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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有点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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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渊拍拍屁股上的灰,大踏步向前,却在木清远喊出声时,第一时间回过头,希冀的看着站在河边的少年。
  

  ☆、清远被抓

  
  “一定要活着回来!”
  “晓得了!”木渊有些失望,又有些了然。
  “一定要活着回来!”只要你活着回来了,我就……我就……
  看着远去的背影,木清远在心底狂喊着哥哥别走,而青衣少年脱口而出的却只有——对不起!
  看着因哥哥离开而泪流满面的少年,木清远只觉得胸口堵堵的。
  看着哥哥的背影,渐渐远去,木清远好像又看到了哥哥背对着自己走远的场景。
  “哥哥!”木清远想要追上去,但是哥哥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远处。
  周围是青山绿水,耳畔是鸟语花香,但木清远仿若坠在寒冬,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可那个会抱着他给他取暖的人,已经不见了。
  “哥……”从木清远房间传来的声音,恰好被起夜的徐山木听见,但凑近了又只听见一声又一声模模糊糊的呼唤。
  木渊出了事,自家那人又去了城里,徐山木便自告奋勇来照顾木清远,要说木清远那一昏倒,可是吓坏了不少人,大晚上的徐山木也不敢睡死了,就是提防着出什么意外。一见木清远睡不踏实,就知道这是心里有事呢。
  徐山木给人捏了捏被角,看着连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清远,轻轻地叹了口气。
  “哥哥……”睡梦中的木清远只觉画面一转,仿佛又回到了买小黑的那条街道,很多人围着他,但他仍是止不住的冷。
  人们有的在笑,有的在说,嘴唇启动,热热闹闹,却又安静的冷冷清清。
  他的对面,一身肥肉的蔡老板看着他直流口水,像极了以前他见过的盯着骨头流口水的恶犬。
  “跑,我看你往哪儿跑?”木清远看见蔡老板一挥手,突然就有很多家丁冲上来抓着他的手。将他向四面八方拉扯,像是在扯一条皮筋,只看他能不能如皮筋般收缩自如。
  “哈哈!”蔡老板大笑起来,人们也在笑,只有他觉得好痛,好痛……
  蔡老板像一条哈喇子长流的巨犬,他围在木清远周围,然后在木清远的绝望中,扑上来!
  满嘴的牙齿,变得又尖又长,木清远以为自己会被撕成碎屑,吓得闭了眼,却只听见一声哀嚎,睁眼一看,是哥哥来救他了。
  只见哥哥一脚就将蔡老板踢倒在地,然后来拉自己。木清远痴痴的伸手,却见一道刀光闪电般的滑下来,木清远尖叫着:“小心!”
  而蔡老板抽出长刀,已是一刀向木渊的背砍来。
  哥哥要躲,但已经迟了。木清远听见了衣服被划破的声音,听见了利器砍进肉里的钝响……
  木清远看见哥哥张了张嘴,一口鲜血便直接向他喷来,红的触目惊心……
  “哥哥!”木清远被吓醒了,虽然发现这一切都是梦,但是他忘不了哥哥满身是血的样子,他推开门就要去找哥哥。
  “你鞋都不穿要去哪儿?”徐山木拉着疯狂的想往外走的木清远。
  “我要去找哥哥,找哥哥……哥哥满身都是血……”木清远哭着让徐山木放手,“我求求你让我去找哥哥……我要去找哥哥啊……”
  “你哥哥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你好好的,我天一亮就带你去找他。”徐山木紧紧抱住木清远,“我们明天就去找他,去找他……”
  “哥哥……”木清远哭着再次入睡,眉头却一直没能展开。
  徐山木守了木清远一会儿,等人彻底睡了,才走开,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心里对于木承海的彻夜未归已是越来越担心。
  村里人其实都在猜测木渊这次大概是回不来了,不管卖没卖毒狼肉,反正王开祥是吃狼肉中毒的,恰好又赶上司徒老将军的寿宴,这毒狼肉说好点是要毒王掌柜,说不好那可是要谋杀朝廷命官啊!这下怕是木渊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木清远就睡不着了,要不是徐山木拦的及时,怕是已经自己去县城了。
  徐山木不敢让他一人去,只得早早的收拾好,进了城。
  大清早的,城里的人稀稀落落,木承海给徐山木说过,他先看看能不能进牢里看看,哪晓得一夜也没回来。
  徐山木一路担心,快走到大牢前时,却碰见了往这边来的木承海。
  木承海也看见了他们,赶紧过去,把徐山木两人拉到了一边去。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了等我回来么?”木承海极可能一夜没睡,眼眶熬得通红。
  “我还想说呢?你不是说你看到人就回来么?”徐山木问道。
  “别提了,那些龟孙子收了别人的好处,压根儿不放我进去。”木承海抹了一把脸道,“我又到锦德楼附近转了几圈,这城里到处都弄得紧张兮兮的,我本来还想着回去的,但是人没看到,我就在城里凑合了一晚,想着今天早上再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碰到了你。”
  “清远闹着要来看木渊,我就带他来了,现在我们再去试试,也许能进去。”徐山木也说不准,要真是有人打了招呼,怕是只能白跑了。
  木承海哪能不知道,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他就只能……
  “官爷,行行方便吧……”从早上开始,木承海他们好话说了不知道多少,嘴皮子都磨破了,但是守门的狱卒,却仍是不放行。
  “算了,回去吧。”木承海认了,这里走不通总还有其他办法。
  哪晓得他们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从远处走来一群人,穿着统一的家丁服,一脸凶神恶煞。
  “哟,这不是那谁么?想进去探监啊?”就在大家要放弃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进不去吧?”
  “你谁啊?”木承海看着突然过来的一行人,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木清远和徐山木护在身后,问道。
  “谁?能让你们进去的人。”来人不是福贵又是谁呢他本来是来看看木渊死了没的,没想到竟然碰到了那次的小美人。这不又是一个让老爷将新仇旧恨算完的好机会么?于是眼珠一转,问道,“你们想不想进去?”
  “想,我要去找哥哥,找哥哥。”木清远早就忘了眼前的这人是谁了,见有人问立急回答道。
  “进去可以啊,还是上次那条件,只要你去蔡府做做客。”福贵笑的不怀好意,木承海哪能不懂,顿时虎目圆瞪,呵道,“你敢!”
  “不敢?在这儿万县还没有我们蔡府不敢的事!”福贵一挥手,身后的人就直接去抓木清远,碰上木承海拦路,直接打了起来。
  狱卒本来还是想管的,毕竟在牢门口打架不好看,但在福贵挨个儿给这些狱卒打点了后,大家都装作没看见,自己干自己的去了。
  木承海是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看他们木棍齐全,也知道他们是做足了准备的,而且在木清远和徐山木都被抓住了后,木承海其实已是强弩之末了。
  围观的人群,远远的站着,没人敢过来。
  “这打的也太狠……”甲没说完,乙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不想活了,这话都敢说!”
  对于蔡府的强势,城里人人自危,没准说错一个字,就是一顿毒打。
  “老大,他们这也太过分了,我们要不要帮忙?”站在人群最后的两个灰衣打扮的农民,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说道,“再打下去,说不定得出人命。”
  “主子下令了,别多管闲事,叫人密切注意着‘大鱼’的动静,时机到了就收网。”留着胡子的灰衣人,说完就压低了斗笠,走了,而年轻的灰衣人再看了一会儿,直到事情结束,才随着人群离去。
  “放开……”看见木清远他们被抓住了,木承海大吼一声,正要冲上去,却被人直接一棍子敲在后脑勺,顿时眼冒金星晕倒在地。
  “承海哥!”徐山木见木承海倒在地上,挣扎着就冲了过去。
  “敬酒不吃,偏要喝罚酒,真是贱骨头!”福贵呸了一声,让人带木清远走。
  “放开我,放开我……坏人……坏人……”木清远大叫着。
  福贵嫌人吵,让人捂着他的嘴,直接就往回走。
  虽然他是来看看木渊死了没,如果没死就奉命补一刀的,但是现在碰到这么个讨好的差事,怎么着也得先让爷高兴高兴不是?至于那个小子,十几个重刑犯的往死里打,他福贵可不信,那木渊能有什么好下场。
  没准,明天的提审,会提审到一具畏罪自杀的尸体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看着扬长而去的一行人,木承海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只能更重的倒下去。
  “大夫……大夫……”徐山木看着不停吐血的人,吓得脸色苍白,他的手一手捂着木承海的后脑勺,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但是血液却像喷出的泉水,止都止不住!
  不去管木渊是死是活,福贵带着人,就小跑回去了。
  “爷,您大喜啊!”福贵回去时蔡怀金正在吃早饭,听这话有点诧异,“这大清早的老爷我能有啥好事?”
  “老爷你看。”福贵将人拉上来时,蔡怀金一见木清远,几日不见,佳人反而更好看了呢,顿时觉得这可不是算件喜事么?弄死那个讨人厌的木渊,还可以再一亲芳泽,喜上加喜啊!
  “你们放开我,我要哥哥……我要哥哥……”木清远挣扎着,蔡怀金却笑道,“放心,只要你答应爷,爷就让你见你哥哥。”
  “见哥哥?”木清远迷蒙着眼问。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工作最近比较忙的原因,所以更新改为两天一更,希望看文的各位大大能够理解。

  ☆、梳妆

  
  “对,只要你乖乖的过了今天,明天我就让你见你哥哥。”蔡怀金引诱道,“想见你哥哥,就得听爷的话知道么?现在啊,你跟人去洗干净,再穿身好看的衣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爷看得高兴咯,爷没准就让你见你哥哥了呢?”
  “我……听话……听话,见哥哥……”木清远听不懂其他的,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听话就能见到哥哥。
  哥哥,清远好想你!
  “这就乖了嘛!”蔡怀金满意的道。
  看着明显安静下来的木清远,福贵等其他人就将他带下去了,才问道:“爷,对于一个傻子用的着这样么?不听话,有的是办法啊。”
  “你懂啥?这样不是更有趣么?”蔡怀金突然有慨而发道,“都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爷这辈子怕是没那机会金榜题名了,但是爷现在干的事情成功了,怕是也不比金榜题名差多少,所以可以再应个景来回‘洞房花烛夜’不是?人生四大喜,爷几天之内独占两样,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福贵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下去准备了,今天晚上保证让他家老爷体验一把不一样的‘洞房花烛夜’,反正‘新娘’是现成的不是么?
  而被关在牢里的木渊,什么也不知道,他似乎被隔离在了厚厚的牢门之内,即使太阳已经刺破了云层,但黑暗也经久不散。
  望着头顶小窗里透进来的白光,木渊知道是天亮了,他静静的坐在地上。
  头上是一缕阳光,周围却是散不去的血腥。
  一进监狱,木渊便成了“香饽饽”。
  狱卒将他推进了牢笼,笼里的犯人穿着囚服,散坐在靠墙的地方。
  木渊一进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上了他,像是一只只恶犬,等待着时机一扑而上。
  狱卒将牢门锁上,哐当一声,木渊只觉的耳边哄得一响。
  看着阴暗的牢房,他的眼睛暗沉,似乎有着风暴在酝酿。
  “这人不是今天才抓的么,怎么会关到这儿,这儿不都是些犯了大事的么?”新来的狱卒问旁边的狱卒道。
  “啧啧,要不说你才来呢?这小子是有人打招呼要好好‘招待’的,既然是要‘招待’那就得与众不同不是?”资格的老的狱卒嬉笑着道,“在外面得罪那位爷了,到我们这儿那就不是脱一层皮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牢房里的学问还不少,”新来的狱卒,赶紧道,“那以后还得劳烦大哥你多指点指点。”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不是,那还用说。”新狱卒一听赶紧表示明白,换了班就去买点酒菜来招待,那资格老的狱卒才开始一阵海吹。
  走进牢房,木渊也蹲了下来,空气安静极了,过了好一阵,木渊才听见有人说话。
  “新来的,犯了什么事?”坐在靠右边墙角的男人在喉上咳出一口唾沫,直接飞到木渊脚边上道。
  “我没犯事。”木渊打量着这间牢房里的所有人。
  真的是要好好招待的他,一屋子十来个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看他们懒散的样子,想来是吃饱喝足了,专门来找他麻烦的。
  “没犯事?”那男人说着一跃而起,直接一拳向着木渊的肚子击来,其他人一见,顿时都围了过来,摩拳擦掌,等着那男人一击而中,来个开门红。
  男人对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很是看重,抡圆了拳头就向木渊肚子打去。其他人仿佛都已经听到了木渊的哀嚎声,高兴的大叫起来。
  却不料木渊一手接住那男人的拳头,一脚直踹向他空了防守的心口,闷声一脚,直接将男人踹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都扑了上来,像是一群恶狗围着猎物,一拥而上,但可惜的是木渊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拳拳到肉,脚脚不落空,打在木渊身上的拳头犹如雨点,但木渊仿若不知疼痛,逮着一个人,净往死里揍,当其他人反应过来时,牢房里已经躺了一地。
  眼角破了皮,血珠从伤口滑落,木渊抹了一滴,含在嘴里,冲着剩下的三个人挑起了嘴角。
  剩下的三个人,都已经被吓破了胆,挤在一起,谁也不敢上前。
  躺在地上的人哀嚎着,疼痛袭击着他们全身。
  “大哥,大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剩下的三个人,突然齐刷刷跪了下来,痛哭不已,“我们都是被逼的……都是那姓蔡的要求的……”
  “真可惜。”看着跪下的三个人,木渊自言自语的转过了身。
  看着不再走过来的木渊,剩下的三个囚犯,对视一眼,突地一跃而起,扑了上去。
  而早有所觉的木渊直接转身飞起一腿,将三人踹飞。
  “真可惜!”木渊再次说道,然后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在三人中其中一个面相白净的男子面前,在他摊平的手掌前,再次轻轻说了句,“可惜了。”
  然后右脚踩在着那只手掌上,使劲一碾,骨头“噼里啪啦”,响声干净利落。
  “啊!”男子只听得模糊的一声,一股锥心的痛,便从十指席卷全身,疼的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止不住的痉挛。
  木渊的脚还在碾着,直到指骨碎裂成渣,他才轻轻的抬起了脚。
  “啊!”男子凄苦的嚎叫着,怒视木渊,现在他只想要嗜其血啖其肉。
  “啧啧……大哥,我们真不用去看看啊,”新来的狱卒在牢房口张望了半天,走走停停,终于还是问道,“没准会出人命啊?”
  “怕什么?”资格老的狱卒什么没见过,喝了口酒道,“这是人家在‘办事’呢,识相的跑过去干啥,没准真有人不让他活过今夜呢。”
  “那……”新来的狱卒还有点纠结。
  “怕啥啊?天塌下来也是那些当官的,有钱的顶着,把心放肚子里好了。”老资格的狱卒不以为意的劝道,“今儿酒喝的有点多,有些上头,我睡会儿啊,有事喊我。”
  “恩。”新来的狱卒也不再纠结,听着牢房里传来的一声声惨叫,硬着心肠,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
  “恨啊?”牢房里,木渊笑眯眯的看着男子,而男子眼里却只有惊恐。
  红色的,红色的……他从木渊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一团火,那火在眼珠里,由小变大,然后席卷整个眼睛,男人看去,就像木渊的眼睛冒出了两团跳跃的火焰。
  “与其让你用这只手,杀戮无辜,那还是由我让它回归尘土吧。”轻轻的叹息,让整个牢房里的人,都吓的捂紧了自己的右手。
  男子只觉的自己看见了火,却不知道,那火也开始燃烧在了他的眼睛里,红红的,跳跃着,像火,像梅,更像血……
  好烫,好烫……
  “啊!”男子在其他人的尖叫声中,哀嚎着满地打滚,木渊静静的看着,其他人吓得全部挤在一起,一股股骚臭味儿,在牢房里争先恐后的弥漫。
  夜晚,月色透过窗□□进时,牢房里已经静悄悄的了。
  木渊想着事,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县太爷应该会提审我,”木渊枕着手想道,“不晓得清远睡了没?”
  透光的窗户,很小,投进的光线,映在木渊腰上,他伸手在光线源头晃了几晃,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在窗口处响起,木渊抬头时,便见着一只肥硕的鸽子,晃晃悠悠的站在窗台上。
  “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要来给我加餐么?”木渊看着那只鸽子,鸽子也正好看着木渊,听他这么说,差点没吓得掉下来。
  飞到木渊手里时,鸽子是几百个不愿意的,谁晓得这个一看就没吃好的人,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吃了自己?但是算了,谁让自己是一只尽职尽责的信鸽呢。
  没看懂一脸决绝的鸽子表情,木渊在鸽子腿上找到信条,看了一眼,便将信条放到嘴里,咬了几下,直接吞咽下肚。
  然后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了一根布条,就着地上未干的血迹,写好暗语,然后将鸽子抛到空中。
  等鸽子飞走了,木渊才重新躺下,这只是一个不大的插曲,黑暗中也许有眼睛睁着,但是嘴巴都紧紧闭着。
  看见那只鸽子时,木渊知道,自己终究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其实在入狱前,在街上趁机留下那些信号时,木渊就已经准备好了,既然总有人要犯我,那我只能将他们——乱棍打死了!
  别看那只鸽子又肥又笨,只有木渊知道,那是老四的掌上明珠,飞行速度奇快,在传递信息上,简直无往不利。
  鸽子腿上,虽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但木渊总算知道自己为何入狱了。
  吃狼肉中毒了,那他咬了那么多口,吃了那么多肉,咋没事,偏偏王开祥就中毒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是诬陷,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目了然的诬陷,却足以将一个老老实实的毫无根基的乡里人拉出来定罪,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但可惜遇到了他。
  一夜未睡的木渊,思绪万千,抬头继续望着窗外的白光,心里默默的想,大概今天一切都将会有结果。
  所以清远,要乖乖的等哥哥回来啊。
  而木渊不知道的是,此时他心心念念的清远已开始为他人“梳妆”。
  

  ☆、转危为安?

  
  木清远被带一间崭新的屋子里。
  屋里有一桶清亮的浴水,冒着淡淡的白烟,侍女将衣服放在一旁,便悄悄的退出去了。
  清远坐在一旁,在门外人的再三催促中,才慢慢走到浴桶边。
  这样的水,木清远是每晚都要泡的。
  他的浴水里,总是有股药味,每天晚上哥哥都会给他烧很久的水。
  哥哥坐在小板凳上,一根一根的往灶里添柴,他就坐在灶房的门槛上陪着哥哥,那个时候的天是多么黑啊,外面的世界一片黑暗,为了让自己不怕,哥哥还抓耳牢腮的搜刮脑海里为数不多的笑话,即使已经听过好几遍了清远也还会很买账的哈哈大笑。
  现在仍是一桶浴水,但是木清远看不见自己的哥哥了。
  “哥哥……”木清远又哭了,泪水滴在浴桶里,溅起一丝水花,却唤不回那个最疼他的人。
  “公子,你好了么?”门外的侍女又在催了。
  “还没有,还没有。”木清远怕她会推门而入,吓得赶紧回答。
  “快点吧公子,待会儿还得上妆呢。”侍女说着,有些着急了,“不能误了吉时。”
  木清远沉默了,看着旁边红红的衣服,他的眼里又开始蓄积了泪水。
  他知道这是嫁衣。
  他好像要“嫁”人了,可是“嫁”的却不是哥哥。
  在木清远的沉默里,青丝成结被高高竖起,红丝带从头垂下,侍女给他上了腮红,抹了朱唇。
  “哥哥。”木清远一身红衣,坐在凳上,由人上上下下的整理,只是双手紧紧于袖中交握,握住一阵冰冷。
  一个微胖的侍女还以为他是害怕,便好心的提醒道:“公子别怕,放轻松。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要多笑笑。”
  另一个侍女也道:“公子,你笑起来多好看啊,你就该多笑笑,拢住了老爷的心,那还不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么?”
  任这些侍女说的天花乱坠,看着镜中的人,木清远却只是呢喃:“哥哥……”
  那个人说今晚后,他就可以再见到哥哥了。
  木清远强迫自己高兴,他知道哥哥不爱看见自己哭,所以他要做高兴的清远。
  但是镜中的人,生硬的扯着嘴角,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而锦德楼的一间屋子里,却真的有人正嚎啕大哭。
  “舅舅,你醒醒啊……”王青从王开祥倒下就一直绷着神经,这下听到大夫说没救了,直接哭了起来,“舅啊,我可怜的舅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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