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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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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简端详茶碗里飘上来的一朵茉莉,嗅着那股花香,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樵县经此一难,劳动力有所流失,百姓的生活负担短期内会转移到妇孺身上。若是能开展商业,可以解一时之困。这花茶别致醇香,对商贾之人来说倒是不错的消遣。若是能发展起来,对樵县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梁简琢磨着可以给许泽提一提,让他拿个章程出来。
江盛雪捧着手里的茶碗,等身体暖和起来,才开始和梁简谈正事。樵县中蛊的百姓她都在全力救治,蛊虫拔除时间缓慢,需要用药一点点地调养,她少说也要在这里耽搁半个月。除此以外,闻尧的伤势也不容乐观。那两个蛊师抓他想必是看中他的武艺,给他喂食损心智的蛊虫。
虽然江盛雪顺利把蛊虫从他身体里取出来,但他身受重伤体魄有损,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你要耽搁半月之久,蛊师大会岂不是去不成?”梁简听懂江盛雪的意思,蛊师大会离此地需要一天的路程,来回少说也要三日,那些中蛊的人可等不了三日。
江盛雪点头,不能去她心里的确有些失落,但和之前非去不可的情况比起来现在已经好多了。这两个蛊师身陷囹圄,今年的蛊师大会她可去可不去。
“哥哥可还记得你之前问我蒋公的事?”江盛雪看着梁简,温柔地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蒋公就是我爹。他很久以前化名蒋公在蛊师大会取得很高的声望,这两个蛊师顾忌蒋公的声望才一直没有对樵县出手。我爹临终前让我一定要以蒋公的身份现身蛊师大会震慑这两个人,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让江盛雪去蛊师大会是江义给樵县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他在蛊师大会上素来斗篷罩身,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江盛雪得他真传,想要扮演也不是难事。只是他未曾想到这两个蛊师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都不怕得罪滇西的蛊师,在樵县犯下难恕的罪行。
梁简对蒋公的身份有过诸多猜测,听到是这个结果并不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其实在江盛雪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时他就有所怀疑,加上她对蛊师大会的兴趣以及最近经历的这些事,梁简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他前世遗憾不能见到蒋公其人,不想今生也是如此。
不同的是前世他连了解的机会都没有,今生却有渊源。
江盛雪见梁简并不惊讶反倒有些疑惑:“哥哥看起来是早就猜到了?”
“有所怀疑,蒋和江这两个字的音听起来差的不远,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再者你不是提醒过我他有一儿一女,倒是很符合你们的情况。”
蛊师大会江义带着江盛雪去参加过,所以会有他有一个女儿的传言。而梅争寒未曾出现过,那些人自然不知晓。当日在客栈江盛雪玩笑似地说有一个儿子,梁简不知为何就放在心上。
知道是自己无心之言给了梁简启发,江盛雪掩唇轻笑:“当初瞒着哥哥是迫不得已,还请哥哥勿要见怪。如今樵县的局面许大人已经稳住,蛊毒我也在解,哥哥若是相信我可以先回红叶城。你是一城之主,刚上位根基不稳,实在不便在此停留太久。”
梁简留在这里的确也没什么要紧事,衙门有许泽,蛊毒有江盛雪,他和梅争寒大可先回红叶城。不过既然江盛雪提起蛊毒一事,梁简倒是想起点东西。他搁下手里的茶碗,看着面前温婉可人的江盛雪,斟酌道:“盛雪,若是我给你支持,你可能将滇西的蛊师力量攥在手中。”
江盛雪诧异地挑眉,道:“哥哥何出此言?”
梁简道:“红叶城离闽国最近,这些年他们在边境上蠢蠢欲动,将来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开战。闽国蛊术古怪刁钻,想要抵抗他们蛊师的力量不可缺少。我知道蛊师大多脾气古怪,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若是我以城主的身份和他们结交,他们肯定不屑一顾,而且我对蛊毒知之甚少,很难让他们信服我。”
江盛雪有点不明白梁简的意思,她歪着头道:“所以哥哥想要我出面让他们归顺官府?”
梁简笑了笑,道:“不,你不用为官府做什么。只需要把这股力量掌握在手中,需要的时候能够凝聚起来就可以了。”
江盛雪恍然大悟,梁简的意思不是借官府的手去做什么,而是她把这股力量整合起来可以为整个滇西做点什么。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经历很多的艰辛,可是江盛雪一点也不害怕。她双手合十,有些激动道:“哥哥放心,我肯定可以,不会让你失望。”
梁简笑了起来,桃花眼弯如月牙。江盛雪虽不会武功,从小被捧在手心,爹宠娘爱哥哥疼,但却没有染上骄纵的烂脾气,生性坚韧纯良。梁简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又和她说了会儿话,看着天色将晚才起身话别。
夜里用过晚膳,梁简带着梅争寒出门去找许泽商量发展樵县茶叶的事。江盛雪留在家中为那些病人救治,病榻上的闻尧悠悠转醒。
面前的纱帘遮挡视线,闻尧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不远处捣药,屋子里都是药的清苦味。那个人背对着闻尧,穿着淡色的衣裙,长发垂在腰间,露出小半张侧脸,不施粉黛,未着珠玉金簪,只有发带一根,绕发缠结。
闻尧看的有些呆,恍惚以为是慈眉善目的菩萨,绕一圈凡尘济世救人。他欲起身看的更清楚一点,却牵动伤口无力地倒回去。捣药的人听见声响从凳子上站起来,莲步轻移到床前,看着他转醒露出高兴的笑,惊喜道:“你醒了,太好了。”
闻尧这次看清楚江盛雪的样子,他的脸有些红,支吾道:“我给小姐添麻烦了。”
江盛雪笑道:“你瞎说什么呢,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江盛雪这一提闻尧才想起自己被人袭击昏迷,许泽和其他人都被抓了。他心里一慌,挣扎着想要起身,忙道:“许大人有危险,这里不安全,你要小心。”
江盛雪伸手压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去,替他诊脉道:“你别急,许大人他们安然无恙,事情已经解决,具体情况听我细细道来。”
江盛雪把这几日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地讲给闻尧听,她讲的很慢,声音轻柔好听。闻尧听的很认真,听到蛊师用人练蛊不禁浑身恶寒,汗毛倒竖。知道自己也中招,更是头皮发麻。他不怕死,但恐惧受限于人,做出有违本性的事,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你别担心,你身上的蛊我已经取出来了。”江盛雪见闻尧脸色不好看,知道他是对蛊虫一事心有余悸,笑着安慰他不用放在心上。
闻尧不好意思地点头:“城主大人伤的可重?他派我去保护许大人,我却没能做好,应该去向他请罪。”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何罪之有?安安心心养伤才是正事。”
江盛雪不觉得闻尧有错,但闻尧还是想去见梁简一面。他试着活动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猛然,他浑身一僵又倒回床榻,偏过头看向江盛雪,有些窘迫地问道:“最近都是小姐在照顾我吗?”
江盛雪道:“这里只有我一个大夫,当然是我在照顾你。要是想和我说谢谢那就免了,你当初也是因为我才跟来的,不然何苦遭这罪。”
闻尧没有说话,他因为受伤苍白的脸泛起片片红云,倒是露出点血色来。他刚才起身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只包扎一些绷带。
虽然江盛雪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但是在她的眼中闻尧只是自己的病人,她并未觉得有不妥之处。反倒是闻尧心思单纯,平日里恪守礼节,在姑娘面前连上衣都不曾解过,何曾脱的精光,不由羞红了脸,恨不得钻进被窝里。
江盛雪见他突然安静下来也不奇怪,只当他是牵动伤口不得动弹。
闻尧拉被子盖的只剩头,脸上阵阵发烫,他悄悄地瞧着床边美丽动人的江盛雪,忽然问道:“小姐,那个用蛊虫控制人的法子宿主自己真的没办法解吗?”
“也不是,如果宿主还有意识可以寻死。但死人也可以炼制虫人,只不过效果不如活人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有意识的时候自断经脉,蛊虫再厉害也不能把断裂的经脉接起来,这样一来就是大费功夫练出来虫人也只是废人。”
第75章
闻尧转醒; 华大师被斩首示众,梁简和梅争寒的樵县之行接近尾声; 两个人开始商量回去的事。樵县这边许泽提拔新的县官; 不日就将走马上任。梁简说的茶叶一事许泽拟定章程; 但他考虑新官上任需要露一手; 所以把机会留给县官。
梁简对他的安排并未异议; 留下闻尧在此保护江盛雪; 自己和梅争寒便准备回去。
临行前; 梅争寒带着香烛纸钱去给江义、江夫人上香。这一走短期内他很难回来; 江义下葬他都没能送一程,实属遗憾。
“师父我就要走了,我和盛雪都很好,你担心的事情也顺利解决,不用挂念我们; 和师娘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玩吧。”
梅争寒在江义面前摆放他身前爱吃的东西; 絮絮叨叨不少琐事; 恨不得把现如今的状况一五一十的说给江义听。梁简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看着连绵不绝的群山; 心里宁静安稳。
梅争寒回头看他一眼; 转身对着江义的墓碑道:“师父,你还是喜欢乱点鸳鸯谱,你让我娶盛雪的事我可不答应; 我以后会把她风光嫁出去,不会委屈她。至于我你也别瞎操心; 我……能找到想要守护的那个人。”
梅争寒本想说自己不想成亲,因为想守着某个人。但话还在口中没有说出来他便觉得心悸,他还有很多东西不明白,就这样草率地说出来,实在太不负责任。所以话到嘴边,他拐了个弯又给咽回去,吐出句含义模糊的话。
他说的很小声,像是一个人的嘀咕,梁简未曾听见。
山上起风了,梅争寒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在江义坟前沉默片刻,嘟囔句师父我走了,转身走向梁简和他一起下山。上下等着他们的是一辆马车,赶车的是许泽安排的侍卫,送他们一程。回去的路和来时不是同一条,而是他们当初仓皇出逃的路。
梅争寒坐进暖和的马车,车帘没有卷起来,能看见外面的景色。天寒地冻,百草枯黄,道路两旁的风光眨眼就从秋到冬,也不知道下一次回来会是什么样。
梅争寒心里这才生出一点物是人非,离乡远去的伤感,儿时熟悉的路以后也会消失在他的记忆里,变成另一番他不熟悉的模样。
这大概就是成长,不断地接受新的东西也不断地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没有所谓的永恒。
数日后,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梁简和梅争寒低调的回到红叶城。红叶城的天气比樵县好,还能看见太阳懒洋洋地睡在云层上,一副快要冬眠的样子,洒下稀薄的阳光。
马车在城主府停下,护送二人的车夫没有过多停留,送他们到家就准备返回清溪郡。梁简打赏他一点银两让他在路上用,车夫谢过梁简美意,驾着马车离开。
城主府门口的守卫看见梁简和梅争寒回来,纷纷行礼,其中一个还高兴的准备进屋子去通报。梁简抬手阻止,随口问道:“我不在这段时间,府中可有情况?”
侍卫犹豫道:“有也没有。”
梁简挑眉,侍卫又道:“你不在这段时间府中的事情都交给宋大人,千羽门的杨少主也会过来帮忙。还有就是前段时间宋大人遇袭被人所救,所以府中还多了一个外来客。”
杨君宁和宋远关系要好又得到梁简赏识,过来帮忙无可厚非,府中的人能和她打成一片。但救下宋远那个人就不太一样,他脾气古怪和大家都不熟络,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要不是因为他对宋远有救命之恩,他的疑点真的值得大家把人从头到尾仔细打探一遍。
梁简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这侍卫显然是怀疑救下宋远那人的身份,所以不算是没有情况。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有些不够厚道,才会如此犹豫。
“无妨,我去看看。”
梁简拍拍侍卫的肩,和梅争寒一起进门。这个时辰宋远应该在暖阁处理日常事务,梁简让下人把他们的行李拿下去,径直去暖阁。
暖阁的木槿早已凋谢,叶子也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院子里的景色算不上萧条,有种冬季凛冽肃杀的冰冷,让人为之颤栗。
有人在院子里端坐,穿着一身雪白的锦衣,稀薄的阳光落在他的肩头,镀上一层微光。他头戴玉冠,用一只上等的玉簪固定,手上握着一柄材质莹润的玉扇,腰间同样挂着一枚水滴型的玉饰。光是看他这一身行头就知道他非富即贵,来历不凡。更何况他还有一张让人见之不忘的脸,五官端正,龙章凤姿,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梁简和梅争寒进门的声响惊动了他,他抬头看过来。若是非要在他身上挑一点毛病,那肯定是寡淡的神情像是一尊玉人,不掺杂七情六欲,淡淡的,让人只能远观不敢亵玩。
梁简有些惊讶,上前道:“叶白衣,别告诉我救了宋远的人就是你。”
梅争寒一愣,面前这个毫无表情的男人竟然是当天在绿倚楼献曲的美人。不过真说起来,这冷淡的气质的确是一模一样。
叶白衣把玩着手里的玉扇,他很少以这个面目在江湖中行走,见过他的人不多。可梁简一进门连思考都不曾有,直接点出他的身份,这倒是有意思。他的千变万化在梁简面前就像小孩子的把戏,无论怎么样都会被拆穿。
叶白衣抬手请梁简和梅争寒落座,那态度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平静道:“梁城主,别来无恙,我爹多谢你照顾。”
叶晟的事叶白衣已经听闻,他对梁简道谢,可这神情怎么也瞧不出是有诚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是死是活他都不在意。
梅争寒觉得有点牙疼,并没有在院子里坐下,而是转身去暖阁找宋远。梅争寒一走院子里就只剩下梁简和叶白衣,梁简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叶白衣,对宋远遇袭一事有了怀疑。
“你来这里做什么?”梁简问道,他心里清楚叶白衣虽然爱玩,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城主府,特别还是他不在的情况下。
叶白衣道:“你的属下很有趣。”
这个属下自然指的是宋远,梁简不解地看着叶白衣,这话里的意味不难懂。但正是太明显,梁简才疑惑。宋远和叶白衣并无交集,怎么会被叶白衣盯上。
叶白衣是个缺少表情的人,一年到头就是张棺材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情绪基本不可能。梁简压下心里的疑惑,维持一贯的笑意,道:“听说你救了宋远,多谢。”
“不必,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更何况他已经谢过我了,他的谢礼我很满意。”叶白衣回道,手掌抚过腰间的玉坠,这东西是宋远送的,小巧精致,他很喜欢。
叶白衣的声音有些轻快,和以往略微不同。梁简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稀薄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枫树的影子落在石桌上交错纵横,像是一张精心铺下的网。
叶白衣抬头看了眼日头,道:“都这个时辰了,想来你刚回城主府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就不叨扰了,告辞。”
“不急,府中的事情有宋远处理我很放心。你也算得上是贵客,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也不迟。”梁简出言挽留叶白衣,眼底盛着淡淡的笑意,像是诚心邀请。
“不必,我还会在城中多留一些时日,这顿饭改日亦可。”
叶白衣起身抱拳,回绝梁简的邀请,但也告诉梁简他还不会离开红叶城,这是日后再聊的意思。此举是要建立友好的关系,梁简有些诧异,听音阁从不涉足朝廷事,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和他拉关系,并不是叶白衣的作风,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梁简对其他事都可以不较真,唯独叶白衣不行。这个人亦正亦邪,他前世就没看透过,这辈子不过占据一点先机,不可大意。
今日天气不错,一大清早城主府的下人就把家里的被褥拿出来晾晒,打开房间通风,让阳光照射进去。暖阁温度尚可,宋远只让人留下一个小火炉烧水煮茶。此刻炉火上茶水滚沸,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梅争寒坐在窗边晒太阳,吃着丫鬟送来的糕点,神情惬意。宋远在给梁简汇报这些天城主府的情况,梁简认真的听,随手翻了翻公文,宋远处理的很不错,他扫了一眼又放回去。城中最近并无大事发生,值得一提的也就孙胜被梁简软禁多日后,终于咽气。
梁简听到这个消息一顿,问道:“他的尸体处理了?”
宋远道:“好歹是他引我入官场,看在这点情分上,我让人把他埋了。”
孙胜这一世死的憋屈但好歹留有全尸入土为安,也算他好运,梁简对宋远的处置并无意义。宋远又继续说其他的事情,等他说完,梁简才问道:“我听侍卫说你前几日在城中遇袭,可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宋远摇头:“对方身手不错,我当时独身一人若非叶白衣所救,恐怕在劫难逃。杨君宁帮我去查了,但是毫无头绪。说起来也是奇怪,我素日并没有和人结怨,为什么突然有人要来杀我。”
这是宋远最想不明白的一点,他没有仇家没有家财万贯更没有可以撼动别人地位的权利,莫名其妙遭到刺杀,真的是从娘胎出来头一遭,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梁简对这件事情也有所疑虑,听见宋远所言更是加重心里的猜测,他不经意地问道:“看来你和叶白衣相处的还不错。”
“如果我两相对无言坐一天也叫不错的话那我无话可说。”提起叶白衣宋远就头疼,他撑着桌子扶额道:“要不是因为他是你朋友,我才不会让他自由出入城主府。不过说真的,你的朋友都如此有个性吗?”
宋远话音刚落,一旁的梅争寒就咳嗽起来,惊讶地看着宋远,道:“谁说叶白衣是我哥朋友?”
“他说的……等等,你们不认识吗?可是他对你们的来历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是你们的朋友怎么会如此了解。”宋远又不是蠢货,当然不可能叶白衣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是他几次试探发现叶白衣对梁简的事情很清楚,故而才相信叶白衣的话。
可现在梅争寒一句质疑把他的相信都击碎,他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被人给耍了不成。
叶白衣的事梁简还不能透露太多,知道他是以自己朋友的身份接近宋远,梁简心情有些微妙,安抚宋远道:“也不能说不认识,只是没到交情深厚的地步。他好歹对你有救命之恩,想来也没什么恶意,说清楚就好了。”
说完,梁简想了想,问起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你可还记得绿倚楼那位献曲的姑娘,你们可曾认识。”
宋远不知梁简为何提起那位姑娘,老实道:“记得,并不认识,不过当日我离开绿倚楼时看见她被人纠缠,上前解了个围。她性情冷淡,并不愿与人多交谈,我连她名字都没问她就走了。”
佳人琴音美妙,宋远有意结交,但佳人无意,实属遗憾。
梅争寒同情的看着宋远,实在不忍心告诉他那位佳人就是叶白衣,是个男的。而且对方还在他身边溜达好几天了,他一点都没察觉。
宋远竟然帮叶白衣解过围,梁简恍然大悟,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宋远,明白叶白衣为什么会出现在城主府,也猜到宋远遇刺是谁干的。不过这事他不打算告诉宋远,有些真相不说出来会更好。如果可以,宋远说不定还能帮他拉拢叶白衣。
第76章
许久不曾归来; 床榻都有些冰冷。梅争寒沐浴更衣扑倒在床,裹着被子滚到床里边。被褥白天晒过太阳; 这会儿搭在身上并不觉得凉。梁简在他后面沐浴; 头发还有些湿润; 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裳; 坐在灯下看书。
夜里风寒; 屋子里烧着暖炉也还有丝丝凉意。梅争寒把床睡的暖烘烘的; 见梁简久久不上|床; 挪到床边探出头来瞧他在做什么。温润的烛光下; 梁简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书,专注而认真。鼻梁挺立,唇畔带笑,眼若桃花美貌动人。
梅争寒看的心神荡漾,好奇是什么书能让梁简看的如此爱不释手。他轻手轻脚掀起被子下床;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 慢慢地走到梁简身后; 往他手上的书看过去。猛然,梅争寒一愣; 直接伸手把书从梁简手中抢走; 有些恼怒又有些窘迫,迫切地追问道:“这本书怎么会在你这儿?”
梁简看的正起劲,没有察觉梅争寒接近; 被他抢走手中的书还给吓一跳。回头瞧见是他,低头掩唇笑起来; 佯装不解道:“不过是在樵县养伤时无聊,盛雪随手给我找的书罢了,我瞧着有趣就带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梅争寒面带薄红,咬牙道:“我就知道是她给你的,你是不是全都带来了。”
梁简挑眉,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梅争寒这个样子让他想到偷藏骨头被找到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梁简被他挠的心痒,故意逗他:“我帮你算一算,盛雪一共给了我八本,齐不齐我就不知道了。”
八本,正好是梅争寒幼年藏书的总数。一想到自己幼年时那点稚嫩的英雄情怀被人翻出来,梅争寒就觉得脸上阵阵发烫,眼底泛起一点薄红。他把书藏到身后,像是藏起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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