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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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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安躺着床上重复着昨夜的翻来覆去,许是因为夜晚的缘故,恶化的情绪让他气闷万分,他忽然猛地坐起来。
“去找休言好了,反正他也说他天天都睡烦了。”
说走就走,宋祁安爬下床裹好外衣,颠颠地往李休言的院子走,白天李休言的院子防守严密除了得李家家主准许外任何人不得入内,而得了准许的宋祁安对关于李休言的事必须缄口不言,至少他到现在一直很好地保守了这个约定。
夜晚的防守确实不如早上,不过也不会有人多关心李休言院后被杂草掩盖的洞口——之前李悠儿偷偷过来看自己哥哥的时候被宋祁安发现的。
宋祁安刚爬出来就定在了原地,他看见了一个人,笔直立在李休言窗前。
这看得也太紧了,宋祁安心道倒霉,看来是没机会了。
宋祁安拱了拱,正准备出去就看那窗前的人动了,先是缘故四周然后慢慢打开了李休言的窗户。
不好!这不是李家的人。
不等宋祁安呼救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那手柔软万分,带着香香的味道,只一瞬宋祁安就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钻进李休言屋子的人拔出了刀,特制的刀没有一丝光,可以想象它落下时除了带起鲜血不会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
这是为了……宋家!在那人心念动的同时刀猛然扎下,刀刺破了柔软的部分但杀手知道不是要害,是的,不是要害,要的不是对方死,而是要对方露出马脚。
没有动静,杀手心中警铃大作,刚准备抽身撤离一把刀贴在他的侧脸。
“宋校尉,我家公子等你好久了。”
第53章 抽丝剥茧见真章
“王爷不觉得奇怪吗?借粮草这个提案看似是最佳之选,其实稍有差池就可能把几家一起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哪有不向圣上支粮草而利用人情向王爷讨援手的。”
褚淮微笑:“不管外戚怎么嚣张,事关前线战事他们不会这么不知轻重,知道粮草被高家扣下的最好办法不是向别处寻求帮助,而是第一时间向圣上禀报,让圣上迫使高家配合,圣上虽昏庸,但若知道高家扣下粮草难免不产生异想,加上徐皇后在圣上身边,稍加煽风点火,高家就极有可能担上一个私养兵马意图谋反的罪名,不过宋家没有这么做,而是向燕门求助,王爷觉得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我怎么知道说明什么?说明宋家傻吗?”
“宋家文有宋旭言,武有宋之峤,都是能在混杂中突出重围的人,不会这么蠢。”褚淮看燕门王急了忙继续,“我认为不是宋家不肯,而是宋家不能。”
燕门王一脸看傻瓜的眼神:“你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不肯是宋家出于自身原因不愿意,而不能则是宋家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目前我猜测高家肯定截断了宋家与朝堂联系的途径,让宋旭言不得不出此下策把自己儿子送出来希望他能引起注意。”
褚淮语气沉下来:“高家如此猖狂实在是出我意料,我觉得有两种可能导致这种情况,一是最坏的情况,就是圣上现在已经完全落入外戚控制,闭目塞听,全靠徐高两家行事,但就目前来看应该没走到那一步,不然两家不会这般小心,另一种可能就是高家发现了铁骑卫的亡故有异,毕竟无人看见全军覆没实在蹊跷,只要不傻定然不会放过进一步研究,或许高家在和徐家打过商量后决定利用这次扣押粮草的机会,探一探李家内情,王爷也看见李家前几次遭遇的,先是在家里遭暗算然后是寺庙伏击再到现在三天两头放暗线进李家,他们早都急不可耐了,高家到底只是外戚,卡得了宋家一时,卡不了一世,再没有结果他们只能收手,这个环上最薄弱的点就是身负重伤的李休言,只要李休言暴露了他无碍的事实,可做的文章就多了。”
燕门王若有所思:“所以高家借扣押粮草给宋家压力,如果能操纵宋家对付李家,他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褚淮点点头:“高家是这么想的,但宋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过紧急的时候总有疏漏,高家要是能操控宋家一个关键人物就足够。”
燕门王仔细想了想,回忆宋祁安说过的话再联系褚淮所言:“你是说……那个校尉有问题。”
“是的,因为是他向宋祁安提出了借粮草,并先入为主和李东晟摊牌,好分散我们的关注点,让我们以为这都是为了保护宋祁安的良苦用心,事实上只要深入思考就能发现很多问题。”
燕门王怔住,喃喃:“真是复杂。”
“不过我不认为那个校尉是个坏人,不然宋旭言也不可能派他保护自己的宝贝儿子,我已经叫人去着手调查这些事,过两天就能有结果,在此之前,我还要好好关照一下宋祁安,免得他讨厌因为我以后坏事。”
燕门王无可奈何,这人谁都算计,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不过反正也不是害人,随褚淮去吧。
“那粮草呢?你有头绪了吗?”
褚淮放松地伸了一个懒腰:“王爷,你可曾听说过隐木于林,藏水于海?”
夜已经很深了,褚淮仍醒着,用指尖慢悠悠点着桌上的月光。
这就像是小时候和乔逐衡出去捕鱼,把诱饵放出去,等着收网的时刻,这段时间让人焦急又期待。
“公子,成了。”探头出来回报的人似乎是叫七仔,褚淮习惯称呼他为小七。
“辛苦了,小七。”
“为公子做事应当的,这也是乔将军的命令,绍哥已经把人押到公子说的地方了。”
褚淮点点头:“去吧,夜里寒气重,好好休息一晚。”
七仔谢过褚淮的关心,隐匿了身形。
褚淮扫了扫衣襟,没有选择正门,而是从偏门悄悄离开。
被抓住的校尉关在燕门王置放在城外的偏屋,褚淮赶到又花了一些时间。
被抓住的校尉直挺挺跪着,面无表情,无惊无怒,似乎早料到了这种情况。
“褚公子,”宋校尉沉声,“你果非等闲之人。”
“宋校尉谬赞,你是明白人,与其说这些没用的,不如告诉我你替外戚卖命的原因。”
“卖命?”宋校尉笑了,满是讥讽,“我只替宋家卖命。”
“但你做的事情明显不是这样。”
“我不求你了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即使我告诉你就是你依约逼李家露出马脚高家也不会送还粮草,你仍坚持己见?”
宋校尉脸色微微一变:“你知道什么”
“我只是猜想,然后求证,你的表现已经告诉我一切如我所想。”褚淮眼神冷下来,“你没告诉任何人的事,我都已经猜到了。”
“你说谎!”
“宋校尉,”褚淮挑起唇角,笑得森冷,“没必要。”
三个字如同冰楔钉在宋校尉胸口,他知道褚淮没有说谎,他自以为聪明的计策早已被识破。
“你不用觉得挫败,至少你骗过了绝大多数人,但对于我……我设计的骗局和谎言恐怕比你想得要多的多,你这种不过绕几个弯子的策略太过浅显易懂。”
宋校尉看了看周围眼神飘忽,一只手压在他肩膀上让他动弹不能。
“在我这里没有成仁一说,你要是真想挽回什么,就好好活着,不然你死去后迎来的只会是你所守卫之人被唾骂千遍。”
另一个人走出来,身形纤瘦苗条,把宋祁安放在地上。
“你!少将军和这事没关系!”
“我知道,但如果你今晚成功了,所有的黑锅都会由他来背,你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身,你口中的少将军会成为背叛朋友的混蛋,甚至会成为覆灭两家的□□,他将化作史书上一个骂名,而这一切宋祁安除了承担别无他法。”褚淮看着宋校尉,“现在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我受命保护少将军,带他突出重围,我……只是想要救回宋家……”
“如果你说与敌人达成协议是为了保护宋家,我想宋家人宁愿死于此次争斗。”
“你知道什么!整整两个月,两个月,宋将军被困在留雁山生死未卜,如果没有这批粮草,宋将军他,他……”
每一字都重逾千斤再说不出口,宋校尉无名无姓,是宋旭言救他,予他姓名,推荐他进宋家军,是宋之峤提携他,信任他,现在他除了带着少将军无力逃离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他恨,不是恨外戚,而是恨自己不争。
“如果你真的想救回宋家,就不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不相信我们却相信你的敌人,用敌人借你的刀挥向同僚,我想不出比这更愚蠢的事,用这种方法你永远要不回来粮草。”
宋校尉低着头说不出来话,他的想法很简单,能谋划到这一步已经费尽他的力气,再不知道如何继续。
“我向宋祁安承诺过,欠宋家的必要一点不少地还回来,我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为什么……即使到这一步你还……”
“你还有用,就这么简单,如果你还想继续保护宋祁安,还想好好回到宋家复命,就按我说的做。”
“这是……威胁?”
“我认为这是建议。”
“你抓住少将军难道不就是为了威胁我吗?”
褚淮轻笑,有几分嘲弄:“说说吧,怎么抓到他的?”
现在褚淮算是知道这个宋校尉到底是有多思维简单,能大费周章想到借粮草这个法子探李家虚实确实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韵娘俏生生的声音传来:“这个小子是我在李休言院子那个狗洞逮到的,哇,差一点就让他看见你杀人行凶的场景了,你这杀手也忒不称职了。”
宋校尉一脸不可置信加惊慌,他那里想到宋祁安这半夜三更上李休言屋子,还恰好挑在这一天。
“宋旭言同我算是朋友,我再如何也不会害他孩子。”褚淮一哂,“不过我想你肯定也不会知道这种事吧。”
宋校尉陡然羞愧起来,躬身磕头:“只要能救宋家,全听褚公子指示。”
褚淮满意地点了点头,另一边晨光熹微,众人都染上柔光。
“首先,宋校尉你了解山贼吗?”
宋祁安醒来的时候正在褚淮床上,看见褚淮优雅研墨宋祁安腾一下坐起来。
“褚公子!我我我,我怎么在这里?”
褚淮轻咳一声:“不知道是哪家小公子,夜半三更钻狗洞扒另一个小少爷的院子”
宋祁安的脸红扑扑的:“你,你怎么知道的”
“人家家的护卫都把你送我这来了,我还能不知道?”
“不是,我只是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也不能半夜扒别人院子啊。”
“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宋祁安挠挠头实在说不出说辞,这一切的引子还是面前人引发的,“算了。”
褚淮莞尔,没有追问,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追问的事。
“不过褚公子,你问的问题我想出来了一些,虽然可能不完全,但我希望你听听。”
褚淮颔首:“洗耳恭听。”
等宋祁安一板一眼把前天想的给对方,听完褚淮没有评价,只是微笑。
宋祁安忐忑:“我说的不好吗?”
“没有,很好,你果然很聪明。”
宋祁安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那我们可以去了吗?”
“当然,很快就出发,王爷也会给我们提供粮草,我算了,肯定足够。”
这次宋祁安是发自内心快意笑出来,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谢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褚淮发动被动技能——搞哭将军。
小时候搞哭乔家少将军,长大搞哭宋家少将军。
这章前半接五十章,如果有看得迷惑的小可爱可以回头看看
第54章 将计就计何人晓
先前宋祁安提过他按照粮草运送路线一路调查毫无收获,可见这批粮草已然被他们藏在保险处,褚淮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
苍林之木,知而不可寻,深海之水,知而无迹寻。
要想把东西藏在无人可寻之处,如此而已。
粮草运送时间正是冬末春初,这个时候各处粮仓的粮食数量已经固定,如果某个粮铺这时突然出现一大批粮草会不会很奇怪
褚淮让唐绍找几人去搜索燕门周边城镇,调查粮铺的粮食变化,果然在某个小城发现了一个粮铺收支明细变化蹊跷,顺着搜下去发现本暗账,除了这次的粮草记录在当中,还查到徐家私吞粮税的明细。
可以断定这是徐家专门用来私吞税贡的中转地。
一铲子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可谓是意外之喜。
褚淮没想到的是徐高两家在此种情况下竟然还愿意与彼此合作,不过想想也是,除了李家人所述,可再无人见徐满和高天杰真正的死因,若是两家此时反目成仇弊大于利。
高家借宋校尉替徐家打探李家,徐家替高家暂时看管粮草,可谓是好买卖。
但这次之后,褚淮要让外戚两家的关系彻底决裂。
褚淮在心里又过了一遍计划,挑起一个笑,这肯定会成为一场有趣的表演。
另一边宋祁安听褚淮说第二日动身回去赶紧收拾好一切,发现校尉留了封信说他带人有要事,这期间由褚公子照顾自己,宋祁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信带给褚淮,后者安慰他几句,只说不要担心。
宋祁安回去给李家道了别回到了燕门王府上,压着心中躁动等待出发之时。
褚淮暂时无暇顾及宋祁安,他现在正和乔逐衡两个人一起处理最大的“麻烦”——一个生着闷气的燕门王。
“仲衡,不是我说你,你眼睛才好几天,就这么着急出去玩命还有你褚淮,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能忘了,三天两头给仲衡灌迷魂汤,哄着人供你驱策,骡子都没这么用的吧!”
褚淮和乔逐衡两个人俱是陪着笑,说着无关痛痒的说辞。
“王府的事我说了算,你要玩命自己玩去,别带着我家仲衡。”
看看,才几天,就是自己家的了。
“王爷,你一切放心,路上绝对不会让乔将军再受半点伤。”
“你当我听不出来,你肯定不是让人受半点伤,是让人遍体鳞伤。”
“瑜叔叔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你小心个屁!小心能一个人被困在千窟山两个晚上,有你这么笨的将军!”
“瑜叔叔说的是,我笨,我笨。”
“你……”燕门王吹胡子瞪眼,火又发回褚淮,“现在不用本王看顾了,早早把我一脚踹了省心,你说说你一开始是不是就这么算计的。”
“王爷说笑了,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现在不是把本王踹了是什么!”
两个人赶紧又一阵好哄,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每句话都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燕门王的火气都被磨没了。
“行了行了,说来说去都没个正谱,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再来打扰本王要你们全都完蛋!”
乔逐衡看看褚淮,后者点点头,乔逐衡会意:“瑜叔叔我先走了。”说着麻溜往外走。
“哎!把这个讨厌鬼也带着一起滚,喂!臭小子还跑!”
前者就在燕门王的高呼中“一骑绝尘”,把褚淮和燕门王两个人丢下。
“这个混小子,”燕门王捂额,“现在听见你的声音我就烦,要说快说,说完快滚。”
褚淮笑眯眯道:“就烦这会儿,以后绝对不会再扰王爷清净。”
“我信你才有鬼!”
燕门王语气重却没有火气,踱步往深处走免得隔墙有耳。
褚淮亦步亦趋跟着,等到了僻静处:“王爷,我想问问你关于骁影卫和乔老将军的事”
燕门王皱眉回首:“你问这个干什么?”
褚淮没明说骁影卫现在在乔逐衡手下,徐徐说:“昔日旧事和此有关,甚至关乎乔老将军被迫害的真实原因。”
燕门王神色陡然严肃起来:“这事你和仲衡说了吗?”
“因为都是陈年旧事无迹可寻,在确切得到些线索之前我暂不打算告诉乔将军。”
燕门王唔了一声,思虑一番:“这事就算是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一定要说的话,我听闻当年骁影受命出关,路过的关口就是乔家值守的长庭,但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那时不在他身边,再具体也无法得知。”
褚淮点了点头,燕门王继续:“你说这事和他的死有关”
“这是我的一个猜想,不过杂乱的线索太多,我无法连贯起来,也没法详细给王爷解释。”
燕门王怀疑地看着褚淮:“你调查这事是为了什么?”
“王爷,我非木头人,乔老将军当年待我如亲,不管是为什么,我都希望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还老将军一个公道。”
燕门王盯着褚淮许久,叹息:“当年我见你时并未把你放在眼里,这十几年过去,谁能想到有今天你今后若有机会过长庭,且向乔家老部下打听一人,或许那人能知道些内情。”
褚淮屏息等待,听燕门王缓缓念了三个字:“梅亭泽。”
“他现在可还活着”不怪褚淮这么问,乔梁一死带着他的亲信倒了一大批,现在找人容易,找活人难。
“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但有线索总比没没有好,”燕门王想了想补充,“他是乔梁当年的一个亲信,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乔梁半卸任回皇城的时候他应该被留在长庭了,我以前去长庭送乔梁的时候还见过他。”
褚淮恭声道谢,并没有着急离开。
“你还想说什么?”
“王爷,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相信三皇子。”
“你这不是废话!我不相信他能做这些”
褚淮笑笑:“也是,在下多嘴了。”
燕门王看着褚淮的表情感觉有些古怪:“你还瞒了我什么?”
“王爷,三皇子性温和不好争抢,但这极危之选确确实实是他决定的,您难道不觉得反常吗?”
当然觉得,但褚淮之前给的关于家国百姓的理由难道还不足够
“你想说什么”
“只有三皇子才是真正配得上这皇位的人,至于更深的还请燕门王细想吧。”
说罢褚淮转身,燕门王疾走两步:“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爷,烦请照顾好你手上的乔家军,也许今年你返朝的时候,就是他们能真正派上用处的时候。”褚淮看着燕门王,神色坚毅而坦然。
燕门王知道褚淮再不会说什么,只能看着他作揖离开。
就在混乱与不解之间,宋祁安和褚淮以及粮草护送队出发了,走的那天没有人来送,听人说燕门王上山遛鸟去了,根本懒得管他们,李家还有事情要忙,更不可能来人。
褚淮只是笑笑,朝王府拜了拜,带着宋祁安和人马上路了。
他们出行的同一时间,唐绍告诉褚淮昨夜放置在徐家粮铺的粮草也开始转移了,想来听说宋校尉已死,未免夜长梦多他们先一步出行了。
宋祁安很是信任宋校尉,听说他带人离开办事竟然也没有刨根问底,安心跟着褚淮,这反而让后者不习惯,宋旭言这孩子倒是单纯,也不知是不是继承自他爹。
一行人翻山越岭,带着五车粮草脚程稍慢,宋祁安有几次客气地催促过褚淮,但他哪里是褚淮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堵回来了,队伍里的人宋祁安也不认识,没个可以交流的,一连几天都气鼓鼓的。
等到第十天,一行人才走了五分之一不到的路,宋祁安不知第几次去找褚淮。
“褚公子,现在前线危急,自我出来一路已经过去两月余,留雁那里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若我一身轻松自可跟着你日夜兼程,但现在粮草车马都拖累着,我们总不能丢下吧。”
“纵是如此我们也可驱马快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走歇歇。”
“好好好,等过了这里我们走近路,自然就快了。”
“近路?”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当真没点计划。”
宋祁安的脸一下亮起来,道了谢走回队伍。
乔逐衡穿着盔甲遮面混在护送队中,看宋祁安快活地回来夹马靠近褚淮。
“你又怎么哄那个孩子呢?”
“暂且安抚他一下,要是他到时候闹起来可受不住。”
“前几天你可不是这样的,每次都把他气回来。”
“顺手而已,逗逗他也没什么。”
宋祁安这种易逗弄的性子和乔逐衡小时候三分像,没来由就多戏耍了一会儿。
褚淮:“等今晚过了就没有这么清闲了,你到时候小心一点。”
“你放心,届时你且退后,我和唐绍他们处理。”
“你可别又弄什么伤回来,到时候我有几百张嘴都说不清。”
乔逐衡轻轻笑了笑:“放心,不让你为难。”
第二天一行人到挽虎山下,褚淮指了指山:“从这里翻过去我们就审得赶远路了。”
宋祁安听见的时候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褚淮,后者侧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这可是匪山,过这山别说我们粮草能不能保住,命都会没的!”
自外戚掌权以来,各处重赋税,有些村子实在承担不起,索性背井离乡纠集一行人上山落草,劫持过路行人为生,挽虎山两年前开始传出山贼的消息,时至现在已经成了些气候,官家拿这山上的山贼没办法,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少来此处。
宋祁安当然知道这里是近路,翻山之后路途能缩短一半,但因知道这山上山贼凶狠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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