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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奈何君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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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云的眼一时瞪大,他看了裴怀温很长时间,才垂下眼睑,“对不起。”
“好了好了,现在先休息吧,是不是批了一天奏折累了?我看你的眼底都是青黑的。”裴怀温道。
其实那是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后果,梁景云看着眼底是一片担忧之色的裴怀温,突然埋进他脖颈间,裴怀温觉得颈边湿润的同时就听见对方闷闷的声音,“怀温,我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
裴怀温笑了笑,“你说呢?”
半晌,梁景云抬起了头,除了眼眶微红倒是没有泪迹,他看着裴怀温低声道:“是你对我太好了。”
“什么?”裴怀温愣了愣。
“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我才会得寸进尺,你不能对我这么好。”
裴怀温失笑,“你是说我刚才应该拂袖而去将你冷落在一边才对吗?”
“……不是。”
“你看,对你太好不对,对你不好也不对,你还要我怎么样?哎,你可只是难哄……”
梁景云见着裴怀温的调笑,只好凑上前去堵住对方的嘴唇,正值黄昏,奏折已经批改完了,书房内也安置了软塌,梁景云经过刚才的一闹,心里又是不好意思又是被裴怀温温声哄的欣喜感动,看着对方眼底的纵容就更是抑制不了心里的冲动,当下就把裴怀温一把推倒在了榻上。
等两人温存过后,已经是晚间了,裴怀温瞧着身旁睡着的梁景云,轻轻拉开对方揽在他腰间的手臂。他走下床将衣物穿戴好,最后帮梁景云掖了掖被子就推开了房门,德福一直守在房门外,此时见裴怀温出来才开口询问了句,“裴大人,皇上他……”
“他刚刚睡下,你在这候着,等他醒了再传晚膳,看上去昨夜皇上睡得很不好啊?”
德福点了点头,“自皇上知道了流言后就心情抑郁,晚上睡眠也很不好。”
“你们好好伺候着,我要出宫了。”
德福顿时诧异地抬头,“大人,您不在宫内休息吗?”这要是皇上醒过来看不见裴怀温,想到此德福不禁抖了抖。
“我今日有事,不便留在宫里,等皇上醒了你就说我叫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大人。”
而裴怀温一出宫就找上了顾长安,他也不再寒暄半句,直接开口问道:“梁景云的心病是不是还没好?”
顾长安怔了怔,道:“不仅没好,自那日过后更是加重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裴怀温有些恼火。
顾长安苦笑,“是我当日心情过于激动忘记了。”
“也罢,”裴怀温道,“他喝了那些药就没有起色吗?”
“本来是有的,可是当日的刺激怕是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虽然平日里看不出来,但一旦发了病……怀温,我早说过梁景云不是个——”
“行了!”裴怀温止住他的话,“现在可有什么办法解决?”
顾长安摇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你看他到底是什么状况。”
裴怀温皱眉想了想,“他现在非常没有安全感,经常胡思乱想。明明我答应和他在一起了,他却似乎更加患得患失了,刚刚才闹了一通。”
第52章 沧海桑田
那次在边境的场景过于惨烈,裴怀温事后也没有问起梁景云,怕他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可现在想起却觉得那次恐怕真的是块心病。但要说心病,也只能是戚云死的那一次,可是裴怀温怎么也不可能改变这件事,他能做的只有尽力劝导梁景云。
“以后在他房间里点上安神的熏香吧,这样对睡眠会好点。”其实顾长安一点都不希望梁景云好好的,但看着裴怀温眼底的担忧,也只好这样道。
离开顾长安府后,裴怀温本打算去一品阁歇息,却中途被梁景云的暗卫给拦了,原来梁景云醒来后没见着他果真又要闹,裴怀温只好又回了皇宫里,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倒是把他的耐心都折腾没了,要不是见梁景云见到他就乖乖的裴怀温都想要发脾气了。
从北域回来后,裴怀温就一直歇息在一品阁内,对于裴府倒是没有再回去过,虽然裴亦清一直劝他回去他也没应。说来也奇怪,裴怀温可不相信裴亦清想不明白他的身份,不仅裴亦清,裴老侯爷应该也有些怀疑了。他是戚云这件事到底是破绽百出的,何况如今的裴怀温也没有再费尽心机地遮掩。
这日裴怀温本想要回一次裴府将事情谈一谈解决掉的,却被突然上一品阁来找他的戚若水给堵了路,戚若水自裴怀温回来后就没怎么见到他,自然是不愿意他再回去那个裴府,好说歹说才拉了裴怀温回到了戚府。
戚府如今做主的是戚桓,戚父戚母都不在,裴怀温也不想再让那两老牵扯进来,他走进熟悉的庭院里,就听见戚桓上前一步道:“大哥。”
裴怀温笑了笑,眉眼温和,“二弟,辛苦你了。”
戚桓平静的脸庞也掠过一丝淡淡的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大哥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弟弟该做的。”
戚若水在一旁撇了撇嘴,“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还客套什么?哥,我要听你弹琴!”
“若水!”戚桓不大赞同地瞥了她一眼,“大哥刚刚痊愈,别烦他了。”
“只是弹琴而已啊,”戚若水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要拉着大哥谈正事,谈正事才真正是伤脑子呢!那样才对身体不好!”
戚桓哑口无言。
裴怀温只好劝道,“今天只是回来看看,一天都陪着若水好不好?”
戚若水得意地朝着戚桓笑了笑,裴怀温见此也只好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戚桓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裴怀温自幼是宠着这妹妹的。
等裴怀温离开戚府时已经是夜里了,戚若水费尽力气想要裴怀温留下来,可是最终还是被前来戚府的德福公公给接走了,要说戚若水也是想要丢了这脸面留住裴怀温的,可没想到梁景云竟然亲自来了。
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去,戚若水看着被梁景云拉上马车的裴怀温,眼底那些稚嫩的不满神色散去,脸色有些不好。戚桓站在她身后,等着梁景云的车队消失在官道上了才说:“回屋吧。”
“大哥这样如果爹娘知道了会被气死的。”
“这已经是结果了。”戚桓淡淡道,“他是皇上。”
戚若水瞪了他一眼,“懦夫!”
“随你怎么说,若是你能劝回大哥,我也不必这么说了。”
“……”戚若水气极。该死的梁景云,竟然拐跑了她的哥哥,要是裴怀温一直不接受梁景云,戚若水还有办法让梁景云接近不了,可这下子裴怀温明显是答应了,戚若水了解她哥哥,虽说性子是温雅淡漠,但骨子里是说一不二的。
再谈裴怀温,他被梁景云接进马车里就有些无语,这段时日里梁景云天天缠着他,裴怀温顾念着梁景云天天晚上梦魇便随了他。那次裴怀温被德福公公半夜焦急唤醒到了宫里,就看见了梦魇的梁景云,整个人都在发抖,浑身冰冷得跟个死人一样,真把裴怀温吓了一大跳。
“你坐正点,别动手动脚的。”裴怀温不喜欢在公众场合太过亲近,虽说这是在马车里,但到底下人们都在马车边。
可奈何不了梁景云不听话地凑了过来,整个人死死地趴在裴怀温身上,裴怀温死活都拽不下来。这天已经将近深秋,裴怀温感受着梁景云身上的热度,也没开始那么不乐意了,他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抱着对方的腰决定先打个瞌睡。
“怀温……”梁景云的声音一直缠绕在耳边,裴怀温不耐烦地撇过头,可很快就感觉到唇瓣上有轻轻的撕咬,他一扭头那人又吻上他脖颈,裴怀温真的是很不耐烦了,他一巴掌拍了过去,很好,世界宁静了。
翌日裴怀温还是去了裴府,裴老侯爷不在,裴亦清先是带着他拜见了老夫人,然后领着他回了他原来的院落,两人沉默着在屋里坐了许久,岚芙沏了茶正挽袖给他们倒进茶杯里,裴怀温等着她倒好便抬手端起杯盏抿了一口,熟悉的苦涩。
“沏的和当年倒是一样,”裴怀温笑了笑,抬起头朝岚芙望去,却见岚芙眼里带着泪光看着他,不禁怔住。裴怀温正要开口问,却又想到了什么立刻闭了嘴,裴亦清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让岚芙下去了。下去前岚芙擦干了眼泪对裴怀温露出个微笑,轻声道:“是奴婢好久没见少爷太激动了,少爷不用放在心上。”
裴怀温对她点了点头。
等岚芙离开后,裴亦清开口道:“想必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裴怀温一愣,半晌笑道:“以后来的机会多着呢。”
“可是以裴怀温的身份来这里,是最后一次了吧。”
“……”
裴怀温饮完一杯茶才道:“你都知道了?”
“不可能不知道吧。你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也是,就拿裴怀温如今已经不回裴府这一点就能够看出来,裴老侯爷也没有多加劝阻,要不是裴怀温的院落还在,岚芙也还在的话,裴亦清有时候都会觉得他其实根本就没有过一个弟弟。
说到底,裴怀温对裴府的感情是不深的。
“也罢,你好好的就够了。”裴亦清叹了口气,拍了拍裴怀温的肩,“不要太逞强,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裴怀温心里一暖,“我知道的,二哥。”
裴亦清见着裴怀温眼里的真切谢意,才微笑了笑,“不用觉得抱歉,我从初始认识的就是你,我的弟弟也一直是你。没什么可混淆的,所以只要你认我这个哥哥一天,我就会护着你一天。”
天色渐晚,裴怀温也离开了裴府,裴亦清却仍坐在院落里,一杯杯地将冰冷的茶饮尽。苦涩的茶水落在口里却没有一点滋味,裴亦清垂下眼睑,他转过头看向屋外,耳边又响起那吊儿郎当不正经的笑声。
“亦清!你这人怎么这么容不得开玩笑呢?我只是说着玩玩的呀!”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我以后一定不会再乱调笑,我一定会努力做个正人君子……噗哈哈哈,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被我骗到了哈哈哈!”
“亦清,其实你并没有真的懂过,你对我,又懂些什么呢?”
“亦清……”
“对不起。”
那日他站在城门边看着那人远去,却没有迈出一步,就这样吧。再不相见,没有了回忆,也就没有了那些纠葛。裴亦清闭了闭眼,等他恢复了心境站起身来时岚芙已经进了内室,手边领着裴欢颜。
当年的小女孩如今也是个小少女了,裴欢颜睁着眼睛看着裴亦清,期期艾艾地问:“是小叔叔回来了吗?”
裴亦清看到自家女儿,心情也好了点,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小叔叔刚走。”
裴欢颜瞬间就垮了脸要哭的样子,“都怪我要睡觉,睡到了现在,小叔叔都不来看我。”
裴亦清笑了笑,“放心,你的小叔叔还会回来的。”
“真的吗?”
“真的。”
“爹爹,我们拉勾勾。”裴欢颜弯了眉笑道,她伸出手指瞧着裴亦清,裴亦清无奈只好依了她,半晌突然听到裴欢颜道,“爹爹,那欢颜陪你一起等人。”
裴亦清愣了愣,瞧见裴欢颜认真的眼神才笑了笑,温声道:“好。”
第53章 心如死灰
北域皇宫内,如今的季节,早梅已吐出红蕊,梁君晚走在雪地里,脚下是细细碎碎的嘎吱声,和气候偏暖的大梁不同,如今的北域已经是遍布薄雪。她身后的丫鬟还在朝手里哈着热气,脸被冻得通红,来北域这几年了,竟是比她还耐不得寒。
“唔……公主?”丫鬟见梁君晚望她,疑惑得眨了眨眼睛。
“……我们回去吧。”
“哦。”虽然不知道这次公主怎么才散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但丫鬟还是很开心。
梁君晚绕过长廊,还未见着宫殿门口的丫头,倒是见着跟在宫清身边的侍卫,看样子是宫清来了。侍卫见了梁君晚,恭敬地行了个礼,道:“皇后安好,皇上在屋里等着您呢。”
梁君晚也不去问怎么不事先通报一声就在这儿干等着,她迈进屋里,侍卫体贴地关上了门。宫清正在逗弄着太子,脸色温和,梁君晚一来他就抬起了头,眼里的温和未散,只拍了拍身边的床榻,道了句:“过来。”
梁君晚走了过去,却没坐下来。
宫清也没有在意,他逗了太子一会儿,见那孩子有些困的模样便没再逗他了。转过头看向脸色平静的梁君晚道:“还好吗?”
梁君晚点点头,“身体无碍。”
宫清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和梁君晚一起用膳时说了不少的话,梁君晚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等宫清要走时才拣了披风给他披上。宫清瞧着垂头给他系披风带子的梁君晚,女子的乌发柔顺,姿态似是很顺从的模样,可宫清知道梁君晚素来就不是柔顺听话的人,他垂了眼睑,等梁君晚系好系带后突然揽了她的腰,一个吻落在额头,梁君晚微愣。
“再过些日子就要立冬了,别再往外跑了,对身体不好。”
梁君晚点头。
“宣儿晚间还闹吗?”
“现在很安静,不闹了。”
“嗯,我先回书房,晚间再来陪你。”
“皇上慢走。”
宫清最后笑了笑,便走了。梁君晚看着他的背影,等消失在宫门时才转过身,她坐到床榻上,却见宣儿此时醒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嘴里咿咿呀呀得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见梁君晚没理他就瘪嘴要哭。梁君晚抱起他在怀里哄了哄,哄得睡着后梁君晚看着他,亲了亲宣儿的脸,叹了口气。
“公主!”
“怎么了?”
“啊……没什么,”丫鬟急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束艳丽的红梅,“奴婢只是摘了梅哈哈哈……”
“这红梅不是皇上说的不许别人摘吗?”
“啊?”丫鬟纠结地皱起眉,可是这是皇上亲手摘的啊。
看着丫鬟眉间的别扭焦急,梁君晚却猛然间恍然了,她看着丫鬟淡淡道:“好了,插在花瓶里吧,没别人知道就好了。”
丫鬟松了口气,又笑着去插花了。梁君晚看着这一幕,竟是莫名得想起来当年张友龄也是如此,她又垂下头看着手里的宣儿,唇角微翘,眼里也闪过丝笑意。
而此时国师府中却没有那种温馨,几日前,施翎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醒过来第一句就是问手下:“宫芩呢?”
手下人本是激动无比看着他醒了,此时却是脸色微变,骤然跪倒在地。施翎看着周围寂静的人群,冷笑了声,“难不成被人接走了?”
“回大人,公主她……”
“怎么了?”
手下人咬了咬牙,“公主几日前就不好了。”
施翎顿时就愣了,他怔了片刻突然笑了,“笑话!受伤的是我,她能有什么事?!”
可屋子里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应他的话,施翎拧着眉要起身,手下人忙拦住他,“大人,您现在不能乱动啊!”
“滚!!”施翎一把挥开他,他喘了口气,压下伤口拉扯引起的疼痛,低声吼道:“带我过去!”
宫芩那一刀是下了狠手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如果不是施翎及时躲了一下恐怕是真的要命丧黄泉。而此时醒过来后他也是拖着虚弱的身子到了宫芩的身边,躺在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得可怕,几日不见就消瘦成了这番模样,倒仿佛身受重伤的人是她一般。
施翎看了许久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公主一心求死,大夫也毫无办法。”
施翎沉默,他走进床榻边,手指颤抖着触碰到宫芩的鼻下,感受到那微弱的鼻息,“宫芩……宫芩,宫芩!”
“宫芩,你不许死!”
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此时听着耳边的噪音眉头轻微皱起,施翎看着那人睁开眼睛,心底突然一疼,他低下头猛烈咳嗽起来,伤还未好,他咳了片刻竟是咳出几口血来,平息下呼吸再转过头看宫芩时却见她在笑。
“你……”宫芩开口得艰难,“你也有现在这幅模样。”
施翎眼里的惊喜还未成形就突然被打碎了,他抿唇看着笑得开心的宫芩,压下心底一波一波的疼痛,沙哑着嗓子道:“就这么恨我?”
“没有,”宫芩笑容敛去,“不恨你。为什么要恨?那太累了。”
她闭上眼睛,“我想睡觉了。”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像说她想死了一样,施翎身子一僵,眼神顿时冷厉得可怕,“不准睡!”
可宫芩没有理他,施翎恶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叫你不要睡!”
手腕的疼痛没有让宫芩皱眉,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凭施翎怎么威胁都没有再说话,当施翎拿其他人来威胁她时,宫芩还轻笑了声。
“你信不信你一死我就让裴怀温给你陪葬?!你不是想要救他吗!”
宫芩笑出了声,她看着似是被她逼到绝境的施翎,眼底已经没有了一丝想要活的生气,“别闹了,施翎。”
从前她牵着他的衣袖撒娇时,施翎经常对她说的话就是这样一句,别闹了,宫芩。
“我已经不在乎了,施翎,随你吧,谁陪葬都没有关系。”
施翎绝望地看着她,他知道宫芩的心里在乎的人其实很少,以前装了他一个,后来被挖空了,现在是一个都没有了。
冰冷的空气里掺杂着两个人的呼吸声,施翎坐在冰凉的地上许久,脸色可怕,没有人敢来劝他。最后他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房间。
等施翎回到自己房间时,手下人才向他汇报最近的事宜。梁淮音和宫清走近了,这在施翎意料之中,他重伤的时候就会料到梁淮音会和宫清联手。
他闭了闭眼,勉强吩咐了手下人几句就躺在床上休息,那一刀太深,虽是救了回来,施翎的身子也算是落下了病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康健了。
而施翎口中的梁淮音此时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和宫清在一起,但宫清还在犹豫,因为梁淮音要做的事情牵扯到了别国。北域如今和大梁交情还好,宫清还不想开战。
可要说时机,现在的确是绝佳的时机。施翎病重,国师府空虚,大梁的流言纷乱,梁景云在着力治理流言安定人心,也没有心力来管北域的事情。
何况,最让宫清心动的还是梁淮音想要的那个人:裴怀温。梁淮音很清楚宫清想要的是什么,他直言指出,如果他得到了裴怀温,一定会让他再回不到北域大梁,他们会安居在南楚。
宫清自然不相信梁淮音,但他也知道,若是裴怀温留在大梁,总有一天会有来北域的机会,但若是落在梁淮音手里,宫清还是有办法让他们一辈子待在南楚的,何况梁淮音只要这么做了,躲梁景云一辈子就够他受的了,还能有什么心思来北域折腾?
所以他们谈了几天终于还是谈妥了。宫清回到皇宫时梁君晚还在等他,眉眼间是少有的温和柔软,他愣了愣,然后笑了。
“阁主!宫芩姑娘不好了!”
“怎么了?不是让你们好好护着吗?”
“可姑娘一心求死,”倚楼皱眉道,“而且,属下瞧着,最近国师府内倒是安静不少,皇宫里那位却经常外出。”
裴怀温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沉声道:“你们可查清楚他外出见了什么人?”
“啊?都是些大臣……不过,有时候也会去酒楼里坐一小会儿,我们的人手靠近了很容易被发现……”
“该死!”裴怀温此时也不禁怒了,他算是明白了,国师重病,得利的是宫清,但和施翎本是一条线上蚂蚱的梁淮音也未尝不会和宫清联手。是他太过疏忽了。
立冬过后,北域传出皇后重病的消息,而梁淮音在雪域的消息也通过倚楼传到了裴怀温耳中。
他本就是要抓住梁淮音的,可当梁淮音的消息真的放出来时裴怀温却有些怀疑了。此次梁君晚重病,大梁必然是要派人前去查探一二,但梁景云却不让裴怀温过去。
谁都知道这是个陷阱,但裴怀温没有犹豫多长时间,一个传来的消息让他即刻就前往了梁淮音指定的地方。
第54章 荒流一场
燕涯山。
裴怀温对这个地方也算是很熟悉了,当他带着一品阁的人登上山顶时,就见梁淮音站在木屋前,双手负在背后,一身青衣,在雪色的映衬下显得淡雅温和。
“一路奔波,累了吧,”梁淮音笑道,“进屋喝口热茶。”
裴怀温看了他半晌,对他那一脸热情的微笑没有反应,然后点了点头。言九紧紧地跟在裴怀温身后,梁淮音也没有在意。
“坐。”梁淮音先坐在了椅上,对裴怀温道。
两人坐定了,便有下人奉来热茶。这本是言白师父的木屋,却从那次后没了主人,言白师父给裴怀温治好后就离去了,说是周游四方。裴怀温喝了口热茶便直接道:“宫芩在哪?”
梁淮音唇边的笑意微滞,他垂下眼睑理了理衣袖,抬眼时眼底的神色裴怀温也看不分明了。“你就这么急?许久不见,就不想要和我多聊会儿?”
“宫芩在哪?”
“明明你有三世的记忆不是吗?现在我也有了,这个世上,有谁能比我更懂你?”
“最后一遍,在哪?”裴怀温淡漠地看着他,对于梁淮音的话没有丝毫动容。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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