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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孤做了皇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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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脩轻笑一声:“朕明白了,不过”
谢锦看向他的侧脸:“不过?”
慕脩侧过脸,与之对视道:“能遇见你是朕之幸,别说用百年,即便是千年万年俱不悔矣。”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眼神太过深情,谢锦的脑袋空了一瞬。
这一刻他有些庆幸眼前的人性格外冷内热了。
否则,就凭这样的一张脸,但凡对哪家女子说上两句这样的话,谁能够不动心。
慕脩掀被起身,重新点起了烛火,披了件中衣:“我去让人送桶水来,你得擦擦身子。”
谢锦也坐起身,墨发从肩上滑落,少年光着上身,略显瘦弱。
他有些犹豫:“可这被褥?”
慕脩的视线落到被褥上面,凌乱的褶皱证明了在这上面发生过什么,耳尖微微发红。
“明日一早,让赵承德换便是了。”
“好吧。”
谢锦确实觉得体内很不舒服,因此也没推辞。
床幔被放下,慕脩又去合上了窗。
没过多久,一桶热水便被几个小二搬到房内。
店小二随口道:“这么晚了公子还没睡啊?”
慕脩冷淡道:“半夜惊醒,出了汗。”
店小二挠了挠头:“原来是这样,一看公子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大半夜还洗澡,可真讲究!嘿嘿嘿,那小的们就先退下了,公子洗完早些休息。”
慕脩:“嗯。”
听到闩门声,谢锦才捞开床幔,慢慢坐起来。
可刚一坐起来,谢锦脸色就狠狠一变,差点没当场蹦起来
疼疼疼疼!!!
慕脩快步上前,扶住他:“。。。。没事吧?”
谢锦扶着腰,强行牵起唇角:“没事”才、怪
腰是不是断了?
屁股是不是裂了?
为什么会这么痛!!
慕脩垂下眼帘:“朕的错,是朕太不知轻重了。”
谢锦哪里舍得怪他,笑道:“怎么能怪殿下,毕竟第一次,没经验!劳烦殿下扶我过去吧”
慕脩看着他忍痛的脸,内疚不已道:“你忍着点。”
说完,不待谢锦反应,便将他打横抱起,往浴桶的方向走。
他动作很轻,力道却不容反抗。
谢锦也只是在合拢腿的瞬间疼了一刹那,比起一步一步走过去,确实减轻了很多痛苦。
将他抱到浴桶里,水的温度刚刚好,漫过肩颈,浑身的毛孔都在热气中被打开了。
谢锦道:“殿下不洗洗吗?”
慕脩:“若是再让人送一桶水,会令人起疑。”
大半夜洗澡本就很奇怪,更何况是两个大男人都要洗,刚才的理由也确实不适合再用。
谢锦笑道:“这个浴桶挺大的,足够两个人一起洗,殿下不嫌弃的话,一块洗吧。”
他皮肤很白,身上遍布的红色痕迹原本在烛火里光影交错并不明显,如今在水里倒格外明显,看得慕脩脸颊发烫。
谢锦没有忽略他的羞赫,故意打趣道:“莫不是事到如今,殿下反而害羞了?方才在榻上,殿下可不是这样的,英武极了,孤这把老腰差点就折了。”
慕脩恼羞成怒,伸手捂住他的嘴:“休要胡说。”
谢锦伸手扒下他的手,笑意不减:“那殿下洗还是不洗啊?”
慕脩:“。。。。。。”
第109章
两人泡在水里,坦诚相待。
慕脩僵着身子,闭着眼睛不看谢锦,只是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尖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窘迫。
谢锦笑了笑,殿下还是这性子,自小就容易被撩拨,生气的时候也红脸,害羞的时候也是红脸。
他倒没觉得不适应,毕竟他这未及弱冠的壳子里已经是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了。
倒是慕脩胸口的疤十分醒目
谢锦伸出手微微上移,抚上了他胸口那道寸长的疤:“如今,殿下可能告诉孤,这伤口从何而来?你这病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脩的眉微微拧起,没有回答。
谢锦慢慢抬眼看着他,须臾后,忽然发觉不对劲。
因为慕脩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额头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头不知是热的还是怎样的汗水。
谢锦的脸色蓦然一变,伸手握住慕脩的手臂:“殿下?”
慕脩缓缓睁开眼,嘴角动了动,气若游丝道:“没事。。。别担心,老毛病。。。”
说完便失去了意识,软绵绵朝谢锦栽过来。
谢锦搂住他,小心的让他靠在浴桶边缘,然后起身披上外袍。
穿衣服的空隙,他有些忧心的转头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却让他目眦欲裂。
慕脩的头枕在浴桶边缘,脸色惨白,眉头紧撇。
他宽肩腿长的身体在水中愈发犹如羊脂玉,可就是这样恍如玉雕塑成的人,这样一尊完美无缺的身体,此刻却被胸口和腹部的疤硬生生的破坏了美感。
更加令人不可置信的是,那道疤周围的皮肉下面有什么东西正缓缓蠕动着,带起表面肌肤鼓起一块。
这一刻,谢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直在想为什么陛下这段时间消瘦得这么厉害,如今找到答案了。
因为他身体里一直住着一只蛊虫,他所吸收的营养都成了蛊虫的养分,身体吸收不到营养,如何能不消瘦。
可陛下自从登基之后,谨慎异常,寻常人如何能有机会在他身上下蛊?
看来这一切,只有慕脩醒来,才能解开谜题了。
谢锦伸手吹了个哨子,不多时,窗户被笃笃敲响。
“进。”谢锦替慕脩盖好被子,淡淡道。
窗户被推开,一身黑衣的林鸦翻身落在窗棂上:“主子。”
谢锦招了招手:“你过来。”
林鸦轻巧落在房内,重新合上窗户,身为钢筋直男的他并没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什么,走到床榻前:“陛下这是?”
谢锦掀开他上身的被子,那蛊虫还未消停。
不过比起慕脩刚昏迷那阵,活动范围已经很小了,速度也缓慢了下来。
林鸦脸色瞬变:“这。。。是蛊虫?”
谢锦面有寒霜:“嗯,京中你可知谁会养蛊虫?”
林鸦拱手:“玉京之中,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人存在,这巫蛊乃各国明令禁止的邪物,京中的大臣应该没谁如此胆大包天的自掘坟墓吧?”
谢锦皱起眉,道:“罢了,回京再说,眼下当务之急是逼出这只蛊虫,我如今的内力远远不如你,你帮我把陛□□内的蛊虫逼出来。”
林鸦目露茫然:“主子的意思是……”
谢锦朝他伸出手:“随身匕首借我一用。”
像林鸦这种贴身暗卫属性的人皆随身携带一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可能是用来杀敌人,也可能是用来…杀自己。
林鸦从怀里掏出被捂得温热的匕首递给谢锦。
谢锦拔出匕首,刀刃上倒映出他的面容以及眼底笃然的决绝。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划破了自己的指尖。
挺大一道口子,看得出来半点没留情,鲜血转瞬潺潺而下。
林鸦立马跪地:“主子!”
谢锦牵了一下唇:“我虽不知如何清除蛊虫,只能试试能不能把蛊虫从陛□□内引到我身上。”
“主子你这太冒险了!这蛊虫还不知道是什么蛊,你怎么能胡乱往身上引?陛下还有内功护身,您呢?”
谢锦的唇已经白了:“别磨蹭,你在陛下胸口的位置划道口子…轻点,别弄疼他。”
林鸦咬着后槽牙,怎么可能不疼!您自己划得这口子鲜血咕噜咕噜直冒,您怎么不知道轻点!
心中虽怒却不敢言,依言接过匕首在慕脩的胸膛处,轻轻划开一道口子。
虽然口子划得很浅,可终究还是划破了皮肤,要说不痛是不可能的。
慕脩疼得眉头微微皱起,谢锦立马就发现了。
不过划开道口子也就一个呼吸间的事,林鸦很快收了匕首:“主子,好了,只是待会儿逼蛊虫过程必然痛苦难忍……”
谢锦指尖心疼的抚过慕脩眉眼:“开始吧,有我。”
林鸦原本没懂他这话的意思,可当真正开始逼蛊虫之时,看到谢锦直直吻上去的瞬间,他还是吓得差点没断了正在输送的内力。
!!!!
林鸦是他的人,谢锦并不怕在他面前暴露。
他吻住慕脩的唇瓣,慕脩中途被疼醒,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便看到了咫尺之间的桃花眸和唇瓣上的触感。
谢锦也察觉到了,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道:“殿下,睡一觉吧,很快就会好了。”
林鸦沉默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大概能猜到谢锦这样做的用意,也许他早就猜到途中陛下可能会醒来,而他不想让陛下看到自己血淋淋的手和做的事,不惜用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吗……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谢锦因失血过多而浑身乏力,脸色苍白得如纸一般。
林鸦急得汗水都下来了,道:“主子……这是什么情况?”
谢锦眉头瞥得死紧:“林鸦,收手吧,下蛊的人早有准备,这个蛊虫引不出来。”
林鸦收了内力,调整了一下后立即伸手点了谢锦身上两处大穴,才得以让他流血的手停下来。
林鸦起身道:“属下这就去请郎中!”
谢锦摇了摇头:“深更半夜的,哪家医馆还开着门,不用了,你去楼下大堂打盆水来,我给陛下擦擦身子。”
林鸦:“不如属下来吧?主子您都这样了。。。”
可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当,现在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自家主子和陛下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他这时候说这话,难免使人心生恼意。
索性,谢锦了解他,抬眼看来:“其他什么事你来都行,但是唯独这事,只能孤亲力亲为。”
林鸦:“……是。”
不知昏睡了多久,慕脩只觉得耳边像是有只苍蝇,一直嗡嗡嗡的叫,吵得人心烦。
“小侯爷,陛下他为何还没醒?这可如何是好!老奴敢拿项上人头担保,陛下的早中晚膳食都是经过专人之手,呈上御前奴才也会试吃,绝对没有让歹人下、毒的机会啊!”是赵承德的声音
“大人!草草草。。”
林鸦瞪着他,杀气毕露:“好好说话!”
客栈掌柜跪在房里,看到林鸦腰间的剑不自觉咽了下唾沫,瑟瑟发抖道:“草、民这客栈也是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用的,哪怕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毒害贵人啊!”
他们这个小破客栈靠近郊外,平日里能来个县官就不得了了,哪里见过三品以上的官员。
如今好不容易峰回路转,天子下榻本是天大的荣耀,却不料天子在客栈里出了事,龙体有恙。
这可真是害死人了。
整个客栈的下人都跪在大堂,脑袋都战战兢兢吊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谢锦当然知道不是他们的问题,只是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也没第一时间让跪着的人起来。
这个蛊虫非寻常人能养,而且昨晚的酒菜他也吃了,可以排除。
慕脩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谢锦腾的起身,不料牵动伤口,脸色变了又变。
赵承德向来会察言观色,道:“小侯爷,您。。怎么了?”
谢锦掐着自己的掌心,笑得十分勉强:“我没事。。。殿下好像醒了。”
他即便早已心急如焚,但还是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榻前,生怕走路的姿势让人看出来什么。
他握住慕脩的手,吩咐道:“赵公公,去厨房熬点白粥来,其他人都出去。”
掌柜的这才如蒙大赦,站起来拍了拍袍子:“那。。。草民先告退,大人有事尽管吩咐。”说完便匆匆退下了。
赵承德也依言下楼去了厨房
谢锦眉间微瞥:“陛下,醒了吗?”
慕脩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离鸢。”
“陛下睡糊涂了,我是谢锦。”
谢锦展颜笑了笑,笑意有些淡
慕脩微微一愣,重新闭上了眼睛,事到如今,他愿意直视自己的感情,却仍旧不愿承认过去的身份。
谢锦垂眸看着他,叹了口气:“陛下,时候到了,我自不会自欺欺人。”
慕脩睁眼,黑眸深邃,声音还有些干涩嘶哑:“好。”
谢锦伸手到床榻旁的铜盆内拧了一把帕子,替慕脩擦了擦脸:“陛下现在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慕脩撑起身子,谢锦立马扶住他,又给他将枕头换个方向给他当靠背。
慕脩皱眉看着他:“朕无碍,你脸色怎这般难看?”
谢锦摸了摸脸,想来定是昨夜失血过多再上他现在这副身子孱弱,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才让他看出来了。
“大概是吓着了。”
慕脩伸手替他理了理鬓发:“朕昨夜察觉到身上旧疾隐隐有复发的趋势,本来以为只要告知你了,你便不会太过忧心,不曾想还是吓到你了。”
当然吓到了,蛊虫这种阴邪之物,顷刻间可要人性命。
引不出,杀不掉。
他如何能不怕。
第110章
谢锦心事重重,脸上难得没带什么笑意。
他抿了抿唇,紧紧盯着慕脩的脸,询问道:“陛下,你这胸前的疤和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脩沉默了一瞬,开口道:“朕并非得病,只是旧伤未曾恢复好,虽然结痂,却时而心绞痛。”
谢锦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他原本以为陛下身上的蛊是类似于前几日捉到的‘冒牌货’身上的,只用于不能吐露出与幕后之人有关的任何讯息,那黑衣人即将要说出口就暴毙当场,而谢锦担心慕脩身上的是,只要提到相关讯息就会惊醒他体内的那只蛊虫。
可如今看来,却又不是
那陛□□内的究竟是什么蛊?
谢锦却不信他只是旧伤没愈合好,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慕脩眼中划过一抹沉痛:“当初你身死,朕以为你是心灰意冷,责怪朕,可朕却不忍放你独自去走那孤冷的黄泉路,是朕乞求国师,想要。。。”
接下来的话,他蓦然失了声,红了眼。
可谢锦却完完整整读出了他的唇形,想要什么?还能想要什么?无非就是想要逆天改命,活死人肉白骨!
“所以,你找了师傅他老人家。”谢锦出人意料的平静
国师此人当初硬是凭自己一手医术将必死无疑的绝症在身的慕脩从阎王殿拉回了人间,自己一死,陛下铁定分寸大乱,能够想到的人也只有他了。
慕脩:“嗯,不管怎样,他也是你师傅。”
谢锦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不匀的呼吸,道:“师傅他可是给了你一张药方?药引是帝王。。。心头血”
。
“国师大人,您能不能想想办法?都已经十天过去了,每日至多吃一顿,其余时间全是披折子!这样没日没夜熬下去,陛下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住!将来下了阴曹地府娘娘和陛下恐怕要问罪了!”
赵承德臂弯拂尘,忧心忡忡
憋了数日,实在找不到人诉说,一见国师就将近日来的担忧吐露了个干净
“这边丞相大人的遗体要安葬,无奈陛下不允许人碰,日日放在大殿里,若不是有四方国献上来的保尸身不腐的玉珠,按照这天色怕是要变了。”
“陛下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宫里下人都怎么说的,堂堂一国之君与一具死尸共处一室数日,同吃同住,老奴都觉得不堪入耳!陛下却半点不在乎,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说得含蓄,听的人却门儿清,□□凡胎,时间一长哪有不腐烂的。
终南道人一袭灰色道袍,黑发里夹杂了些许银丝,苍老的面颊上却有一双极为澄澈的双眸,仿佛能看进任何人的心底,仙风道骨。
他转头顺着敞开的殿门往殿内望去,慕脩正伏在龙案上,奋笔疾书,一摞一摞的折子堆得整整齐齐,他衣衫有些不整齐,墨发也有些凌乱,一看便是多日没用心整理过仪表了。
赵承德又道:“老奴斗胆问一句丞相大人自戕那日,陛下冒雨前去求国师大人出手了吧?眼下这情况是大人拒绝了陛下的请求?”
国师看向赵承德,语气一如既往的和蔼:“赵公公这话实在不妥,身为人臣怎能又怎敢拒绝为君者的请求,只是老臣一介凡人,既不是什么神医也不是华佗在世,这死而复生之事也做不来啊。”
赵承德想了想,深感认同道:“国师大人心里也别怨怪陛下,丞相大人自小便在陛下身边,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野兽尚且有情,咱们陛下自小便是个重情义的,如今一时间自然走不出来。”
国师摇了摇头:“无妨。”
复将手里端着的一个托盘递上前,不急不缓道:“这是老臣为陛下熬的安神药,劳烦公公送进去给陛下吧。”
赵承德接过托盘,笑着道:“欸!”
然后便转身进了殿内,呈到御前。
国师没有第一时间走,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殿内
赵承德道:“陛下,这是国师大人亲手熬制的安神药,您喝点吧?老奴先替您试试温度。”
说是试试温度,只不过是宫里都心照不宣的试毒环节罢了,呈到御前的东西哪里能马虎。
慕脩笔尖一顿,抬头道:“国师来了?”
赵承德笑眯眯道:“是啊,还是国师大人关心陛下龙体,自小便是,说起来陛下还是太子殿下的时候,整个宫中就只有国师大人是真的喜欢您。”
慕脩着急道:“他在哪里?”
赵承德看了一眼门外,原本国师站的位置已经空了,想来是已经离开了。
“回陛下的话,国师大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慕脩眼中的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搁下手中的笔,喃喃道:“离鸢是他的徒弟,他为什么不愿意救呢。。。”
宋离鸢身死对他打击有多大,赵承德心知肚明,于是自然把这当做了慕脩救人心切说出的胡话。
他试了药,将药碗放到慕脩手肘旁:“陛下,您就别为难国师大人了,人死如灯灭,国师大人又不是神仙,他如何能让已经逝去的人死而复生?您看你都累得说胡话了,这安神药陛下趁热喝了吧,喝完也甭批折子了,除了一些重大事件陛下就扔给御史台也是一样的,段大人如今早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慕脩苦笑,视线落到那碗褐色的药汁之上,缓缓道:“你说得也是。”
“不过这安神药撤了吧,朕不想喝。”
赵承德面色微变,试探道:“那陛下是否传午膳?”
慕脩重新提笔蘸墨:“不了,午膳晚膳都不必传,朕不饿。”
还不饿!
这几日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唇瓣一点颜色也没有,形销骨立。
赵承德与一旁默默磨墨的赵小贵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欲哭无泪。
难搞噢!
一盏茶后,赵承德又端着托盘,蔫蔫的退出来了。
“陛下还是没什么胃口?不让传膳?”
国师苍老的声音一下子把赵承德魂飞天外的思绪扯了回来,惊得赵承德差点没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赵承德迈过门槛,看向面前,才发现之前在殿里看到国师站的位置已经空了原来是他站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去了,因此殿中看不到。
赵承德微楞:“国师大人,还没走?”
国师道:“老臣不放心陛下,便在这里多听了会儿。”
赵承德叹气:“陛下还是不愿意用膳,这几日好说歹说才肯吃点东西,这样下去肯定会垮的。”
国师的目光冷而凉薄:“老臣进去看看吧。”
赵承德没来得及阻止,他便已经负手走了进去,不过赵承德也没打算阻止,毕竟从陛下刚才的表现来看,他本来就是要找国师大人的。
这些年来,陛下除了和丞相大人形影不离之外,就数与国师最为亲近了,十分尊敬他。
丞相大人当年不爱读书,陛下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动国师收他为徒。
不求他腹有诗书,出口成章,才动天下
只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将来能有一技傍身,免得无故被人看扁。
慕脩早知他对诗词歌赋没有兴趣,也知他不喜紫禁城这处囚笼,放他离开慕脩也是不放心的,便另辟蹊径,给他求到了国师这个师傅。
最终,国师也不负他期望,教的东西都是宋淮安很喜欢的。
例如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倒也替宋淮安挨过了在宫里漫长而无趣的日子。
慕脩听到脚步声,没抬头,皱起眉:“赵承德,朕不是说了,朕不饿,不要再有事没事进来问朕饿不饿渴不渴。”
国师站在龙案前,开口道:“老臣见过陛下。”
慕脩握笔的手狠狠颤了颤,毛笔在折子上勾了一笔,他抬首道:“国师大人?!你此来可是为了。。。”
他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长榻,那里躺着一个人。
国师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垂了下眼,再抬眼时,眼中已经没了任何情绪。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泥土色的纸,看起来就是流传很久的东西了。
“陛下请过目。”
慕脩招了招手,赵小贵几步上前接过,双手呈到御前。
慕脩打开这张纸,粗略一扫,有些诧异道:“这文字是。。。北燕?”
国师看了一眼赵小贵
赵小贵呆萌的愣了愣:“?”
慕脩道:“朕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你下去吧。”
赵小贵这才退了出去
“此乃一个百年前的古方,经久失传,据说来自于一个隐世古族,这个族群毕生致力研究长生不老药,这药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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