此吗?”
没想到赵衍却笑了,这人笑起来非常好看,就像是冬雪初霁一般仿佛能消融冰霜。这让张良想起了萧默珩,奇怪了,他们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可这一时却让张良觉得相似。
“如果阿衍不再是您的奴才……那又还能是什么呢?”赵衍的眼中满是依恋,就像一个将要被遗弃在荒原的婴儿般说道:“阿衍是君上的东西,阿衍的一生也都是为了君上的,君上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君上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即便做得再多,阿衍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更何况如今不过上阵杀敌而已,这些又算得上什么呢?”
“你……竟把自己当做我的东西?”
“是的,如果连君上都不要我了,那阿衍还有何面目活下去?若君上有一天厌弃了阿衍的话,还是让我来为您征战吧,就这样战死的话至少能帮到君上一点,而且也不会让您在宫里看着烦心了。”
“你竟是这样想的?”张良手下动作一滞,他开口,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萧默珩的问题:“就算是被玩弄一生,你也不在意,也要决定如此吗?”
赵衍抬头深望着他,眼中只有分分的满足:“阿衍出身卑贱,只要还能入君上的眼,还能为君上所用就是此生大幸了。”
“你还真是个少有的痴人。”
嬴政到底有何能耐,像他那样的人竟还能得到赵衍这般的深爱?
想起之前的种种,他才觉着是自己太过年少,当年的张良对于萧默珩只是喜欢,只是依赖,因为他希望有这么一个人宠爱包容着他,希望萧默珩纵容他的任性,希望萧默珩那般完满温柔的样子。越姒姜说得对,当年的他是个孩子,是个不懂事的大孩子。直到萧默珩死后,张良才慢慢的觉出一些爱来。但是,现在的他还要去用剩下的一辈子来深爱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张良觉得……这实在是太难了。
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张良竟问了句:“但你说,到底什么是爱呢?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算得上爱一个人?”
赵衍迷惑的皱了皱眉,嬴政也会问出这样的话吗?
“我自认这一生挚爱过一个人,但是后来想想……我或许不是那么的爱他。”张良顾自喝了一口酒水,神色有些飘忽:“可到底是什么爱呢?我是那么时时刻刻的将他记在心里,那么想要追上他的步子,那么的努力!可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丢下性命,我却从没懂得怎么去爱他。”
他?又是这个他。赵衍听着目光一黯,嬴政又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起了‘他’,那个一直在嬴政心中的人……那个嬴景臻,那个萧默珩。可不管这个人是秦国公子还是赵国刺客,他都已经不在世上了。
在宫里的时候,嬴政日日都要去西苑的坟塚前呆上一两个时辰,不让任何人打扰。虽然知道不应该,可赵衍就是压不住心中的嫉妒,所以他情愿远离秦宫,到这战场或者他国去拼杀立功。嬴政是个最重江山的人,如果他死在战场上,或许还能在那人心中留下些位置吧。想到这里的赵衍有些耐不住,他一手揽过眼前之人的双肩,将那个‘嬴政’深深环在了怀中。
“阿衍?”
“君上,恕阿衍放肆了。”张良说得没错,他跟嬴政的确是那种关系,不过他从来都是予取予求的任嬴政摆弄,从来没有顺着自己的心意说过一句话做过一件事,他是嬴政的东西,是东西……而不是一个人,他根本不该有心意这回事。所以,不管嬴政将他当什么,他也应该欣然接受,哪怕是个泥塑木偶。可唯有一件可,是他绝不可忍耐的!
“君上……”赵衍的声音哽咽:“我是赵衍,是您的阿衍。请您不要再把我当成他,不要再把我当成萧默珩了,我不是,更不想做他的替身!”
张良眼神一凉,“萧默珩?”
嬴政竟然将这人当成萧默珩?张良细细看过这人的眉眼,这人长得英气凌人,但默珩却是那样一个温文淡雅的相貌,他们二者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嬴政怎么会将他当成萧默珩?
张良还来不及多想,那人便吻了上来,赵衍的吻和他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委曲求全,好像生怕自己会斥责或推开他。张良停了动作,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感觉到张良变化的赵衍不敢再造次,他松了手正要撤回身子,可这一刹那张良却搂住了赵衍的腰际,细细的看起他来。
“君上?”
张良的眼神突变,直视着那人定定的说道:“阿衍就是阿衍,怎么会是另一个人?”
张良一时迷乱,说完竟埋到了那人脖颈间,他的身上布满了血香,这种生冷的味道好像更能引发人的兽性。自从萧默珩死后他就没再碰过另一个人,但对于赵衍,他说不清是出于冲动还是报复。这人是嬴政的枕边人,在嬴政眼中是师兄的替身,而自己若能占有他呢?这对嬴政来说不单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胜利。虽然他的心思可耻可恶,但张良还是忍不住去做,仿佛这们能让他享受到报仇的快感。反正,这人现在是把自己当嬴政,这样既圆了他的心愿也顺了自己的意愿,又有何不可呢?
不过才一会儿,张良就已经装不下去,他实在受不了赵衍在自己耳过一声声的唤着嬴政的尊号,真不知这人这一年多来都是怎么忍下去的。
于是,张良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说:“你……还是休息吧。”
“君上!您觉得阿衍僭越了?”
说来他也不过一个可怜人,出于愧疚,张良方说:“你做得很好,是我对不住你。”
他说完就急匆匆的走出了囚室。外头响起了幽幽琴声,是高渐离。
“高兄是在等我?”
“子房认为呢?”
张良在他身边坐下了,“高兄心思,子房猜不透。”
“事情进展得不顺吗?你为何是一副如此不堪的面目?”
张良一低头,这才尴尬的理了理自己的衣物,掩饰道:“那人……的确难缠,费了我好些功夫。”
高渐离‘嗯’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了变缓几分的说:“那可问出什么了?”
“嬴政会去大梁城外跟王翦汇合。”
“嬴政会来?”
“怎么,高兄有想法?”
“我不过是猜度到了你的想法,行刺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何况他还在王翦军中。你若想留命,还是不去的好。”
张良笑道:“难道高兄认为我要去行刺?”
“难道不是么?”
“三年前的张良可能会,现在却不会了。若没有十足把握,子房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那你准备怎么做?”
张良闭上眼睛,像在感受这徐徐和夜风,须臾后他才吐出了‘不知道’三个字。
“不知道?”
“没错。”
“这可不像子房你了。”
张良起身,“前路如何不就不可预知,先且走且看吧。”
高渐离收回目光,继续抚起琴来。
第七十三章扑朔迷离(一)
回到大营之后辛眦才在夜里派了一队人马去中牟城探查,大火过后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粮草和供养全都被烧光了,就算秦军拿在手里也毫无用处。守城的姬将军也被烧死在城中,但辛眦和西垣都觉得奇怪,既然守将已经死了,那今天城外的伏兵到底是谁的人马呢?
思来想去,李西垣忽然记起一个人来。三年多前邯郸城破的时候,赵国公子赵嘉领着赵国的万余精兵逃出了城去,后来虽然多番追捕也不见赵嘉的影子。而在两年多前他才探到了一些消息,那赵嘉如今在代郡扎营,自称为赵代王。嬴政觉得赵嘉势单力薄的成不了气候,所以才没支管他而专心于攻燕和魏国之事,没想到这赵嘉却越做越大,他在这两年多里不仅召集了赵国故旧和贵族,还四处搜罗六国的谋士、剑客,早在秦国第一次攻燕的时候赵嘉就让人援助燕王喜。虽然他所出的兵力不多,但都是些江湖有志有名之士,一时间还真拖慢了秦军的步子。而这一次,会不会也跟赵嘉有关?
“李大人,李大人……”看他正在出神,辛眦方敲了敲桌子,“李西垣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西垣一愣,“哦,将军,怎么了?”
“对于今日之事,李大人可是有什么想法?”
“我真是没有头绪,不知将军的手下查得怎么样了?”
“倒有些消息。”
“不知是什么?”
“此事恐怕跟当年的赵国余孽有关。”
西垣笑了笑,果然是赵嘉。
“你说的可是那个赵代王?”
辛眦点点头,“没错,看来这次魏国是联络了赵人给咱们下了个套。”
“那辛将军准备怎么做,你是要在这里把他们找出来赶尽杀绝还是先依计划和王翦大将军汇合呢?”
“敌暗我明,自然不可多做纠缠。”
“那将军是要去大梁了?”
辛眦抬头看了看他,“李大人有异议?”
“不是我有异议,我只是在为辛将军担心。”西垣观摩着他的神色,继续说道:“如今这中牟城变成了一座空城,我秦军还损失了近万的兵力,这恐怕是辛将军入魏以来的第一次败绩吧,大王不日就将亲临大梁城,不知那时将军该怎么向大王交代呢?”
“败了就是败了,而对于末将的处置大王自有圣断,李大人再操心也是枉然。”
“是是是,大王何等英明,只是这扶苏公子在将军您军中……”
说到这里辛眦才明白了李西垣的意思,连忙应道:“大王在咸阳时就有吩咐,说扶苏公子入魏只是观摩熟悉战务而不可轻易参战,李大人放心,今日公子擅自入城之事末将断不会禀报大王。”
这人辛眦倒也是个忠心厚直的人,若是被嬴政知道扶苏不仅没有按他的意思先去王翦军中,而且还私自入城去当起了小兵卒子,那不知嬴政会怎么想呢,至少一个为命不遵的罪名是落下了。更何况这里头还有个赵衍,想起那人西衍的心中竟然也有一丝丝悲伤,怎么说他们也同事过些日子,现在那人一朝丧命还死不见尸的,的确让他不好受。要是再被嬴政知晓赵衍还是为了救扶苏而死……真不知那人会做何反应。
第二天辛眦就下了令,要让大军于傍晚拔营起程直往魏都大梁而去。这下将士们都收拾好了,可临行前的扶苏却坐立不安的。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夜里行军可是件苦事,你还是多做些准备的好。”
可扶苏只‘嗯’了一声,看他这副不管不动的样子西垣才没了办法只好自己来帮他收拾起来。
“我们这次要轻装出行,多余的东西还是不要带了。”西垣说着将那些书简笔墨扔到了帐中的炭火中,“佻拿些防身之物也就够了,到了王将军军中再给公子配上也无妨。”
“西垣,我们就这样走吗?”
扶苏终于开了口,却问了一句西垣最不想听到了话,“那公子还想如何?”
“赵衍呢?”
“赵衍?公子怎么问起他来了?”
“我只是想不到,他会为我做到如此。”
西垣的动作慢了下来,语气中也有些悲伤:“我也没想到,他这家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除了大王不管看着谁都冷冰冰的,但今日却可豁出性命,我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们就这样对他不管不问吗?”
“不管不问?”西垣冷笑了一声,说:“公子你不用多心,那赵衍十之八九已经下了黄泉,大不了等公子你死了再去谢他大恩,这样如何?”
“死了……”扶苏默念了一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赵衍他不会就这么死的。”
“哦?公子怎么知道?”
“我……”
“我知道你觉得亏欠他,可公子这不是个可久留的地方,大不了回咸阳后你再好好祭拜祭拜他好了。”
“罢了,以前都是我错看了他。”说完扶苏便出门去拈了一捧黄土,他对着那中牟城的方向屈膝一跪,“今日在城中阵亡的将士们,扶苏对你们一定铭记于心!我之余生必会善待尔等亲眷族人,完成今日之誓约。”
待三叩首之后扶苏才起身对着西垣一拜。
“诶诶诶,公子殿下!你拜拜死人可以,但我一个大活人可受不起你的大礼。”
“西垣,这一礼你我不是君臣而是挚友,你和赵衍说得对,是我把这些当成了儿戏是我太过鲁莽想做出些成绩给父王看了,结果反而害了这么多人为我送命。”
“公子你总会经历这一遭的,不用太过歉疚,若是没有公子你那些被困在中牟城中的将士照样逃不过去。”
那些将士们身先士卒是应该的,可对于赵衍……嬴政可说了在他到魏国之前可是不许他上阵的啊,这下他不仅上了阵还不幸战死了,西垣可真不知到时该怎么跟嬴政交代。
可这世事总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它就越来什么,西垣还没想好说辞呢就辛眦那边就传来了嬴政到魏国的消息。西垣明白,赵衍身死的事儿绝不能牵扯到扶苏,万一嬴政知道了不仅要责难扶苏鲁莽还要治他违抗王命之罪了。所以他跟辛眦一合计打算都不提扶苏偷偷参战的事,就只说赵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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