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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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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樵县有异,速归。”
梁简心里咯噔一声,提到樵县他理所当然想到的就是那个说书老人,那人竟然能让叶白衣亲自出马试探他,可见身份非同一般。樵县有异这句话也耐人寻味,梁简最后请那人帮的忙是照顾邻里街坊,难道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叶白衣就是个传话的,没有详细解答这句话的意思。他把脚从椅子上放下来,站直身体后退小半步,道:“若不是老爷子太烦人,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我也不想出来走动。他难得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你好自为之。”
叶白衣的声音平淡的没有起伏,听不出是提醒还是威胁。
梁简也没在意他这口气,因为他被另一个消息惊到了。
普天之下能被叶白衣叫做老爷子的只有一人,前听音阁阁主叶晟,也是叶白衣的亲生父亲。梁简怎么也没想到传闻中武功登峰造极的叶晟是个在乡野间耍流|氓的糟老头子,而且这两父子的性格也差的太多了。
前世叶晟一直活在传说中,梁简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辈子有幸所见他却希望从来没有看见过。
叶白衣向来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以他的江湖地位也无需对梁简毕恭毕敬。如他所说他是因为叶晟感兴趣才来的,现在该说的说完他也没有留下继续交谈的意思,不等梁简再问什么转身就往雅间外走去。他脚上的铃铛随着他的步子叮当作响,守在门外的侍女看见他出来,递上鞋子给他穿上。
一边去见宋远的梅争寒返回雅间,在门口和叶白衣撞个正着。他刚才听见楼下的喧嚣但没有在意,这会儿瞧见叶白衣有些意外。
穿好鞋子的叶白衣看着面前好奇打量他的少年,冷淡的点个头打招呼便从梅争寒身侧离开。
梁简整理好衣服走出雅间,看见梅争寒盯着叶白衣的背影发怔,拍拍他的肩膀道:“回去了。”
梅争寒回头:“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以为绿倚楼真是个听曲的地方?这里是听音阁的分堂,刚才那位是听音阁的阁主叶白衣。之前我在樵县救你的时候找听音阁帮忙,本来以为对方是个普通的音,没想到大有来头。他受那人所托来给我送消息,樵县那边出了点状况。”
梁简没有瞒着梅争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告诉他,叶白衣的身份也没瞒着。反正过了今日叶白衣就不用这张脸了,梅争寒知道他的身份也无所谓。
梅争寒多少有些江湖经验,知道听音阁阁主是个男人。可刚刚过去的那位分明就是个姑娘,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和女人无异。梅争寒难以置信,觉得自己的认知有点崩塌,他缓了缓神道:“他是男的?可他有胸……”
梅争寒伸手比划了一下,还是不敢相信。要是下面的人知道他们眼中的美人是个带把的,那得多悲伤。
梁简倒是没注意叶白衣有没有胸,他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他会易容术,变个胸出来也没什么。”
梅争寒嘴角一抽,觉得梁简这话说不出的怪异。他掩唇干咳两声,没在纠结这件事情,而是问道:“樵县出什么事了?”
梁简眸光微暗,沉声道:“不好说,我们可能需要回去一趟,顺便把你的案子结了。”
梅争寒没料到会突然从梁简的耳中听到自己的案子,他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梁简,犹豫道:“我的案子会不会让你难办。”
刺杀县官不是小事,梁简刚上任,梅争寒不希望因为自己让他背个包庇的骂名。
梁简笑了,揉着梅争寒的头发道:“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只不过看你听曲的兴致很高就没提。本打算等回城主府在谈,但看来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边走边说吧。”
第61章
从花街返回城主府的路上梁简和梅争寒走的很慢; 路过夜市时梁简还给梅争寒买了一瓶酒,方便他等下平复心情。
从军这事梁简之所以没有提前和梅争寒商量; 是他想先摆平许泽; 免得有人出去嚼舌根中伤梅争寒。他也想把梅争寒留在自己身边; 看着他成人; 可是那样太自私了。梅争寒是雏鹰; 养在鸟笼里根本不适合他蜕变成雄鹰。
案子要说的并不多; 梁简重点是和梅争寒聊一聊滇西的虎牙口; 哪里是丘桐国三大屯兵地之一。
虎牙口处在漠北和琅琊城的中间; 是个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往北有一马平川的荒原,风沙漫天,寸草不生;往西有绵延不绝的崇山峻岭,毒林瘴气,让人一去无回的死亡森林。
漠北环境恶劣; 土地绵延千里却只有望月城一座主城。虎牙口距离望月城很远; 久而久之就脱离了望月城的掌控; 因为也不属于琅琊城,所以逐渐成为一个特殊的区域。
这里鱼龙混杂; 三教九流都有; 黑市遍布,随处可见被外面通缉的犯人。虎牙口没有掌管者,它有自己独特的生存之道; 大家盘旋在此互不干扰,若是过界则视为入侵; 生死有命。
单崇飞掌管的大军在琅琊城和虎牙口的交汇地,他们平日除了训练还会对抗周边流窜的悍匪,保证由南往北的商贸交易不受阻隔。偶尔也会插手虎牙口的秩序,他们是唯一涉足此地的官家势力,大家心照不宣,都是按不成文的规矩办事。
虎牙口的特殊让军队长期都处在备战状态,时不时就要和悍匪打一场,对于有能耐的人而言,待上三五年能混个不小的官位。这也是梁简选择滇西的一个原因,战乱适合培养梅争寒对战场的嗅觉,让他能够更快的蜕变。
但同时也要吃很多苦头,每天水里来火里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梁简其实也有一点忐忑,毕竟梅争寒十八岁前过的都是与世无争的生活,突然要他去战场他心里不一定转的过来。他铺好这条路却不敢保证梅争寒一定会走,倘若是梅争寒不愿,他也不会失望。大不了他护梅争寒一辈子,让这一世的梅争寒过个不一样的人生。
过了花街、夜市,通往城主府的小街道回归安静,两侧红烛高照,路上只有一两个行人。
梁简说完案情说完虎牙口的险恶,把决定权交道梅争寒的手上:“这事我只和许泽提过,若是你觉得为难,我还可以让他更改。”
梅争寒抱着手里的酒坛子没有说话,他心里还有些震撼。上次梁简拒绝他做大统领后他也考虑过自己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但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本打算跟在梁简身边一边学一边想。不曾想梁简已经替他安排好一条路,虽然这条路充满艰难险阻,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计划却明确清晰,把该考虑的都考虑进去。
参军其实正中梅争寒下怀,他的确想过走这条路,只不过以前没有接触过所以摸索起来一时找不到方向。
“明年春天就要出发,那我和你相处的时间岂不是只剩下几个月。”梅争寒停下脚步,不舍的看着梁简。一去两年,等他回来梁简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好吗?那时的他已到及冠之年,就是想赖在梁简身边也不行了。
梁简被梅争寒说的心发堵,摸着他的头道:“没关系,两年很快就过了。红叶城到虎牙口也不远,军队上允许传递信件,你可以每个月都给我写信。”
两年说起来不长,但真到那个时候只怕度日如年。梁简这话说是安慰梅争寒,还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
梅争寒蹭了蹭梁简的手心,应道:“好,那你要给我回信。”
“嗯,每个月一封。”
见梅争寒答应下来,梁简既高兴又失落。明明没到分别的时候,心里却冒出几分不舍。他前世不能看着梅争寒长大,这一世有机会却被自己推开。他的雏鹰终究是要去翱翔天穹,而不是被束缚在屋檐下。
梅争寒打开酒坛子喝了一口酒,浓烈的酒香顺着喉咙滑下去,倒是让他心里安稳不少。他把酒坛子递给梁简,问道:“虎牙口的将领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简接过酒浅尝一口,梅争寒这个问题让他有些为难。理智上他应该把单崇飞的真实情况告诉梅争寒,让他对单崇飞有所了解,方便日后相处。但就情感上而言,他真的很讨厌单崇飞,谁让这人前世动不动就在梅争寒面前挑他的刺,他很想把对方的缺点都告诉梅争寒。
好在理性战胜了感性,梁简揉着额角,梳理关于单崇飞的消息道:“虎牙口的主将叫单崇飞,是个行兵打仗的老手,性情豪爽,重情重义。你不用担心你因罪入营他会难为你,他这个人平生最看不惯仗势欺人之辈。”
梅争寒并不担心,不仅如此,他在听完梁简的描述后还有些惊讶。他蹙眉思索片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好像认识他。”
梁简一愣:“你认识?”
梅争寒解释道:“我和师娘走镖的时候去过一次琅琊城,在途中偶遇一只商队,领头的人就叫单崇飞。他和我师娘一见如故,两个人还切磋过刀法。我印象挺深,那是我第一次走那么远的镖。他夫人是个很温婉的人,见我年幼一路上塞给我很多吃的。”
梅争寒对这趟镖印象深刻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走镖前师娘和江义大吵一架,江义说师娘不该接这趟镖更不该带他去。其实这趟镖除了路程远一点以外,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多大的麻烦,师娘去交货时,收货的人还留他们在府上用膳。
梅争寒以前不懂,现在想来是因为琅琊城离漠北太近了,那个方向的镖他师娘一向是不走的,那一次的确反常。
梁简有点惊讶,梅争寒的描述和单崇飞对的上,就连妻子也没说错。单崇飞的妻子和梁简一样是江南人士,出生书香门第,后来家道中落举家迁徙到滇西从商,她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梁简和单崇飞不和,但是在她身上梁简感受过长辈无微不至的关怀。
梅争寒和单崇飞竟然认识,梁简根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一直以为前世梅争寒是入了西北军才认识的单崇飞。现在看来前世梅争寒为单崇飞南征北战并非只有军中知遇之恩,还有幼年相识之缘。
不,或许梅争寒从一开始选择西北军就是受到单崇飞的邀请,亦或者是有人把他托付给单崇飞。
从漠北往滇西,梅争寒当时还带着穆家军,所以不难猜到这中间还有穆家的影子。梅争寒入穆家,而后又转投单崇飞麾下,这其中的恩恩怨怨恐怕比梁简当初以为的还要更深。
第62章
梅争寒性格独立; 不会依赖别人更不会寻求人脉关系上的捷径,所以哪怕知道虎牙口的主将就是自己认识的单崇飞; 他也没有考虑从人情方面入手。梅争寒心里清楚; 梁简送他去虎牙口是为了培养他; 如果他为了安逸而寻求单崇飞的庇佑; 那就白费梁简一番好心。
虎牙口之行的确万分凶险; 但为了将来能够和梁简比肩; 梅争寒不会畏惧。他宁愿在血与火之中成长起来; 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也不愿意在温室里享受骄奢淫逸的奢侈生活,变成没用的废人。他的心中有着万丈豪情,更有着一个想要追逐的背影。
然而梁简所想却和梅争寒相差甚远,在梁简看来这既然是一条可以利用的捷径那就大可不必避讳。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单崇飞若是还对梅争寒有所印象那说明梅争寒从一开始就很出色。给出色的人更大的发展空间又有何不可?
不过考虑到梅争寒会有所抵触; 梁简并没有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阴谋诡计他来便可; 无须让梅争寒也牵扯其中。反正离梅争寒去虎牙口服刑兵役还有一段时间,不必着急在这件事情上大费周章。相比之下; 樵县的事情还要更紧急一些; 也不知道那边的乱子因何而起。
梁简和梅争寒回到城主府已经是两更天,府上的仆人早已休息,只有几个值夜的小厮和侍卫。梁简要连夜处理樵县的事; 让梅争寒先沐浴休息不用等他。
樵县他必须亲自去一趟,离开前要先把城内的事情都安排好; 避免前脚刚走,后脚就内院起火。
梅争寒没什么睡意,问过值夜的仆人知道江盛雪还没有休息就寝,绕道去了一趟她的院子和她说明年去从军的事。这一别就是两年,他提前给江盛雪打声招呼,免得她知道判决的时候误以为是梁简不想保他。
梅争寒不想别人误会梁简,他想把梁简的好告诉身边所有认识的人。
这个时辰城中的官员大多已经睡下,梁简没有派人去把他们都找来,只请了宋远过府,顺便让人去通知许泽明日离开前来城主府一趟。
今夜城主府无事,宋远和一群相熟的文人在绿倚楼叙旧许久才归去,刚到家门口没多久梁简派来请他的人就到了门口,把准备关门的他请入府中。
对于梁简突然来的命令宋远有些惊讶,他在绿倚楼遇见梅争寒时便知梁简今夜也在那里,还以为梁简会和梅争寒玩很晚,怎料这人早早走了不说,现在还要找他去谈公务。
大半夜的也不知梁简有什么要紧事要他赶来,宋远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到了城主府一问才知道梁简是要去樵县,准备把城里的事情都丢给他。
宋远不是没有处理过城里的事,但那都是不得已顶上并非他真心想管。好不容易摊子丢给梁简还没两天,梁简就撒手撤了,宋远心情万分复杂。
“梅争寒的事你交给许泽不就好了,有必要亲自去樵县?”
梁简并没有把听音阁的事情告诉宋远,宋远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因为梅争寒的事情离开,心里有些不理解。梅争寒这事在他看来十分简单,没必要让梁简亲自跑一趟。
梁简并不意外宋远的这个回答,事实上若这件事情只关乎到梅争寒,他也没必要在这大冷的天带着梅争寒回樵县。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那个蛊师和叶晟难以处理的状况,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麻烦。
他不喜欢麻烦,所以要赶在麻烦发酵变成大灾难之前就把它掐死在摇篮里,让它没有办法蔓延。
“樵县虽小却是很多地方的缩影,事情处理的完美与否都关系着其他地方政策的实施。我并没有让许泽给争寒脱罪,而是让他明年春天去虎牙口服刑兵役两年。既然争寒要领罚,那樵县的县官也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梁简简略地提起梅争寒的案子,他的这个处置真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在其他人看来,梅争寒免罪是万无一失的。
宋远对这结果很是意外,他惊讶的看着梁简:“你疯了,你让梅争寒去虎牙口,你应该很清楚虎牙口是什么地方。”
梁简半垂眸道:“我没有疯,我很久之前就在考虑这个问题。虎牙口地势特殊,军队和周边悍匪不死不休,进入虎牙口的犯人会很快被送上战场。以争寒的能耐,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功抵过,在军中闯出一番天地。他是个有本事的孩子,我不该把他束缚在这里。”
虎牙口的情况宋远当然明白,军功好拿不假,其中的凶险也非常人所能想象。虎牙口的悍匪从太上皇执政期间一直持续到如今死而不僵,如同一个国中国扎根盘旋,可见其战斗力之强悍。梅争寒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对上狡猾奸诈的悍匪就是空有一身本领,有劲也使不出来。
宋远嫌梁简此举莽撞但又不便多言,只是问道:“这事你和梅争寒谈过了?”
梁简点头,宋远默然,双手交握在一起在屋子里转了个圈,看起来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想法,犹豫道:“你有些时候对梅争寒真的自信过头了,你就是此刻把行军打战的技巧都交给他,他到了地方面对狡猾的敌人也只是纸上谈兵之勇。我看趁这事还没有完成变成定局,你再考虑考虑。”
梁简不以为然,他能如此自信自然是见识过梅争寒的本事,只不过这些话无须道给宋远听。他见宋远当真是为此着急,知道他是把梅争寒当朋友所以为此担忧,心里有些欣慰,解释道:“行兵打仗的技巧我自然会交给他,就算我教的不多他学的少也没关系,还有单崇飞。”
宋远疑惑的挑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和单崇飞有交情?”
梁简摇头,他和单崇飞只有互看不顺眼:“争寒说他认识单崇飞。”
这一点宋远倒是没想到,他惊讶的看着梁简,稍微一想便明白梁简的意图。单崇飞是行军打仗的老手,梁简把戴罪之身的梅争寒送过去,单崇飞出于旧情一定会对梅争寒多加关照。加之梅争寒这案子本身就冤枉,更能激起单崇飞的爱才之心,对梅争寒加以栽培。
能在单崇飞的手下历练两年,这对梅争寒来说绝对是个大机遇。只不过在宋远看来,梁简之才并不弱于单崇飞,城中的武将也对他的指点十分信服。他完全可以把梅争寒留在身边教导,为何舍近求远?
梁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氤氲雾气在他的眼前散开,茶水的温度从手心一直暖到心底。他抬头见宋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猜到他心中所想,唇畔含笑道:“丘桐国只有三个屯兵之所,漠北穆家军、滇西虎牙口、江南水师。我纵然有行军布阵之才可授,也无实践之地可给,倒不如给他寻个去处。”
丘桐国对军权的管制十分严格,虽然各地的城池都有兵力驻守,但大型的屯兵之地只有三个。这三个地方都乃是先皇经过一番挑选确定出来的,到了当今圣上这里没有变动。
宋远知道是这个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想起那天梁简问他金丝雀的事。他忍不住蹙眉,心里闪过一个极其荒诞的念头:“你那天说的金丝雀是指梅争寒?”
那日宋远还奇怪梁简为何看起律法,想来他当时就在考虑梅争寒的去处,为他精挑细选一个可以大展手脚的地方。
这本来没什么,做兄长的自然希望自己弟弟有个好的出路,可偏偏他当时形容梅争寒时用的是金丝雀三个字。
市井的风|流韵事里多少被强制限制人身自由的可怜人被称为金丝雀?这三个字本身就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狎昵意味,是自私的占有,带着不言而明的暧|昧,是强迫情|人留下而生出的邪性,这不该是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称呼。梁简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样称呼梅争寒是对他的侮辱,让人误以为他雌伏于人。
梁简一愣,他看着认真严肃的宋远,掩唇笑起来,弯成月牙的桃花眼却沉的看不出情绪,印着屋子里的烛火,叫人心底沁出寒意。
“你在说什么胡话?”梁简低声说道,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邪气:“他若是金丝雀,区区一个红叶城怎够他栖息?怎么着也得是万里河山才行。”
万里河山,太平盛世,只有做到这些,梁简才敢让梅争寒做他的笼中鸟,不忙于世事奔波战场,永远属于他,和他寸步不离。
宋远被梁简这话惊到,他蓦然瞪大眼,回味过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梁简对梅争寒真的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他的占有欲,偏执,宠爱,无一不是冲着梅争寒而去,恐怕在他的心里,梅争寒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的路见不平恐怕也是蓄谋已久,才能一步步走到如今,不出半点差错。
作者有话要说:
大魔王有着二十二岁的身体,三十岁的灵魂。
而小梅花未成年~~~~‘
第63章
次日清晨; 入冬后的滇西久违的遇上晴天,稀薄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落光辉到人间。梁简早早起身收拾东西; 耐心地等许泽进府。他去樵县一事宋远自知拦不住并未拦他; 答应暂时代管城中之事; 让他早去早回。
梁简知道宋远忧虑他一走城中有人暴动; 早上已经传信给杨君宁请她留意城中动向。这杨君宁虽然不插手官府之事; 但涉及宋远安危她不会坐视不理。
接到命令的许泽前往城主府; 梁简告知他要动身去往樵县; 希望许泽给他做掩护; 不暴露他现在的身份。
梁简上任时间短,出了红叶城认识他的人少的很,打掩护并不困难,许泽并未问什么事就当场答应下来,委屈梅争寒和梁简扮成护卫一同离开。
梁简很满意许泽的识时务; 和梅争寒一起换上护卫的装束上马为许泽开路。宋远前来送二人离开; 叮嘱他们一路小心。梅争寒此行并没有带上江盛雪; 他把江盛雪留在城中,请宋远代为照看。宋远让他放心; 好歹是一起共患难的朋友; 不用梅争寒叮嘱他也会照顾好江盛雪。
许泽的车队很快启程,宋远一直送他们出城才返回城主府。不料他刚跨进城主府,就有一个侍卫匆忙来报:“宋大人; 二小姐知道城主和梅公子一起离开非要和他们一起走,闻尧拦不住又怕她出事; 只好跟着去了。闻尧让我来通知你,需不需要我们派人去追回?”
梅争寒此去是因为命案在身并非儿戏,以江盛雪的聪明不可能故意跑过去添堵,只怕是她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要办。
宋远还算了解这个姑娘,抬手阻止侍卫去追的念头:“不必,有闻尧跟着她出不了乱子。”
红叶城外,许泽的车队行了小半日就被江盛雪和闻尧两个人追上。闻尧还穿着羽将的衣服,因为担心江盛雪遭遇不测他这一路精神紧绷未敢松懈,看见许泽的车队停下马时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险些坐不住。江盛雪换了轻便的衣服,外罩一件粉色的披风,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她抬手粗鲁的梳理一番,并未在意自己此刻的形象。
梁简看见他们二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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