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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兄,你身材走形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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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我的养料啊,花不施肥会死,我没有他们供我营养,我也会死的啊。”姚千机理所应当的说。
  裴子浚曾在轶事话本中见过这种返老还童的症状,便想起了其中的关键,“的确你会死……”
  “据晚辈猜测,你现在外貌七岁,每过一年,你的模样就会又小一岁,到了恢复婴儿之时,便是你的死期。我估摸着你只有七年好活了吧。”
  姚千机被人说破痛楚,有些恼意,很快道,“我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什么帮助?”
  “帮我杀上魔教,重新夺取教主之位。”
  裴子浚觉得有些可笑,纵然厉害如姚千机,尚且不能撼动元卿一根毫毛,凭他和谢珉行就可以了吗?
  姚千机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道,“靠你们两个自然没有什么用,可是你的后面有一整个宛陵裴门,而他的背后,却是一整个白鹿门,况且,我还有她……”
  他们沿着姚千机的目光看过去,巷口不知何时已经立着一个玄色女子,正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唐忱柔。
  “是你对我师姐下了勾魂之术?”
  “她是我的仆人啊。”姚千机笑意更甚,“自然要听我的。”
  “你!”谢珉行怒道,但是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裴子浚握住了他的手,他在告诉他——他们不是姚千机的对手。
  现在他没有任何功力,师姐又神志不清,光凭裴子浚一人,根本不是姚千机的对手。
  所以他们只能对她虚与委蛇,见机行事。
  姚千机的第一步,就是让他们立即上白鹿门搬救兵,自从临鹤老人仙去,门派就有临鹤老人的师弟宋孤鸿代理掌门,可是谁都有清楚,这掌门之位,迟早要传给沈临鹤的嫡传大弟子,谢珉行的。
  所以,如果是谢珉行说要召集弟子对付魔教的话……再加上一个前大师姐,一呼百应的唐三小姐的话……
  姚千机现在虽然宛若幼童,可是到底活了裴谢两人两辈子还要久,自然不可不精明。
  “要晚辈回白鹿门搬救兵也可以,只不过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我想好好安葬那些孩子。”
  57
  姚千机嗤笑了一声,觉得这两人事真多,但是还是躲在树上,随便他们怎么弄。
  二十年后,这座高墙铁门的宅院终于被打开,一波又一波涌进来的,是二十多年间,那些受害孩子们的亲人朋友。
  年代久远,有些尸骸已经烂在了花泥中,而有些,还是新鲜的白骨,只是分不清是属于哪一个人的了。
  这一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缄默了。
  当年是他们的懦弱,为了寻求莫须有的庇护和苟生,亲自把这些鲜活的生命送进了这个吃人窟法人。
  当年夭折了的孩子,如果没有死去,他们或许已经长大成人,成为这熙熙攘攘人群中的一粟。
  可是,没有如果。
  所有的故事终将过去,他们终有一日会忘记这一日的伤痛。只有那泥土之上的浓密植物,一年复一年的生长和枯荣,开出妖冶或者清新的花朵。
  草木比人长情。
  草木会替他们记得。
  最后,所有人都散场了,又只剩下了谢珉行和裴子浚。
  裴子浚握了握谢珉行的手,说,“谢兄,我们也走了吧。”谢珉行又看了一眼那石碑前的燃起的香,也点点头。
  在树上看够了戏的姚千机也蹦蹦跳跳的跟上了两个负剑的年轻人,撇撇嘴,想着,真是矫情,当初献祭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现在又假惺惺的过来敛尸,好像这样,那些孩子就能活过来似的。
  说到底,还不是想让自己心安一些,真虚伪。
  他们谁也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座深宅大院,所以他们不知道,半夜的时候,忽然起了一场无名大火,那把火,足足烧了一夜,所有的秘密和罪恶,都埋葬在这熊熊火海之中。
  58
  回白鹿门的必经之地,叫做狮回谷。
  而这个盆地小镇,也是魔教和白鹿门遥遥相对之地。
  他们经过狮回谷的时候,正是傍晚,两条崎岖山路连着一望无际的山脉,往西便是魔教,而往东,回白鹿门。
  可是,这两条山路,镇上人是从来不走的,因为每一条路,都不好走,都是不归路。
  “前辈,天黑了,我们明日一早再上山吧。”裴子浚提议道。
  姚千机趴在唐忱柔的背上,虽然不高兴,但是天黑上山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也便由着他们在小镇的客栈住下。
  裴谢两人一间,唐忱柔带着姚千机一间。
  一关上门,谢珉行长吁了一口气,示意裴子浚过来,裴子浚附耳过去,谢珉行才轻轻道,“我刚才在大堂中见着了我师弟了。”
  裴子浚这才想起刚才在大堂的时候,故意碰翻了一桌青年的酒,还借机和他们起了争执。他刚才还奇怪,谢兄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性子,又怎么会和几个毛孩子起争执。
  “他们穿着的都不是白鹿门的衣服,神色又十分不安,我担心白鹿门有变,边和他们约好了晚上去他们房里找他,你这里替我盯着点,别被发现了。”
  裴子浚点点头,谢珉行便去了。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谢珉行才回来,他神色凝重,道,“白鹿门果然出事了……”
  “是魔教?”
  “前不久十二护法带人上山闹了一阵,师叔云游未归,各位师弟也都还年轻,怎么能应付这些,便纷纷下山,寻求外援。”
  裴子浚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说,“谢兄但讲无妨。”
  谢珉行苦笑一声,“说到底他们翻箱倒柜,还殃及了整个白鹿门,目标其实是我……”
  裴子浚沉默了一阵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这些天经历了各种变故,谢珉行实在是太累了,尽管有种种烦恼事,还是沉沉睡去了,半夜的时候,他忽然惊醒了,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整个人被裴子浚拥在怀里。
  他觉得这样手足相抵的姿势有些窘迫,默默的挪开了几寸,却被青年大手抱了个满怀。青年似乎也睡得不是十分安详,又将抱着他的双手收紧了几分。
  谢珉行苦笑不得,只得由他去了。
  但是谢珉行却很快就笑不出了。
  夜色下的小镇静谧无声,在这无垠的静谧中,他听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笛声。
  ——黯然笛。


第27章 
  59
  黯然笛其实不可怕,说到底不过是能够扰乱人心罢了,把人本来有的欲望无限放大罢了,可是可怕的是,不久之前,他被元卿下了极乐散。
  极乐散的潜伏期极长,平时对身体对没有什么伤害,可是一旦被黯然笛这样的外界因素催动,就变成烈性春、药。
  谢珉行很快就浑身燥热不堪,他不堪忍受这灼热,几乎咬牙切齿的想,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半夜三更吹什么黯然笛啊。可是,那笛声飘飘袅袅,显然是从极远极高处传来的,抓出真凶,显然不现实。
  眼下最麻烦的是,他的肚子不允许他有欲念。
  这些天他日夜赶路,肚子里的那只小怪物倒是十分体谅他,只乖乖在腹中待着,从不出来折腾他,它那样乖,他几乎要忘记它的存在。
  可是,那也不代表着,他能抵抗得住这气血翻腾之苦。
  只要想起这只小怪物是怎么来的,羞怯和不伦之感就让他无法面对眼前这桃花眼上挑的青年。
  他心里无比清楚,眼前这个眉头紧皱的青年,是他的知己好友。
  同样的,也是他的欲念,是他的无间深渊。
  他想他不能跟裴子浚共处一室,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丑态来,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他需要冷静一下。
  可下一刻,青年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双眼赤红,眼里写满了偏执和迷离,就还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不许走……不许去找他……”
  他?谁?
  谢珉没有想到裴子浚会做出这种举动来,但是依着青年浑身是汗的模样,应该是还没有清醒。
  他也被自己一段梦境困住了。
  他忘记了,裴子浚也是人。凡是人,就会有自己的欲望,听到这蛊惑人心的笛声,难免不迷失心智。
  谢珉行被青年勒得够呛,但是很快青年已经恢复了神智,讪讪的放开了他,谢珉行浑身热意汹涌,这么近的距离裴子浚也很难不发现,便说,“我出去一下。”
  可是青年却没有放开他……他还是不对劲。
  就在谢珉行惴惴不安的时候,他已经被青年掀到在床铺上,“极乐散?”青年确认道,“他竟然给你下极乐散?”
  还是被发现了?谢珉行苦笑,“裴公子既然发现了,还不放开我?”
  可是伏在他身上的青年却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的问题,他没有时间陪青年思考人生,火急火燎的想要起来,可是,就在他企图挣扎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下身一凉。
  “你的教主大人能碰你,我不能?”裴子浚眉间暴戾之气亦增。
  谢珉行有些愣,这实在太不像裴子浚说出的话了,简直是……有些太不像话了。
  不过很快裴子浚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要满三个月,脱了衣服,那突兀隆起的弧度更是无所遁形。
  “你的肚子……”青年吃惊了,谢珉行吓得冷汗直流,不敢看他,好在下一秒青年叹了一口气,“谢兄纵然现在内力尽失,也不可这样暴饮暴食,自暴自弃,应该勤加修炼才是。”
  谢珉行有苦说不出,讷讷,只好顺着青年话往下说,“我最近确实疏于练功……”
  他想要起来,下一秒就听见了青年更加要命的声音,“我来替谢兄纾解。”
  “……!!!”
  59
  谢珉行耳边似千万口金钟嗡嗡作响,每一声钟响都足以让他头晕目眩,当青年轻而易举的擒住了他身下半软不硬的那物之时,他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他已经分不清是“裴子浚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他抓住了青年的手腕,道,“裴公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青年眼里含了一片看不清的雾气,手下滞了半响,又慢慢活动了起来,“我知道此举冒犯谢兄了,但是我也不忍心看谢兄煎熬,谢兄既然是……应该不抗拒男子的触碰,小弟逾矩了。”
  他说得认真恳切,似乎真的只是不堪他忍受痛苦,这件事,与道义有关,与友谊有关,却“无关风月”。
  谢珉行知道如此,自己该安心,可是却又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傻子,这一声傻子,不知道是骂裴子浚的,还是骂自己的。
  他们四目相对,再无更多的话可讲。
  满室寂然,只剩下低低的喘息。
  声音都在窗外。
  那黯然笛的声音越来越近,到了后来,竟然有近在耳边的错觉,伏在他身上的青年紧紧蹙着眉头,眼神是不看他,他神色肃穆,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听着这黯然笛,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在想什么呢,谢珉行目光迷离,可是头脑却是清明的,他不可抑制的想,他是不是在想,自己一心仰慕的知寒客竟然是这样不知廉耻的男人,在男人身下也能如此快活。
  他转过脸去,不看我,想必不想看到我这张恬不知耻的脸吧。
  “裴公子,”他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有些难堪,但是他却不想让他为难,“我已经是那样的人,我自己……也控制不了,但是裴公子一生风光霁月,不必为了我,做这些肮脏事……”
  青年皱眉看着身下这张因为欲、望而染红的脸,明明已经沉迷于情、欲不可自拔,却还要勉强自己说出这番义正言辞的话来。
  这双说话的唇,真是顶顶讨厌。
  他凝神打量了谢珉行一刻,觉得这番话实在是刺耳,却不知道怎么让他不要说了,就俯身含住他干燥的唇,堵住剩下的话语。
  他全身酥软,没有一点力气,被青年亲了正着。
  青年的舌头在他的嘴里舔了一圈,忽然如遭雷击,两人的唇猛地分开了,因为太突然,连带着牵出了一丝银丝。
  “我……我……”裴子浚“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他们是兄弟,帮兄弟纾解欲望,已经是不伦之事,可是亲吻,实在是太过了。
  况且对方还是自己的知己好友。
  鬼迷心窍么?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谢珉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些发懵,看着青年痛苦懊悔的神色,只好道,“都怪那黯然笛,裴公子想必把我当做你那位心上人了,我不怪你……”
  裴子浚脸上仍是酡红一片,也顺着台阶往下爬,道,“多谢谢兄不怪罪。”
  可是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
  黯然笛声犹在耳边,他放大人的欲望,却不会扰乱人心智,他清醒的知道自己亲吻的是谁,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在那个人的身下,也是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他就觉得几欲发狂。
  那是他想要捧在手心里的星星,却被那个人弄脏了,他如此痛恨。
  可是,到头来,他发现——
  他对那颗星星,其实也并非那么纯粹。
  也同样怀着暗昧不清的心思。
  真是该死。
  60
  谢珉行心跳如捣,见事情终于圆过去了,也忍不住舒了一口气,他想要对青年笑一笑,来缓解这尴尬不安的气氛。
  他的笑却凝固在脸上。
  肚子里安分了很多天的小怪物忽然踢了一下。他的这一下不轻不重,似乎只是来提醒他不可一时贪欢。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古怪。
  “怎么了?”
  谢珉行自然没有办法和他说真正的原因,只是把肚子盖上了,又轻轻的安抚了几下,道,“你听窗外。”
  不知何时,窗外的笛声已经消失,而是换成了若有似无的刀剑声。
  谢珉行想要站起来去窗户边观望,却因为刚才纵、欲太过,踉跄了一下,如果不是裴子浚扶着他,他就要跪倒在地上了。
  真是好不狼狈。
  他的脸上烧似的一阵,青年见他站不稳,干脆把他横抱起来,谢珉行一个大男人哪里肯依,却听裴子浚道,“谢兄现下没有内力,还能用轻功?”
  言下之意是想要施展轻功去外面一探究竟。
  谢珉行登时无言以对,也只好依了青年。
  月光皎皎,师回谷的屋顶上,却有一群黑衣斗篷的人,对着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孩打得不可开交。
  元卿坐在轮椅上,由两人黑衣人抬着,噙着笑看戏。
  姚千机功夫深不可测,可是十二护法同时围攻他,到底还是吃力,她细着嗓音,道,“好徒弟,你到底要什么?连青羊教我都给你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元卿笑道,“原本我是来找谢珉行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阴测测的目光环顾了一圈,最终落在姚千机身后不发一言的玄衣女子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竟然真的像一个多情的情郎,“还有什么比接自己老婆回家更重要的呢……”


第28章 
  61
  一句“老婆”听得谢珉行心惊,差点从裴子浚的怀里摔了出来。他方才忆起自己还由着裴子浚横抱着,他挣扎了几下,想要下来,可是裴子浚却专注着听着那边的动静,反而收紧了双臂。
  ——好像是怕他从他怀里摔出去似的。
  谢珉行无奈,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裴七公子是昏了头还是怎么的,可是脸皮如知寒客,是决计没有脸面说出口让他放他下来的,况且他腿间仍然发虚,便也只得作罢。
  “老婆?谁是你老婆?”姚千机笑了一下。
  那个轮椅上的病弱男子却没有回答,他噙着一丝笑,慢慢走到了月光深处,对着那个一动不动的玄衣女子单膝跪了下来,托起她的一只手,温柔低语道,“阿柔,你来带我回家了?”
  可是,从始至终,唐忱柔都没有看他一眼。
  元卿如梦初醒,轻笑了一下,低语道,“我道她怎么会这么听话,原是勾魂。”
  他站起来,对姚千机道,“你竟然已经能对她下勾魂之术,看来师父这些年的功力又精进不少?”
  “可你,却成了这副痨病鬼的模样……也是很有出息。”她声音如稚童,却说出这样的话语,实在是古怪又诡异,她转身后看了一眼唐忱柔,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些年元卿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没有逃过姚千机的眼睛,既然也知道他与唐忱柔的这段风流糊涂账。
  她方才,自然是假装不知。
  元卿诚恳道,“我自然不和师父相比,徒儿愚笨,很多事情还要赖着师父指点。”
  红衣女童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便好。”
  谢珉行和裴子浚对望一眼,不知道这对师徒各自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原本想这对徒弟内斗得厉害,不如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时,带走师姐,趁机逃走。
  可是他们的如意算盘不如意,他们显然已经不想再斗下去了。
  元卿又道,“只是阿柔,我需带走。”
  姚千机看了他徒弟一眼,嗤笑,“我以为你会管我要些更有意义的东西。”
  她在这世上活得太久,也活得太通透,实在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权衡利弊,无论是清醒的唐三小姐还是如今目光空无一物的唐忱柔,他带走了,等于和全中原武林为敌,于他没有半点好处。
  她想不通,为什么元卿执意要唐忱柔?
  其实,甚至连元卿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唐忱柔?
  明明他不是孟仕元,阿柔也不是他的妻。
  姚千机又说,“我以为你会要跟在我身边那个姓谢的小子,听说这些日子里,你上天入地的找他。”
  元卿原来不知竟然是姚千机先找到谢珉行,但是她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谢珉行,否则,也不会这样轻率的告诉他谢珉行的下落。
  “世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师弟和师姐,你只能带走一个人。”姚千机明白,如果唐忱柔和谢珉行一定要放弃一个,她一定要抓住的那个人,是唐忱柔,她的这副身体太小,需要唐忱柔的保护,而且,唐忱柔是牵制谢珉行的筹码,放弃了谢珉行,她仍然可以用唐忱柔,可是放弃了唐忱柔,谢珉行就不会受她辖制。
  她这样想着,可是元卿想得却是另外一番心思。
  他又看一眼那个面无表情的玄衣女子,她平淡的容貌隐于斗笠之后,身上却笼罩一层白釉似的光泽……
  平淡无奇的一个人,身上却有光。
  他忽然不忍再看,转过身去,然后道,“那么,我要谢珉行。”
  62
  谢珉行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往后仰,碰落了一片残瓦,正好砸在了裴子浚的胳膊上。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裴子浚,发现裴子浚同样在注视着他。
  他没有觉出疼来,似乎看了他许久。
  他神情肃穆,眼里却写满了狐疑。
  谢珉行想他在想什么,想问什么?为什么不痛痛快快问出来,光看我的脸,能看出花来?他还没有想明白,就听见元卿的声音,“屋檐后面的朋友,看够了热闹吗?”
  谢珉行无奈,只想从裴子浚的怀里挣脱,裴子浚也不阻拦,只是扶着他;踉踉跄跄的从阴影处走出。
  “我道是谁?原来是我的好阿珉。”元卿轻笑了一声,“我说我会回来接你的,没想到你已经迫不及待送上了门。”
  “呀,好阿珉,怎么不说话?可是害羞了?”
  “……”
  谢珉行心里只担心着师姐,并不十分想搭理元卿的胡言乱语,只道,“是不是我可以换我师姐?”
  元卿瞥了一眼一边立着不声不响的唐忱柔,忽然释然的笑了,“用她换你,自然划算。”
  “好,一言为定。”他回头向着裴子浚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如果他换了师姐,就立即把师姐带走——他要……保师姐平安。
  他转过头,看着师姐目光空洞,却在慢慢走向他,也开始迈开步伐,朝着反方向走去。
  可是,他很快发现,那只攥着他的手……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开。
  谢珉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差池,想叫裴子浚放手。
  可是今天晚上一直沉默的青年忽然挡在了他的前面,他紧紧拽住了谢珉行的手腕。
  岿然不动。
  当然知道唐忱柔对于谢珉行的意义,只要他的师姐好,就算让他去死,他也会愿意的吧,这似乎真的是最好的选择,裴子浚知道自己不清醒,可是只要想到,他的星星,一步一步,走向的人,是元卿。
  他就觉得,自己还可以更疯一点。
  “可我,想护你周全。”
  青年在心里如是说。


第29章 
  63
  但是,青年最后还是放开了谢珉行的手。
  眼下唐忱柔那副样子,谢兄又失了内力,他不能疯。他从未如此痛恨理智和清醒,却不得不清醒,他嘱咐道,“谢兄,小心行事。”
  谢珉行颔首,什么也没说,便一步一步朝着唐忱柔的方向走去。
  唐忱柔面无表情,也向着自己走来。
  他和她打了个照面。
  他和她只有数步之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唐忱柔忽然睁开了眼睛,可是这一次,她的眼睛,不再空洞无物了,她目光迥然,眼里似有铁马冰河。
  亮得可怕。
  谢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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