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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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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梁简看向杜平轻斥一句,认真道:“我怎么没听过这种事。”
杜平道:“那是因为你常年都在城主府甚少出门,对这种事情不上心,我们大家也不敢在你面前议论。现在看到你大家难免热情了一些,不过要让他们伤心了,你现在担任红叶城城主一职,不能再久居于此。”
杜平三言两语把过去的事情和梁简现在的身份都说清楚,那些刚才还叫大统领的人惊讶地掩唇,没想到梁简现在也是一城之主。
梁简顿了顿没说什么,抬头往江盛雪和闻尧的方向看过去。下了船闻尧的精神好多了,不过身体还有些虚。梁简抬头比了个手势,无心带着暗卫潜伏回暗处。如此一来他们身边就只剩下杜平和城主府的随从。
“我们走吧,我也许久没见徐大哥了。”
梁简带头穿过人群,往记忆中的城主府走去。身后的百姓目送他们离开,谁也没有怀疑梁简对徐良川的情意,甚至有一两个还在私语街头巷尾的闲谈又多一抹趣闻。
梅争寒不经意地往人群看过去,若有所思。
城主府还是梁简记忆中的模样,气派豪华,就连门口被他砍去一个耳朵的石狮子也还在,没有人敢去换。不同的是守在城主府门口的人不是熟悉的那些,梁简放眼望去一个都不认识。
跟在梁简身侧的杜平有些犯难,虽然梁简和他说过城主府的情况,但还需要时间消化。梁简示意他稍安勿躁,带着他们径直过去。
守门的士兵挡住他们的出路,不客气地问道:“来者何人。”
梁简看了他一眼,眼底虽然有笑意,却是冰冷的:“梁简。”
那个守卫一愣:“你就是梁简?”
说罢突然发难,抽出手中的柳叶刀袭向梁简面门,其他的守卫也跟着拔刀,有人张口道:“范将军有令,见你杀无赦。”
梁简抬手拦住身后要动手的人,侧身躲过那些攻击,冷笑道:“就凭他?”
说着握住身侧的长刀,刀锋出鞘,一抹雪色乍现在众人眼前。梁简嘴角泛起笑意,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从这些守卫中掠过。刀光似雪,见血封喉。
着黑衣,杀人!
梁简立在城主府的大门前,身后是一地守卫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府门。
城主府的大门依旧紧闭,这里的事还没有完全传进去,因为梁简的刀太快,前后不到三息的时间,有些守卫的刀甚至还没有拔出来,就永远没有拔出来的机会。
梁简的刀尚未归鞘,他提着刀仰望紧闭的大门,最后做了一个挥刀的动作。
“咔嚓!”
挡在梁简面前的大门被一分为二,从左上到右下,直接碎裂。
不需要守卫通报,梁简有自己开门的方式,他一步踏进城主府,朗声道:“范佟,你好大的胆子。”
第134章
从杀人到破门而入不过几息的时间; 梁简带给杜平的震撼可谓终身难忘。
他来这里是因为王博扬,表面上对梁简恭敬; 但心里始终有那么一点轻视。梁简长相俊美; 笑起来人畜无害; 对于他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来说这个样貌很难起到震慑力。加上在船上相安无事; 他也不知道梁简身手如何; 所以心里难免不服气。
可是今日梁简露这一手让杜平心里的那点不服气和轻视都消失无踪; 梁简的刀够快够狠; 梁简的身手即便是王博扬在此; 只怕也要逊色一些。很难想象他还那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武艺,这样的功力没有二三十年的苦练根本达不到。
杜平对梁简多了敬畏之心。
梁简不知道自己露这一手反而震慑了杜平,他立在城主府的庭院中,城主府的人闻声而来。徐良川出事后,城主府的势力并没有完全被杜平和范佟两个人瓜分; 还有一小撮梁简的支持者在中间; 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杜平之前对梁简说他传信回城主府并非假话; 但也不全是实话。他的确传信回来,但收信的人是他的部下; 而不是整个城主府; 所以并非所有人都知道梁简回来了。
梅争寒等人已经走进来,训练有素地站在梁简身后,看过去黑压压一片。
梁简不仅来了; 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范佟和他的属下最先达到,扫了眼梁简等人身后的惨状; 率先发难道:“梁简你还敢回来?”
“这里也算我的半个家,我怎么不能回来?”梁简扫了范佟一眼,视线落在他身后的那群人身上,似笑非笑道:“徐大哥暂时不能管事,各位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不小。”
被梁简看见的不少人都低下头去,他们畏惧梁简,哪怕范佟给出足够的诱|惑,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恐惧。
范佟仿佛没有听见梁简的讽刺,阴冷道:“城主怜你无家可归把你收养在府中,你却狼子野心要他性命,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也配说这里是你的家?”
范佟先声夺人,一口咬定梁简谋害徐良川,这让他身后的一些人不由愤怒起来。至于这个愤怒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对付梁简的借口。
梁简觉得好笑,他扭头看了眼身侧的杜平,道:“你们一个个的见了我都喜欢先说一句我谋害徐大哥,空口白牙连个证据都不需要,徐大哥受伤这段时间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
这话带了怒意,不悦之色显而易见。
杜平心领会神,立刻配合梁简露出惭愧的模样,歉意道:“昔日是我太过冲动误会了梁城主,我会和我的属下解释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说完,杜平转身看向范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范佟开解道:“我知道你是为城主打抱不平,但这件事真的和梁城主没有关系,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城主受伤,还以为他……”
“杜平,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明白,别以为你现在站在他这边,这件事情就能这样算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范佟不耐烦地打断杜平的话,阴鸷地盯着梁简,手放在自己腰间的刀上,浑身戒备。
梁简会来江城范佟有些意外,别人不知道梁简为什么要杀徐良川可是范佟知道,也只有他有足够的动机。可是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它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现在徐良川已经废了,要是能得到这个秘密……
范佟舔了舔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也不能免俗。
梁简没有错过范佟眼中闪过的贪婪,心道:有徐良川的教训在前,这人先考虑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安危。
“范佟你说话要负责任,之前大统领不在随便你怎么说我们都不好反驳你,可是现在大统领回来了你还血口喷人,真当我们怕你不成。”一道声音从走廊上传来,那是支持梁简的一小撮人,为首的是个留着大胡子的汉子,后背背着两把斧头。他看着梁简的眼神充满尊重和真诚,看见梁简看过去,还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梁简愣了愣,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很模糊,因为前世这个人死的太早了。梁简想了一下,隐约记起来他叫平双,担任羽将一职,好像是他提拔上来的。
平双的话得到身后那些人的响应,大家忍范佟够久,你一言我一言地骂起来。杜平的人见杜平没指示都按兵不动,没有贸然插话。
范佟脸上闪过怒意,他的势力和杜平不相上下,平双这一小撮人是其中的变数,他们双方都在考虑拉拢,所以平日还能维持一个平衡相安无事,有那么点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可是没想到梁简一现身,这个平衡就直接打破,平双他们直接站在梁简的立场为梁简呐喊。范佟怒目而视,呵斥道:“平双你们要造反吗?”
“呸,你别给老子扣帽子,老子是看不惯你。”平双不屑地冲范佟吐了口痰,骂骂咧咧道:“你之前就一直污蔑大统领陷害城主畏罪潜逃,现在大统领回来了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才不给大统领说话的机会。”
做贼心虚四个字让范佟攥紧了拳头,梁简淡淡地扫了一眼,对杜平使了个眼色。
杜平颔首,从他身侧站出来介入两拨人马之间,道:“好了,你们别吵了,有什么事我们进屋说,在门口吵吵闹闹让百姓看笑话。”
门口的确聚集了不少百姓,都在探头探脑地张望。大家也意识到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传出去对城主府而言并不是好事。
“既然都冷静下来,那便去议事厅,把府上的干事全部叫上。”
梁简一声令下,平双等人积极响应:“我们都听大统领的,这件事也该有个结果。”
杜平看了平双一眼,道:“你别再叫他大统领,他现在是红叶城的新城主。”
杜平刚才就称呼过梁简为城主,但那个时候大家没有深想,现在听到确切的答案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的神色。
梁简见了众人这个反应,脸色微沉:“看来杜平没有骗我,城主府是真没有接到我送来的书信。前前后后几次传信都被人劫走,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拦我给徐大哥的信。”
说罢往范佟那边看了一眼,范佟面色不变,手指却是颤了颤。
其他人的脸色有些微妙,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带着茫然之色。
梁简也不多说,而是转身前往议事厅,平双等人紧跟其后。
梅争寒扫了眼落后很多的范佟,转身问闻尧能不能撑住,闻尧点点头,道:“我会保护好小姐的。”
梅争寒哭笑不得,没有打击他,而是肯定道:“那盛雪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江城的议事厅和红叶城的暖阁差不多大,一群人站进去也不显得拥挤,梁简没有选择首座,而是自己当大统领时一直坐的位置,梅争寒等人站在他身后。
杜平下令去把城主府的干事都找来,大家齐聚一堂,先说的自然是城主府遇袭那晚上的事。梁简把之前在皇宫里的那套说词又说了一遍,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人冷哼一声不做评价,气氛并不是很好。梁简也不着急,那怕遇上咄咄逼人的询问,他也轻松还回去。
平双按捺不住问起信的事,梁简说自己给徐良川写过三次信,提到自己的下落和成为城主一事,但一直没有得到回信。遇见杜平才知道城主府没有收到信,大家根本不知道他的下落。
有人质疑道:“哼,谁知道这信是不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
“这好办,官府往来的信件都要经过驿馆,派个人去问一问便清楚了。”杜平指了一个下属道:“你去驿馆问问,让他们查一查有没有从红叶城寄到城主府的信。”
那人得令准备下去,范佟阻止道:“慢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儿的,而且这会儿驿馆的人都回家了,你找谁问。”
驿馆日落以后就会闭门,这会儿天色擦黑,里面只有守夜的人。
梁简看了范佟一眼,道:“信件先不提,只要到过城主府总会有痕迹。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半会儿也争论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先让我见一见徐大哥。虽然路上杜平和我说过,但我心里总没底,他到底伤成什么样,会让你们都束手无策。”
梁简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大家面面相觑,议事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徐良川的情况已经不能用伤成什么样来形容了,他根本就是个废人,生不如死。要不是一直找不到青玉印,杜平和范佟也不会留着他。看在他只剩下最后一点用处的份上,大家也不为难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可对于他而言这并非好事。
从一代枭雄变成废人,这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他不止一次寻死,但都被救下来。杜平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给他居住,留下以前的管家照顾他。
梁简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躺椅上,双手无力地垂着,眼睛上蒙着白布,管家喂他吃东西。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他整个人都瘦脱相了,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也不为过。他的耳朵废了听不见声音,所以不知道有人来。
管家倒是听见了,他以为又是那些想要青玉印的人来找麻烦,心里一紧,面带怒容,放下手里的碗攥紧拳头看向门口道:“你们还想……大统领!”
先走进来的人自然是梁简,在他身后只有梅争寒。议事厅的那些人都被他压住,没有任何一个过来。闻尧身体还需要休息,杜平做主把他们安置在梁简以前住的小院,其他人没有意见。梁简的房间还留着,随时有人打扫。
管家的怒吼还没说完就卡在嗓子里,他看着一脸着急的梁简忽然老泪纵横,哽咽道:“大统领,你回来了。”
梁简快步上前扶住管家,安抚道:“说来话长,徐大哥怎么样了。”
管家擦了把眼泪,叹口气道:“还不如死了好,可是那些人不肯轻易让他死,他们留着他还有用。大统领,能给城主讨个公道的人就只剩你了。”
管家紧紧地抓住梁简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希冀,他不管外面闹的如何翻天覆地,他只希望能为徐良川讨个公道。毕竟他跟了徐良川很多年,对他的情义不是假的。
梁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形销骨立的徐良川,神色悲戚。他走到徐良川面前轻唤了一声徐大哥,可是徐良川没有反应。
管家悲伤道:“他听不见也看不见,说不出,他现在连你回来了都不知道。”
“大夫也没办法吗?”梁简伸手去握住徐良川下垂的手,他的手掌温热有力,让徐良川有些熟悉。
感觉还没有退化,徐良川有所反应,他偏头转向梁简,眉头紧皱,忽然情绪激动起来,身体抖个不停。
他感觉到了,面前站着的人是梁简,那个害他变成这个样子的恶狼。他又回来了,他还想干什么。徐良川又惧又恨,心底积压的愤怒和仇恨都爆发出来,化作一股力量支撑他往梁简的方向扑过去。
结果自然是扑了个正着,梁简不可能躲开,而是伸手扶住他的身体,眉眼低垂道:“徐大哥,我回来了。”
徐良川听不见,可是他感觉到喷在身上的热度,莫名打了个寒战,浑身发抖。
可惜梁简用身体挡住他充满恨意的面孔,让旁人看来只是他因为梁简回来而情绪激动。梁简扣住徐良川的肩让他动弹不得,神情柔和地安抚道:“徐大哥,我会帮你的。”
管家即心酸又欣慰,这半年他因为徐良川的事心力交瘁,梁简的到来让他找到主心骨,身体不由站直。
梁简垂下眼掩去眼底的锋芒,手掌落在徐良川的后背,看似安抚实质是在给徐良川心理上的压迫。徐良川的挣扎都被他压下去,他抬起头把在议事厅的事情简略地告诉管家。
范佟和杜平两个人争权夺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管家听了只是无奈地摇头。知道梁简成了城主不能久留在此,管家的面上浮现一抹挣扎之色,他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徐良川,拳头紧了又松,最后下不定决心,噗通一声跪在梁简面前:“大统领,在你离开江城之前老奴求你一件事,你……杀了城主吧。”
梁简面色一沉,目露不善道:“管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奴知道,老奴只是不想他再继续受折磨。那些人其实早就想要他的性命,只是他们找不到青玉印,这才没有动手。在他们的眼中,城主活着只是一个方便他们争夺|权力的筹码,我不忍心看着他在承受这样的痛苦。”管家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神情悲恸。
谋杀朝廷命官是死罪,身为城主府的老人管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他还是当着梁简的面提出来让梁简动这个手。梁简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自己面前的管家,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
要说他对这个城主府还有什么留恋,那大概就是面前这个管家,毕竟前世陪他走到了最后。
可是没想到世人心异变,这一世这人也选择站到他的对立面。
“范佟还是杜平?你选择了谁。”梁简沉声问道。
管家一愣,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梁简,不解道:“大统领,你是什么意思?”
梁简冷笑一声,扶着徐良川坐回去:“说什么让你照顾徐良川,其实只是想从他身上套取青玉印的下落。徐良川倒下后,你们这些人都坐不住了。你到底是在贴身照顾还是贴身监视不让他送死,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徐良川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是管家也能轻松置他于死地。管家要真的不想他受苦,早就自己动手了。
“大统领,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管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梁简的口中。
梁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毫无温情,只剩下一抹冷冽之色:“你走吧,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不会对你动手,回去告诉你现在的主子,别打徐良川的主意了。我知道青玉印的下落,想要就让他来找我。”
第135章
月上梢头; 树影婆娑。
梁简和梅争寒就住在徐良川养病的这个小院,院子里还有一件空房; 收拾的很干净; 被褥齐全。徐良川已经睡下; 梁简没有为难他; 或者说这会儿为难他也没有什么意义。
小院清幽; 院中一方石桌; 凳子三四个; 月光如流水; 洒下一地清辉。
梅争寒沏了一壶茶端到院中,梁简坐在石凳上,身上穿的还是一席黑衣。入了城主府就注定没有平静的时候,他穿着黑衣是做好随时杀人的准备。
梅争寒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端到他面前。梁简接过茶; 茶温落在掌心; 驱散一点深夜的寒意。
“我在这里住了四年; 却不知道还有这样清幽的小院。”
梁简的目光中多了一些追忆的色彩,此刻的心情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前世奔波于仇恨; 从来没有停下脚步看过自己住的地方。今生重生之时还是深陷于仇恨; 满心算计。
唯有此刻和梅争寒一起坐在这里,他心里才得到片刻的安宁,用欣赏的眼光来打量这座自己生活多年的府邸。说起来他前世对很多事情真的不算了解; 消息送到面前也只是看一眼便丢,他是徐良川手上最锋利最无情的刀。遇见穆争寒才有了一点柔情; 肯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可惜那个时候一切都太迟了,无论是他还是穆争寒,选择太早,相遇太迟,最后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梁简自嘲地笑了一声,好在这一世选择没有错,那些命中注定的东西都回归正轨。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满心想的都是家族仇恨,对谁都抱着敌意,不肯让别人接近,身体好一些了便想着逃跑。可是城主府戒备森严,哪里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我跑的出去的,离开房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被抓回来,那些人被我折腾的烦了,便出言恐吓我,挨了徐良川一顿训斥。”
月色撩人,清冷忧郁,梁简心血来潮和梅争寒聊起往事。茶杯里的茶水晃了晃,荡出一圈涟漪。
“徐良川第一次接近我的时候被我一口咬住胳膊,我牙口好,差点给他咬下一块肉,他没有怪我,轻声细语地安抚我的情绪,把我接到身边照料。我再愤怒再痛苦也不是无心的草木,渐渐地接受他的好,只和他亲近。我那个时候觉得他是真心待我,心底一直记着,愿意为他鞍前马后,可谁知道……”
梁简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神色复杂悲戚。
前世他最无助的时候是徐良川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所以他一直念着徐良川的好,从来没有怀疑过,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为他夺下江山。
可谁又曾想过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算计,他是被蒙住眼陷入困境的鹰,徐良川就是养鹰的人,时不时给予温情,步步为营得到信任,然后才肯给鹰光明。
他被徐良川驯服而不自知,选了一条彻彻底底的不归路。
梅争寒听的心情沉重,也难怪梁简甚少和他提起往事,他猜测到的不快不过是沉痛过往的万分之一。徐良川先给了无法原谅的血海深仇,又给了不能忘却的人世温情,梁简夹在中间,无论怎么选都会痛苦。
“哥当初选择废了他而不是杀了他,是顾念那份旧情吗?”复杂的感情总是会让人难以抉择,梅争寒能想到梁简下手时的心情。
梁简笑了笑道:“不是,我留着他是因为还需要他的身份来平衡江城。毕竟我那个时候无心处理江城的事,一心只想着……”
梁简看向梅争寒,剩下的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若是只有这一世的仇恨,梁简的确会考虑放徐良川一条生路。可惜不是,他们之间的仇恨何止灭族。徐良川对他的恩,他前世已经报了,剩下的只有仇。而且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杀死穆争寒以后毁他尸身。
“他早晚是要死的,不过是死的有价值和没价值的区别。”梁简看向屋子,眼中不见笑意,说出口的话格外的无情。
梅争寒顿了顿,诧异地看向梁简。他听得出来梁简的说起往事的时候有一些怀念,但论起处置徐良川却是半点情面都不留,这中间好像缺了点什么。他的感情起伏过度太大,给梅争寒一种事实并非仅仅如此的感觉。
梅争寒喝着茶,在心里叹了口气,并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梁简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他说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只是不知道何年何月,梁简才能坦诚地全部告诉他。
月下闲谈不过片刻,茶盅里的水还是温的。
梁简捧着茶赏着月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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