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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纻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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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宁长青做过那个梦后,他就打探过了男子与男子该如何交合,但他打探的心虚慌张,拐弯抹角,所知道的只是男子的后庭处便是另一男子阳*具入并之处。
  宁长青的大脑已经不能做更多的思考,他已经忍不住了。
  江季麟从未这般屈辱过。
  他经历风月场无数,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男人……上了。
  以往可是只有他上别人的份,哪有……
  胸中万般滋味却都说不出口的江季麟任由宁长青抬起他的腿箍到了他腰上,任由某处清晰无比的存在笨拙地寻找。
  宁长青终于找准了位置,闷头闷脑便要挤进去。
  “等一等!”江季麟终是喊了一声。
  宁长青满头大汗地抬起头看他,眼里全是红血丝:“季麟哥?”
  江季麟知道自己这次失算了,而且栽的是大跟头。
  怡红楼的酒本来就有着弱效春药,是客人和姑娘助兴用的,所以他喝这里的酒,真正入口的几乎没有多少。
  可宁长青这个蠢*货灌了一壶!
  这受苦会是谁,江季麟明镜似的。
  “宁长青,这不是一个好决定。”他紧紧盯着宁长青的眼睛,做最后一次挣扎,“这绝不是一个好决定!你会后悔的。”
  宁长青默默看着他,神志瞬间清醒了很多。
  “……我不会。”
  他话音刚落,身下已经找准位置的分身猛地朝前送了出去。
  “嘶!呜!”江季麟一声惨叫,痛的。
  “啊!……”宁长青也一声惨叫,也是痛的。
  他的分身一半紧紧卡在江季麟紧致无比的后*庭,火燎火燎地痛着,似乎下一瞬就要被生生挤断。
  “等……等等……”这一下真真是把江季麟的眼泪都*cao出来了,“你,你这是谋杀啊。”
  宁长青慌张地想要退出来,刚一动作,江季麟便痛地直抽气。
  这……江季麟发誓,他从不知道吧被人上会这么痛。
  分明他曾经的男宠都很享受来着!
  “那,那个……”江季麟颤颤巍巍转头,看着右侧床头的位置,“用哪个涂抹。”
  那是一个玉质的精致小盒。
  宁长青怔了一下,探手拿到。
  江季麟抽着气结结巴巴道:“这个,是朝女子私*处涂抹的,有;有润滑之效,男子亦可用……”
  江季麟说玩,便闭了眼侧过头,死人般不再动弹。
  他竟然……沦落到教侵犯自己的男子怎么*cao自己???
  真是,奇耻大辱……
  宁长青抬眼看着江季麟的神色,发红的眼中掠过浓重的悲伤。
  季麟哥的身上,全是女人的味道。
  他会后悔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冰凉润滑的膏脂终于让二人的交合处不在那么寸步难行。
  宁长青扶着江季麟的腰,一点点动着。
  进去,出来,进去,出来。
  他很舒服,不,是舒服到了极点。
  可身下的人,却闭着眼皱着眉,像是在经历这世间最大的折磨苦楚。
  宁长青不甘心,他一只手四处游走,一只手在江季麟因为疼痛又瘫软下去的那处万般作弄。
  交*合*处越来越湿润,江季麟的分身又慢慢抬了头,神采奕奕地立着。
  宁长青敏感地觉出了什么不同来,眸中露出一些喜色,卖力地边动作边观察着江季麟的神色。
  江季麟咬着唇,憋住差点溢出的呻*吟。
  比起被男人*上了,更耻辱的是他居然感觉到了久违的kuai感。
  这是一种和以往有相似之处,又有些微妙的不同的kuai感。
  这感觉遮盖了先前的疼痛,甚至,有渐渐霸占他的理智的威胁。
  江季麟摇着头,束发的发冠和发带早已经在挣扎中脱落在一旁,他的乌发浓密顺滑,与越来越嫣红的面庞交相辉映。
  宁长青怜惜地触摸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他再不会,让他受如此的伤。
  宁长青无意中碰到了一处,这一碰,硬生生挤出了江季麟憋了许久的细碎声音。
  宁长青一愣又一喜,牟足了劲朝着那处冲锋。
  江季麟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再也忍不住地尖叫出声。
  他便叫便骂着宁长青,但那些叫骂破碎在不间断的抑制不住的呻&*吟中,在这样的情形下,这样的叫骂反而添了几旖*旎的味道。
  虽然布满伤口却仍是白皙谣言的白色身躯,在高大伟岸的麦色身躯下,如同秋日收获时分的麦穗,被撞的四处摇晃。
  屋内的烛火,细碎地跳动,烛泪洒在盘上,点下一道烛痕。
  屋外的月亮,分外的亮。


第61章 竹枝,道是无情却有情(10)
  整整一壶花间酒的效力,可不是一两次便能解决的。
  宁长青自己也说不清楚,一夜无度的索取,究竟是因为那酒的药效,还是自己找的一个借口。
  而他分外清楚的是,当他的神志已经完全清晰的时候,他仍是深深地吻了吻身下的人,翻过他布满意味明显的痕迹的身子,又是一遭荒唐。
  江季麟半昏睡半清醒,模样是从未有过的理智全失,像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只随着本能发出难耐的呻*吟。
  宁长青心口又爱又涩,摸着他终于沉沉睡去的眉眼,竟管自己的身体也很是疲惫,却仍是强撑着眼皮不愿错过这样的景象。
  他多么想,就此结束,把他带回去,锁在身边。
  他要的全部,他替他拿。
  可他那可恨的理智阻止着他——还不到时候,他还不够强。
  他如今不过是夹缝中生存的一隅小国的兵马元帅,他甚至还受着自己一手推波助澜建立起的国家里其它势力的威胁,更不用说另外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上来的齐和周。此时此刻,若是把季麟哥带回去困在自己的身边,他根本没有能力护他万般周全。
  是他,一切都是他还不够强。
  他做得出这样荒唐的事,受得了季麟哥的憎恶愤恨,甚至忍耐的住长久的分离阻隔,可他绝对受不了,季麟哥因为他的弱小而出事。
  宁长青知道,季麟哥一人在秦,比被他困在麟国要安全很多。
  因为这里有他的亲信,有他的军队,有他即将实现的一个目标。
  “我这次发了疯的做出这些事。”宁长青摸着江季麟的耳垂,目光痴缠,“你不知要怨恨我到什么田地……可我实在受不了,也等不了。”
  “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辛苦……”宁长青长叹了一声,神色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合该有的神色,大相庭径。
  此时已经是寅时,再过两个钟头天便快亮了。
  宁长青起了身穿好衣服,眼神扫过床底下时一阵冷冽……
  江季麟醒来的时候天色是黑的。
  他茫然地盯着床顶的穗子,脑海里下意识的一片空白,回避着已经发生的事情。
  可事实总是不容回避的。
  更何况江季麟这般的人。
  他很快发现这里不是怡红楼。
  宁长青不在。
  江季麟很快环顾了下四周,从摆设看,应该是客栈,莫不是……宁长青住着的客栈。
  他冷笑了一下,胆子够大,还把他虏到了此处。
  他很快又笑不出来,胆子不够大能对他做出那般的事?!
  江季麟脸色灰败地翻身爬起来,动作间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像是马车压过般酸痛,尤其是后庭处,更是火辣辣的烧着。
  他的头闹胀痛,整个人踩在地上轻飘飘的。
  衣服整整齐齐叠在床头,外套放在中衣下,是一套新的淡灰色衣服,他身上原本那件已经被宁长青扯坏了。
  淡灰色……也好,不怎么惹人注目。
  身上似乎被清洗过了,江季麟面无表情穿了衣服,活动着四肢,重新感受着内力在四肢百骸温顺游走的感觉,宁长青竟没有继续点他的穴道,或者把他绑在这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不知宁长青滚去了哪里,他要是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即便拼了半条命也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江季麟冷哼着,突然控住不住胸口的怒火,拿起桌上的茶壶茶盏便一股脑地摔到了地上,连着两脚踢飞了座椅。
  他深吸着气平复激荡的胸口。
  此时是何时,他又在何处,需尽快弄清。
  江季麟就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仪容,头发随意一扎便要出去,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了脚步声。
  宁长青刚一进来,江季麟的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他的脖颈。
  他抿着唇怒视着宁长青,就着手上的力道把宁长青拖进来,一脚踹上门,“砰”地把江季麟压在墙面上,另一只手的五指抵在他动脉处。
  宁长青的脸已经有些红了,他艰难地开口:“你身上如何了,你睡了整整一天,我方才给你买药去了。”
  “住口!”江季麟并不想这么快面对他,他只快些回府理一理这一夜的荒唐,他虽心里有着千般万般的狠念头,可一看到这张脸就连面对的勇气都没了!
  天可怜见!!他江季麟被一个男人给日*了。
  他不想这个人这张脸出现在他面前提醒这件事!
  江季麟手下越来越使劲,宁长青眯着眼,并不反抗,任凭眼前的眩晕一波胜过一波,只是平静地看着江季麟。
  他有时很了解江季麟,有时又很想不通江季麟。
  就像此刻,宁长青以为他恨自己入骨,以为他真要下手杀了自己时,江季麟的手又松开了,无力地退了两步,失魂落魄地站着。
  宁长青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他放下手里的药包,微微垂了眼眸。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不后悔。”
  “放你*娘的狗*屁!”江季麟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把抓起宁长青刚刚放到桌上的药包朝宁长青砸了过去。
  宁长青稳稳接住了:“如果我说,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
  方才任凭江季麟掐着自己,不过是因为他有办法脱身。
  他想看一看,季麟哥……会不会真的要杀自己。
  让他高兴的是,季麟哥没有。
  江季麟瞳孔狠狠缩了下,冷笑出声:“大言不惭,若不是你趁我不备锁了我的内力,我怎会!”
  他颊侧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两下,又变得恶狠狠起来:“呸!阴损!”
  宁长青微有些吃惊。
  他知道季麟哥会很愤怒,却不知季麟哥会是这个方式的愤怒,这副模样,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别有一番风情的可爱。
  宁长青很高兴见到江季麟这番模样。
  “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宁长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无论是武功,还是权势,我都在一点一点的得到,你想要的,我帮你拿。”
  江季麟冷笑,双眸微眯,漠然地看着他:“我要的东西,我自己拿。”
  “……那若是你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呢?”宁长青垂着手,手里还抓着江季麟扔过来的药包,“若我会得到齐国的疆土,会成为那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人,你可愿意与我在一起?”
  江季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宁长青,你没有那样的能耐,一身蛮力可没有什么大用。”
  宁长青沉默,棕色的眼像是一汪清潭,泛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
  “……如果我可以呢?”
  江季麟点墨般的眸子在他身上轻缓地滑动,他的神色像是看着一个傻瓜:“你以为,那样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宁长青,我真不知,该用什么合适的语言形容你的愚*蠢。”
  “以前你若是喜欢我喜欢的紧,我并不介意在后院给你留个位置,可你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恩怨两销,从此互不牵扯。而你做不做得到什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想要的,无论在谁手里,我都会……”江季麟满意地看着嘴唇发白的宁长青,“亲手夺过来。”
  宁长青嘴唇全白了,目光微微失神。
  就是现在!
  江季麟脚下一动,提足了内力瞬间便到了宁长青近前,蓄力已久的掌狠狠拍向宁长青的天灵。
  按理来说,此一招下去,宁长青必中无疑。
  可出乎意料的是,宁长青竟然躲开了!
  然而,他的天灵盖躲过了那一掌,连着左臂的肩膀却没有躲过。
  骨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宁长青的左臂骨骼全部移位,软踏踏地垂着。
  他的脸色整个都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季麟。
  方才哪怕是迟反应过来一点,那一掌已经劈在他的天灵盖上了。
  若是这样,会如何?
  无非是头骨碎裂,死于非命。
  无非……如此……
  原来,方才的所有举动话语,不过是放低自己的警惕心,寻找机会一击即中。
  原来,季麟哥方才掐着自己的时候没有真正下手,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早有准备。
  ……季麟哥,总是很聪明……
  江季麟冷笑地看着宁长青被自己震碎了的左臂,漆黑的深潭一样的眸子里很快地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最终……可耻的手软了。
  无比可耻!!
  “你此时便不是我的对手了,既然一击不中,我便不再杀你,你的那个提议,我对其中的一部分很感兴趣。”江季麟慢条斯理地挑起宁长青指尖上无力地挂着几乎要滑落的药包,“我的计划太顺利了,这游戏几乎没有多少挑战性了,我放你回齐,我倒想看看,你能唱出怎样的一副大戏。”
  江季麟话音刚落,指尖便勾破了药包,他把那药包里的要劈头盖脸朝宁长青掷去,药材砸了宁长青一脸,纷纷滚落下来。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宁长青。”
  他说完此话,也不走门,回身便从窗户跳下去,在旁人看清他的相貌前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宁长青踉跄着朝窗户跑了两步,已经看不清他的身影,口中瞥了许久的血气瞬间涌了出来。
  江季麟内力深厚,那一掌又狠又急,伤的,怎会是这区区左臂。
  宁长青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良久,低低笑了出来,牙齿上沾满了血浆。
  …………………………………………………
  江季麟沉着脸色,听着府上侍卫的禀告。
  昨夜的侍卫也说不清是怎么晕倒的,醒来时已经快天亮,被丢在巷子里,在怡红楼的房间里找不到江季麟,只在地上看到了睡得昏沉的香玲,几人焦急地回府禀报,却意外地看到了“江季麟”本人,说是要出去几天,不许任何人随意打探跟随……
  禀告的人小心翼翼看着江季麟,后知后觉这个大人和那个大人似乎……略微不同,真是奇怪……
  “本官出去办了些事,本以为需托上几日,不料已经解决了,你们下去吧。”江季麟沉声说了。
  几个侍卫忙退了出去。
  江季麟沉默着做了许久。
  他似乎一直小看了宁长青。
  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印象中的宁长青总是恭顺老实,经不起逗弄,头脑简单。
  可一切,都似乎变了,朝着他不曾料到的方向滑过去。
  如果,如果……那一掌没有心软。
  江季麟抬起手,面无表情地看着。
  不应该的,他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杀他的。
  可手不听自己的使唤!是手不听自己的使唤!!!
  江季麟喉中发出一声含糊的怒吼,连衣服也没脱便进了宽大的浴桶,蹲了身子整个人埋入了水中。
  变了,有什么变了。
  有什么彻底失去了掌控!!


第62章 竹枝,道是无情却有情(11)
  江季麟沐了浴,思量了许久,终于说服了自己把这事只当做一个噩梦,从未发生。
  他不知道宁长青还有什么打算,虽不愿想起他,却不能不警惕,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却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江季麟冷笑着,心里已经知晓了原因。
  自己昏睡时去了太守府假传命令的人,除了宁长青还有谁!侍卫探不到消息,自然是宁长青又易了容混在了人群里。
  爱易便易吧,那三脚猫的手法也就能骗骗常人,若是再不知好歹到了他这里,他绝不会再手软!
  但江季麟很快听到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怡红楼的头牌香玲香消玉损了,据说是不慎从楼上坠落,摔死了。
  江季麟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处理公务,手上的笔一顿,笔尖的墨便在纸上晕开了一些。不慎从楼上坠落……怡红楼的楼,屋顶最高处不过十来米,二楼的窗户更是只有八米左右……
  江季麟抚着笔杆,似乎很是可惜地叹了一声:“可怜了个聪明灵透的女子。”
  果然是丝毫不懂的怜香惜玉。
  那边的局势复杂多变,江季麟瞅着宁长青四天之内必定要启程回麟国。
  听宁长青的口气,这三雄逐鹿的情形,他倒想着终结在他手里。
  江季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那片算得上是故土的土地,有他势必要手刃的人。
  而秦国这边,时机已经渐渐成熟了。
  九月出头的时候,这咸阳城自然从未打探到过宁长青的讯息,而朱雀那边却已经传来消息,说是麟国的兵马大元帅身子突然不爽利,病了几日,似乎受了什么伤。
  江季麟再清楚不过自己那一掌的力道,活该他撑着骑马回去一路颠簸,病得蔫蔫的才好呢。
  九月中旬的时候,秦国这些年来积蓄的暗潮,发做了。
  皇帝时灏突然染重疾,神志不清,太医束手无策。
  汉中局势一片动荡,各路人心惶惶,各怀鬼胎。
  无奈之下,早先官爵被贬,军权被削的留异将军,奉皇后之命回京镇压局势,联合御林军稳固朝堂。
  皇宫。
  圣上寝宫灯火通明,外殿里跪着一排的御医,皆噤若寒蝉。
  时灏的病来的突然而古怪,太医院上下一众白了头都找不到根源,眼看着龙榻的人气息愈发微弱,所有人无不忧心如焚,寝食难安。
  至于忧的是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日黄昏的时候,时灏略微清醒了下,宣了朝中几位重臣进了殿。
  内殿。
  上任没有多久的中部侍郎冯相言垂手跪在地上,眼眸低垂。御林军统帅孟鹤冬刚刚收到消息,从皇宫南门赶过来,身上的盔甲还带着薄薄的寒气。
  “咳咳……”时灏艰难地看着两人,心里感慨万分。
  他还没有实现自己的宏图壮志,还没有完成当年许下的抱负,竟就这么一病不起。
  他不是没有怀疑有歹臣下药害他,可自己的饮食供物,连至衣服用具,都经过亲信严密的盘查,不可能有疏漏。
  而最让他难安的是,这些年来,真正从布衣平民提拔上来的朝臣,只有眼前这两位,朝中其他的朝臣,心思诡异,宗族间的利益盘根错杂,他还没来得及一一铲除,难道就要撒手人寰?
  若他天去了,年幼的太子怕是要被朝堂那群吸血的东西生吞剥皮。
  时灏其实一直会想起一人,那人辅佐他一步步登上这个位置,若是有他在,再风云变幻的局势许都应付的过来。
  可那个人太深不可测了,如利剑一般,可斩他人,亦可伤主。
  时灏自己都没有办法掌控,更不敢将太子托付给他。
  “太;太傅还没来?”时灏咳了两声,双眼中带着点希冀。
  他先头传唤了老太傅荀殷,太傅曾是众皇子的老师,劳心劳力,为人刚正不阿,脾气固执倔强,连当了两朝皇子皇孙的老师,如今年纪大了,本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可时灏知道,此时自己能放心托付教导太子指责的人,只有这个合适的人选了。
  “禀皇上。”冯相言拱手,“太傅许是年纪大了,车马慢一些,估计很快就到了,皇上暂且安心,臣这就派侍卫前去打探迎接。”
  时灏咳嗽着点头。
  该说的话他已经对这两人说过了,有的话更是不用明说,几人皆心知肚明。
  “报!”殿外的太监拉长了声音,“咸阳太守,江季麟到!”
  时灏一怔,心头涌起一股不安来,咳嗽着半爬起来:“他怎么会来!咳咳,朕并未传唤他!孟卿,快去把他赶走!”
  孟鹤冬静静地看他,声音疑惑地问:“皇上召的,不就是江大人吗?”
  时灏一时没明白过来:“咳咳……朕召唤的是荀殷!你怎么回事!咳咳……还不……还不快去拦!”
  孟鹤冬不为所动,仍是静静跪着。
  而另一边的冯相言,似是没有瞧出半分的不妥,也是垂手静跪着。
  时灏大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目光震惊而慌乱地在两人间扫来扫去。
  电光石火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来……来人……来人啊!……”
  急火攻心背气过去的瞬间,时灏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内殿门口的一片白色衣角。
  朦胧间,时灏再睁眼时,已经明了了七八分。
  江季麟站在榻前,微笑着看他。
  那笑容比阎王的还要冷彻入骨。
  时灏面目狰狞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并撕碎那个长身玉李的身影。
  他的嗓音咿呀,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江季麟微微俯身。
  “皇上,可得保重龙体。”他的声音暗哑低沉,晶黑的眸子深如暗井。
  时灏说不出话来,他惊慌失措,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漫出来。
  “太子年幼,微臣自当全心辅佐,鞠躬尽瘁。”江季麟伸出手,从时灏脖颈勾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晶透莹白,冰清温润。
  “这玉石,乃是孝贤太后的遗物,伴了圣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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