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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纻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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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秦宵贤没有什么动静,想必是在观望。
可他却突然中毒惨死,这让宁长青心里忐忑生疑的同时,不由的庆幸后怕。
且不论出手的人是谁,这样的结果,其实也算是帮了他宁长青的一把。
“大人,你怎么看?”徐小水也惊诧异常。
宁长青兀地想到那夜客栈莫名昏睡过去的事,又想到他杀齐凌时理应出现却无声无息的暗卫,还有昏睡了一夜的半数侍卫……
难道,是同一组织所为?
他们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会对他,有怎样的威胁?
宁长青百思不得其解。
第57章 竹枝,道是无情却有情(7)
约定的日子到了。
十二日下午,宁长青撤了客栈的白麻,视客栈外把守的大理寺官兵为无物,一声令下便让手下的侍卫仆役收拾行装,第二日清早便出发回边城。
其实中午的时候,齐清派了人过来要求见宁长青,被宁长青派人乱棍打出客栈,倒是叫客栈门口围观的百姓看了个热闹。
宁长青懒得计较齐清打的是什么主意,齐凌遇刺身亡一事引起的风波足够让齐清焦头烂额了,更何况大理寺还没有查出多少头绪,现有的线索和猜测悉数指向齐清,他还有的忙活,故而还不到宁长青对付齐清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尽快回边城稳固局势。
宁长青不确定明日出城会不会受到阻挠,毕竟郭涵是个死脑筋,又仗着那把如今形势下其实没什么屁用的尚方宝剑自命清高,是个难缠的读书人。
所以宁长青一夜未眠,分外警惕四周的情形。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清早的时候郭涵并未阻挠宁长青等人出城,或许是因为做过承诺的原因罢。
只是……出城走了半日的宁长青收到消息,说是齐骋齐清等人竟也出了城,径直朝着金陵的方向去了。
朝着金陵?
宁长青想了一番,大概明白了。
所有人都清楚,遗诏之案结不结都会导致齐国分裂,但此案中处于有利地位的人却能得到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权以及民心的支持。
齐凌既然死了,秦宵贤和廖金的死更是带来了意料之外的变故,齐清所谓的嗣位遗诏已经站不住脚,如今情形,最高兴的便应该是三皇子齐骋。
只要赶回金陵,宫内有太后支持,宫外又有一半朝堂势力和朱家的支持,若是能把握先机,名正言顺继承皇位一事,还是很有胜算的。
想明白了这一层,宁长青冷笑了数声,加快了行程。
没有那么容易!
有李长欣等一群妇孺老人拖后腿,队伍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宁长青实在没了耐心,交代了徐小水相关事宜,自己便带了十二轻骑彻夜赶路,朝边城的方向奔去。
到边城的时候,是七月十六日中午。
边城外驻扎的守军远远瞧见宁长青便开了城门,军队的气氛有些沉闷,带着些人心惶惶的味道。
也难怪,齐凌一死,所有的人难免会看不到未来的出路。
宁长青刚进城,李九良便得了信,忙迎了出来。他面色也有些沉重,眼底的郁气十分浓厚,强笑着和宁长青打了招呼,便心不在焉地同宁长青一路去了牧州府。
宁长青倒是不急不缓。
他在边城自然留了眼线,李九良这些日子做了什么,有什么异动,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的很。
刚进牧州府,李九良便示意宁长青屏退众人,宁长青照应做了。
侍卫前脚刚出去,李九良便满脸焦急地开了口:“宁长青,三皇子可找过你暗示一二?”
宁长青眯眼:“李兄想投了他?”
李九良咬牙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还能怎样?我当初叛离虎贲军,早已与梁盛生,与五皇子撕破脸皮,如今王爷遇刺而亡,必然是五皇子做的手脚,我们除了投靠三皇子拼死一搏,还能如何?”
“李兄,王爷待我们如何?”宁长青不答反问。
李九良一愣,面色转了又转。
这个问题并不好答。
说好吧,所有当权者都不会对手握军权的部下推心置腹,说不好吧,齐凌又确实没怎么亏待过他,甚至还有些知遇之恩。
“不好答吧。”宁长青似是看出了李九良的想法,轻笑道,“王爷都不能对我们全心信任,更何况三皇子。我心里清楚,王爷一直想削了我手里的兵权,毕竟是二十万的数目,总兵力的三分之二,当初,李兄不也是撺掇王爷的人之一么?”
李九良一滞,面色微微发了红。
“我并不怪王爷,本来走到如今这一步,只能把所有堵住押在王爷身上,可如今王爷身亡,我们出师无名,就是一堆乱军,可若是投了三皇子,李兄想必清楚,我们手中的军权势必要交出去,而且就算如此,我们也永远不能成其信任之人,说不定,还会落个杀鸡取卵的下场。”
李九良长叹一声,面色灰败,喃喃道:“怎么落到如此田地。”
“李兄不必如此焦虑。”宁长青走了两步,“难不成李兄忘了,王爷,可还有一子。”
齐凌的长子,齐宏奉。
李九良一愣:“你的意思……”
宁长青点头,面色坚定地看着李九良。
李九良垂眸沉默不语。
过了良久,他慢慢抬起了头,和宁长青对视,嘴角的肌肉紧紧绷着:“好!既然别的路都走不通,那便闯上一闯!”
………………………………………………
秦国。
江府。
还冒着热气的茶盏“砰”地摔到了地上,碎瓷飞溅,空隙中透出一张写满了惊愕的面庞。
朱雀忙俯下身子,心里大骇。
他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失态的模样。
“你,你确定没有看错?”江季麟抑制住颤抖的指尖,深吸了几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属下确定没有!”朱雀点头,“属下本来一切准备妥当,就差再迷昏了他们便可以杀了齐凌,却不料变异骤生,那宁长青倒截了属下的胡。”
朱雀一说起来就气愤难当。
费了一番功夫的部署倒给他人做了嫁衣。
宁长青那时机把握的,端的叫朱雀怀疑此人分明就是知道自己行踪,故意踩着点来的!
江季麟眼中瞬息万变:“你再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是!”朱雀应了声,又把所见详细地说了一遍。
江季麟知道朱雀善使毒,故而行动时对身形隐匿的要求极高,便是自己有些时候都难以察觉其行踪,更何况宁长青内力本就不深厚,耳听八方的能力自然也远远不如江季麟。
如此看来,宁长青早就打着杀了齐凌的主意,倒是抢了朱雀的活。
可是……为什么呢……
他竟然……想不通。
“对了!”朱雀突然想起一事,“主子,您当初所列名单里,李长谦的女儿李长欣是不是也在?”
江季麟点头:“确实。”
“那就奇怪了。”朱雀忙道,“属下在那大理寺审案之前夜访过齐凌入住的客栈,那些证人里,有李长欣。”
江季麟微微皱眉:“她没有死?”
“不仅没有死,而且活蹦乱跳,看起来还和宁长青关系甚密。”朱雀沉吟了下补充道,“属下看到,案审第一日时便是宁长青亲自送了他们去大理寺,那些证人里,宁长青独独对李长欣关照有加,好言劝慰,而那李长欣也极其依赖宁长青,称他为‘宁哥哥’。”
江季麟沉着目光,慢慢眯起了眼睛:“宁哥哥?好一个亲密有加的称呼。倒是……”
他慢腾腾站起身,背过身去,身形在阳光下打下一片阴影。
他沉默了半晌,吐出两个字来:“……有趣……”
“可要属下追查?”朱雀对着江季麟的背问道。
江季麟负在背后的手指轻动了下,不知为何,语气有些冷硬:“不用!”
“属下还有一事禀告。”朱雀似是犹豫了下,顿了一会才说,“请主子责罚!”
“哦?何出此言?说来听听。”江季麟踱了两步,走到了露出花骨朵的一从菊花前,伸手拨弄了两下菊花花苞,修长的指尖在透着星点嫩黄的绿色间若隐若现。
“属下刚刚得了信,青蛇前夜喝醉了酒,发了脾气不让下人靠近,在池塘边不慎滚落下去,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此事是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江季麟拨弄花苞的手一顿,停了动作。
他直起腰,转身不语。
“请主子责罚!”朱雀又喊了声,朝下俯了俯身。
良久,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我又如何怪得了你,罢了,厚葬吧。”
“谢主子。”朱雀惊喜地应了,这才微抬起头。
他本以为免不了责罚的,不过就算主子责罚,他也心甘情愿。
青蛇已经无用,又每日口无遮掩,诋毁主子,稍一不顺心便打骂丫鬟仆役,一整天都泡在酒罐子了,活成这样真真如同一条恶心的蛆!
他早在动手结束青蛇的性命前,想好了所有的后果。
“对了。”江季麟抬手转着指上的扳指,目光莫测,“过两日这中部侍郎府便该让贤了。”
“什么!”朱雀一惊,“主子,要不直接逼宫吧。”
江季麟挑眉:“你急什么,怎么不问问接任的将会是谁。”
朱雀怔了下,面上露出喜色来:“难道是冯相言?”
江季麟微微笑了一下,默认了。
“甚好甚好,属下去了大齐一些日子,没料到白虎那厮升官升得这么快!”朱雀乐了会,又面露忧色,“可主子被贬官的话……”
“被贬官,便意味着时灏已经放下戒心。”江季麟停了转扳指的动作,嘴角吟起一抹冷笑,“他放下戒心的时候,便是我等,入主金堂的时候!”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问。”
“那御林军统帅孟鹤冬,是个不好对付的,我们要不要试探着拉拢?”
“拉拢?用什么?钱财还是权势?”江季麟反问。
朱雀语塞。
也是,这两样,孟鹤冬已经不缺了,更何况,时灏似乎很重用孟鹤冬,一个臣子所渴求的他都已经拥有,还缺什么呢?!
朱雀面露难色的苦思冥想,江季麟却轻摇了摇头:“不用拉拢,他已是吾囊中之物。”
朱雀又惊又喜,也不再细问,却更加心生佩服恭敬之意:“那属下早日处理各项事宜,过几日随主子出京。”
“不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江季麟微微侧眸,将目光投向西南的方向,“你须得再去齐国一趟,仔细留心齐国的势态,此事除了你,我无人可托。”
朱雀红了脸,眼里满是被认可的激动:“是!属下定不辱使命!”
第58章 竹枝,道是无情却有情(8)
元德三十三年七月中旬,是大齐自先皇齐炳已驾崩之后又一个多事之时。
大梁一案,四王爷齐凌惨死客栈,尚书秦宵贤与镇国公廖金一夜之间被毒杀,至此,所有牵扯着齐炳已遗诏一事的直接线索全部断掉。
于大齐的百姓来说,线索断不断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而于大齐的朝堂政势而言,却意味着风起云涌的变化。
七月二十六日,五皇子齐清及三皇子齐骋先后赶回金陵,其间种种波折阻挠自不必说,五皇子更是身中箭矢,狼狈无比。
而大梁城的大理寺众官兵,还被虎贲军下一万大军困在城中不得出。
遗诏一案就此搁浅。
七月二十七日深夜,五皇子率虎贲军发动政变。
金陵城一夜火海,断壁残垣,尸横十里。
七月二十八日晨时,王太后病薨,其遗体并未下葬皇陵,而是被轻骑送到了混战中败退据守凉川的三皇子齐骋处。据传言,王太后薨前,寝宫里的叫骂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此外,还有五位大臣被处死,四位大臣逃亡投奔齐骋。
八月一日,金陵城还未褪去火痕的残垣断壁上,举行了即位大典。
齐清即位为大齐新皇,年号建元。
退守凉川的齐骋以长江为界,领二十万大军,兵力虽不足齐清,但傍着长江天险,易守难攻,亦自号为皇,国号周,年号太初。
八月五日,前边城牧州,齐凌生前麾下大将宁长青,辅齐凌长子齐宏奉为皇,尊其母,前四王妃柳氏为皇太后,国号麟,年号元平。
新齐处中原地带,跨二十城,兵马最为强盛,交通发达,最为繁华。
麟国地处原大齐疆土西北界,跨十七城,兵马次强,山脉盆地居多,易守难攻。
周国处长江以南,傍水而立,兵力虽最为薄弱,但却农贸最为昌盛。
三国鼎立之势始成,至此,曾经中原最为昌盛强大的大齐,不复存在。
…………………………………………………………
麟国,奈临。
边城过于靠西北,隔着不到百里便是秦国的疆域,不是合适的建朝之地,这并奈临城在内的五座城池,正是宁长青于金陵混战之时,一鼓作气率军南下轻松纳入掌中的——除了南广城守军稍微抵抗了几下,其他四城,皆是大开城门受降。
宁长青第一次尝着了手握重权的滋味——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舒坦。
表面上是他扶持了齐宏奉为皇,但其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孩,所有朝政大事系数落在宁长青的手里。麟国初建,各项事宜堆了一堆,他处理了两日便脑壳痛,若不是有李九良没日没夜地操劳,恐怕他会被逼疯掉。
幸而当初跟着齐凌的朝臣谋士,除了在大梁嗝屁的几个还有几人,宁长青把他们悉数安排了官职,也不多管,任他们每日对着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各种“知乎者也”,“为王之道”,“臣上谏”。
宁长青算是明白了一点,有军权的才是老大。
如今的局势,就算他从不上朝,嚣张拓跋,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但他并不会如此。
一为李九良手中的数十万大军,二为稳固军心和民心,三为,与齐周二国抗立的合适借口。
李九良任的是兵部尚书,官职比起以前高是高了几个品阶,却累的半死,但宁长青瞧着他似乎乐意得很。
宁长青也乐意的很——李九良手下兵力,当初本是属于虎贲军的一支,超过半数的人也识得他宁长青,他这些日子不理朝堂上的事务,尽在军营里晃,处理了一些李九良无暇处理的军务,倒是摸了不少的门道。
齐骋和齐清南北对峙,无一人敢轻易出兵,更不会出兵对付宁长青,唯恐一发兵对付宁长青,老巢便被趁虚而入。
故而麟国竟暂时成了最太平的。
但宁长青却越来越宽慰不起来。
掐指算算日子,他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季麟哥了。
他很想他,发了疯地想,几乎每夜入梦都能梦到他,只是那些梦……没有一个是好梦。
而更让他惶恐的是,他派去跟着潜伏在江府周围打探消息的人,全没了消息。
在断了消息的第二日,宁长青终于决定,亲自走一遭秦国。
八月还未到中旬,秦国的气温已经开始慢慢降下来。
宁长青入了境,便加了一件薄衫在身上,他本打算直奔汉中,却在途经汉中以南二百多里的城镇时无意听的了一消息。
这消息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中部侍郎江季麟早在七月末就被贬了官职,从一品直接降为五品,被遣派到咸阳做一方太守。
咸阳距汉中有三百多里的路,且隔着一座山,路况不便,已经算是远离朝政要地的旮旯了。
宁长青听了这消息,又惊又惑。
且先不论江季麟一手辅佐时灏登上皇位的功劳,就是近在眼前的一桩事——齐国形势的混乱,这都有一半要拜他所赐,这般劳苦功高,怎么会无故贬官,还是直降四个品阶。
更何况,宁长青所认识的江季麟,城府深不可测,腹有经纶,怎会被轻易贬官。
难道是苦肉计?
若是这样,倒还十分可信。
宁长青想了一番,起身丢下茶钱,出了茶馆牵了马朝咸阳的方向去了。
应该没错了,这一番十有八九是为了麻痹那秦国皇帝。
瞧吧,江季麟,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旁人,都一样下得了狠手。
他分明很清楚这一点,却还是……
“驾!”宁长青挥鞭驱马,马鞭起落间的面庞上,挂着一丝无奈的苦笑。
三百里的路程宁长青赶了两日的路程,本来可以再快点,但忌惮于惹人注目,他估摸着快到咸阳时便没敢再全力赶路。
咸阳虽地势较为偏僻,却也甚为热闹,民风看起来也极为粗犷淳朴。
宁长青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客栈住下,算了算时日,自己可能只能在此处待上三四日。
以前从青蛇那里搞来的易容术倒是派上了用场,宁长青虽学艺不精,远远比不得江季麟和青蛇,但遮掩真容糊弄寻常人还算是轻而易举。
这次倒不必他刻意打探江季麟的消息,随意走到了一处茶馆便听到说评书的人精神奕奕手舞足蹈地便敲桌边口若悬河。
“好!各位看官,我们话接上节,大家都知道这江季麟江大人腹有经纶,乃识治之良才,面目俊秀,身形修长飘逸,虽不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却是咱们全大秦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最想嫁的青年才俊!但是!”评书人一顿,左右环顾一圈,面上露出十分调人胃口的神色,“大家可知,江大人已年过而立却无一妻妾!”
听书的人顿时哄然。
“我只知道江大人没有娶妻,却不知道连一妾室都没有!”
“连妾室都没有,怎么可能!”
“不会吧,你可别瞎说,怎么可能没有妾室。”
被质疑的评书人急忙争辩:“我说的可是事实,各位看官不知,我姐夫乃是江大人府上厨房里打下手的,别的事不清楚,江大人有没有妻妾可是清楚无比,而且更稀奇的是……”
他拉长了声音,直到大家哄哄嚷嚷地让他快说才满意地抬起左手扇了扇白纸扇子,又敲了一下右手的醒木才道:“江大人,以前连一次花酒都没喝过!”
众人哈哈大笑了一会又议论纷纷。
“江大人莫不是有心仪的女子?”
“江大人若心仪哪个姑娘,那可是她天大的福分,说亲应该很容易的。”
便有人纷纷猜测道:“莫不是那姑娘已有婚配?”
“难不成那姑娘已经香消玉损?”
宁长青坐在角落里,并不起眼,他听到此处,面色青了一瞬。
难道,他还念着那个……念奴娇?
“安静安静!”评书人拍了拍醒木,挤眉弄眼道,“小生方才说的,可是以前,这以前没喝过花酒,可不代表以后不喝,不代表现在不喝啊。”
这话的暗示意味显而易见,大伙儿都纷纷嚷嚷:“徐头,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再卖关子把你那一头黄毛拔了去!”
评书人嘿嘿笑了声,神秘兮兮道:“前儿还有昨儿,江大人可都是去捧了怡红楼的场呢!你们还不知道吧!”
“确实哎!”一个新进来的茶客插嘴,“我昨儿去怡红楼耍子时就瞧见一白衣男子被簇拥着上了楼顶的屋子,我那会喝高了没认出是谁来,今儿个听你一说便有了印象,那人可不就是江大人。”
四座一阵嬉笑感慨声。
“呀,这江大人也抵不过美色啊。”
“什么叫抵不过,孔子不是说食色性也么,这是人之常情!”
“就是,那江大人还未娶妻,喝喝花酒怎么了!”
七嘴八舌间,有人探头问道:“莫不是头牌香玲姑娘?”
评书人点头:“自然!大伙都晓得,那怡红楼的头牌香玲姑娘可是生的肤白貌美,一双美目顾盼生姿,那身段更是丰韵娉婷、走起路来又如那弱柳扶风,经过人身边都能带起一股子香风,这男人见了她哪个不软了腿肚子迈不开步!”
四座一阵嬉笑。
“大伙儿觉得这香玲姑娘可配得上咱们江大人?”评书人敲了下醒木,问道。
“配得上配得上!”有人喊道。
“配不上!那香玲再好看也只是个风尘女子,怎么配得上一方太守!”又有人站起来反对。
四周的茶客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评书人摸着下巴,很是满意这样的热闹。
有一人又站起来,敲了几下桌子连声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公道话!”
他清了清嗓子,道:“若只论相貌,香玲姑娘那可是咱们咸阳一等一的美人,而江大人虽也不差但也只是普通俊俏而已,故而在相貌上香玲姑娘自然配的上江大人,可若论起这身份地位,还有那能力手段,这香玲啊,远远不及,所以啊,这香玲姑娘,做得了给大人红袖添香的红颜,但做不得大人的身侧伴侣啊!”
这番话说的倒是中肯,四周的茶客也纷纷应了几声。
“这位看官说的在理,好!咱们接着说说这香玲姑娘和大人的一二事!在座的不知有多少人晓得此事,小生我可是听说,江大人为那香玲姑娘一掷百金,送了诸多布匹首饰!”
“那肯定是自然的。”有人嚷嚷道,“你别光说这些啊,倒是说谁……”
那人坏笑了一下:“说说两人床笫间那些趣闻给大伙听听!”
“王麻子!你胆子够大啊,小心官府的把你抓了去。”旁边的人笑嘻嘻骂道。
“哎,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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