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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有点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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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也是年轻,仗着有这双眼睛,就以为窥得大道,普天之下再无看之不出的穴位了,却没想到,成也萧何是败也萧何,要不是那个和尚点出来,他就真是作孽了。
  王昌奇见木渊家的老房子在妖贡山脚下的西面,坐实朝空,发财发丁,也算是块阳宅吉地,便直接道:“老房子的风水不错,坐实朝空,发人发财,是块好地方,若要修房子,不必再另找地方了。”
  王昌奇走近,见老房子旁边有一块空地,长方外形,两面低洼,地上杂草丛生,左右观望,他便对木渊道,“也可在原地向东移上一百步,修的大点。”
  “那王大师你看什么时候开工合适呢?”王安源见地方定了,便道,“我们也好准备。”
  “三月三日,二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可动土。”王昌奇算了一下道,“辰时三刻,挺好。”
  “谢谢王大师。”虽然王昌奇没有像其他的大师那样又是测又是看的,但是木安源没怀疑过王昌奇的任何一句话。
  人家那可是正儿八百的大师,是多少员外拿着钱都请不到的人,“那到时就又要麻烦大师了。”
  “好说,好说。”王昌奇摸着小胡子点头。
  想着王昌奇还没吃早饭,木安源就让木承光跑回去说一声,饭可以弄了,待会他们就回来。
  待木承光走了,木安源又觉得不保险,想着要不还是自己回去一趟,这光有饭不行,至少得有酒啊。
  走之前,见王昌奇还在看山势,木安源就把木渊拉到一旁嘱咐道:“阿渊,待会儿你把银子准备好,大概三四两……不行,不行,太低了,你还是先准备六七两吧,待会儿大师要多少,你都尽量给,毕竟以后还要麻烦人家的。”
  “行。”木渊身上揣着一张百两的银票和五十两银子,想来是够了。
  “天呐!”木安源刚准备走,却见王瞎子大叫一声,一跳而起,竟是直接朝山上跑去了。
  “王大师……”山上可是出过狼的啊,木安源生怕出什么事,赶紧让木渊追。
  “老爷爷,你慢点啊。”木渊拉着木清远,木渊汗都没一滴,木清远却是有些喘气了。
  看王昌奇的身影要消失不见了,木渊直接将木清远抱了起来,就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在山上健步如飞,看的跟在后面的木安源目瞪口呆:真不愧是军队里练过的。
  而王昌奇却是边跑边惊讶,他要是刚刚眼没眼花的话,他看见的可是凤凰啊!
  原来刚刚王昌奇惊叫,竟是看见妖贡山上突然飞腾起一只金凤凰。
  他也算是入行这么多年了,但是看见金凤凰腾飞的还真是第一次。他知道,这次是找到宝穴了,有可能还能揭开困扰心中多年的谜团,于是想也没想就立即追了上去。
  追着金凤凰走了不知道多远,日头升高,已是到了正午,王昌奇才看见金凤凰真身,三丈多长,其身金灿灿,盘旋数圈,一晃眼,便落地消失不见。
  

  ☆、龙栖

  
  王昌奇赶紧把凤凰落地的地方打上记号,凤凰不落无名之地,此地绝对是块风水宝地。
  待王昌奇仔细看这是哪儿时,只见山下云山云海,才发觉这已是到了龙栖山顶了。
  而龙栖山就是王昌奇在山下见着如同卧龙的地方,也是这方圆百里最高的地方。
  一般阴穴是不会想到要建在山顶的,因为四面是风,气流存不住,而王昌奇找的这个地方却是一个宝穴,俗称“观音望海”!
  “妙,妙,妙!”王昌奇越看越喜,他是真没想到这么个连大河都看不见的地方,竟然有着这么个宝穴。
  这个穴位背靠大山,群山环抱,山势蜂拥而至,前面视野开阔,一望无际,云生雾绕,竟似大海翻滚不息。
  更妙的是,这里因地处高处,云海是终年可见的。
  “妙?”木渊看着王昌奇被吹开的衣摆,疑惑的道,“王大师,这不是顶天穴么?”
  虽然木渊不懂风水,但是基本的还是知道一点,顶天穴四面来风,葬在这里的尸骸,每时每刻都遭受着风吹日晒的,不易形成气场,对后人更是不好。
  “非也,非也。”山风将王昌奇的衣袍吹起,只见这个干瘦的老头子,一手捏着小胡须,一手指着不远处的地方道,“是顶天穴,也不是!”
  木渊见王昌奇所指是个一米来大的小窝,那里的草相较于其他地方的竟显得绿绿的,也软软的。
  王昌奇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一盏油灯点燃,放在那个一米来大的小窝中,小窝四面青草依依,微风悠扬,油灯下去,竟是一点也没有熄灭的迹象。
  “这?”木渊奇了。
  “这就是它奇的地方,”王昌奇看着木渊道,“这就是这佳穴之位,一步也不能错,其他地方均不能成穴,葬在这里对后人可是很好的。”
  木渊奇是奇,一听这话,却只笑不语,要是主家人身体健康之类的,也许他还有兴趣。
  后人?他木渊是早就不想了的。
  王昌奇可不知道木渊在想什么,只是看着这四周,百思不得其解:金凤凰,怎么单单就只是“观音望海”呢?
  观音望海虽然也有名,但是能生出金凤的地方,绝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观音望海”。
  仔细一思量,王昌奇竟是一拍脑门,打的脆响:他差点又走眼了!
  王昌奇再望山势走向,才发现,这里竟是玄之又玄。
  龙栖山,龙栖山,龙之出处,万兽来朝,既然有了妖贡山,那鸾凤山又岂会没有?
  这脚下所踏之处,可不就是鸾凤山和龙栖山相接之处么?
  龙飞凤随,龙栖凤隐,相伴相生。
  仔细一看,这穴还真不单单只是观音望海,竟还是一处隐藏的“飞凤之地”,这里作为阴穴可不仅仅是对后人好了,还代表着将出在朝的大官呀。
  等过了百年,地气汇集,潜龙出渊,飞凤随金龙,龙跃而起,飞凤之地,也就成了飞龙之地,势必——龙啸九天!
  葬之,百年之后,子孙后代必有人——君临天下!
  是说这方圆百里不曾出过大人物呢?原来一切的天精地灵都来孕育这么个宝穴了啊!
  这龙栖山,他王昌奇不是第一次来,却没一次见着这金凤凰的异象,便是明白这宝穴是在寻有缘人。
  王昌奇可不会自大的以为,这穴是为他准备的,就算是,他也注定无后啊。
  想来这宝穴便是留着给身后之人的吧,恐怕这世间也只有他才担的起这滔天的福分了。
  即使知道这种宝穴必定伤师,但要是让王昌奇放弃,他又实在舍不得。反正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早是没了任何牵挂,要是能做成这么件事,也算是给他的地师身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了。
  十二岁跟着师父学习“地师”,师父曾经说过一句话,他终生难忘:地师千千万,但名垂千古者,寥寥无几,是因为没有能力吗?只是因为很多地师终其一生也没有机会啊!
  故一世飘浮,犹如蜉蝣,朝生而暮死,碌碌而无为。
  王昌奇的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间只有落寞。
  王昌奇不想和师父一样,谈起往事,只有哀伤,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胆怯,放弃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宝穴。所以即使穴成之日便是他命丧之时,他也会只会觉得“朝闻道,夕死可矣”,绝不后悔!
  “此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宝穴,”王昌奇对木渊道,“若是将先人葬在此处,可使后人富贵荣华。”
  王昌奇没完全说实话,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先生,我将无后。”木渊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
  “怎么可能,我观你面相,你命中明明会有一子。”王昌奇惊讶了,没人会在这种问题上撒谎。
  “不可能!”木渊一听自己有子,顿时犹如晴天霹雳。
  他紧紧的盯着王昌奇,眉目紧皱,但他实在从王昌奇脸上看不出开玩笑的表情。
  “先生您可别看错了,我怎么可能有子呢?我的伴侣这辈子只会是清远一个人。”木渊突然笑了起来,一瞬间似乎云淡风轻。
  只是他牵着木清远的手,不知不觉越收越紧。
  “子?哥哥有子?”木清远别捏的有些疼,他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哥哥他们在说什么他也不懂,只是觉得山上的风景很好看,山上的风也很大。
  王昌奇也是见过世面的,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啼笑皆非道:“你的确有子,而你的兄弟也有子,而且你们是共同孕有一子的。”
  王昌奇在一开始看到二人尾指上的红线时,就明白的,还叹息这两人会绝后呢,哪晓得让他在两人面相上看到了更有趣的事,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一则消失了很久的传说。
  木渊舒了一口气,想来这“子”说的是,以后他会和清远共同过继一个孩子来养老送终吧。
  看着木渊脸色好转的王昌奇,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万万没想到,今天没说清楚的话,在后面却是差点惹出了大事。
  “如此,那就拜托先生了。”木渊想反正都是会有后代的,他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以后的孩子想想,有这么个穴位,保证衣食,也不是坏事。
  “好。”王昌奇知道宝穴待有缘人的道理,他是不会乱打主意换人的,因为福薄了,不仅享受不了这宝穴,反而会坏了风水。
  他师父曾经就讲过这么一个故事:年轻时王昌奇的师父曾经为一家很是平常的农户寻到一处可出宰相的宝地,但是千叮咛万嘱咐,挖地的时候,不能超过一米,但还是被挖超过了,只见地下一只白鹤腾空而起,消失在天际。后来出宰相的阴穴,只出了一个县令。从那以后,他便明白了,福薄了是压根儿压不住好地方的。
  “但是我有个要求,”王昌奇双目注视着木渊,他的眼睛虽然小,但是木渊却从里面看到了认真和执着,“这是块宝地也是块伤师地,有利于你,但是不利于我。”
  木渊听过“伤师地”,伤师,伤师,伤地师。轻则眼瞎,重则殒命。眼睛对于一个阴阳先生而言,就是他们的饭碗,木渊不认为有必要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阴穴,毁掉一个大师,故道,“我不可能为了一人之得失,而致先生于险地,这宝地,怕是与我无缘。”
  宝地不宝地的,木渊还真不放在心上,父亲以前总说一句话“管我死后,儿孙干嘛”,一开始,木渊还有些不理解,哪个爹娘的不是为着儿子孙子操碎了心肠?
  但是长大了才明白,儿孙自有儿孙福,没必要为了后代,束缚自己。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还不如顺其自然呢。
  王昌奇见木渊说的坦诚,知道这次不会所托非人,便道:“虽是伤师地,却也是老夫这么多年找到的最好的宝地。要我放弃,又有点不舍,我观你面相,知你是个能一言九鼎的人,只要你答应奉养我至终老,我便可以为你拿下这宝穴。如果不答应,我就是再可惜这宝穴,也是不敢帮你的。”
  “其实……”
  王昌奇见木渊脱口就要拒绝,只是转身看着山下,淡淡道,“不要一口拒绝,你还是想一想的好,葬在此处的,后人也都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虽说不能活到彭祖的寿龄,但是一百多岁,只要不造恶却是不难的。”
  木渊口中的拒绝,终究是咽了回去。他这辈子无所求,只求这人平安喜乐,健康长寿。
  转身,木渊便拉着木清远弯腰行礼道,“若是先生帮我,我和清远必待你如亲人。”
  “好,既如此,我便应了这事。这既是成全了你们,也是圆了我的心愿。”王昌奇道,“那我们找个时间便把你先人的尸骨,迁葬于此吧。”
  “先生恐怕得等一等,在安葬之前,我想我们必须得去趟龙栖庙,拜访一下法明大师。”这龙栖山可是龙栖庙的寺产,他想在这儿埋葬父亲,可不得找一下法明大师么?
  

  ☆、山上有座庙

  
  等木渊他们下山时,木安源已经和木承光等了很久了。本来,木承光是要上山的,但木安源一是怕和木渊错过,二也是怕还有漏网之狼,便和他一起在山下等着了。
  这下见木渊他们平平安安回来了,顿时拉着人往家走。
  “哎呀,老了,也糊涂了,看着山上风景好,便没想就上山了,害的你们等了。”王昌奇绝口不提他上山干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是不可无的,毕竟这关系着一个多少王孙贵族想要而不得的宝穴,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对于木渊他也只是会说,这是一处能出人的好穴,至于百年之后的“飞龙穴”,就得看后人造化了。
  “大师严重了,”木安源急忙道,“我们也没等多久,况且这地方景色怪美的,要不是大师下来了,我还可能不想走呢。”
  回家吃了一顿饭,下午听到木渊他们要到龙栖庙去时,木安源有些讶异:这山怪高的,一般家里没有大事,农家人也是不大上山的,倒是有时山上的和尚会下来化斋。
  这般想着,但也没拦着,这木渊刚回来,去山上拜拜也好,毕竟这龙栖庙在方圆百里也算是有名的,要不是实在太高,怕是每天都能香火不绝。
  龙栖山山高,龙栖庙石梯长。站在山脚往上望,青山掩映在云雾中,山路婉转如长蛇。
  这龙栖庙的修建,似乎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至于到底是多久以前倒是没人知道,只知道有人在此地居住的时候,这地方就已经有龙栖庙了。
  虽然山路上行人少,但石阶却并不杂乱,偶有苔藓,落叶却是不染阶梯的。夜里刚好下过一场小雨,这石梯更是像被水洗过的一样,干净中似乎还透着微微的青光。
  王昌奇健步如飞,实在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哎,我说你们这俩年轻人啊,咋就这么慢呢?还比不上我这老头子。”
  “老爷爷很快。”虽已开春,但林中仍冷的很,木清远喘着气,一出口就是团白雾,他的手也有些冷,“哥哥也快,只有清远不快。”
  “没事,哥哥背你。”木渊摸着木清远冰冷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将人背在了背上。
  “都这么大了,还要哥哥背,羞不羞哟?”王昌奇喝了一口酒,将葫芦放回布袋子里,打趣道。
  木清远羞红了脸,可他才不要下来呢。见老爷爷还在看,他只得将头埋在木渊的颈部,轻轻的喊道:“哥哥……”
  “先生你在前面,我跟的上。”木渊只觉得脖颈上随着清远的呼吸,一痒一痒的。
  那痒透过皮肤,直达心底,挠的木渊的心也痒痒的。
  背着背上的人,木渊跟在王昌奇的背后,加快了速度。
  “好小子!”虽然还是有点怵木渊,但是不妨碍王昌奇欣赏这个年轻人,见木渊速度不慢,王昌奇眼睛一转,便飞速向山上去,远看竟仿若一道青光似箭般向山顶射去。
  木渊一见,也不甘落后,即使背上还有着人,但他的速度也不落于王昌奇。
  随着速度的加快,木清远只觉得自己快飞起来了,风在他耳畔猎猎作响,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微微吹疼了他的面颊,他却只在山林间留下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和仿佛驾着马奔跑在山间的欢乐。
  上了山顶,一座老旧的小庙紧闭大门。
  这真是一座老旧的庙子了。庙顶长满了杂草,墙上的佛语已被岁月冲洗干净,暗淡的木匾挂在大门之上,只有“龙栖庙”三字流光溢彩,好像被谁刚刚涂洗过一样。
  “咯吱”。
  当木渊踏完最后一步阶梯,寺门也在这时正好缓缓打开了。
  随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飘散而来,站在门后的人也露出庐山真面目。
  只见门里的人,一身蓝色的僧袍,十六七岁的年纪,仰起头来,柳叶眉下是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轻启朱唇间,流露出的是宛若溪水叮咚般的清响:“阿弥陀佛!”
  小和尚说着话,嘴角微微上仰,笑的矜持,而这时木渊才发现小和尚背后还有一个不大的和尚,比小和尚微微低了一个头,就静静的站在小和尚身后,轻启着唇,双手合十,同道一声:阿弥陀佛!
  “咦,哥哥,哥哥,我认识他们,我认识他们……”木清远说着跳下木渊的背,跑过去就要拉前面的小和尚,“慧楠,慧楠!”
  “咦,你是……你没事了?”被叫做慧楠的小和尚,看了木清远半天,才想起来这竟是那个昏倒在路上的小傻子。
  慧楠是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傻子。
  寒风中,慧楠碰见傻子的时候,他正蹲在墙角,双颊冻得通红,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师兄,走了。”慧源戴着斗笠,裹着厚重的棉袍,冲慧楠喊道。
  他们下山化缘已经有大半天了,得赶紧回去了。
  慧楠也看着傻子:傻子的眼睛很黑,圆溜溜的,就那么直盯盯的盯着自己,不说话,却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慧楠想不起当时自己想到了什么,当慧源看他时,他正牵着傻子的手,将自己中午吃剩的饼子给了他。
  “慢点吃,慢点吃。”傻子吃的很急,他吃了多久,慧楠就看了多久。
  慧源也蹲在他们旁边。
  “师弟,我们带他回去吧。”慧楠想了半天,终于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什么了,也不管慧源的呆愣,牵着傻子的手,就往山上带。
  “师兄,师父不会同意的。”慧源有些无奈的道,“你忘了,山上不留外人了。”
  “外人,哪儿有什么外人?”慧楠冲着慧源直笑,“他没准是咱们的三师弟呢?”
  慧源皱眉,有些不赞同。
  看见傻子时,师父没赶傻子走,但也没有明确的表示傻子能留下。
  慧楠不管那些,师父只要现在不赶傻子走,那就是不会赶傻子走了。
  慧楠高兴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傻子他在哪儿见过,莫名的就对这傻乎乎的家伙有好感。
  那年冬天过去时,师父没有给傻子剃度,慧源看在心里,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有他的师兄看不透。
  憋着这个秘密,慧源沉默了,当慧楠堵着追问他“你到底怎么了”时,慧源轻轻推开人,心里却莫名的有些酸楚。
  冬雪消融时,站在山门前,师父说让傻子下山时,慧楠伤心极了。
  “师父,不能留下他么?”看着懵懵懂懂向山下走去的傻子,看着走两步就回头的人,慧楠难受的问道,“师父真的……”
  “他不属于这里。”法明看着自己的弟子,说道,“你让他留在这里,是害了他。”
  留在这里,会害了他?
  师父说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慧楠看着傻子的背影,泪珠成线,遮挡眼睑。
  “小傻子!”慧源拉住想要冲下山的慧楠,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哀愁的心,却像是找到了疏解的源头,只是年少的他还不太明白。
  慧楠以为他们不会再见,没想到再看见他,竟然还是在山门口。
  看见慧楠的木清远很兴奋,伸手就要去拉,却被人挡住了。一看,有个小和尚横插在他和慧楠之间,双手合十,脸上无悲无喜,严肃的让木清远想起那个总是板着脸的七叔公。
  “施主,别来无恙。”慧源低眉道。
  木清远其实对总是板着脸的慧源有点怕怕的,缩回脚,他就想找哥哥。
  “两位小师傅不知怎么称呼?”木渊走过来拉着木清远,也行了一个佛礼道,“在下木渊,这是我弟弟木清远。”
  “原来你叫木清远啊?”慧楠当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小傻子,小傻子的喊。
  “我叫慧楠,这是我师弟慧源。”慧楠拉过慧源对木渊道。
  被拉过来的慧源,端正的站好,瞟了眼木渊和木清远紧紧拉着的手,眉头皱了皱,一双无波的眸子,惊起了一丝涟漪。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庙子逛了一大圈的王昌奇,跑回来对慧源道:“小和尚,你们师父呢?”
  “庙子里没有么?”慧楠仰头看着王昌奇,一摊手道,“那我也不晓得了。”
  “诶,诶,你这小和尚,看你长得乖乖巧巧的,你咋不说实话呢?”王昌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五彩泥人,递到慧楠面前道,“想不想要?”
  慧楠见那是个乖巧憨厚的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活灵活现的,别提多想要了,但是很硬气的转过头去,谁让这老头子上次竟然把他的冰糖葫芦全给吃了,那是他给师父和师弟留的……他都没舍得吃。
  哼,我才不要原谅你呢!
  慧源看了一眼慧楠,上前道:“师父知道你们要来,已经在山顶等你们了。”
  说着,慧源便拿过王昌奇手中的猪八戒,一脸淡然的收进袖子里。
  王昌奇一眨眼就见手中的东西进了小和尚的腰包,呆愣了片刻。不自觉的甩了甩手,讪笑道:“不早说,你说这大和尚也是的,晓得我们要来,也不知道在门口等等我们……”
  “劳烦小师傅在前面带路了。”木渊道。
  “施主这边请。”慧源走在前方,慧楠从慧源回答老头子的话开始就憋着气,一个人嘟着嘴,走在最后。
  

  ☆、大和尚

  
  说起王昌奇,那可是山上的常客,每次来都招惹慧楠两师兄弟,慧源还好点,不大搭理他,慧楠却每次都被他逗得炸毛。
  山顶有个凉亭,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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