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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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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雪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才不是呢,我只是奇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江盛雪放下帘子,梅争寒和梁简两个人绕到马车前面上马,闻尧欲行礼,梁简抬手示意不必多礼。闻尧备的马车并不大,梅争寒和梁简一进去就显得空间有些拥挤。好在他们两个大男人还能凑到一块,到不会委屈江盛雪。
江盛雪揉着自己的脚踝,眼神在梁简和梅争寒之间来回打量,道:“你们也是来游玩的?”
“我们是来找你的。”
江盛雪面露怀疑之色,道:“真的?”
梅争寒认真地点头:“真的,只不过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我和兄长遇见了大长公主殿下和安宁郡主。”
梅争寒在江盛雪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就把自己和大长公主的事简单地提了提,他说的轻快并没有注意到江盛雪在他说出大长公主名号的时候脸色剧变,瞬间苍白,贝|齿轻咬下唇,面上慌乱之色一闪而过。
梁简倒是看见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心底划过,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江盛雪,并没有提醒梅争寒。
等梅争寒说完话,江盛雪才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哦,原来找我只是顺便。”
说完便不再吭声,看的出来情绪不好。梅争寒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逗弄两句她也没反应,只是在揉自己扭伤的脚。
梁简看出问题所在,拦住梅争寒让他安分下来,一行人便在这种沉默的氛围中慢悠悠地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最后一句话的生死相护打错了,写成了拼死相护。
我前面埋了几个不怎么明显的伏笔,写了梁简的重生并非是前世死亡之后再睁眼便是今生,他的重生要坎坷一些,但正文大概不会写。我简单的说一下便是他是从地狱里闯出来的,而护着他在十万恶鬼中脱身的是小梅花前世的功德。小梅花是帝王命,可是他并没有成为帝王。
最后,还记得张铎吗?关于他的身份我也浅浅的提了几笔,但是你们估计没注意。
这整个故事说起来几个主角之间彼此有一根因果线,前世这根因果线是断的,今生才连接起来。
第110章
悦来客栈; 大长公主和穆昔在小二的带领下走上二楼雅间,穆程和陈老在这里叙旧; 门口站着守门的护卫; 那人看见大长公主躬身行礼; 顾忌是在外面并未开口。大长公主挥手示意小二退下; 问道:“你们将军和谁在里面?”
穆昔只知道穆程今日一早来了寒山寺; 却也不知道他为何而来。
大长公主平日不会过问这些事; 但是今日她有要紧事要和穆程商量; 自然要先知道穆程见的人是谁。
护卫回道:“是川城的城主; 陈如深。”
大长公主目光微闪,倒是巧了,她正好也要和陈如深见一面。她吩咐护卫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接近,自己带着穆昔进屋。
屋子里的两个人看见她来都有些诧异,大长公主上前对陈如深行了一个晚辈礼; 惊得对方连忙起身还礼; 道:“殿下这是何必; 老臣受不起你这一拜。”
大长公主道:“陈老客气,这是我们穆家欠你们陈家的; 秋娘不在; 我自当为她尽点心意。您是长辈,这礼受得。”
“哎,你们夫妻二人这又是何苦; 秋娘是个有主意的,他们既然做出了选择; 就是希望能帮上你们。要是她知道你们因为这件事一直有愧于心,她心里也不会高兴。”陈如深一声长叹,虽然穆家远在漠北,甚少归来,可对他们陈家真的是仁至义尽,从来就没有半分亏欠。
大长公主的面色有些异样,陈如深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强健,双鬓染上银霜,面上布满皱纹。一晃十八年,岁月弹指而去,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站在陈家老小面前,力扛群臣的将军。陈家兵权尽数归还皇上,退至川城,隐隐有不在入仕的打算。
大长公主知道这都是陈如深的决定,陈家这一辈没出几个有野心的公子,大家更倾向从商,陈如深也是不希望他们继续搅合在皇城这趟浑水里。如今的丘桐国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继续入仕未必是件好事。
陈家以陈如深马首是瞻,他的决定无人有异。大长公主也知道这件事情劝不得,若是搁在昨日她定然支持陈如深的决定,可是今日遇见梅争寒后,她的心里有别的打算。陈如深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段恩怨岂能这般算了。
大长公主心里做出决定,对着陈如深又是一拜,愧疚道:“陈老,对不起,秋娘她……已经不在了。”
准备伸手去搀扶大长公主的陈如深一震,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颤|抖不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大长公主,呼吸急|促起来。穆程也是一惊,好在还够镇定,看见陈如深情况不对,立刻上前扶他坐下,替他顺气。
大长公主担忧不已,劝说道:“陈老,你要保重身体,秋娘的女儿还指望你帮忙照拂。”
陈如深喝了一口茶,这才缓过起来,浑浊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他看着大长公主,道:“殿下,这消息你是从何得来的?”
罗秋一走十八年,渺无音讯,陈如深不是没有想过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但只要一天没有见到尸骨他心里便还是存着希望,愿她在一个不被人知晓的偏僻之地过着富足的生活。
今日大长公主突然带来这个噩耗,陈如深心如刀绞,他有三子,罗秋是唯一的一个女儿,性格最像他年轻的时候,虽然和他有些不亲近,但毕竟是他的血脉,深得他的喜爱。
大长公主来找穆程就是要说梅争寒的事,这会儿陈如深问起来她并没有隐瞒,如实道:“我在王城遇见了争寒,就是我和穆程的那个孩子。秋娘的消息是我从他口中问出来的,至于秋娘的那个孩子我没有遇见,听争寒说她一早就来寒山寺了。那孩子是个姑娘,继承了父亲的医术,说起来你们也不陌生,就是帮新城主梁简平复红叶城瘟疫之人。”
陈如深和穆程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红叶城的瘟疫他们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那个解了红叶城困境的姑娘就是秋娘的孩子。不仅如此,大长公主还提到了梅争寒,那个被秋娘他们带走的孩子。穆程和陈如深面面相觑,都看出眼中的震惊之色。
一旁的穆昔也是一愣,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可是没想到对方就是梅争寒,难怪大长公主的态度如此古怪。
穆程最先冷静下来,他把大长公主的话仔细的回想一遍,正色道:“梁简说过红叶城的困局是他的弟弟妹妹从旁协助才解开的,难道他指的就是争寒兄妹?他们怎么会和梁简走到一起,秋娘过世那蒋仁难道也……”
穆程的话还未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道:“蒋仁的事情还要复杂一点,也正是因为他的死,争寒他们才结识梁简,随他一起去了红叶城。另外秋娘和蒋仁都没有用原本的姓名,秋娘易名陈秋,他易名江义,给孩子取的名字叫江盛雪,争寒则以梅为姓。他们收争寒为徒,并未冠以父母之称。”
大长公主说着看向陈如深,罗秋和陈家的关系其实有些与众不同,她虽然是陈如深的亲女儿,却是随母姓。没想到她和蒋仁隐姓埋名后会冠以陈家的姓氏。陈如深闻言悲恸不止,老泪纵横。
大长公主心里也难受的很,要不是因为穆家,陈如深也不会早早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穆程一面宽慰陈如深,一面也忍不住沉寂在悲痛之中。他和江义有八拜之情,一向视他为兄。当年事发突然,江义和罗秋当机立断才让他们免去一场灾难。如今听闻二人噩耗,即便是他也是泪洒当场,更别说是陈如深。
“蒋兄当年走的时候就说要去红叶城,他对擅长诡秘蛊术的闽国很感兴趣,扎根在边境的乡野之中。他临走时说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却没想到这一别就是阴阳相隔,我们欠他们夫妻二人太多。”
穆程红了眼眶,诀别的画面历历在目,恍若昨日。可实际上故人已逝,徒留余音。
穆昔是小辈,对父母说的事并不是那么清楚,却也难忍屋子里悲伤的气氛,心里不是滋味。她还记得在街上初见梅争寒的画面,英俊爽朗的少年笑容和煦温暖,剑眉星眸深邃迷|人,态度不卑不亢,身上隐约有几分穆程的影子。
那便是她的亲弟弟啊,相见不能相认,即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没有办法说给他听。
“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不得不把弟弟送走,还要编造他夭折襁褓的谎言?过去了那么多年,弟弟再一次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还不肯告诉我真相吗?”
穆昔扶着悲恸的大长公主,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十八年前她还年幼,记忆模糊不清,压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三人侧目看着穆昔,大长公主抹了把眼泪沉默不语,穆程叹口气道:“时至今日告诉你也无妨,他们二人此次现身王城并非好消息,你知道事情始末也方便照顾他们。”
十八年前之祸要从朝廷的青司鉴开始说起,无上皇执政年间对星象之说极为看重,青司鉴因此受到朝廷的重视,荣极一时。无上皇晚年沉迷长生不老之道,疑心病重,易杀易怒。而就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青司鉴的掌司夜观天象算出一卦,此卦乃是大凶之兆,他扬言贪狼入主漠北,吞紫微之势,若不及时除去,恐丘桐气数将尽。
无上皇闻言大怒,让他将此卦象细细道来,掌司自称此子降临人世异于常人,尚在虚弱之时。恰逢大长公主待产时漠北不断天生异象,消息传入皇宫,无上皇不由产生联想,他下密旨一道让掌司前往漠北打探虚实。
伺候无上皇的公公看着大长公主从小丫头片子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到出嫁,对她十分亲厚,得知无上皇做出这个决定后,连夜派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大长公主,侥幸在掌司之前把消息传到漠北。
大长公主和穆程对命理之说并不在意,可是谁也没有料到梅争寒天生异瞳,生来就和常人不同,他的命运和掌司所卜的卦象如此巧合。掌司带着密旨赶到漠北,江义和即将临产的罗秋当机立断,在民间找来一个天生不足的婴儿代替梅争寒,而后夫妻二人拜别大长公主和穆程,冒着风雪离开漠北。
顶替梅争寒应付掌司的婴儿很快夭折襁褓,掌司百思不得其解,大长公主唯恐他再生事端,借着丧子的悲痛大闹一场,掌司只得就此作罢,回去复命。
后来大长公主夫妇也得知掌司所带密旨上的内容,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杀无赦。
无上皇,大长公主的亲爹,梅争寒的亲外公,就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卦象,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他的屠刀挥向自己的亲外孙,也利落地斩断他和大长公主最后一丝亲情。他驾崩以后,大长公主以漠北动荡为由没有回来。等漠北稳定,群臣口讨笔伐,她也只是回来上一炷香便算尽孝。
若非继位的太上皇和大长公主感情深厚,继位后为了替大长公主出气找借口杀了掌司,冷落青司鉴,大长公主早就放下漠北的担子去寻自己的儿子。
无上皇的错他自己一人承担,不该祸责天下。
这个道理大长公主明白,先皇也明白,所以他极尽所能弥补大长公主。看在他的面子上,大长公主和穆程才死守漠北不离。
第111章
王城的冬夜; 滴水成冰,寒风呼啸。
梁简从噩梦之中惊醒; 头脑还有些不太清明; 怀中人的体温为他驱散噩梦带来的凉意。梅争寒搂着他的腰; 枕着他的手臂睡的沉。他活动身体; 把梅争寒搁在他腰上的手挪开; 轻手轻脚地起床披上衣衫踱步出门。
今天白天发生很多事; 大长公主和盲僧先后出现; 导致他今夜梦见前世穆争寒的死。哪怕过了那么久; 那段记忆依旧清晰,让他想忘也忘不掉。梦中的穆争寒无怨无悔,嘴角带着笑意,好像自己奔赴的不是死亡,而是幸福的彼岸。
梁简揉着眉心; 外面寒意刺骨; 下弦月高悬; 院子里有清冷的月辉。穿堂风过耳,隐约带来压低的啜泣声。梁简寻声而望; 发现有个人影坐在院子的走廊边上; 缩成一个小小的影子,在很小声地哭泣。
梁简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坐着哭的人听见脚步声,慌忙抬手去擦脸上的泪珠; 她在半夜里躲在这里哭就是不想被人看见。 来人的脚步声停住了,高大的身影立在一旁; 轻声道:“夜里风凉,你在这里做什么?”
简单的一句问候,让才止住哭声的人又哽咽起来。
梁简无奈地叹口气,蹲下身坐到江盛雪身边,院子里有朦胧的光晕,依稀可见江盛雪脸上的泪痕。梁简直接坐下来,江盛雪没说什么,只是扭过头去,看一旁黝黑的夜色。有些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梁简大概猜出一点,温声道:“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大长公主。”
江盛雪一惊,猛然转头看向梁简,眼底有未退的惊讶之色。她的确是因为大长公主的原因而有些矛盾,自己又没办法告诉别人,越想越不明白,积攒了一肚子的委屈。梁简这般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让她如何不吃惊。要知道,她可没见过大长公主,旁人轻易不会把她们联想在一起。
“白天争寒提到大长公主的时候,你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只是我没想到你那么介怀,还一个人躲起来哭。”认识江盛雪那么久,梁简对她的脾气有所了解,知道她轻易不会掉眼泪。今天晚上哭成这样,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江盛雪吸了吸鼻子,道:“我心里难受,我只有梅争寒一个亲人了,我不想最后连他也失去。”
梁简沉默片刻,对江盛雪的这个答案并不惊讶:“你果然知道梅争寒的身世,知道他和大长公主的关系。”
江盛雪擦眼泪的动作一僵,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梁简的口中听见这句话。听梁简的意思,他显然是知道梅争寒的身世,这可是连梅争寒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连江盛雪也是江义临死才肯告诉她。怕的就是他们将来走投无路,还能有个依靠。
江盛雪下意识地生出几分防备,后背一阵恶寒,这件事情关乎到太多人的生死,让她不得不谨慎起来。
梁简看出她的戒备,理解地笑了笑,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是最近才确定。还记得你交给争寒的那块玉佩吗?那是漠北穆家的信物,当初我看见的时候就有些疑惑,只是没想那么多。到王城后遇见穆将军和大长公主我多了两个心眼,私下查探找到线索,这才猜到他的身世。争寒和穆将军长的太像了,相信不久之后会产生疑惑的人更多。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护着他的。而且当年的事也算是一桩皇家丑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争寒和穆家没有关系,他们也奈何不得。”
江盛雪被梁简说的一愣一愣,她其实只知道梅争寒是大长公主和穆程的儿子,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流落在外被江义收养江盛雪并不清楚。江义临终嘱托说的十分含糊,都是捡重点的讲。
这会儿梁简说起江盛雪不知道的东西,江盛雪难免有些震撼。皇家丑闻几个字让她忍不住蹙眉,她本来还担心大长公主要把梅争寒认回去,将人从她身边带走,为此独自伤心好久。可现在她意识到大长公主要把梅争寒认回去并非易事,不仅如此,这身世对梅争寒而言恐怕还是一场劫数。
江盛雪把心里的悲伤都收一收,正襟危坐,看着梁简正色道:“梁大哥,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梁简颔首道:“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在我心里你和争寒都是我的亲人,你也不用担心我知道这件事会对争寒不利。他对我很重要,我不会利用他更不会伤害他。”
梁简的保证并没有让江盛雪放松,她看着梁简,眼神在暗夜中亮如星辰,认真道:“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了。”
话虽然是疑问,可语气用的是肯定。
梁简的面上闪过一抹赧然之色,他就知道瞒不住江盛雪,可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江盛雪能不能接受这件事,对她而言大长公主是抢梅争寒的坏人,自己又何尝不是。
江盛雪没有错过梁简的眼神,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叹道:“昨天晚上我来给你送饭的时候都看见了,我这哥哥从小就是个风|流种,爱美色好美人,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对你是不一样的。梁大哥,如果你不是真心的,请你不要让他继续沉|沦下去,他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恩人,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们彼此之间要兵戎相见。”
梁简的犹豫让江盛雪的心止不住往下沉,这样的两件事情如此巧合地凑在一起,让她难免多想。
梁简有些头疼,他揉着眉心把两件事从心里过一遍,组织语言道:“傻丫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哥的感情与你哥的身世无关。说起来我还犯难呢,他这个身世不说破还好,要是说破了我以后追他都不容易。你看我一穷二白,连个红叶城都还建设中,哪里能抗衡穆家。别说大长公主和穆将军,就是安宁郡主我也比不过。”
梅争寒那家世就算无权无势也还和皇帝沾亲带故,梁简无亲无故,城主的位置都没坐踏实,真比起来逊色不少,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光是这一点,他要面对的压力就不小。
江盛雪听他说的那么惨,心里好受多了,起码她知道梁简对梅争寒是真心的而不是玩玩而已。南风之恋她并非不能接受,只是不想看见梅争寒受到伤害。
“想来穆家也是通情达理之辈,不会太过为难你们。”江盛雪无力地安慰一句,她对穆家没有了解,能说的不多。
梁简笑了笑,接受她这份安慰的心意,也谢谢她愿意祝福。
“我爹并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兄长流落在外的事,刚才听梁大哥的意思,你好像比我还要更清楚一些,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江盛雪捏着自己的衣袖,忐忑地看着梁简,说来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她的家事,她却不如一个外人了解。
梁简道:“告诉你也无妨,因为这件事情还和你有关。其实你还有亲族在世,你的外祖父乃是川城的城主陈如深。你娘原是陈如深的小女儿,大长公主的贴身侍卫,大长公主远嫁漠北,你娘随她一同出嫁,在漠北认识你爹。”
桃花灼灼,红妆十里。做为天家唯一的一位公主,大长公主的婚礼自是豪华。罗秋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远嫁漠北,罗秋跟着前去。而在哪里,罗秋结识军医蒋仁,二人日久生情,在大长公主和穆程的撮合下结为夫妻。
罗秋是将门之后,到了漠北便入军营担任参将,蒋仁医术高明,在军中颇有威望。二人喜结连理不过两年便有了孩子,当时还和大长公主订了一个娃娃亲。
梁简说到这件事面色怪异,还是江盛雪大方地表示不要在意,她对梅争寒只有兄妹之情,不可能结为夫妻。他们那个时候还在父母的肚子里,所以父母之言做不得数。
罗秋初为人母,对自己的孩子充满期待,闲来无事便和大长公主凑在一起为孩子们规划未来。可惜理想不及现实,青司鉴观星卜卦落下一道灾星的预言,无上皇下密旨想处死自己的亲外孙,漠北的平静被打破。
罗秋不顾自己即将临盆的身子和蒋仁用先天不足的婴儿把梅争寒换出来,二人拜别大长公主和穆程,拿上穆家的信物带着梅争寒离开漠北,一路上隐姓埋名,最后在红叶城偏远的小县城里落脚。
至于梅争寒为什么是被蒋仁从外面抱回来,而不是和他们一起到樵县,梁简曾仔细想过。虽然罗秋夫妇成功离开漠北隐藏自己的行踪,但难保无上皇不会一查到底,所以蒋仁自己就多了个心眼。
他们应该是在赶路的途中遇见哑巴娘,蒋仁见她心智有损,又不会说话,心里便有了主意,将梅争寒抱给哑巴娘养育一段时间。等他们到樵县安顿下来,和四邻打过招呼让周围的人心里对他们有个模糊的印象后,才折回去把梅争寒接回来,制造梅争寒是被捡回来的假象。
蒋仁给了哑巴娘一笔钱封口,让她去别处生活,断了她再见梅争寒的念头。只是没想到梅争寒和她缘分未尽,又一次在他乡偶遇。哑巴娘当然不能从面容上认出梅争寒,她深刻记得的是梅争寒的眼睛,蓝色的像苍狼一样的眸子。
这也是为什么那日在小镇上哑巴娘会看见梅争寒的眼睛后突然发难,哑巴娘没有疯,她的确养育过梅争寒,只是她说不出来,无人能懂。
第112章
冷意袭人; 江盛雪搓了搓手臂,在外面坐的有点久; 她全身都冻僵了。
梁简已经说完梅争寒身世的前因后果; 顺便还多说了关于江义夫妇的事; 让江盛雪对自己的来历有个更深的了解。她并非没有亲族; 只不过因为当年她爹娘要保梅争寒; 所以不敢认; 彼此之间断了联系。
梅争寒暂时还不能认祖归宗; 委屈江盛雪跟着不能认自己的外祖父。不过以梁简前世对这个陈家的了解; 他们要是知道江盛雪的存在,肯定会对她百般呵护,这也是梁简把事情告诉江盛雪的原因。为了梅争寒,江盛雪无形中也失去不少东西,所以梁简希望她在接受陈家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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