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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孤做了皇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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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仔细思考,便觉得思维被吸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写文的目标很多,比如什么有趣啊,喜欢啊,梦想啊
  现在写文的目标就简单多了,两个字:【过审】
  感谢阅读【鞠躬】


第5章 侯府世子
  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早已不知过了多久,亦不知今夕何夕。
  感官察觉到有人正在用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背,宋淮安艰难侧头,微微掀开眼皮
  一个面目俊秀作书童打扮的少年正坐在床塌前,皮肤白皙,眉目微敛,专心致志为他擦身。
  “你是……谁?”他的嗓子剧烈发疼,声音嘶哑到陌生
  说完这么三个字好像都能感觉到嗓子眼冒出的铁锈味儿。
  “二爷您……不认识奴才了?”少年目露骇然看着他
  “咳咳!”宋淮安还没接着开口便忍不住捂唇咳了两声
  手拿开之时,一抹艳红落在他苍白的手心,红得刺眼。
  少年此时也顾不得他刚刚的问题了,看到他手心的斑斑血迹,吓坏了
  “二爷?!奴才马上去请大夫!”
  滕的站起身,手还碰翻了一旁盛着温水的铜盆
  他大惊,当即跪倒在地:“二爷饶命!奴才……奴才蠢钝!”
  宋淮安无力的摆了摆手,忍着喉中腥甜:“你…起来吧,重新打盆水来,我要净手。”
  少年先是神色几乎惊悚的看了一眼宋淮安,随即忙不迭起身,收拾起地上的铜盆和帕子飞快跑出去了。
  他走之后,宋淮安才趴回到床榻之上,静静思考。
  为什么自己没有死?这里不是皇宫又是哪里?还有……为什么大家都叫他二爷?
  他侧头打量如今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间卧房,色调是以金黄,色为主,看布局和装潢并非宫中,但也相差不大,摆设华贵,敞开的门外是朱红回廊和院子。
  屋脊之上的檐兽静静蹲守,后面露出一角染了红霞的澄澈天空,大概已至暮霭时分。
  很快便有丫鬟鱼贯而入匍匐着打扫地上的水渍
  宋淮安盯着廊外露出的那一角天空,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塌前匍匐得离宋淮安最近的美貌丫鬟第三次盯着他看的时候
  他想装作没察觉的样子都装不下去了
  但是他当丞相当惯了,向来对外喜怒不形于色,百姓骂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此言论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宋淮安非常欣慰,觉得这群愚民总算是脑子清明了一回,这个评价很是中肯。
  甚得孤心。
  于是,他微笑道:“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那丫鬟被他这样一笑,面色酡红,呆呆的看着他磕巴道:“二……二爷,奴……上次见面你夸过奴生得……生得可人……不知奴有没有……有没有机会留在您身边服侍您?”
  宋淮安脑袋里一片空白,有这么回事吗?
  他当丞相的时候府内上至贴身侍卫下至烧火伙夫都是清一色雄性,有他在的地方周围连只母蚂蚁都不会有,更别说逮一个丫鬟夸她好看这种事了,怎么可能是臭名昭著的宋丞相做得出来的事
  仔细瞧那丫鬟,娥眉小脸,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在这几个丫鬟当中算是姿容拔尖儿的了,再加之身材不错,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纤瘦的地方纤瘦。
  丫鬟看他久久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神色莫名,有些慌了:“二爷……?”
  她害怕他后悔了
  入了奴籍的婢女此生只能做各大家族府中的奴才,攀上二爷,这是唯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美貌丫鬟眼珠微微一动,计上心来。
  她再次往前走了两步,仿佛没看到床前的脚踏,在上面磕了一下
  下一刻就要摔在床榻之上跟宋淮安躺在一起。
  宋淮安眸中戾气一闪而过,眉心拧起,只碍于伤得太重,根本动不了。
  只能任由她倒下来,并且即将倒在自己身边。
  千钧一发之时
  ‘嗖’一道黑影携着令人心惊的内力破空而来
  打在丫鬟膝窝处,她猝不及防当场跪在脚踏上。
  旋而,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二弟,养病期间仍要胡闹?”
  管家在旁呵斥道:“大胆刁奴!竟敢对二爷起这种龌龊心思!这种下贱坯子死不足惜!来人啊,拖下去发卖了!”
  当下就有两个身材魁梧,家仆打扮的汉子站了出来,先是朝站在门口的男子拱了拱手,在后者点头后迅速转身朝那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走来,面色沉静。
  “二爷……救命啊!”
  “二爷您不能这样对奴啊!呜……!”
  美貌丫鬟在疯狂挣扎和叫嚷中被那两个汉子毫不留情捂住嘴巴拖走了
  若是宋淮安还有力气的话,这丫鬟在靠近他的那一刻就被拧断脖子了,更何况下人勾搭主子在南楚律法中是大罪,足够处以极刑,因此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只神色愣怔看向门口那人
  天边晚云渐收,男子逆着光走进房间,周身似乎被身后的黄昏披上了一层氤氲霞光,巧妙在一侧的地上勾勒出了一个贵公子的剪影。
  墨发拢于头顶,用一银冠束之,他穿着墨黑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衣襟处和衣摆处都绣着大片银色祥云纹。
  一双眼尾微扬的勾魂桃花眼,只是眼中尽是清冷,静静看着宋淮安,面上没什么表情。
  这双桃花眼如此勾人,却长在一个性情清冷的人身上,倒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只是这张脸……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其余打扫的丫鬟见到来人,纷纷跪倒地上:“奴婢见过世子爷。”
  电光火石间,宋淮安脑中闪过一张与这位世子爷面容有九分相似的稚嫩容颜
  他想起来了!这是忠勇侯府的小世子爷,名叫谢迟。
  忠勇侯谢荣山原本只是军中一名普通士兵,在十多年前将敌军赶出边境的最后一场逆风战中抵死不退,极限之下展现出了极大的军事才能,被当时还是幕僚的宋淮安和亲自征战沙场的慕脩发掘。
  加之,那一战中他确实为南楚立下了汗马功劳。
  后被天子赐世袭爵——忠勇侯。
  忠勇二字为前缀,是为时刻警醒臣子,也是提醒他如今的地位是通过什么得来的。
  他老来得长子,单名一个迟,取字忘归。
  老谢一介武夫,没什么大文化,这个字还是在御书房同宋淮安慕脩两人商议而得
  当然,这个商议其实就是慕脩和宋淮安斟酌,谢荣山听着。
  他遇见这位小世子爷的时候,他年纪还很小。
  宋淮安有一次上完早朝,步履悠闲地穿过御花园,正好撞见暴脾气的忠勇府老侯爷正在训儿子,那嗓门大得整个御花园采花的小蜜蜂都受不了了,周围打扫的宫人战战兢兢。
  才到他腰那么高的小孩儿冷着一张脸被骂得像孙子一样,面色却平静得吓人,仿佛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不知是出于对这小孩的冷静有些欣赏,还是出于这小孩实在长得漂亮,结果就是宋淮安难得没有落井下石。
  而是凑上去跟谢荣山一顿没话找话转移他注意力,替那小孩解了围。
  宋淮安到现在犹然记得自己开口之后,谢荣山又惊又怒,脸色酱紫的便秘表情。
  因为宋淮安当时开口第一句话是:“这大早上的,阳光四射,月光明媚,忠勇侯怎么发这么大火儿啊?”
  谢荣山的骂声戛然而止,循声望去,见是他,没再开口训斥。
  因为他很快反应过来宋淮安那一句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问候,嫌弃的皱了皱眉。
  这个人让朝廷多少官员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你说他出身不好没什么文化吧,人家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百官之首。
  你说他有文化吧,可他连个简简单单的问候都说得这般颠三倒四,就算抛开一切不谈,他少时作为太子殿下伴读每天在太傅眼皮子底下晃,耳濡目染也该学会不少了。
  这人就是故意膈应人的!他心中迅速下了定论
  可对方身份摆着这儿,谢荣山就算一万个不情愿,那也得礼尚往来的回个礼,然后皮笑肉不笑道:“丞相大人,这青天白日的何处月光明媚?而且恕本侯直言……就快要下雨了”
  宋淮安笑眯眯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毫无所觉道:“是吗?”
  快下雨了就对了。
  他垂首看向谢荣山身前面无表情的小少年:“这是小世子吧?”
  说完没等谢荣山回答,他就撩袍施施然在小世子面前蹲下。
  手肘放在一条腿的膝盖上,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少年脸颊:“你叫什么名字?字是忘归吧?还是我为你的取的呢,世子要如何感谢本丞相呢?”
  小世子被他捏了脸也不恼,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才双手交叠朝他微微躬身道:“见过丞相大人,本公子单名一个迟字。”
  宋淮安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想起了自己与皇上年少时的过往
  自己喜动,殿下喜静,经常会起冲突。
  各种堪称惨不忍睹的过招,陛下幼时与这孩子有些相似
  他嘴角忍不住浅浅扬起。
  这是谢迟小世子第一次见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名相——丞相宋离鸢。
  谢小公子第一印象是这人长得真好看,然后就是这人似乎不是什么坏人,他本来以为这种同时拥有正负两种极端风评的人大概就算不是坏人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这一刻,以前对于这个男人的所有猜测都粉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沙雕作者跪在这里,求宝贝儿们点个收藏啊
  感谢阅读【鞠躬】


第6章 尸身入皇陵
  谢小世子小手攥着谢荣山的衣摆,静静看着他。
  他的笑容明艳眼尾上挑,像是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仿佛嵌满璀璨星辰的眼底深处不经意间泄出情意。
  宋淮安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只觉得脸颊上落下几丝凉意,他拿手指抹了抹,有水渍。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指腹的水渍,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了眼
  什么情况?自己哭了?
  这时,谢小公子又朝他掬了一礼道:“丞相大人,下雨了,改日若有机会,本公子一定好好感谢丞相大人,本世子决不食言!”
  宋淮安闻言心头狠狠一松,原来是下雨了。
  仔细感受了一下,果然,冰凉的雨丝拂在面上,雨势渐大。
  他站起身,依旧不忘微笑着朝谢荣山道:“小世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有担当,了不起,侯爷有福了!那么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打搅侯爷了。”
  谢荣山继续皮笑肉不笑:“丞相大人哪里的话,无奈天公不作美,本侯今日也不留丞相了,慢走。”
  这人巴不得让自己滚蛋吧,还什么无奈天公不作美
  一个武夫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那些酸儒咬文嚼字,啧。
  宋淮安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
  想来今日这围也算解了吧?谢荣山那老顽固总不至于冒着大雨还要教训儿子吧。
  不过后来他到死没再见过谢家小世子,死前还被关在东宫三年,也许那少年本就是戏言,大概自己都忘了吧。
  想不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刚刚叫自己什么?二弟?
  谢迟看他神色呆愣不说话,他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抬手挥了挥。
  一个穿着深青色宫装的白胡子老头挎着一个医药箱上前一步朝榻上的宋淮安躬了躬身,便走近床榻朝他伸出手去。
  这是宫中太医院的太医。
  宋淮安往后一躲,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死了吗?”
  他此言一出,房间里瞬间安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没了
  太医一时不敢再动,丫鬟们更是恨不得当场去世
  什么死了?二爷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看到二爷这样的她们出了这个门还能活着吗?
  谢迟皱了皱眉,余光凌厉的扫过一旁跪着的所有人,对宋淮安道:“屁股不疼了是吗?又开始胡说八道?平日里爱去春风楼玩耍便罢了,你竟还变本加厉把那女子赎了身带回了侯府,爹爹怎能不打你!”
  “……”宋淮安一时无言以对,他还想挣扎一下,于是有些无力道:“等等,春风楼?是我知道的那个玉京最有名的那个青楼吗?”
  怎么可能!
  他这些年洁身自好,身边别说连个女人都没有,他自觉长得虽然不算什么帅裂苍穹,至少人模人样吧?
  诡异的是他活了三十三年不仅没收到过一封女儿家的求爱信,就连一个上门求亲的都没有,玉京的女子是不是都瞎了?
  当然,他很快释然了,毕竟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京中是怎么传他的,夜叉修罗,杀人不眨眼……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想,感情这种事怎么能偏听则暗呢?
  逛青楼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他会做的事?更别说把青楼女子赎回府中了。
  他这些年勤勤恳恳当丞相,每天按时参与上朝,民间他的名声转变依旧很小,若是他流连青楼不说还把青楼女子赎回家,估计明日陛下龙案就被文武百官参他的折子堆满了。
  这就是人,一旦先入为主觉得一个人很坏,那么不论那个人做了多少好事都会被选择性忽略不计,但若是做了一件坏事,就会被无限放大。
  此时此刻他心中终于意识到了所有不对劲的地方,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死成,被谁救了,虽然这些人很多言行跟他以为的情况对不上,但是思维一直被这个想法限制,导致他忽略了很明显的不对劲。
  宋淮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谢迟和太医听完他那一句话,脸色全变了。
  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按上了自己的额头,宋淮安一愣,这才发现谢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正探着他的额头。
  瞳孔忍不住一阵收缩,还好这小孩小时候他就见过,还挺喜欢的。
  如若不然敢靠他这么近估计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宋淮安树敌太多,谋害那都跟家常便饭一样,精神永远绷得跟一根弦一样,他这辈子只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栽在慕脩有关那一杯毒酒。
  谢迟全然不知他百转千回的心理活动,探了会儿收回手,道:“并没有发高热,难道真是被二十板子打傻了?王太医,麻烦您快给我二弟看看”
  宋淮安:“……”虽然你声音不大,但是我听到了好吗!
  谢迟的二弟?是谁?
  他脑中陡然生出一种极其荒谬的猜测…
  难道他不是没死成,而是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现在这世界究竟有没有自己存在过?
  他摆了摆手再次拒绝了太医要把脉的请求,试探问道:“我无事……世子,你知道丞相吗?”
  听到这个南楚几乎家喻户晓的人物,谢迟眼神生生一滞,稍纵即逝,快得令人捕捉不住。
  他挥退了房中的仆人,又吩咐管家送王太医回宫。
  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才关上门,脸色更冷了几分:“离鸢丞相南楚何人敢说不知?你当着这么多下人还有一个宫里的人问他做什么?脑袋不想要了?难不成你为青楼花魁赎身这其中还有他的事?谢锦,为兄提醒你一句,丞相此人向来不近女色,他就算冒犯了陛下也是陪着陛下一块儿长大的,你就算想找个冤大头压父亲,也别用此人的名号,免得引祸上身。”
  看来他是把自己这一问当做是想找个有权有势的挡箭牌了…
  谢迟沉默片刻又道:“更何况……他已经死了。”
  宋淮安表面看似不动声色,实则早已心跳如雷,脱口而出:“怎么死的?”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想知道那人给他安了个什么样的死法来堵天下悠悠众口。
  谢迟微敛眉目,不知为何,这一刻宋淮安似乎在他脸上看到了落寞这种神色
  “服毒自尽。”他说
  宋淮安脑中一痛,唇角嘲讽的勾起:“自尽?竟然会是自尽……?”
  果然是他要自己死。
  宋淮安从支起的支摘窗处看向院外,不知何时已经夜幕降临了,院中的长明灯都已经亮了。
  谢迟察觉他语气不对,抬起头来,目露疑惑:“有何不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丞相大人的死另有隐情?”
  宋淮安心中骤沉,好半天没说话,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谢迟正死死看着他,似乎有些着急又不好明说,只能等他回答,等得有些上火。
  宋淮安淡淡道:“兄长多虑了……这其中有没有隐情我怎么会知道……”
  谢迟有些不相信,道:“那你为何如此神色?”
  宋淮安道:“我只是在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到底有什么烦恼,能够让他放弃荣华富贵而服毒自尽?”
  谢迟面无表情:“他不是那样的人。”
  宋淮安微微挑眉:“看来兄长和这个臭名昭著的丞相大人很熟?你看起来很了解他。”
  “不熟,远远见过几次罢了,勿要出去胡说八道!你好好养身子,斋戒几日与父亲一同去皇陵参加丞相大人的奠礼。”
  宋淮安一愣:“皇陵?可丞相并非皇族啊,而且为什么连我也要去?按葬礼规格来说,文武百官到场就算很大的排场了,为什么我们这些后辈也要到场啊?”
  谢迟淡淡道:“不知,官员入皇陵就已是百年奇闻了吧?这是陛下的圣旨,所有官员及其家属都需斋戒三日,入殓当日官员及嫡系亲眷必须全部到场。”
  “……”宋淮安哑口无言
  他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说不出话来。
  他十岁那年爹娘便相继死于天灾,别人做官都是尽其所能敛财,最不济一副棺椁一个墓穴还是会给自己准备妥当的,但他当丞相那十年什么都没做,除了替殿下收复失地就是处理国事。
  丞相府中清贫得令人咂舌,若是朝廷何时心血来潮要颁个最清贫官员,宋淮安觉得榜首非自己莫属了,本以为自己百年后必然曝尸荒野无人识得,可没想到那人竟然让他的尸身入了皇陵?
  他疯了吗?那么爱面子一个人,如今不怕天下百姓戳他脊梁骨了吗?
  谢迟嘱咐完他,便走了。
  夜深人静,院中的仆人在得到宋淮安允许后,吹熄了房中烛火,轻轻带上了房门。
  宋淮安趴在榻上,视野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黑暗,房中香炉飘出袅袅青烟钻入鼻尖
  院外静悄悄的,偶有风声和虫鸣,他阖上眼皮试着入睡
  半梦半醒间,尘封的记忆仿佛开闸的猛兽,汹涌而至
  慕脩登基为帝的那一年,都城处于一片梅雨纷纷的季节,那年的梅雨季持续的时间有一些长。
  打开门窗呼吸到的空气似乎都是带着湿气的,官员也好,宫人也好,宫中大部分人都怨声载道。
  官员是因为新皇刚刚登基,国家百废待兴,每天的朝会天不亮就开始,到晌午时分才勉强结束。
  宫人怨怼的缘由就比较简单了,每天拿着扫帚清理宫道上的积水,昨日才修剪清理过的花圃,一夜风雨过后又被打落不少树叶,工作量根据天气成倍增加。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上一章作话忘记告诉大家了
  目前本文更新状态大概是工作日日更
  双休日存稿,避免作者后面断更
  感谢阅读【鞠躬】


第7章 他家小皇帝
  重华殿内,新帝一身龙袍端坐龙椅之上,容貌虽稍显稚嫩。
  但他抿着唇不笑,双目如寒星望着底下文武百官的模样倒也已经颇具威严了。
  站在大殿上第一个就是刚及弱冠之年的宋淮安
  一袭深紫色官服,金印紫绶,衣袍上绣着仙鹤纹样,容貌极美。
  彼时的他当幕僚习惯了还没完全适应自己已经是个百官之首的高贵身份,皇帝坐在殿上认真聆听朝臣对各地方大小事的奏报,他却硬生生听出了几个哈欠。
  慕脩用不赞同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点。
  但是没有用,因为殿中对他不满的人太多了,他的一言一行早就被有心人尽收眼底
  然后就更不满了。
  当下就有老臣不愿意了,面色铁青,手持玉圭躬身道:“陛下,老臣斗胆在御前参丞相大人一本!恕老臣直言,虽然丞相大人于我南楚立国有功,但民间早就对丞相大人颇有微词不说,这朝会乃是国家大事,老臣上报之事乃是卞南水患,关乎千万百姓生死之事,丞相大人此举未免太不把国、民放在眼里,这百官之首的位置怕是难当大任。”
  当下就有臣子附议道:“是啊,丞相此举实在是不成体统,恐难当此大任,请陛下明鉴!”
  慕脩手肘撑在龙椅把手上,扶了扶额,他就知道会这样。
  宋淮安转身面向那名文臣,心中一晒,难怪,自古文武不对盘。
  这群自以为掌控天下的文臣就知道在朝堂上纸上谈兵,这里拿国本说事,那里拿皇权说事,还口口声声说只会行军打仗不会诗词歌赋的将士全都是莽夫。
  没有边疆浴血奋战的将士,还有个狗屁皇权和国本,这江山都不知道是姓什么的在坐。
  慕脩此时开口道:“梁爱卿勿要如此大动肝火,离鸢此举确实不妥,待下了朝会后朕自会给他相应的处罚,眼下朕看还是卞南的水患更为迫在眉睫。”
  那老臣显然没有放过宋淮安的打算,他道:“卞南水患幸得陛下恩典灾情已基本控制,遇难百姓人数没有再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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