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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汉首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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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想死,要给自己留退路,张贺心想,如此一来我还有不少机会可以逃脱。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非常非常忙,每天从早忙到深夜的节奏,最近几章更新的剧情又刚好是不拿手的部分,感觉有些地方不太理想,等跑完这部分剧情,回头看看能不能将剧情弄得更合理一些吧,反正这个我构思出来折磨自己的环节明天还有一更就要结束了,只是想要个契机让两位主角成长我为什么要搞那么复杂的设定啊,结果还不是很多没用上otz
PS:因为最近忙,所以评论攒着周末空下来好好回复哦
第59章 断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为正文剧情进展犯愁,前面的改不改?后面的怎么写?刚好这两天状态不好,今天就不码新剧情了,先缓一天喘口气
因为被卡文痛苦折磨,所以忍不住想要报社,这是之前评论里有读者说的宦官和牌位的故事,我写了片段用来宣泄一下哈哈哈(顶锅盖)
【重要声明:此番外和正文内容无关,是历史时间线上发生的故事,不喜欢看虐的不要看,和正文没关系!】
张贺是被从下半身蔓延上来的疼痛给疼醒的; 漆黑、逼仄又不通风的牢房里充满着腐败的味道,没有什么神灵的庇佑,尽管他曾经无数次朝上天祈祷; 但他知道在他目不能及的地方; 无数他的同僚的人头在地上滚动。
长安城满是血染的红; 太子兵败逃离了长安城; 但杀戮仍未停止。张贺被抓捕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本应该也是那堆人头里的一员,但是他的弟弟张安世拼死向皇帝上书,给他求得了以宫刑替代死罪的机会。
当时的风气,宁可死也不愿意受辱于刀笔之吏; 更何况这对男人奇耻大辱的罪罚。张贺也想过一死了之; 但张安世偷偷进诏狱见了他一面。
“大兄,太子逃匿在外尚且生死不明,你怎么放心就这么死去了呢?”
于是张贺选择了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活下来,在蚕室的那些时日里,他每天疼得昏迷过去又挣扎着醒来,好几次高烧不退生死一线; 全凭着坚强的意志撑了下来。
太子还在外面; 我们还有机会。张贺这般想着,如果太子想要东山再起; 哪怕皇储的位置给了他的其他弟弟,我也会拼此残身,再为太子出谋划策。
巫蛊之祸; 太子诸位门客各种规划,却无法挣脱冥冥中命运早为太子和卫氏布下的一张弥天大网,皇帝、太子,均成了个中棋子,父子相戮,人伦惨剧。
张贺觉得自己像在黑暗中蛰伏的蚕,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将要破茧而出,当他距离光明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从狱卒口中听到了巨大的噩耗,太子在湖县被人围捕,两个皇孙皆遇害,太子自度不得脱,回屋关门自尽。
张贺一口血吐出来,彻底沉入了无意识的昏芒中。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耳畔低声哭泣,轻唤着自己的名字,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并非躺在仅仅铺了一层干草的冰冷石板上,而是躺在柔软华丽的床铺上,自己的弟弟张安世跪坐在榻边,双眼通红。
原来自己已经被接回张府了吗?
“大兄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张安世低语道,“父亲去世后,你我兄弟相依为命,你怎么能先行离我而去?”
“卫伉去了,当年在太子府一起相依相伴的友人们都折在了巫蛊之祸,如今太子也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张贺摸了一把冰冷的脸,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连眼泪也早已哭干了。
张安世压低声音对张贺说:“太子尚有一遗孙,小名病已,就藏匿在穷治巫蛊的诏狱之中,由狱令丙吉照看。”
张贺的眼睛里重又复苏出光,刘病已,他记得这个名字,太子第一个孙子,当足月的时候他还和太子一起去看视过,长得白白胖胖,当时都说他有福相。
“我要去看看他。”张贺握住了张安世的手。
“大兄你现在身体虚弱,还需要将养几日。”张安世劝道,“太子自杀,天子震怒,正在追究幕后制造巫蛊之人,那些没有帮太子的人也一并被迁怒,连任安都被腰斩。你现在身份特殊,我想今上一时不会乐意见到你的,大兄还是暂且避开风头吧。”
张贺点了点头,他已经学会了习惯等待,反正自从太子死后,他每天活着要面对的就是漫长的等待,也许将太子唯一留在世上的这一点骨血照看好,以后才能安心于地下和太子相见。
张贺第一次见到刘病已的时候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孩子安稳地睡在襁褓之中,由丙吉安排的一位女囚乳母抱在怀里。
“我能抱抱他吗?”张贺无声地凝视了那张肉嘟嘟的婴儿脸庞一会,向女囚征询。
女囚将婴儿递交到了张贺手中,张贺小心地抱着他,然而刘病已在梦中还不老实,踢踢小胖腿,又将藕节般的小手臂露出来。
张贺看到刘病已手臂上绑着一个崭新的五色丝绦,应该是他的祖母史良娣所编,而上面连着的确实一件他非常熟悉的旧物——元狩年间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之后,他分派到遥远各国的使者从身毒国带来的只有七铢钱大小的铜镜——这枚铜镜辗转多人之手,先是从刘据手中赠给张贺,又被张贺送还给刘据,最后又在皇曾孙出生之后由史良娣转赠给其父刘进。
张贺努力压抑住涌上胸口那无数汹涌的情感,往事如未央宫里曾经上映的皮影戏一般,一幕幕在他眼前闪现,最后成为疼彻心扉不敢追忆的所有。
张贺将婴儿交还给女囚,朝她弯腰行礼:“贺此时人言轻微,还请夫人帮忙多加照顾病已。”
女囚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妾已是卑贱之人,岂敢再被妄称夫人。”
张贺离开诏狱的时候才想起那张脸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太子博望苑里一名剑客的妻子,那名剑客死在了长安城流血五日的战乱中,所以他的妻子反倒因此没有连坐而族,只是作为重犯被关押在了监狱之中,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随着太子的死亡,年迈的皇帝也肉眼可见地一天加剧一天地衰老,并且整日闷闷不乐。在湖县和长安城都建起了仿佛可以通贯天地的高台,只是那冤死的魂灵,再也不曾归来。
张贺再次见到老皇帝的时候已经是后元二年,当时张贺在宫中当差,地位低微。也不知道刘彻是怎么从他打扫落叶的身影认出了他来,唤他前来。
“张贺,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皇帝感叹道,“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跟在张汤的身后,害羞得像个小姑娘。”
张贺还能记起当时的情景,高大威严的皇帝,身边跟着一位仙童般粉雕玉琢的小皇子。刘据好奇地跑了过来,高兴地拉着张贺的手:“你叫张贺是吗?我们来做个朋友吧?”
当时宫中只有刘据一位皇子,深宫寂寞,难得有年龄相当的小朋友,刘据表现得相当友善和活泼。从那天起,到现在已经是数十年岁月蹉跎。
刘彻还在不停回忆过去的情景,对于年迈得行将就木的老皇帝来说,那些属于他青春岁月的人早已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里,如今身边竟然没有几个可以谈起当年往事的人了。
是的,那些曾经意气风发的身影,全部成为了茂陵旁边如山般沉默的封土,芳草萋萋,再也不会有英勇的少年将军骑着马如风般驰骋。就连他最珍爱的一个儿子,如今也已经长眠于地下两年了。
张贺并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站立在一旁,也许皇帝只需要一个聆听者,但张贺对他心有仍然怀有怨恨,并不想配合皇帝的独角戏。
说到最后,刘彻长叹一声问道:“张贺,你听过天子气吗?”
张贺身形一震,天子气事件,那些躲藏在幕后的暗鬼想要对太子一脉赶尽杀绝的又一次行动,几乎要了皇曾孙的命。多亏了丙吉抗旨不从,在诏狱门口将使者阻拦了一夜,才换来了皇帝知晓皇曾孙所在,大赦天下,而刘病已也因此出狱,交由祖母史家抚养。
现在皇帝又对他提起天子气一事,是想要做什么?张贺心里慌乱地想着,是后悔赦免了太子唯一留存于世的证明,还是想要对刘病已再做些什么?
皇帝笑出声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你明明知道的,却不敢说,你在怕朕,你是怕朕要了他的性命吗?”
张贺连忙下跪在地,额头紧紧扣在台阶上,不敢再抬头看天子那一怒伏尸千里的面容:“皇曾孙无辜,臣请陛下顾念故太子仅此一孙。”
“起来吧,张贺,朕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卑微的。”刘彻摇头道。
张贺站起身来,心里却在怒喊,是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来问我又有何用?在你夺去了我的一切让我卑微入尘埃之后。
“你退下吧。”老皇帝似乎是累了,有些精力不济地说,“朕封你做掖庭令,去掖庭就职吧。”
突如其来的封赏令张贺茫然,他浑浑噩噩地谢过了天子的恩赐,摇摇晃晃地朝掖庭走去。掖庭原名永巷,张贺记得通往这里的道路,但两旁的花草早已风格迥异——这未央宫中连宫人和黄门都已经换了好几批,已经看不到张贺当年熟悉的面孔了。
张贺不知道刘彻此举何意,直到一封皇帝的遗诏经过霍光——现在是大汉的周公,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了——带到了掖庭,上面写着刘彻亲笔的诏命:“皇曾孙刘病已属籍宗正,诏令由掖庭养视曾孙。”
张贺再一次看到了那张肖似年幼刘据的脸,他一步步走了过去,握住了那幼小的手:“我是掖庭令张贺,从今往后,我会照顾你长大成人。”
时光不会回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这个孩子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在弥留之际,他看到病榻前照看自己的那个少年,透过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思念已久的身影。
“太子据……”这是刘病已听到的,抚养他长大的张贺临终前呢喃的话语,他知道,那是他素未谋面的祖父,一个让与他情同父子的张贺到死都念念不忘的人。
第60章 夜未央
蒙面人虽然武艺高强; 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擒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加害于张贺?”太子走到他面前,愤怒地询问。
蒙面人大笑起来:“我今天棋差一局; 算你赢了; 别的可别想我告诉你半个字。”
张贺被太子搂在怀里; 正好踮起脚尖; 凑在太子耳边低语:“这个人可能是李姬家的亲戚。”
刘据语带愧疚地说:“果然是因为我……”
张贺连忙摇了摇头:“我看他最主要还是和我爹有仇,这个人能否交给我爹亲自来审?我看他口风很严,寻常人是撬不开的。”
“如此也好,等父皇他们回京,我就请父皇让张汤处理此事。”刘据温柔地对张贺说完; 又抬头冷冷地看向若卢诏狱令; “狱令,这真正的凶犯可就要拜托您好生看管,张贺我就先行带走了。”
说完朝对方拱手行礼之后,就倨傲地带着张贺转身离开。出了诏狱,又拐了个弯来到树荫的遮蔽之下,才略有些颤抖地拉住张贺上下打量:“这些伤真的不要紧?刚才看到你一身是血吓死我了。”
张贺笑道:“真的都是皮肉伤; 只是看起来吓人。”虽然是皮肉伤; 也是被剑割开来的,伤口现在还在火辣辣地疼; 张贺两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罪,之前去关外打了一通匈奴都没负伤,结果反而是在这深宫之中遭了暗算; 张贺心里暗自怪自己太平日子过惯了,降低了警惕性。
刘据摸了摸张贺凌乱的头发,那上面还有他睡在牢房里粘上的几根干草,刘据干脆将它们拿了下来,对张贺说:“你腿上也有伤,走路恐怕不好受,不如我来背你吧。”
“这怎么可以。”张贺连连摆手,“太子万金之躯……”
话没说完就被刘据二话不说背了起来,刘据大踏步往前走,嘴上说道:“这会知道我是万金之躯了?那以后可别再出事让我担心了。”
夜风微凉,但张贺身上裹着刘据身上接下来的玄色绣金线的披风,胸口紧贴着少年太子的背部传递过来的不属于自己的热度,一时间也就将那些夜晚的寒气遗忘在了脑后。
回到太子宫之后,刘据连忙让陶令去太医院请了义姁前来诊治。
刘据命人在寝殿里燃了好几个铜炉,因此室内非常温暖,张贺身上那件破烂的纱袍和被血迹弄脏的衣服早已经脱下,在宫女的服侍下用温水略微擦洗了一遍,此时穿着一件半袖中衣,下面只穿着松松垮垮的犊鼻裈,露出两条白晃晃的小腿——只不过此时小腿上好几道狰狞外翻的伤口,倒是让人看了全无半点香艳的心思。
饶是见多识广的义姁看到了也感叹道:“对方好狠心,对张贺这样活泼可爱的小公子也能下如此重手。”说完她用沾了酒的湿布条往伤口就是那么一按。
张贺连忙“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酒精消毒的刺激还是那么大。
刘据看到他呼痛,连忙紧张地在张贺伤口附近完好的皮肤上用手轻轻安抚,并且用嘴在伤口上吹气:“疼的话吹吹就好了,我小时候受伤阿母都是这样对我的,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张贺被他这么一吹,自己觉得不太好意思起来,他本来还想冲着义姁撒娇卖萌的,但看到太子的表现,他连忙规规矩矩地将两条小腿平放,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是觉得酒有点凉,才不小心哼了一声,殿下不用担心。”
义姁看他托大,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点了他的鼻尖一下:“你呀,人小鬼大,这是是吃过亏了,以后得长长记性,别小小年纪就和大人一样逞强。”
义姁这一番话简直说到刘据的心坎里去了,他严肃地点了点头:“女医说的极是,我以后会监督好张贺的。”
张贺默默扭过脸,当年的小太子多么天真可爱啊,他每次和太子玩就和哄小天使一般受用,怎么岁月如梭,一转眼萌萌的小团子就反过来管起了自己。
义姁帮张贺处理完伤口,确保不会再感染之后,用纱布将伤口小心地包扎了起来。这种经纬稀疏的棉织品,中间做成网格状再裁剪成小方块或者长条形用作医用包扎,还是张贺之前频繁往体检司跑的时候,某天突发奇想提出的建议,义姁试用过觉得效果很好,现在出诊的时候基本都会随身携带一卷纱布以备不时不需。
“伤口这几日不要浸水,平时走动注意不能出汗,静养几日就会结疤了。”义姁吩咐道,“等结疤了再将纱布揭下来。”
“我知道了。”张贺乖巧地点了点头。
义姁又龙飞凤舞地在竹简上写了一行字:“这是几味中药,这两天内煎好后每隔六个时辰服用一次,可以防止伤口恶化引发高热。”
“又要吃药……”张贺的嘴巴扁了下来,“这种清热解毒的药好苦,不想喝。”
刘据拍了拍他的背哄劝道:“我会给你多准备饴糖和甘蔗水,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喝万一发热了怎么办?”
张贺只好苦着脸起身向义姁道别。
义姁前脚刚刚离开,张安世就像一枚小炮弹一样飞快地从殿外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不好意思微笑的卫伉。
原来张贺在里面处理伤口的时候,因为怕小孩子看到这种血淋淋的剑创伤产生不好的影响,卫伉在两人的要求下专程带了张安世出去玩耍。
不过张安世挂心哥哥,见女医离开就急匆匆跑了进来,卫伉都来不及拉住他。
“大兄。”张安世脱了鞋子就往太子的榻上爬了上来,依偎在张贺怀里,“安世今天真是被你吓坏了。”
刘据忍不住将张安世从张贺怀里扒拉了一点出来。
“小心别碰到你兄长的伤口。”刘据提醒道。
张安世抱歉地将自己和张贺稍微分开了一点,仰起头对张贺说:“要不以后你不要再进宫了,你进宫危险会有人想杀你,还不如在家陪我玩耍。”
刘据哭笑不得地说:“你大兄日后可是要建功立业的,怎么能让他呆在张府只陪你玩呢?”
张安世偷偷瞪了刘据一眼,心想太子真是讨厌,为什么自己和大兄说话,他老是插嘴。
张贺将这一大一小的小小互动看在眼里,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张安世的脑袋,温柔地说:“我有空都会回来陪你的,不过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大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张安世好奇地仰头问。
张贺转头看了一眼刘据,这就是他更重要的事情,他下定决心想要陪伴辅佐的太子,但这其中的深意他连刘据都不会告诉,更不会在张安世面前说明了。
最后他只是含糊地回答:“成为一个像阿翁那么能干的人,帮太子做事啊。”
更深漏重,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分,刘据对卫伉说:“我已经派人给长平侯府和张府传递消息,就说夜已深了,你和张贺都在太子宫里歇下,明天再让张贺回府报平安。”
卫伉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也疲乏了,去洗个澡再回来睡,表哥也一起吧。”
卫伉和刘据结伴去洗漱的期间,年纪最小的张安世已经耷拉下眼皮困得不行了,他之前是担心张贺的安全强撑着,现在一旦放宽心之后,瞌睡虫很快就老骚扰他了。
张贺哄着张安世在小榻上单独睡下,替他掖好被子,再抬起头的时候,刚才离开的两人已经去而复返。
卫伉爽朗地大笑道:“好久没有在表哥的榻上一起睡过了,今晚我们应该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别闹了。”刘据笑着拍了他一下,“张贺有伤在身,还是早点歇息吧。”
三个人一头倒下,宫女过来将灯熄灭,只留下两盏雁衔鱼灯,在纱帐外面影影绰绰。
睡前张贺突然想起那李姬的弟弟对自己说过,卫伉是矫诏来强行带自己离开的,那本来已经萌生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他隐约记得按照历史记载,卫伉这一两年应该会犯下矫诏的罪名而失侯,但是卫伉这辈子虽然有时候调皮捣蛋,但因为张贺平时有意地言传身教,于正事上从来没有犯过错,他本以为这世卫伉不会丢了侯位,没想到这矫诏一事竟然因自己而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卫伉。”张贺充满负罪感地说,“听说你假传了陛下的诏令,这可如何是好?”
卫伉在床上转了个身,将手脚都大刺刺地摊开,歪着脑袋对张贺说:“这有什么如何是好的,天塌下来有我爹顶着,陛下还能砍了我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前几章改了三处,看起来应该更合理一些
昨晚开虐45分钟搞定,撒糖得写两个小时,是不是说明我写虐文更加得心应手?(望天ing)
第61章 赵禹的烦恼
自从年初在汾阴发现了周天子的帝王鼎之后; 刘彻最近很是春风得意,他带着皇后亲自前往汾阴祭拜后土,两位大司马相伴左右; 匈奴已经远遁; 周围小国也还算老实; 不老实也不要紧; 反正朝中不世的名将,他可是有舅甥两位,到时候一个坐镇中央,一个大杀四方,怎么想怎么美。
今天刘彻在汾水上行舟游览; 在船上设置宴席; 邀请同行的群臣同乐。人群之中张汤无心感受这份欢乐,他今天一早就被太子派来的使者唤醒,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他那一向优秀的宝贝长子张贺,竟然为奸人所诬陷了一堆罪名,还被抓捕入诏狱; 急得他马上就想快马赶回长安。
结果使者的后面一句更是令他惊讶万分; 太子带人夜闯诏狱救走了张贺,却发现一名侍卫模样的人要杀害张贺; 现在此人已经关押在诏狱,张贺托使者传话希望张汤来审理此案。
刘彻乘坐的是最为豪华的双层楼船,当张汤求见的时候; 刘彻正和卫青站在栏杆之前,对着涛涛河水探讨封禅的议程。
“朕想在此处立一座后土祠。”刘彻朝不远处河岸边的土丘比划道,“就在这发现宝鼎的原址,周霸他们商议的封禅行程朕不是很满意,畏畏缩缩,施展不开手脚,非得每样都照搬古制,古时候有这么大规模的封禅吗?真是食古不化。”
周霸是朝中儒生,曾经被委派给卫青的大将军幕府当过很长一段时间幕僚,因此卫青少不得口头请罪道:“周霸才能不足,让陛下烦心了。”
“哎,关你什么事?说的是他又不是你。”刘彻不满意地瞪了卫青一眼,“我看这事还得找太史谈,他比那些人懂得多。”
“可是太史谈年迈,最近一直病休在家,恐怕还得先回长安。”
“我还没玩痛快,就要回去了。”刘彻感叹道,“作为帝王,连游历大好河山的自由都没有,据儿快点长大就好了。”
卫青看着刘彻恨不得马上当个甩手掌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太子今年才十三岁。”
“我十六岁都登基当皇帝了。”刘彻一拍栏杆,“决定了,等据儿十六岁的时候就给他提前及冠,也该儿子替老子分忧了。”
张汤走上前去,在他们身后行礼道:“陛下,大将军,臣汤有事要禀。”
刘彻和卫青转过身来,刘彻问道:“是什么事情?”
“关于臣的儿子张贺……”张汤连忙跪伏在地,“臣听说有人罗列犬子的罪名状告他,还请陛下允许臣早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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