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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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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将军!我会是值得你一战的对手,后会有期,来日再战!”
  说着哈哈笑着爬进了山缝,声音不同于上次磕绊低沉,是个清亮的少年声音。
  “对啦!宋将军可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声音越来越远,但还在头顶的裂缝间回荡。
  “我叫离烽!”
  作者有话要说:褚淮:放火烧山……
  宋之峤:牢底坐穿。
  褚淮:……???
  ————分隔————
  此时一个新的小可爱登场了!
  接下来会向大家全方位无死角介绍这位看似小狼狗实则哈士奇的小可爱。
  另一个新角色其实在前文已经提到了,可以尽情推断哦,悄咪咪说一声他拥有姓名。
  (λ?ˇ?)


第66章 三更影秉烛夜谈
  “我听他们说……”乔逐衡犹豫片刻,“你要烧山?”
  褚淮笑了笑:“他们说的,不止这些吧。”
  什么乱臣贼子,奸佞小人,褚淮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听到这种形容词安放在自己身上。
  不过对现在的圣上而言,这么说似乎并无问题。
  “那些不重要,我只想知道烧山是不是真的。”
  褚淮点点头:“是啊,是真的。”
  乔逐衡有点急:“留雁这里傍山而居,每年夏秋没有外敌的时候百姓都会上山采药打猎,你把山烧了留雁的人怎么办。”
  褚淮耸了耸肩:“我又没把山搬走,今年他们还能去啊。”
  乔逐衡哭笑不得:“别乱打岔。”
  “这可是军中机密,知道就好,别乱说。”
  乔逐衡无语,现在全军上下都知道宋之峤要烧山,再等两天,估计关内都要知道了,算哪门子机密。
  “你别多想,我现在不已经烧了吗?也没出什么问题啊。”
  “已经烧了?”乔逐衡满脸疑问。
  褚淮拍了拍乔逐衡:“现在大家都知道我要烧山了,那我到时候是真放火还是假放火,又有什么关系。”
  ……
  现在在山上,闻着逐渐散去的烟味,乔逐衡已经懂了褚淮的意思,褚淮放火烧是大家心里的留雁山,到时候看见烟,没有人会怀疑这把火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了,他们只会知道山已经被烧了。
  远处的闹声越来越近,乔逐衡手一抖擎出银枪,率先扑过去与敌人颤斗在一起。
  乔逐衡和宋之峤如同两座不断推进向前的高山,敌军被夹击在两人中无处遁形,这一切变化太快,敌军只能在林中穿行奔逃,但面对同样惯于在山林作战的宋家军,这种行为不过是苟延残喘。
  离烽动作轻灵,手下的两人替他防守,宋之峤几次突破防守,剑尖却也只是虚虚扫过,半点没有伤害到对手。
  这场战斗的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离烽却没有半点惊慌,且战且退,直到山林边缘,突然徐晃一招连退数步,反手勾上树枝跳到树冠上,轻轻一跃就到了山边狭缝,欢快笑着说完一堆话消失在黑暗中。
  他攀山的速度远非常人能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离烽潇洒而去。
  剩下的人没有领头人也懒于继续抵抗,乖乖丢弃武器只求一条生路。
  宋之峤安排了一些人留在山上驻守,其他人带着俘虏下山。
  看见大家平安下山褚淮松了一口气,几人碰面后命人带俘虏回留雁,其余人继续翻山向远处进发。
  留雁山之后再过一重山就是上次宋之峤找到的这群人的驻地,那里有一条路通往东边的平原,如果他们现在还能来留雁山骚扰,极有可能驻地没有迁离,纵使现在开始拆营也不会走太远。
  战机不等人,安排好一切大家迅速上路,经这一次几位副将也不再对褚淮有什么意见,语气客气许多,看大家对自己态度好了褚淮觉得有些有趣,怎么说呢……每次到一个新地方,面对一群新人,褚淮都会在黑脸和白脸中反复交替,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这次没有高家从中作梗,粮草充足,按照宋之峤的经验不意外肯定能将敌方一网打尽,褚淮对这种乐观持观望态度,不过宋之峤恐怕更多是习惯性自负。
  现在褚淮跟在宋之峤的副将队伍里,乔逐衡则被远远甩在后面,时不时张望一下前面的褚淮,乔逐衡现在在军中的地位忽升忽降,要打仗的时候自然要替褚淮出头,不打仗的时候不过就是军中的一个苦力。
  估计心里都快委屈死了,褚淮忍不住掩嘴窃笑。
  褚淮还不知道自己被宋之峤如此依仗多半是因为乔逐衡,当年乔逐衡在军中把褚淮吹得天花乱坠,这次检验后宋之峤很是满意,行军几天商量事的时候都带着褚淮。
  后者也没找到空问问清楚自己何德何能得此重用,只能先把这事放心上等以后再说。
  大家商量过后确定了路线,比最初决定得要远一些,胜在稳妥,褚淮对留雁周边的了解仅限于地图,不过多参与决策,顶多提出一些可能忽略的细节。
  走了半月,经过几次敌人骚扰,放出去的探子带回来确定的敌军驻扎地点,和之前抓获的俘虏所说的相差无几,大家就地扎营进行战前准备。
  宋之峤和乔逐衡两人虽一直不对付,但对彼此的作战能力还是十分肯定,乔逐衡告诉褚淮这次放手让他去就是,横竖不会有大事。
  战前准备预计有四五天,对方这会儿肯定也在厉兵秣马好一雪前耻。
  离烽走前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和态度让人在意,宋之峤惦记了不少天,摸不准这次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目的,叫人小心探查。
  褚淮实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战场,也会找乔逐衡来问问一些自己不懂的地方。
  各种混乱与协调当中,战前准备一点一点走入正轨。
  眼看发兵的时间迫近,褚淮开始有些烦躁,以前自己在军后观望不觉战事如何,现在亲身实践方知这些将士过的日子实在煎熬,每一天都不知道还没有明日,正不是常人能捱得住的。
  乔逐衡晚上路过褚淮帐前发现灯仍亮着,他对褚淮的作息还算了解,不知道这人大半夜怎么还不睡,想着去敲了敲帐子。
  “褚淮。”
  帐里静悄悄的,等了一会儿突然有声音:“请进。”
  站在灯前的人目光落在桌上,头发散着,随着动作垂落下来,灯火暗淡,映照出褚淮柔和的轮廓。
  “乔将军,这么晚还不休息吗?”
  褚淮撩了一下头发,卷起卷轴拆下来自己做标注的图纸。
  “你不也没休息。”
  “马上就要出战了,我哪能在这里呼呼大睡。”
  “我和你一样。”
  “乔将军可别拿我开玩笑,你身经百战和我哪里一样。”
  影子慢慢移过来,乔逐衡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点一点亮起来。
  “不管出战多少次,心情是不会变的,怎么说都是去搏命,哪能不慌。”
  “也是,”褚淮把灯挑亮一些,“这两天委屈乔将军了,跟着他们做苦力。”
  “以前在长庭也是一样,宋之峤不也会偶尔过来搭把手,将军士卒这种时候分那么清何必,再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让宋之峤偷乐几天我不吃亏。”
  乔逐衡成功逗乐了褚淮,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好几次褚淮都笑得停不住,乔逐衡平时不是爱逗趣的人,褚淮知道他这是在疏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两人共处这么久,已经显出了默契。
  看时间也不早了,褚淮心中不舍还是说:“快些回去吧,这么晚了。”
  “嗯,那你也快点休息。”
  看褚淮表情轻松许多,乔逐衡没有继续说什么,摆了摆手往外走,褚淮举着灯笼送了会儿,等乔逐衡赶了才回去。
  和乔逐衡聊了一趟褚淮心中轻松许多,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挑出来一些没用的烧了,其他的整理了一下收好,收拾好一切褚淮褚淮举着灯往榻前去。
  刚走了半步,人突然顿住,眼前的场景让褚淮心口缩紧。
  床榻邻近帐子边缘,现在一个巨大的影子以营帐的布为底,无声地横亘。
  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影子。
  一人一影无声对峙,直到那影子动了动,奇怪的是那影子的姿势僵硬至极,用了不少时间才从正对变为侧对。
  “是谁?”褚淮尽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压低声。
  军中四处都有巡逻的人,对方能无声无息来到这里足以说明身手不凡,贸然高呼打草惊蛇反而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呵呵,介绍就免了吧,褚公……哦,应该是褚将军才对。”
  声音嘶哑混沌,像是含着什么,时高时低,听着古怪。
  褚淮又向前半步忽听对方:“且住。”
  抬起的脚忽然动弹不得,像是有什么东西缚住了脚踝。
  那声音笑道:“你这小子滑头得很,可不能让你近我身前。”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嗯,好问题,这次来其一是为了看看你是否如旁人所言,其二嘛……我需要你办一件事。”
  “难道前辈找人办事都是这种方式?”
  “哈哈,当然不止,这还是客气的,要是让你看见唐家小子,你就知道平日我是怎么找人办事的。”
  唐家小子,褚淮倏尔想起那只被唐绍驯化的鸟儿,这捆住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就和唐绍的鸟儿是一样的。
  “你把唐绍怎么了?”
  “挺机灵的嘛,看来他们没有撒谎。”对方又嘎嘎笑了两声,“至于你说怎么了——”
  “嘡啷。”一样东西被从帐底扔进来。
  骁影令。
  “自己看喽。”
  借着灯光可以看见那上面多了许多裂痕和血迹。
  褚淮的脸色越来越差。
  “你也别慌,他们现在还没有性命之忧,但之后如何……可就全看你了。”
  “你在威胁我。”
  “如果你看重他们,这自然是威胁,如果你像他们的前主子只当他们是卖命的狗,我说的话你权当放屁不就行了。”
  这语气满不在乎,让褚淮生出少有的愤怒。
  “你觉得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对方静了一下,噗嗤笑出声:“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这种时候还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少啰嗦。”
  “好,那我刚才说的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触犯我原则的情况下,我不会坐视不管。”
  “有意思,”对方又转了一个身,“这点你倒可以放心,关于你正在做的事我是半点不会触及,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小人物可不想卷入皇家纷乱。”
  褚淮微惊,脸色越来越差,如果这些都是骁影卫说出去的,那唐绍的命也不用留了。
  “脸色收收吧,骁影卫何其忠心,就是敲断他们每一寸筋骨也是不会做告密这种事,不然我能费这么大劲才找到你。”
  褚淮的心并未因此放松:“你废话太多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想要一个人。”
  说着那人说了一个名字,褚淮皱眉:“你要他干什么来找我。”
  对方并不解答,自顾自继续:“之后我会再来,这期间可千万别让他死了,如果你做的好,我不仅会放了他们,还会给你一样奖励,一样……你绝对会喜欢的奖励。。”
  影子开始淡去,一点一点远离。
  “喂!你把话说清楚!”
  “后会,”影子散了,脚上的束缚一松,“有期。”
  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诚惶诚恐 1枚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67章 剑战横空金气肃
  对阵的地点在平原上,两军各自为据,凛凛相望。
  褚淮因为前夜的变故整夜未睡,看着还算精神,身体却很乏,好在周围人都紧紧盯着对面,不曾注意他。
  这不同于以前经历的那些战事,没有任何技巧和多余的算计,只是硬碰硬逐出胜负。
  褚淮心中不安,强打精神瞭望远处。
  离烽这次换了装束,着一身漆黑铠甲,两把弯刀在日下烨烨生辉,隔得远看不清面目,单看昂然傲立的样子,应是自信满满。
  太阳滑到双方头顶正中时,同时拔出武器的刀剑摩擦之声响成一片。
  “杀!”宋之峤的声音一沉,宋家军登时冲出,毫无迟疑。
  褚淮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战争的起始,甚至有几分恍惚,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兵,勉强知道点技巧就被赶着冲上了战场,血液全部涌了上来,手脚冰冷,心口却是滚烫的。
  两边黑色的军队像是汹涌的浪花,同时扑向对面,撞击的一刻响起的不是海水的澎湃之声,而是混合着刀剑锵然和诡异咆哮的合鸣。
  即刻就有血花飞散出来,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战友的,红艳艳浸入战甲,烫得人眼红。
  这不是褚淮第一次杀人,枪飞舞在手中,滑过敌人堆,转瞬带落残肢。
  血,惨叫和战马嘶,这一切构成这个混沌的战场。
  褚淮无暇关心周围,只知道用尽自己的气力去挥舞武器。
  太阳刺得人眼睛发痛,身上自然不可避免中了几刀,身体因为紧张而滚烫不已,在激昂的喊杀声中,无人后退。
  这场人潮的对撞完全没有休止的时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家完全只剩下本能的搏杀。
  不知何时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手心中是粘稠的血液,好像是敌人的也好像是自己的,只要稍微一注意就能闻到血腥味,冲得人头晕。
  一抬眼,褚淮看见了两个身影在人群中缠斗不止,没有人插手其中,或者说无人能切入战圈。
  剑花千重,数道白影飞溅,弯刀回环,如同牢不可破的圆盾。
  作为一名上战场的战士,宋之峤剑法的花样太多,但每一剑都不是随意而为,影子之下尽是冰冷白刃。
  他的对手非常滑头,似乎是知道这些剑影并非玩笑,跳跃如兔,左突右闪,只有在避无可避时才挥刀抵抗。
  像是生死之间的一场捉迷藏,离烽享受这场战斗。
  在宋之峤执着于一对一决胜的时候,乔逐衡已经无形中接管了另一队副将的队伍,这些人认得乔逐衡,对他的过去避而不谈,如同曾经并肩战斗时一样信任着他。
  队伍变作几支,骑兵开路,步兵逐杀,敌军从开始的团结一致趋于分散,如果仔细听就会发现这群敌人虽然都在嘶吼,但说出的话却各有不同。
  他们彼此之间无法听懂,更不知道指挥去了哪里,只能狼狈地与同族抱团,以求御敌。
  褚淮想起之前宋旭言说的这是一个杂糅的队伍,里面族群各异,前几战还算协调,但今天不知道为何如此混乱。
  看他们叫嚷与张望的方向,几乎所有的目光时不时会聚向离烽,可以肯定,他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更是这些人彼此连接的桥梁。
  “速战速决。”
  看见敌人已经分散,褚淮和乔逐衡几乎是同时下达了这个命令。
  看见越来越勇猛的对手,敌军开始撤退,从这一刻起,他们已经败了。
  刀与剑的角逐进入了短暂的歇战,两人后撤几步,想要发现对方的破绽。
  宋之峤提剑缓行和离烽周旋,这次他没有披着那件兽皮披风,只能看见一双红色眼睛自头盔的缝隙露出来,如同炙热的烈焰。
  “你们已经输了。”
  离烽轻笑:“是他们输了,而不是我,我们之间的胜负还未定呢。”
  “呵,”宋之峤冷笑,步子一停,“马上就定了。”
  出手的速度太快,明明是三次变化,看起来却像是一剑直指,此乃啸风剑法第三式——万枝斜,此招迅猛如狂风瞬息而过,千树万枝随之飞斜。
  哪知离烽早有准备,反手横劈将这招剑法的力量带过,袖子被斜斜削掉一片。
  离烽喟叹一声,满是赞叹惊奇。
  “虽然私底下研究过很多遍,但亲身一试果然还是应对不及。”
  宋之峤脸色稍变,不过对方并未立刻回手,反而招了招手:“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你想要一个对手,我想我就是最好的。”
  说完又补充一句:“甚至比乔逐衡更好。”
  这两句话和招手动作对宋之峤而言无异于羞辱,宋之峤瞬间暴怒到极点,陡然又冷静下来,越是愤怒,越是不能被情绪支配。
  “那就试试吧。”
  这次的剑带着的是十成十的杀意,没有留丝毫余地,眼里只剩下斩杀对方。
  乔逐衡和褚淮已经带着各自的人在打扫残兵败将,看场中宋之峤与离烽的争斗,隐隐有几分担忧。
  宋之峤既然已经动了真本事,离烽自然不能随意相待,两人打得忘我,分不出高下,关键时刻宋之峤忽然退出战圈,踉跄两步以剑支地。
  大家一惊,离烽尚在战酣,刀锋紧而跟上,没有留意到宋之峤的变故,电火光时的一瞬,一支枪猛地横进来,和刀锋撞在一起,因变故突然,乔逐衡来不及稳住身形,为免宋之峤再遭祸挤身进来挡住宋之峤,这一下枪没托稳,被挑翻出去。
  离烽猛然收刀,连退几步,细细看眼前插进来的人。
  正观察着这位不速之客,破空之声刮过耳边,离烽大骇:“小心!”
  但箭已往乔逐衡而去,乔逐衡下意识抬手阻拦,正当时半空中的剑突然被一物扫开,金属之间刮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几乎可以看见箭头在自己鼻翼前,乔逐衡下意识握住了飞来的长枪。
  入手稍沉,握手的地方还带着余温和血迹。
  褚淮站在远处惊魂未定,还保持着扔枪的姿势。
  “乔将军,枪可要拿稳了。”
  一连串的变故让人始料未及,但这暗箭来得突然,让人找不出确切方位。
  乔逐衡稳了稳心神,正视离烽:“你接下来的对手……”
  “让开!”宋之峤推开乔逐衡,站出来,“这是我的对手。”
  乔逐衡了解宋之峤为人,这时候也不能与他为这事争执,踯躅片刻只能侧身把自己的枪掂起来,带着些漠然道:“别死了。”
  宋之峤提起剑,冷笑一声:“少废话。”
  离烽一直默默看着,突然道:“我给你的药你没用吗?”
  宋之峤哪知道什么药,不给回话:“继续。”
  说着再次执剑而来,离烽此时已经没了方才的气焰,只守不攻,宋之峤大怒:“你在干什么!”
  “宋将军身负重伤,我胜之不武。”
  “你个蛮人,懂什么胜之不武,真懂战时礼仪还会夜半偷袭我留雁!”
  离烽眼中流窜过一瞬的错愕:“我……”
  宋之峤发了狠,一剑划开了离烽的胸甲,一线血流了下来,离烽也没意识到这个场景,连撤几步有些发懵。
  “宋将军,剑下留人!”
  这声高呼伴随着接连几箭射向离烽。
  已来不及思考太多,褚淮几步飞扑过去把离烽推开,饶是如此还是有一箭射中了离烽的后背,一口热血喷在褚淮身上,离烽转瞬晕死过去。
  “你在做什么!”一剑落空,宋之峤的脸陡然阴沉下来,有几分扭曲地看向褚淮。
  褚淮没有丝毫畏惧迟疑:“我之后会解释,不过现在,已经结束了。”
  宋之峤看了看周围,空旷的原野只剩下他们的人和遍地尸首,方才放暗箭的人也不知从何而来,这远远一看半个人影也没有,宋之峤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
  “那么,我希望你之后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褚淮在宋之峤的营帐前垂首站定,乔逐衡也和他一起等着,今天这场战事确实诡异,而褚淮的行动更是奇怪,几次救人于危急关键,要说这是他算的未免也太神了。
  一直等到夜半,宋之峤的营帐帘才动了动,看见脸色有些苍白的宋之峤。
  “进来。”
  乔逐衡刚抬步却看宋之峤眼神一厉:“没说你。”
  “为……”
  “乔将军,”褚淮平静地打断了乔逐衡,“没事。”
  没再等乔逐衡说什么,褚淮已经迅速随之进帐。
  宋之峤的伤是积劳旧疾,不是一两天能治好,一旦陷入拉锯苦战,很容易激出来,半月前才刚好转,这下又前功尽弃。
  “今日事确实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无论如何请不要牵扯上乔将军。”
  “我要是想牵扯他何必让他在外面等着,”宋之峤很是不悦,“你们感情倒是和小时一样好,我还没说什么就急着替他开脱。”
  褚淮轻咳一声演示尴尬,转换话题:“离烽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倒是挺关心他。”
  “这倒没有,只是他身上现在挂着不知多少人命,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有个万一,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呵,你倒是会说,他一个和我们素未谋面的外族人,怎么就关乎我们的性命了。”
  “若他关系到三皇子,宋将军还会觉得这事和我们无关吗?”
  宋之峤的眉峰动了动:“三皇子……说清楚。”
  “昨夜我的帐中有不速之客到访,指明要我带离烽到他眼前,而且听他的口吻,似乎对我们正在做的事很了解。”
  “他说什么?”
  “他让我帮忙保全离烽,不然会让我们的计划败露,现在外戚还没拔干净,真要让他们看出端倪,恐怕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你就这么信他了?”
  褚淮默了片刻:“我们暂处被动,若离烽在我们手上,姑且算是筹码。”
  对于这个行动褚淮心中天人交战了无数次,又担心唐绍他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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