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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孤做了皇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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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身穿黑甲的士兵打开石门,出现在大家眼前那一刻,所有的平静顷刻间被打破,像镜面一样坍塌破碎。
第119章
那群黑甲士兵押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领头人锋利还染着血的宝剑架在男人脖子上,剑只稍稍移动了下,一缕鬓发便掉落在地。
为首的道:“此处已经被包围了,把你们族长叫出来!所有人都出来!本官要清点人数!不然小心他的脑袋。。。”
十八婶已经头发花白了,哭天抢地道:“彦儿!”
外面乱成一锅粥
一个村民匆匆冲进族长家,容祈正在屋里跟容云鹤打闹着,非要让他叫师兄。
族长夫妇坐在堂上喝茶看着,笑着,其乐融融。
看到村民惨白的脸色,容云鹤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拽了容祈一下,容祈停下动作望向门口。
族长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村民指着门口道:“族长,官。。官。。官兵!要求清点族内人数。。。”
族长夫妇瞬间均脸色大变,容云鹤也是脸色一变,山外石壁上的门是族长亲自设计,非本族人不能开。
而且那么隐蔽的地方,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忽然就被发现了?
族长当下就要往外走,边走边道:“夫人,你留在家中,看好孩子。”
族长夫人一把拽住他的手:“夫君。。。”
族长回过头来,尽管眉心有抹不平的褶皱,却还是对妻子微微一笑:“放心,我去去就回。”
族长夫人却不肯放手,反而抓得愈发紧,摇头道:“这一次,让我陪你好不好?”
她眼神中毫不加掩饰的深情与决绝将他已经挤到牙关的拒绝堵在了喉咙里
情意炙热如火,烧得他浑身都在疼。
族长握紧了妻子的手:“好。”
族长夫人回过头,看向一脸茫然的容祈,语气不容置疑道:“祈儿,在这里等爹娘回来。”
容祈下意识道:“爹你要去哪儿?我也要去!”
族长夫妇看向容云鹤:“云鹤,我们把他交给你了,无论发生什么事,绝对不可以出来。”
容云鹤面色凝重:“师傅,师母。。。”
族长慈祥道:“云鹤听话,该教的东西为师都交给你了,只要勤加练习,多多体悟,一定能超过师傅。”
容云鹤沉重的点头道:“好,还请师傅师母一定帮我照顾爷爷。”
族长夫妇欣慰的颔首,很快带着那名来报信的村民赶了出去
不多时,就站了乌泱泱一群人,大人小孩老人皆有之。
族长步履匆匆走上前,伸出手制止道:“大人刀下留人。”
为首的人看到他异于常人的瞳色和发色先是皱了皱眉,随后道:“你就是他们的族长?”
因为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异瞳都是不详的象征。
族长拱了拱手道:“正是。”
“人都到齐了?确定一个没漏?”男人的视线挨个扫过在场村民
还好没人露出破绽
为首的男人审视片刻,他便也没多追究,收了剑,将容彦一脚踹回了人群里。
族长接住他:“没事吧?”
容彦脸色一僵,移开视线道:“我没事。”
为首的黑甲侍卫拿出一封信笺当着众人展开,信纸下方赫然是一方血红的私印,是帝印。
他又招了招手,身后的黑甲侍卫抬上来几个大箱子。
为首的男人朝族长伸出手道:“族长打开看看。”
族长早在看到帝印那一刻就知大祸临头,刚准备动,手就被一双柔荑握住了。
族长夫人神色冷淡,上前一步道:“我来吧。”
为首的人的目光不由看向这个出声的女人,眼中有惊艳之色划过,这样的美人举世罕见啊。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这是?”
族长道:“乃是拙荆。”
为首男人挑了挑眉:“那么,请。”
族长夫人掰开死死握住自己手的丈夫,上前挨个打开,白花花的银锭在阳光下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
为首的男人道:“诸位不要紧张,本官乃是朝中官员,今日只是来传达咱们陛下的意思。”
族长忍辱负重道:“不知陛下有何事需要我等效劳。”
黑甲领头道:“陛下听说尔等研制出了长生不老药,十分高兴,特让我等带来了赏赐,另外,咱们陛下要重金购买你们的长生不老药,陛下说了,族长大人乃是咱们南楚的功臣,怎能窝在这破山里,只要诸位愿意为咱们陛下效力,京中宅邸荣华富贵一样都少不了,而且这价格嘛,随便族长大人提。”
若之前只是猜测,当猜测被落实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觉得眼前发黑。
容老拄着拐杖站在人群里,眼底异常清明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如此猝不及防,让人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场面一片寂静,不知何处传来乌鸦的啼鸣,真不是个好兆头。
族长道:“大人能否让我们考虑几日?这长生不老药乃我们巫医族镇族之宝,族规中说,这等大事族人需要焚香祷告通知祖先,能为陛下效力是我等凡夫俗子的福分,只是族规不可废,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为首的男人不耐烦扫了周围的人一圈,骂道:“迷信!”
族长依旧言笑吟吟,可见态度是毫不退让。
为首的男人只能道:“那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会再来拿药,这个小子就借给我们做筹码吧!”
语毕他伸手指向容彦
族长有些为难:“这。。。”
为首男人看向他,冷漠道:“族长大人,不要得寸进尺。”
容彦一反常态的走了出来:“我愿意做这个人质。”
“彦儿!”
十八婶哭得快要断气了,若不是有容芝在旁边拽着,就要冲出来了。
容彦看向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冷淡道:“儿子走了,娘,妹妹。”
黑甲士兵离开了。
众村民胆小的已经跌坐在地了
“这可怎么办啊”
族长抬眸看向天空的烈日,碧色的眼瞳像是琉璃珠子一般通透,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大家浑身血液发凉
“士兵没有撤,周围全都是,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可谁也想不明白,都平平安安这么多年了,怎么忽然就暴露了。
最后只能猜测,大概是今日出去采药那几人谁一时吓着了,说漏了嘴。
不过看样子,那些人也回不来了,死无对证。
回到屋里的时候,容云鹤和容祈两人正坐立不安,窗户纸被戳了个洞。
族长无力坐下道:“都看见了?”
容云鹤点了点头
族长夫人把容祈重重拥在怀里,像是害怕以后再也抱不了了。
容祈脸快被挤扁了,含糊道:“母、母亲怎么了?他们要长生不老药就给他们好了,反正他们给了那么多银子”
族长夫妇两人直叹气:“这等神药怎能入世,一旦入世天下大乱,炼制这药的你就是天下最大的罪人。”
容祈年纪尚小,实在不是很懂这些,不明所以道:“那怎么办?那就不卖吧!”
夫妇两心道,要真能说不卖就不卖这么简单就好了。
容云鹤沉默了一会儿道:“师傅师母,我先回家了,我去看看爷爷。”
族长知他意识到了,挥了挥手:“好孩子,去吧。”
容云鹤二话不说冲出门,因为跑的太快,有些喘道:“爷爷!”
容老还是喜欢坐在床边摆弄药材,老得几乎看不见眼睛了。
他招手道:“云鹤,回来了。”
容云鹤走上前,握住他苍老的手:“爷爷,从前你对我说的灭顶之灾是这个吗?您早就猜到了?”
容老露出一个看不见牙的笑,道:“是福不是祸,是劫躲不掉,云鹤,你听到山上鸦啼了吗?”
容云鹤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灶:“行了吃饭吧。”
鸦啼?满山的乌鸦都在啼鸣,耳背才听不见
再说你个耳背都听见了,我能听不见吗。
这三日,根本没有什么焚香祷告。
第二日,族长请了全村的人到他家里吃饭,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全场只有容祈没有到场,在床上陷入昏睡。
当夜,族长夫妇一起朝所有村民鞠了三个深深的躬
“长生不老药是我们镇族之宝,我师傅有训,绝不可让这等逆天神药流入世间,我族多年避世,却不曾想终究逃不过天命,是我们夫妇对不起大家,来生定给诸位做牛做马。”
十八婶抹着眼泪道:“族长您说什么呢,您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当年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是您救的,而且我们也是自愿跟您来这个地方避世的,这么多年,您待我们如亲人。”
还有人道:“十八婶说得对,族长,没有您就没有如今的我们。”
“长生不老药一旦涉世必将引起腥风血雨。”
“决不能交出长生不老药,小少主是咱们族中唯一能练出长生不老药的人,他不能死,巫医族的传承不能断在咱们手里!咱们一定要合力送他出去!”
“说的是!巫医血脉不能断!”
这句话一时间竟然奇迹般的一呼百应。
可只有族长夫妇知道,什么血脉不能断,这些淳朴的人不过是害怕他们不接受,想方设法的想要替他们夫妇留下唯一的血脉罢了。
族长夫人捂唇,眼泪霎时就涌了出来:“可是。。。其他孩子也都是无辜的”
容芝如今俨然长成了个可人的姑娘,第一个站出来道:“夫人,我不怕死。”
其他孩子也异口同声道:“我们也不怕!”
容老颤颤巍巍伸出手,拉住身旁坐着的容云鹤,出声道:“云鹤,今夜就由你带小少主离开,他向来只亲近你,你要想办法阻止他,不要再踏入这个地方了。”
容云鹤神色痛苦,摇头:“爷爷。。。”
容老拍了拍他的头:“听话。”
容芝走过来,对他微微一笑:“云鹤哥哥,你要替芝儿好好活着呀。”
在生死面前,儿女情长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容云鹤额头青筋暴凸,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他死死攥着拳头,咬牙道:“好——”
众人崩了两天的弦儿
这一刻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都哭出了声
没有人是不惧怕死亡的。
。。。。。。
酒席散尽,众人已经平静了,回屋该睡觉睡觉,比平时还要平静。
往常,还会有几个人蹲在坝子里闲聊话家常。
今晚犹如曲终人散尽
屋内,族长夫人拿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系在了沉睡中的容祈身上,笑道:“云鹤,以后,祈儿就拜托你了。”
容云鹤垂着眼眸,眼睫的泪水还没干,颔首:“师父师母放心。”
族长道:“明日一早,你就带祈儿进入后面的山洞,待两日后没动静了才能出来,现在外面被围满了,你们出不去。”
“也不要想着报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以你们之力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第120章
“一定要谨记医者仁心,不论经历过什么,在何时何地何处,遇到能帮助的人要伸手帮一把。”
“你师母是曾经的北燕长公主,若遇险境,可回到北燕求援,但是绝对不可以暴露长生药的存在,哪怕死——”
族长夫妇两人的话在容云鹤脑子里响了一整夜,来来回回还带回音,导致他眼窝发青。
一大早秘密驮着仍然昏睡的容祈走到那道石门前,容云鹤停住了
族长夫人早已窝在丈夫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容云鹤的双眸挨个扫过一张张村民笑中带泪的脸,又仔仔细细看了容老
最后他侧头对背上的人道:“再看看你爹娘吧,以后。。。就再也看不着了。”
族长轻声催促道:“快进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来。”
容云鹤心一横,转身进了石窟。
千斤重的石门在眼前滑下,逐渐泯灭了最后一丝光亮。
容云鹤放下容祈,呆呆的坐在石窟里,手里握着那瓶长生不老药,眼中尽是血丝。
没多久,仍然是三天前的那个男人,只是这次与之随行的多了一人。
那人一身黑色锦袍,绣着不太明显的龙纹,容貌是锋利的英俊,戴着黑色冕旒,珠子相互碰撞打得噼里啪啦。
周围人连看他都不敢,连腰杆也不敢挺直,饱含畏惧。
除了天子,不作二人之想。
众人没了后顾之忧,表现得比三天前平静多了,眼底是清晰的决绝。
成安帝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里所有人的眼神,这些人对他没有丝毫畏惧,全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任何一个独、断、专、行的君王都不会喜欢这种神情。
他像一座大山一样,饱含威慑开口:“都想好了吗?”
族长不卑不亢道:“草民焚香祷告已问过先辈,长生不老药不能卖,还请陛下恕罪。”
他这话,成安帝手下的人倏然陷入一片死寂。
任谁也没想到,这群蜗居在山里的山野村夫竟然如此不要命,拒绝一国之君的要求。
成安帝眉宇间浮上戾气:“你们当真要找死?”
黑甲侍卫领头人也怒斥道:“你们这群山野村夫,身为南楚子民受到陛下庇佑,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族长领着众人跪在地上,依旧道:“请陛下恕罪。”
成安帝怒极反笑:“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朕踏平这里,掘地三尺也要将长生不老药找出来。”
被押在人群里的容彦急了:“禀陛下!小人有话要说!”
成安帝没回头:“朕不想听。”
容彦在士兵捂上他嘴前,大声道:“有关长生不老药的去向!”
成安帝扬手,士兵松开手。
十八婶没气得脑溢血,怒吼:“容彦你胡说什么!”
成安帝没搭理她,转过身,阴鸷的双眼看向容彦道:“你若说不出有用的,朕就拿你先开刀。”
容彦吓得脸色发白,还是坚持道:“可、可以,但。。但小人要给陛下求个恩典。”
成安帝抬手:“说。”
容彦道:“我说出长生不老药的下落,请陛下放了我娘跟妹妹!”
成安帝眉毛动了下,唇角扯出讥讽的弧度:“朕允了,你妹妹和娘是哪个?”
容彦指向十八婶和容芝。
成安帝一个眼色,两个黑甲士兵上前将两人拽了出来。
族长眉目渐沉,一个不太妙的想法浮上心头,他缓缓道:“容彦,长生不老药的消息。。。是你散出去的吗?”
十八婶和容芝的脸色瞬变。
容芝不可思议道:“哥哥?”
容彦神色一僵,视线飘忽:“我。。。”
族长神色越来越确定,满眼都是失望,坚持不懈道:“是你吗?”
容彦也被他的眼神激起了多年来攒在心里的怨愤,怒道:“是我!就是我!谁让你们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容云鹤和容祈那两个蠢货?我娘喜欢他们,我妹妹也喜欢容云鹤,好啊!你们全族人都喜欢他们两个!全天下就我没用!容祈练出了长生不老药!族长大人,你亲自收了容云鹤为徒弟!呵,明明是你们不仁如今却来怪我不义?”
所有人都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的心声几乎都是,为什么在相同的环境下长大,这个孩子的心里会如此阴暗。
容彦恨得面目扭曲,道:“你们无话可说了?那就赶紧将长生不老药献出来,你们要死别拖着我娘跟妹妹一块给你们陪葬!”
成安帝轻轻抚掌,冷笑道:“说得真对。”
他转头又朝众人道:“一个年轻人都懂的道理,你们就不懂吗?只要有人告诉朕长生不老药在哪里,他就可以不用死。”
众人沉默,无一动摇
成安帝眼中闪过寒光,倏的看向容彦:“朕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了。”
容彦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抖,赶紧道:“这地方缺了两个人!容云鹤和容祈都不在!容祈是族长的儿子,长生不老药也是他练出来的,药一定在他身上!陛下只要找到容祈就能得到药!”
他又指着老得不成样子的容老道:“容云鹤一向与容祈关系最好,这老头就是容云鹤他爷爷!你们杀他,容云鹤一定会出来的!”
成安帝满含戾气的挥了挥手,两个士兵上前一把将容老扣住
“容老!”
族长脸色一变,正欲起身
容老出声了:“族长大人,稍安勿躁。。。我人老了,贱命一条,不值得你如此。”
一个士兵一脚踹在容老腿上,骂道:“陛下面前也敢大放厥词!老东西!”
离得近的人似乎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容老摔倒在地,嘴里吐出血沫,失了拐杖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在半空,声音犹如使用多年的老旧风箱一样
“有君如此,南楚必亡——”
“放肆。”
成安帝怒不可嗟,士兵害怕君王发怒,反手就是一剑插入容老心窝,刀剑入肉,鲜血四溅。
此时石窟里闭目养神的容云鹤猛地睁开眼睛,他站起身,走到石壁前将耳朵贴近。
试图听到点什么,可是什么也听不见。
成安帝黑潭一般深邃的眼眸中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冷漠得像一尊寒冰塑成的神像,俯视着这群卑贱的蝼蚁。
族长失声道:“容老——”
族长夫人倏然起身:“为君如此不仁,陛下不觉得愧对天下吗”
族长攥住她的手:“夫人。”
成安帝上前两步,族长想要挡在妻子面前,却不料反而被妻子死死摁在了身后。
成安帝看着被女子保护在身后的男子,面色莫测道:“你叫什么名字?”
“区区贱名,恐污了陛下的耳。”她不卑不亢道
成安帝的手捏着女子的下颔,眼中划过一瞬惊艳,开口道:“很有胆识,朕留你一个全尸。”
语毕,他倏然收回手,主宰天下一般宣布道:
“杀,一个不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洞中已不知过了多久
“呃——”
容祈悠悠转醒,扶着剧烈疼痛的头坐起来,下意识骂道:“狗爹,又拿毒药给我喝!”
可当他意识身处的环境之时,心猛地一沉,昏暗的石窟里只有一盏烛火静静燃着。
他瞪着石桌上的长生药:“这是哪儿?”
容云鹤身心疲惫,一个字也不想说,盘腿坐在石头上。
容祈扑过来,抓住他的手:“云鹤!这是哪儿?我爹娘呢?”
容云鹤看着他,眼底是死气沉沉,一字一顿道:“没了,都没了。”
容祈脱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呐呐道:“你说什么。。。”
须臾,容祈再次扑过来,眼中带着乞求:“我爹一定告诉过你怎么出去的法子!对不对?你告诉我!我不能没有爹娘!”
容云鹤眼眸微动,握住他的手道:“我答应了师父师母,所以我不会告诉你。”
容祈摇着头:“你。。。”
容云鹤站起身,捞过长生药将他塞在容祈手里:“但是你说得对,师父告诉过我怎么出去,只要你活着,我的任务就算完成。”
容祈不明白他的意思
容云鹤倏然笑了:“阿祈,你一定带着我的份儿好好活着,带着我们大家所有人对你的期许,你要记住,你绝对不可以死,你的命是我们用几百条命换来的。”
“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就永远不要做我师兄,下了地狱也别来寻我,我不识得你。”
说完,他起身跌跌撞撞朝石门的位置而去
容祈愣在原地
转眼间,石门开了又合
容祈匆匆爬起来跟上去,可是没来得及,只看见那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逆光里。
容云鹤出了山洞,可是已经迟了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血色。
药田里被踩得七歪八倒,周围横七竖八躺着曾经的亲人尸身,还有爷爷。
一把剑直插心窝,白发蓬乱如枯草,染上泥泞。
容云鹤的瞳孔一缩再缩,最终缩成针尖大小,他跌跌撞撞朝容老的尸身走去,嘴唇瓮动:“爷爷。。。”
族长身上遍布伤痕,显然是跟侍卫有过一场恶战,与族长夫人的尸身十指相扣,鲜血从腰腹间的伤口涌出汇到一起,染红了一片土地。
容云鹤跪在地上,捂住脑袋,爆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一般的咆哮:“啊——”
吼完他颓然垂下了头,俨然万念俱灰。
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回放,心痛得像被活生生挖出来刀剐,他仿佛在忍受凌迟之刑。
不远处似乎传来微弱人声
容云鹤蓦的抬头,起身冲过去,容芝躺在血泊里,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她无比艰难吐出嘴里的话:“云鹤哥。。哥,我替。。呃哥哥说——说声对不、对。。起”
说完偏头再没了气息
容云鹤双目充血,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师父,徒儿听您的话,可若不能报仇,还活在这世上有何用处?
他咬了咬牙,视线四周搜寻了下,最后停在一种草上
他踉跄着爬过去,薅了一把就着泥土直接往嘴里塞,这种草少用是药,多用是毒。
容云鹤最后看了一眼容祈藏身的石窟的位置,如释重负的倒在地上,唇角软软上翘,声若蚊蝇道:“师兄。。。。”
他没有想过自己没有死成,而再睁开眼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头顶天已经黑了,漆黑的天穹一颗星子也不见,沉闷得像要压下来,灼热的热浪让睡在远处的容云鹤都似有所觉。
容云鹤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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