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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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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非富即贵,想来是在王城张扬跋扈惯了,根本不把旁人当回事。若是只有梁简一人,他肯定会让这群人先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现在他身侧还有穆昔,身后还有大长公主和梅争寒。驾马车的是个临时雇佣的车夫,根本不能避开这群人。
梁简下意识的摸上自己手上的护腕,这群人要是不停他就只有将他们的马匹全部射杀。梁简沉吟之间,身侧的穆昔已然怒不可遏,只见她将手中的长鞭一甩,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公子哥从马背上抽下去。
风中破空之声伴随着啪的一声,将那人打的皮开肉绽。他摔下地马受惊发狂,马蹄高高抬起踩在他的身上,咔嚓几声脆响,不知道踩断了他多少根骨头。
这一变故让公子哥身后的人大骇,大家连忙拉住身下的马停下来,其中两人看起来和这公子哥关系最好,翻身下马,一个拉住发狂的马,一个去扶公子哥。
那公子哥胸口衣衫尽碎,一条血痕血肉翻卷,被马踩断肋骨,呕出几口鲜血,面色惨白,哀嚎不止。扶着他的人看见他变成这个样子,急的满头大汗,冲着穆昔叫嚷起来:“哪里来的小贱人,知不知道你面前这位可是傅家的小公子,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傅家一定不会放过你,定要诛你九族。”
傅家小公子?听见那人报出家门,梁简面上浮现一抹冷笑,在记忆深处把这群人的来历翻了出来,总算对上号。
地上躺着的是傅家小公子傅凌,下马的这两位是他的死党,刘舟,卓宇,家里都是当官的,平日没少和傅凌在王城作威作福,欺男霸女,身后没下马的那些就比较耐人寻味。
刘舟指着穆昔的鼻子破口大骂,卓宇也不忘在旁边帮腔,穆昔又是一鞭子甩过去将刘舟抽的惨叫连连。他们三个人在王城目无王法不是一天两天,仗着家里的关系从来没有吃过亏,刘舟刚才报出家门也是为了震慑穆昔,怎料穆昔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这番动静大家都堵在官道上,后面的马车跟着停下,大长公主听见外面的声响,面上浮现一抹阴寒之色。梅争寒担心梁简,想要出去被大长公主拦住。大长公主冲他摇了摇头,道:“别担心,安宁不会吃亏的。”
穆昔和梁简二人骑着马到刘舟面前,傅凌眼神恶毒地盯着穆昔,觉得她有几分眼熟。穆昔不常在王城,女孩子一岁一个样,这群人不认识她也很正常。
穆昔把|玩着手中的长鞭,冷笑着看着地上的三个人,道:“本郡主多年不曾回来,不知道这王城的风向什么时候转了性,区区四品官员的公子也敢说要株连本郡主九族,谁给你们的胆子。”
穆昔说道后面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惊雷一般在这群人的耳边炸响。
丘桐国敢自称郡主的只有一位,皇帝的亲表妹,先皇亲自册封的安宁郡主。
第108章
这群张扬跋扈的公子哥今日算是真的踢在了铁板上; 光是一个穆昔就够他们喝一壶,梁简都不需要亮出身份。这群人虽然嚣张却不是傻子; 他们看得见穆昔身后的马车; 能让穆昔骑马在前面开道; 马车里坐的多半是大长公主。
当着大长公主的面说要株连九族这种蠢话; 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就连马背上那几个人也忙下马跪倒在地。
穆昔捏着鞭子冷哼一声; 道:“张扬跋扈; 目无王法; 待我从寒山寺回去,定要找你们父亲说道说道,这王城到底是姓李还是姓傅。”
这话说的有些重,这群人以傅凌马首是瞻还不是因为他爷爷是吏部尚书,掌管各个官吏的考核。傅凌从小骄纵; 平日也就罢了; 不管闯出多大的祸事只要不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傅坤都能帮他摆平。自打大长公主一家回来后,傅坤多次提醒他收敛;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收敛; 还好死不死的撞在刀口上。
傅凌此刻已经吓得六神无主,顾不得伤势跪地求饶,穆昔看都不看他们; 骑着马从他们身边走过。马蹄声踢嗒踢嗒,就像是阎王的催命符; 一群人面如土色满头大汗。
梅争寒在马车里耐不住好奇,掀起帘子的一角看出去,只能瞧见匍匐的背影,瑟瑟发抖。
“一群仗势欺人的畜生,今日若非遇上郡主而是遇上我和梁大哥,只怕他们还不一定把我们放在眼中。”梅争寒觉得心中恶气难消,走在前面的穆昔已经下马给刚才被踩伤的百姓救治,她常年在战场上奔波,会点简单的包扎。梅争寒把目光转向她,不由道:“安宁郡主宅心仁厚,是为百姓之福。”
大长公主不置可否,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梅争寒摇头,瞧了眼没有下马的梁简,放下手中的帘子退回马车。
穆昔给那受伤的人一把碎银,找人送他回城中的医馆救治,做完这些后,穆昔才重新上马。
被傅凌他们一搅合,后半程路穆昔都是愤愤不平,扬言回城以后一定要让府衙把他们抓进牢里关几天。梁简一路若有所思,他不似穆昔那般愤慨,而是问了穆昔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这傅家的小少爷张扬跋扈,不知傅家的大小姐为人如何?”
傅家小辈只有两人,除了傅凌就剩下大小姐傅云,也就是梁简被围困皇宫当日拦住大长公主脚步之人。穆昔自然知道这件事,所以梁简一问她忍不住就想起来,疑惑地看了一眼梁简,道:“外人都说她是菩萨心肠,端庄大气,为人处世沉稳得体。不过那都是外人说的,我和她接触不多,虽有几次都没什么好感。她这个人吧面面俱到,但说起来真不对我的脾气。”
傅云长袖善舞本没什么,但他们一家都盯着皇上的后位,让穆昔不得不在心里产生排斥感。傅家一门也算享尽荣耀,傅坤三朝元老,儿子也在朝中担任要职,可是他们家还不满足,还希望家里飞出一只凤凰。要是傅家家风严厉,教子有方也就罢了,偏偏权势滔天养出傅凌这种畜生。
穆昔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傅云真的入宫为后,傅家会变成什么样,王城又会变成什么样。
梁简沉吟,前世他也只见过傅云几次,但对她的事有所耳闻,能在后宫占据重要地位,帮助傅家把持朝政就可知她并非一般的女子。这一世梁简可不想傅家如此顺利,这场亲事他会想办法搅合,就算不能阻止傅云入宫,他也能变着法子给她添堵。
寒山寺近在咫尺,那条独特市集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梁简和梅争寒还要去寻江盛雪,在市集门口和穆昔他们别过。他们走的时候大长公主没有下车,穆昔说把马留给他们,梁简谢过她的好意没有接受。
穆昔深知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牵着马离开。等他们淹没在人群中,梁简才转头看向梅争寒,他张了张嘴想问梅争寒关于车上的事,但话到了嘴边又猛然顿住。
梅争寒见他这样,轻笑一声道:“是不是想问我大长公主都和我说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和我唠叨几句家常罢了。兄长不用担心,她没有为难我。”
大长公主确实没有问什么过分的话题,每一件事都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每一个问题都点到为止没有过分探究。可正是因为这样,梅争寒的心里有些发寒,因为他看的出来大长公主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梅争寒尽可能的回答她的问题,告诉她一切她想知道的话,甚至留下一些悬念让大长公主发问,可是大长公主没有问,她好似已经知道答案,不必再问。
梅争寒心里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想梁简为他担忧,表现的十分平静。梁简盯着梅争寒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大长公主真的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这才松了口气,带着梅争寒去找江盛雪。
寒山寺很大,来往的香客也多。梁简和梅争寒在人潮中往寺庙走去,两个人挨的很近,梅争寒伸出手握住梁简的手掌,宽大的衣袖遮住两个人交握的手指,梁简感觉到梅争寒的手心有一层细汗。
山门高远,白雪覆盖,飞檐上挂着几个叮当脆响的铃铛。钟声响遍山寺,掺杂着悠远的佛号。
梁简重活一世,对寺庙并没有什么好感。他也觉得奇怪,按理经历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后,他应该知晓神鬼,心怀敬畏。可偏偏他自己挣扎出一条活路后,对‘有眼无珠’的佛像充满厌恶。正是经历过,才觉得诸天神魔,四方鬼怪亦是平凡之辈,比人高尚不到那里去。
不过这种事情他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哪怕有不喜也不会像前世那般都摆在脸上。所以当梅争寒说要进寺庙上香时,梁简没有阻拦。他和梅争寒买了香,对着镀了金身的佛像三拜。梅争寒神情恭敬,像个虔诚的信徒。相比之下梁简随意得很,点香插香,动作上没有可挑剔的,却又让人感觉到他并非诚心跪拜。
佛堂有做功课的僧人,其中一位跪在一侧敲木鱼的和尚让梁简多看了几眼。那僧人看起来四十出头,面白无须,本该生眼珠的地方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贯穿鼻梁留下不可恢复的伤疤,也伤及眼睛让他变成瞎子。
梁简不由的想到徐良川,他挖出徐良川的眼珠,倒是没有毁他容貌,看起来还要比这个僧人顺眼一些。
梅争寒上完香也没闲着,说要去旁边算一卦,还神神秘秘地不让梁简跟着去。梁简只当他孩子心性没跟他计较,让他快去快回,自己就在寺庙门口等他。
山门位置高,能远远地看见集市,梁简和梅争寒一路走来都没遇上江盛雪和闻尧,也不知道是路上错过了还是他们两个人还在这里。梁简正琢磨着等下和梅争寒好好找一找,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也不能说是叫他,那声音就在他身后,说了一声施主,他下意识回头,看见那个盲僧正双手合十站在他身后。
盲僧坐着的时候梁简还不觉得,这会儿他站起来梁简才发现他身材十分高大,并不魁梧,却给人一种立如山岳的沉稳之感。他双眼处只有一道横贯的狰狞伤口,看起来十分可怖,可是他并不在意。他的脸上没有佛家的悲天悯人之色,冷冷的,淡淡的,像是一张刻画好的面具。
梁简后来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那个神情就像雕刻的菩萨石像,无悲无喜,无情无欲。
“施主,今日烈阳照霜雪,寒意又减一层,你心中的无间地狱可有见过阳光。”盲僧察觉到梁简转身,对他行了一礼,说的话却有些奇怪。
梁简微微挑眉,寺庙门口人来人往,却无人往这边看一眼,好似他二人被隔绝在人世之外。梁简没有还礼,负手而立,道:“在下不懂大师的意思。”
盲僧道:“施主走过炼狱,从十万恶鬼中脱身而出,是你气数未尽,理应有此机缘。不过世间万物自有命数,即便施主窥得世事轮回也强求不得。天命所归才是万物不变的法则,还望施主今后好自为之。”
盲僧的话让梁简变了脸色,他眼中杀机乍现,黑沉的眸子透着冰冷之色。面前这个僧人明明看不见,却知道他来自何方。他的话是一个警告,佛陀的警告。
梁简惊出一身冷汗,手不自觉的握住袖箭。
盲僧好似察觉到他的杀意,道:“小僧的命自有定数,施主做不得主。”
说罢,他轻抚衣袖随意一挥,好似在扫去一缕清风般随意,却让梁简动弹不得,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
梁简心中惊骇不已,他运转内力抵抗那股奇怪的力量,可是却不得章法,没有办法冲开。盲僧无悲无喜地站在他面前,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梁简的额上青筋暴起,浑身的禁锢之力越来越强,连内力也不能流畅运转。
梁简怒视盲僧,正准备拼死一搏,身后却传来了梅争寒的脚步声。去一旁算卦归来的梅争寒快步到梁简身边,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道:“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梅争寒的手掌落在肩上,也解去梁简身上的禁锢,那和平常无二的一掌让盲僧后退两步,梁简全身的禁锢一松,整个人又恢复正常。
盲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面上闪过一抹茫然之色,他垂首瞧了瞧自己的手,又抬头瞧了瞧梅争寒。他双眼已盲,那个看的动作做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梅争寒这才发现边上还有一位僧人,连忙合手作揖。盲僧还他一礼,道:“阿弥陀佛,”说着又转向梁简:“施主,十万之数不及一人拼死相护,前尘福缘渡你,今生命数渡你。他心有菩提,不染尘埃,反倒是你身在庐山,不识全貌。”
第109章
世间万事万物自有定数; 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盲僧是看出梁简和梅争寒间的不同; 故而出言提醒。他的话落在梅争寒的耳中只不过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胡言乱语; 落在梁简的耳中却像惊雷一般。盲僧说的十万数是地狱的十万恶鬼; 而一人生死相护; 这个人除了站在梁简面前的梅争寒; 梁简再也想不到第二个。
他重来一世万般艰辛; 幽冥十万恶鬼挡道; 炼狱焚骨淬魂; 他曾险些魂飞魄散,但最终都一一挺过来。他以为是自己命不该绝,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盲僧话里有话,明显是在提醒梁简他能重生,是因为穆争寒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个代价是什么; 盲僧却不愿意在说。他对梁简一拜; 退回佛堂重新跪在佛像面前; 敲着木鱼入定。
梁简重来一世,未曾想过会被人点破身份; 盲僧眼盲心不盲。梁简背后冷汗连连; 他有些时候都会糊涂,自己到底算是活着的人,还是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亡魂。盲僧当头一棒激起他一腔杀意; 但最后这些杀意都淡下去。
死而复生说来荒谬,盲僧既然敢说出来; 自然不怕梁简杀人灭口。梁简暗自思量,盲僧言辞间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不像是要点破他的来历,倒像是警告他不要逆天而行,破坏原本该有的命运轨迹。
梁简不知道什么样的命运轨迹才是该有的,他重来一世就是为了改写前世的命运,打破徐良川称帝的希望,还这个天下一个盛世太平。要是真如盲僧所言不该妄动,那他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在他看来丘桐气数未尽,还不是改朝换代的时候。
盲僧的哑谜让梅争寒摸不着头脑,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梁简,茫然道:“哥,这个大师说话怎么怪怪的,你不会是得罪他了吧。”
梁简摇头道:“没有,大师见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无聊,与我闲聊两句。大概是我这人杀业太重,惊扰了佛祖清修,所以佛祖特意派他前来开导我。”
前世今生,梁简手上沾染的鲜血当真不是少数。他这般说着心里有些异样,这个盲僧说不定还真是替人传话的,不过这话他却不爱听。
梅争寒对梁简的话不疑有他,面上闪过一抹笑意,不以为然道:“生逢乱世,谁手上没沾有鲜血。佛家自称慈悲为怀,此时此刻却也只能渡己不能渡人。不知道这位大师说你杀业重,是想渡你成佛成全天下恶人,还是想渡你成魔成全天下好人。”
梁简和梅争寒一边说话一边往寺庙外走去,听见梅争寒这样说,梁简觉得有些惊奇,问道:“此话怎讲?”
梅争寒道:“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魔中立佛不在少数。你杀一个恶人能拯救千千万万个好人,那你便是舍生取义自渡成魔。而你放过一个恶人立地成佛却让他屠杀千千万万个好人,这样的佛不成也罢。佛的慈悲是大慈悲还是小慈悲,又有谁说的明白。只怕那些人在佛前参悟百年,也悟不明白世间的是是非非。佛陀之心也不过是日日诵读的经文,而不是入世历劫的大是大非。”
梅争寒来此上香,梁简还以为他信仰神佛。可现在听他一席话,却发现他对神佛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他的话让梁简的心境豁然开朗,因为盲僧带来的阴霾烟消云散。诚然,他和神佛本就不是一路人,又何必掉入他们布置的迷局中庸人自扰。
他参不透命运,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本心坚定向前。要是这世间的因果真的被他轻易更改,那只能说明这些因果并非真正的因果,只不过是迷雾中的一场海市蜃楼。
想明白这点,梁简的脸上浮现一抹释怀的笑意,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转而问起梅争寒刚才去求的什么签。
梅争寒神秘地笑了两声,道:“我求的姻缘,兄长想不想知道那人是怎么说的。”
梅争寒一早就盯上那个算卦的摊子,姻缘二字格外的醒目。
梁简认真的想了想,照前世他和梅争寒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有缘无分,半生蹉跎。不过梅争寒求的是今生,自然不能用前世的眼光来看:“既然你让我猜,那我就说了,要是和你求的签文不一样,你可不许生气。那人应该是说你我天作之合,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梅争寒摇头,脸上的笑意微敛,道:“那人说你我互为劫数,执意要在一起是无子无孙的命数。为了彼此安好,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同为男子,龙阳断袖,岂不就是无子无孙。
梁简忍不住发笑,梅争寒却是一本正经:“我告诉那个算命的,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是无子无孙我也不介意。结果他说我是个痴儿,忽悠我买一尊送子观音回去。那东西就算真买回去,我两也用不上吧。”
梅争寒扭头去看梁简,深邃的蓝色眸子里盈满了笑意,带着淘气和玩笑的意味。梁简虚握拳头抵在唇边轻笑,眼神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一扫,拉住梅争寒的手带着他避开人流躲到一颗参天大树后面,将人揽入怀中,手指不安分地游|走在他腰身上,垂首在他耳边暧|昧道:“买回去也没关系,我会努力的。”
梅争寒压住梁简不安分的手,白他一眼,自己也绷不住笑起来:“不成不成,我怕你累着。”
他二人都是话里有话,谁也不肯吃亏。
梁简揉着梅争寒的头发,柔|软的青丝触感很好,他凝视着梅争寒的面容,忽然正色起来,问道:“争寒,你真的不后悔吗?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接受断袖,若是将来对你重要的人反对,你还能坚持吗?”
梁简有些担忧,他孤身一人倒是没什么,可是梅争寒不同,他还有爹娘,还有姐姐,只是他现在并不知道而已。将来总有一天他会认祖归宗,那个时候要是穆家阻拦,他岂不是左右为难。
梅争寒眸光暗了暗,不过转瞬就恢复正常,他蹭了蹭梁简的下巴,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和你相比其他东西都可以考虑取舍,唯有你不可替代。”
在梁简和其他之间做选择,梅争寒自然要先选梁简,这根本不需要犹豫。
梁简被他说的心念一动,手上的力道逐渐收紧。梅争寒顾忌还在外面,伸手推他道:“别闹了,我们不是说了来找盛雪吗?这一路都没看见他们两个人,还是去找找吧。”
梁简嗯了一声,手上却没动作,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梅争寒的脸。梅争寒被他看的浑身燥热,垂下头道:“早点找到人早点回去。”
梁简这才肯退开,两个人从树子后面出来。身边的人潮匆匆而走,有几个妇人垂首间止不住抹眼泪。梁简下意识地看过去,耳朵微动,听见这几个妇人低声泣语。
“盲僧大师多好的人啊,怎么突然就圆寂了。”
“我上次被家里的人烦的不想活了,是他开导我让我重新找到希望,这次本想来感谢他,没想到……”
“刚才都还好好的,转眼人就没了,哎!”
盲僧圆寂了,从这几个妇人的口中梁简听出这个重要的讯息,他面露诧异之色,回身朝寺庙的方向看过去。他隐隐猜到圆寂的原因,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感。
盲僧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几句话的交情,而后生死相隔。他继续为祸人间,盲僧则回到佛祖跟前。梁简甚至生出一种盲僧就是为了见他一面才活到今天的错觉,这个人实在太诡异,他的死非但没有让梁简放心,反而让梁简心里生出阴霾。
梁简深吸口气,眼中阴鸷之色一闪而过。阴曹地府都闯了一遍,区区佛陀信使又有何惧。他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心里的情绪都压下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行的端坐的正,问心无愧。
寒山寺敲响为盲僧而鸣的钟声,梁简脚步顿了顿,带着梅争寒离开此地。
市集之外,闻尧和江盛雪在租借马车。江盛雪玩的太兴起,乐极生悲扭伤了脚,暂时走不动。他们二人也有听到钟声,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寺庙的和尚在做功课。
闻尧已经备好马车,伸手扶江盛雪上马,江盛雪单着一只脚跳不上去,可怜兮兮地看着闻尧。闻尧轻咳一声,道:“得罪了。”
说着便伸手将江盛雪抱起来,跨上马车将她安置在马车内。
远处赶来的梁简和梅争寒看到这一幕,二人都没有出声,等闻尧准备驾车离开才叫住他们。
江盛雪听见梅争寒的声音,连忙掀起帘子探出头去,见真的是两位兄长顿时开心地笑起来。不过她笑容还未爬上眉眼,忽然想起昨夜的事,笑意有些僵硬。
梅争寒道:“怎么?这可是在嫌我来的不是时候。”
江盛雪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才不是呢,我只是奇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江盛雪放下帘子,梅争寒和梁简两个人绕到马车前面上马,闻尧欲行礼,梁简抬手示意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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