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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奈何君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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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如鱼得水,连裴凌侯爷也是刮目相看。
宫芩看出裴怀温想要离开的意愿,不禁轻笑一声道:“裴公子这就走了?”
裴怀温点了点头,“三公主见谅,在下还有事要办。”
“刚刚不忙,现在就忙了?”
裴怀温笑而不语。
其实也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刀枪不入。宫芩在心里想道。她抬起手臂,长而薄的轻纱顺着光滑的手臂滑下至肘部,裴怀温愣了愣,只见宫芩将手臂伸到他面前,轻启唇道:“裴公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裴怀温看去,只看见那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有一小片粉红色的疤痕,看上去不是很狰狞的模样。
“这是标记。”宫芩嘴角的微笑很是优雅,与她本身艳丽魅惑的打扮有几分差别。“是给那些出嫁到别国的公主做的标记,这是用滚烫的铁块烙印在手臂上永远遮掩不去的伤疤,而为了不影响出嫁才故意用些药品让它显得小巧可爱。可是,这敷药的过程却是比烙印时还要痛苦。”
“这个伤疤一旦印在了公主的手臂上,这个公主就是注定出嫁到别国,此生不能再回国,就算是特殊情况回国,也无法再享受本国公主的待遇。这是个证明,也是个警告,如果公主不按照皇帝的命令行事,她的母亲就会在北域的皇宫里面活不下去。”说着这些时,宫芩的神情一直很平静,如同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北域人认为最荣誉的事,便是生在北域,死在北域,可是出嫁的公主却并不能拥有这种荣誉。”
宫芩看着沉默不言的裴怀温,突然笑出声来,“裴公子是被吓到了吗?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只是我小时候不小心被烫到的疤。”
裴怀温看向宫芩笑弯的眉眼,“疼吗?”
“嗯?”
“烫到的时候疼吗?”
宫芩笑容加深,“疼啊,特别疼。”
裴怀温淡淡道:“看得出你不甘心的样子。”
“不甘心?何以见得?”
“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的生活在北域,是个优雅尊贵的公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
宫芩愣了愣,笑容扩大,“是吗,裴公子可不要害我啊。”她将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歪着头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呢,真是……为什么要告诉他?
裴怀温没有回答,只朝她身后看去,眼神微微愣住。宫芩似是意识到什么,嘴角勾起,身子一侧就朝裴怀温倒去,裴怀温下意识地接住她,耳边传来她轻轻的笑声。“裴公子,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大梁的皇帝独独对你不同,难道真的是因为救命之恩?”
裴怀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宫芩急匆匆地站起身来,唇边的笑容微带羞涩,“见过皇上。”
真是美人一笑,绝色倾城,可惜在场几人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宫芩身上。梁景云几大步走过来将裴怀温拉开,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宫里做什么?”其实他早就知道裴怀温是来看梁君晚的生辰。
裴怀温解释了一番,见梁景云仍是一脸冰冷的模样便放弃了,只将眼神转向一旁的顾长安,顾长安可不经常进宫。
“别看了,我是来找长公主的。”顾长安道。
裴怀温诧异,“长公主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长公主身体有些不舒服。”
裴怀温心下一沉,梁君晚在他面前倒一直是没事的模样,难道是在硬撑?“那为什么你在这里?长公主不是去御书房了吗?”
顾长安不置可否,只看了梁景云一眼,没有回答。
“有太医在给她看病,顾大夫只是听说你来了便顺便跟着朕来看看。”
梁景云不想多说,冷凝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宫芩好奇地打量了顾长安一眼,却见顾长安正看着她,唇角带着微笑,眼里的神色她却看不明白。顾长安转过头看向裴怀温,淡淡道:“最近你倒是没有来我那检查身体了。”
“因为事情有些忙,而且我的身体也有很大起色了,老是麻烦你怎么好?”裴怀温笑了笑。
“麻烦?”顾长安重复了一遍,“真是见外啊。”
裴怀温微笑不语,确实他有些不自觉地躲着顾长安,因为那次在裴府裴亦清和顾长安的交谈让裴怀温有几分不安。
四人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宫芩很快就请退了,而梁景云带着顾长安朝御书房赶去,裴怀温也跟着。
三人走进御书房时,却没有看见长公主,只看见一个容貌清俊白皙的青年站在御书房里面观看墙上的挂画。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青年转过身,忙行了一礼。
梁景云淡淡地点了点头。
裴怀温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地开口道:“这位是?”
“翰林学士张大人,想必你还记得。”梁景云闻言,似笑非笑地回道。
裴怀温有些无语地低下头,掩住轻微皱起的眉头和眼里的深沉。他当然记得,不只是记得梁景云曾经意欲将张大人与戚若水婚配,更记得那个在花灯节对长公主一见钟情的青涩男子。
命运总是如此巧合。
第22章 梦醒长安
显然不只是裴怀温认出了张友龄,他看见张友龄的眼里也划过一丝细微的诧异,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而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也是个适应官场能随机应变的人,裴怀温想,看样子并非真的如那天在长公主面前一般青涩。
梁景云对张友龄交代了几句官场上的事后也没有让他告退,只对裴怀温看了一眼,然后沉思了片刻,裴怀温就知道他在打算着什么了。若说之前裴怀温对于这门婚事只是犹豫,那现在就是非常不同意了,张友龄喜欢的分明就是长公主,怎么能配给戚若水?
可是他又不能直言,长公主的婚事不是能够随便谈论的,何况如今北域皇族即将来到,联姻之事还在商榷之中。
见梁景云就要开口,裴怀温忙道:“皇上,微臣想要先去看看长公主。”他说话时撇头看了眼张友龄,却见他没有丝毫反应,难道张友龄还没有见过长公主,并不知道那日的女子是长公主?
“这么急做什么?”梁景云看着他,眉间有些不悦的色彩。
张友龄此时若有所思地看了裴怀温一眼,道:“长公主身体重要,还是先去探望长公主吧。”他刚刚也看见了裴怀温的眼神,复杂难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必然卷进了政事之中。
梁景云冷淡地看了张友龄一眼,张友龄意识到自己逾越,急忙跪下请罪。梁景云的脸色才好转一点,裴怀温转过头触及顾长安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下就是一沉。或许平时没有察觉,而这种时候就能够看出来梁景云对他的特殊与不同,梁景云对他总是宽容的。
这时德福却匆匆从门外赶进来,脸色苍白地跪在梁景云面前,“皇上,长公主昏倒了。”
梁景云虽然一直对梁君晚的态度很平淡,但说到底是把梁君晚放在心上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梁君晚与裴怀温亲近也没有说些什么。因此听及德福所言,梁景云立刻脸色一变站起身来,看了顾长安一眼就朝门外走去。顾长安紧紧跟在梁景云身后,梁君晚被安排在御书房旁边的侧殿内,梁景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问德福。
“一开始不还是好好的吗?那群太医都是废物吗?!”
德福擦了一把汗,低着头回道:“长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昏倒了,没有一点预兆,太医一开始把脉的时候公主的身体还是好好的。”
梁景云冷笑一声,踏入内室,顾长安跟着踏了进去,裴怀温和张友龄因为避嫌就待在外室。室内一阵请安的声音刚刚响起就被梁景云压抑着怒气的声音给打断了,只听见梁景云冰冷的声音责问着太医,后来就是一片沉寂。
裴怀温与张友龄坐在外室,丫鬟们给他们斟上茶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现在室内的气氛十分压抑,谁都知道梁景云的脾气不好,生怕被迁怒。张友龄垂着眼睑抿茶,不发一言,裴怀温心底焦急,又不能进去内室,只好干坐着看着他,想了想还是道:“张大人今日来商谈公事?“张友龄抬头看他,“是啊,裴大人也是?”
裴怀温笑了笑,“不知张大人年岁几十?可有婚配?”
张友龄怔了怔,“裴大人这是……”
“张大人还没有看出来吗?”裴怀温低声道,“皇上今日让你过来的目的。”
张友龄细思片刻,突然一惊,“长公主?!”
裴怀温沉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怎么可能把长公主给你?裴怀温瞧了张友龄一眼,能够与长公主婚配的可必须是世家子弟。裴怀温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戚字后又拭去,只见张友龄恍然大悟,神色突然就变了。
裴怀温知道他这是不愿意了。
“裴大人,不瞒你说,当日在下也没能认出大人,只是不知大人是否方便将那位身边的姑娘的些许消息告予在下?在下并非要做什么,只是真的想再见她一面。”张友龄诚恳道,那日花灯节他最后等了许久,又将湖边整个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再看见那个女子的身影。
张友龄知道自己怕是对那个女子动心得很厉害,虽然有些突如其来,但也无法阻止,如果皇上真的要求他娶戚家三小姐他是不甘愿的。
裴怀温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叹了句造化弄人。刚想要告诉张友龄那个女子就是长公主时,德福突然从内室出来朝着裴怀温快步走来,“裴大人!裴大人!长公主醒过来了,在找您呢。”
裴怀温心底松了口气,脸色欣喜的跟着他朝内室走去,张友龄看着他的背影,抿着唇,心里突然出现一个猜想,让他的后背慢慢地渗出冷意来,心里一阵空落落的疼痛感。
裴怀温走进内室后就看见顾长安正在给梁君晚把脉,梁君晚脸颊发红,明显是发热的征兆,而额头上正一滴一滴地流着汗。梁景云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脸色冷厉。裴怀温刚出现在室内,梁君晚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她几乎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臂,却又似是碍于公主的身份,梁君晚不着痕迹地看了梁景云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慢慢地放下来,对裴怀温露出笑容。
“怀温,你过来吧。”
“公主……”裴怀温有些为难地看着她,现在室内还有外人,作为外姓男子他本就不该走进公主的内室,若是太过亲密怕是会传出些不好的流言。
梁景云看着两人,沉默片刻道:“朕先走了,除了裴大人其他人也都离开。”他冷冷地扫了周围的太医和下人一眼,“不会有人敢乱嚼舌根的。”
梁景云最后看了梁君晚一眼,就带着顾长安和其他人走出内室。室内走了一大片人,顿时变得安静空荡起来,隐隐听得见梁君晚虚弱的呼吸声。梁君晚靠在床榻上,眼神平静而依赖地看向裴怀温,似乎生病让她变得柔弱不少。
“为什么不过来?”
裴怀温看着她,与脑海里那个活泼爱笑生病吃药时会哭闹要哄的小女孩重叠起来,心底也微微发暖,便走近了几步给她掖了掖被子,温声道:“现在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梁君晚笑了笑,又闭上眼睛,“说实话,感觉不是很好。”
裴怀温心里一紧,“怎么了?”
“感觉好累,累到不想再起来了。”
裴怀温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症状,一开始焦急的心情却慢慢平复了下来,是和若水一样的病,不会有事的。裴怀温松了口气,安慰道:“不会有事,你听顾大夫的话就没事了。”
“是吗?”梁君晚有气无力地问了声,看着裴怀温的眼神微微地有些茫然,她眨了眨眼睛,眼里闪过几丝水光,“戚哥哥……哥哥……”
裴怀温愣住,却见梁君晚已经靠进他怀里,只好温声安慰着,梁君晚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裴怀温将她安顿好,却见她额头又开始冒冷汗,不禁皱了皱眉,抬脚就朝外面走去。
刚走出内室,没有看见坐着的张友龄,却看见顾长安,对方的样子明显就是在等裴怀温。裴怀温看了看他,问道:“皇上呢?”
“与张大人谈论要事去了。”顾长安的目光没有离开裴怀温,淡淡道。
“长安你快开方子吧,长公主这次病的太快了,情况有些不妙。”
顾长安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裴怀温疑惑,“怎么了?”
“我不行,”顾长安垂着眼睑,“长公主的病我并未见过,没办法开方子,我已经让皇上另寻他人了。”
裴怀温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顾长安脸色突然变冷,几步逼近他,“我做不到!”
裴怀温心里猛地冒起一股怒火,狠狠地扯住顾长安的衣领,冷冷道:“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叫做你没见过这种病?什么叫做你做不到?梁景云会相信你这鬼话?!”
“皇上为什么不相信我?”
裴怀温一怔,突然想到当年梁景云其实也并不清楚戚若水患病情况如何,那么即使如今长公主患了相同的病梁景云也不会知晓。他看着脸色冰冷的顾长安,不禁气急,“顾长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什么?”顾长安看着他,突然低着头笑出声来,声音压抑而阴沉,“那你又在想什么呢?戚云。”
一片死寂。
衣领被慢慢松开,顾长安看着脸色一变后退一步的裴怀温,伸出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四年了,戚云,四年了。”
“你竟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裴怀温脸色慢慢地变白,嘴唇微微抖了抖,却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我猜到了,你是不是想要瞒着我直到我死也不告诉我?”顾长安苦笑,“你真是冷心冷肺。”
“……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除了戚家的人,谁知道戚若水和长公主患过一样的病?而你在裴府布过的棋谱以前我都看过,何况——”顾长安从袖口拿出一方黑玉,“一品阁阁主的信物都是你带回来的。”
裴怀温沉默不语。没错,一品阁阁主这个身份也只有顾长安知晓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又怎么样呢?我现在不是戚云,只是裴怀温而已。你看,谁会信我是戚云呢?”
“我不是信吗?”
裴怀温无奈,“好吧,你信。其实我只是不想要你再牵扯进来了,长安,我已经浸淫官场多年,习惯于尔虞我诈的生活,但是你并不适合,也不值得为了我卷进来。”
“凭什么你说不值得就不值得?”顾长安道,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裴怀温震惊地看着他发红的眼眶,有些无措。“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几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生的觉了?戚云,我一直在后悔。”
“那不是你的错。”
“不,那就是我的错,你不用说什么。”顾长安掩去眼角渗出的泪水,笑了笑,神色却慢慢地复杂起来。
“其实吧,戚云。”顾长安看着裴怀温,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梁景云?”
“什么意思?”
顾长安看了他半晌,抿了抿唇道:“没什么。”
第23章 咫尺天涯
自从和顾长安坦白后,裴怀温与他的相处就愈发自然起来,当然,这件事根本瞒不住绿琦,那个温柔的女子知晓后哭了好久,一边哭一边笑,最后才擦掉眼泪跪下认真磕了几个头。裴怀温忙拉她起来,顾长安只在一旁看着,对裴怀温瞥过来的的眼神无视,嘴角笑容淡淡。
“你还在这件事一品阁那么多人都知道,我却被瞒这么久,你觉得我不会生气吗?我可不是绿琦。”坐在酒楼里,顾长安看着对面的裴怀温,开口道。
裴怀温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
长公主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在这期间,顾长安一直忙于治病并没有和裴怀温再谈起这件事,但却不代表他忘了。虽然高兴很多,但被隐瞒的不满他怎么可能没有。
“我知道。”裴怀温道,“可是——”
“可是你担心我,不想我被牵扯。”顾长安打断他的话,“但怀温,不管你的想法如何,都不是我的,对于我来说,你活着就是万幸,为此我怎样都可以。”
裴怀温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点头。
“好吧,我们谈谈正事。”顾长安见裴怀温想通了,便说起如今局势。“那日刺杀一事具体如何我还未曾问过呢。”
裴怀温嗯了声,便将当日的事描述了一遍。顾长安听着,眉头夹的死紧。
“也就是说,这刺杀很有可能是本朝人做的,且对皇宫十分熟悉。”
符合这点的想一想就出来了,不就是三王爷梁淮音么。顾长安一边说着,心里一沉。没想到三王爷愈发沉不住气了,但这次确实惊险,要不是裴怀温相救,梁景云早就死了。
“没错。我动用了一品阁的人手调查三王爷的行踪,发现他现今与北域的交往很频繁,那从刺杀人身上搜出来的北域信物应该也是他想办法得到的。而倚楼说有一个身份重要的北域人与三王爷有所牵扯,这北域皇族来大梁,也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顾长安听着,抬头看了裴怀温一眼,看到他眼里平静无波的神色,带着些凉薄与淡漠。看来是真的舍弃那段感情了,也好,顾长安松了口气,却又想到梁景云的执拗疯狂,心又微沉。
若是梁景云知道他没死,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顾长安抬手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回荡在舌尖,他透过蒸腾的热气看见裴怀温那张白皙俊雅的脸,和那在水雾掩盖下似显得温和的双眸,竟有些恍神。
一清雅茶间里,三王爷正气定神闲地喝着茶,门嘠吱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青年嘴边带笑,看见同样含笑看来的三王爷不禁微愣,笑容加深。
“久仰,大梁的三王爷。”
“久仰,北域国师。”梁淮音笑着道。
“此地称我施公子便可,施某现在可不是国师。”施翎席地而坐,动作优雅地沏茶。
“施公子的茶艺很不错。”
“是吗?还是有人教的好。”
“教的?”梁淮音反射性地反问,却见施翎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神色。
施翎片刻便收起了多余的表情,微笑着问:“不知道我北域公主在大梁皇宫过得如何?”
“自然无碍,只是当然比不起北域让公主满意。”
“大梁对联姻这事的想法如何?”
梁淮音瞥了他一眼,道:“说到联姻,上次刺杀一事带起的震动似乎使得各大臣都有些警觉反感。”
“王爷当时可不是以为会成功吗?”施翎似笑非笑地看他。
梁淮音沉默。
“我还真对那位救了大梁皇帝的公子非常感兴趣呢,听说现在他已经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了?”
“嗯。”
“大梁的皇帝是这么善良的人?”施翎笑,“和我认识的那个杀伐果断狠决冷厉的男人可真不像。”
梁淮音没有回答,只道:“你此次前来大梁所为何事?”
“自然是来看看你的布局如何了。”
“是吗?那你最好还是别再露面了,北域皇族快来了吧。”
“无碍,这一次皇上并未前来。”
“谨慎点总是好事,特别在这种时候。”梁淮音眯起眼,唇边的笑容带了丝薄凉。
施翎笑了笑,没有否认。
走出茶楼,梁淮音看了看暗沉下来的天色,心情似乎也慢慢冷了下来,他踏上马车,闭上眼睛假寐片刻。
“淮音,你怎么又熬夜?”
“无碍,戚云你睡吧。”
“不用这样操心了,我有办法的。”
“怎能每次都麻烦你呢?”
“呵呵,怎么不可,什么都可以——”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话略有出格,对方生硬地添了一句,“我们是好友啊。”那清雅而略小心翼翼的笑容犹如浮现在眼前一般,让梁淮音的心脏突然猛烈疼痛起来。
其实他早就知道,戚云喜欢他。之所以不挑明,一是自己不知如何处理,二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这个人就是如此,为了想得到的东西什么不能够舍弃呢。
可是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在难过?梁淮音捂着心口,深吸了口气,手指用力至泛白,压抑住心底涌上来的冰冷,他露出一个苍白而凉薄的笑容。都是不重要的东西,不需要后悔。
裴怀温再次见到江止明时,是在美人坊,似是理所当然,又似出乎预料。
江止明已不是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眉间是沉淀下来的深沉,一举一动都带了丝稳重。这曾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他会有的样子,也是江止明最嗤之以鼻的模样。
妙音弹着琴,江止明静静地听着,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让裴怀温都不由愣了神。虽说之前见过江止明与妙音在花灯节同行,可也没想到两人就这么毫无预料地在一起了。
“裴大人安好啊?”
裴怀温只能苦笑着接过江止明递过来的茶盏,道:“何必挖苦我?之前不是叫我裴小公子的?”
“此一时彼一时,裴小公子如今可是比裴大公子还厉害了。”江止明笑,眼里的笑意和往日没什么两样,裴怀温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你们两个倒是瞒的严实,我到现在才知道。”
“为此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心力,妙音总是对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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