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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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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杜平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梁简举起刀还以为他是要杀人,准备上前相助。
一柄银枪横斜过来拦住去路,持枪的少年嘴角含笑,声音清脆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诸位,你们越矩了。”
银枪气之盛,仿佛乘月而来,无人敢动。
抱月河上抱月楼,纤腰戏舞美人柔。
抱月楼,飞玉城出了名的青|楼。可是今夜这里很安静,没有客人没有掌灯,黑黝黝地一片,只有清冷的月辉洒进来。可是却不显得突兀,因为这一|夜这条繁华的河边街巷都是死寂一片,没有灯光,像是一条暗龙把抱月河和飞玉城隔开。
孤寂的黑暗,一轮将满未满的月,有风起。
梁简坐在高高的阁楼上,眺目远望飞玉城。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一个面容冷峻的俏佳人,虽然穿着白衣白裙,墨发如瀑,可却是个男人。
梁简叹了口气,他对面前这个状况始料未及。他早早的传信给了听音阁也得到回应,和王博扬约好今日下手,可是他没想到听音阁接应他的人会是叶白衣。
一袭白衣,冷傲天下。
听音阁的阁主大驾光临来帮忙,梁简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叶白衣此刻应该在红叶城,在宋远身边。他虽未归去红叶城,可红叶城的麻烦不会少,更何况他手上有凤首箜篌。
“你来了宋远怎么办?”梁简蹙眉,宋远代行城主之职,那些麻烦自然也会冲着他去。
叶白衣不语,他听见无数的声音从抱月河上来,很快潜入黑夜之中,只留下若有似无的气息。梁简也察觉到了,他侧耳倾听一会儿,忽然笑了。不过笑意没持续多久,看着面前的叶白衣又陷入平静。
“我来是有一样东西要给你,顺便帮忙带一句话。”叶白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才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梁简面前。
梁简接过去但没有打开,他看着叶白衣,在想叶白衣带的是什么话。
“梁简,你这个王八蛋,哪里有你这样的甩手城主,你再不回来我就把红叶城送人了。”叶白衣忽然变了声音,学着宋远的口气对着梁简破口大骂,惟妙惟肖。
梁简愣了愣,叶白衣恢复自己原本的声音,道:“他不喜欢管事,烦。”
梁简笑了,他还真有些想念红叶城的那些人。宋远不爱管事可不会不管,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只要接过一个担子,不到放下的时候绝对不会松手。这话顶多算是口头上的唠叨,不过梁简也知道不能再拖了。
“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今夜平定飞玉城,下一个目标就是江城。”
叶白衣颔首道:“接下来的路我就不陪你走了,毕竟我天音阁还在暗处,盒子里的东西你用得上。”
梁简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叶白衣已经帮了他很多,不是交易,而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既然是朋友,那他原本打算把听音阁一起拖下水的计划就要改一改。
叶白衣喝完面前的茶就走了,如同他的到来一般无声无息,除了抱月楼的徵和梁简,没有人知道。
阁楼上的风更加喧嚣,梁简玉冠上的飘带被风吹起。月色下,有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那火光离梁简很远,但是却照红大半个飞玉城,以至于在阁楼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梁简不慌不忙地打开叶白衣给的盒子,借着月光和火光,梁简看见里面躺着两张人|皮|面|具:狄海、杜平。
飞玉城外城二十里外的官道上,有一支队伍正在快马加鞭地往这里赶来,为首那人面带怒容,他看见火光冲天的飞玉城睚眦欲裂,手上的马鞭抽的更狠,可是这一次马吃痛没有继续往前跑,而是猛然扬起前蹄,险些把马背上的人摔下去。
官道上多了一个人,一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劲装,手上握着一柄银枪。他看着疾驰而来的狄海等人不躲不避,笑道:“此路通黄泉,各位还要继续前进吗?”
狄海认出这个人,目光落在他的银枪上:“我曾见过一个人,也有你这样的气势,一杆银枪立漠北,震慑千军万马。可惜你不是他,即便你们长得很像,拿枪的样子也像。我早该料到梁简狼子野心,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他去江城见徐良川是假,搅动风云才是真。可他也太小看我,今夜就送你们上路去地狱陪我儿子,不然他一个人太孤单了。”
狄海身后的人拔出自己的兵器,他们有上百人,难道还怕区区一个少年人。
梅争寒笑了,他看着狄海道:“狄城主,你说我和那个人很像,那你也该听过一句话:虎父无犬子。”
话音未落,银枪已至。一枪之势,崩山碎石。明明只有一人一枪,却像有千军万马相随,势不可挡。
狄海看着贯穿自己胸膛的银枪,眼中满是惊骇之色,他刚知道一个惊天秘密,却再也没有说出口的可能。
破军出西北,落入飞玉城,一枪夺人魂。
夜风高歌,乌鸦送葬,乱世终临。
第132章
飞玉城的大火烧了小半夜才肯将歇; 城主府内外血流成河,普通人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声; 就怕下一刻屠刀落在自己的身上。
梁简还在小阁楼; 提着银枪的梅争寒踏着血色归来;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 但神情很坚定; 湛蓝的双眸闪着光。他将长|枪定在门口; 上前拿起梁简面前的茶杯一口喝掉里面的茶; 眯眼道:“这要是酒该多好。”
有月无酒; 总觉得不够完美。
梁简笑了笑,指着阁楼一侧的屏风道:“给你备了热水,你去洗洗。”
梅争寒摆手:“不急,还有一个人没来。”
一个算算时辰也该赶到的人。
高楼冷风不止,有人落在屋脊之上; 腾空而起; 乘月而来。
王博扬飞入阁楼; 穿着一身飘逸的广袖锦袍,手中多了一把扇子; 像个只知道赏花赏月赏美人的翩翩公子; 他的模样也当得起公子二字。扇子是把纸扇子,两面都没有画,只有点点红痕。
王博扬有些惋惜地盯着扇面上的红痕; 叹道:“我的扇子已经很多年没有沾血了。”
和梁简杀人穿黑衣,不穿黑衣则弃衣是一个道理; 王博扬的扇子沾上血就不会再要了。
梁简瞟了眼王博扬的扇子:“看来你不是很顺利。”
王博扬点点头,这点他倒是没有隐瞒,他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充满了玩味:“遇上一个死对头,没想到他躲在狄海的城主府。不过没关系,因为他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死对头了。你们看起来很轻松,狄海人呢?”
“二十里外的官道上,还得麻烦王城主帮忙收个尸,毕竟同僚一场,他还送了你这样大的一座城。”梅争寒轻声回道,他的身上还沾着血气,王博扬闻出来了。
梁简的身上只有吹了一|夜凉风的冷意,没有杀意和血味。
王博扬微挑眉,今夜兵分两路,他取城主府,梁简拦狄海。但目前看起来他并未行动,事情都是梅争寒去办的,至于是他一个人还是带着暗卫,王博扬不知道。
他看着梅争寒半晌,没说要不要给狄海收尸,而是道:“我一直想说你很像一个人。”
梅争寒点头,唇畔含笑,轻描淡写道:“狄海临时前也说了差不多的话,我给他答案的同时取走了他的命。”
这话说的很轻,就像是朋友间的闲谈,却模棱两可又饱含威胁之意。
梅争寒给了狄海一个答案,答案的结果和大家猜想的是不是一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它的人都会死。
王博扬没有在意梅争寒的威胁,毕竟这种话他从当上城主以后每年都会听到,听的多了就会有种免疫力。不过说这种话的人不同,所代表的的分量也会不一样。他或许可以不在乎现在的梅争寒,可以后呢?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
王博扬嘴角上扬,收拢折扇轻敲手掌,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有意思,你们这对组合真是太有意思了,或许我们可以考虑长期合作。”
“你放心。”梁简接过王博扬的话茬,桃花眼里泛起一抹邪气:“就算你今日不说,我们也会有合作。”
王博扬愣了愣,面色忽然一变,愤恨地看着梁简,道:“梁城主,以后就是盟友,你不能继续害我,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借用黑乌鸦的名头在王城闹事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不会有麻烦。”梁简笃定道:“我是个考虑长远谋划的人,黑乌鸦能办很多事,我怎么可能一次就把它折了。驿馆事件只不过受了点惊吓,伤了几个人罢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损失,所以统领办起来才是雷声大雨点小。黑乌鸦来自江湖,不在庙堂,天子有戒心但无杀心。”
“那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不是儿戏。”王博扬并不满意,声音中隐约带了怒意。
梁简抬头看着他,放在身侧的长刀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战意,发出一声嗡鸣。梁简抬手拂过刀身,长刀立刻停息下来,梁简不经意地轻抚衣袖,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王博扬坐在凳子上面色古怪,梁简轻叹一声道:“我明白了。”
此前不知道黑乌鸦的真面目,梁简用起来毫无怜悯之心。可现在他知道了,他的心意已经产生动摇,黑乌鸦在他手上没什么用了,只有还给王博扬。
王博扬沉默片刻,郑重地抱拳道:“多谢。”
梁简颔首,将叶白衣给他的盒子推到王博扬面前,梅争寒也顺手取出一个锦囊。
梁简道:“你虽然拿下飞玉城,但还没有收服飞玉城四方的势力,这里和江城都会乱上好一阵子。里面的东西可以帮我们度过一些难关,我希望明天早上离开之时可以见到其中一个。”
王博扬先收了梅争寒给的锦囊,隔着袋子摸了摸里面的东西,这才打开盒子看一眼,目露精光,随后盖上盒子起身道:“如你所愿,你明日何时登船。”
“越早越好。”
这一路上已经耽搁太多的时间,梁简想早点解决江城的事,然后带梅争寒去一个地方,之后便可以赶回红叶城。他怕自己再慢两天,回去之后有个人真的要和他发飙。
王博扬走了,天空中高挂的月亮已经西垂,梅争寒打了个哈欠,一股倦意涌了上来。一己之力战百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他还有一件事想问梁简。
“你怎么会知道狄海会将青玉印随身携带。”
刚才梅争寒给王博扬的锦囊里放的就是飞玉城的青玉印,那是梁简特意交代要带回来的东西。
梁简笑了笑没有回答梅争寒的这个问题,摸着他的头道:“洗洗睡吧,今夜不会有事了。”
梅争寒嗯了一声却没动,眼睛闭得只剩一条缝。梁简轻叹一声,起身将人抱起来。屏风后的水还是热的,梁简替梅争寒解衣沐浴。
“这一身血气不洗干净,明早盛雪就要唠叨我们了。”
说着便动手为梅争寒擦拭身体,梅争寒靠着浴桶,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梅争寒忽然道:“你要放弃黑乌鸦这颗棋子吗?”
梁简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恢复正常:“这颗棋从来都不在我的手中,而是属于王博扬,我只不过是借用了一次,谈不上是放弃。江湖上对于黑乌鸦的传言的确都不太好听,可他们都是王博扬的兄弟。王博扬不会为了利益和我起冲突,但他会为了兄弟和我拼命,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梁简想起那个夜晚在火堆旁边替王博扬烤鱼的人,他们之间的相处不是上下属,而是兄弟,他们之间的氛围很好。所以梁简不会再用黑乌鸦这颗棋,就算要用也是王博扬来用。
“难得能借来一步好棋。”梅争寒的声音有些惋惜,从王城出来后,他藏拙隐匿的锋芒都露出来,开始迅速成长。
梁简护着他,而他也有想要争夺的东西。
梁简笑了笑道:“借来的早晚要还回去,没什么可惜的。我们现在的力量的确很弱,从王城到这里都是靠着听音阁的帮衬。可我们不会永远处于弱势,红叶城埋下的种子也到了收割的时候。”
“嗯,我相信你。”梅争寒说完这一句彻底没声了,梁简抬头看了看,呼吸均匀,这下是真的睡着了。
飞玉城的朝霞很美,往日文人墨客见了都忍不住要称赞两句,提笔作诗,可是这一日却很安静,没人欣赏朝霞之美,因为他们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街道上的鲜血还没有冲刷干净,大火焚烧的痕迹还在,一些焦木冒着青烟。
昨日飞玉城动荡,好在城主及时赶回来平息战火,不然伤亡会更严重。街坊邻里都在称赞城主这一次来的及时,却不知道他们的城主已经成为枪下亡魂,现在站在他们面前安抚他们的不过棋子一颗。
王博扬没有来送梁简,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合适,前来的人是韩钥,他的身边跟着笑如弥勒的杜平。
梁简上下打量这个杜平几眼,满意道:“不错,形有了神还差点,不过不是问题,谁让我是杜平的上司。”
历经两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杜平,王博扬找来了人,至于怎么调|教是他的事。
为了剩下的路途一帆风顺,王博扬给梁简订了一艘很大的船,船上除了船夫没有其他人。十三个暗卫这一次没有潜伏在暗处,而是现身在船上。他们手上押着被制服的杜平以及江城的那些人,留着杜平是他还有用,留着这些人是他们不能死在飞玉城的地盘上。
开船的掌舵人明显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并不惊讶梁简他们的行为,等他们上船后下令船夫开船。
江盛雪是最后一个登船的人,她站在甲板上看着无心把那些人押进船舱关押起来,在原地踌躇一会儿,走到梁简身边道:“梁大哥,我或许能帮你控制这些人。”
梁简一愣,他身侧的梅争寒也是瞳孔骤缩。
江盛雪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垂首道:“我是大夫也是蛊师,有一种蛊可以在短期内控制人的心神。”
第133章
柔情似水的江南; 千里烟波浩瀚。而她怀抱中的四城,唯有江城尽得真传。江城靠山靠水; 两岸春|光无限。像有一只淘气的手将绿色一点点涂上去; 再掐出满野山花; 造一副磅礴大气的山河图。
行路的船顺水而下; 微醺的阳光落在甲板上; 一道人影从船舱里冲出来趴在船边吐个不停; 胃里翻江倒海。尽管他这几日吃的很少; 胃里根本吐不出东西; 那股反胃的感觉还是压不住。
素衣淡裙的姑娘连忙跟出来,纤薄的手掌落在他的背上,力道轻柔地替舒缓不适。
“我说阿尧,你这样一直晕船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盛雪给你扎一针让你昏睡过去。”梅争寒立在大船的二楼; 推开窗户看着下面的两个人; 摇头对梁简道:“真没想到他在水面如履平地; 到了船上却是这副模样。”
闻尧难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转身坐在船边上靠着船身; 歇了好一会儿攒足力气道:“我晕睡过去就没人陪着小姐了。”
梅争寒剑眉一挑; 笑骂道:“蠢。”
船行了几日,闻尧就晕了几日,一直都没能习惯在船上摇晃的感觉。梅争寒不止一次让盛雪把他扎晕; 他都咬牙不肯,还说江盛雪敢下针他就敢跳江。
这条船上都是梁简的人; 就算闻尧不陪在江盛雪身边也没问题。可是因为上次和侍卫甲换班导致江盛雪被人欺负的事,闻尧不愿意有半分松懈,他觉得只有让江盛雪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才安心。即便他现在可能连江盛雪都打不过,但他心里却有另一个念头。
打不过江盛雪,但可以为了救她以命相搏。
江盛雪何等聪慧,又岂会不知道闻尧还在介意上次的事。她心里即难受又感动,这几日都让闻尧跟在身边。表面看起来是闻尧保护她,实际上却是她为了能随时照顾闻尧,免得他以晕起来就吐的昏天黑地。
梁简和梅争寒对此都没意见,其他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船上阳光正好,闻尧晒着太阳觉得懒洋洋地不想动,可是又怕江盛雪不喜欢,准备从甲板上站起来。江盛雪见他有所行动,自己先坐下,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裙子,靠着船身道:“太阳真好。”
闻尧起身的动作都收回来,羞涩地看了江盛雪一眼,挠挠头道:“嗯。”
梅争寒居高临下把这一幕收尽眼底,无奈地直摇头。
“二公子不用担忧,再过半日我们就可以下船了。”一道亮如洪钟的声音从二楼房间的门口传来,脱胎换骨的杜平挺着大肚子,步伐沉稳地走过来,对梅争寒和梁简行了个礼。
闻尧的情况他也看见了,还以为梅争寒是担心他撑不住。
梅争寒一笑而过,没有解释他担心的其实是另一件事。妹妹大了不中留,偏偏他这个当哥哥的现在不能做主她的婚事,不然日后陈老爷子知道了,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梁简示意杜平坐下,替他倒了一杯茶,平静道:“如何?”
杜平喜上眉梢,道:“二小姐真是神乎其技,那些人已经全部控制,心神未损,短时间内不会被人看出破绽。”
“不错。”梁简点点头,这次要说有什么意外,那就是江盛雪的蛊术让他惊喜不已。和制造虫人不同,江盛雪只是暂时控制这些人让他们听命梁简和杜平,被控制期间做的事解蛊以后会完全忘记。
她露这一手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暂时不用考虑如何处置那些人。至于之后,是死是活便也由不得他们。
杜平对江盛雪的这一手蛊术可谓崇拜至极,不过他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而是还有一个人需要请示梁简:“城主,那个人还在地下室关着,你打算怎么处置。”
那个人自然是指真的杜平,现在和梁简他们谈笑风生这个不过是王博扬找来的杀手,戴了一张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而已。经过梁简这些日子的指导,以及对杜平的观察,他现在模仿起来毫无破绽。
杜平也算是跟在梁简身边时间最长的老人,从梁简到城主府再到征战沙场,可惜终究不是一路人。他的背叛不仅害死了梁简还害死了穆争寒,怎么处置他真是个有趣的问题。
梁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清淡的茶香让人郁结的心情得以放松,他摸着尚带余温的茶杯,说了一句和处置不相干的话:“你们可知道我当初一直以为他是我的人,从未有过怀疑。”
杜平没说话,梅争寒看了过来。
“我一直觉得他背叛了我,可方才我想了想发现他连效忠我的心都没有,又何来背叛之说。一个从头到尾都不向着我的奸细,我有何必顾念旧情。”梁简自嘲地轻笑一声,放下茶杯道:“水葬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杜平懂了领命告退,不一会儿就传来噗通一声,大伙往水面上看过去,却只见浪花朵朵,不见人影。
沉江也是水葬。
黄昏时分,梁简等人的船抵达江城最大的码头,船刚靠岸还没有停稳,就有一道人影先从上面飞下来。岸边的人连连退让,那人撑着河边的一颗柳树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阿尧,你可真是……”
先下船的不是别人,正是得到梁简特许的闻尧。听见背后传来同伴哭笑不得的声音,闻尧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行了,下船。”
又一道声音徐徐传来,简洁有力地吩咐道。随着声音走出来的是两位衣着精美的公子,一人身着黑衣,头戴玉冠,面如春花皓月,俊美非凡。一人唇畔含笑,眉目俊朗,气宇轩昂。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位漂亮的姑娘,纤腰若柳,粉面桃花,只不过比起两人的淡定,她的脸上带了些焦躁。
突然出现三位神仙一般的人吸引不少目光,岸边的人都像停下脚步驻足观,纷纷猜测他们是哪里来的公子小姐。
“你们看他们身后那位是不是杜将军。”
有个眼尖的看见后面跟着的杜平,惊讶地叫出声。他这一说大家更是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还有不少认得杜平身后的随从。
“杜将军都要跟在他们身后,这些人难道是城主的亲戚不成?或者是王城来的大人物。”
“听说城主身体抱恙,他们是来看望城主的吗?”
“你们不觉得那位黑衣公子眼熟吗?我以前好像见过。”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熟悉……哎呀,这不是梁统领吗?城主府说他失踪了,难不成被杜将军找回来了。”
人群里有人认出梁简,一拍大|腿叫起来。周围的人也纷纷反应过来,难怪他们觉得梁简十分眼熟。
过去的梁简的确不善交际,但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是统领,偶尔会带人巡视城内事务,住了四年还是有很多人认识他。而且他长的好看,每次出门都会引起小骚动。加上和徐良川的关系又暧|昧不清,他在民间的人气并不低。
梅争寒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掩唇揶揄了一句:“回到兄长的地盘就是不一样,认识你的人都要把这河岸踩塌了。”
梁简摇了摇头,对杜平使了个眼神。
杜平哈哈大笑道:“这我可管不了,不然回头他们就要把我记恨上了。梅公子你有所不知,在我们江城的公子堆里,梁城主认了第二的名头,可就没人敢认第一,要不是他住在城主府,上门提亲说媒的人指不定早就踏破他家门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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