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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汉首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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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的眼睛顿时更多了几分光彩。
卫伉在一旁说道:“我们还给你挑了礼物,等回去给你。”
“那要多谢你和子珩了。”被卫伉这么一打岔,刘据想起自己此时的任务,便上前一步,对陆续下船的汉军说,“吾乃大汉太子,代表父皇再次迎接诸位从南越凯旋而归的勇士,天子已经在豫章台上摆了庆功宴,还请各位随我前去,先觐见天子,论功行赏之后就可开怀畅饮了。”
众人跟随刘据来到了豫章台的大殿,如此正式的场合,刘彻一身黑色的朝服,端坐在最上方。在他两旁分别坐着大汉军队最高的两位指挥者,卫青和霍去病,两位大司马今日都穿上了戎装,显得英姿勃发。
“陛下,儿臣已经将此番平定南越的有功将士带来了。”刘据上前禀告。
刘彻说道:“将此番战报呈上来吧。”
卫伉首先走上前去,跪在地上,手里托举着一封由路博德亲笔书写的战报:“此乃伏波将军所书写的南越战报,还请陛下过目。”
张贺也跪在卫伉旁边:“此乃楼船将军书写的本路兵马的战况,也一并交于陛下。”
刘彻看过之后,当场封捕到赵建德的司马苏弘为常海侯,抓到吕嘉的郎官都稽为临蔡侯。
苍梧王赵光,与南越王同姓,听说汉朝军队已到,同南越的揭阳县令一起,自己决定归属汉朝;南越桂林郡监居翁,告知瓯骆归降汉朝,他们都被封了侯。
伏波将军增加了封邑,楼船将军的军队攻破敌人的坚固防守,因而被封为将梁侯。
张贺和卫伉参加作战辅助有功,均升为校尉。正好当时北军已经扩建为八校尉,刘彻将期门和建章两支军队划入南军,张贺和卫伉的校尉就隶属于南军。
平定了吕嘉之乱后,刘彻在南越设置了九郡,分别为南海、郁林、苍梧、合浦、儋耳、珠崖、交趾、九真、日南郡,南越正式划入大汉版图。
“陛下,关于楼船将军上书自请领兵攻打东越一事,不知您意下如何?”张贺询问道。
刘彻回答说:“士卒已经劳累疲倦,朕不忍现在就答应楼船将军的请求,下令诸位校官,让他们驻军在豫章的梅岭等候命令。”
“陛下,臣还有一事奏报。”卫伉说道,“您派驰义侯用犍为郡的名义调遣南夷的军队,但直到南越平定,这支军队也没有出现,伏波将军已经派人前去探查,不知道是何情况。”
“这件事情朕已经知晓了。”刘彻道,“是且兰君害怕他的军队远行后,旁边的国家会乘机虏掠他的老弱之民,于是就同他的军队谋反,杀了汉朝使者和犍为郡的太守,这件事我交由大将军去定夺。”
“回禀陛下,调动巴郡和蜀郡原想去攻打南越的八个校尉,臣命他们率领被赦从军的罪犯去攻打且兰,捷报今日刚刚和南越得胜还朝的将士一起抵达长安,汉军已经把它平定了。”
”那八个校尉和他们率领的罪犯现在到了何处?“
“他们平定且兰叛乱的时候,正赶上南越已被攻破,因此尚末沿牂柯江南下,就领兵撤回,改变行军路线前往头兰,头兰是经常阻隔汉与滇国之间交通道路的国家,臣以为让他们顺势在西南夷那边再转转。”
“仲卿所言极是。”南越已列为九郡,眼看西南夷那边也好消息频传,刘彻心里非常高兴,“今日难得喜报连连,正好朕新设了乐府,采诗夜诵,有赵、代、秦、楚之讴,举司马相如等数十人造为诗赋,略论律吕,以合八音之调,作十九章之歌,今日正好为汉军将士宴乐助兴。”
“臣谢陛下恩典。”诸位将士均谢过天子,被黄门引导坐到相应的席位。
等众人坐定之后,刘彻对着台下说道:“协律都尉李延年,将你今日新彩排的曲子表演给大家听听。”
只见从大殿一侧的纱幕后面缓缓步出一人,一袭紫衣,长发在头顶梳成一个慵懒的偏髻,手里抱着一副古琴,面若春花,笑意盈盈地俯身对刘彻行礼道:“臣愿为陛下及诸位将士献乐。”
张贺惊讶地看了过去,上次他在这里见到李延年的时候,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乐官,刘彻看起来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今天他这个出场,明显已经是颇得圣宠。
看来自己不在京城的这几个月,长安城的变化还真不小啊。张贺暗暗想道。
其他乐师很快来到李延年身后,他给大家献上的是一首刘彻新填词的赞美汉军平定四夷的赞歌:
朝陇首,览西垠。
靁电尞,获白麟。
爰五止,显黄德。
图匈虐,熏鬻殛。
辟流离,抑不详。
宾百僚,山河飨。
掩回辕,鬗长驰。
腾雨师,洒路陂。
流星陨,感惟风。
镊归云,抚怀心。
在雄壮的乐器演奏声和人声合唱中,刘彻满意地饮干了杯中的酒,笑嘻嘻地对卫青说:“仲卿你看,江山和美人,俱在朕的怀中,壮怀激烈,将军为何不以酒相贺?”
作者有话要说: 打仗先告一段落,接下来走几章宫廷戏
你的好友史良娣上线中…………
第109章 卧谈
刘彻如此得意; 卫青少不得端起酒盏朝他祝贺:“贺陛下此番平定南越旗开得胜; 西南夷也传来捷报。”
霍去病在一旁开口道:“西羌联合匈奴; 以十万人攻安故,围抢罕。匈奴攻入五原; 杀太守,陛下待要如何处置啊?”
“朕已派遣将军李息、郎中令徐自为征西羌,等平定后就设置护羌护尉。”
宴会结束后,凯旋班师的将士们各自去了昆明池边的水军驻营地,而张贺与卫伉留了下来。
卫伉自然是回到他阿翁的住处,向卫青好好汇报此番去南越参加作战的详情了。张贺准备了礼物给刘据,自然是跟着刘据回到了太子住处。
上次湖神显灵的时候; 两人也是住在同样的偏殿; 此时灯光昏暗; 帷幔低垂,想起上次的窘况; 久别重逢的两人都显得有些小局促。
刘据清了清嗓子; 首先发声:“你刚才说要送我什么礼物?”
张贺微笑道:“殿下不妨猜猜看。”
“要我想; 肯定是具有南越风情的一些小摆件吧?”
“太子真是神算。”张贺从包袱里拿出那个事先准备好的椰壳微雕,递到刘据手里; “这个就是送给你的。”
刘据举起微雕在灯光下左看右看,虽然是一件不怎么昂贵的礼物,但是里面却透着张贺的用心。
因为太子从小居于深宫,又从出生起就深得刘彻宠爱,平时多有赏赐; 对他来说最好的礼物不是珍贵珠宝制成,而是舅舅从宫外带来的一些民间小玩意。即便长大后,这个爱好还是没有随着年龄而消失。
“多谢子珩送我的礼物。”刘据脸上绽放出欢欣的笑容,一双流盼的双目在灯光下烨烨生辉。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令人心动,张贺感觉自己被刘据的笑脸给闪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想着,几个月不见,太子是不是又长得更好看了?
“看什么?看呆了?”刘据用一只手在张贺眼前晃动。
被拆穿心事的张贺脸颊顿时飞红,他没好气地瞪了刘据一眼,嘴上说道:“我这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不知道殿下会不会喜欢?”
“只要是子珩送的礼物,我岂有不喜欢的道理?简直是多多益善啊。”刘据嬉笑道,抓着张贺的手,两人一起坐在榻上。
张贺从包袱里拿出那支红珊瑚打造成的簪子,交给刘据:“喏,这就是了。”
簪子由红色的珊瑚整根打磨而成,簪子顶端雕刻成一只振翅翩翩飞舞的蝴蝶模样,在蝶身上还镶嵌着泛着微弱彩虹色光芒的贝壳,蝶翅上更是用了一些碎钻般的碧色琉璃碎片嵌入,看起来既古朴稚拙,又精美新奇,即便在太子宫的收藏里,也能算得上一件珍品。
刘据接过簪子,拿在手里很是喜欢:“子珩,你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喜欢吧?”张贺微笑道,“这可是我特地给你挑的,很配你的头发,你要怎么谢我?”
“接下来这几天好好陪你玩,你去哪我就去哪。”刘据轻轻摇晃张贺的手臂,撒娇道,“子珩,你帮我簪上看看好不好看?”
张贺满口答应,两人走到铜镜面前,刘据跪坐了下来,张贺跪坐在他身后,手里拿起一个桃木梳。
刘据今天梳了一个高耸的马尾,用银制发饰卡住,此时摘了下来,任由黑色如瀑的长发倾泻下来,柔顺地覆盖于背部。
太子也遗传了来自卫家的好头发,张贺用梳子替他梳理头发,就如同划过一匹上好的黑色绸缎,镜中太子的嘴角含笑,微微上翘,就如同一只名贵的猫正在被顺毛。
想到这个意外贴切却有几分可爱的比喻,张贺眼角余光看向铜镜,脑补了一只傲气美丽又迷人的黑猫,正摇晃着尾巴接受顺毛,不由得笑了出声。
“你在笑什么啊?”刘据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张贺连忙说,“我来为殿下簪发。”
张贺这一手还是当年在剧组的时候跟几个化妆师妹子学会的,只见他将刘据的长发梳成一束,握在手里,然后顺着簪子简单地绕了几下,再将簪子转过来斜插入头发,那红珊瑚的簪子就在刘据头顶盘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然后再呈马尾状垂了下来。
此时的铜镜中,太子被头顶的红色簪子衬托得,更显得唇红齿白,眉眼含情。灯光的照耀下,刘据转过头来,此时仿佛蕴含着星光的眼睛凝视着张贺:“今晚你就住下来吧,别走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张贺不由得多想了点,随即开口提醒道:“殿下,三年之期……”
“我知道。”刘据嘟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会违背诺言的,只是想我们和儿时一样一起坐在榻上秉烛夜谈,我还想好好听你说一下南越的见闻,聊累了就直接睡下,免得跑来跑去地折腾。”
看太子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张贺顿时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马上答应了下来:“我今晚留下来就是了。”
趁着张贺绕到铜镜一侧放梳子,刘据在他投下的影子里露出计谋得逞小小得意的笑容。
张贺这几日一路舟船劳顿,很快就觉得疲乏,变得坐没坐相了起来,他和太子从小厮混在一块惯了,干脆两人一起抓了两个枕头斜靠着,侧躺着继续聊起了这一路的见闻。
听到那几场和南越士兵短兵相接的战斗之后,刘据说道:“你知道吗,我在长安没有一日不牵挂着你的安危,每天为你平安归来而祈福。”
“托太子的福,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张贺伸出手臂显摆道,“还没有受过伤,就是爬山累了点。”
“可惜我身为太子,父皇不能随便同意我前去打仗。”刘据有些沮丧地说,“子珩已经如同雏鹰出笼,开始放飞建功立业了,我却依然困于这长安城的一方天地,不能去见识塞外的风有多强劲,南海的波涛有多汹涌。”
张贺劝慰地拍了拍刘据的肩膀:“殿下你可是国家的储君,和我这种谋功名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人不同,你虽然身居深宫,但目光却可以放眼天下,像陛下那样运筹帷幄,将整个天下都放在心胸之中才是你应该学习的帝王之道,殿下无需羡慕像我这样的为人臣子之道。”
“子珩,你无需谦虚。”刘据凝视着张贺的眼睛,“你也是胸怀天下之人,有时候我觉得你的目光放得比我更加远大,经常能想到我没有想到的。”
那是因为我是来自未来两千多年后的现代人,占了历朝历代总结经验和唯物主义史观的便宜啊。张贺在心中默默地说,当然这话他目前还不敢和刘据明说。
“殿下你要知道,并不是我想得远,而是我们两个想事物的方式不一样,要我说,殿下可比我要聪明多了,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你是在将来成就大智慧的人,而我只是占了一时的技巧之便罢了。”
“子珩,你记得你出发去南越前,我曾和你打赌,如果父皇答应我与你一同前去南越,你就要答应我做一件事,如果父皇没有应允,我就要答应你做一件事。”刘据问道,“这个赌是我输了,你想到让我去做什么吗?”
“能不能把这件事留到以后?”张贺说,“反正我是不会浪费在让你打扫更衣室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的。”
说到当初的玩笑话,两个人都一起笑出声来。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我可以有一辈子等着践行这个诺言。”
两人聊得困倦了,就扯了一条被子,盖着睡了过去。因为两人都接近成年,不好像儿时那样随意散漫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风言风语,刘据只喊了心腹陶令守在殿外。
此时看到两人均已入睡,陶令就蹑手蹑脚地将几重帷幔放下,又将枝状灯全数熄灭,只留下榻畔两盏铜雁衔鱼灯还在放出微弱的光芒。
陶令走到殿外,将殿门关上,对外面的宫人说里面不需要伺候了,让他们都去休息,自己也回到房间睡下。
夜晚的豫章台静悄悄的,只听到窗外雪片飘落下的簌簌声。
这一夜无梦,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等到刘据和张贺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来用餐的时候,卫青和霍去病已经早起去将军幕府办公了,毕竟西南夷和西羌的战事吃紧,还有不少军务要处理,即便是已经平定的南越,后续的军队调配是非常复杂,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们。
张贺刚坐下不久,就看到刘彻从屏风后绕了过来,张贺连忙起身行礼,却看见刘彻身后跟着换了一身蓝色衣衫的李延年,声音如同女子般地说道:“见过太子殿下,张校尉。”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但协律都尉和张贺新封的校尉平级,都是比两千石的官职,因此刘据可以点头致意,但张贺必须回礼道:“李都尉早啊。”
刘彻这时开口问道:“据儿今天也起得这么晚?”
“儿臣昨晚问张贺打听南越的事情,聊得晚了一些,因此早上起迟了。”
正说话间,就听到外面有人打了个哈欠。张贺抬头一看,却原来是卫伉揉着眼睛走了进来:“我还以为我来的时候都没人了,原来还有这么多人……”他一抬眼看到刘彻也在,吓了一跳,连忙对刘彻行礼道:“拜见陛下。”
第110章 倾城倾国
刘彻笑看一个哈欠也没打完就马上摆出一副正经样子向自己行礼的卫伉; 脸上露出了看热闹的神情; 嘴上说道:“卫伉; 你怎么这么晚起来还没睡醒?”
卫伉叹气道:“回禀陛下,都是我阿翁昨晚一直在盘问我去南越打仗表现得如何。”
“那你阿翁怎么今天一个早上就走了; 也不带你?”
“他有军务在身,我自己回长平侯府。”
刘彻也没有再说什么。吃完饭之后,张贺跟上了卫伉,在他身后唤他:“等一等,我和太子和你一起去。”
“你们也要来?”
“是啊,大将军平时对我照拂颇多,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
三人一起骑马回到长安城; 来到侯府门口的时候; 平阳长公主派的家奴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过太子殿下; 侯世子,公主已经在大厅等候了。”
卫伉赶紧往大厅走去; 只见平阳长公主今日穿着一件雍容的紫色服装; 坐在正中; 旁边坐着卫伉的生母月儿。
“见过大母、阿母,我回来了。”
平阳长公主微笑道:“我听卫青说; 你这次在南越可是立了大功的,赶快坐下来,给你阿母还有两位弟弟说说。”
卫伉少不得将情况再复述了一遍。
张贺和刘据就坐在一旁喝着温好的荔枝汁。
“这次卫伉得了校尉一职,乃是卫家后起之秀的一桩大喜事。”平阳公主说道,“之前打南越的时候; 陛下希望列侯出钱支援,但却无人响应,因此借着祭宗庙时诸侯所献的醇酒和贡金成色不符合标准,一场酌金大案,共计夺列侯爵160人,丞相赵周因此自杀,你的两个弟弟也失侯之列。”
“可是卫不疑和卫登年纪尚幼,他们侯国的事务都有父亲的长史代为处理,怎么会出现成色不足的问题?”卫伉奇道。
平阳长公主摇头道:“这你怎么不仔细想想,陛下借机夺了这么多侯位,不拿身边的亲信开刀,又怎么服众?你要大家议论一百多位列侯失侯,而卫青的两个幼子却仍然靠着父亲的军功食邑上千吗?”
卫伉沉默了片刻说道:“大母教训得是。”
“原本你们三个小子寸功未立,均为列侯,已经是招人红眼,现在你可以多和张贺一道,实打实地建立功勋晋升,也好堵住那些在你父亲背后嚼舌根的人的嘴。”平阳长公主冷笑道,“只是你这两位弟弟,我要为他们另外谋出路了。”
卫伉从大厅出来之后,有些闷闷不乐,他问张贺道:“大母为什么不许我的两个弟弟再走军营的路子了?”
张贺劝慰他道:“公主担忧得也有几分道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然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张贺心想,也许就是因为公主的先见之明,才让巫蛊之祸的时候卫家逃过那些背地里的暗箭,仅仅折了一个继承了长平侯位的卫伉。
刘据也开口说道:“你自己以后多加勤勉,要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才行,两位小表弟,日后有机会我会照拂的。”这话说到这里就无需再挑明了。
好在卫伉的郁闷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很快燃起了斗志:“我要成为我爹一样厉害的将军,将来保护全家人。”
张贺刚才在大厅里已经将从南越带给卫家的礼物转交给平阳长公主,此时两手空空,卫伉又急着回他生母房间撒娇,张贺就和刘据一起在长平侯府的庭院里闲逛了起来。
自从侯府有了一位女主人,整个庭院的装饰风格也随着素来养尊处优的长公主的风格,在原本简洁的基础上变得低调奢华起来。
之前不起眼的栏杆,现在上面都雕刻了憨态可掬的石马,因为公主和卫青都是爱马之人。当然这长平侯府的石头小马不是简单统一的,而是各个都不尽相同,有低头吃草的,有昂首长嘶的,有侧头回眸的,倒将长廊的栏杆变成了一副百马图。
而庭院里除了原来简单的树木,还和刘彻一样,从南方引进了不少珍贵的树木。之前张贺向刘彻提议的温室种植法,竟然让上林苑里真的种植出了结果的荔枝树,所以此时长平侯府用琉璃做成屋顶的暖房里也种有荔枝、龙眼等稀罕水果。
平阳长公主平日里喜欢欣赏歌舞,所以在庭院一侧建了一座暖阁,里面养着一班歌姬和舞女,无聊的时候就呆在暖阁看看新排练的歌舞表演。
此时从那皑皑白雪堆压着的红梅树枝后头,暖阁半敞开的窗子里传出阵阵香风,有少女的歌声悠悠地传来。
平阳长公主正朝暖阁这边走来,看到两人驻足观望,就干脆邀请道:“府上新排了歌舞,据儿和张贺要不要随我前去观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两人就欣然随平阳长公主前往。
暖阁里熏了香,燃着火笼,虽然外面白雪皑皑,在暖阁里却犹如处身暖春三月。
平阳长公主刚坐下,就有一名随行的婢女拍了拍手,很快暖阁里的那些歌姬就按照指定位置坐了下来,各自演奏手中的乐器,开始演唱起了《上邪》: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随着为首的绿衣少女清越的歌声传来,一般身着粉色罗裙,头上梳着双垂鬟,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舞女挥舞着长长的衣袖,技艺娴熟地跳起了舞蹈。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
随着轻快的鼓点,从那群舞女中间走出一名脸上裹着白色纱巾的少女,她的打扮和其他人不同,耳上垂着珍珠的耳珰,头顶一对螺髻,上面各自悬垂着一根流苏,伴着歌曲的节奏,如同一朵盛开的芙蓉花一样旋转着。
虽然看不清她面纱下面是怎样一副容颜,但一双美目顾盼身姿,含情带笑,就凭这双眼睛,想必她也是一位有着漂亮容貌的佳人。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当歌曲落幕,其余舞女都围成一群,朝外面甩动着长袖,而中间站立着那名蒙面少女,摆了一个俏皮的收尾姿势,更凸显出纤腰一握,身躯婀娜多姿。
平阳长公主转头询问刘据:“据儿觉得这个舞蹈如何?”
刘据回答道:“姑母的家的歌舞果然动人。”
平阳长公主露出神秘的微笑:“当年卫皇后也是一曲清歌从我府上吸引了陛下的目光,如今这些女孩儿,各个都还是花样的年华,仿佛刚沾上晨露尚待朝阳晒干的芙蓉,想必陛下会喜欢的吧。”
刘据不明所以地看向姑母,张贺心里却有了个想法,连忙朝那些舞女中间望了过去。
平阳长公主留意到张贺的视线,发问道:“张贺也觉得中间那名妙龄女子长得清丽脱俗?这可是我特地从长安城购买的一名倡优,说起来她的哥哥你们也见过的,正是如今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张贺心想,这果然就是传说中倾城倾国的李夫人,可惜她蒙着面纱,不知道传说中的面容到底有多美,可能公主想让她把真面目留到献舞给天子之时再展露人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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