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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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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为权力富贵,想要的不过是一人心。
梁简从画舫回来已经是亥时,身边没有人跟随,一个人提着灯笼走在白雪覆盖的王城里。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流,他在人群中逆流而行,寻找属于自己的方向。
寒风把灯笼吹的直晃,烛火的光晕因此摇曳不稳。有一辆从城门口驶过来的马车带着城外的霜雪之气从梁简面前走过,车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穆字。
梁简停下脚步,看着马车一直往公主府所在的街道跑去。驾马的人是个武力浑厚的高手,跟在马车周围的护卫同样如此,他们一共二十余人,都小心谨慎地警惕四周,看来他们也嗅到王城的不同寻常。
天空中有小雪落下来,梁简提了提灯笼,转身没入人群。
第161章
大长公主前来的消息梁简带给了梅争寒; 梅争寒想潜入公主府去看一眼大长公主被梁简拒绝。大长公主这次身边带的不是庸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引起骚动; 梁简不希望梅争寒冒险。
“你想见大长公主可以明天一早递帖子拜访; 没必要大半夜去学梁上君子爬墙。要是担心大长公主不想见你或者怕给她惹麻烦; 还可以去请单将军帮忙; 不管怎么样都比你半夜潜进去好。”
梁简外出梅争寒睡意全无; 便出门去找魅萝买了两坛酒; 这会儿已经喝的精光; 魅萝的酒一向烈; 梅争寒又是心事重重,两坛喝下去还没被酒放倒,自己就先倒了。梁简知道他这会儿恐怕言不由衷,好说歹说把人劝上|床歇着。
梅争寒一身酒气,躺在床上也不安分; 把梁简拽倒在床上; 翻身跨坐把人压|在身下; 撑着他的胸膛道:“明天你陪我去。”
梁简被压着腰、腹,一时使不上力气; 手落在梅争寒的腿上; 语气轻柔地哄道:“我早上要进宫面圣,等我从宫里出来就陪你去公主府。”
提到进宫梅争寒就想起李钰对梁简的不怀好意,他目光直直地看着梁简; 湛蓝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他磨了磨后槽牙,心里突然起了个坏心思。梁简进来时除了外衣; 这会儿穿的并不厚实,梅争寒一抬手就能直接解开他的衣服。
梁简呼吸一乱,手抚上梅争寒的腰。
梅争寒生的高大,骨骼却并不魁梧,腰身柔韧若柳,双|腿笔直修长。
床榻间疯狂之时,梁简喜欢用双手握着他的腰,感受掌心肌肉因为激烈的动作而运动的那种柔韧感,同时也能压制住梅争寒的动作,带着一点点掌控和征服欲。
他很爱那种感觉,极致的诱|惑,像一束火色的阿芙蓉,让人上瘾。
梅争寒的动作没有停,梁简的腰带被他解开,衣服滑落在手臂上,上半身裸|露在微冷的空气中。梁简的肌肤很白,细腻而有光泽,像上等的羊脂白玉,教人爱不释手。同样,因为白皙他的身体上很容易留下痕迹,梅争寒经常乐此不彼地使坏,不过因为隐藏在衣服下,倒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梁简的脸上浮现一抹胭脂色,呼吸越来越深,他握着梅争寒的腰,犹豫要不要把人直接放倒。梅争寒看出他的意图,舔了舔唇,低头咬在梁简的喉结上。
喉结是人身体上一个薄弱的地方,脆弱又敏|感。梁简闷哼一声,直接翻身将梅争寒压倒滚进床榻里侧。
烛台上灯火摇曳,床上的纱账被人打落遮掩了一床的春|色,只留下纠|缠交叠的影子以及暧|昧的呻|吟。
烛火不知疲倦地燃烧着,子时过后床上的动静才歇。
梁简侧身揽着梅争寒躺着,两个人的身上还残留着暧|昧的胭脂色,眉目间是餍足的慵懒。
梅争寒握着梁简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点撩人的鼻音:“我知道娘现在肯定不想见我,我要是还带着你上门,你说她会不会叫人把我们轰出来。”
大长公主当日没有在红叶城发难不代表她接受这件事,她当时只是找不到好的由头来挑梁简的刺。现在身在王城,她要是不如意有的是办法让梁简不痛快。
梅争寒隐隐有些担心,梁简这次只带着他,就是想找个知情|人做和事老也找不到。
梁简亲|吻着梅争寒的脖颈,安抚道:“殿下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明日大可去见她,放心吧,她不会把你赶出来。至于我就算了,我现在在她眼中就是抢走她儿子的恶人,我还是不凑上去讨嫌。”
梁简的呼吸在耳边,梅争寒看不见他的脸,他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交谈,松开梁简的手指转过身面对着他,抬手将他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看着他如玉的面容道:“这像不像一个征兆?”
梁简不解地挑眉。
梅争寒落寞地笑了笑:“连我娘都不同意,将来天下人又岂会……”
话未尽,但意思已经很明确。在梅争寒的心中,梁简总有一天会登上那个位置,天下和他,梁简只能选一个。是面对千夫所指把他们的感情告诉天下人,还是稳定局面把所有的感情都深埋在暗处。
梁简听出梅争寒的意思,认真地思考一会儿道:“你可知道我梁家先祖和太|祖有过一段情?那架凤首箜篌是太|祖送给他的聘礼,本来是想以此物娶他为后。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分开了,或许是太|祖为了天下毁约,也或许是我先祖不愿意他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们各自的选择都违背了感情开始时的初心,空留一世的遗憾。江山美人,如果是你,你会选谁?”
数百年前的梁家先祖和太|祖,数百年后的梁简和梅争寒,命运如此相似又如此巧合,就像一个循环的圆,在寻找不存在的终点。
梅争寒想也不想道:“我选你。”
江山是你眼中的风景,缺了你便索然无味。
美人百年后也是红颜枯骨,只有你才能让人百看不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到青丝变华发,等到彼此都变成糟老头子,谁也不嫌弃谁,看看花开花落,云舒云卷。
梅争寒想的很简单,他对梁简的感情从来都不复杂。
梁简的眼里多了一抹笑意,搂着梅争寒的腰道:“睡觉。”
不合时宜的两个字让梅争寒没能问出答案,他不满的嘟囔一句,梁简直接亲过来把他的话都压下去。
烛火闪了闪,被一道掌风熄灭,夜色渐浓。
次日,从睡梦中醒来的梅争寒揉着自己的腰,忍了忍还是没舍得把梁简从床上踹下去。梁简食髓知味以后是真的越来越过分,饶是梅争寒乐在其中也有点吃不消,不过想想昨天晚上这火是他挑起来的,他也无话可说。
王城昨日下了半宿的雪,外面又铺了厚厚的一层。
梅争寒有些疲倦想在床上多睡一会儿,梁简起身时就没叫他,替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下床。
虽然有闲秋收集来的消息可以证实唐夜语和傅坤不和,但梁简还是想亲眼看一看,便跟着单崇飞去蹭了一个早朝。他昨日来时没有去宫里面见李钰,但他的行踪李钰很清楚,所以在朝堂上看见他也没说什么。
散朝后梁简想着去和李钰见一面,没想到被马公公给挡回来,李钰并不打算见他。不仅如此,李钰还派人宣梅争寒入宫。
手谕是上朝的时候发出去的,等梁简知道时梅争寒已经随传话的公公一同入宫。两个人在宫门口遇见,梁简请传话的公公行个方便让他和梅争寒说两句话。
李钰只说让梅争寒进宫,没说不许他路上和人接触,公公很爽快地答应给梁简这个时间。
梅争寒对李钰突然要见他这事感到奇怪,但心里并不慌。梁简很满意他这冷静的模样,替他整理衣襟,道:“等下见了皇上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要是拿不准他的意思就沉默不答。”
“你看起来像是知道他找我做什么,什么时候你们的默契这样好了?”梅争寒盯着梁简,这话有几分吃味。
梁简忍俊不禁,笑道:“你昨天晚上故意咬我是不是因为我说要进宫所以吃醋了?”
本来是很正经的话题,突然拐了个弯就变得不正经起来。梅争寒绷不住脸上的冷静,道:“我以为你是喜欢的。”
“确实还不赖。”梁简回味道,两个人的话越来越不像样子。
梅争寒干咳一声,扫了眼宫门口的其他人,道:“我先进去了,不然皇上等急了,没事也会变成有事。”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梁简对梅争寒挥挥手,让他早去早回。
梅争寒心想这事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大雪天天寒地冻就想让梁简先回去。不过他一抬头就看见梁简带着浅浅的笑意凝视他,做好在外面等待的打算,他的话都僵住了。
梁简在宫门口寻了一家位置良好的酒馆,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座位坐下,点了一壶姜茶又让店小二温两瓶好酒。
梅争寒这一去并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因为李钰宣他进宫却没有见他,而是让马公公带着他在宫里转了一圈,他这趟进宫基本上就是在和马公公聊家常。说来说去都是他在滇西长大的事,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倒是有些出乎梁简的预料,他还以为李钰最起码会见一见自己的表弟现在是什么模样,没想到他不打算看,而是派身边的老人来探底细。
想必此刻马公公已经把梅争寒和穆程相似这话带到李钰面前,说的再详细点还会告诉李钰他的眼睛很像大长公主,淡若静水,让人觉得平静。
梅争寒摸不准李钰是个什么意思,梁简不打算给他解释,让店小二把酒包好他们带走。二人结账出门,公主府的马车从路的一头过来,大长公主掀起车帘正好看到他们。六目相对,彼此都有些尴尬。
大长公主愣了愣欲叫车夫停车,话刚出口便僵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梅争寒看着马车远去,心里隐约不安,先是他然后是大长公主,难道李钰已经知道了?梅争寒摸着自己和穆程相似的脸,心底一沉,眉头随之紧皱。
“别担心,没事。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梁简抬手抚平梅争寒的紧皱的眉,拉着他又坐回刚才的位置。店小二见还是他们两个觉得有些惊讶,上前问还有什么需要的。梁简让他继续温酒,别的就不要了。
大长公主这一趟去的比梅争寒久,公主府的马车一直停在门口,梁简怕车夫身体冻僵还好心让店小二送了一壶温好的酒,顺便问问他愿不愿意过来坐坐。车夫收到酒很惊讶,抬头扫了梅争寒一眼,酒留下了但人没有过来。
一直到午后大长公主才从宫里出来,神情有些疲倦,上了马车让车夫回府。马车路过酒馆大长公主似有所感让车夫停车,她掀起车帘看向梁简和梅争寒,道:“梁城主,我出宫的时候皇上说要是我遇见你,就让我请你进宫一趟。”
二人站起身,梁简拱了拱手:“有劳殿下带话,不知殿下可愿载舍弟一程?”
梅争寒一愣,脱口道:“我要等你。”
梁简摇头,压低声音道:“你不是有话要和殿下说吗?去吧,我出来后去公主府接你。”
梅争寒看向大长公主,视线和她撞了个正着。大长公主的眼中有挣扎和痛苦,她神情悲伤地看着梅争寒,红|唇轻启,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梅争寒心里一阵窒息般的难受,梁简拍拍他的肩,把他往马车的方向一推,态度不言而明。
梅争寒迟疑片刻,对梁简道:“记得来接我。”
梁简笑着点头,梅争寒这才转身上了大长公主的车架。梁简立在客栈中目送他们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街口才整理衣袍入宫。
他这一去便没有出来,梅争寒在公主府等了一天,只等来一个让他险些失控的坏消息……
第162章
李钰召见梁简的地方还是在御书房; 说来也是怪事,李钰对梁简有意; 除了给他下药那次选的地方暧|昧外; 其余时候都是在御书房; 只有他们两个人; 正经地谈论公事; 没有半点暧|昧的气氛。
要不是李钰的眼神太露骨; 梁简都会以为这个人对他没那个意思了。
御书房烧着地龙; 走进去便能感觉到热。外面的太监为梁简除下披风; 李钰正坐在龙椅上等他。
这辈子的李钰过得比上辈子滋润,又生的一副好皮囊,还是有让后宫女人为他倾倒的本事。他对梁简的纵容放在别人身上肯定能让人为他的心意臣服,可偏偏他遇见的是梁简,梁简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梁简行了个礼; 李钰从沉思中回神示意身侧的马公公把桌子上的一本奏折递给梁简。梁简接过来翻看; 才看了第一段话就忍不住皱眉。
奏折里参他与王博扬勾结谋夺江南领土; 致使江南政权四分五裂,百姓民不聊生。与颜卿卿合谋骗取兵权; 意图倾覆江山社稷。字字句句; 大半是他这两年的所作所为。任何一条单独来提出来都够他下狱,更别说全部堆在一起。
梁简不知道李钰给他看这个奏折是什么意思,合上奏折还给马公公; 道:“陛下是要我解释还是要我认罪?”
李钰挥了挥手让殿内的侍卫都退下,马公公同样躬身离开。梁简看见他这个动作不由地眯起眼; 既然把人都遣走,那就是说奏折里的事还有说的余地。
等人全部离开御书房,李钰才道:“你可知道在你之前看过这本奏折的人是谁?”
梁简笑了笑:“不就是陛下吗?”
李钰摇头:“是大长公主。”
梁简抬头,不解地看着李钰,仿佛是在问李钰参他的奏折为什么要给大长公主看,难不成是要和大长公主商量如何处置他。可既然都打算处置他,又何必再把这东西给他看。
李钰的目光落在梁简的脸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慌乱和犹豫,可惜梁简面色平静,只是稍显困惑。他对奏折中参他的事没有喊冤的意思,好像那些人说的不是他一般。
李钰不确定他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朕今日和大长公主说起一件二十年前的往事,说着说着就提到你的义弟梅争寒,你和他认识那么久,就不觉得他很像某个人?”
“我知道陛下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天下相似的人很多,陛下不能因为一个长相就怀疑争寒和穆将军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对争寒对大长公主都是一种伤害。我相信穆将军和大长公主伉俪情深,他是不会做出对不起大长公主的事。”
事情还是扯到梅争寒的身上,梁简将早已想好的说辞拿出来应对李钰的盘问。梅争寒和穆程长的太过相似,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难免会有他是穆程私生子这种想法。梁简选择这种比较保险的回答,看似有些道理却完全曲解李钰的意思。
李钰若有所思,梁简这个答案不算太离奇,今日马公公带着梅争寒走了一圈见了很多宫人后,也有人背地里偷偷地议论这种情况。可就是回答的太中规中矩,反而让李钰觉得不对劲。
以梁简的性格,面对这样的局面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肯定会对梅争寒的来历进行一番调查。查得出来查不出来是一回事,用这样的借口为梅争寒开脱又是另一回事。
李钰摩|擦着龙椅扶手,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真是巧了,大长公主的回答和你差不多。你们都不认为他和穆家有关系,可是朕怎么看都觉得他像极了穆将军。你可能也听说过,二十年前大长公主失去过一个孩子,那孩子要是还活着和梅争寒站在一起肯定像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大长公主会在李钰面前否认倒也合情合理,她不知道背后有梁简推波助澜,肯定会以梅争寒的安危为先。
梁简听到这个答案松了口气,道:“既然大长公主殿下都说不是,那肯定就没关系。”
李钰别有深意地看了梁简一眼,道:“是吗?可她是在看完参你的奏折后才否认的。在没看这本奏折之前她可是准备承认梅争寒和穆家有关系。其实梅争寒就是二十年前本该夭折的那个孩子,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李钰的话听起来像是询问,可口气却很坚定,显然是认定梁简也知道这件事。二十年前他只是个稍微记事的孩子,对这件事有点模糊的印象,但因为宫里的人忌讳莫深,便没有深究过,却不想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
李钰一想到青司鉴的诉求就头疼,这种事他父皇在位时如此偏爱大长公主都没人敢提,现在却全跑到他面前来上述。
梁简垂下头笑了起来,道:“陛下这话我可有些听不懂了,这奏折参的人是我又不是争寒,有罪也是我有罪,大长公主可没必要为了我不认自己的儿子。”
梁简的冷静刺激道李钰,他忽然严肃起来,厉声道:“你还要在朕面前装糊涂是不是?朕告诉你,这些参你意图不轨的折子还不止一本,只是这一本写的最全。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就等着从你身上挖一个缺口出来。若是梅争寒真成了大长公主的儿子,参你奏折马上就会多一句你意图利用皇室宗亲祸乱朝纲。”
多简单的道理,就连李钰都能看出来。他身居高位,有些东西就算不想看也有人变着法的送到他面前。青司鉴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挑在梁简被人弹劾的关口说二十年前的事有冤情。
这要是搁在平时,李钰也不用纠结,就算青司鉴闹翻天他也不过是当冤案审一审,让大长公主和梅争寒团聚,美满结局。可偏偏是这个当口,梅争寒的身后站着梁简,李钰要办就要选择放弃其中一个。
大长公主是明事理的人,李钰给她看这个奏折也是要她选择。认梅争寒,那便是放弃梁简。不认梅争寒,那便是保梁简。大长公主选了后者,这让李钰有些意外。
梁简却不意外,李钰觉得大长公主是保他,但实际上大长公主保的人是梅争寒。李钰收到的奏折上有多少真多少假大长公主能估量出来,此刻在大长公主的心里他这个乱臣只怕迟早是要反的。
凭他和梅争寒现在的关系,他反梅争寒也会跟着他,大长公主要是认了梅争寒,梅争寒多出来的这个身份就会让他的存在变得尴尬。是皇室宗亲也是乱臣,两边都容不下他。而大长公主不认,虽然不能光明正大护梅争寒周全,暗地里还可以帮衬。
可惜大长公主错算了一步,他梁简不想当乱臣,更不想拖着梅争寒当乱臣。
李钰有些怄火,相比之下梁简淡定多了,他看着李钰认真地问道:“所以争寒真的是大长公主的儿子?”
李钰一愣,顿时火冒三丈:“你就只关心这个?”
这件事情没有两全之法,所以李钰打算牺牲梅争寒,把这件事情从源头上压下去。只要大长公主一口咬定不是,青司鉴也奈何不得。他是好心好意为梁简筹谋,梁简想的却只有梅争寒。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李钰心底燃烧起来,他揉着额角让自己冷静。
梁简仿佛没有看见李钰在生气,一本正经道:“争寒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为什么要抛弃他,现在他有机会找回自己的亲人,还有陛下这样一个九五至尊的表哥,我是为他高兴。只是陛下要怎么替他恢复身份?他可是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陛下不会只是为了哄大长公主开心,让她误以为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吧。”
“能不能恢复他的身份就是朕的一句话,你操心这些怎么不操心一下你的处境?”梁简三句话不离梅争寒,李钰听着就火大,没好气的呛了一句。
梁简又露出迷惑的样子,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陛下是说奏折的事吗?我不否认和王博扬、颜卿卿私交不错,参我的人铁了心要给我扣帽子,我解释只会越描越黑。陛下若是相信上面所言,我任凭你处置,绝不皱下眉头。”
说着便一掀衣摆跪在地上,一副是杀是剐悉听尊便的态度。
李钰攥紧了拳头,问道:“若是我让你在恢复梅争寒的身份和你的性命之间做一个选择,你还是会选梅争寒,是吗?”
梁简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李钰顿时被他激怒,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喝道:“来人,把梁简押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监。”
梁简淡淡一笑,俯首道:“臣谢主隆恩。”
大长公主要保梅争寒,李钰要保梁简,他们双方都在较量。
梁简这一跪一叩首,给他们双方都做出选择。他入狱,梅争寒认祖归宗,少了他这层身份障碍,梅争寒承受的压力就会小很多。同样,李钰把他关于天牢不许任何人探监,也是最大限度的护他周全,让朝堂上的人多不出那些小动作。
王城的天牢梁简前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自己还会进去坐一坐。
第163章
元宁十年的冬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王城的一场夜雪后接连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深受李钰喜爱的城主梁简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触怒龙颜,被李钰下令打入天牢; 任何人不得探视。而另一件事便是青司鉴翻出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 李钰下令让彻查; 任何相关的人都不能放过。
梁简被押入天牢; 梅争寒还在公主府等他; 一直到天黑也没等来人影; 大长公主心里不看好他们这段感情; 但见梅争寒着急还是打发人去宫里问消息; 这一问梁简出事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入王城各家。
梅争寒听到消息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霍然起身,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 ,被大长公主命人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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