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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人朱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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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未必还说得上话。
  对于李乡的担心,朱瑙表现得淡定:“我知道了。如果你听到任何风声,尽早来告诉我,我会想法应对的。”
  李乡连连点头:“没问题!”
  他经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多大的权势,人脉积累了不少,消息还是非常灵通的。
  跟朱瑙汇报完,他又赶紧做事去了。
  =====
  几日后,楼仪结束经营之后,又去找吴东。
  见到吴东以后,他开口就问道:“东家,阆州那里有消息了没有?”
  这几天正大粮铺的经营实在是太惨淡了,楼仪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了,可是完全没有奏效的办法。价他也咬着牙降了,粮食里的泥沙他也含着泪筛掉了,可即使这样,依然没有多少客人光顾。
  怪只怪正大粮行这几年来实在是太恶名昭著了,很多老百姓虽然经常在他们这里买粮食,但也只是因为没得选。一旦出现了选择,别说那边更物廉价美,哪怕两者相当,渝州城里的很多老百姓也不愿再多看他们一眼。不为别的,就为出一口积压了几年的恶气。
  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来问问其他地方有没有进展。
  吴东一脸心烦:“去阆州进货的队伍到现在还没回来,已经比原定迟了好几天了。我都担心他们该不会在路上让人抢了吧?”
  楼仪吓一跳:“啊?不会吧?”
  渝州这边本来就没什么山,山贼也少。之前朱瑙治理好了阆州的山贼,渝州也跟着太平了很多,有段日子没听说过山贼的消息了。
  两人正纳闷呢,正好外头有送消息的人来了。
  “东家!东家!去阆州的人回来了!”
  吴良忙道:“快,叫进来。”
  不多时,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人正是前几天吴东派去阆州找粮商谈判的人。
  吴东连忙问道:“商队回来了?你们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那人神色慌张:“没回来,商队还在阆州呢。只有我一个人先回来找东家报信……东家,大事不好啊!”
  吴东一惊:“出什么事了?”
  那人道:“我照东家的指示,去找那阆州的粮商谈判,要求他们停止给非奸粮行供应粮食。那几个粮商竟然大怒,说我们管得太宽,他们的经营,轮不到我们插手。”
  “他们居然这么说?”吴良眉毛飞上额头,“我的话你转告他们没有?!”
  “转告了……这不转告不要紧,一转告他们更生气了。说我们霸道无理,还说从此以后不跟我们做生意了!”
  “什么?!”吴良和楼仪同时叫出声。
  这不合常理啊!他们跟阆州粮商做的可是数千两的大生意,那些商人不巴结着他们也就算了,居然要断绝跟他们的生意往来?!失心疯了吧!!
  楼仪立刻道:“阆州一共三家粮商,你是不是只找了一个?一个谈不拢,去找另一个啊!这三家咱们都有合作,谁不识相,就把咱的生意都转给其他家,让不听话的尝尝失去咱们生意的苦头。”
  那人都快哭了:“那三家粮商我都找过了。那些人都不知中了什么邪,聊两句就发火,都说以后不给咱们供货了……东家,现在可怎么办啊!”
  吴东和楼仪顿时惊呆了:“三家都不给咱们供货了??”
  那人欲哭无泪:“是、是啊。”
  楼仪瞬间急了:“你到底怎么跟他们说的?!是不是你乱说话把他们得罪了??”
  那人又委屈又绝望:“我一开始是甩了两句狠话,可都是照着楼掌柜和东家吩咐的说得啊。后来他们全都翻脸了,我感觉不对,马上说了好多软话,还又给他们送礼,又是求。可怎么说他们都不肯松口……商队还在阆州搁着呢,收不到货,也不知道该不该空手回来……怎么办啊……”
  吴东脸色煞白,一阵眩晕涌上头顶,连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不能再从阆州采购粮食?
  现在照着非奸粮行这样的定价,只有从阆州采购粮食他们还能有点利润。从别地进货,成本涨得不是一点两点,弄不好他们的成本都会比非奸粮行的售价高。
  这已经不是赚多赚少,而是生意都没法做了啊!!


第60章 栽赃陷害
  吴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阆州的粮商为什么会忽然拒绝再给他供货。他只能把错误归咎于他派去洽谈的人,一定是这人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阆州的商人。
  于是他把此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人当然委屈,一再解释自己绝对没有乱说话,全都是照着楼仪和吴良的吩咐做的。然而远在阆州的事情,任他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吴良一口咬定是他办事不利,当下撤掉了他的职务,命人把他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除去那个倒霉鬼外,楼仪也是挨了一顿狗血淋头的臭骂。毕竟这个主意本来就是楼仪想出来的,如果没有他瞎出主意,根本不会有这么一出事。
  楼仪也是连连叫屈。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阆州的粮商们到底发了什么疯,会把上千两的生意往外推。
  最后念在楼仪以前立了不少功劳,也帮他赚了不少钱的份上,吴良只是骂了楼仪一顿,罚了他几个月的工钱,还是留下了他的掌柜职务。并且又另外派了一支队伍再去阆州,重新找阆州的商人谈判。
  ——闹到这个份上,切不切断非奸粮行在阆州的货源都是其次了,他必须得保住自己在阆州的货源啊!原先他以为是别人巴着他的事,转眼已变成他眼巴巴求着别人了。
  =====
  陆连山正在主簿衙里审批着公文,忽听外面一阵喧闹,有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声音打扰到了他的清静,他看了半天公文也看不进去,只能支使身边的小吏:“你去看看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小吏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就回来了:“陆主簿,吴良带了一批人来送礼,正在对面的州丞衙跟人聊天呢。”
  一听到吴良的名字,陆连山快把白眼翻上天了:“又是他!他到底当这州府是什么地方?!”
  小吏也跟着嘀咕:“他不就是这样么……别说咱们州府里了,在整个渝州,他都是想什么就干什么的……”
  陆连山一脸烦躁,却又无可奈何。对方毕竟是王州牧的小舅子,他就是想把人赶出去,也没这个本事。他问道:“这家伙怎么回事?最近为什么跑州府跑得这么勤?”
  以前吴良也会来,这人明明不是当官的,却把州府当自己家似的。他来了以后,对小官小吏往往颐指气使,随意支使人们给他做事。对于有实权有背景的大官,他就送礼笼络,称兄道弟地巴结,最终的目的当然也是为了让对方帮自己办事。
  陆连山作为州府的主簿,按理说也该是吴良笼络的对象。吴良以前也的确笼络过他,只是他实在瞧不上吴良那副做派,对其也总是敷衍了事。时间久了,吴良心里也明白,也就不怎么往他跟前凑了。
  但以前吴良就算爱跑州府,跑得也不勤,一月来一两次顶多了。最近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这已经是他十天里来的第三次了。
  小吏道:“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为了粮铺的事呗!”
  陆连山看了小吏一眼:“粮铺?粮铺又怎么了?我昨天去城南,看他的正大粮铺已经关门了。他还没死心?”
  “死心?”小吏夸张道,“陆主簿,你开玩笑吧?!吴良怎么可能死心!”
  这几天正大粮铺的确没开门,不为别的,因为开了也不会有什么生意。而粮铺里这么多伙计,开工了还得给他们发工钱。原本暴利的生意倒成了亏本的买卖。
  看起来吴良在非奸粮行的来势汹汹之下已无胜算,此刻要么关门大吉,要么好好调整自己的经营模式再重振旗鼓。然而会这么做,他就不是吴良了。
  这小吏为人机灵,经常在各衙活动,消息很灵通。他凑到陆连山耳边,小声道:“他正到处收买人,想狠狠坑非奸粮行一回呢!”
  原本这种事情吴良只要找王州牧就能解决。但这回有周夫人进来搅合,王州牧已经被夫人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头大不已,躲着他们走了。王州牧懒得管,吴良就自己另外想办法,反正王州牧即使不帮他也不会出来阻挠他。
  陆连山皱眉:“他要怎么做?”
  小吏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有这个打算。”
  州府里有上百个官员,人一多,自然会有派系。有人愿意跟吴良拉帮结伙,比如对面的州丞刘如虎,也有人瞧不上吴良的做派,对他敬而远之。陆连山就是后者。
  陆连山是本地的大户人家出身,自幼读书,倒不是说有多清高,但骨气和底线还是有一些的。在他眼里,吴良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搅屎棍,无论是对民生、对工商还是对吏治,都有百害而无一利。只可惜自己的权势还不够高,为官者有很多无奈,其中一个最大的无奈便是做任何事前有一个必要的前提:他得先保全自己的位置,才能决定做什么。要不然连官位都丢了,也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小吏还在八卦:“我听说前几天吴良派人去阆州,在阆州吃了个大亏……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不过阆州的商人可真神奇……”
  听到“阆州”这两个字,陆连山眉峰动了一下。他的脑海中瞬间蹦出了阆州牧朱瑙的名字。
  渝州和阆州互相毗邻,阆州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个就传到渝州来。想当初朱瑙刚刚登上阆州牧一职的时候,渝州也是为此热闹了好多天,街头巷尾人人都谈论着这个奇妙的人。
  朱瑙到底是不是皇子,陆连山并不清楚。不过不管是不是,他都不反感。他只知道,打从朱瑙上任之后,阆州气象为之一新。尤其让他羡艳崇敬的是,朱瑙竟然将阆州府的吏治也给整顿好了!要知道在此之前,阆州府的吏治之混乱,可丝毫没比现在的渝州府好到哪里去!
  这有多难得,做了好几年官的陆连山非常清楚。这样的人,管他是不是妄人,至少有一点是再明确不过——他是当今的时局之下,当今的官府里最需要的官员!
  外面的人不知道说起了什么话题,忽然变得亢奋起来。哄笑声不断传入屋中,伴随着一些下流的词汇对话,“勾栏”、“小倌”、“牝户”……
  陆连山一点不想听,他还有一堆事情没做。奈何对方声音太响了,他捂着耳朵都挡不住。
  心烦气躁之下,他又想起了邻州的朱瑙……
  他心里有一个秘密,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也不敢向任何人说。
  ——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像朱瑙那样的妄人。顶替了那狗屁长官、革了那些糟心下属,赶走吴良那样的王八蛋,重整一个干净利落的渝州府。
  然而……
  他叹了口气。
  然而,他没有那样的本事,也没有那样的胆识和机遇啊……
  =====
  晚上忙完了公务,陆连山换了一身常服,去酒馆喝酒。这是他最常去的一间酒馆,每当心情烦闷的时候,他就来这里喝几杯。
  他刚坐下没多久,对面的椅子上忽然多了一个人,他愣了一愣,抬起头,只见对面坐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微胖白皙,有些眼熟,应当是从前见过的。
  那人低声道:“陆主簿,在这里遇见也是巧。我能请你吃顿酒么?”
  陆连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起他的名字了:“你是……李……李乡!”
  李乡脸上扯出一个笑来:“陆主簿认得我?”
  陆连山皱着眉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今城里粮行粮铺之争闹得这么大,陆连山当然知道李乡是什么人。两人虽不熟悉,然而李乡因为经商的缘故会和州府里的官员打交道,因此以前他们倒也是见过的。
  对方说是巧遇,但他心里很明白,肯定不是如此。他非常喜欢这家酒馆的酒,因此时常来光顾。城里的老百姓虽未必认得出他,然则有些歪心思的人打探到他的习惯,就常常会来这里守他。李乡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对方开门见山,李乡也不再假模假式了,他干笑了两声,低声道:“陆主簿,这里人多眼杂,可否找个清净的厢房,我请陆主簿小酌两杯,聊聊闲话?”
  陆连山淡淡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他之所以坐在大堂里,就是省得有人私下里跟他乱攀关系。
  李乡见他无动于衷,沉默了片刻,低声道:“陆主簿,你觉得阆州的朱州牧,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连山一愣,诧异极了:“什么?”
  李乡又道:“若有机会,你也能成为朱州牧,又或是陆州牧,陆主簿会愿意么?”
  陆连山的心跳猛地漏了数拍,脸色“唰”得一变,端酒杯的手抖得差点把酒撒出来:“你、你、你胡说什么!”
  李乡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哎,酒喝多了,是有些胡言乱语。其实我就是想找陆主簿随便聊聊。我刚都说什么了?”
  陆连山:“……”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对方,李乡眼神是清明的,根本没有喝多的样子。对方看似胡言乱语,然而他的指甲轻轻抠着桌面,竟有几分紧张的样子。
  陆连山愣了一愣,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很可怕的想法。这个想法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如同中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
  片刻后,他冷冷道:“醉鬼,回你自己家去,别在这里纠缠我!”
  一面说,一面将手指刮过杯口,沾了点酒水,在桌上草草写了几字,起身拂袖而去。
  陆连山回到住处,没过多久,下人来报:“陆主簿,外面有个姓李的前来求见。”
  陆连山道:“让他进来。”
  又过没多久,李绅入到屋内,拱手行礼:“陆主簿。”
  陆连山面如玄铁,指着他的鼻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你身后还有什么人?你刚才跟我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李乡没有正面回答陆连山的问题,反而开门见山地问道:“陆主簿,你想执掌渝州吗?”
  陆连山:“……”
  这种你想不想买只鸡回去烧的口吻是怎么回事?!他这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啊!!
  他的手指抖得更厉害了:“所所所以你……真真真的……是朱州牧?”
  他这话说得乱七八糟,李乡倒是听明白了。他不置可否,就是默认了。
  陆连山又吸一口冷气,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天呐……”
  李乡笑了笑,又重新问了一遍:“陆主簿,你想执掌渝州吗?”
  陆连山摆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再刺激一下,他就要厥过去了。
  良久,陆连山终于将震惊压下去不少,神色复杂地问道:“你们为什么找我?找我想干什么?”
  李乡用眼神确认了一下,陆连山确实允许他提问,于是他第三次问道:“陆主簿,你想执掌渝州吗?”
  陆连山:“……”
  他欲言又止,心情复杂。理智告诉他应该去给王州牧提个醒,甚至给成都府写封信。可一股莫名的力量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起不来。
  他也不知道这个李乡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他内心倾向于相信。非奸粮行的开张,他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李乡从前不过是渝州一个普通的商人,甚至经营得还不太好。而这样一间粮行,别看规模小,实际上花钱绝对不少,光是要维持商队快速的运送,以及给周夫人和官员们的各种送礼打点,花销就很高。没有强大的财力做依托,这间铺子根本不可能开门。如果李乡的背后另有其人,很多事情就好解释了。
  他缓缓问道:“为什么找我?我是说,为什么,是我?”
  李乡道:“因为陆主簿能胜任。比渝州府里的任何一个官员都能胜任。”
  “胜任什么?”
  “胜任执掌渝州。”
  “……”还有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事实上朱瑙最终选择陆连山,经历过许多考虑。他最近一直在调查渝州府中的官员们,了解了众人的性情、派系等许多情况才做出的决定。这个决定的依托是什么,就连李乡也不是很清楚。可事实证明,朱瑙看人的眼光的确很准。
  陆连山脸色复杂。他也不知道李乡刚才说的话到底是哄他的还是什么,没人不喜欢被夸奖,他心里免不了还是有点高兴的。可更多的是惊吓。
  “我执掌渝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陆主簿想要么?”
  陆连山不开口。
  李乡道:“陆主簿不必担心。我敢来找你说这样的话,难不成还能将你说的话出卖给别人么?”
  陆连山悻悻道:“万一你是王州牧派来的,想试探我有没有贰心呢?”
  李乡:“……”
  陆连山撇嘴。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李乡先前说的,应该就是实话了。只是这来的太突然,他一时半会儿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不过他不否认,其实就已经是承认了。
  过了一会儿,陆连山道:“既然你背后的人是朱州牧,他想要推翻渝州府?那他为什么不亲自出面呢?为什么要来找我?”
  李乡回答道:“朱州牧志不在此,所以他不能。”
  陆连山蹙眉:“那他志在何处?”
  问题一出口,他自己便有了答案:“天下?!”
  李乡同时给出了答案:“做生意。”
  陆连山:“……”
  推翻一州的统治,就为了做生意??做的什么神仙生意啊!
  不过朱瑙志不在渝州倒是真的,或者说,志不止在此。因此他的确不能亲自出任。如今他执掌阆州,成都府尚能忍他,因为阆州只是蜀地八州之一,地方有限,掀不起大的风浪。可若是朱瑙再拿下渝州,他的野心就已昭然若揭,成都府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铲除他!
  再则他在渝州并无势力根基,渝州又不像当初的阆州,尚未支离破碎,反而仍有许多沉疴痼疾。他要出任,恐怕是难以服众的。
  陆连山犹豫良久,终于还是问出口了:“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李乡道:“暂时不必。日后若有难处,陆主簿愿帮一把,我等感激不尽。最重要的是,日后等时机成熟之时,希望陆主簿能站出来接管渝州府。”
  陆连山听得连连皱眉:“我什么都不做,你们白送我一个渝州??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李乡却没有回答。
  陆连山不悦道:“你来找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又什么都不明说,你让我怎么信你?”
  李乡却道:“陆主簿,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好事。我们若不能成事,此事与你无关;我们若能成事,将来有罪无罪,都不至牵连于你,你还可坐收渔翁之利。”
  陆连山仍是不大相信:“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说完又想起一种可能,顿时警觉道,“还是朱州牧是想让我接管渝州府,然后听命于他,成为他的傀儡?”
  李乡反问道:“你会吗?”
  陆连山不语。他虽然的确仰慕朱瑙,但他亦有野心抱负,不愿意受制于人。
  李乡道:“朱州牧说,他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陆连山想了想,不再吭声了。若朱瑙是阆州牧,想来插手管渝州,他恐怕是不乐意的。可如果有朝一日,朱瑙站在更高的位置上,譬如坐上成都尹的位置,那他也不会反对朱瑙。
  李乡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才能保护他在,这话陆连山是不信的。说白了,还是不信任他。可是这番话的道理却也没错。他什么都不知道,此事就不至于牵连到他。
  片刻后,他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今日有些突然了,我恐怕需要好好想一想。”
  李乡笑道:“是该好好想想。天色不早了,再晚就该宵禁了。我先回去了,陆主簿,告辞。”
  他转身欲离开厢房,陆连山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李乡。”
  “嗯?”李乡回头。
  “吴良这几日常在州府活动……”陆连山撇开眼,“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小心。”
  李乡忙道:“多谢陆主簿提醒。”
  陆连山点点头,示意他走吧。
  ……
  李乡走后,陆连山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要是能睡着才叫是见了鬼。幸好第二天是休沐日,他哪里都不用去,就待在家里继续想心事。
  上午,陆连山一直在想朱瑙。
  以前只是听闻朱瑙的事迹,诧异之外又有几分景仰羡慕。可如今事情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真正感受到此人到底有多胆大妄为。
  他心想,朱瑙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打算怎么拿下渝州?他开粮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为了暗中安插人手进城,要造反吗?可是一间粮行,他又能安排多少人手进城呢?他知不知道渝州城里有多少势力?又要怎么推翻这些势力?
  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忐忑。可紧张忐忑之外,也糅杂着激动、期待和沮丧。
  别的事情他想不明白,可有一桩事他倒是明白了。他仰慕朱瑙已久,也曾暗想过自己也能成为朱瑙一样的人。如今领略了才知道,妄人就是妄人,旁的先不说,光这份胆识,他便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中午补了一觉后,陆连山直到下午才从屋里出来。他一出门,只见院子里数名家仆聚在一起,正交头接耳地聊天。也不知说到何事,众人竟义愤填膺。
  陆连山道:“你们在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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