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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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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陆陆续续家里病倒了一大片,今日传来消息,说邻村一村人都生了病,都说是瘟疫。”
凌施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瘟疫可不是小事,只是他对病理不通,要说服容澶帮忙不晓得该用什么方法。
“病了几日了?”没想到容澶却率先问出口。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凌施,凌施说道:“这位是容大夫。”
掌柜的将信将疑,兴许是见这年轻人如此年轻,不知可不可信。
“从她回来,已有三日了,一开始只是头痛,卧床不起,她丈夫怜惜,照看着,后来有了一样的症状,今日全府上下,大半人都病倒了。”掌柜的急得跺脚。
凌施不解:“怎么不先找本地的大夫瞧瞧呢?”
“不瞒您说,我是开客栈的,一是怕这消息传远了,名声不好,二是邻村已经死了许多人,方才我回来打探了一下,那些大夫们都去了邻村看病,我是听小二说的,才来碰碰运气问问。”
容澶和凌施对视一眼,才面向掌柜的说道:“我陪你回去看看。”
“我也去。”凌施跟紧说道,又见容澶瞅他,仔细解释:“若真是瘟疫,你也需要个帮手。”容澶笑了笑,点了下头,又说自己需要些东西,将掌柜拉到一边吩咐完了,进自己房间拿东西。
没成想贡潇也跟了一句,“我也一道去吧。”凌施阻拦道:“那怎么行?若真是瘟疫,师兄你就不能去。”
贡潇嗔怪他道:“你去得,师兄就去不得?放心吧,有容大夫在,你我都不会有事的。”
剩下两个自然也不甘示弱,但统统被凌施合理驳回:“如果疫情真的那么严重,这才只是个开始,你们留在客栈里我会放心些。”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骆孟思,帮我好好照顾阮悠,别欺负他。”
被点到名的骆孟思嘴巴一扁,“让我照顾他?你怎么不想着我没人照顾啊,我找了你那么久,还没跟你说上话呢。”
凌施有些心虚,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安抚:“抱歉抱歉,事出有因,阮悠身世可怜,心思又重,我当他是亲弟弟,你管他温饱就行,我很快回来。”
骆孟思听到凌施说只当他是弟弟,表情便好了许多,极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那你快点儿回来啊。”
“嗯。”
凌施又叫来阮悠,“骆孟思少爷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计较,想吃什么就跟他说,别客气,我就去看看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千万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阮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能说出口,简单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看他。
凌施怕被那目光灼出个窟窿来,赶紧躲开了。
容澶出来后得知贡潇也要一起去,眼神变了变。
贡潇站得笔直:“我不会给容大夫添麻烦的,容大夫放心。”
容澶冷哼一声:“贡公子做事,我自然放心。”
凌施身上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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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认错
掌柜见几位似乎真能帮上忙,极有诚意地找了辆马车载着他们回家,并告知凌施三人自己姓韩,一路上只有他叽叽喳喳找话题,凌施回应,另外两人呢,贡潇会时不时回应,容澶则像听不到他们说话一般从不搭话。
很快抵达目的地,韩掌柜引路,带着三人进宅。
瓜田李下,容澶悬丝诊脉,坐在屏风外,凌施和师兄对视一眼,有相同的感觉,室内塌上的女人听起来真的很虚弱,呼吸过于轻,韩掌柜在里面一边看着一边叹气,容澶一言不发闭着眼睛感受指尖细微跳动的脉搏。
片刻后,容澶收了神通下结论,“不是瘟疫。”
韩掌柜出来松了口气,“当真?”显然有些喜出望外。
凌施好歹和容澶相处了这么久,从他看似淡然的外表下竟也能看出些其他的情绪,以此揣测出了他正确的话外之音。
果然,容澶收拾好东西起身,冷冰冰地说道:“有可能更糟,我要见见府上的所有病人,包括里面那位夫人。”
韩掌柜一颗心刚刚放回肚子里,刹那间如坠冰窟,愣神了许久,直到凌施唤他他才回神:“哦,好,好,全听容大夫的,但是要稍等片刻,我需要让下人帮我女儿整理一下。”
“好。”
韩掌柜说完脚一抬趔趄了一下,凌施眼疾手快扶了一下。
“多谢。”韩掌柜虚弱地道谢,凌施有些于心不忍,点了点头。
容澶,凌施,贡潇三人在回廊外侧石凳上等待,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容澶的手搭在冰凉的石桌台面上,指尖轻轻敲打着平缓的节奏,面色如常。
凌施小声说道:“你方才不应该说得那样直白,韩掌柜差点儿要被你吓死了。”
容澶看向他:“事实如此,我应该如何说?”
“……”凌施想了一下:“起码可以委婉些,韩掌柜思女心切,又不是年轻人,若是被你吓出病来,你还得多治一个人。”言语间全是嗔怪之意,容澶突然笑了,竟然主动承认起错误来:“是我没想到那么多,你以后可以提醒我。”
以后……
凌施想起师兄不久前说的话,下意识看向师兄,后者面上看不出喜怒,也明显不打算掺和进这个话题,换了另一个话题,对着容澶问道:“你说她可能比瘟疫还要糟,其实你心里已经有底了吧?”
容澶这个笑和面对凌施时很不一样,没有点滴温度,回答也是模棱两可:“要真正见了那些病人才知道。”
凌施心里一直叹气,师兄和容大夫,似乎相看两不爽,无论如何谁都看不惯对方似的,可是难为了夹在中间的他。
贡潇看着石桌台面,轻轻开口陈述道:“几日前我和师弟们就在邻村办事,离卢诈死后,江湖中很多人像得了失心疯一般不受控制,化宁派联合其他门派试图解决此事,为何偏偏这么巧,邻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瘟疫,这两者之间会有联系吗?”
容澶笑得意味深长,轻飘飘瞥了凌施一眼,“我还道你是担心他和我在一起,才执意也要跟来,原来是另有所图。”
凌施不笨,甚至可以说挺聪明,师兄说的话他都听得懂,容澶这句挖苦表面上是说给师兄听的,其实是在给他摆事实,老实讲,他也以为师兄是因为担心他才跟来的,现在心里确实会有落差感。
贡潇一时间没考虑那么多,倒是哑然失声了片刻,容澶一副看戏的样子,心情似乎挺豁然。
凌施假装看向别处,相比较容澶,他当然更熟悉师兄,师兄被容澶这么一“提醒”,自然会考虑到他的想法,大概又想到他们两个刚刚才表明彼此心意,此刻自己一头扎进江湖大义之中,或许会稍稍担心他是否会生气吧。
他还不习惯向师兄披露所有原本藏匿于深沉情感之下的复杂小情绪,尤其是称不上光明正大的强占欲和自私的心理。
希望自己心爱之人无论何时何地,眼中都只有自己。
师兄不会是这样的人,但他希望师兄是,所以他甚至会有些担心,担心师兄看到他的其他面。
越是在乎的人,越不敢大张旗鼓地试探,从前,他在师兄面前做到最多的事就是藏起很多真实想法,如今也是。
“我当然担心施儿,但若说你不是觉得这事蹊跷才来得这么干脆,这话容大夫你自己信吗?”
容澶看出凌施心里的各种弯弯绕绕,即便贡潇揶揄他他也不是很在乎,容澶和贡潇大不相同,此刻神态自如答道:“我只是个大夫,其余杂事皆是不懂,自然不能同贡公子比较,贡公子心怀天下之人,整日想着江湖中受苦受难的黎明百姓,我呢,是一介俗人,运气好跟着师父学了些医术皮毛,眼界也小,小到只看得到身边之人,思想更是狭隘,现如今有良人相伴,也会害怕若还是像以前一样自我,会连累身边之人,才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也想得些福报给后半生做做打算,所以才来。”
容澶很少说这么多话,凌施忍不住听得很认真,而且他说话间还看了凌施一眼,凌施心猛地跳了几下,赶紧移开目光。
贡潇沉默片刻,突然也笑了:“想来也要恭喜容大夫得了良人相伴,就像我与施儿一样。”说着,拉住了凌施的手,凌施手心全是汗,贡潇自然能感觉到,可也没打磕绊,继续说道:“我与施儿蹉跎多年,现今终于道明了彼此心意,容大夫既然懂得两情相悦的道理,兴许也晓得相爱之人在一起有多难,施儿既然心悦于我,我便不会再弃他而去。”
凌施看到容澶的眼神,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师兄却握得很紧,他是故意的,二人之间暗涌耸动,凌施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屋里的人总算收拾好了,请他们进去,凌施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趁机抽回了手,不敢去看师兄的眼睛。
床上的女人半靠着,穿戴整齐,但意识明显不那么清晰,虚弱地微睁着眼睛,韩掌柜站在旁边扶着女儿满面愁容,怎么也掩饰不住,都拜容澶所赐,凌施下意识看了始作俑者一眼。
容澶二话不说上去探脉,全屋的人都以为他要探很久,谁知只片刻,容澶就将女人的手腕放好,还顺手帮其盖好了被子,凌施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好笑。
韩掌柜见他结束后也不言语,有些着急:“大夫,如何?”
容澶回头:“府上可有家禽?”
“……有。”韩掌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老实答了话:“鸡鸭都有。”
“吩咐下人找来鸡鸭鱼猪的内脏,装好后拿过来。”
“……”
不仅韩掌柜疑惑,连凌施也看不懂了,容澶这一番操作不像是大夫,倒像是巫师准备作法。
“去准备吧,事不宜迟。”
容澶不打算解疑答惑,韩掌柜看了凌施一眼,示意他说点儿什么,凌施觉得容澶不准备多说必然现在问不出什么,于是拉着韩掌柜到门外低语。
“他这人是有点怪,不过医术很高明,既然他提出了要求,就肯定能救您的女儿,赶快去准备吧。”
韩掌柜大概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吩咐下人的,凌施一个转身发现贡潇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师兄?”
贡潇走上前来,嘴角微微向上,眼中却没什么笑意,“你似乎很了解容澶。”
凌施听出了师兄话里的不开心,可也只能低着头沮丧地实话实说:“我跟他待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多少……了解一些。”
师兄没有说话,凌施抬头想看看师兄的表情,刚抬头眼前就笼罩了一片阴影,唇上像被小动物轻柔地触碰了一下。
凌施愣住了,他并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所以清楚地看到了眼前很快远去的师兄的脸。
是真的师兄,不是假的,师兄真的亲了他,自己不是在做梦。
“师……”
凌施情不自禁抬手抚摸自己的嘴唇,不可置信。
贡潇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像之前这么多年做过的无数次一样对他微笑,“你我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为何从不了解我?”
凌施以为师兄会生气,可目前看起来并没有。
“如果你能做到完全了解我,我们就可以不走这么多岔路了。”
凌施脑子像被冰封住了,脸却突兀地红了起来,等回过神来,贡潇已经在说其他的话了,可凌施一句都没有听到,还停留在之前的话题上。
有些不服输,他嘀咕道:“若是师兄能做到完全了解我,我们也可以……”
说到一半幡然醒悟,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责怪起师兄来,师兄肯爱他已经是极为奢侈的事,他却还蹬鼻子上脸责怪师兄。
凌施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抱歉,我说错了。”
“你没有错。”贡潇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认真地看着他:“是我错了。”
第52章 分离
“咳。”
凌施正沉溺于情绪之中,突然被一声熟悉的刻意咳嗽声唤醒,他条件反射退后一步,与师兄拉开了距离。
容澶站在门口不远处,正神色淡漠地抱臂冷眼看着他们。
凌施舌头有些转不过弯来:“容……容大夫……”
“他们快准备好了,进来吧。”容澶抬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似乎想赶走空气中看不到的某些东西,满面厌恶:“这府中一大堆病人,你们要是不知不觉中染上恶疾,我可不愿意救。”说完甩袖进去了,凌施知道容澶在生气,看了一眼师兄,就急忙跟了进去。
贡潇走在最后面,神色不明。
韩掌柜救女心切,料理家禽需要一些时间,但他吩咐下去甚至亲自看着,下人动作不敢慢,很快就一切都准备好了。
将那鲜血淋漓的动物内脏装在盆里呈了上来,房中三两个婢女受不住,捂着鼻子无声干呕,韩掌柜见状想让她们下去,又担心这大夫需要帮手。
“多余的人都叫出去吧。”容澶发话,韩掌柜应声让其余人出去,下人们忙不迭地溜了。
最后房中就剩下韩掌柜还有个管家,以及凌施贡潇二人。
容澶坐在床前,拿出一根银针,将韩掌柜女儿的手掌向上,手腕青色血管处轻轻扎了一下,很快,那个小创口往外冒血珠。
他将对方手腕向下,往装有动物内脏的盆内滴了一滴鲜血,静候其变。
屋内几人几乎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凌施不晓得其他人是否和自己想法一样,容澶这治病的手法,看起来也太邪乎了,而异样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凌施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病人手腕唰唰往下掉,细小的黑色的东西,数量大到发出了淅淅索索的声响,韩掌柜和那个管家倒吸一口气,“这……”
“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来,看样子被吓惨了。
凌施看着原本鲜血淋漓的动物内脏被这黑色的不明物全然覆盖住,也不禁头皮发麻,两腿有些发软,不仅仅是可怖,还觉得恶心。
贡潇大概是这个房间里除了容澶以外最淡定的人,凌施听到他开口说话。
“是蛊?”
容澶没有回头,轻轻点了一下头。
贡潇若有所思皱起眉头,“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的不是瘟疫。”
凌施不想继续看着容澶那边,转向贡潇,表现得颇有求知欲:“什么原来是这样?”
贡潇跟他耐心解释:“如果没错的话,这东西还跟离卢的假死有关,韩掌柜说他女儿只是路过了邻村就染上了这种蛊虫,那么韩湖他们带回去的那些像得了失心疯的人,身上应该也有这种蛊虫,施儿,这件事比我们想象中严重。”
凌施不知道韩湖是谁,听师兄说,应该是新入门的师弟,但具体事情他听懂了。
师兄的意思是,之前那些受到牵连的人,身上应该都有这种蛊虫,发作起来就像瘟疫,之前他们没有发现,是因为没有发作,而如今,韩掌柜的女儿都病成了这样,这场病来得太快太凶,很棘手。
“容大夫这样就能治好吗?”
容澶看了凌施一眼:“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韩掌柜听他们说话,已经老泪纵横,再看着那些从女儿身体里引出来的怪虫,几乎要昏厥过去。
“容大夫,你有……你有办法救我女儿吗?求求你,救救她吧!多少钱我都可以给的!”
“不是钱的问题,我需要时间。”容澶已经放下了病人的胳膊,拿出个火折子点燃随意扔进被密密麻麻的虫子侵占的盆里,哗啦一下就燃了,凌施发现,那堆鲜活的动物内脏已经被它们吞噬得干干净净,很快,盆里就只剩下一盆灰烬。
“我的这种方法只能暂时维持你女儿的生命,而且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蛊虫蚕食宿主的血液,若是宿主死去,它们会很快寻找下一个宿主,你女儿因为极度虚弱,它们感觉到了,才会找上你的女婿,同理,若是你女儿一直活着,她体内的蛊虫就会一直繁衍下去。”
韩掌柜扶着桌沿颤颤巍巍坐下,“容大夫,求你千万尽全力救我女儿,她才刚刚成婚没有多久啊!”
容澶没有言语,反而看向凌施,凌施预感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果不其然,容澶提出要跟他们出去说话。
韩掌柜很配合,不过……他们?凌施还以为容澶会支开师兄跟他独自谈话呢。
后院很静,容澶从衣服内侧拿出了个什么东西,递到凌施手中,凌施知道容澶有无数个小药瓶,但他不知道每个药瓶里面放的是什么,他也很奇怪,那些小瓶子连名字都没有贴,容澶自己是怎么分清里面的东西的,他手中此刻就是那么多小药瓶其中的一个。
“吃一粒,只要吃上一粒你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蛊虫侵扰。”
凌施很听话,赶紧倒出一粒小药丸递给师兄,自己才又倒了一粒吃了,他知道容澶或许可以做到预防,但这东西应该没办法根治蛊虫,所以容澶才没有在刚才拿出来。
容澶想出言嘲讽凌施的行为,但忍住了,这个时候因为这些小事争吵很不理智。
“你得离开这里。”容澶说道,他眼睛都没看向贡潇,这话自然是对着凌施说的。
“为什么?”因为容澶帮他解决了合昏,凌施下意识已经将容澶的医术神化,难道这个蛊虫比合昏还要棘手吗?
“我也可以帮忙的。”他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跟来。
“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知道原理却没有解决的办法,尤其这蛊虫按照你师兄的说法,大概蛰伏已久,为何在此刻爆发我们谁都不知道原因,会在什么时候恶化我也不知道,你必须走,走得越远越好。”容澶语气中终于带了些他平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急切。
“我真的可以帮忙的,我才不走。”凌施没想到容澶竟然是这种人,危急时刻竟然会推开他,他还以为,以容澶的性格来说,天地毁灭之时他一定要执拗地拉着自己陪葬。
“若真是像容大夫说的那样,你还是暂时离开吧。”贡潇吃了小药丸之后轻声说道。
凌施简直不可置信:“师兄?怎么你也?!”
“他说得对,我见过那些几近疯狂的人,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全部控制起来,当日这种疯症就像现在的蛊虫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蔓延到了很多地方很多人,我们都以为那些人好了之后就是结束,现在看来只是个开始,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贡潇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你也身陷其中,我们都会乱了手脚。”
凌施咬了咬牙:“可我也不是临阵退缩之人,我……我不是累赘,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落跑,我也有自己的用处!”
破天荒地,容澶和贡潇对视了一眼,凌施摆了摆手:“你们别想着怎么劝我了,先想想看怎么解决问题吧。”
容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只能留在这里,目前看来,这个镇上韩掌柜的女儿是第一个病倒的人,我要先仔细看看她的情况,再做决策。”
凌施叹了口气,“我要先回去安顿阮悠和骆孟思,他们两个才是真的无辜,可是如今,去哪里才能保证安全呢?”
容澶和贡潇也回答不上来,江湖太大了,如今看来,哪里都不安全。
几个人心情看起来都不明朗。
贡潇和凌施以及韩掌柜家的管家一起回客栈,管家在楼下等着,骆孟思和阮悠竟然不在,凌施心揪了揪,实在不希望他们出事,贡潇说要出去打探情况,凌施没提议要跟着。
等他整理好容澶的行李和随身携带的药材准备下楼交给管家的时候,骆孟思和阮悠两人回来了,见到他回来都很惊奇,尤其骆孟思。
“沂儿,问题解决了吗?”问完,他发觉凌施表情不对,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容澶,于是又问道:“那个讨厌的容澶,还有你师兄,没跟你一起回来吗?是不是……有什么事?”
凌施轻轻点头,并没有回答他:“我长话短说,你带着阮悠先回你家吧。”
骆孟思脸色一沉,阮悠一张脸瞬间煞白,他们异口同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凌施叹了口气,简明扼要地说了这一连串的事,包括自己亲眼看到的从韩掌柜女儿体内引出来的蛊虫那些可怖的画面,他劝说的对象主要是骆孟思:“我们几人都是江湖浮萍无依无靠,你不一样,你还有那么一大家子人,如果蛊虫没办法短时间内被控制,你的家人处境也很危险,对了……”凌施掏出容澶给他的小药瓶,拿出两粒小药丸让他们两个吃了。
“容澶说这个应该暂时能预防蛊虫,可是他不了解那种蛊虫,所以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根治。”
骆孟思沉默了一会儿,他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刻,最终他抬头妥协道:“那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能走。”凌施一口拒绝了:“我很感谢你总是想要回来找我,我答应你,等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我不会再躲着你了,不过你现在必须离开,你不是江湖中人,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待在家里肯定要比留在这里安全得多,而且如果你的家里人在这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必然追悔莫及。”
骆孟思没有说话。
“我只是恳求你帮我照顾阮悠,他很无辜,我答应过要当他的哥哥照顾他,不会丢下他,现在实在是逼不得已,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哥哥……”阮悠眼睛红了,他气自己总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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