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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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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
  宋远磨了磨后槽牙,把自己冲上喉咙的粗口压回去,他维持自己的文人风度,没让自己失态,挤出一丝笑道:“行,你不去也没关系。江姑娘,请。”
  江盛雪见他气的不轻还要笑脸相迎,忍不住给他一个万分同情的眼神。
  梁简一直目送二人离开才转身进屋,小豆子一直缠着梅争寒要他讲走镖的故事,梅争寒哄了好久才把他哄睡着。听见梁简进来的脚步声,梅争寒转身问道:“他们走了吗?”
  光线充足的屋子里,梅争寒站在阳光下,阳光倾洒在他身上,给他勾出一个黄|色的边。他的衣服被小豆子抓的有些乱,衣襟大开,能看见削瘦的锁骨。他抬头看着梁简,白色的绷带遮住眼,唇微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浑身上下充满年轻人的蓬勃朝气,像一株迎着朝阳生长的青松,让人感受到生命的韧性。
  梁简看的一愣神,步步走近他。
  感觉到梁简的接近,梅争寒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他感觉到梁简解他的绑带。一圈圈的绷带解开,面前的光线越来越亮,梅争寒有些不适应的抬手遮挡。
  “能看见光的感觉真好。”梅争寒笑道,逐渐适应这个光度。
  梁简看着他湛蓝的眼中盛满的笑意,脑海里浮现前世第一次看见他的场景,心脏被一片羽毛轻挠,悸动随着心跳振动,拨动心弦。
  “想出去走走吗?趁现在没人,一起去看看城里的情况。”梁简把绷带裹起来,眼神温柔的看着梅争寒。
  梅争寒点头,他对城里的情况都是听,还没有亲眼瞧见过,心里十分好奇。
  梁简莞尔,去厨房给忙碌的杜大娘打声招呼,说要带着梅争寒出门。杜大娘让他们早去早回,注意安全,不要误了吃饭的时辰。
  红叶城现在一片狼藉,就连天然的美色也死气沉沉。梁简带梅争寒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只不过今早宋远安排过后,梁简想在看看情况。他昨天转了大半个城,对城里的路线大概有所了解,今日带着梅争寒,走的都是昨天重点记下的几个方向。
  两个人在屋脊间化作两道残影,很快就把小半个城看一遍。和昨天暮气沉沉的情况不同,今日街道上有官兵在巡逻,大家的脸上都蒙着面纱,看见成群结队的染病者,就上前驱赶。
  那些人蹲在墙角等死,压根不搭理官兵,双方起了不小的冲突。
  梁简和梅争寒站在附近最高的一座塔楼上,把周围的情况都尽收眼底。看到那些官兵粗暴的拖拽病人,梅争寒气的浑身发抖。梁简怕他冲动,安抚他的情绪,带着他去其他地方查看。
  城里其实还有不少活人,只不过大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梁简和梅争寒路过几处宅院还能听见屋子里的争吵声。
  “好好的一座城……”梅争寒看的心情沉重,感慨道:“竟然找不出一个能稳住局面的人。”
  “红叶城的城主本身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他身边的官员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可想而知都是什么德行。要不是宋远撑了一下局面,估计疫情已经蔓延出去。”
  梁简有一瞬间万分同情宋远,竟然和一群拖后腿的蛀虫为伍,想必他平日里要被气死个几百次,心理承受能力已经锻炼的很强大。
  “希望盛雪同宋远前去,可以把疫情暂缓下来。”梅争寒看着落叶萧萧的城池,心里一开始的好奇都消失无踪,心里沉甸甸的难受起来。在这场大灾难面前,任何人都变的渺小。
  不管是有旧怨的街坊邻里,还是仗势欺人的乡绅恶霸,只要染上时疫又没有人诊治,最后的下场都是化作一杯黄土,永远掩埋在土下。身前有万贯家财也好,有盛世美名也罢,死后统统带不走。到了阎王殿前,一只判官笔划去生辰八字,转世轮回一切归零。
  “暂缓可行,但要根治还需要一点时间。”
  梁简带着梅争寒往回走,现在宋远的目的还没有完全表露出来,梁简心里始终有一种感觉,宋远并不急着救这场时疫。他看起来着急,但行动上漫不经心,每一步都走的稳当,并没有惊慌感。


第28章 
  红叶城的城主姓孙; 单字一个胜,今年三十有九; 坐上城主位置至今不足十年。他早年间也是有勇有谋; 能挑大梁成大事; 不然城主的位置也落不到他头上。只可惜坐上这个位置没多久; 就沉迷在纸醉金迷间; 逐渐迷失本心; 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这次红叶城大劫; 他早早退场; 城中势力暗潮涌动。宋远一己之力压下诸多质疑,总算让他耳根子清净,不至于在床上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就这样嗝屁。
  在床上等死的日子对于这个自认为一生英勇的城主来说无疑是种耻辱,他对那个妖娆妩媚又蛇蝎般狠毒的女子恨之入骨; 全然忘了是自己用手段把人强压|在府中才召来反噬。他自大又目中无人; 不懂得反思自己的过错; 反而迁怒起旁人,把对那个女子的恨意都转接到所有女人的身上。
  若非他此刻动弹不得; 只怕他要将这府中的女子都折磨致死。
  照顾他给他擦拭身体; 喂药喂水的侍女被他饱含杀意的眼神吓的几次打翻药碗,他心里想把人凌迟处死却发不出声音,做不出决断; 只能看着婢女在宋远的安抚下退出去。宋远对他的不配合有些恼怒,后来干脆让小厮来照顾他。
  孙胜很愤怒; 宋远的行为在他看来是越矩,是对他的不尊重。可是他无能为力,只能被迫接受。
  他躺在床上,把这些天的屈辱都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牢牢的刻在心上。他甚至发誓解毒之后,要全面通缉那个女人,抓住她,亲手把她处死。然后把她的尸体挂在城门口,让所有人知道这就是谋害他的下场。
  可是解毒的日子遥遥无期,窗口日升月落,一天天过去,给他诊治的大夫只知道摇头。他的房间像是笼罩在阴霾里,到处都是阴影。
  无药可医的恐慌在孙胜的心里蔓延,他快被这种感觉给逼疯了。他都数不清自己躺了多少天,来看他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宋远,雷打不动的过来告诉他城里的情况。
  孙胜不关心这些,那些贱民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想知道自己还要这样躺多久。他的愤怒浸满胸膛,眼中有两团怒火在熊熊燃烧。可是这些宋远都看不见,亦或者他看见了但他并不在乎。他禀告公事的态度那么镇定,看孙胜的眼神那么冷淡,好像是在对着一块石头,看不见半点感情。
  孙胜从心底感到恐惧,他认识宋远的时间不短,从宋远教孩子念书那会儿开始到如今,也有四五个年头。宋远在他的眼中,是个有些迂腐又刻板的读书人,总爱坚持没有意义的正义,和权贵格格不入,一点也不讨喜。
  这种人没有危险又很好掌控,顺着他的性子给点甜头就能让他死心塌地,孙胜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在他彻底动弹不得之前,他把一样十分重要关键的东西交给了宋远。
  可是现在静下来在看,宋远真的没有危险吗?孙胜对这个深信不疑的观点产生了怀疑。
  晌午已过,日头开始西落。孙胜看不见那轮太阳,只能顺着光感觉。一到下午就不会有人来看他,他又要一个人在屋子里盯着床顶过一天。烦躁、愤怒、压抑、绝望,无数的情绪在心底交织,他感觉不妙,好像有虫子钻到皮肤底下,在他的身体里乱爬。
  他快要疯了,不管是谁,来和他说一句也好。
  孙胜在心里痛苦的哀嚎,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过急切,他听见了脚步声。两个人的脚步声,从门外进来。
  “这是城主座下的十二银甲兵,只听从城主的调遣。我不能时刻在城主府,所以让他们都在这里守着,不会妨碍你吧。”
  宋远的声音徐徐传来,被他提到的十二个银甲兵在屋子里站成一排,挡在孙胜的床前,像十二个铁疙瘩。他们身上穿的不是银甲,而是黑色的铠甲,还有一个遮住脸的头盔。银甲兵只是一个名字,他们的铠甲颜色暗沉,在黑暗的光线中并不显眼,要是不细看,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银甲兵看见宋远皆未行礼,他们隶属城主,只需要对城主俯首。不过他们也没有傲慢的不识礼数,在宋远表明来意是给城主诊治后,他们退开一条道,让宋远和江盛雪过去。
  孙胜躺在床上,他没有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心里对大夫已经不抱希望,因为他们的摇头叹息只会给他添堵。
  “江姑娘,你这边请。”宋远带着江盛雪过了银甲兵的防线,请她到孙胜的床榻前。
  屋子里的光线介于昏暗和明亮之间,点灯多余,不点灯又显得不够亮堂。江盛雪对这个光线的反差感到不适应,她环顾四周,发现窗边遮有竹帘。
  “城主嫌屋子里光线太亮,我让下人特意挂的帘子。”宋远注意到江盛雪的视线,轻笑着给她解释。
  江盛雪颔首,上前两步到了床榻前。
  床上的人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江盛雪,他的目光像一头负伤的野兽,戒备又愤怒。但很快,他的眼神就软下来,变成惊讶和犹豫。
  孙胜没有想到,这位来给他诊治的大夫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丹霞点绛唇,柳叶做双眉,寒星入目来,双颊生桃花。天地灵气倾注在她身上,勾画出尘之姿。她低垂眉眼,是悲天悯人是观音化身,柔和似水。
  孙胜呆了呆,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过了许久,他才想起来对女人的愤怒,可是他的愤怒在惊|艳面前又变的渺小。他在心里想,这个是不同的,可以不计较。
  江盛雪看着床榻上瘦的几乎脱相,只有两只眼睛能动的孙胜,心里有大夫对病人的同情。她握着孙胜的手给孙胜切脉,全然不知道这个人用两只眼把她看了个遍,心里起了歹意。
  宋远立在一侧,视线落在别处,他对结果并不在意。只不过是让江盛雪救治时疫的同时,顺便看一下城主的毒。
  有些东西,表面功夫要做的天衣无缝才能说服人心。
  孙胜的脉象十分奇怪,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全凭一口气吊着。可看他气息又沉稳正常,并不虚弱。他的身体处在生死之间,维持一个诡异的平衡。
  江盛雪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感觉上不像是毒,而是蛊。
  “他的脉象很奇怪,我可能得回去翻一翻药典。”江盛雪收回手,对一旁的宋远道:“给他下毒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像蛇蝎一样美|艳的女人,高鼻梁,深眼窝,雪肤红|唇,卷发。”
  那个女人并非丘桐国的人,模样很特别,宋远印象深刻。江盛雪问他,他便如实回答。说话的同时回头看一眼孙胜,刚好撞见孙胜盯着江盛雪而没收回的视线。那眼神充满贪欲,不怀好意。
  宋远心里一沉,见江盛雪并未注意,开口提议出去再谈。江盛雪点点头,起身离开。宋远稍迟一步,临走时对孙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冰冷。
  孙胜头皮发麻,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努力的斜视宋远,直到对方消失在余光中再也看不见。收回视线的时候,孙胜觉得眼睛剧痛,有泪光模糊眼睛。但这都不算什么,因为一股恐惧笼罩在他心头。
  他第一次这样直观的感觉到宋远毫不掩盖的冷意,掺杂着厌恶和憎恨。他曾以为的羔羊,其实是一头狡猾的披着羊皮的狼。他用老实来做伪装,潜伏那么久,等猎人丧失战斗力才露出獠牙。
  从城主卧室出来,宋远又带着江盛雪去给府中染病的士兵诊治。和外面无人管的乱象不同,城主府专门开出一处院子给染病的官兵。被请上府的那些大夫都在这边,负责照顾这些人。
  江盛雪和宋远一路走来遇见很多人,大家或探究,或打量,或好奇。江盛雪谨记梁简所言,一路上冷着脸,把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都无视。宋远很照顾她,走在她的身旁,挡了不少视线。
  收容病人的院子外面只有两个守卫的士兵,脸上都蒙着面纱,看见宋远过来齐声问好。宋远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在乎这些虚礼,带着江盛雪进入院子。
  院子里有一张很宽大的石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七八个上了年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围在那儿七嘴八舌的争吵。江盛雪听了一耳朵,听见的都是一些关于疫情的推论,当下明白这些人就是红叶城的大夫。
  宋远没有和这些人打招呼,无视他们的存在直接带着江盛雪进入房间去给那些士兵看诊。
  城主府中染病的人也不少,症状各不一样,有高热不退的,有腹泻呕吐的,也有颈肿咳嗽不止的。外面那群大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了好几天,药下了不少却不见缓解,差点吃出人命。宋远嫌他们折腾,让他们合计商量出合适的药方才准下药,不然以谋财害命论处。
  江盛雪把每一个人的情况都看一遍,宋远也不催她,倚靠着门框等她,把院子里争吵的几个大夫当唱戏的看。等江盛雪诊治完所有的病人,外面日头已经偏西,她有些疲倦的出门,秀眉紧锁。
  “怎么样?”宋远问了一句。
  江盛雪摇摇头又点点头,看了眼院子里的闹剧,道:“先回去,我在想想。”
  这是还有疑惑,宋远了然,见她神情疲倦便不在追问。二人一路无言埋头走路,临近大门口遇上巡逻的官兵。带队的人身穿轻甲,看见宋远大步上前道:“哟,宋大人,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美人,让兄弟们开开眼吧。”
  宋远上前一步,挡在江盛雪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你若是想和她兄长切磋两招刀法,我不介意让你开开眼。就怕你眼神太露骨,要被人在身上开两个血窟窿。”


第29章 
  上前拦住宋远的人是红叶城的大统领卢天; 听见宋远的警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他身为红叶城的大统领,平日仗着孙胜偏向武官; 天不怕地不怕; 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要在他身上开口子。
  他后退小半步; 扭头看着身后跟着的官兵; 动作夸张道:“弟兄们; 听见宋大人说什么了吗?他要在我身上开两个血窟窿。”
  卢天话还没说完就先大笑起来; 那些官兵跟着怪笑; 全然不把宋远放在眼里。
  宋远不自觉的攥紧拳头; 恨不得一拳砸在卢天脸上,让他好好的学会闭嘴。不过这终究只是想想而已,他学富五车却手无缚鸡之力,标准的文人式废材。就算他真的想动手让卢天闭嘴,也只是自讨苦吃。恐怕拳头还没举起来; 自己就被卢天制服。
  卢天笑够了; 对宋远耸肩; 趾高气扬地嘲讽道:“宋大人,我看你是最近忙糊涂了吧; 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呢?”
  宋远冷冷的看着他; 道:“是不是梦话你很快就知道了。江姑娘,我们走。”
  宋远心里对卢天是恼怒不已,巴不得这人彻底从他眼前消息; 滚得远远的。但对方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死皮赖脸的贴上来; 诚心要恶心宋远。宋远带着江盛雪王往左他挡,往右他也挡,铁了心戏弄宋远,不让他和江盛雪离开。
  宋远火冒三丈,怒道:“卢天,你想怎么样?”
  卢天看着被激怒的宋远,满脸堆笑,眼神一直往江盛雪身上看,摆出个自以为风|流的姿势,笑道:“我这个人一直都很怜香惜玉,最见不得美人受苦。宋大人带着这姑娘前来救治大家,却连口水都不给别人喝,我是看不过去。所以想请姑娘在府中多留片刻,我们大家坐下来小酌两杯。”
  卢天不在掩盖自己的目的,甚至伸手去摸江盛雪的肩膀,被江盛雪躲开。江盛雪冷着脸,孤傲的仰起头,冷声道:“别碰我。”
  卢天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的笑僵住,眼神微暗,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寸进尺,直接去拉江盛雪的手。宋远抬手挡住卢天,把江盛雪护在身后,脸色铁青。卢天几次被他阻拦,心里早就没了耐心,收起笑换了副恶人面孔,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宋远,这里没有你的事,别以为我真的怕你。”
  “你当然不怕我,你怕的是我手里的东西。”宋远有自己的仰仗,他打不过卢天是真的,但并不怕他。梁简把江盛雪托给他,要是他不能保护江盛雪的安全,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家里的几个人。
  卢天被这话戳到软肋,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他为孙胜鞍前马后,非但半点好处都没捞着,还被人嘲讽只是他座下一条疯狗,逮谁咬谁。本以为这次孙胜倒下,他能过把城主瘾,显摆威风。谁料孙胜留了一手,让他现在处处限制于宋远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让他如何甘心。
  此刻又一次被宋远威胁,他要是退步,岂不是在官兵面前威严扫地?卢天不甘心,他的手握在刀柄上,恶狠狠的盯着宋远,咬牙切齿道:“那样东西你是要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把你宰了我去找出来。”
  豺狼一般凶恶的眼神透着满满的恶意,宋远单手护着江盛雪让她往后退,自己面不改色的直视卢天,冷笑道:“你找的到吗?”
  轻飘飘的几个字充满不屑,全然不把卢天的威胁放在眼里。
  卢天恼羞成怒,腰间佩刀出鞘,雪亮的刀光劈向宋远。
  卢天人品不行还能坐上大统领的位置全仰仗他一身功夫,他的刀法在整个红叶城都找不出敌手,就连来参加诗友会的江湖人和他切磋也讨不到便宜。
  这一刀盛怒之下出鞘,又快又狠,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刀锋带起的气流吹动宋远额前的头发。宋远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危机感从脚底窜上来,激得他头皮发麻。他没料到在江盛雪面前,卢天会被彻底激怒。以他之力,根本挡不住卢天这一刀。
  “吾命休矣。”宋远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下意识闭上眼。
  “铛!”千钧一发之际,精铁相撞的声音在宋远耳畔响起。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又听见卢天一声惊呼,诧异的睁开眼,发现卢天后退数步,持刀挡在自己胸|前。那三指宽,三尺长的刀刃正中间插|入一根细长的袖箭,箭头深入刀身。
  宋远毫不怀疑,要是卢天没有用刀挡住这只袖箭,这袖箭一定会射进他的身体,穿透他的骨头。而且看袖箭射入的位置,是从宋远的身后直射出来。宋远的身后只有江盛雪一个人,宋远难以置信的回头,看见江盛雪抬起右手,手腕的衣袖下滑露出腕上的铁腕扣。
  这是梁简当日给江盛雪防身的东西,她一直贴身戴着,平日藏在袖子下面,倒也无人注意。刚才卢天发难的太快,江盛雪来不及思考就抬起手射出一支袖箭。她本意是吓唬卢天,不料这袖箭威力骇人,竟然直接穿透铁器。
  卢天埋头看了眼胸|前的铁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竟然产生危机感。这支小小的东西,让他久违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有意思,这东西有意思。”卢天抬起头看着江盛雪,笑的分外诡异。他原本只是想给宋远难堪,没想到会遇见如此有趣的事。带刺的美人,这种挑战让他更兴奋。
  江盛雪毛骨悚然,手臂不敢放下来,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在射出一箭。但其实她心里已然对这袖箭的威力产生后怕,没有勇气射出第二支。她举着手,无非是全身的精神都紧绷起来,在咬牙强撑。一旦撤手,她全身的精神气一散,所有的恐惧都会蜂拥而至。
  这是她第一次直接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对方取她性命易如反掌,她能做的就是不在对方面前露怯。示弱只会助长敌人的气焰,让他觉得有机可乘。
  宋远已经从震惊中回神,他目光在护腕上顿了顿,依然挡在江盛雪身前半步不退。卢天没有贸然拔下刀上的袖箭,他放下刀,盯着江盛雪若有所思。
  袖箭的威力在短距离内超出平常的袖箭很多,足见制作工艺之精湛。能拿出这等东西防身的人,想必来历也非比寻常。若是往常,卢天断然不会考虑对方背景,先抢在说。但现在红叶城情况混乱不明,卢天不想节外生枝,去招惹江盛雪背后的人。
  察觉到卢天的杀意消散,宋远挑眉道:“卢天,你闹也闹够了,是不是可以让开了?”
  “笑话,我有拦过你吗?”卢天神情倨傲的反问一句,招来宋远一对白眼。
  宋远抬手握住江盛雪举起的手腕,撞开卢天拉着她离开城主府。这一次无人阻拦,就连那些跟着卢天的官兵,也都纷纷让开。
  江盛雪跟着宋远走出城主府老远,直到那座府邸再也看不见,浑身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双|腿发软,站立不稳。宋远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关切道:“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江盛雪摆摆手,道:“我腿软,走不动了。”
  宋远心有余悸,明白江盛雪心里的感受。他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条木雕的长凳,道:“那我扶你在旁边坐一会儿。”
  江盛雪点点头,宋远扶她过去,让她坐在木凳上好好休息。江盛雪捂着铁护腕,冰冷的铁器被捂的发热,她坐着恢复体力,心里百感交集。
  “江姑娘,刚才多谢。”宋远退半步对江盛雪拱手行礼,谢她刚才仗义出手。
  江盛雪连忙道:“宋大人不用如此客气,你刚才也一直护着我,我才应该给你道谢。”
  宋远笑了笑,卢天和他一直不对付,这次只不过是寻到由头故意挑事。不过说句心里话,江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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