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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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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桓衣上前低声:“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总不能一直让他在牢里待着,没事,我自有打算。”
  徐谯虽恢复记忆,但没必要让那么多人知道,还是装着一副怂巴巴的样子。
  “给他打些水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去看着。”
  谢伯上前引人,乔逐衡乖乖跟着走了。
  褚淮进了前厅抖了抖身上的雪,秦桓衣让人把温着的药送来,褚淮道过谢,慢慢把苦药吞着。
  “乔逐衡的事……之后怎么处理?”秦桓衣看起来有些无奈,“我当初真没想到你把他带回来。”
  “当时确实也没想那么多,就……顺手吧。”
  秦桓衣的表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褚淮不用问也能读出来那表情的意思是——你可真够顺手的。
  没办法,褚淮总不能告诉秦桓衣他一直在找乔逐衡,这次碰见了立即专门把人抓了。
  他理解秦桓衣的心情,他们一开始大约是希望自己活着回来就行,全身而退最好。
  听见赢了觉得这么厉害,赢了不说西夷人也一起退了。
  结果等进门,天雷炸顶,自己不仅全身而退,打跑了西夷人,还顺手把乔逐衡抓回来了!
  褚淮边喝药边翘了翘唇角,根本就从没人想过万一抓到乔逐衡怎么办,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能。
  现在,可以改成几乎不可能了。
  “秦先生不用担心,他的去处我已经安排好了。”
  “会……杀了他吗?”
  秦桓衣的语气忧虑,他是老官,是看着乔逐衡怎么打下来这么多军功的,他深知昏君当朝,忠奸不分,乔逐衡这事定然是有隐情的。
  “这个我做不了主,但若是真想要他的命也不可能拖到这个时候,多的小辈也不敢多说,秦先生莫担心了。”
  秦桓衣叹气:“是是。”
  边说着碗空了,褚淮把药碗放下来:“我去屋里了。”
  告别了秦桓衣,褚淮径直去了安置乔逐衡的屋子。
  洗浴的东西准备妥当了,只是乔逐衡手还绑着,看见褚淮进屋伸了伸手。
  褚淮上前给乔逐衡解了镣铐,未想镣铐刚解,乔逐衡的手当即探来,动作快如闪电,陡然扼住褚淮的脖颈摁在了桌子上。
  “褚军师,大意了。”
  未想褚淮的脸上没有出现什么多余的表情:“乔将军,这样折腾下去水就凉了,我劝你还是尽快沐浴一番休息为上。”
  乔逐衡眯了眯眼睛:“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不,你是没必要杀我,若你真想跑,杀人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而且你的马和武器都还在我手上,银枪可以再打,这边漠雪可是世间独一。”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丢下这些。”
  “乔将军要是真舍得,早就丢下了,还能轮到现在”
  褚淮气定神闲的样子恨得乔逐衡牙痒痒:“你是专门来抓我的吧,你到底想怎样?”
  乔逐衡不是傻子,褚淮的指向性很明确,若真只是想守城,何必抓人,只恨自己一开始没摸清楚褚淮的底细上去单挑,现在落了这么个被动局面。
  “如乔将军之前所言,在下倾慕乔将军已久,自然是希望和乔将军长长久久。”
  “我现在没空陪你闹这些。”乔逐衡手下稍加用力,心情极度欠佳。
  褚淮呼吸一紧,顺了顺道:“那不妨依我所言先去好好清理自己,之后该说的褚某自然不会隐瞒。”
  乔逐衡不为所动力气不减反增,褚淮换上一种带几分嘲讽的语气道:“这种威胁对我是没有用的,而且……”
  褚淮的腿猛得勾住乔逐衡的,一只手握着乔逐衡的手腕,一只手别着乔逐衡的尾指硬是用力来了一个上下颠倒,用手肘用力把乔逐衡反压在桌上。
  “你明知道摸不清我的情况,何必轻举妄动。”
  乔逐衡真是不知道这么纤细的身板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战场上是这样,这时候又是,好像自己十几年沙场历练都是玩笑。
  褚淮用手肘压着乔逐衡脊背上的弱点,这一下疼得乔逐衡牙关紧咬,褚淮擅长拿捏弱点,这一点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尤为具有优势。
  等乔逐衡老实了一点褚淮,才慢慢松开乔逐衡的手指,伸手摸了摸后者的头:“乖一点,逐衡。”
  这句话的尾音又轻又软,叫得人心头竟生出几分别样的情绪。
  乔逐衡:“你……”
  不等乔逐衡发作,力量已经离开了他的脊背,开门关门的声音很轻,人走了。
  ——乖一点,逐衡。
  乔逐衡不知道是什么心情,那语气好像和他很熟稔似的,竟让他一时没来得及发作,乔逐衡只能揣着满心郁闷跳进浴桶里。
  他才不是因为这句话才没再挑事,他是为了边漠雪!
  折腾了一遭褚淮躺在床上好久都没缓过来,压着乔逐衡的时候力气用狠了,身体又一抽一抽疼。
  褚淮苦笑一声,为了折腾乔逐衡,竟然先把自己折腾上了。
  还是小时候好啊,小时候的乔逐衡又可爱又好哄,虽然自己比他矮,但力气总是占上风,常把他打得包着泪花不敢吭声,而且乔逐衡还不记仇,回头一颗糖之类的小玩意就哄好了。
  褚淮忍不住笑了笑,回想着那些有趣的过往悠悠睡了过去。
  说来褚淮第一次见乔逐衡是在六岁的时候,那时他刚说服自己的父亲,请了武师来家里教他习武。
  谁知练了没两天,武师来的时间渐渐有些不准时,开始褚淮不放在心上,只是后来等的久了难免焦躁。
  那日在家里等武师等了半天不见人的褚淮有点坐不住,问了才知道被隔壁的怂包绊住了手脚。
  褚淮一听,眉头皱成一个包子褶,没办法,这皇城叫的上名号的武师就那么几个,冲突了也正常。
  不过隔壁的怂包和自己师出同门这就很不能接受了。
  褚淮立刻出门去了隔壁,靠着温软的长相和甜得人心酥的童音一路畅通,进了练武场就看见刚准备哭第二轮的乔逐衡。
  这怂包还挺机智,知道买惨也要中场休息。
  褚淮冲上去先对着武师甜甜叫了声师父,伸手揪起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乔逐衡一顿暴打。
  武师:???
  乔逐衡:!!!
  等收拾完哭得打嗝的人,褚淮颇为不好意思:“听说同门师弟在这里,总是要来拜会一下。”
  说罢转而阴恻恻对着乔逐衡低声:“再给老子哭一声试试。”
  乔逐衡:……
  下午的训练自然就加入了褚淮,两人一同训练,乔逐衡愣是不敢多吱一声。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老将军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打得像个猪头一阵心疼。
  “这……训练挺辛苦的,仲衡第一天,会不会……”
  “乔将军,对不起。”
  不待武师开口,褚淮轻软软一声就把注意力拉到了自己身上,可怜地垂着头,柔软的小手绞着衣摆。
  “今天我同逐衡哥哥一起训练,有几次不小心推到他了,您不要告诉我爹爹,不然他要罚我的。”
  乔梁一看是隔壁家那个冰雪聪明的娃娃一下就心软了:“原来是小孩子之间玩闹啊,我还以为什么,没事没事,小孩子家家的,不算事。”
  武师汗颜,乔逐衡一脸差点哭出来的样子,奈何褚淮一个眼刀他一秒包住泪花。
  褚淮和乔逐衡不一样,看书识字早,懂事也早,餐桌上带几分童真的话几下就把老将军哄得笑逐颜开,连连称赞,随手就把自己儿子托付了。
  “仲衡这小子就是娇气,你和他一起训练看着点,唉,我记得你爹说你爱读书,仲衡课业也不怎么好,你有空也帮他看看,都是同龄人,仲衡肯定听得进去。”
  褚淮一一应了,做足了乖孩子的场子。
  另一边乔逐衡从开始的胆战心惊到欲言又止最后心如死灰,等老将军和褚淮聊完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呆呆往嘴里塞着吃的,褚淮看见了心中暗笑,只道这隔壁小孩虽比自己大,却是个呆物,看自己怎么捉弄他。
  连褚淮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捉弄就是八年,直到各自科举后踏上异途。
  褚淮早上被一阵闹声吵醒,迷糊了片刻当即从床上跳起来。
  不好,昨晚回来不小心睡着忘把乔逐衡锁上了!
  急匆匆出了门没想到迎面滚过来一个人抱住了褚淮:“褚兄,哇——他,他他他打我。”
  褚淮一抬头就看见乔逐衡拿着一根柴火状似无辜地耸耸肩:“他可是徐将军啊,连这点打都受不了怎么行。”
  说着,徐字加了重音。
  “你别为难他。”
  褚淮拍了拍徐谯,让后者先回去,徐谯装不久,赶紧溜了。
  乔逐衡凑过来,用柴火顶着褚淮的下巴:“我不为难他,为难你行不行。”
  “他不是外戚的人。”
  “那他也是外戚的一条狗,”乔逐衡的眼底埋着怒火,“你呢,褚军师,你也是”
  褚淮不知道乔逐衡打听了些什么火气这么大:“我若是,现在已经提着你的头去换赏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暂时找不到好机会。”
  “既然你对我们的身份有了疑虑,不若好好坐下来谈,恰好我和你说的事也和这个有关。”
  乔逐衡不言就这么逼视着褚淮,直到送药的人打破了凝固的氛围。
  柴火被乔逐衡随手丢开,边往回走边道:“那就希望褚军师能给出一个我想听的话。”
  褚淮没有接话,接了药碗灌了下去,动作有些粗鲁,喝完把碗放到托盘上,随手用袖子蹭了嘴。
  “谢谢。”
  说罢褚淮跟着往里去了。
  端着药的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今天的褚军师和之前判若两人,那凌厉的气势如何都没法和先前柔顺怯懦的样子联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有浴桶play,写着写着忘了(挠头)
  还是先保留吧
  后面再玩


第7章 一言一行度君心
  “你的伤还没好?”
  褚淮一进屋就看见乔逐衡支着头坐在桌边,问话时带着些说不清的情绪。
  “毕竟是和曾经威名赫赫的将军对战,侥幸靠着小伎俩赢了定然是讨不到多少便宜。”
  “没死在我的枪下还不算便宜?”
  “这倒是,说来还真是天大的便宜。”
  褚淮的语气也不软,颇有针锋相对的意味,坦然对着乔逐衡逼视来的目光。
  “既然你说了有和我说的话,不如就敞亮放出来,也不要继续拖拖拉拉。”
  “乔将军倒是心急。”褚淮坐在乔逐衡对面,把倒扣的茶杯翻过来。
  “如你先前所言,我确实是专门抓了你,但是碰上你还真是意外,”褚淮给自己和对方倒上两杯水,似乎暗示这对话不短,“毕竟你游踪不定,我哪有什么本事预料到你来这个小小关口劫掠。”
  这话不假,若非长庭关失策,乔逐衡也不至于就带了这么点人来庆南关。
  “那你为什么抓我?”
  “因为我们需要乔将军的帮助。”
  “你们?”
  “是的,我们。”
  “你和那个草包?”
  “包括,但不止,我的主人一直希望你能与我们站在同一战线。”
  “你的主人是谁?”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介意我问些问题吗?”
  “你说。”
  “乔将军怎么看垣国。”
  这个问题真是有趣,乔逐衡勾唇:“你想要什么答案让我猜猜,你是想让我批驳现在的状况吗?”
  “当然不止。”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昏君掌权,外戚当道,后方声色犬马,前线哀鸿遍野,这样的国家还想要什么评价。”
  “我想要你说出你真正的回答。”
  “我觉得我的行动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若非是对这个国家失望透顶,我何必跑到外族落他们口实。”
  “真的吗?”褚淮认真看着乔逐衡,“若你真的失望透顶何必千里出关,束手就擒背上千古骂名不就好了吗?”
  “你说的倒轻巧。”
  “也是,毕竟我不是乔将军,也不敢妄自忖度,”褚淮轻轻敲打着杯沿,语气带着几分随意,“那我姑且可以猜测,你出关坐实罪名,只不过是你最后的抵抗。”
  “如何猜测是你的事,我不予置评。”
  乔逐衡的语气懒洋洋的,垂首执杯饮了半口水。
  “那你想要洗罪吗?”
  “洗罪”乔逐衡轻哼,“这罪已经没得洗了,我现在确实里通外族,叛君叛国了不是吗。”
  “若真是想叛君叛国,那你怎不早早从鹤上洲带着你的外族大军一路杀进垣国,凭你的名望和实力,只要振臂一呼,自是有大把的人跟着你造反,这才是彻底坐实罪名,何必在关外小打小闹。”
  乔逐衡默了片刻,语气竟染了几分孩子气:“我就喜欢小打小闹不行?”
  “一个曾经手掌百万大军的将军和我说就喜欢小打小闹可太没有说服力了,乔家盛名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消你说,自有人愿意跟着你反抗这外戚威压,就连现在关内都到处有人为你鸣不平,”褚淮压下几分笑,浅啜了一口水,“你一人独走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罪名彻底无法翻盘,若你只是出走,顶多算是勾结外族,若你直接杀入皇城,就彻底身败名裂,自此被刻在耻辱柱上鞭笞万代。”
  乔逐衡轻哼一声:“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
  “不敢,我只是合理猜测,”褚淮微微一笑,“毕竟我在战场上不也料到了你的轻敌之心才能诱你落陷吗?”
  乔逐衡微惊,他落入陷阱竟然不全是褚淮侥幸加走运,若是细细回忆,确实发现褚淮有些破绽露得太突兀,只是他在评估褚淮头两下试探的时候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和之前一样随便推上来应战的炮灰,也未深想其他,权当那是褚淮技法拙劣。
  看乔逐衡不语,褚淮继续问:“你想再看见垣国回到当初那个盛世吗?”
  乔逐衡回神,下意识道:“这自然是每一个垣国人的期望。”
  “那就拿起你的枪,和我们一起战斗,把这个国家从那群乱臣贼子手中夺回来。”
  乔逐衡捏着杯子的手猛然攥紧,眉峰促敛,压低声:“你这是在诱我谋反!”
  “你都不知道是为谁而战,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
  乔逐衡抿唇,牢牢盯着褚淮,后者镇定与之对视:“我的主人正是那曾被夺嫡的三皇子,瑜瑄。”
  场面寂静了片刻,乔逐衡艰难喝了一口水:“我如何信你。”
  “你当上武状元的第二年奉命讨伐南羌人,三皇子待你凯旋洗尘时曾赠你一把短匕,”褚淮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黑亮的石头,“这黑曜石想必是嵌在那外鞘当中的一个。”
  褚淮将那黑曜石递过去,乔逐衡看了一眼未动,那外鞘上有一宝石孔本就没人知晓,即使不拿出石头褚淮这一番话也足够让乔逐衡动摇。
  “但就算是三皇子,这也还是谋反,手足相残后世不齿。”
  “那任由昏君当权,后世就会鼓掌称赞吗?”褚淮还是把黑曜石放在乔逐衡手边,“而且我也没说三皇子就要残杀自己的兄弟来上位,真正祸乱家国的是那两大外戚家族,三皇子所想要做的不过是真正的清君侧。”
  褚淮:“外戚家族一日不倒,垣国一日不能重振,若是让三皇子佐位,他自是心甘情愿,但要是看着外人对这江山胡作非为,岂能忍气吞声做壁上观。”
  乔逐衡看起来有些犹豫,褚淮倒也没有催促,他在宫廷也浸淫了十年,对着乔逐衡这个根本没什么弯弯心思的少时伙伴,拿捏心思自然容易。
  “我……我可能还要考虑一下。”
  褚淮点点头:“这自是需要好好考虑。”
  静了片刻,褚淮又道:“三皇子对你父亲的事情很抱歉。”
  乔逐衡愣了一下,嘴唇抿紧。
  “在发令催你归之前老将军就已经被他们捉住,原本我们想先一步救……”
  “不必再说了。”乔逐衡沉声。
  褚淮知趣消声,等了片刻乔逐衡还是忍不住继续问:“家父……可曾说什么。”
  “未及我们去狱里,老将军就已经被他们先一步下手了,就算你当初赶回去了,乔老将军在那之前也早已西去了。”
  乔梁对褚淮小时也好,这事对他的打击不亚于乔逐衡。
  “何必提起此事。”
  “三皇子不希望你将此事归罪于自己,”褚淮自嘲一笑,“当然我不能说没有私心,若是你能帮我们,定然对洗清你父亲的冤情大有好处,三皇子不忍看乔家忠名仅仅因这些事毁于一旦。”
  褚淮直接将乔老将军的叛国罪划归在了冤情里,并没有过多给乔逐衡透漏别的细节。
  乔逐衡叹息摇头:“父亲早就已经料到可能有这种情况,伴君如伴虎,古往今来功高盖主之人哪有几个善终,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褚淮听了却皱起眉头,若说老将军提前预料实在奇怪,乔梁护了一辈子乔家忠名,不及新帝继位就早早把权利交还,乔逐衡手上这些荣耀不能说没有乔家历代威名的铺垫,但到底都是战场上实打实流血争出来的,这些种种计算下来乔家的地位可以说坚不可摧,况且乔老将军还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应当不会对自己的未来怀有什么悲戚预料,就算有也不会这样冒失说与乔逐衡,难不成老将军真知道什么重要隐情?
  乔逐衡则压根没想这么多,短暂陷入了伤心。
  看乔逐衡难受,褚淮也不想多给他添压力:“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你先好好考虑。”
  说罢人就准备离开。
  “等等,”乔逐衡拉住褚淮,默了片刻才低声,“之前的事,抱歉。”
  褚淮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道:“没什么好抱歉的,既然话说开便没什么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褚淮的心猛跳了一下,稳了稳道:“褚淮。”
  乔逐衡听了竟没有多问缓缓松了手,褚淮等了一会儿推门离开,带上门后褚淮有几分失望,这个傻子,倒是多问两句啊。
  也罢也罢,这样倒好,既然你不问,那就别怪我继续这么玩下去了。
  想了想之后这蠢蛋目瞪口呆的样子,褚淮竟有些迫不及待,那被重重宫门紧压的少年心性不知不觉又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耍乔逐衡耍顺手养成的坏毛病。
  回去的时候徐谯正等在门口,看褚淮全须全尾出来稍松了一口气。
  “进屋说。”
  徐谯点点头,替褚淮开了门。
  褚淮给徐谯简单交代了一些要事,嘱咐他万事小心,自此刻起两人就算是死在了庆南关,朝廷上也不会过多关心他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直到大事成后,方能再恢复身份,对于徐谯这种已经死过一回的人,这都不算什么。
  商量完公事,徐谯满脸惭愧:“这段时间让褚兄费心了,也让你……看笑话了。”
  “恢复了自然最好,其他都算不上什么。”
  徐谯笑得有些无奈,要是不记得自己失忆期间的蠢事倒还省心,好在褚淮看起来不怎么放在心上。
  “褚兄的事我也不敢过问,只希望你多加保重。”
  褚淮点点头:“晚上就送你回去,要是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徐谯谢过便先回去清点自己的行李留褚淮一人好好休息。
  待晚上,褚淮送徐谯离开,两人少说也朝夕相处了半年,情谊自然是有,只是徐谯记忆恢复后不像先前对人那般亲近,说话客气而疏离,眼里多了意味不明的情绪。
  “褚兄,告辞。”
  褚淮回礼,看徐谯策马入了雪夜,目送了些时间听旁屋瓦传来响动。
  “你不和他一起走”
  声音自头顶来,褚淮没有抬头,只是拢起袖子:“我走了乔将军怎么办?”
  乔逐衡跳下墙头:“舍不得我?”
  “自然是舍不得,”褚淮侧目,“这么晚了,乔将军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还以为你对我的回答会很期待。”
  “自然是期待的,不过在听之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都这么晚了,褚兄约我难道是……”
  褚淮没有接话,自顾自向前走,完全是料定乔逐衡会跟来,看着那个青色的影子渐远,乔逐衡耸耸肩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有些时间到了一户人家前,褚淮推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乔逐衡心中警惕,但看起来还是很自在,进了屋。
  院子里静悄悄的,乔逐衡不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刚说完就听见马蹄声传来,稍有几分急促,在石板地上敲出好听的声音,转首只见黑暗中冲出一匹白色骏马,迫不及待扑向了乔逐衡,发出欢快的鸣声。
  边漠雪热情地用头顶着乔逐衡的肩膀,一个劲往他怀里钻,鼻翼间的热气浸湿了乔逐衡的胸口。
  乔逐衡又惊又喜,伸手摸着边漠雪的头,仔仔细细看着,确定自己的宝贝坐骑没有被虐待。
  褚淮靠着门抿出一抹笑,等一人一马闹够了才上前。
  “乔将军,怎么样?”
  乔逐衡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才轻声:“谢谢。”
  “乔将军哪里需要道谢,委屈了你这么久不责难我,褚某就谢天谢地了。”
  这语气夸张得过分。
  “我看起来难道像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吗?”
  “乔将军那天在监狱里调侃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哈哈,可我这不也没占到便宜?”
  褚淮莞尔算是认同。
  乔逐衡又安抚了一会儿边漠雪,把它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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