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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柳断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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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谢府在多年前就被抄家了；名？自己是一个呆在将军府不打仗，拿着朝廷俸禄天天跟个养老似的庸庸碌人。智？自己连一届武将出生的高仲都玩不过。
谢钺惨笑。
“不过也好，去吧！”高仲看到这次自己确实说过了，谢钺还真玩不起，索性就放下架子，找个台阶让谢钺下了得了。
“嗯。。。。。。。。。。”北华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身上那人的唇紧贴着自己的唇，霎时间，热，点满了整个雅间。
天哪！鬼晓得自己发生了什么，我还只是个孩子呀！北华心头想着，身上那人便伸手来扯他的衣服。
北华眼下真的很无助，想叫，嘴又被堵上。想反抗，自己的身量还只是个孩子，根本无力反抗。
“南帮主。。。。。。。。。。南。。。。。。。。。。”
是小钺的声音！北华真是感谢他谢钺祖宗十八代。谢钺来了，救星就来了。北华第一次这么觉得，这许香的儿子在关键时刻，还是管他妈有点用的。
“何事？”北华身上那人停止了摸索，半跪在床上，云淡风轻问道。
“在下谢钺，敢问北帮主在里面吗？”
确实是小钺！在的在的！北华拼命地点头。却被身上那人的手给摁住，使他不得动弹。
“哦？谢将军找他有何事？”不愧是江湖第二大帮帮主，光凭声音便能便能辨别出人来。
不过，这确实有点儿玄乎，谢钺与南枝从未谋面啊。
谢钺疑惑道“南帮主知道我？”
南枝：“谢老将军戎马半生，沙场铁血，无人不闻。”
还把我老父亲搬了出来？？？这南枝到底是何人？？？他到底和北华又是什么关系？？？万般问题汇聚于谢钺脑海，眼下发愁如何进去救出北华，高仲一只脚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啪。。。。。。。”门开了。开了好呀！但是对于这门开了，真是几家欣喜几家悲啊！
这门一开，谢钺是解了燃眉之急，这北华？已经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不想再反抗了。眼下反抗又有何用呢？自己老脸都被丢光了！
只有南枝，还比较镇定。他慢慢从床上挪开，整理了下衣衫。坐于桌前到了几杯茶，慢条斯理的对谢钺和高仲说了声坐！仿佛刚才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睡了一觉醒过来，下了床而已。
反倒是谢钺被眼前的景象吓的目瞪口呆。反观高仲，依然是那副文官做派，好像刚才那门是鬼踢的。
只有北华，还沉浸在无情的悲痛中，无法自拔。自己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随意丢在地上，自己身上□□，现在的北华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害羞的把被子拉过来，遮住自己目不忍视的身体。
诶？自己胳膊变长了！不对，脚也长了！不慌，整个人都变大了！北华惊喜地望向南枝，后者朝他轻轻一笑，微微一点头，示意他“没错就是我干的。你不要乱动，你一动，你那狼狈不堪之像就尽收人家眼底了。”
北华越发的像一个小娘子了，他乖乖坐好，替自己理了理被脚。
“不是说好晚点？”北华敲了敲茶杯，温言说道。
谢钺求助般望向高仲，眼下北帮主这架势是要像吃掉人似的。
高仲笑了笑“谢将军，他。。。。。。。着急了！”
谢钺：“。。。。。。。。。。。”
北华：“？？？”
南枝：“！！！”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断更是我的原因，我的错，我的错！今天发的文，是今天临时补的！！！不过，今天更完了，离下次更文又遥遥无期了。这实属客观原因，请各位原谅！！！
第19章 第十九章 梦
南枝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浅笑了声。
北华看了看谢钺，眨了眨眼，又望了望高仲。实在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说个话呀。。。。。。。。。。北华把眼神又收了回来，心虚地望向南枝。后者也同时望向他，眼神直犀利。
屋内气氛之尴尬起来，高仲南枝受得住，北华一脸无所谓，可谢钺受不住。谢钺轻轻咳了一声，道
“南帮主可否移步隔壁，咱们借一步说话。”
北华“？？？”
南枝放下茶杯，眼睛慢慢移向谢钺，眼前这人，看的甚似陌生，可不管过多少年，一个人说话间的语调、风格是不会变的。
谢钺也一样。
南枝：“好！谢将军请！”
北华看着南枝先行离去的身影，透出微末的悲哀。但转眼便瞥到了自始自终站在门边的高仲。高仲冲谢钺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刚才谢钺坐的位子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娘嘞，这高仲不走，我又怎么起床？敢情是派个人来监视我的。北华看着高仲的谜之微笑，倒在了床上。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谢钺关好门，也不在客气了，直接坐到了竹椅上，替自己和南枝倒了杯茶。
南枝也没怎么介意，拿起茶杯，品茶。似乎在等对方开口。
谢钺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道：“南帮主，想必你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了吧？”
南枝挑了挑眉道：“不知谢将军指的是哪件事？说的是那件原因？”
谢钺今天已经够累了，并不想再多磨蹭，正欲开口，不经意间，瞟见了桌上的茶。他盯了盯桌上的茶：
山湖龙井。
区区酒楼，哪来的今年特供朝廷的龙井？
谢钺眼珠子转了转，不好！
等到谢钺回到州府赵晗住的小院时，小院的主人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谢钺恨自己反应太慢，又恨高仲故意拖延时间，再恨北华南枝这两大帮帮主和起伙来拖住他。
“我恨。。。。。。。。”谢钺拳头一把打在石柱子上，皮破，流出了鲜血。赵璞死他不是不知道，朝廷易主这等大事，江南这边也不是缺乏卖消息的小人，只是。。。。。。。。。。
只是。。。。。。。。为何，自己要等？要心甘情愿被高仲拖住？要颠倒是非黑白骗自己，其实赵璞没有死，这江山还是这江山。
是，这江山还是这江山，从未变过。
“谢兄？怎的这般待自己？”迎面走来高仲。。。。。。。。
谢钺一时间把所有的愤恨想要发泄在高仲身上，只是等他出拳时，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高仲是三榜进士，殿试武举状元，自己又何曾打得过他。
高仲也不傻，看出了所有。
高仲不说话，只是任谢钺拿流着血的拳头打自己。那拳头软绵绵的，打的他毫无力气。高仲也不想反驳，只是站在原地，像僵化了般。
谢钺：“赵晗做错了什么，由得你这般算计他？”
高仲：“并无做错什么。”
谢钺：“那又为何？”
高仲哑然。眼前这人，已经彻底算是疯了。高仲明白，这人平时的谈笑风生下，其实内心无时无刻不有一场海啸。这些日子，他忍的辛苦，忍的连自己都瞒过。是高仲低估了眼前这人，其实他不傻，反倒很聪明，诸多事情，被他逮住蛛丝马迹，就能猜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谢钺彻底崩溃了，先是经历谢家满门抄斩，又是赵璞之死，他谢钺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谢钺抓住高仲双臂，哑声道“谁指使你？”
高仲摇摇头“无人。”高仲内心又一次被惊动，眼前这人岂止聪明？明明自己何事都未向他提及。
谢钺抓紧高仲的手臂，再一次道“何人？”这一次算是用上了他全身的力气。
高仲看着此人，如果说先前他的心只是微波荡漾，那现在就可以说是惊涛骇浪了。他高仲穷其一生都未明白，赵璞，赵大将军，究其为何，能得谢钺这般待他？
仅仅是情？
高仲茫然，不得深想。只是喉咙里不由得冒出两个字：“
赵璞。
高仲突然觉着自己的手臂一松，抬眼看谢钺。后者的手可以说已是血肉模糊，可那人仿佛觉察不到痛苦，双目无神，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高仲惨笑。
只有谢钺他自己方才晓得，他的手真的是很痛啊。可是再痛，也不及心痛的半分。
赵璞，赵璞。你又是为何？谢钺在心底念道。
谢钺抹了抹脸上的泪，泪水和血混合在一起，混淆了眼前的虚实。眼前是那日自己离京之时：
赵璞躲在门后目送着自己，他看见了。
可是为何他不上去，一把抓住赵璞，若不说那句话，也至少道声别啊？自己终是做不到。
可为何做不到？
谢钺看了看眼前的高仲，接着又是一场惨笑。这次谢钺没倒，他挺住让自己不要昏倒。他不想再靠在这人的身上。谢钺笑着，转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关门。谢钺倒在今朝的醉梦中。
今夜无梦，谢钺的梦是赵璞。
翌日一大早，言澍便敲醒了高仲的房门。
高仲：“谢钺怎的？”高仲也不顾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了，他也不避讳了，直接开口问道。
言澍心急道“谢将军，他。。。。。。。他一大早便出州府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期末考试啦。。。。。。。。。。祝大家期末考试顺顺利利，考的全会，猜的全对。。。。。。。。。。。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追
高仲头也没回，直接冲出了州府。
今早出奇的冷，可见京城估计已经下雪了吧。
高仲像一个无头苍蝇，在城中找了半天。谢钺手上无兵，未带行李，可见不是去京城的打算。可江南水乡之地，他又认识什么人呢？高仲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冥想。
北华？一个很极端的念头蔓延至高仲的脑间。
“不愧是高将军啊，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当真聪明。”北华坐在房中央的椅子上，手端茶杯拨弄着里面的茶叶。话语间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夸赞。
高仲平息了一下呼吸，环顾四周，未见谢钺。悬的这颗心又提了上来。
高仲匆然道“谢钺呢？”
北华“我如何得知？昨晚，你们不一起回去了吗？”
高仲凝眉，不语。
半晌托出一句话来“还望北帮主坦诚相告。”
北华轻轻把茶杯一盖，嘴角勾出了一个令人生寒的弧度，这是高仲闻所未闻的。他遇见北华时，北华便就是大大咧咧一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全然不顾周身之事之人。
怎？
北华真笑道“我说嘛，我瞒不住的。”
高仲一回头，与南枝碰了个正着。虽高仲乃一介将军，警惕防范之心很高的了，但能做到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让他毫无察觉的，这世上也没能有几个了吧。
南枝冷然道“不用问了，你追不上了。”
说罢，便进屋，与北华坐在一并。北华乖巧的给南枝倒了杯茶。
高仲心头一颤，像是被什么抓着一般。
不疼，但。。。。。。。。。很着急。
京城。
早已是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从远处看，京中的各处房子像是穿上了厚厚的一层白棉衣。
雪积的很深。使人一走便留下深深的脚印。谢钺的鼻子已被冻的通红。为了赶路，身上便没有穿裘衣。此行，已经累死了三匹马儿。谢钺往远方眺望，上下天光，皆白雾茫茫。
接近午时，雪稍停了一会儿了。
可谢钺仍然加紧赶路。此行，南枝只允了他三百精兵，皆是在南山上训练有素的兵。谢钺并不是要与朝廷打个什么所以然来，他只是想利用这些兵为他打掩护，救下赵晗。
或许，他谢钺能为赵璞做的便只有这一件事了。
所以，线下赵璞或死或生？要是还活着，我要拼命回京中救他出来吗？谢钺一路都在想。想着他拼命地咳嗽，眼泪都给咳出来了。
“将军想是受了风寒，先把裘衣穿上吧。”一人从后身走来。眉目清秀。
谢钺回望，看清了这人面容。生得算是及好看的，只是早已摒弃世俗，上了南山修炼。谢钺不禁感慨：这世间，每个人的思想不同，所求之物不同，所选的道也不同。或许冥冥注定。
或许吧。
谢钺接过裘衣，蔼声道“你叫何名儿？”
那人行为举止算得上儒雅，只见他拱手称道“在下若苏，乃南山帮旗下的弟子。”
此人只称自己乃南山帮弟子，却未到明自己的身份。可见有防范之心。但南枝派到谢钺身边的，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吗？答案显然不是。
南枝自不喜他人掌权。所以副帮主肯定是没有的。不过南枝一介帮主整日不可能亲自料理帮内之事。想必这若苏就是在替南枝打理内务的”自己人＂罢了。
谢钺浅笑。这种人之常情，谢钺这么多些年间多了。只是默默把裘衣穿好。还未成功接到赵晗，不能就这么倒下去。谢钺一直坚持下去。
毕竟，人这辈子，做件事，总归需要点盼头。
“大人此人相比就是那赵璞的旧部了。”城楼上，一人低着头哈着腰，对前面的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消息属实吗？”一个身着华贵之人哑声道。这种哑到不是常年吼出来的。倒是天生的。
“属下打探过了，消息属实。那人名唤赵晗。”
哑着声音的那名男子把手握成拳头，至于墙台上。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今天，我们就活捉了他，去皇帝老儿面前邀功！”说罢，神气的挥了挥斗篷，下了城楼。
“赵晗，恕在下多言，你就那么点府兵是打不过我们的，快快束手就擒吧！”刚才那名点头哈腰的男子骑在马上很得瑟的说道。
此时此刻，赵晗也同样骑在马上，眼睛透出一股愤恨“刘狗，你们只要放出赵璞，我今天就绕你们不死。”在这些所谓的忠贞良将面前，赵晗未经世事，还是显得太幼稚了一点。
哑声的男子狂笑了几声，把身子探出来了点“就这个小猴崽子，毛儿都没长齐呢？跟你爷爷我说这些？等会儿生擒了你，看你还耍嘴皮子。”
雪骤然而下。天，已是全黑。不多不少，刚刚够看一张脸。
“赵晗？”
“嗯。”
“怎么这么鲁莽？”
“我以为你不爱哥哥。”答非所问。
“我本就。。。。。。。。。”血与泪混合在一起，交织着天空的雪，倾泻而下。错乱了神志，颠倒了是非。缘起缘灭，本不过就是一场对错。
是自己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二十章了，哎呀，一学期也就这么过了。大家考的好不好啊？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暖
谢钺牵着赵晗的手，在兵戈交融中寻找马儿。近前每走几步就有一位士兵为其掩护而倒下。血早已是常事，衣裳已被血浸红，脸上滴着血泪，天上下着血雨。人在其中前行尤为踏足地狱。
“小猴崽子，还没让爷爷我玩够儿就想逃啦！没门儿！”寒月冰雪天，对方的剑一出鞘，那剑光刺的人眼睛疼。赵晗下意识的躲到谢钺的身后。
谢钺虽未久经沙场，但好歹也是豪门名将出生。自幼习武，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还不足得使他生寒。
真正的寒，真正的怕。是人心。
谢钺一手紧紧握着谢钺的臂膀，一只手灵活地夺过藏在赵晗手中的配剑。
谢钺轻跃而起，遥上九万里般的气势朝斜下方的那人刺去。那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轻轻躲过一剑，跳下了马。以飞快的速度稳定好身子，随后一运气，朝赵晗刺了过去。
对方意在赵晗！
谢钺重重一拍赵晗胸脯，赵晗被谢钺推倒了一旁的草丛中。
今夜，绝非赵晗挑起的战争。
是有人设局步阵，逼赵晗就法。
“谢将军！”赵晗眼睛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剑刺上去再从胸口□□，血在月光的映照下尤为清楚。
红红的一片。
此人？为何？赵晗睁大眼睛，脑海一片茫然。
“哦？原来是谢将军。久仰久仰！”从刚才刺谢钺一剑的那人身后缓缓走出来一位青衣公子。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仙气飘飘的感觉。步履轻盈，可以算是极轻，踩在那厚厚的雪上仿似空气踩在上边。
谢钺一手捂着伤口，为不让血流的快些。一面打起精神来，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裴葺！
但，谢钺第一刻想起此人，居然名叫依斐。
但，此人不是科考世子吗？科考不要等到明年了吗？此人如何这么快就能号令众将领呢？诸多问题萦绕于谢钺脑海。谢钺抬起头，依稀看到此人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和那双眉之间不搭的川字。
“刘大人，你带兵先下去吧！我有些话想跟谢将军说说。”裴葺转身淡淡道。
那人说话的温度尤比那血融入雪的温度。
等四周的兵都退走之后，裴葺慌忙的蹲下身子，与刚才的淡定从容相比，后者略显不正常。
“裴公子何苦？谢某何德何能？”谢钺就是个脾气，说话喜欢说半边。
裴葺“谢将军说笑了。裴某在京城时就已得知有人要暗算赵大将军旧部。故筹备多时，只因今晚机缘巧合误了时辰，还望谢将军勿怪。”
谢钺唇角已无血色，可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来，戏谑的笑道“数月不见，裴公子在京城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啊！连兵部的人都对你点头哈腰的了？”
裴葺不语。埋着头把一个小药瓶放进谢钺衣袋里。再抬头望了望谢钺，道“谢将军一时之间不信我也无关系，只是眼下京城政局动荡，赵大将军倒台，三殿下登基，处心积虑盘算自己的人和算计别人的人数不胜数，这位赵公子留在你身边，留在京城始终是被人算计的对象，还望谢将军顾全大局。”说罢，裴葺捡起落在一旁赵晗的佩剑，往自己手臂上一刺，鲜血顿时股股流出，染红了他的青衣。随后，裴葺又麻利的把佩剑塞回赵晗手中。
裴葺“谢将军一路朝西走，那里会有想见你的人。”说罢，欲起身。
谢钺背起受了伤的赵晗，欲走。
“赵璞如何？”
“赵大将军关在大理寺，还未受到任何圣旨发落。”
“也好。”
裴葺匆匆跑向士兵们所集的地方。。。。。。。。。
谢钺并未急着走。那背影，谁又能想到会让谢钺此生都难忘。寒月冰雪天，纵使血流的再多，但毕竟心是暖的。
谢钺认为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拿通知书，先溜。。。。。。。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戏
日出。与西边所相对的那头冉冉升起一抹艳红。
谢钺背着受伤的赵晗，一步步朝西边迈去。西边会有想见自己的人？拖着沉重的身子，唯一支持谢钺的便是裴葺的这句话。他虽成功救出赵晗，但。。。。。。他还不能死。
不能死。
血已经在衣服上凝成了血块。虽下了一夜雪骤然而停，却没有停止着冬日里的寒冷。风铺天盖地般卷来，袭卷了谢钺的一切，除了他的心。
身后幽幽传来热气。。。。。。。。
赵晗“谢将军，你的伤。。。。。。。。”谢钺这才往身下看去，注意到原来自己本就单薄的衣服上被划了一条大大的口子，肩膀那处已全露了出来。与常人相反这露出的不是白花花的皮肤，是殷红地血口。在寒风的搜刮下，已是谢钺全身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
谢钺回过头，勉强一笑“无事。”
赵晗虚弱的从谢钺的背上嗦下来。昨晚一战是他第一次领兵上战场。没想到竟换回这般结局。他原想。。。。。。。
谢钺“你愿想是不是可以大获全胜，然后救出赵璞？”谢钺似笑非笑，表情木然。
赵晗低下头，低估了几声对不起。大梦初醒，原来全剧最终，自己才是那个最可笑又可恨的人。
赵晗猛然抬起头，看着谢钺。谢钺那方已经冲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自己则环顾四周。没想到走到这里一路居然还有杀手追来。
“谢钺，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
许久，那位中年男子才从树林出来。
这人，让谢钺尤为一惊。
谢钺“二哥！”谢钺双眼瞪的大大的。站在自己身前这人，犹如一场大梦开场，主角纷纷亮相登台。
谢钺“二哥，你。。。。。。。”谢钺以为是自己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如果他没记错，在数十年前，谢家灭门惨案开始，谢家就已经全全覆灭。
那位中年男子仰天长叹道“谢钺啊，不是我说你。人，活在这世上，需要什么，靠的是什么？是脑袋啊！哈哈哈哈。。。。。”
谢钺不由得一怔。
中年男子“好了，大家就不浪费时间了。来人，给我绑了。”
谢钺虽疑惑，可却哪里任由他们绑就绑。谢钺直立而起，青筱出鞘，朝前一横，两名刺客已倒在面前。
“哟？这么多些年了，武功大有长进！不过，我不是记得你不喜武吗？”中年男子戏谑笑道。
此次对方想必是有备而来，人手不及他们。两人又拖着重伤，还是走为上策。谢钺一把抓起赵晗的肩膀，往西边跑去。
“来人啊，取谢钺首级者，赏金百槲。”
谢钺手已经冻僵了，但却仍坚持持着青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钺仅凭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在搏斗。
血，又是血。他见的太多了。仿佛天都在下着血雨。
死，不能死。他还有许多许多事未做。不能。不甘。
山间传来炊烟香。。。。。。。。
闻之，竟令人落泪。
“谢将军，你。。。。。。。快醒醒啊。。。。。。。。”赵晗在一旁带着哭腔道。
谢钺恍惚做了场浮生大梦。梦如戏。戏终人散，主角们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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