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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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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逐衡懒洋洋道:“还没死,但要是你们再晚点找大夫来就给他,建议准备联系义庄收拾收拾吧。”
秦桓衣没想到车里还有个人一时有点不知情况,侧头看驾车人,后者附耳说了一个名字,秦桓衣脸色大变,但还是立刻稳住情绪叫人先联系了大夫。
好在大夫离秦府近,很快就赶来,撩开车帘看见小小的空间挤着两个人,不肖多想就知道是旁边那个缩着的人是病人。
“还是先别移他了,挨了我十几枪,没死算他命大,你赶紧给他看看指不定还能和阎王打个商量。”
乔逐衡似笑非笑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了,褚淮一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大夫上前小心翼翼给褚淮解开盔甲,头盔已经彻底被汗涮了一遍,头发散乱地堆在额梢侧脸,一时连面目也分不清,盔甲里面是一层很简单的粗布长衫,拉开腰带看见情况大夫只觉一惊。
右胸口有一道贯连上身的乌紫淤青,而其他地方的皮肉也好不到哪里去,青青紫紫连成一片,竟连一处好肉都没有。
乔逐衡瞥见了,歪了歪头:“唔……”
这人外面瞧着瘦瘦弱弱的,身板倒结实,伤成这样不吭一声也算能忍。
医生艰难地拿出来一些化瘀的药给上上,褚淮发出细细的抽气声。
折腾了好一会儿褚淮似乎有些清醒,抬了抬手,乔逐衡在旁边看着都想称赞褚淮的意志力。
“如果不介意,我建议先把我搬下去。”
乔逐衡动了动肩膀看着旁边侯着的秦桓衣,秦桓衣叫了两个人把乔逐衡搬进屋里,自己搭手把褚淮扶了下来,他也看见褚淮的伤情,心疼得厉害。
“还……好。”
“你先休息,之后再说。”
“他,我,处理。”
褚淮说不了多话,秦桓衣知道是谁,连连应了,叫大夫把褚淮送进了里屋。
一躺到床上褚淮的意识就没了,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三天,恍惚着起来只觉得做了一场很长的梦,除了在战场上和乔逐衡搏杀被打得几乎没命的记忆,还有好多自己小时候习武的经历,那时也是时常受伤,只是从没有哪一次被乔逐衡打得如此惨烈,毕竟小的时候都是他褚淮吊打乔逐衡。
褚淮一时倒是想笑,这命里注定乔逐衡总是要把小时候吃的委屈都讨回来,只是这讨得太狠了,差点命都讨走。
胸口的痛比起两日前好了点,但一说话还是震得疼,遂也没有叫别人,褚淮自己穿了鞋子摸索着就出去了。
接着死物东扶西掺,褚淮费了大力气挪出去,拐进前厅就碰见了谢伯,两人一照面谢伯立刻殷勤迎过来:“褚将军,您感觉怎么样了可还好我给您准备点吃的您先回去躺着吧,我一会儿差人送去,大夫说了您外伤和内伤都挺严重,最好静养。”
“好,不必。”
褚淮的用的是气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话说的也短,谢伯毫不介意,他现在对褚淮的崇敬之情赶得上秦桓衣,赶紧让褚淮坐下,自己去联系后厨,又出去找秦桓衣。
现在不管做什么动作都不能大,不然就疼得五脏六腑翻个,褚淮艰难缓慢地坐下,开始细细思虑起来,这次误打误撞把乔逐衡抓了回来真是走了大运,虽然过程很不顺利,但是艰难的第一步迈出去了,接下来的计划就好处理多了。
褚淮浅浅呼了一口气,觉得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三皇子现在在皇城应当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这一路下来只能愈发小心,褚淮自己都觉得有趣,谁能想到各种选择交融在一起,竟然能让他到现在的生活一波三折成这般。
秦桓衣听说褚淮醒了几乎是立刻赶了回来,看见褚淮在前厅坐着气色看着不错稍放宽心。
“秦城主,好。”
只是四个字,说完褚淮竟然头有些晕,秦桓衣听大夫说的仔细,知道褚淮的状况:“褚淮你就别说话了,要做什么指指就行,那套虚礼也别拿出来让我们都难受。”
褚淮弯了弯眉眼,似乎是说好。
“药上了吗,”说着秦桓衣侧首看向谢伯,“煎药的人怎么还不来?”
谢伯:“我现在就去催。”
看人走了秦桓衣赶紧又转向褚淮:“你先回去躺着,我叫人候你那里。”
褚淮没有点头,只说了一个字:“乔。”
“阿,他在,他在,还捆着,之前差点不小心让他找了机会跑掉,现在守得严。”
褚淮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和乔逐衡聊事,却仍道:“看。”
秦桓衣知道褚淮想看看,为难了一下还是带着褚淮去衙门。
褚淮看见乔逐衡的时候后者被捆上了铁链,看见来探望的人,乔逐衡一笑:“褚将军褚军师劳您大驾。”
这话含着讽意,毕竟乔逐衡栽坑不是褚淮用正当手段赢的,难免他心中不快。
褚淮微微皱眉,侧首:“开。”
秦桓衣指示了一下,旁边的人把牢门打开。
见褚淮磨磨蹭蹭但还是能走,乔逐衡略有讶异:“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挨他那么多枪,寻常人恐怕怎么也要躺上十天半个月,哪有褚淮这惊人恢复力。
褚淮没有接话,待走到乔逐衡眼前只是默然看着乔逐衡,后者莫名其妙:“你若是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我又不会读心,你看着我作甚。”
林林总总算下来,褚淮和乔逐衡也有十年不见了,自从陪了三皇子,褚淮上朝也少,几次听闻乔逐衡凯旋也未曾接应,年少两小无猜,谁知道成年后第一次见面竟是这种情景。
乔逐衡变得高大壮实了不少,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被他褚淮打得嗷嗷的小鬼,眉眼长开之后变得锋利而俊美,加上十年沙场磨砺,眼角眉梢带着的都是杀伐血性,竟是连小时候的些许影子都找不到了。
褚淮的心情有些复杂,难道自己变化也如此之大,相对竟难以相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乔逐衡脸上除了越来越多的疑问是半点忆起往昔的迹象都没有。
褚淮有些失望,原本还有些华光的眸子又暗了下去,眼皮再次低垂下来,变成了原来的那个褚淮。
“回。”
那细微的神采变化没有逃过乔逐衡的眼睛,只是乔逐衡本身就不擅长记人,褚淮不提醒,别说十年不见,就是半个月不见乔逐衡都能忘掉一半人。
“你有什么话就说啊,别变脸似的。”
褚淮没应,慢吞吞往外走,乔逐衡却不死心:“你这人倒是别把我撂这,要杀要剐给了准信啊。”
看褚淮的背影越来越远,乔逐衡真的摸不着头脑,担心对方一时兴起,干脆关他一辈子大牢,那可太憋屈了!
“褚将军,褚军师,你别走啊,你不顾伤情跑来不会就是看我一眼吧。”
看人不为所动已经走了出去,乔逐衡赶紧回忆了一下褚淮刚才的表情,那欲说还休眉梢颦蹙的模样,那含雾带水迷迷蒙蒙的眼神,这熟悉的场景,看着就像,就像……
“褚军师,你莫不是喜欢我吧!”
一干人听见这中气十足的一声俱是目瞪口呆,乔将军没有谣言说的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如坊间流传英姿飒爽俊美非常,但也不能自恋到这种地步吧,何况褚淮是个男的,纵使垣国不禁男风,乔将军这样也忒开放了一点。
乔逐衡哪里知道褚淮这会儿是伤势尚重,说话不便,加上疼痛难耐生理泪水只能勉强控制,配上那温雅的面庞看人的时候倒是有几分白面小生对着心上人的样子,而从小课业不好都是话本代替圣贤书的乔逐衡根本没想过欲说还休的原因千千万,并非只有对着心上儿郎的欲说还羞,竟是想也不想就先用嘴巴代替思考了。
褚淮神情没变,只是掀起眼皮,终于有了一个能回答的话。
“滚。”
乔逐衡:“……”
回去之后褚淮就躺下了,在牢里最后回话的时候用了真声,震到了胸口,一时竟没有缓过来。
看来那小子是真的忘性大,褚淮在心里冷哼,亏自己还一直惦记着这个蠢蛋,现在看来倒是喂了白眼狼。
也罢也罢,记不记得不算重要,反正人都找到了,还怕以后跑了不成
褚淮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好像……一直没看见徐谯。
褚淮心里有些觉得不妙,叫来床头侍从。
“徐谯”
这人不甚伶俐,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褚淮是问徐谯哪去了。
“你说那个徐……将军,他这两天在关门那里,那天褚先生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你和乔将军之后像是发了什么癔病一样傻颠颠的,回了房之后第二天就跑去城关那里了,这两天都没见到人。”
褚淮心里咯噔一下,最终只能幽幽叹气,这阴差阳错,还是发生了。
第5章 旧事休提再相识
乔逐衡雪夜奔逃的消息传回皇城的时候举朝大惊,别人惊讶的是乔家竟然真的里通外敌,褚淮惊讶的是这个人怎么就跑了
把消息带回给三皇子后,后者坐在轮椅上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瑜瑄到如今,大风大浪,高峰低谷都走过了,跑个人还不至于让他太惊讶,就算乔家真叛国举兵来袭,他也不过是哦一声作罢。
那时才刚春天,三皇子把他的花草都搬回了室内,在明亮的灯火下悠闲地修剪着,花枝残叶落在轮椅周围,倒像是副画。
“我有心拉拢他,但他现在跑得干脆,留了一堆烂摊子,接回来除了下狱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法子,就算最后沉冤昭雪,他坟头草怕都有你高了。”
褚淮负手不言。
“从他诸多行径来看,他是匹千里马,但也是烈种,这么多年反骨未去,若是没个人治他迟早又闹出事,这边调查起来也费心费力,与其接回来不如就让他在外面先荡着。”
听三皇子这么说,褚淮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没表现,慢吞吞道:“臣以为乔逐衡不会乖乖就在境外捱着等哪天洗冤,从他的行动来看,臣倒是担心乔逐衡一气之下,指不定真去外族了。”
“那就让他在蛮子那里压着。”
“再压几年指不准带谁回来占据半壁江山,到时候这天下姓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褚淮话说得直,对面的人一时无言,最终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去找他。”
瑜瑄听了闷笑一声:“找如何找”
乔逐衡若真去了外族,那群人没有固定居所,游荡不定,哪里好找,就算他没去,这茫茫世间,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要是有心找人,当然是能找到的。”
瑜瑄停了剪花的手,打量了一会儿褚淮:“你要找也行,那你是要亲自去边境找还是在皇城里联系”
“自然是亲自去,若真能找到他,对我们也是大有裨益。”
褚淮没有把握真能在边境找到乔逐衡,他只是觉得离边境近总是能早于皇城听到些风声。
“乔逐衡跑了边境过不了多久肯定就会祸乱,你怎么去而且你是我的人指不定会引起徐家和高家的怀疑。”
褚淮知道三皇子这么说实是要帮他,谦卑拱手:“还请三殿下指途。”
“你还记得余谯吗?”
褚淮皱眉,在脑袋里想要翻滚出这个名字,最后只能作罢:“臣惭愧,确实没有印象。”
“他是乔逐衡之后第二年武试的第二名,后来去了延廷卫,你不知道也无怪。”
延廷卫是一支护卫国内的精良卫队,忠于先帝,战功比不得乔家军,但在朝内很有威名。
“我记得延廷卫在五年前随新帝出征抵抗巴人时全军覆没。”
三皇子意味深长道:“是啊,随新帝出征全军覆没……”
褚淮立刻明了这当中必有隐情,但三皇子不说他也不打算问。
“他没了记忆,侥幸被我收下,若是恢复记忆,自是大有好处,现在他改头换面被安排去了外戚徐家某个亲戚家当了干儿子,最近已经开始上战场了,你稍微看着他一点。”
“但是想要去他手下应当并不容易。”
“这是小事,我来处理。”
后来褚淮才知道余谯失忆后竟成了一个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怂包,还傻颠颠以为自己是个将会扬名立万的大将军,在三皇子暗中安排下被选去了徐家,难怪不难办,这苦差事哪个愿意做,也不知道三皇子是不是因为他一时说话不中听坑他。
但既然被抓来给草包当军师了也只能认栽,何况目的是为了去边境,现在名正言顺能去了,也莫挑三拣四了。
之后奔波辛苦压下不谈,就是这个徐谯,失忆后真的怂得让人要气死,要不是褚淮的良好涵养,庆南关的时候真差点一脚就把他蹬出去了。
回想起这些,褚淮无奈揉了揉眉心,自己当初本无心却一语成谶,在战场上忽听说乔逐衡真跑去外族当将军破了鹤上洲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现在抓到人也真是天公作弄,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徐谯这边又出了新情况。
姑且……算好事吧,就是一个紧一个来得太着急,让褚淮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褚淮现在伤得重,也没办法了解徐谯到底什么情况,只能先拜托旁人看着他一些,等自己伤好些再打算。
庆南关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和平过,城门烧毁之后有些麻烦,但不知为什么那些西夷人反不敢进城,木匠们被召集来修补城门也很轻松,粮草一点没有少,而且听闻燕门侯正在往庆南城送粮食和兵马过来,小小的庆南城竟是罕见有了一个好年可以过。
褚淮休息了将近半月身体大好,大夫都惊异万分,他不知道褚淮小时候习武的事,不停说是天公青睐,只是那一枪太狠,还是留着印子,但只要不去碰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洗澡的时候不太方便。
隔了半月登城楼,这里的氛围不再像前段时间那般剑拔弩张,守关的士兵看起来轻松惬意,见了褚淮都热情地打招呼,褚淮也一一应了,走了老远还能听见他们瞎侃自己当初的与乔逐衡对战的事,真是万分汗颜,但是这些人倒是口风紧,传归传,乔逐衡被抓一事倒是一点没泄露。
走到城关最边缘,褚淮看见一个影子孤零零坐在那里,褚淮没有招呼,过去陪徐谯一起坐着。
两人都看着远处的西夷营地,看营地的影子随着太阳变换,最后随着余晖长长牵扯在干枯的原野,雪不大,但一天下来,肩上已是几重。
“褚兄,”徐谯的声音是哑的,“我想起来了。”
褚淮不知道当年隐情,这个想起来是好还是不好也不清楚,只能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许是看出褚淮的忧虑,徐谯轻笑了一声:“不是什么伤心事,你不用担心。”
“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失忆后所有事我都是记得的,我准备回去了,三皇子一片好心我不能辜负,你要是还有什么话托给三皇子,我可以一并带回去。”
褚淮默了片刻,才慢吞吞道:“那你就告诉三皇子,褚某定不辱使命。”
“好。”
徐谯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是笑着的,眼角却带着泪:“虽想起来也是好事,但还是当傻子的时候最快活。”
“撒泼打诨都不用考虑那么多,要不然我哪有勇气在一堆人面前哭成那个惨样。”
徐谯踩着太阳最后的光向着褚淮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了。”
褚淮轻轻嗯了一声,原本他以为徐谯至少会说一说当年的事,但看对方并不想多说也只能不再好奇。
宫廷秘闻,诡计阴谋多了去了,不可能一一打听,也免得揭别人伤疤。
徐谯这边暂时算是解决了,过两天和秦桓衣商量一下看怎么把他送回去便是,只是大麻烦还等着褚淮呢,乔逐衡在牢里关了大半月,听说人已经毛了。
这两天衙门的人一趟一趟跑来汇报乔逐衡的情况,个个一脸苦闷,褚淮虽觉得不厚道,但还是让他们多关了两天。
想至此褚淮不自觉露出了一个笑,自言自语:“你还是庆幸被关在牢里吧,之后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远在衙门深牢里的乔逐衡猛打了一个喷嚏,倒不是冷,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墙上已经划了好几道子了,算算已经大半月,自从见了褚淮那一面之后,人就再没来过了。
“那人也太小心眼了,我就随口一说。”
乔逐衡愤愤不平,把牢里的干草踢得到处是,最后有些懊恼地挠头,手上沉重的锁链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发出紧凑的响声。
他当时确实也怀了刺激一下褚淮泄愤的心思,毕竟要不是褚淮设计陷阱,他哪里会被关在这里,谁知道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把人气得十天半月见不到。
想那人走时脸色黑沉,只吐了一个全然没有威胁的滚,想起这些乔逐衡还是在心里暗爽。
“脸皮真薄,要是再见到你,我还要耍你。”
乔逐衡哪里知道褚淮不多反驳只是因为伤情,还沾沾自喜觉得占了上风。
透过牢狱的窗棱可以看见暗紫色的天,乔逐衡知道外面肯定积了好厚一层雪,忍不住趴在窗口往外看。
这么看了些时候身后开锁的声音引回了乔逐衡的注意力,定睛看去是穿着暗青色长衫的人,身形偏瘦,等走到面前了终于看清是褚淮。
真是想谁来谁,可有的耍了!
乔逐衡嘴唇半勾,露了个有些服软的神态:“褚军师,半月不见,乔某在牢里可是思念紧了,你身体最近可好?”
似乎没料到乔逐衡这么说,褚淮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托乔将军手下留情,褚某好多了。”
乔逐衡光顾着看褚淮的脸色,等人回答了才注意对方手上拿着钥匙,乔逐衡愣了愣心道不妙,就看着对方把钥匙别在腰上。
“褚某回去后,思来想去总觉得那天太小家子气了,乔将军也莫怪,毕竟心思被挑明了,人难免会恼的。”褚淮说话又轻又慢,说出来的话比乔逐衡还让人牙酸,“到底是思念乔将军思念得紧,伤好就赶紧来看看,方才听闻乔将军也很想念我,心里甚是欣喜。”
乔逐衡顿时感觉自己的牙倒了一半,这,这,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他是不是读的假圣贤书!
看见乔逐衡一脸吃瘪加惊恐,褚淮在心里暗自得意,论这磕碜人的功力,你还能赢得了我
乔逐衡干笑两声,一时竟然接不下去话,垣国并没有严令禁止男风,朝中贵族也有养男宠的,只是真这样女子般打情骂俏,乔逐衡自觉是接受不了。
“褚军师,我们还是好好说话为好。”
褚淮觉得有些扫兴,倒也没有继续刺激乔逐衡:“褚某也不欲为难乔将军,这牢里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若是乔将军能答应我个条件,我们自能在安稳地方好好聊聊。”
“请讲。”
“只要乔将军不要做些无谓的逃跑或抵抗,我想我们双方都不会为难。”
“好说。”
但褚淮倒没有着急去开锁,只是慢吞吞继续道:“我劝乔将军也不要想些弯弯绕的事,口上应一套,之后又翻脸不认。”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签字画押不成”
“签字画押对现在的你哪有什么威慑,我只是提醒一下,毕竟口头协议是我提出来的,我对乔将军还是有着基本的信任。”
“不过,”褚淮一直低垂的眼睛又抬了起来,那里闪着灼亮的光,杀得人心头一凌,“对于不守承诺者,我褚某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乔逐衡被这摄人的眼神逼得怔了一下,这个样子在之前战场上也是见过一次,果然不是错觉。
“我乔某纵读书不多也知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没有必要骗你,再说了,有褚军师这样的美人每天看着守着,乔某自然是哪里都不舍得去了。”乔逐衡这调笑的语气分明又是找回了戏弄旁人的状态。
“这话说出来可是要负责的,乔将军。”
边说着褚淮伸手给乔逐衡把脚链打开,垂着眼眸看起来温顺又乖巧。
乔逐衡被褚淮变脸搞得一愣一愣:“褚军师,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垂着眼睛,看着倒像是个低眉顺目的小媳妇。”
“习惯了,怎么,乔将军喜欢我抬着眼看人”
刚说完褚淮就抬头,伸手抓着乔逐衡的领子拽到了眼前,眼底华光烁烁:“怎样,我这样看着你可好逐衡”
这双眸子生得极黑,亮得惊人,透着锐利的华光,乔逐衡一瞬间似乎知道褚淮为什么一直低眉耷眼做出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那不过是在藏锋罢了。
乔逐衡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睛,这让他有种被对方刺穿的错觉,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无处遁行。
这人着实深不可测,不可轻举妄动。
“没没没,我还是喜欢你之前那样。”
“好说,你喜欢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褚淮露出了一抹浅笑,松开了抓着乔逐衡的手:“走吧。”
“唉,手还没解开呢。”
褚淮微疑:“乔将军,难不成你是用手走路的”
乔逐衡:“……”
说好的信任呢?
第6章 少时无猜入梦来
褚淮倒是周到,离开的时候没忘用大衣给乔逐衡拢上,这样揣着袖子也看不出是个刚出来的囚犯。
雪天黑天早,但雪夜里非但不暗反而是另一种亮,天空混合着橘色和紫色,脚下的路也清楚。
两人回了秦府,看见回来的两人,徐谯和秦桓衣都吃了一惊。
秦桓衣上前低声:“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总不能一直让他在牢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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