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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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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两人,奇怪道,“诶,夫人,你怎么还不松手啊?”
“……”潇湘夫人嘴角抽了抽,放开了顾禾。
这就是传说中的潇湘夫人?
顾禾好奇地戳戳系统:“这女人什么来头?”
系统眼皮一抬:“女人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我只负责带你搞/基。”
顾禾:……
好吧。
三人围着灶台坐着,潇湘夫人目光灼灼的盯着顾禾:“陛下好久没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她的话说的温情款款,但顾禾无端地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危险。
就像猎手捕到猎物,心满意足道:“终于抓到你了。”
……感觉很鬼畜。
小皇帝到底什么口味,喜欢一个这么鬼畜的女人?
顾禾沉思着,并没答话。
女人再接再厉,柔弱捂胸:“陛下这么久不来见我,是不要我了吗?”
顾禾干笑一声:“你听我说,其实我——”
后面的话被外面嘈杂的呼声打断了:“陛下!陛下!”
魏公公带着一帮人破门而入,见他家陛下全须全尾地坐在那,这才松了口气:“陛下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抬眼一看,又是一惊,“潇湘夫人?您不在回鸾殿待着,怎么会在这?”
顾禾也转头看着她。
对啊,这女人大半夜怎么跑厨房来了?总不能和他一样,是因为想吃肉吧。
潇湘夫人面不改色:“我来见陛下。”一把把皮球踢回给顾禾。
魏公公又看着顾禾。
顾禾在“皇帝半夜去厨房偷吃肉”和“皇帝半夜去厨房幽会妃子”中权衡了一番,选择了后者,言简意赅道:“恩。”
闭口不提为什么选择在厨房幽会。
“陛下!”魏公公叹口气,最终只是道,“夜深了,请陛下和夫人回太和殿吧。”
顾禾胡乱点点头,上了御辇。
黑夜之中,一行人灯火如龙。
“陛下……”潇湘几乎是贴着顾禾,在他耳边道,“陛下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顾禾强作淡定:“看你。”
“陛下在天香楼还没看够吗?”潇湘慢慢道,“还是说,陛下觉得我跟那时很不同?”
顾禾干笑:“没有呀。”
“是吗,”潇湘羞涩一笑,突然道:“可我觉得陛下和以往很不同呢。”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禾:“简直判若两人。”
判若两人?
顾禾心内一凛。
不是吧?这才多久,她难道发现自己不是那个“顾禾”了?
果然不愧是真爱啊。
顾禾心念电转,深沉道:“人都是会变的。”
潇湘眨眨眼,没再说话。
顾禾终于开始后悔了——我就应该早早把这个女人送出宫去,最好一面都不要见!
顾禾想到今晚还要和她同床共枕就头大。
希望只是盖着棉被聊天——不,聊天都不要有,直接睡着才好。
然而今夜注定事与愿违。
一进房间,潇湘非常自来熟地把侍女们都赶了出去,反手关上门。
然后冲顾禾一笑:“陛下,我好久没有和你共赴云雨了。”
共、共赴云雨?
顾禾惊恐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感觉自己活像被掳走的良家女子。
……诶这不对啊,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还是皇帝——我怕她干嘛!
顾禾终于反应过来,板着脸道:“朕乏了,今日就算了吧。”
潇湘长长地哦了一声:“那让我来伺候陛下宽衣吧!”
说完猛地扑上来,抬手就扒顾禾的衣服。
顾禾:!!!
他挣扎了一下,然而这女人力气出奇的大,一只手就把他双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直接去扒他内衣。
顾禾挣了一下:“你放肆!朕可是皇帝!”
潇湘却敛了笑,冷冷道:“你不是顾禾。”
顾禾气息一弱:“……胡说八道!”
潇湘勾了勾嘴角:“敢在小爷面前玩这些把戏!”她说着伸手狂揉顾禾的脸。
顾禾恨不得把她踹下床:“你干什么!”
潇湘却停了手,皱着眉打量他:“没戴人/皮/面/具?你本来就长这样?”
顾禾翻了个白眼。
潇湘扒开他里衣,抚摸着他胸前的红痣,喃喃道:“胎记还在。”
她有点疑惑,两手撑在顾禾身侧,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顾禾衣衫不整地躺在她身下,满脸被/蹂/躏/过后的生无可恋。
潇湘仿佛确认了什么,变脸似的恢复了柔弱的样子:“是我弄错了,冒犯了陛下。”
顾禾:……
潇湘嘤嘤嘤:“我只是太担心陛下了,陛下一个人在宫中,身边都是些不可靠的人,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然后又笑道:“不过陛下不必再担心,往后有我陪在陛下身边保护陛下。”
顾禾幽幽道:“你在我身边,我就更担心了。”
潇湘泫然欲泣:“陛下不爱我了吗?”
顾禾冷漠道:“是的。”
潇湘凑近他耳边:“没事,我会让陛下再次爱上我的。”
顾禾被她的气息弄得耳朵有些痒。
“陛下耳朵红了呢。”潇湘在他耳边低声笑了起来。
胡说八道。顾禾冷静地推开她:“不可能的。”
潇湘眨眨眼,翻身抢过被子:“试试看就知道了——反正我是不会出宫的。”她悠然道:“我好不容易抱上皇帝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能放开呀。”
顾禾:……
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是怎么回事啊!
第4章
昨晚太和殿的人半夜浩浩荡荡去找皇帝,弄得灯火通明。这事不到半天,宫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内之中,关于皇帝和潇湘夫人的话题越发热烈起来。
“陛下一看就是先帝亲生的。”白发宫女们一边摘着菜,一边感叹,“当年先帝也是这样,半夜不睡觉去找谢皇后——还是从窗台翻进去的。”
小宫女们都在偷笑。
“潇湘夫人会成为皇后吗?”有人问。
老宫女叹口气,摇了摇头。
那小宫女很失望:“哎呀陛下和夫人可甜了,话本里都没这么写的!”
小姑娘们满眼都是粉色泡泡:“就是呀,听说昨天陛下和夫人是牵着手坐上御辇的呢。”
又有人偷偷笑着道:“还一起回到太和殿,翻云覆雨,你侬我侬……”
这话一出,小宫女们都红着脸去捂她的嘴,一众人闹作一团。
老宫女只是笑,端着摘好的菜进屋了。
然而真相是残酷的。
这一夜并非传言中的那么旖旎,顾禾和潇湘夫人——她名字叫叶婉儿,争被子争了半天,然后双双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顾禾很久没有睡这么熟过了。等他再次睁开眼,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只看到一张烧饼大脸杵在眼前。
顾禾被吓清醒了,再一看:“魏平安?”
魏公公松了口气:“陛下,你可算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看啥?
魏公公一脸的欲言又止。
这天正是四月十八,春光明媚。
太和殿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顾禾远远就听到一阵少女们的笑声,走过去一看,叶婉儿盘腿坐在一张美人榻上,嘴里啃着桃子,太和殿当值的宫女们围着她坐了一圈,不知道讲些什么,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
叶婉儿看到顾禾,朝他招招手:“陛下可算起床了!汝南的贡桃,吃吗?”
一副“别跟我客气”的主人做派。
顾禾放弃和她讲道理的打算,只是走过去坐下:“这是做什么呢。”
叶婉儿道:“聊天啊,你身边那个老太监一早就拉着我喋喋不休,板着脸说什么规矩体统,没劲。”她说着轻轻拧了一下小宫女粉嫩嫩的脸,“还是小姑娘们有意思。”
那小宫女被她一逗,顿时面飞红霞:“我最喜欢夫人了!”
顾禾:……
怎么莫名觉得头上有点绿。
这时魏公公从外面进来,无视叶婉儿,对顾禾道:“陛下该去勤政殿批折子了。”
顾禾从叶婉儿面前的果盘拿了只梨:“朕这就来。”
这皇帝也跟上班族没什么差别,每天都要上班打卡,还没有工资。
“陛下!”叶婉儿扯着他的袖口,“我也要去。”
顾禾满脸写着别闹了:“你去干什么。”
叶婉儿扑过来,搂住顾禾,笑眯眯:“我去给陛下红袖添香啊。反正陛下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魏公公呵斥道:“夫人不可放肆!这成何体统!”
叶婉儿白他一眼:“你管得着吗你。”
魏公公简直要晕过去:“陛下!您就看着这女人在宫中为非作歹吗!”
顾禾无奈道:“叶婉儿,没直接把你扔出宫门就不错了,能老实一点吗?”说着费力地把她从身上扒下来。
然后叶婉儿迅速又缠了上来,对着顾禾挑挑眉:“我不管,反正你去哪我去哪。”
顾禾:……
顾禾深吸口气,面无表情盯着她,见她眼中含着嚣张而跳脱的笑意,与精致婉约五官格格不入,却无端有种温柔的意味。
顾禾向来吃软不吃硬,实在对她毫无办法,最终只好带上她去勤政殿上班了。
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叶婉儿虽然没捅娄子,但也绝对没有红袖添香,只有红袖添堵。
顾禾在她叫人呈上第三盘御桃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你就这么饿吗?”
吃就算了,还非要坐在他身边吃。顾禾勤勤恳恳地批着折子,被满眼的之乎者也搞的头大,她不说端茶倒水就算了,还咔嚓咔嚓地啃桃子,啃完一盘又一盘……
叶婉儿非常无辜:“我是很饿啊,我从进宫那天起就没吃过肉了。”
顾禾黑着脸:“要吃出宫去吃,好走不送。”
叶婉儿笑道:“我要陪着陛下。”
然后终于想起来给他倒了杯茶。
顾禾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叶婉儿又凑上来道:“陛下是不是也很久没有吃肉了?那天夜里,陛下去宫人司的厨房,就是去偷吃的吧?”
顾禾:……
叶婉儿笑眯眯:“我烤兔子可是一绝,陛下想尝尝我的手艺吗?”
顾禾淡淡道:“御膳房的食材中可没准备兔子。”
叶婉儿啧了一声:“山人自有妙计。”
天一殿三字,是先帝亲笔所写,赐给了他的好友兼军师三清道人。然而自十八年前三清道人远游,此殿便荒废下来,少有人往,连带着殿后大片的御花园也无人照看。
不过花草树木,本就自生自长。三清道人当年在园中种的小片桃树,早就成为一片桃林。正值四月芳菲时节,桃花盛开,如烟如雾,鸟雀穿行其中,宛如人间仙境。
顾禾坐在桃树下,心道这要放在21世纪,可是5A级景点,早就人满为患,哪里能这么清静。
他躺在草地上:“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
叶婉儿挑眉:“你猜。”
顾禾猜不到,只是看着她熟练地升起篝火,轻而易举地抓了只肥兔子,心狠手辣地杀兔剥皮,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甚至从身上摸出个纸包,打开一看,装的都是八角花椒盐之类的调味料。
顾禾满眼惊叹。
叶婉儿撕下一只兔腿给他:“熟了,吃吧。”
顾禾咬一口,喷香扑鼻,嫩滑爽口。
顾禾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好吃!”
叶婉儿抱着双臂靠在树干上,奚落道:“也不知道当皇帝有什么好,连肉都吃不上。”
顾禾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在守孝。”
“守孝,”叶婉儿哼笑一声,“人死如灯灭,做戏给谁看?”
这话说得尖锐,顾禾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只见她脸上虽带着笑,眼中却无笑意,一双眼睛在阳光下变为湛蓝色,让人想到无边无际的深海。
顾禾生怕自己看错了,奇道:“婉儿,你的眼睛到底是黑色还是蓝色?”
“当然是黑色,”叶婉儿面色不变,“世上哪有蓝眼睛的人?”
“当然有了,”顾禾笑道,“不仅有蓝色,还有绿色灰色,有什么稀奇。”
叶婉儿神色一动:“哦?”
唉,愚蠢的古代人。顾禾摇摇头:“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叶婉儿低头笑了笑:“我相信的。”
反正无事,顾禾便给她小小地科普了一下什么叫遗传和变异,总结道:“大部分人爹妈眼睛什么颜色,自己就会是什么颜色。”
叶婉儿漫不经心:“我没有爹娘,从小就是孤儿。”
顾禾一愣,见她脸上晦暗的神色一闪而过,像是惆怅,又像冷漠。
顾禾安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看你现在长这么大,又这么好看,虽然性格烦人了些——不过这不重要!总之肯定有很多人爱慕你,以后嫁个高富帅,人生赢家啊!”
叶婉儿看着他:“陛下是在暗示要娶我吗?”
顾禾:……
叶婉儿眼含笑意:“陛下不说话,我便当陛下是默认了。”
顾禾只好道:“……这个,婉儿,朕并非良人,你以后就知道了。”
等你发现我对你ying不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叶婉儿不置可否,走过来摘下顾禾头顶的花瓣:“吃完了没,我们该回去了,那个老太监估计要急死了吧。”
顾禾终于摆脱了这个话题,施施然站起来,折了一只桃花别在头冠上:“走!”
叶婉儿看着顾禾的背影,忍不住回头去看那片桃林,轻轻笑了笑。
他想起十八年前,天一殿华丽而敞亮,三清道人卷着裤腿在后院种桃树,他坐在一边读文辞深奥的道经。
那时的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穿着舒适而合身的衣服,吃着热乎的大餐,更不要说是坐在皇宫里悠闲地读书。
这种陌生的生活,他是惶恐的,只不过强撑着不露出来——因为他很早就知道,不能露怯。
一个小孩在一众人簇拥下跑了进来,似乎把脚扭了,大声哭了起来。
他冷眼看着,心中不屑。
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怯弱无能的人。这种人在他们街上,永远是被嫌弃的那一个。
然而这个小孩却没有被嫌弃。不仅没被嫌弃,周围人都笑着捧着哄他开心。
一番折腾,小孩停下哭声,这才注意到他,神色傲慢,奶声奶气地开口:“你是三清老头收的徒弟?”
他并不想回答。倒是三清笑眯眯走过来:“哎哟小顾禾!来让我抱抱!”
三清一把抱起小孩,却在他身边蹲下来:“小顾禾,这是谢逐流,比你大,你该叫声哥哥。”
小孩不甘不愿道:“哥哥!”
又对他道:“这是谢皇后的儿子。”
谢皇后他知道,是那个把他带回宫的,温婉和煦如母亲的女人。
他这才缓和了神色。
三清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
风吹起满树花瓣,转眼便是十八年。种花人和看花人都已不在,可他终究回来了。
桃花春易老,故人心未变。
第5章
自从潇湘夫人日益受到皇帝的宠爱,在回鸾殿当差便成了宫女太监们争夺的热点。
然而这位传闻中骄纵跋扈、行止无状的夫人却一概不要人伺候,只给众人留下神秘的遐想。
黎明时分,回鸾殿内照旧无人伺候,只有窗外有夜莺叫声。那小鸟左右翻腾,胆子颇大,竟然直接从窗户飞了进来,停在桌上。
桌前坐着的正是叶婉儿,她瞥了夜莺一眼,伸手从自己下颌揭下一片薄薄的**来,微弱的月光映照出他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男人,眉目深刻,瞳色深蓝——活像个俄罗斯混血。他揉了揉脸,掏出纸笔开始写信——不过从字迹来看,更像是在画符。
男人写完信,把信纸团好塞进夜莺腿上的竹筒,提着小鸟的脖子端详片刻,自言自语道:“姓阮的哪来的这么多破玩意儿。”
夜莺歪着头看着他。
男人面无表情:“看屁看,再看把你炖了。”
夜莺朝他叫了一声,男人笑了笑,抬手让它飞走了。
男人撑着头在桌边假寐,却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近日所见所闻。
大概是因为去了天一殿的缘故,他还想到了师父三清道人。他想起三清把那封密诏随手扔给他,然后一边烤着自己的红薯一边道:“顾成林要死了,叫你回白玉京照顾他儿子,你去不去?”
他愣了一下:“我?”
三清抬头,苍老的有些浑浊的双眼盯着他:“你以为我教你百家之术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一天。”
他沉默着。
三清开始剥红薯:“哎,回去也挺好,加官进爵吃香喝辣,小顾禾傻不愣登的,你心眼又多,还不是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说完嘿嘿笑了起来。
顾禾?他脑海里浮现起那个神色傲慢,特别爱哭的小孩。
三清唏嘘道,“他们老顾家国运已尽,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三清看了看他神色,“不过你也可以不去,反正顾成林都要死了,也没人能治你抗旨不遵,爱谁谁吧。”
山风呼啸而过,吹得柴门咯吱直响。
“谢皇后薨了有五年了吧。”他突然道。
三清斜他一眼:“我再次警告你啊,谢芸大你20岁,和顾成林恩爱不移,别心心念念了。”
他冷笑:“师父,你心中邪念太多了。”
说完起身整理行李。
“你真要去?”三清在他身后问。
他轻轻回答:“总要去报恩。”
他一路星夜兼程,同时尽可能地搜集白玉京的消息,这才发现顾禾已是身处险境——
先帝武功不凡,何方高手能突破大军保护,在顷刻间打败先帝并取他性命?何况先帝身边两员大将赵政和杨怡都毫发无伤。
先帝一死,小皇帝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处理手握重兵的权臣?
还是靠哭吗?
可是会耐心哄他,帮他收拾烂摊子的人都死了。
结果出乎他意料,小皇帝比他想象的更加没心没肺,如此境遇下,还和天香楼的花魁纠缠不休!
天香楼,那是阮山白的地盘。
他想起阮山白这个人,抽了抽嘴角。
这人出身太原豪族阮家,却自小性格古怪,好跟三教九流之人厮混。当初他在太原街上坑蒙拐骗时,这位小公子大概是吃饱了撑着,又或者是年少叛逆,非要脱下锦袍换上布衣,跟他们去胡闹——更奇怪的是,阮家居然也不管他。
后来他随三清云游四方时,曾回太原一趟,彼时阮山白大概叛逆期已过,终于回到正轨,读书写字,衣不染尘,笑得君子端方。
结果没想到骨子里天性难移,不知道怎么搞的,去开了个窑/子,还扯上了皇帝!
这厮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欠收拾。
谢逐流的思绪被报时的鼓声打断了,原来已是卯时,天光大亮。
他于是不再多想,抬手戴上面具,又变成了那个潇湘夫人叶婉儿。
他推开门,一路往太和殿行去。走至太和殿前,正好和巡逻的杨怡狭路相逢。
面对皇帝宠妃,杨怡不得不停下来行礼:“夫人。”
杨怡身边的秦少英看到梦中情人,眼神发亮:“夫人!”
夫人我们又见面啦!夫人你还记得我吗!夫人你看我一眼啊!
然而潇湘夫人并没有看他,只是打量着他们杨统领,目露讶异:“没有想到龙骧卫统领‘春蚕剑’杨怡是个女人。”
杨怡三十有余,身材高挑,一身银色轻甲,腰间一柄细细的长剑。此时神色淡淡地回答:“我也没有想到,天香楼的人不去纵横江湖,却喜欢以色侍人,自甘堕落。”
潇湘眨眨眼:“那也没有办法,谁叫我和陛下一心相爱呢。”
杨怡沉默片刻,低声道:“你最好不要有别的心思。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潇湘冷笑一声:“这话也送给你。”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带刀,只剩一个懵懂的秦少英在一边挠头。
半晌,潇湘深深看她一眼,扬长而去。
杨怡沉默着,却见魏公公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看着潇湘的背影,神色忧愁:“杨大人,陛下简直,简直就是为了女人昏了头!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自从这个祸国妖姬留在皇帝身边,他们天真善良无知正直的皇帝便被带歪了,由着这女人胡来。很快,太和殿便在这女人掌控之中,连他的话也未必管用了。
杨怡抱着手臂站在阶前,还是神色淡淡:“陛下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魏公公更忧愁了:“杨大人啊,陛下又不是先帝!我看陛下还是一副孩子样,昨日他不要人伺候自己穿衣服,结果连正反都没分清;还有前几天和潇湘夫人搞什么烧烤,差点把太和殿烧着了……哎哟,我怎么能放心呢!”
杨怡不以为然:“整个皇宫都是陛下的,他爱怎么烧就怎么烧。有什么问题吗?”
魏公公:……
他差点忘了,这位一向是个行为古怪的。恐怕小皇帝的种种异常,在她眼里都没什么不对。
魏公公瞬间觉得整个皇宫只剩自己一个正常人了:“不行,我得去找宴太傅。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宴文傅?”杨怡挑了挑眉,“先帝丧期终于过了,他正忙着过他的寿,估计没空管这事。”
魏公公愣了下:“怎么会?他怎么可能看着陛下走上歪路而坐视不理?”
“谁知道这帮文官在想些什么,”杨怡神色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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