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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有点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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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也在太阳下眯上了眼,和木清远打起了盹。
这边木渊和木清远其乐融融,而失去了王倩倩的木癞子一家可一点都不好过。
“哥,我饿!”木三豹说着拉拉木二虎的袖子,木二虎也捂着肚子道,“我再去厨房里看看。”
但是厨房里哪儿还有什么吃的啊?家里本来就穷,王倩倩被抓了,木癞子瘫在床上,木二虎还能忍得住,但是木三豹毕竟还小,饿不了几顿,就直哭。
一旦木三豹哭,木二虎就忍不住想他娘。
他娘虽然说话大声,爱吼人,但是他娘在,他们都没有饿过肚子,而且娘被抓的时候,一直都在喊“冤枉”,木二虎就是相信他娘是被冤枉的,他娘怎么可能……那毕竟是他们的爹啊!
他想他娘了,可是他没法救他娘……
木癞子躺在床上,也饿的很,但他说不了,也动不了,想起王倩倩,想起那蔡启德,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那晚上听过他们私会的声音,木癞子不会记错,那福贵就是蔡启德!
木癞子那个恨啊!当初那人找来的时候,他就不该贪那些钱,要不是因为钱……要不是因为钱……他怎么可能躺在这儿半死不活!
这边一家三口饿的直哭,另一边蔡启德也被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
“蠢货!王倩倩那是必死的人,你竟然还找人杀她,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啊?”蔡启德被骂的狗血喷头,却什么也不敢说,毕竟谁让骂他的人是他表兄李尚诚呢?
蔡启德的表兄李尚诚说起来来头不大,只是一个富商的儿子,但架不住他的姐姐进了锐王府啊!
但凡这普通人沾上了王府,那都是在外面可以只手遮天的存在,何况这李尚诚的姐姐还是锐王的爱妾,水涨船高,自然而然的,李尚诚他们在外面的面子更大了!
“表兄,你放心,他们不知道我是谁的!”蔡启德也被一巴掌打醒了,他也是闯了个鬼了,竟然真的相信了那些鬼话,见李尚诚生气了,蔡启德赶紧保证道,“我是雇的人,没有亲自出面。”
“最好如此,否则要是白胜城抓到了你……你也只能担着了。”李尚诚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弟竟然会蠢成这样,让他杀木癞子,陷害木渊,他杀不掉,让他安分几天,也不晓得是抽了什么风,竟然跑去让人杀王倩倩。
李尚诚真想让人敲开看看这蠢货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豆腐渣!官府放出点风声,设了个圈套,你就真的把脑袋往里面放,蠢成这样也真的是没谁了!
“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去找王倩倩麻烦了,”蔡启德立即保证道,“我这不是心急吗?木渊不死,父仇难报,我心里不好受啊!而且,这白胜城还在王倩倩那儿发现了新证据,证明这害人之人另有其人,我这不是怕吗?”
蔡启德自从蔡怀金进了监狱以来就一直怀恨在心,要不是王开祥,木渊他们,他爹根本不会出事,都怪他们,所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木渊,既是称了李尚诚的意,也是报了父仇,可谓是一举两得,只可惜棋差一招,让那厮跑了,不过不急,这事绝对没完!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哼!”李尚诚没说完,但是蔡启德有什么听不懂的,赶紧保证道,“表哥你放心吧,我下次绝对不会这么莽撞了!”
李尚诚看了眼蔡启德,阴森森的道,“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真不介意亲自送你上路!”
“表哥,表哥,我记住了,记住了!”蔡启德一听这话是真的吓住了,他还没活够,他还年轻,“表哥……”
“滚!”李尚诚是再也不想看见这个蠢货了,一吼完,蔡启德立马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着蔡启德那怂样,李尚诚眯起了眼,心里明白这个表弟怕是要“没”了。
“清远兄,咱们来日方长!”李尚诚本以为这一招足以弄死木渊,然后下一步就是木清远的,但谁知道这个蠢货竟然把一把好牌打的这么烂!
从李尚诚那儿跑了回来,蔡启德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相公,你回来了。”王铃儿正在院子里扫地,见蔡启德一脸失魂落魄的回来,赶紧上去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蔡启德现在谁也不想见,如果刚刚他没感觉错的话,他的表哥对他是真的动了杀念!
“德哥,你回来了,快来吃饭吧。”蔡启德的妻子李云静见蔡启德回来了,赶紧招呼人过来吃饭,但这时蔡启德哪儿还吃的下饭,直接拉过王玲儿回了房。
见蔡启德拉走了王玲儿,李云静恨恨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骂道:“小@骚@蹄子!”
一进屋,王玲儿还以为蔡启德是想那啥呢,但是被一把扔在地上时,王玲儿知道大概怕是不妙。
“相公,你弄疼人家了。”王玲儿哀怨的说。
王玲儿本身就生的娇美,坐在地上,似泣非泣的样子简直犹如梨花带雨,平时蔡启德也是最爱她的这股娇羞,但这时蔡启德哪儿还顾得上这些,直接问道:“你哥是不是已经走了?”
“我爹今天早上来说的,他昨晚就已经走了。”王玲儿想起自己的爹今天一早跑来给她说她哥出去了的事,还有些诧异,见蔡启德也在问,便觉得可能是蔡启德给自家大哥找了份好差事,立即也不再坐在地上了,赶紧起来道,“相公可是给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找了份差事?”
☆、旧事
“走了好,走了好。”蔡启德一听王大壮已经走了,顿时心下安定了许多。
杀王倩倩的事,蔡启德找的就是王大壮,只要这王大壮一天不被抓到,那他就没事。
心里一下放松,又见美人在侧,蔡启德顿时也有心思心猿意马了,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要是你家见他回来了,可得多嘱咐他几句,在外面就好好干,干的好了,爷少不了他的,别整天想着回家什么的,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
“哥哥知道相公疼他,他定会好好干的。”王玲儿还真以为蔡启德是给王大壮找了个好活计呢,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可她哪儿知道,蔡启德是给王大壮找了件事,却是件要命的事呢!
原来那天蔡启德从公堂回来就一直沉着脸,虽然王倩倩没能把他拉下去,但是蔡启德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木癞子那件事都怪那个蠢女人,让她干掉木癞子,她竟然给他留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吧,满盘尽输!
好好的一把好牌,最后烂成那样,蔡启德简直对王倩倩恨得咬牙切齿,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蔡启德藏了一肚子气,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哪晓得下午他出去喝酒的时候,竟然听到隔壁桌当差的在说白胜城发现了新证据,证明想杀木癞子的另有其人。
当时他心下就一咯噔!
这个“其人”,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么?
蔡启德赶紧仔细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留下了把柄,这不想还好,一想,简直将他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蔡启德现在一回想起来,简直觉得到处都有漏洞。不说状纸怎么来的,谁写的,就单论一开始给木癞子的钱,就能引起猜疑。这白胜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晓得这件事里有疑点呢?
当初在公堂上,蔡启德算准了就算王倩倩认出他来了,也拿他没柰何,毕竟他从未在王倩倩面前暴露过任何信息,一直都以小厮的身份出现,让王倩倩直接有口难言。
但是现在一旦证明这谋杀之事另有其人,白胜城绝对会重点观察他,要是真被白胜城找出点什么,那简直不堪设想!
“这该如何是好?”蔡启德一时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觉得自己若是什么也不做,极有可能一早起来就要进衙门。
所以,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蔡启德左思右想,恶向胆边生,既然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也是杀,那只要王倩倩死了,这件事情就死无对证了,到时不管白胜城怎么怀疑,都无可奈何!
蔡启德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鼓作气,他当晚就找上了王大壮。
王大壮这人颇有些油嘴滑舌,不学无术,还爱赌。
蔡启德找上他时,他正好垂头丧气的从赌场出来,一看见蔡启德,立即小跑着上前道:“蔡少爷缘分啊,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碰见?”
“不巧,”蔡启德看着王大壮道,“我这儿有件美差给你,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做了?”
“什么美差?”王大壮眼珠子一转,问道。
蔡启德将人拉到巷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袋,道:“这是五十两,你要是干,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剩下的五十两。”
“干,干,干,”王大壮这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啊,当即表示,“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带眨眼的!”
“没那么严重,”蔡启德见人上钩了,笑道,“只是让你跑一趟牢房送点东西而已。”
“送什么?”王大壮惊疑的问道。
“送人上路!”蔡启德一说完,王大壮被吓的一呆,结结巴巴的道,“蔡少……这……这可是……犯法的啊……”
“你就说你干不干吧?”蔡启德掂着钱袋问道。
“我……”看着蔡启德手里的钱袋,王大壮红了眼,那可是五十两啊!有了这钱,再加上后来的五十两,那可是整整一百两啊!
有了这钱,他王大壮还用得着土里刨食吗?还用得着起早摸黑吗?有了这钱,只要有了这钱……
“好,我干!”王大壮一答应,蔡启德就笑了,“大舅子你别这幅表情,你要知道你可是铃儿的哥哥,我能害你吗?放心好了,只要事成之后,我就连夜连晚送你走,等风声过了,你可就衣锦还乡了……你要知道,这等好事,可不多啊!”
“晓得,晓得。”王大壮被这么一说,顿时也心下安定了许多。
蔡启德这次给王大壮的药,是无色无香的□□,一旦吃了这种药虽不会当场死亡,但是三个时辰后必死无疑。
王大壮按照蔡启德的计划,冒充王倩倩的娘家亲戚,托牢头给王倩倩送饭,等收到空了的食盒,就在蔡启德的安排下连夜连晚的走了,就连蔡启德都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蔡启德送走王大壮,知道王倩倩死掉的那刻儿,心里算是安定了不少,还美美的睡了一觉。
但一觉起来,被李尚诚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后,蔡启德才发觉自己简直是猪油蒙了心,蠢成猪了!
他怕是着了白胜城的道了,但是好在王大壮跑的快,只要王大壮不被找到,他就还是安全的。
但要是王大壮被找到了,那……那……一切就都完了!
现在他所有的希望就是王大壮跑的越远越好,他给王铃儿说那话,也是希望王大壮如果中途回来了能赶紧走,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回来了!
蔡启德知道王大壮虽然人不咋样,但好在还有几分小聪明,只要不过分找事,安全藏着还是不担心的,所以他心下才稍安了点。
不过蔡启德到底是低估了白胜城,既然人家在设局,那怎么可能轻易放走入网的鱼呢?在蔡启德惴惴不安的时候,白胜城可一点也没歇着。
“人抓到了没?”白胜城坐在椅子上,轻抿一口茶道。
“还没有,但是已经锁定了范围,那人绝对跑不了!”林清风回道。
“尽快抓捕归案吧,”白胜城想起关在牢房里的还未脱离险境的王倩倩,道,“本以为只是诈一下而已,没想到还真炸出了不得了的大鱼。”
知道王倩倩的案子有疑点,但是到底是谁所为,白胜城却一无所知。
王倩倩咬死了蔡启德,但是白胜城派人去查过,蔡启德的确是有不在场的证据,白胜城不得不怀疑这是王倩倩的混淆视听,包庇他人!
所以白胜城干脆将计就计,放出风声,宣告官府已经找到证据,证明了害人者另有其人,目的就是让凶手慌乱,露出马脚。
白胜城以为这一招充其量只是会让人加紧防备,慌中生乱,却没想到这凶手这么沉不住气,竟然直接想杀人灭口!
“幸亏大人及时发现,要不然可真让那人给跑了。”林清风也是一阵后怕,要是昨晚再迟一步,这王倩倩可就真的死透了。
“说到底还是我们有些大意了。”白胜城皱眉道,“去吧,尽快抓捕那人归案。”
“是。”林清风领命下去了。
等林清风走了后,白胜城喝着茶水,梳理着王倩倩案子的所有疑点,不知为何脑海里就想起了那天木清远的话:
……父母要真的个个都全心全意为着儿女,那怎么还有那么多孤苦伶仃的孩子在弱冠之龄便在世上苦苦挣扎?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孩子冻死饿死在寒冬?……大人若是帮这种父母中的害群之马,怕不是在主持公道,而是助纣为虐,是在寒了天下可怜孩子的心啊!
当时他听见这些话,只是觉得生气。他仍是固执的认为孝就是孝,不孝就是不孝,但是这几天午夜梦回,白胜城却总会忍不住回想那些话,然后不由自主的思索,他以前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他以前断过许多类似的案子,有个他现在还记忆犹新:那是白胜城刚当官时的事了,当时他是昌平县令,一天也是老父母状告儿子不孝,不奉养父母不说,还因为恶媳的缘故,硬逼着他们分家。
那老两口五十多的人了,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相互搀扶着进了公堂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白胜城都颇感辛酸,不禁感叹,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但是这样不孝的儿女养来何用?十多年啊,就是一条狗也该养熟了吧!
白胜城简直义愤填膺,立即派人抓捕了两老的儿子,让人给两老当堂认错。
两老的儿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朴素,一身短打,裤子上还沾着泥点,想来是从地里被抓来的。
中年汉子上了公堂,也不大会说话,面对父母的指责他红着脸,却是一句也没辩驳。
整个公堂都是两个老人的训斥,哭骂声,当时白胜城有多大义凛然,后来再想起他就觉得有多讽刺。
“你老父母告你忤逆不孝,你可认罪!”白胜城听着二老对汉子的诸多指着,真是气的火冒三丈,这是为人子吗?这简直猪狗不如!
☆、衡起
“我……我……”中年汉子的脸更红了,但是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胜城见汉子不辩驳,反而随着老父母的诸多指责而羞得满脸通红,顿时心下已经下了决断,这是心虚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白胜城直接就定了他的罪,不仅打了他三十大板,不允许他们分家,还勒令汉子必须奉养父母至终老。
白胜城还记得,当看见中年汉子满脸灰白时,他还有种摧毁邪恶势力的快@感,当两二老直呼他是青天大老爷,围观的人群也都说他判的好时,他还真觉得自己就是包青天在世呢?现在想来简直让人发笑。
判案过后,这事在白胜城看来就结束了,以后中年汉子怕是回去再也不敢不孝父母,那两二老回家也能颐养天年,多好。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白胜城后悔不迭,那天判案判的有多痛快,后来他就有多懊悔。
原来那中年汉子叫衡起,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后面还有一个弟弟,在家一直都是壮劳力。
老大在酒楼里上工,做跑堂,后来安家也就安在了外面。老三是家里的幺儿,老两口甚是疼爱,到了说亲的年纪却拿不出娶亲的钱,便想到了换亲。
老两口只有三个儿子,根本没有闺女,便打起了二儿家的主意。
衡起结婚结的早,但子息单薄,只有一女一子,女儿十三岁,儿子才三岁,还体弱多病。说是要换亲,他是绝不同意的,甚至闹到了宁愿净身出户的地步,只希望以此来保全自己的孩子,但是谁晓的老父母会因此把他告上公堂呢?
这衡起本是个大孝子,平时在家就已经是当牛用,却半句不敢多言的人,一到公堂上更是不知该如何说,急红了脸,但这一表现,让白胜城只觉他是心虚了,三下五除二就下了判决。
衡起的女儿换亲给了一个傻子,没到一年就没了,而他弟弟家倒是和和美美,一年后还抱了一个大胖小子,两二老也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孙女,每天都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
两老有多高兴,衡起的媳妇就有多煎熬,加上儿子也因为没钱看病,生病死了,衡起的媳妇便也没了生存的希望。
接连送走自己的妻儿,当父母的不仅不劝慰衡起,还觉得是那母子没福气,没少说他们都是短命鬼。
衡起说话越来越少,但是心里也越来越难受,人也阴郁起来。
当大年三十看着老大、老三家其乐融融,父母开怀大笑时,衡起什么也没说,吃过饭就回了房,然后在半夜锁了屋门,一把火点燃了整个房子,一家人愣是一个也没逃出来。
一夕之间,衡家就变成了一堆废墟,这件惨事至今都令人惊心。
白胜城记得后来自己听到时,整个人都懵了。
他这才发觉自己那次判案竟然犯了主观的错误,他看那两二老衣衫褴褛,满脸沧桑,便武断的给衡起定了不孝之罪,待看见衡起什么也说不出之时,更是直接断定这事最大的错就在衡起,根本没仔细去考虑过,毕竟在他看来,这事情本身就只是一件鸡毛蒜皮般的小事,但是他没想到自己所认为的小事,最后所葬送的竟然是一家人!
如果……如果他知道衡起一案的隐秘,没有听信一家之言,结果是不是会有所改?
白胜城不止一次这样问过自己,如果他当时多听多看,那他也许会强制性的加上不准两二老□□孙女,这样也许……惨案就不会发生了?
白胜城一直以为他做的没有错,他所做的都是在为父母讨公道,但是……但是……最后的结果为什么是这样呢?
他没有办法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他自小接受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思想,又没教他该如何去应对,所以他只能将这件事藏在心底,就像埋下一根□□,直到木清远的那些话,将这根线彻底点燃了,炸的白胜城“外焦里嫩”!
要不是因为这个,木清远想在白胜城手上平安带走木渊,怕是要费许多功夫才行。
经过这些事,白胜城已经没有年轻时的年轻气盛和死不悔改的执拗了,木渊的案子和衡起的案子很像,一样的背景,一样的都不会说话,但是衡起没有木渊幸运,因为他有个能言善辩的木清远。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莫敢不死,父要子死……子……也莫敢不死,难道是错的吗?
“白大人,”李长青捧着一幅卷轴,进门刚要说话,便被白胜城问道,“李大人,你说父要子死,子敢不死吗?”
“啊?”李长青脑袋有点转不过弯,这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李长青一时间脑袋里转过了许多念头,但又不敢不回答,纠结了一会儿便支支吾吾道,“下官听过君要臣死臣莫敢不死,父要子死嘛?我想一般情况下做父亲的怎么会让儿子去死呢?况且世上父母多是爱子的,即使有万不得已的原因都恨不得以身代之,怎么可能有做父亲想要儿子去死呢……所以……”
“是啊,你说这做父母怎么可能让孩子去死呢?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白胜城道,“那为遭受不平的父母讨公道,有错吗?”
“没错。”李长青猜到白胜城是在说什么了,但李长青觉得对于木渊家的案子,可能不应该那么判,于是婉言道,“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是也有例外。下官以前曾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做父母的将孩子幼年卖掉,后来家贫无法安身,便强硬的到孩子家去,以生身之恩相挟,逼迫子女供养他们,一旦子女供养不周,便四处散播不孝的言论,败坏子女名声,那么请问大人,这样的父母称得上好父母么?”
“这样的父母的确是……可怎么也不能放任孤苦无依的老父母……”白胜城嗫嚅,总觉得即使如此……
“父不慈,则子不孝。”李长青低声道。
这么浅显的道理白胜城不懂吗?只是……人都偏向弱者罢了!
“大人,善良没有错,但是对一些人的仁慈,就是对另一些人的残忍。”李长青也听过白胜城以前判过的一些案子,虽然有诸多不对,但是李长青还是佩服白胜城不畏权贵,舍得一身剐,敢把那些犯案的当权者拉下马的精神。
“是我执着了。”白胜城苦笑道,“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难怪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哎!”
白胜城无奈的笑道,他也许真的是错了吧!他只看见了孤苦无依的老人,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辛苦一生,难得善终,却没有想到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难怪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见白胜城情绪低落,李长青也不好再多说,至于赏画什么的还是下次吧,便慢慢退了下去,碰巧在门口碰到中途折返的林清风。
“大人……”李长青拦住了林清风的话,林清风这才发现坐在椅子上的白胜城,好像一夕之间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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