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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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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逐衡这才反应过来,感受伸手抓住一块儿凸起的石头稳住身体。
身下是百丈深渊摸不到底,两个人总不能在这里挂一辈子。
“秦一铲知道你来这里吗?”
褚淮摇摇头,脸色白得不正常:“我本想着去看看另一个点,没成想半路碰上歹人,跟过来发现是冲你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上风大,褚淮的声音时断时续,两人离得这么近也有好几个字没听清。
“秦一铲肯定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得想办法找个落脚的地方。”
两人同时抬头看了看上面,云雾缭绕间完全看不见山崖边缘,估摸这一掉少说也到半山了。
至于下面……两人又看了看彼此。
“往下吧。”
乔逐衡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手上都有飞爪,往下更轻松一些,而且要是爬上去指不定外戚的人还守着。
稍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两人互相搭手缓慢下往下,乔逐衡这时候才看见褚淮肩上插着一只箭,自肩头而起的深红刺眼万分。
眼下身处危机,伤情暂时无暇顾及,只希望下去能有地方落脚,才好处理伤口。
越往下越黑,太阳都吝于给这山底分享光明,加上现在已是傍晚,一丝光都看不见。
水声愈近,两人呼吸间带着白色雾气,周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褚淮不确定下面的水有多深,暂时让乔逐衡拉着自己伸脚探了探。
水寒刺骨,褚淮打了一个哆嗦,咬了咬牙松开乔逐衡跳下去。
“褚淮!”
“没事,”褚淮艰难回了一句,“不深,就是有点冷。”
乔逐衡也轻轻跳下,水刺得他浑身发紧,说是有点可太客气了,不过确实不深,只漫到腰间。
“沿着山底走应该可以找到落脚的地方,”褚淮的声音抖得吐不清字,“我们,我们走快点。”
“手给我,免得走散。”乔逐衡没有褚淮这么不耐冻,他在战场上经历的极端环境多了去,这次对他而言还不是最糟糕。
褚淮哆嗦着伸出手,乔逐衡感觉好像握住了一块冰,之前在西夷的时候就发现褚淮很畏冷,加上现在身受重伤……乔逐衡摇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些。
两人摸着山石缓慢移动,说是走快点,但在这寒冷的水中终究难以践行,偏偏这地方还和他们作对一样走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褚淮已经难以分辨眼前的黑到底是因为环境还是自己时不时失去意识,只有手中的触感告诉褚淮他还保持着清醒。
“乔将军……乔将军……”褚淮几乎是用气音说话,身前的人并未回话。
水声在旁很多声音都难以听清,何况褚淮声音细若蚊呐。
脚步越来越沉,几乎是靠乔逐衡拖拽才能勉强前行。
好冷,褚淮用已经冻僵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伤口也感觉不到疼。
“等等,”乔逐衡猛然停下脚步,伸手贴着山崖摸了摸上面,“这里,好像是空的。”
褚淮的意识已经在游离,完全听不清乔逐衡在说什么。
“褚淮你别乱动,我爬着看看,”乔逐衡没听见回话,转身摸索了一下,靠近褚淮耳边,“等我一会儿,你别乱动。”
褚淮胡乱点点头,乔逐衡伸手摸摸那处凹进去的地方一用力就把自己撑了起来,这地方摸着平滑,不像是天然成型。
每一个凹槽都设置得恰到好处,正好合适攀爬,乔逐衡压下心头疑惑,慢慢往上爬着,一阵风吹过,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像是被冰雪包裹。
乔逐衡给自己的手哈了哈气,坚持着往上,爬了估计有些时候突然摸到一个宽阔的边缘,乔逐衡脚一用力滚上了平台。
这是一个只能容人半蹲的洞,洞内幽深加上周围环境,只能看见一片黑。
乔逐衡无暇担心洞里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再不上来,他和褚淮冻都冻死了。
下去要快许多,乔逐衡跳进水里还是一颤,几乎要把自己缩起来。
“褚淮,上面有个洞,我们上去,”乔逐衡对周围喊了两句,“褚淮?褚淮!”
乔逐衡伸手摸索黑暗中的山壁,摸了半天没有人,心中大吓,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一绊,乔逐衡赶紧伸手去捞,真把一个人从水里捞出来。
“褚淮!褚淮!”
乔逐衡不知道褚淮什么时候滑进去的,要是是他上前没多久可就遭了,伸手摸了摸对方的手腕,发现自己冻得麻痹,什么都摸不出来,忙把自己两个手伸进嘴里捂了一会再探。
左按右压,半天才买勉强摸到地方,脉搏尚有,不过弱得快探不到。
乔逐衡抽出手上的飞爪把人捆到自己背上,褚淮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点都不配合,费了半天力气才把人背上,乔逐衡本身也已经耗尽了力气,全凭一口气撑着。
背人上去更是艰难,乔逐衡几次险些滑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到了地方。
乔逐衡把人从背上解下来,据自己以往的了解救人。
既然找到人的时候还有脉搏,应该是刚溺水,肯定还有救。
乔逐衡换了好几种方法,又是拍又是按,总算听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褚淮呛了好几口水出来,乔逐衡给褚淮顺了好久气才见他平静下来。
褚淮并未就此醒来,躺在地上缩成一团,抖若筛糠。
乔逐衡累得胸口发紧,浑身剧痛,用力拖着褚淮往洞深去,周围也没有什么能点火的,只能先把人抱着怀里捱着,等天亮。
这一觉并不安稳,褚淮总是会无意识抽搐,有时紧紧抱着乔逐衡像是在汲取温暖,有时又用力挣扎,想要扯开自己的衣服。
后半夜的时候乔逐衡明显感觉到自己抱了一个火炭,还是会乱动的那种。
这下是真的要命,在这个地方发烧几乎等于等死。
乔逐衡小心翼翼哄着不安分的褚淮,眼睛不住看洞口,只希望快些天亮。
半睡半醒间洞口周围终于亮起来,乔逐衡打起精神抱着人到洞口,褚淮还烧着,肩膀上肿起一大块。
好在秦一铲给他们带的东西挺齐,身上还用油纸包了伤药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乔逐衡把褚淮环在怀里,掏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小刀,这可还是当年三皇子送的,谁能料到此刻救了自己人。
无暇感慨这些,乔逐衡小心翼翼开始挑褚淮背上的箭头,褚淮的反应不大,不过越是这样越是不能马虎。
血淋淋的箭头被挑出的一瞬褚淮无意识猛然抽搐了一下,乔逐衡也是满头大汗,赶紧把伤药敷上。
伤口泡得发白,血透过药粉糊了乔逐衡一手,古怪的味道弥漫周围。
不确定人什么时候能醒,更不知道接下来如何,乔逐衡有些无措地抱着褚淮希望再给他点温暖,好让褚淮快些醒来。
褚淮面对危机总是游刃有余,从未如此刻这般,乔逐衡都没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有些依赖褚淮。
洞口的光逐渐转亮又趋于黑暗,乔逐衡勉强能猜出来时间,褚淮的呼吸平稳了一些,人依旧没有醒,带在身上的干粮勉强喂了几口,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这样下去不过是坐以待毙,乔逐衡思考了半晌,看看不见尽头的洞决定探一探。
乔逐衡一只手搂着褚淮,慢慢向洞里匍匐而去,黑暗中只有他一人磨蹭地面的沙沙声。
“咯啦。”
乔逐衡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感觉硬邦邦的,摸索了半天才意识到好像是骨头,凭手感八成是人的。
“看来不太妙啊。”
声音空落落掉到远处,听起来前面还有很大的空间。
掉头回去吗?乔逐衡停下动作,回去就意味着继续趟水,自觉还能坚持,但褚淮就不好说了。
如果这里和千窟山一样通往山内的一些空处,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乔逐衡摸了摸自己和褚淮的衣服里,药和吃的都还有,估计省一点还能撑几天,大不了估计着距离,实在不行再返回。
想定这些,乔逐衡把褚淮往怀里带了带继续往前爬。
这山洞最终还是没有如乔逐衡的意,爬爬停停没多久乔逐衡手下一空半个身子掉了出去。
一片哗啦声响在下方,回荡在整片黑暗中,乔逐衡伸手在周围摸了一圈,前面不再是只能蹲身才能过的山洞,手过出握住一把空气。
这山难不成还是空心的不成。
乔逐衡摸了摸下面,不是垂直往下,有些坡度,想来方才碰见的东西都顺着滚开了,至于滚开的是什么,乔逐衡尽力不去想恐怖的东西。
“走吧。”
乔逐衡不知道是不是在对怀里无意识的人说话,这种幽谧的地方若不提醒自己身边还有一人,恐怕都会有些抓狂。
这个坡不是很陡,乔逐衡护住褚淮以自己的背为依托小心控制着滑了下去。
摔进骨头里的声音让乔逐衡无法回避他掉进死人堆的事实,尤其他怀里还滚进来一个圆滚滚带两个洞的玩意儿。
乔逐衡不敢妄动,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把褚淮小心背在背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褚淮的呼吸平稳了许多。
在骨头堆里趟过的感觉不算好,只能庆幸这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像是能感知乔逐衡所想,远处忽然一闪,一点幽幽绿光浮起,渐渐越来越多汇聚在低处漂浮,说不出的诡异。
乔逐衡苦笑一下,都到这里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些鬼火似乎并无伤人的能力,只能映出下方的森森白骨,让乔逐衡意外的是这些白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只有几根散落在周围,其他的则是一堆烂木头,因打磨得光滑若无光照混在骨头堆里真认不出来。
乔逐衡慢慢往前挪动,幽绿的鬼火浮动,早没开始看时的恐怖。
走过了鬼火汇聚的地方,远处还是很黑,乔逐衡在心里道了几句得罪,捡起骨头投骨问路,听见回响才敢往前。
乔逐衡不确定方位,只能凭感觉走,走着走着骨头似乎砸到了什么地方,弹回到脚边。
到头了,乔逐衡摸摸前面的石壁,沿着边缘探索,期间还踢到了不少铁质用品,乔逐衡想起自己的枪早在落山时丢了,干脆捡了些能用的来防身。
刚把一样东西别在腰上,走了半步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往下滑去。
糟!乔逐衡下意识抱紧褚淮,一只手在身下用力尽力减缓滑落速度。
“砰!”乔逐衡的右边身子结结实实撞了一下,顿觉眼冒金星。
乔逐衡捂住肩膀,等缓过来凝神一看只觉浑身骤紧。
几盏灯自远处透来昏暗的光,眼前是一张人脸,面目清晰异常,表情生动,与乔逐衡几乎贴面。
这种地方碰见的肯定不是什么活人,乔逐衡大气不敢出,心跳充斥在耳中,半晌才发现这个人纹丝不动,表情也一直维持不变。
“这是……”
乔逐衡伸出手摸了摸眼前的“人”,不同于皮肤,手过处十分光滑。
“是木雕。”
耳边的声音吓得乔逐衡汗毛倒竖,大喘了几口气才发现是褚淮。
褚淮勉强半睁眼睛,看着眼前的木质人艰难道:“误打误撞,竟然被我们找到了。”
乔逐衡回头看了看:“你是说……”
褚淮轻轻颔首:“皇陵。”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使用“跳崖不死”定律
由“跳崖不死”定律可推“跳崖有奇遇”定理
由此可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真
第84章 世间无巧难成书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寂静封闭的空间每句话都能抖落满壁回音。
长明灯若有灵,一字亮起延伸到看不清的远方。
褚淮勉强支着身子说了两句话又倒回去,躺在尸骸烂木堆上短促地轻喘,乔逐衡赶紧回身把人搂进怀里支撑着。
“你伤势有些重,暂时不要乱动。”
褚淮轻轻点头,肩头已经痛到麻痹,能感受到的反是啮骨的痒。
借着有限的光,乔逐衡去看褚淮的伤口,即便他不通医理也能看出不容乐观,伤洞边缘狰狞翻起,混合着药粉的血水淌下。
光看着乔逐衡都觉得痛,面目微微扭曲:“我给你换药,你忍着点。”
“我耐疼。”褚淮语速很快,手却轻轻攥住乔逐衡的衣摆。
这个语气和无意的小动作让乔逐衡心头微震,赶紧把注意力转回褚淮的伤口。
纵乔逐衡手法再轻柔,褚淮还是疼得打颤,艰难举起自己的手臂咬住一团衣袖。
“好了。”
这声无异于解脱的宣判,褚淮重喘一口气,半依在乔逐衡肩膀上休息。
乔逐衡轻缓地扶住褚淮,让人靠得舒服一点。
“我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感觉我好像晕了很久。”
“应该有一天了,在这里我也不是很确定。”
褚淮轻轻叹息:“秦一铲那里现在估计也不容乐观,我们只能先想办法找别的出路。”
进来的洞口在高处,他们滑落两次,凭两人很难再爬回去,乔逐衡捡起一根木头借火照亮,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坑洞,白骨零散铺在周围,只有方才因为两人动静闹亮的甬道可以继续前进。
“走吧,不能耽误。”褚淮借搀扶站起,相携往亮处小心探去。
若这里足够明亮,他们就能看见身后更加可怖的景象,向着他们滑下的那个洞口,无数白骨纠缠在一起彼此为梯奋力向上,临死的挣扎姿态凝固在最后一刻。
长明灯扯出两人的黑色影子,如同鬼魅随行。
“我们只找出路吗?”
褚淮点点头:“既然已经找到入口,我们可以准备好后再来,现下准备不足又无引路人,加上我负伤,若还强行找我们想找的东西,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我倒觉得出路更难找。”乔逐衡苦笑。
“我以前看过些风水方面的书,我们方才不是从进口进来,只要能推出进口大致方向,应该还有希望。”
褚淮何尝不知出路难寻,陵墓设计讲究有进无出,皆是要困死人的,但此刻说明这些除了徒增绝望毫无用处。
忆起方才遍地白骨,想来皆是随行侍卫工匠,大概还有陪葬妃嫔,若找不到出路,估计他们最后的下场也是那般。
“你还没告诉我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褚淮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是一份圣旨。”
“圣旨?”
“是的,先皇驾崩前传出些谣言,说先皇病急难抑,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说要废太子再立新太子。”
先皇两儿三女,三皇子双腿已无药可医,若废五皇子另立何人无人可知。
“原本这只是谣传,三皇子心中有疑,通过往日人脉查验,发现这并不完全是谣言,”褚淮停了一会儿,休息片刻继续,“之所以说不完全是因为先皇那时虽病急但头脑清醒,并无癔症征兆,自宫中旧人言废太子另立则确有其事,甚至已经拟好了圣旨,只等昭告。”
“但那时徐皇后已经开始介入朝政,这份圣旨即便能立也难布告,三皇子探得说这份圣旨恐怕被先皇带入陵墓,想借随行陪葬之人将这份圣旨带出,不过先皇一入葬便封入口,无从听闻有人逃出生天。”
乔逐衡微皱眉:“那我们进来的那个口呢?我进来的途中还摸到了死人骨头,应该有人逃走才是。”
褚淮摇摇头:“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但死人难言,无从揣测。”
长明灯的尽头就在眼前,乔逐衡举起火焰往前探去,两人已准备好看见些恐怖的场景,未想眼前并不是什么苍白枯骨,待近前细看愈发惊愕。
数十个木雕人在眼前或坐或卧,有的交谈有的劳作,精致逼真得仿佛能听见他们低语之声。
原本进洞看见木雕人就足够奇怪,褚淮当时没多想,现在看见这么多木雕也该意识到此乃刻意为之。
“我们靠近看看。”
乔逐衡扶着褚淮走近一座木雕,这是一个拿着锄头的木雕,双手撑在锄头柄上,似乎正在休息。
褚淮伸手抚摸这个木雕,这并非粗制滥造之作,手法讲究,细节无一不兼顾,若有点睛之笔,下一刻似乎就能让他动作。
可是这些木雕并不像是用来随葬的,若要随葬木雕品必然会选更独特的,雕刻这些并无特色的劳作者是何意。
褚淮上下摸索间不知道摸到了哪里,这木雕竟然动了一下,两人吓得同时后退,它随即停下。
两人大气不敢出,凝固许久才缓缓放松。
“刚才……”
“好像是机关。”
这等出彩的机关堪称前无古人,公孙闲也爱搞这些,不过还没见他做过什么人形机关。
褚淮又伸手去试,感觉自己好像拉到了什么,随着褚淮拉扯,那木雕又缓缓动作。
“我怎么感觉看着这么熟悉。”乔逐衡喃喃,看向另一个木雕人,学着褚淮摸了摸也发现了暗藏的机关。
木雕人,机关,可以真人操作。
褚淮:“唐绍他们最开始带的机关木偶,好像就是这样。”
乔逐衡也回想起了那些细节,当初在李老将军寿宴上,他们牵扯木偶表演,姿态飘逸,远比这些精细,但不难看出他们之间有几分想像。
“我们再看看。”
褚淮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线索,两人一一查看木雕,终于在一个角落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目。
这张脸看起来年轻许多,面上带笑,手中拿着一把刻刀。
“为什么我感觉这个木雕看起来这么像年轻时候的步前辈”
褚淮的手一寸一寸摸过那蒙尘的脸:“这就是步惊风的木雕,我想找的也是这个。”
“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木雕看着这么眼熟,必然和我们认识的人有些联系,总能找到熟悉的标记,没想到会这么明显,我猜步前辈当年恐怕就是建陵的工匠之一。”
褚淮扶着木雕缓缓坐下:“你还记得唐绍当初在船上讲的故事吗?”
乔逐衡点点头。
“现在再回味这个故事,我倒觉得意有所指,”褚淮轻笑,“故事所说是不是和这个场景有几分相似?”
故事的最后满堂木雕人,被虏的姑娘被转移到别处被尽数救下,雕刻者则和他的作品一同消失不见,如果搬到皇陵一事上,恐怕就是步惊风借自己雕木神手,救下这些本该陪葬的工匠,随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逃离。
“这只是猜测,至于当年修陵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步前辈自己知道,虚构的故事中能窥见的内情实在有限,猜猜就罢。”
乔逐衡叹了一口气:“若早知步前辈与皇陵有关就好了,现在他人远在万里之外,也没法帮忙。”
褚淮却悠然万分:“乔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步前辈还给了我们一样东西。”
皱巴巴的信封被掏出来,褚淮感叹:“他当时已猜到我们的计划,有心帮我们,相比步前辈我果然还是略逊一筹,没能看透他的深意。”
褚淮小心把那个不知画了什么的图纸展开,万幸没有被水浸花。
“但这图不完整,即便知道与皇陵有关也无用。”
“乔将军,你把火拿近点。”
乔逐衡依言把火拿到褚淮指定的地方,火光下是步惊风的木雕人拿刻刀正在雕刻一个木板,褚淮小心翼翼把图纸铺在木板上,两相贴合纹丝不差,完整的皇陵内部图展现在木板上。
“真是……”
乔逐衡词穷,只能在心中盛赞步惊风聪明绝顶。
“我们把这个木板拆下来带上。”
两人合力把木板拆下来,俱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有了地图……”
“咯咯——咔咔——”
没等说完,奇怪的声音响成一片,两人大惊,只见周围的木雕人忽然动作起来,在地上飞快滑行,个个向着褚淮他们的方向扑来。
皇陵为防盗墓贼,怎么可能吧
不设计机关,恐怕这些都是出自步惊风之手。
乔逐衡猛然拉起褚淮避过扑来的一个木人,那木人与步惊风的雕像猛撞在一起,顿时只剩一地烂木头,一些光滑的部分飞溅出来。
这下不难解释为什么进来洞口时看见一地烂木头,至于那些白骨,指不定是着了机关的道。
“先往东走,避开机关再说。”褚淮无暇细看地图,凭方才的匆匆一瞥决定了方向。
乔逐衡把火把和地图都塞给褚淮:“拿稳了。”
说罢把人一抱想着指示方向奔去,身后的声音愈发剧烈,宛若有灵追着狂奔的乔逐衡,长明灯在远处亮起,指引着来人。
“废物!”高天盛一脚踢开回报的人。
“找不到乔逐衡的尸体就算了,连一个小贼都抓不到,要你们这些饭桶还有什么用!”
高天盛从身旁侍卫手中拔出剑,猛地把眼前人捅个对穿,这样还不解气,硬是连砍十几刀直到满身鲜血才停下。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高天盛丢开手中的刀:“回本家调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继续找!”
他不相信乔逐衡还能蒸发不成,就算喂鱼了,也要把那些吃了乔逐衡尸体的鱼一个个找出来剖开!
他绝对不会放过乔逐衡!
另一边勉强从追兵手中逃走的秦一铲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冷静下来的时候早已跑回了寨子。
我把他们丢下了,秦一铲恐慌地坐在金坡寨阶前,我是太害怕了,根本没想到去提醒他们,现在,现在……
秦一铲抱紧自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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