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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湍傲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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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来得太快,来不及细细体味就又陷入到了另一个泥潭。有时候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个梦,抑或自己是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可一旦自己又睁开眼睛面对眼前的一切,所经历的种种就会山呼海啸般向自己袭来,想喘一口气都难。他只得告诉自己不能逃避,该来的迟早要来,有些事逃避是没有用的。慕容远长舒了一口气,前路漫长还需裹着伤口继续前行。
重回陈家庄已经不可能了,慕容远忽然想到那一对假的喋血双盗还呆在冰天雪地里,只怕二人此刻已是冻得浑身僵硬,于是便向他们站立的地方走去。夜色浓得像墨,四下里除了风声便毫无声息,幸好月光皎洁,在雪地上反射出大片的亮光,才得以看清周围的物事。奇怪的是这风里竟然夹杂着一丝奇异的味道,也说不清是腥味还是腐味,刚一入鼻胃里便有些翻江倒海,慕容远赶紧捂住口鼻,心里不知何时已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又往前走了一段,那股味道越来越浓,即便捂住口鼻也能感到那味道的存在,仿佛那其中夹杂的东西硬要显示某种含义,让人无法拒绝。假喋血双盗已经不在那里了,慕容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二人原先站立的地方,他看到地上有一片血迹,地上明显有两道拖拽的痕迹,还多出了几个人的脚印。那两道痕迹一直通向旁边的林子里,慕容远定了定神,小心翼翼跟着那痕迹走进了林子。
本来预想的危险没有出现,林子里并无陈敬泽的人,但还有某种说不清的东西比陈敬泽的威胁还要大得多。慕容远感觉自己就要承受不住了,他蹲在一棵大树下呕吐不止。旁边不远处有两具残尸,从衣服可以辨认出来,他们正是假的喋血双盗。慕容远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只是那样的死法对神经的刺激太过强烈,那一瞬间五脏六腑都跟着激烈地跳动,已经完全无法自主,悲痛无法宣泄只能转化成呕吐。只见二人的尸体散落在四周,像是被野兽啃噬过了,已经变成了两滩血肉。刚才还鲜活的两个人一转眼竟然成了这样,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谁正是自己!
慕容远倒在雪地里,仰面望着浑浊的月盘,心脏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他又想起了陆寒天,他敬爱的伯父,却硬生生死在自己的枪下,他从来都不想杀人,但却有人因他而死。原本以为将宝盒找回之后就可以摆脱这一切纷扰,和程小蝶在一起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可是变故丛生,好像陷入沼泽一般,越是挣扎就越是陷得越深。慕容远感到仿佛有一双手正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连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也许这就是命运的选择,注定要让他经历这一场万劫不复。
此前自己承诺定要找到宝盒,可是事到如今仍然没有可靠的线索,恐怕是要食言了。慕容远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天下是非岂是一个青年所能掌控一时的冲动只会给自己徒添烦扰,到底是自己在闯荡江湖,还是自己只是江湖的一枚棋子,这其间实在有太多的说不清楚。
又一阵冷风贴着地面刮过,慕容远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从嘴角渗出几条血丝,他用手擦了擦,接着笑出了声。都道乐极生悲,殊不知悲极也能生乐,如此残酷的是是非非对一个青年的折磨是何其强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要做的事情,等找到宝盒之后再赎残害无辜之人的大罪也不迟。想到这里慕容远奋力从雪地里站了起来,眼下也只能再从陈敬泽那里寻找线索了。那个蒙面的黑衣女子究竟是谁,她会到何处去了,现在的伤势又怎样这一层谜团还深深困扰着他,带着种种疑问,慕容远迈开脚步,隐没在浓重的夜色里。
第7章 第七章 火光冲天
慕容远休整了一日,料定陈家庄内定有蹊跷,于是在戌时时分,又前去探营。陈家庄里里外外多了不少守卫,特别是陈敬泽的房间周围,大约有20个带刀家丁把守着。慕容远心想,硬闯无论如何是不行了,唯有把这些守卫引开,才有机会再次进到陈敬泽的房间。
正苦思良策间,只见管家慌忙跑到陈敬泽房前敲门道,“庄主!有东西闯进来了。”慕容远借着庄内火把的光亮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一会儿,陈敬泽从房中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已经睡下了,身上的衣服有些不整齐。
“是慕容远那小子又找上门来了”陈敬泽问道。
管家慌张道,“不是,好像是什么野兽,把角门给咬开了一个大洞,打更的老头也被咬死了!”
陈敬泽心想,自打自己住在这里,便很少见到有什么野兽敢往人多的地方钻。而且四下都点着火把,不管是什么动物都怕火光,轻易是不敢来的。也许是一头饿极的狼发了疯,实在没有吃的了,就壮着胆子闯进来了。
陈敬泽裹了裹衣服,这外面天寒地冻,远不如被窝里舒服。
“走,带我去看看。”
管家领着陈敬泽到了庄子西北边的角门,慕容远也好奇地绕了过去,在门外的一棵大柳树上藏身。
只见雪白的地面上淌了一滩红血,一个老头趴在血泊里,手上拿的灯笼摔在地上,被蜡烛烧毁了。陈敬泽命人把老头翻了过来,见伤口在老头的咽喉处,的确是被什么咬过了。老头胸前的肉也被吃掉了很大一块,看样子的确是野兽所为。
“带几个人拿着家伙四下找一找,不管看到什么野兽,都立时要它的命。”陈敬泽吩咐道。
管家道了一声“喏”,便带着人四下去搜。
慕容远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混进陈家庄的好办法。待陈敬泽和管家都走后,慕容远从树上下来。角门边刚发生命案,庄里的守卫惧怕惹祸上身,都离得远远的,只有两三个守卫站在附近。慕容远刻意用手敲打角门,果然吸引了那三个守卫的注意力。
三个守卫拿出武器,小心翼翼地朝角门走过来。慕容远从三个人的脚步声来判断自己和他们的距离,等到三个人走到离慕容远十步左右的时候,慕容远便先发制人,从角门后冲了出去。三个守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角门边刚好有一间柴房,慕容远把三人拖了进去。他打量了一下三个人的身材,选了一个和自己相近的,把那人的庄丁衣服扒了给自己换上,然后光明正大地出了柴房,尾随那几个寻找野兽的家丁而去。
那几个家丁在管家的带领下只顾在庄内的角落里找野兽的踪迹,却没发现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出来。慕容远也不做声,学着他们举着火把东照西照,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几个人把庄子都转遍了,慕容远也摸清了庄子的布局和庄丁的人数。这陈家庄里外共三层,最外层是门楼和围墙,中间一层是大堂、客厅和厢房,陈敬泽的卧室在最中央,旁边是家丁的住处。最里层是亭台楼阁,供休憩游赏之用,只是在这极寒天气之下,恐怕只能赏雪和煮酒了。这里外三层都以长廊相连,环环相扣,紧密无间。
管家带着几个家丁又回到陈敬泽房前,管家隔着门回报说,未发现野兽踪迹。陈敬泽觉得外面太冷,也懒得出来,打发道,“明日再找吧,都回去休息吧。”
管家冲几个家丁摆摆手,家丁便回自己住出去了。慕容远混杂在其中,一直没被人注意到,直到此时才被一个家丁发现。那家丁见到一副生面孔,觉得好奇,慕容远对他笑笑,他也回以微笑,以为是新来的。
几个家丁回去后,慕容远便又回到西北角门处,他自是不肯让庄内的人休息,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进入到陈敬泽房内的好机会,慕容远绝对不会错过。刚才那三个被他打晕的庄丁都醒过来了,那个被换衣服的,更是莫名其妙,直到旁边两个人提醒,自己才意识到。三人猛然醒悟到,一定是有人闯进来了,便赶紧跑去陈敬泽那禀报。
慕容远见三人离去,便把火把扔进了柴房,柴房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慕容远蹿上房顶,轻松便溜到陈敬泽的居室上面。那三个家丁在陈敬泽门前齐声道,“不好了庄主,有人混进来了!”
陈敬泽正打算睡个安稳觉,一听有人混进来了不禁勃然大怒!他穿好衣服,一脚踢开房门,大声骂道,“不是野兽,就是外人,要你们有什么用!”三个家丁都不敢出声。这时又听人大喊道,“柴房着火啦!快来救火!”
“王八蛋!”,陈敬泽骂了一声,眼睛血红,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把家丁看得心惊胆颤。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火!”陈敬泽也尾随着家丁们而去。
慕容远见机会来了,揭了几个瓦片下来,然而从房顶纵贯而下,进到陈敬泽的房间。慕容远回想起之前自己打开密室们的一刹那,不但有暗器飞出,还有铃声大作。当下沿着墙壁四处搜寻,果然发现了一条极为细长的铜线。铜线一直延伸到屋檐上,那里绑着许多铃铛,一旦密室的门打开,铜线就会拽着铃铛发出响声。慕容远急中生智,从陈敬泽床前找到一枚发簪。慕容远用两根手指捏住铜线,然后将铜线斩断,再把连着铃铛的那一段铜线缠在发簪上绕一圈,最后把发簪订入墙中,这样就不怕铃铛发出声响。而密室门连着的那一段铜线就失去了作用。
慕容远如同上次一样,用力拉了一下墙上的刀把,密室的门就打开了。果然又有几枚暗器飞出,这次慕容远早有准备,暗器全被他接住扔在地上。慕容远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点燃的蜡烛闪身进入密室,密室的通道两侧非常狭窄,刚好能容纳一个人。越往里走,空间越大,慕容远顺着台阶一直往下走,感觉里面的温度也比外边高得多了。
到了密室的藏宝之处,慕容远也不禁看得呆了。只见两边的展柜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翡翠玉石、稀有的珊瑚、成堆的黄金等等,可以说富可敌国。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些宝贝是杀了多少人从别人那里抢夺而来。慕容远心想,找宝盒要紧,不能耽搁,于是便四处搜寻。
这密室中的宝贝安放得极为有序,很容易查找。慕容远环视一周,便在一个展柜前的玉桌上发现了宝盒的身影。慕容远大喜过望,赶紧上前去取。手才刚碰到宝盒,忽然听到不知什么东西低吼了一声,慕容远刚要去看是什么东西,忽然从展柜后来窜出一个不知什么动物来,一爪子抓在慕容远手上,慕容远手上的蜡烛掉在地上,一下子熄灭了。
慕容远看不清室内的东西,那东西又是一抓,慕容远手上被抓了好几道口子。紧接着又有一个东西边吼叫着边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两个东西便朝慕容远扑过来。慕容远看不清周围事物,只能听到风声,心知不妙,便凭着记忆往密室外面摸索而去。
待双脚踩到台阶,慕容远便加快了速度,他能够感觉到那两个东西几乎要贴着他的后背了。出了密室,慕容远也来不及关密室的门,撞开了陈敬泽的房门,便冲了出去。刚一出屋,慕容远便暗叫一声“不好。”那陈敬泽果然是老狐狸,算到是有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假意去救火,实则是带了一群人在柴房兜了一圈又转回来,想要来个人赃并获。
看到慕容远从房里出来,陈敬泽便命人上前把他围住。刚要对慕容远动手,忽见两个不知是什么东西也从房里跑了出来,见到家丁便开始撕咬。慕容远本以为这两个东西是陈敬泽故意留在密室里守卫宝贝的,可是从陈敬泽的表情来看,似乎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两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看外表这两个东西和人的形体差不多,但头上毛发极长,靠四肢爬行,攻击的方式主要是靠牙齿撕咬。那管家不幸被一个怪物咬住了手臂,怎么甩也甩不开。管家身形魁梧,力气过人,寻常人要两三个才能搬得动他,然而和这东西对敌,管家完全不是对手,不但挣脱不开,还被那东西扑倒在地,喉咙瞬间被那东西咬了一个血洞出来。
家丁们谁也没遇到过这种东西,见管家死了,便撒腿开溜,认定倘若自己不逃也一定会死。陈敬泽惊骇无比,吓得不能动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认为这两个东西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雪人”。这两个东西正是从角门闯进来的,吃了打更的老头后便想找个地方休息,却不知怎么摸到陈敬泽的密室中去了。原来那密室还连着一个暗道,本来是陈敬泽准备在危难之时用于逃命的。因为这暗道相比外面要暖得多,不知怎么被这两个东西发现了,硬是从冰冻的泥土外面挖了进来。
有几个逃跑的家丁撞了陈敬泽一下,陈敬泽才缓过神来,眼见一个“雪人”冲他扑过来了,赶紧转身逃命。因为惊吓过度,陈敬泽竟忘了自己是会武功的,脚下的速度极其缓慢。眼看着要被那“雪人”追上,陈敬泽便从身边的家丁手里夺过一个火把,转身便向那怪物扔去。陈敬泽也不知自己使了多大力气,那火把旋转着从“雪人”头顶飞了过去,“雪人”果然怕火,立即停止了追击。那火把不偏不倚,正好被陈敬泽扔到了自己屋子的窗户上,窗户是用纸糊的,遇火便立刻烧着了。
那两个“雪人”又开始四处攻击落单而又没有火把的家丁。陈敬泽跑到墙角,见“雪人”没有跟过来,总算把大气喘匀了。然而刚一定神,却发现自己的屋子已经被大火包围了。想到密室里的宝贝可能被大火吞噬,陈敬泽赶紧冲到自己屋前,想要喊人救火,家丁却都忙着逃命。本来这极寒天气下,也没有活水,都是冰块,柴房那边的火也还没有扑灭。家丁们只是用被子去盖,用雪去埋,极难把火扑灭。陈敬泽见无人响应,便不顾自己安危,硬是从着着火的门框冲了进去。只见屋里的桌椅和床铺全都烧着了,陈敬泽捂住口鼻冲进密室。密室里到处都是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睛。
屋子的火势极大,把密室也照得通明。陈敬泽看着自己心爱的宝物,每一样都想拿走,可是他知道不可能全都搬走,便想挑最贵重的。可是挑来挑去,他觉得每一样都很贵重,任何一件他都舍不得丢弃。密室里的烟更浓了,如果不赶快出去,就算不被烟熏死,也会被火烧死。毕竟这密室本是和屋子相连的,也是木质结构,很容易跟着烧起来。
陈敬泽左手抱了一个五米高的红珊瑚,右手掏了一把珍珠项链,也不顾口鼻之忧,硬是憋着气往密室外走。刚走到密室门口,脚下一个踉跄,将那红珊瑚摔在地上,碎成了数段。陈敬泽一阵心痛,却又顾不上懊丧,烟熏火烤已经让他气息奄奄。刚想挣扎着爬起来,有一节被烧坏的房梁掉了下来,正好砸下他的脖颈上,陈敬泽当场晕了过去。那截房梁还带着火苗,陈敬泽的衣服很快也烧了起来,然而他却没有了知觉,整个人很快被大火吞噬。
庄子里面,两个“雪人”还在大开杀戒,慕容远见一边是怪物,一边是大火,不知如何是好。一想到那宝盒并不怕火,便下定决心去除掉那两个“雪人”,免得日后这两个家伙跑到镇子上伤害无辜的人。只见一个“雪人”正在撕咬一个死去的家丁,慕容远便悄悄潜到它的身后,一剑将其刺穿!谁知那怪物不但没死,反而狂性大发,向前一窜,将宝剑从自己身体抽出,转身便向慕容远扑过来。
慕容远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不过有宝剑在手,他并没有慌乱,此时也看得清那“雪人”进攻的方位。这“雪人”不像一般的武功高手那般有固定的招式和出手方位,攻击全凭一股疯劲。然而令慕容远感到奇怪的是,这两个“雪人”身上好像暗藏着内力,只是自己不知道该如何使用。“雪人”攻击家丁的时候,虽然四肢并用,但也稍微能看出武功招式的影子来。
未及细想,那“雪人”已扑到慕容远脚边,伸爪便挠。慕容远急忙后退,“雪人”追上来又是一爪,慕容远以剑格挡。“雪人”爪子挠在剑刃上,顷刻鲜血直流。然而“雪人”好像丝毫都不在意,仍然全力向慕容远扑击。
慕容远心想,如此闪避也不是长久之计,便思索制敌之法。那“雪人”胸前鲜血直流,它竟用手接了一把放进嘴里,喝了血的“雪人”好像立时恢复了一些生气,狂叫着又向慕容远挠去。
慕容远也不避让,长剑一挥,齐齐将“雪人”的手腕斩断,一只长着长指甲的大手掉在了地上。这只手看上去和平常人的手无异,只是那锋利的长指甲容易让人把它和野兽联系在一起。
断手之后,“雪人”恼怒异常,竟然两条腿站了起来,一边嘶吼着一边超慕容远扑过来。慕容远却并不闪避,只是将宝剑向前一推,“雪人”的头顶正好对着剑尖,只听噗的一声,“雪人”的脑袋被宝剑刺透。“雪人”从空中摔下来,在地上扭动了几下,这才断了气。
这个“雪人”才死,另外一个好像感应到了一样,停下了对家丁的攻击,四肢在雪地上乱抓一通,显然是想要用力冲过来,只是脚下不稳,自己摔了一个马趴。
慕容远见是好机会,几步来到那“雪人”身后,想要从后面攻击。那“雪人”也不示弱,调了个身,张开两只利爪便向慕容远抓来。慕容远向后一闪,几步又绕到那“雪人”身后,迅速在它背上划了一剑。“雪人”低吼了一声,又转过身扑向慕容远。慕容远闪身避过,又绕到“雪人”身后,抬手又是一剑。几个回合下来,“雪人”身后被划开了十几道口子,鲜血直流。
随着体力和血液的流失,“雪人”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虽然还是凶猛异常,却显得力不从心。慕容远心想是时候了结了,将长剑指向那“雪人”,“雪人”盯着长剑,也想要发起致命一击。慕容远忽然启动,猛地向前一刺,那“雪人”急忙后退,然后蓄力弹了出来,直奔慕容远中门。
慕容远这一招是假,虚刺之后便将宝剑撤回,身体向一旁闪出空挡来。待“雪人”扑过来之时,慕容远看准时机,举剑下落,将那“雪人”斩首。“雪人”没有了头颅,身体却还是动了几下,四肢扑腾一阵便没有了声息。那头颅滚在一边,沾满了雪渍,也看不清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
尘埃落定之后,慕容远将长剑入鞘,转头看向庄内,整个陈家庄已是一片火海。慕容远曾亲眼看到陈敬泽闯入着了火的屋子,料想他肯定没命活着出来了,不由发出一声叹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俗语非虚。
慕容远抱着双臂站在雪地里,眼看着这冲天的大火映红了半个天空。庄子里能烧着的东西都烧没了,火渐渐小了,到最后就剩下低矮的火苗还在奋力地灼烧着。慕容远踏着余烬四下搜索着,他看到一具烧焦的尸骨,那正是陈敬泽。生前作恶无数,拼了命想占尽人间宝物,到头来却空无一物,真是造化弄人。他的那些玉石翡翠全部都被大火烧毁,原本价值连城的宝物都变得一文不值。
终于,慕容远从一堆烧黑了的珍珠里找到了那个宝盒,只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宝盒居然也被烧坏了。慕容远从小就听慕容烈说过,这宝盒乃是用九天玄铁配以天火所锻制,除了用两把钥匙之外,无人能打开,就算用火烧,也不能将其损坏。然而这个宝盒在大火焚烧之下,居然被烧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黑黢黢的满是裂痕。
既然宝盒是不可能被烧毁的,那么只能说明这个所谓的宝盒并不是真的宝盒,就只是个赝品罢了。慕容远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宝盒,却想不到是空欢喜一场,感到十分失望。真的宝盒到底在哪里呢慕容远自问。“喋血双盗!”慕容远忽然想到,“既然这不是真的宝盒,那宝盒一定还在喋血双盗手里!只要找到双盗就能找到宝盒”。慕容远告诫自己,只要还有线索,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自己便不能放弃。
陈家庄已毁,武林中又少了一个藏污纳垢之所,庄丁们也都各自谋生路去了。慕容远想到这西北荒蛮之地,物质匮乏,双盗定不会在此久留,一定又会到富饶的地方作案。于是便决定返回中原,并于沿途打探双盗的消息。
慕容远离开陈家庄不久,在他站过的地方,雪地上发出一阵窸窣的声响。先前偶遇的那蒙面女子从旁边的林子里走了过来,她静静地望着慕容远离开的方向默然不语。她的伤势依然很重,连呼吸都有沉重的感觉。蒙面女子缓缓地揭下面纱,月光顺着她的脸颊弯成一道光洁的弧线,一对明丽的眼眸中似乎有一些柔情,但随即被涌起的风雪所覆盖,清澈中又暗含着冷静。她看了看已成灰烬的陈家庄,略带蹒跚地紧随慕容远而去。
第8章 第八章 风起云涌
慕容远走后,程一风便带着陆子安等人回到了程家庄。陆寒天的死搅得江湖中人人心惶惶,东厂也频频向江湖中人发难,以搜捕强盗为名对武林侠客进行陷害屠杀。江湖人士也不甘心坐以待毙,纷纷举刀起事,势要拼个你死我活。
朝廷中,皇帝朱厚照不理朝政,听信宦官之言,太监刘瑾一手遮天。本有几个将领想要起兵剿灭东厂,然而三思之下只能选择按兵不动,一来因为皇上不知道朝中的变故,唯恐忤逆圣意,反倒落人口实;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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