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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湍傲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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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吧。”
  慕容远拍了拍身上的雪,走进屋内。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里间炕上坐着一个老婆婆,正把手放在一个小火炉旁烘烤。慕容远走到里间道,“老人家打扰了。”
  那老婆婆眼睛有些不便,她仔细看了看慕容远,热情道,“来,快来暖暖手吧。”
  那老伯搬了一张凳子过来,慕容远接过,坐到火炉旁。慕容远握剑的手早就冻得失去知觉,他把手靠近火苗的顶端,勉强能感受到一点灼热。温暖从手指一直传遍全身,血液犹如融化一般又流动起来,从脚下一直流向头顶,渐渐地竟有些发胀。慕容远身子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已经烧得很厉害了。之前在外面因为天气寒冷,所以头脑一直清醒,虽有不适,但还不是太难受。此番进到屋内,稍一暖和病症就明显起来。
  那老伯见此,扶了慕容远一把,对老婆婆道,“他发烧了,你拿被子给他盖,我去熬一碗粥给他喝。”
  慕容远本待感谢,只是头脑沉重,嗓子发闷,一时也说不出话,只得先躺下休息。本以为躺着会好些,可身体却越发得难受,整个身体被冰火交相争夺,忽而冷、忽而热。渐渐地,慕容远的意识竟然有些模糊,不知道身处何处。他看到了死去的父亲,他对慕容远总是充满慈爱。还有小蝶,那个他一直深爱的姑娘,她说她会等他回来完婚,程一风站在一旁捋着胡须微笑着看着他们。突然,眼睛血红的陆子安冲了过来,他手上沾满鲜血说要为父亲报仇。慕容远打了个寒噤,不停解释道,“子安,陆伯伯不是我有意杀的,请你相信我!”
  老伯端了一碗粥走进屋来,老婆婆指了指慕容远,示意他已经睡着了。
  “老头子,你看能不能找些草药给这年轻人熬完药汤”老婆婆低声道。
  老伯叹了口气,“这种荒僻的地方上哪找草药去,再说镇子上倒是有,可是我们哪抓得起啊。”
  “这孩子都烧得说胡话了。看来也是个有心事的人。”
  “到这个镇子里面来的,哪个身上没有故事啊。”
  慕容远不由自主地又翻了翻身,虽然他已经睡着了,可身体的难受并没有停止。老伯伸手探了探慕容远的额头惊道,“糟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性命难保!”
  老婆婆也是一惊,急道,“这外面下这么大的雪,就是出去找人也不容易。这可怎么办呐。”
  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有件东西打破窗户纸从外面飞了进来,掉在两人脚边。老伯将其拾起,原来是一个纸团。两人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有些诧异。老伯将纸团打开,里面竟然有一味丹药。
  老婆婆道,“看来是有人想要帮助这个小伙子,先把丹药给他吃了吧。”
  老伯去倒了杯水,两人合力将慕容远扶起来,老伯把丹药放到他口中,又喂了些水。慕容远仍然昏迷不醒,不过服过丹药不久,情形已然好转了很多。等到慕容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旁晚,老伯和老婆婆见他醒来,均是一喜。
  “我睡着了吗”慕容远问道。他睁开眼睛,老伯和老婆婆就坐在他旁边。
  “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老伯道
  “怎么样啊,好点了吗”老婆婆关切道。
  慕容远运了一口气,稍微活动了下身体,感觉已经好很多了,于是起身感谢道,“多谢二位老人家照顾。”
  老伯道,“不用谢,你躺着吧,再休息休息。”
  慕容远坐起来道,“无妨。请问老伯,这一带是不是有一位富商”
  老伯道,“有倒是有,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慕容远道,“晚辈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那位富商。”
  这时老婆婆开口道,“我劝你还是别找了,趁着病好了还是回去吧,别招惹那么多是非。”
  “晚辈身负重任,只怕不得不往。”
  “你可知道这镇子里大多是些什么人吗”老伯道。
  “请老伯明言。”
  “这里离边关不远,极为荒僻。小镇百姓不是流放到此的犯人就是躲避仇家的江湖骇客,寻常人很难在此生存。”
  “那位富商也是这等人”
  “不瞒你说,那位富商叫陈敬泽,是靠打家劫舍发的财,也是为了躲避仇家才来这里的。”
  “您对这一带应该很熟悉吧。”慕容远问道。
  老伯笑了笑,“我这一把年纪也不是白熬的,镇子上的事我都知道一些。”
  “那您听过喋血双盗吗是两个盗匪。”
  老伯摇了摇头,“镇子里面并没有这两个人。”
  慕容远沉思道,“看来我是非走一遭不可了。”
  第二天一早,慕容远向两位老人打问了富商的住处,便要启程。临行时将一锭银子塞给老伯道,“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您二老务必要收下。”
  两位老人硬是推辞不收。
  慕容远道,“你们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一点报答恐怕远远不够。”
  老伯道,“其实救你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慕容远怪道。
  老婆婆道,“是啊,前天有人从窗户外扔了一味丹药进来,这才让你退烧,否则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容远忙问,“你们可看清了那人”
  老伯道,“他不肯现身,我们也没法子。”
  慕容远忍不住四下望了望,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慕容远强留下银子,辞别老夫妇就往富商家走去。
  富商姓陈,原是江南一带人氏,现在此处建了一所庄园,就在小镇的中心位置,看来此人在此处的地位非同一般。雪早已停了,在地上积了足足三尺的雪层,好在天气寒冷,落雪已被冻实,踩上去不会陷得很深。
  慕容远一路来到庄园门口,敲了敲紧闭的朱漆大门。不多时,一中年男子将门打开,看样子像是管家。他打量了一下慕容远很生硬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慕容远沉声道,“在下慕容远,想求见贵庄主一面。”
  “你找我家主人到底有什么事”管家又问。
  “实不相瞒,在下正追查两个盗贼,希望庄主能提供一些线索。”
  那男子略一思索道,“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随手又将门关上。
  慕容远心想,这管家如此粗犷,想必这庄园不是一个容易出入的地方。正沉思间,大门再次打开,那管家引着慕容远向庄内走去。庭院深深,进来大门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在往里穿过门廊,两边是东西厢房,厢房前是朱红立柱的回廊。正中央是会客厅,主人居所想必还在会客厅后面,而那后面似乎还有数间房屋,真不知这庄园到底有多少重。
  进得会客厅,庄主陈敬泽起身相迎,“少侠请坐。”
  慕容远还礼道,“陈庄主有礼。”
  “敢问少侠是从何处来”
  “中原。”
  “哦”陈敬泽道,“下人说少侠复姓慕容,敢问先盟主慕容烈和少侠是何关系”
  慕容远道,“正是家父。”
  陈敬泽肃然道,“原来是盟主后人,失敬失敬。”
  慕容远缓缓道,“庄主客气了。我看庄主是豪爽之人,那我也不兜圈子了,其实在下此来是有求于庄主。”
  “少侠有事但说无妨。”
  “听说陈庄主不久前曾购得一个价值连城的玉佛,不知从何处购得”
  陈敬泽怪道,“老夫从未购得什么玉佛,不知少侠从何处听说此事”
  慕容远沉吟道,“既如此,那是晚辈误听误信了。”
  “少侠追问这玉佛不知所为何事”
  “我只是想借此找两个人。”
  “那老夫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慕容远起身道,“那晚辈也不打扰了。”
  “少侠慢走,有时间可以常来坐坐。”
  陈敬泽目送慕容远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不见,眼神中充满了杀气。那管家走了进来说道,“庄主,这慕容远从中原过来,看来是冲着我们。”
  陈敬泽望了望门外的天空道,“慕容烈生前爱管闲事,没想到他儿子也是如此。不过他要找的东西确实在我这里,双盗不但把玉佛卖给了我,连那盟主所保管的宝盒也一并在我手里,想拿去可没那么容易。”
  管家问道,“庄主,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陈敬泽目露凶光,“谁要是敢挡咱们财路,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远从踏出陈家庄那刻起就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他故意在镇子上的巷子里转了几圈,然后纵身跃上一座废屋顶上,下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几个百姓打扮的人正贴着墙壁像老鼠一样四处观望,显然是在找自己。慕容远笑了笑,抓起一团白雪用力捏了一个雪蛋,朝为首的那个人头上扔去。果然底下传来一声惨叫,想是疼得不轻。
  慕容远深知这些人一定是陈敬泽派来的,想要摸清自己的落脚点,然后突施暗杀。他展开身形,穿越了几条巷子,远远把那些人甩在身后,此时已经来到了镇郊。这里耳目稀少,也最安全。慕容远刚松一口气,猛然觉得背后有人,甫一转身只见一男一女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慕容远不禁暗暗吃惊,这两人跟在身后竟然没有立时察觉,可见两人轻功不俗。
  慕容远喝问道,“你们是谁”
  只听那男的道,“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喋血双盗!”


第6章 第六章  蒙面女侠
  慕容远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寻找了许久的喋血双盗竟然送上门来了。慕容远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均三十岁左右,男的穿一身藏青色长袍,头上有几道深深的抬头纹,女的不施脂粉,身材有些微胖,眼角有几道鱼尾纹。
  慕容远缓缓道,“你们既然知道我在找你们,就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
  男的道,“不错,你要找的宝盒就在我们手里。”
  慕容远冷冷道,“交出来。”
  那女盗斜眼看了看慕容远,不满道,“现在你有求于我们,说话应该客气点。”
  “客气”,慕容远将清湍剑拔出,顿时流银满地。“你们偷了别人的东西却叫别人对你们客气,真是岂有此理!”
  那男的笑道,“杀了我们你就永远也别想找到宝盒了。”
  慕容远看了看这两个人,将宝剑插回鞘中。
  女的道,“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做交易”
  “因为你要想找回宝盒,必须得靠我们。”
  “宝盒到底在哪里”慕容远逼问道。
  “在陈敬泽那里”男的道。
  “哦那你们想做怎样的交易”
  “很简单。我们可以带你去宝盒存放的地方,但你要帮我们盗一件东西。”女的道。
  慕容远笑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喋血双盗也要别人帮着偷东西”
  “论轻功我们自认为不在任何人之下,但论杀人的本事却不敢妄自尊大。宝盒存放在一个高手如云且机关密布的地方,我们要的东西也在里面,所以要你的协助。”男的道。
  “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会帮你们偷东西”
  “这并不能算是偷,因为那东西本来属于我们。陈敬泽答应我们,等帮他盗得宝盒后会答谢我们一百两黄金,谁知事成之后他竟想要暗算我们,幸亏我们逃了出来,可是身上的东西却被他夺走了。”男的道。
  “是什么东西”
  “是上古时候遗留下来的龙骨,是我们在西域深山里找到的,这龙骨不但价值连城,还有包治百病的功效。” 女的道。
  “你这个理由也许不错,但你忽略了一点。”
  女盗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远缓缓道,“此前我得到消息,说被喋血双盗盗走的一尊玉佛在此出现,而且买家正是陈敬泽,这发生在宝盒被盗之后,倘若你们真的被陈敬泽欺骗,又怎么会再次与他合作这就是你们的破绽。”
  两人对视了一眼,男的掩饰道,“少侠莫不是听错了,玉佛什么的我们并不知情,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慕容远将双手抱在胸前,“你们不要再狡辩了,说吧,陈敬泽派你们来有何目的”
  二人用眼角的余光相互递了个眼色,慕容远隐隐感到一股杀气渐渐从二人身上透露出来。慕容远毫不犹豫,脚下运劲直向二人攻去,饶是二人轻功不错,但拳脚功夫平平,未及抵挡已被慕容远按住穴道。
  “说吧,你们假扮喋血双盗究竟有何目的”
  男的忙道,“少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的确是喋血双盗!”
  那女的也慌道,“是是是,我们千真万确是双盗无疑!”
  慕容远闻言不禁笑了笑,倘若是真的双盗怎么有如此不堪的气场慕容远突然凝固了笑容,冷冷地看着二人,右手拇指微微一动,将宝剑轻轻开启,一道寒光晃得二人眯起了眼睛。男的尚且强作镇定,可那女子已经沉不住气了。
  “少侠切勿冲动,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说说看吧。”慕容远似乎有些疲倦。
  男的忽然抢道,“少侠休听这妇人胡言乱语!”
  慕容远狠狠等了他一眼,吓得他立时不敢做声。
  那女子接着道,“我们是陈庄主的手下,是他派我们来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已经给我布置下了天罗地网。”
  “陈庄主让我们引你到庄内西侧的阁楼,那里埋伏下了很多杀手。”
  慕容远紧了紧衣服,天气仿佛又变得冷了。
  “陈敬泽藏宝的地方在哪里接下来换你来说。”慕容远看了看那男的。
  男的忙道,“好,我全说。陈庄主藏宝的地方是一个密室,在他的房间里有一条密道通往密室,至于密道的位置我们无从知晓。”
  “你们说的可是实话”
  二人齐道,“句句属实。”
  慕容远舒了口气,“你们先在此等着,等我办完事自会回来帮你们解穴,倘若你们欺骗我,后果你们自己想吧。”
  说完慕容远展开身形,消失在茫茫雪海中。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西北风刮得正紧,许多从树上滑落的冰粒在空中被抛洒得纷纷扬扬。假冒的喋血双盗老老实实地站在雪地里打着哆嗦。
  男的道,“都怪你沉不住气,否则现在我们已经捉住了慕容远。”
  女的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反应机敏,恐怕我们早已送命。”
  “我们完不成任务,回去后一样是死。”
  “看来我们要得离开这里,又要开始浪迹天涯的日子了。”女的说完不由叹了口气,男的也陷入了深思,良久不语。夜色越发深沉了,北风凄厉似是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都怪你,臭婆娘,竟说丧气话!”男的突然骂道,声音已经有些打颤。
  那女子哆嗦道,“你怎么又怪起我来。”
  “不怪你怪谁赶紧说话,不然我们非冻死不可!”
  “希望慕容远那小子不要死了,否则就没人帮我们解穴了。”
  慕容远待月明星稀之时悄然潜到了陈家庄内,果不其然在庄内西侧的阁楼附近有一股浓重的杀气,混杂在西风中清晰可闻。慕容远绕到庄内中央的一座屋前,想来这就是陈敬泽的房间,他蘸了口吐沫将窗户纸捅开一个小洞,屋子里面点着灯火却空无一人,看来陈敬泽也一同埋伏在西侧阁楼附近。
  慕容远撬开了房门,潜到屋子里面。房间布置得极为奢华,檀木的桌椅,翡翠的器具,四面墙上挂着历代名家的字画。慕容远四下搜索了一番,柜子后面,床底下都找了个遍,仍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道。正在踌躇间,猛然发现墙上挂着一把金色的弯月佩刀,形质颇为有些古怪。慕容远走过去试图将佩刀摘下,可这佩刀仿佛是长在墙上一般竟一动不动。慕容远暗喜,料定这刀上肯定有机关,于是将佩刀左右挪动,却仍然不见动静。慕容远索性将佩刀向外一拉,佩刀应力而出,对面的墙壁立时翻转。慕容远大喜,心想总算找到入口了,却没想到门后竟暗藏杀机。随着暗门翻转,几只铁箭从门后迅疾射出,慕容远急忙翻身侧过,险些受伤。此时,忽然铃声大作,从陈敬泽的房间一直蔓延到整个庄内,如狂欢一般。
  慕容远急忙退出房间,喊杀声从四面包围而来,无论从哪个方向突围都会遭遇至少数十个杀手。慕容远定了定神,心想既然免不了要打一架,不如等着对方过来好了。当下稳住气息,注意周围的动静。突然,慕容远感到头顶上方的气流有急促的变化,猛然一抬头发现一个黑衣人正施展轻功从头顶飞过。正惊疑间,只听四面的喊声都奔着黑衣人去了。慕容远又重新退回到房中,只见数十高手穿房越脊而过。细想刚才那黑衣人身形,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猛然间惊觉当日曾将将军头盔丢给自己的也正是此人。
  那么这个黑衣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刚才陈敬泽一行人明明是冲自己而来,他为何在这个时候现身,岂不是要将这一干杀手都引过去难道他是在有意帮助自己那天自己身染重病昏迷不醒时,将一颗丹药暗自送来的会不会也是他慕容远心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去看一个究竟。
  慕容远顺着杀手追赶的方向跟了上去,夜间万籁俱寂,离得很远便能够听到喊杀声及刀剑相交的声音。交战声一直向南移动,想是那黑衣人且战且退,杀手中时不时会传来声声惨叫,可见这黑衣人武功不弱。慕容远追至近前,发现黑衣人已经被杀手包围,经受这车轮大战很快便会体力不支。从这黑衣人身形来看,当是一女子无疑。慕容远正思索间,那黑衣女子已然有些难以招架,手臂及后背先后中刀,情势渐渐危急起来。
  慕容远当机立断,挺身加入战局。人群中的陈敬泽见慕容远出现,连忙招呼杀手向慕容远发难。先前陈敬泽已然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他发现黑衣人并不是慕容远,但又不知道此人是否与慕容远有关,只想先捉住再审问。当下慕容远现身,陈敬泽料定黑衣人与慕容远一定关系非常,所以尽管有大批高手围攻慕容远,但对黑衣人依然苦苦相逼。
  这些杀手个个都是凶恶之徒,出手不但狠毒而且老辣,招招攻击要害。慕容远和那黑衣女子俱感到情势不利,手上也不留情。慕容远将长剑挥出,仿佛将月光如流水一样引在剑上,挥洒出银白色的水花,如滴水穿石一般,凡是被银光沾染之人,必然立时死于剑下。众人畏惧慕容远剑势,都不敢上前。陈敬泽大怒,抽刀砍死了两个退却的杀手,其余人等见此又发了疯似地向慕容远扑过来。慕容远挽了个剑花,长剑一挥,一股凌厉的剑气夹杂着雪花犹如奔腾的巨浪,将扑上来的杀手席卷而去。一招破敌,慕容远当即越入人群,抓住黑衣女子的肩膀,将她带离包围,随即脚下加劲,施展轻功慢慢将陈敬泽等人甩开。
  慕容远料定杀手们会紧追不舍,故意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长串脚印,然后向相反的方向撤离。黑衣女子失血过多,体力渐渐有些不支。慕容远停了下来,将衣服撕下来一块,给她包扎好伤口,然后又给她输了些真气,黑衣女子的伤情才稳定了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慕容远问道。
  黑衣女子仍蒙着面纱,故意粗着声音道,“多谢相救,有些问题我不方便回答。”
  “多谢相救”,慕容远不解道,“难道不是你救我在先”
  黑衣女子默然不语。
  “上次将头盔丢给我的也是你吧,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再问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无论如何我也要谢谢你。”
  “不必了,”黑衣女子道,“就当是我欠你的好了。”
  说完便起身要走,身子竟有些摇晃。
  慕容远急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伤得这么重,要到哪里去”
  黑衣女子执拗道,“放心,世间之大,我自有去处。”
  慕容远担忧她伤势加重,硬是不肯放手,两人僵持在当场。四下里寂静无声,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黑衣女子的手臂被慕容远拉着,她自己也注意到,顿时满脸通红,好在她带着面纱,不会被察觉到。慕容远也意识到这样拉着一个女子的胳膊有些不妥,赶忙松开。两人不约而同都拉开了些距离,但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黑衣女子尴尬道,“好了,就此别过。”
  “慢着!”慕容远忽道。
  黑衣女子转过身看着他,目光中充满疑问。
  慕容远自觉失态,缓了缓神道,“姑娘可否能让我一睹真容”
  话刚出口,黑衣女子仿佛生气似的头也不回径直走开了。慕容远目送她走远,想了想刚才的话语,不禁摇了摇头。他只是好奇对方是谁,想要看看她的样子,却没有想到这会得罪了她。此刻,程小蝶的身影忽然浮现在脑海中,慕容远闭上了双眼,程小蝶离他是如此的近,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可爱,一边笑着一边叫着“远哥哥”。她拉着慕容远,要他带着她去看星星,她开心的脸上还挂着未脱的孩子气。
  慕容远睁开了双眼,看着夜色下的茫茫雪原,心中一阵怅然。他又想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父亲的去世、宝盒的丢失、陆伯伯的死,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眼前。这一切都来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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