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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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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简回道:“有,你不妨听听。第一,让宋远先处理城中的尸体和鼠患,挖深坑撒上石灰,把尸体全部埋了。如果宋远告诉你人手不足,那就让他进行第二步,召集城中没有染病的人加入治理。”
  城中日益堆积起来的尸体和老鼠都变成传播时疫的隐患,只有先控制住这些东西,才能暂缓时疫的蔓延。当然,考虑到城主府有官兵染病以及大部分官兵不会听从宋远调遣这个问题,梁简建议他们动用民间的力量。
  这场时疫中受灾最重的就是那些安居乐业的百姓,他们家里也有需要照顾的人,只要呼吁得当,他们很乐意帮忙。
  “第三,阻断时疫的蔓延,你可以写一个阻断时疫的方子给没有染病的人服下,避免他们在帮忙的过程中被传染。”
  这一点是对江盛雪的考验,提前给没有染病的人预防,需要治病的人对时疫十分了解,才能对症下药。江盛雪对这一点没有异议,因为梁简提出的这一点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她没梁简想的那么多。她已经写好这个方子,可以预防也可以给刚染病的人服用。
  “第四,隔出区域给染病的人居住,把在城主府吃干饭的那些大夫全部赶去照顾这些人。我相信在被病人包围的情况下,那些大夫肯定灵光闪现,能想出控制病情的法子。你以为如何?”
  梁简把自己的意见全部说完,最后那一条明显是有意捉弄那些大夫,江盛雪忍俊不禁,连说三声好。城里的情况拖不得,梁简的办法治标治本双管齐下,即满足宋远不根治的要求,也不会再出人命。只是这样一下,城里对药材的需求就会大大增加。在这样的情况下,城主府的药材不一定撑的住。
  “药材的供给不是你该考虑的,这是宋远的麻烦,留给他自己解决。要是你都给他解决完了,留着他干什么?看戏吗?”
  江盛雪忧心起药材的事,梁简却全然不在意。毕竟这个问题在想法子的时候他就考虑过,怎么解决他也有对策,但他不想太便宜宋远。


第32章 
  江盛雪按照梁简所言; 让宋远先处置城中的尸体和鼠患,宋远没有异议; 吃过早饭就去城主府调集人手行动。然而如同梁简预料的那般; 遭到武官的抵制。这些身居高位; 不知百姓疾苦的人惜命如金; 不肯在时疫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动手; 宋远只能调动很少的一部分人。
  江盛雪适时的提醒动用民间的力量; 寻求大家的帮助。宋远照办; 让官兵敲锣打鼓去街道上告知城主府开始整治时疫; 希望大家都行动起来,不要放弃。然而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宋远和官兵忙活一上午饿的饥肠辘辘,一点成效也没有。
  听见官府的声响有人出来看,却没有人愿意上前帮忙。宋远游说几家尚在的农户; 都吃了闭门羹。他们对官府的行动抱有很深的抵触; 不愿意站出来。
  宋远只好先回家吃午饭; 席间,他把经过概述给大家听; 也算让他们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
  梁简听罢; 毫不同情的评价道:“还不是你们自己作的。”
  埋头扒饭的宋远听了,抬头看着梁简,用眼神询问这是何意。他自问从时疫爆发开始; 就一直在行动,虽然捉襟见肘; 但也没有放弃过。
  梁简犀利道:“你们时疫救治缓慢还把大夫都押在城主府,让染病的人求路无门。富商摊贩哄抬物价和药价,你们无力管束,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威信急剧下降,导致没人愿意相信你们。当然,也可能是你们城主的威信本来就不怎么样,还赶上这种事处置不当,遭人诟病。”
  威信这种东西的树立就像滴水穿石,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但倒塌却只需要极短的时间,就像泼水一样简单。红叶城的官员是硬生生的把官的威信耗光,留给百姓猜疑和不信任。
  宋远明白过来梁简的意思,叹口气道:“我为官时间不长,在城中的人愿意卖我几分薄面是因为我以前是教书先生。这和我穿不穿官服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我也很难去强迫他们。”
  宋远做教书先生的时候给过别人恩惠,也受过别人的恩惠,大家还拿他当先生给他应有的尊重,他也很难摆出官架子去强迫大家出来帮忙。但让他就这样放弃,他实在心有不甘。
  “就像你说的,这场时疫已经拖不得。就算只有几个人,我也要干下去。”宋远说道,目光坚毅,他执着起来未必会轻易言败。
  饭桌上的其他人听了,都诧异的看着他。
  梁简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道:“有这样的觉悟早干嘛去了?”
  宋远被说的语塞,他之前周旋在别的事情里,的确忽略了民心所向的重要性。
  梅争寒有点同情宋远,不忍见他被梁简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开口替他解围道:“民间的力量不能用能不能先肃清官府里的蛀虫,把那些人连根拔起,将兵权收入手中。”
  “他要是能对付武官,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梅争寒的解围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梁简不爽起来,说话越发不客气,逮着宋远的痛处戳。
  宋远无奈的拉长脸,被梁简打击的心如死灰。他空有一腔抱负遇不上伯乐,自己拼出一番天地,却败在根基不稳,左右受限。武官的问题是他心头大患,孙胜倒下后那些人就在躁动,时疫爆发其实帮了宋远很大的忙,梁简的到来更是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不过他对梁简的了解多是他人的只言片语,没有较深的接触,所以即便知道梁简的身份,他也没有贸然点出来,而是暗中观察。
  梁简其人还是很符合他的要求,就是……心黑手段狠。对别人如沐春风,对他狂风暴雪。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他得锻炼出一颗刀枪不入的心脏才行。不然迟早在梁简的吐槽中吐血三升,早登极乐世界。
  梁简虽然以打击宋远为乐,但也分得清轻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掺杂过多的私人情绪,看到宋远受挫就放过他,给他一个解决的方案:“动用民间的力量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不过需要请杜大娘帮忙。”
  不懂官家事安静吃饭的杜大娘突然被梁简提到,茫然的看着他道:“我?宋先生都不能办成的事,我能行吗?”
  梁简点头道:“就是因为他办不成,你才能办。”
  杜大娘还是不明白,江盛雪也疑惑起来。梅争寒稍微一想,明白过来梁简这句话的意思,他了然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梁简都提示的如此明显,宋远要是还反应不过来,他简直可以把自己读到狗肚子里的书重新捡起来。
  “我明白了。”宋远一拍桌子,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小豆子之前染上时疫但现在安然无恙,让杜大娘带着小豆子现身说法,比我们张嘴画饼有说服力。而且杜大娘也不需要游说全部的人,只需要找相熟的几户人家。大家看到结果,自然愿意出来帮忙,有一户出门就会有两户,三户……”
  官府的威信是被他们的不负责任和没有成效的政绩一点点作没的,杜大娘出面避免官府空口说大话的尴尬,也让有人染病的百姓家看到希望。只要有一户人家愿意站出来,就会有千万户愿意站出来,官府的后续也能开展下去。
  “还不算笨,还有救。”梁简面不改色的对兴高采烈的宋远泼瓢冷水,等他安静下来后,继续道:“这样一来,你们救治的速度就要加快,最好今夜就能把阻断时疫的药熬出来,给愿意出来帮忙的人服下。然后就是安置病人的屋子一定要打扫干净,及时通风,不能让老鼠窜进去。帮忙的人最好带上面纱,双重保险。”
  梁简侃侃而谈,计划条理清晰,分工明确,仿佛在他心中有一张清晰的布局图,知道那些地方该重点解决,那些地方该放慢脚步。他有处理事情的能力却不显山不露水,慢条斯理的推动事态的发展。
  在座的其他人对此没什么感觉,单纯的觉得梁简的处理方法得当,听起来不错。
  唯有宋远,看梁简的眼神变的不同。梁简到此地不过三日,却已经把所有的情况了解清楚,还弄出解决方案。让人觉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分毫不差。
  宋远心中赞叹不已,他本来就看好梁简,现在梁简还给他露一手,无疑加深他心中的想法,让他更加不想放手。
  下午的游说工作落在杜大娘的身上,为了避免官兵出来引人防备,杜大娘只带着小豆子前去。宋远担心二人安危,还是派了两个人远远跟随。
  杜大娘的游说暂且不论,宋远和江盛雪一起去城主府召集人手开始第三步计划。他们最终把施药的地点选在十字街口,道路四通八达,视野开阔,方便信息的流通。
  呆在城主府的那些大夫都被宋远叫去帮忙熬药,江盛雪没有把药方交出来,宋远也没找她要,所以抓药只能江盛雪一个人完成。
  城主府收去的药材也是乱的,不过早就让几个大夫分类放好,倒是省了江盛雪不少麻烦。
  宋远带人在药材库的大院里支起火炉子熬药,将熬好的药汁装在准备好的木桶里,由人运送去设置好的施药地点。
  梅争寒和梁简两个人为了江盛雪的安危,防止城主府的武官出来使坏,跟着宋远他们一起去城主府。两个人就守在药材库的大门前,院子里忙活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敢叫他们帮忙,他们成了忙碌中最悠闲的两个闲人。
  梅争寒依旧在扮瞎子,看不见城主府的情况,梁简就把自己能看见的都说给他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好笑之处,放声大笑。
  宋远被大院里的炉火熏的浑身冒汗,看见他们那么悠闲,巴不得两个人赶紧从他面前消失。有和宋远相熟的大夫看见二人,好奇的像宋远打探问他们是什么人。
  宋远没好气的回道:“两个看戏的,我就是那场戏。”
  大夫瞪大眼,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道:“原来宋大人好这口。”
  看戏,我就是那场戏,大夫以为宋远要说的是这两个人是来看他的。
  宋远:“……什么玩意儿,你老还是赶紧去煎药吧。”
  宋远气闷的一甩衣袖,把手里扇风的蒲扇塞在大夫手里,转身进了药库。
  江盛雪刚好分配完最后一包草药,把它们叠放在一旁堆好,看见他进来,道:“我这边做完了,现在要去施药的地方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盛雪只负责抓药,熬药都丢给那些老头子。也不知道杜大娘的游说效果如何,要是有人愿意出来帮忙,她还要先说清楚阻断时疫的药汤和治理时疫的药汤不一样,免得有人搞混,以为她是庸医。
  宋远四下看一圈,发现自己在这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留下两个官兵负责这边的事务,就和江盛雪一起离开。他也担心外面的情况,亲自去负责才安心。
  梁简和梅争寒走在宋远身后,一个专心扮演瞎子,一个专心照顾。宋远好几次回头看着二人欲言又止,梁简怕他憋出病,故意问道:“宋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宋远一看见他人畜无害的微笑就牙疼,似笑非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梅公子看不见还连累他跟着我们东奔西走。”
  宋远特意加重看不见三个字,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他心里知道梅争寒是装瞎,看到梁简拿这做挡箭牌他就牙痒痒,特别想问他要演到什么时候。
  梁简假装听不懂宋远的意思,笑道:“多谢宋大人关心,我会照顾好舍弟,不劳费心。”
  宋远忍住反驳的冲动,一笑而过,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怕继续往下说,自己就收不住口,要揪着梁简的衣襟骂人了。
  设置施药点的长街离城主府有段距离,第一桶药已经由官兵运送过去。宋远他们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看见设置点高挂的棋子,上面是城主府的标记。因为考虑到一开始救治就是昏天黑地的忙碌,宋远还让人在周围挂满灯笼,方便夜里照明。
  他们还没走近设置点,就已经看到外面围着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或站着,或坐着。杜大娘带着小豆子站在人群之外不住的张望,神情焦灼。人群里还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好像是有人和官兵吵起来了。
  “你们欺人太甚,我和你们拼了。”
  一声怒吼响彻长街,围堵的人群纷纷退开,杜大娘抱着小豆子被人挤到一旁。
  梁简四人一惊,快步上前。小豆子看见他们,高兴的拍手大叫起来。
  杜大娘神色一喜,连忙上前,着急道:“有官兵阻拦施药,让大家拿钱来换药,一碗药一两纹银。”


第33章 
  宋远闻言大怒; 只觉浑身气血直冲头顶,气的发抖。时疫爆发至今; 他们这些当官的一再失职; 好不容易拿出方案开始整治这场时疫; 竟然还有人在这节骨眼上哄抬药价; 草菅人命。
  也不知道要价的人那里来的底气一两纹银一碗药; 真真的缺德到了骨子里。
  宋远抹了把脸; 气上心头; 他一贯的斯文都收敛的干干净净; 眉眼间俱是森然冷意,他下令让官兵先疏散周围的人群,把设置点空出来。
  人群见有官兵插手,纷纷退开,不少人冷眼横眉; 憋着一肚子的怨气; 对官兵没有好脸色。
  宋远带着梁简他们走到人群前面; 一眼就看到和百姓起冲突的人,正是不在城主府的大统领卢天。宋远盛怒之下一个激灵; 像是有人在他燃烧的怒火上泼了一瓢冷水; 噗嗤一声,冰火两重天。他对卢天一再忍让,本就没指望卢天会懂得收敛二字。
  但好歹之前卢天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现在却全然不顾。
  周围聚集的百姓都是在杜大娘的游说下前来取药的普通人,卢天向他们伸手要钱; 连最后一点颜面也不顾,只差赤|裸裸的把发灾难财几个字写在脸上。
  和卢天动手的是个青年,穿着一身轻便的劲装,看起来有点功夫底子,但远远不及卢天。卢天完全是一副猫捉耗子的戏弄态度,他能制服青年却不动手。青年招招落空,被卢天溜了一圈,那些围观的官兵哈哈大笑。
  宋远磨着后槽牙,双拳紧握,怒道:“住手,卢天,你要造反吗?”
  卢天一早就看见宋远过来,但他并没有把宋远放在眼里,听见宋远的怒喝,他也只是不屑的看一眼,态度嚣张傲慢。
  宋远暴跳如雷,第一次痛恨自己只是个文人,什么都做不了。他抬手欲让身后的官兵上前拿下卢天,梁简伸手压住他,对他摇了摇头,让他不用激动。
  和卢天交手的人体力开始不支,行动越来越慢。卢天玩够了,觉得没意思,大喝一声,赤手空拳攻向青年胸膛,青年难以招架,连中数掌,被卢天打飞出去。
  站在一侧的梅争寒听见声音,足尖一点,从原地纵身而起,接住受伤的青年,避免他砸在地上加重伤势。
  青年咳出一口血沫,抬头对梅争寒道谢,看见梅争寒蒙着眼惊讶不已。
  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到的画面,卢天不悦的皱眉,看向梅争寒的眼神极度不善。他活动筋骨,问道“哪里来的小杂种,找死吗?”
  梅争寒罔若未闻,把青年扶到宋远这边交给宋远,问道:“动手这个王八蛋是不是那天调|戏我妹妹的人?”
  宋远嗯了一声,反应过来梅争寒要做什么,浑身战栗,他猛然抓住梅争寒的胳膊道:“你要干什么?你打不过他的,更何况你的眼睛……”
  梅争寒冷哼一声,轻蔑的笑道:“哼,你说我打不过梁大哥我举双手赞成,说我打不过他?他算什么东西?我非得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不可。”
  梅争寒不是花拳绣腿,他走镖多年,一身功夫稳扎稳打。刚才听卢天和青年动手,他大概能判断出卢天的武力。诚然,真打起来他还有些差距,但这人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阵前轻敌,可是比武大忌。
  而且他也想知道,在不用眼睛的情况下,他能做到哪一步。
  梅争寒自信满满,宋远还是忧心忡忡,他求助的看向梁简,希望梁简出来劝一劝。不料梁简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压低声音对梅争寒道:“这人下盘稳,力气大,是个用刀的高手。不过此刻他和你一样赤手空拳,他大意轻敌你就速战速决,他的身形肯定不如你灵活。”
  梅争寒点头,把梁简的话记下,转身走到空地中间。
  宋远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恨不得把梅争寒拽回来。有人出来教训卢天他当然高兴,但他对梅争寒并不了解,实在放心不下来。
  梁简好言宽慰道:“不会有事,就算有,还有我在。”
  “那直接你去不是更好?”宋远没好气的问道。
  梁简高深莫测的看他一样,阴测测的冷笑道:“等你把这个人的墓地选好,我一定出手。”
  这句话里的杀意不言而明,宋远打个寒颤,直直的看着梁简半晌,冷冷的开口道:“好。”
  卢天被梅争寒搅了兴致本就不悦,在看见梅争寒和宋远一道,心情更是恶劣到极点。他之前对宋远的调令各种不配合就是仗着宋远一介书生,根本奈何不了他。但现在宋远身边突然出来一个可以动手的人,还不知死活的挑衅他,这让卢天感到侮辱。
  “一个瞎子也敢和我叫板,看来是我最近过的太清闲。”卢天活动手指,手骨捏的咔嚓作响,他上前两步到梅争寒身边,看着他眼睛上的绷带,道:“凑近了看,不过就是个小屁孩。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会点花拳绣腿就像学人做英雄。小子,你现在滚回去,我可以当你……”
  卢天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梅争寒已经不想听,他直接一掌切出,打断卢天的话。他以手掌为刃,攻向卢天的头部。卢天没想到梅争寒会先发难,愤怒不已,躲开这一掌就开始反击。他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招一式大开大合,自身气息浑然一体,后劲绵长。
  梅争寒毕竟年轻,就算天赋出众,在内功上比不过多年积累的卢天。所以他没有选择和卢天硬碰硬,而是以柔克刚,借力打力。他的掌法看向绵软无力,实质韧如蚕丝。卢天的攻击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打在棉花上,被一团棉絮包裹,没有打中的实在感,还把自己裹入其中,难以挣脱。
  越是缠斗卢天越是心惊,他一开始就没有把梅争寒放在眼中,以为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瞎子,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梅争寒‘眼盲’心不盲,听声辩位分毫不差,次次都能将他的攻击挡下。打斗的时间出乎卢天的预料,他难以占据上风,心里又急又怒。
  梅争寒察觉到卢天气息有所起伏,知道他是急着结束战斗,静心凝神找到卢天的破绽,将他一掌击退。
  卢天撞上官兵推药的木板车,脸色铁青。
  围观的人群本来是一片安静,看到刚才趾高气扬的官被人打败,都兴奋不已,甚至有人高兴的欢呼起来。四周嘈杂的声音一起,梅争寒对卢天的方位判断就会失去准头。他眉头一皱,顿觉不妙。
  卢天听见欢呼声就反应过来是个机会,他以手为爪,化作一条直线朝梅争寒抓来。他的攻击掩盖在四周的欢呼声中,梅争寒分辨的慢半步。
  卢天面色狰狞,势必要取梅争寒一臂以泄心头之恨。然而他还没近梅争寒的身,就被人拦下。
  梁简挡在梅争寒身前挡住卢天的攻击,手掌顺着卢天的胳膊往上,手指成爪扣在他的肩头,锁住他的肩关节。肩膀上的剧痛让卢天惨叫一声,双臂无力的垂下来。他看着梁简,睚眦欲裂,不管不顾的抬脚攻向梁简的下三路,被梁简一一拆解。
  梁简卸下他的两条胳膊,在他胸膛上拍一掌,浩瀚的内力贯穿卢天的身体,他后退数步跌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
  梁简的出手又快又狠,根本没给卢天反应的机会。等他被打倒在地,有些人才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那些跟着卢天的官兵手忙脚乱的扶起卢天,心惊胆战的看着梁简。卢天受了伤,但性命无忧,梁简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他性命,下手留了情面。
  把胸膛里翻涌起来的血气压下去,卢天恶狠狠的盯着梁简,势必要把他的脸深刻的印在脑海里。梁简泰然自若,唇角含笑,端的是君子淡若水,让人如沐春风,不见半点盛气凌人的高傲姿态。
  卢天憋着口恶气,和手下的人灰溜溜的离开,不做过多的停留。
  宋远这才长舒一口气,百姓们欢呼起来,好奇的打量起梁简和梅争寒。宋远趁着这个势头,让身后的人手重新把百姓召集起来。
  知道梁简出来护住自己,梅争寒心花怒放也不忘卖乖,哼哼道:“你不出手我也可以。”
  梁简回身看着他轻笑,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设置点后面,把地方腾出来给宋远他们安置百姓,一边走一边一本正经的夸奖道:“你闭着眼都能打赢他,当然可以应对。我只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所也想出手试试,不是因为你打不过。”
  梁简其实不会并夸奖人,他独来独往惯了,前世在军中唯一看得上的几个旧友故交,不是和他一样损,就是君子端方不需要他夸。夸奖人这种话他说的不熟练,不像夸人,倒像是哄小孩子。
  梅争寒被他逗乐了,笑个不停。
  “我和他过了三十几招胜负难分,可你却一招制敌,我都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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