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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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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们丢下了,秦一铲恐慌地坐在金坡寨阶前,我是太害怕了,根本没想到去提醒他们,现在,现在……
秦一铲抱紧自己,眼泪夺眶而出。
“秦涯!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守卫的人看见吼了一嗓子,揶揄道,“又去哪偷鸡摸狗了?这么狼狈。”
这句玩笑实在开得不合时宜,秦一铲跳起来大吼一声:“你他妈闭嘴!”
当场震住了所有人,面面相觑,秦一铲不要命一样继续往回跑,满脑子只有去找二当家,叫他去救人。
跑到半山腰秦一铲一个趔趄摔在台阶上,这一下摔得太狠,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他趴在阶梯上一开始还能忍住不断涌出的眼泪,紧接着彻底难以自控嚎啕大哭起来。
就和他当初听说自己的家族被外戚剿灭时一样,他就是个死盗墓的,他谁也帮不了,谁也救不了,他就是一个废物,永远只会逃跑的懦夫!
“秦涯?”
头顶传来不确定的呼唤,何其熟悉。
“是你么?”
秦一铲茫然抬头,泪眼模糊间看清了眼前人,一个他本该再也不会见的人。
侯三卦,那个出师时发誓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同门师兄。
第85章 墓中行晓旧日事
东边有一处空洞,两人奔进去的同时一堵石门坠下,截断后方,唯能听见砰砰几声,许是机关木人撞在门上。
乔逐衡气喘吁吁把人放下,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自进这墓开始他就没歇过,短暂一松懈就是天旋地转。
“我们先不往前,歇一会儿,顺便吃一点东西。”褚淮知道乔逐衡已经精疲力竭,心中有些愧疚。
乔逐衡点点头,靠在一旁小憩。
手中的火把已经快烧完,褚淮忙借光看到手的地图,图纸和木板结合不仅显示清楚了地形,更标注了机关所在。
皇陵坐北朝南,整体呈方形,设前殿与中殿,褚淮按照木人机关所在估计出两人的大致方位,他们并不是从入口进入皇陵,处于中殿东南侧,若按照地图一直往北即可到先皇棺椁放置的地方。
不过从地图上也可以看见几个着重标出的机关点,此路虽短但不可说不凶险。
那边乔逐衡感觉恢复了些,半睁眼就见褚淮灰头土脸趴在地上对着木板蹙眉研究,褚淮因伤一只手不能久用力,只能有些歪扭地用完好的那只手执火,这样一来就只能用这种诡异的姿势。
“我帮你。”
乔逐衡伸手拿过火把,把地图举到自己胸前让褚淮看着方便些。
褚淮轻声道谢,没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自乔逐衡这个角度看褚淮,很难不注意褚淮的伤口,那些廉价的伤药作用有限,乔逐衡总觉得褚淮的伤势每分每秒都在恶化。
他还能记得自己心惊胆战剃箭的场景,那箭是特制的,箭锋看似平滑,入肉触发机关倒钩在肉上,若是硬拔下来非撕起一块肉不可,如果射在什么要紧位置,等同回天乏术,乔逐衡上战场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次,毕竟机关本就精巧匡论是在这小小箭尖,若是用了必然是抱定百分百杀此人的心。
原本……这一箭是要他挨的……
乔逐衡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只盼出去就好了。
褚淮看好路后慢慢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继续走?”
乔逐衡把剩下的干粮都掏出来,算算要是两人分只能吃几口。
“你都吃吧,我现在还不是很饿。”
“谁吃了最后不还是得挨饿,水省着点喝就行,”褚淮把吃的强硬塞给乔逐衡,“我现在这个样子,吃多吃少都是你多出力,别在这里逞强。”
说着褚淮先吃了两口,看乔逐衡仍旧没有吃遂拍拍他:“多大人了,还要我喂你不成。”
褚淮全然没有陷入绝境的自觉,说话时面上带笑,很是悠然。
乔逐衡这才慢吞吞往下咽干粮,用余光观察褚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饥饿感都被痛感替代了,吃了没多少感觉就饱了,看着手里干巴巴的食物,褚淮忽然道:“乔将军,有些事我想现在应该告诉你了。”
“咳,咳咳咳,”褚淮突然正经的语气吓了乔逐衡一跳,“什,什么?”
褚淮侧头看看乔逐衡,又收回目光。
“关于我们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褚淮低垂下眉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些事,对于你的信任说实话我很感激。”
“谋反这种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彼此心里清楚就好,我又有什么可问的。”
“乔将军,对外人而言我们所为是谋反,实际上我们是在平反。”
褚淮咬了一口吃的:“这一切要是从头说就太远了,简单来说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名不正言不顺,我们有五成把握认为五皇子非先皇血脉。”
乔逐衡神色巨震,这恐怕是只有褚淮敢说出来的话,放眼整个垣国,顶多说五皇子非贤明之君,至于他的身世根本无人敢随意揣测。
“我这一路远行除却寻求可以帮助我们的力量外,更是为了求证五皇子的身世。”
褚淮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向乔逐衡伸出手:“边走边说吧,别在这里待太久。”
乔逐衡虚扶褚淮的手站起来,两人按照地图继续深入。
“当初找到乔将军之后我本计划直接去燕门,因为燕门王同三皇子感情深厚,向他求助即便不成也不会败露,谁知你在西夷有事,遂只能先远出关门处理外族的事。”
褚淮叹息:“哪料到也是那一趟去西夷,替我们的猜测作了有力一证。”
“垣国的事怎么会和西夷有关?”
褚淮思索了一下,决定说的详细些。
“先皇得三皇子后七年后宫仅有一女诞下,当得知自己将有第二位皇子,专门雕刻了一枚与三皇子同材质的玉雕用以做赏赐,这两枚玉雕雕刻的是垣国龙脉,材质雕工俱是世间独一,不可翻做,先皇为免此举显得不公,将此玉佩交给三皇子,叫他给自己未来的弟弟。”
乔逐衡从模糊的记忆中勉强挖出些与玉佩有关的讯息,塔姆尔夫人脖子上的那个……
“三皇子将玉佩交给了当时尚在怀胎的嫔妃,时隔多年三皇子虽已不记得那位妃子的容貌,但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徐氏,而且三皇子后来找到当年记录侍寝的老太监,听闻徐氏的侍寝时间与怀胎时间并不对应,仅怀胎六月孩子就已出生,显然有问题,奈何人言许有偏差,不足为证。”
乔逐衡完全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听褚淮叙说。
“塔姆尔说他母亲是汉人,玉佩是他母亲遗物,西夷王已故,到底塔姆尔生父是谁我也不敢笃定,后来留雁一行遇步惊风,了解到了些许当年旧情,可以确定塔姆尔才是真正的五皇子,现在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不知是徐氏和谁通奸所得。”
“若如你所说,先皇会不知道?”
“这就是目前最大的疑点,我觉得定然还有其他隐情,而且此事恐怕和骁影卫脱不开干系,按照步惊风的意思,当年送五皇子和他母亲到竺汜的就是骁影卫一行人,如果是坊间传闻骁影卫替先皇办事一去不返,先皇怎么会不知道徐氏有问题,所以这件事还要进一步深究。”
乔逐衡默了片刻:“这些事就算不告诉我,我也还是会帮你们的,不是非说不可。”
褚淮苍白的脸上勾出一个笑:“说清楚了总好过瞒着你。”
没等乔逐衡回话褚淮指了指前面:“这里有机关,我们避开就到中殿了。”
地面上不知嵌入了什么,散发出幽幽的暗光,地面若龟裂,没有完整之处。
“这是地盘,地图上已经标示了戊所在的位置,阳顺阴逆,戊自艮八宫起飞,乃是阳局,我们按照顺时针走就行。”
乔逐衡云里雾里,完全不不知道褚淮在说什么,只迷迷糊糊跟着人在幽亮的地面上行过。
走过龟裂的地面,两道长明灯亮起,明显可以发现这些长明灯当中有缺位,应该是人将一部分移动到了他们进来的那个偏僻甬道用以照明。
先皇的棺椁静静陈列在长明灯尽头,褚淮低头看自己的脚下,确定没有其他机关才带着乔逐衡慢慢往前去。
待走到棺椁前褚淮规规矩矩行礼作揖,以表尊敬,乔逐衡也依葫芦画瓢做了。
“我们……要开棺吗?”
褚淮摇摇头:“先查看随葬物品,实在找不到再想其他。”
乔逐衡轻轻点头,两人分工在随葬品中寻找他们想找的东西。
“若是可能也注意一下有关侍寝记录的文书,虽然不能确定,但有可能夹杂在其中。”
乔逐衡轻应了一声。
“还要小心会不会有什么机关,遇见打不开的箱子记得叫我。”
褚淮把能想到的都嘱咐了,原本应该由秦一铲带他们进来,找随葬品这种事他应该最有经验。
随葬的珠宝工艺品可以全部不管,重点是十几箱书,有竹简,有帛书,有纸制书,一个一个翻起来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褚淮因伤翻一会儿就要休息好些时间,偶尔伤口痛得受不住都想叫两声发泄,乔逐衡那边则处于另一种尴尬的境地——有些字写得实在难以辨认,不得不看一会儿找褚淮分辨,无形中拖慢两人的速度。
乔逐衡首次为自己当年不好好读书感到愧疚,难道这就是先生说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过,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两人翻了好半天,都累得不轻,褚淮实在受不住,趴在其中一个箱子上小憩,心里挤兑自己在这种鬼地方都能睡着。
乔逐衡那里主要是竹简,因为占地方所以量不多,很快翻完两箱到第三箱前。
这一箱是好几个卷轴,乔逐衡希望是书画之类的,这样就不用细看了。
如乔逐衡所愿,这些确实都是画,不过只看一眼乔逐衡的脸就烧起来。
画上的人俱是成双成三,或拥或挽,衣襟半开不开,神色迷离销魂,有男有女,姿势各异,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什么。
乔逐衡砰一声把这些东西全部塞回去,合箱子猛了发出巨响。
“怎么了!”褚淮一下惊醒,茫然看向乔逐衡那边,“有机关?”
“没没,我手没抓稳,盖子砸下来了。”
褚淮勉强站起来,作势要靠近乔逐衡:“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乔逐衡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挡住那个箱子,“好着呢,没事。”
乔逐衡的反常让褚淮微疑,又说了几遍小心才回到自己的手边继续翻看。
看褚淮没起疑乔逐衡缓缓松了一口气,奈何画面已经烙在脑袋里,一时让他心乱不已。
他从没想过两个男子之间该如何亲昵,而这几幅画卷堪称详细地告诉乔逐衡该怎么做,旖念一时难以挥散。
这,这真的可以吗?乔逐衡有些心虚地继续翻下个箱子,想的却是全然不相关的事。
这边褚翻了好久都不见乔逐衡再来问不认识的书,褚淮有些疑惑,走到乔逐衡那里,看见书被翻了一地,看不出来是不是挨个认真查看过的。
其中一个没有写书名的小本吸引了褚淮,捡起来一看发现正是侍寝记录。
褚淮又气又想笑,叫这人翻了半天,真不知道心思都放哪去了。
“傻瓜,别找了,这里,”褚淮用书脊轻轻敲了一下乔逐衡的脑袋,“叫你找也不仔细看。”
“唔……”
乔逐衡挠挠头,满脸通红。
看乔逐衡的表情褚淮有些无奈:“我不是在怪你,你不用那么不好意思,你应该是累了,在这里不知日夜,也没让你好好休息,就先找到这里,我们都休息一会儿。”
还好褚淮不是真的会读心,乔逐衡松了一口气,要是褚淮能看见他现在脑袋里在想什么,估计能把他头拧下来。
褚淮只能趴着睡,乔逐衡也用同样的姿势趴在褚淮身边,墓地阴冷两人靠在一起暖和些。
在墓里睡觉,堪称世间独一的体验了,这本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一靠近褚淮就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甚至……又开始想刚才画卷上的内容。
乔逐衡有些欲哭无泪,他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梳理梳理脉络,收收线
感觉这个月……好像能完结!
ヽ(????)?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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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墓地里,褚淮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俱是光陆怪离的场景,神魔鬼怪遍地而行,明明想醒却动弹不得,缓了好一会儿才大汗淋漓醒来。
褚淮擦了擦汗,刚一动就觉肩膀痛得锥心,咬牙硬是撑着站起来,半边身子已经没了知觉,弯曲一下手都不住打抖。
不能再拖了,褚淮小心拍了拍乔逐衡:“乔将军,继续找吧。”
已经有了一样证据,再找下一件心里多少没有最初那么紧张,临终圣旨本就有几分捕风捉影的意思,凭现在手头有的证据,已经可以轻松扳倒外戚。
两人花了不知多长时间,把十几箱书翻了一遍,并没有看见圣旨模样的东西混杂其中。
“会不会在棺材里?”
褚淮轻轻摇头:“下葬前经过数道工序,那会儿都过外戚中人的手,若先皇把这么明显的东西藏在身上肯定立刻就会被发现。”
说着褚淮围着棺椁走了两圈,又靠近过去仔细查看棺材周围:“没有松动或者缝隙,事后再放进去的可能也很低,我们再去周围看看。”
中殿两侧还有侧殿,是陪葬妃嫔的墓地,未想过去路上看一地散乱,各种暗器尸骨混杂一处,褚淮靠近其中一个看细看发现那人衣着华贵,品阶不低。
乔逐衡:“这是怎么回事?”
“陪葬的人不见得都是自愿,甚至有些还买通了送葬人意图出逃,这些还有我们路上看见的应该都是试图逃走的陪葬者。”
挖陵工匠因有步惊风得以逃出生天,这些陪葬的就没有这么幸运,基本都着了机关的道。
“不过这些人给我们探了机关,也省得我们再费神。”
绕过尸骨两人进了侧殿,这里有几个棺材已经打开,少数几个尚还封着。
“我记得先皇似乎并没有强制陪葬。”
“说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褚淮走近一个打开的棺材查看,“那时外戚已经粉墨登场,利用陪葬来铲除异己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谁知道这些人当初是怎么送进来的。”
两人对后宫也不了解,单看服饰只能辨别品阶,至于是谁没人讲得清,这事就算翻回当年也不见得能搞清楚。
“看这里的混乱状况,真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估计也不会交到他们手中。”
乔逐衡咳嗽两声,挥了挥眼前:“赞同,我们去另一边看看。”
另一个侧殿中是先皇亲近的臣子,这里就不像妃嫔那里混乱,只有几个棺材是开着的。
这里的随葬品也有不少书卷,两人一一翻看,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没有,”乔逐衡摇摇头,转向地上趴伏的几具尸体,“这人穿着我觉得有些眼熟。”
“先皇过世不过是几年前的事,陪葬中的一些朝臣你有印象也不奇怪。”
乔逐衡靠近查看,神情有些哀伤:“这些人若是未死,朝廷大概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若朝廷没变成而今这般,乔家大概也不会遭此横祸。
“世事难免不尽人意。”褚淮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真实所想,其实这些人就算不死也不见有什么大用,放到现在多数也会被贬谪到偏远地方,就和秦桓衣一样。
见没有什么收获褚淮道:“准备出去吧。”
“不继续找了吗?”
“圣旨的说法都是宫中旧臣口耳相传,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哪说得清,”褚淮掏出侍寝记录的小本,“这个册子肯定也是当年不知谁大着胆子藏在随葬品中的,能找到就已经不错了,原本我都做好了空手而归的打算。”
“我们差点把命都交代了,肯定不能空手而归。”
褚淮笑了笑,走了两步不动声色扶住身旁的柱子,伤口传来灼烧感,身体不自然地发颤。
“过了前殿就是墓道,墓道当中还有机关,我们小心。”
乔逐衡应了一身率先走出去,褚淮轻轻扼住自己发抖的伤手,慢吞吞跟上。
有讲究的机关基本都被随葬的人探过了,只要不踩到尸体就没什么问题。
两人一路还算平安无事,踏过一路黑暗一直到尽头。
“褚淮,我感觉……”乔逐衡摸了摸身前的墓门,举着火看向上方,“好像有些不对。”
褚淮拖着身子走过去,也摸了摸石门,这门完整光滑,残留着几道发黑的血印子,连一条缝都寻不出。
“看看下面。”
乔逐衡依言附身查看,石门深深嵌入土里,少说也陷进去有四五寸。
两人在侧旁的石壁上摸索,除了一手土什么都没摸到。
褚淮拿出地图:“标注的入口确实是这里没错,按理应该有特殊设计可以找到机关。”
“可是这周围明显什么都没有。”
“我们再后退找一找。”
乔逐衡依言后退,墓道两侧全然光滑,除了垂死挣扎之人的血印连多余的裂缝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褚淮扶着墙慢慢坐下:“肯定还有出去的地方,我们或许是忘了什么。”
步惊风既然给了他们地图,肯定不是想把他们困死在这里,可是标注的出口确实是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急,伤口愈发刺痛,眼前的火影飘忽不定,褚淮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
要是在这里倒下可就不止自己没命,乔逐衡也跟着遭殃。
“这里太窄,我们先回空旷处。”
腿已经软得站不起来,褚淮倒是希望痛得再狠些,这样他还能保持清醒。
地上千奇百怪的尸骨这时再看无疑增添了恐惧,方才觉有出路可走看来不觉得如何,现在路被堵死心境大不相同。
回了前殿便是和棺材作伴,除了空间大一点并没有缓解恐怖氛围。
乔逐衡还有力气,在周围查看,褚淮未免自己的状态更糟,坐在原地看地图。
原本褚淮想着步惊风他们出逃是靠那个山洞,现在再想总觉得有些不妥,从方才那尸骨堆里爬上去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若能徒手爬上,该是如何过人的身手,不过没人来过这里那个洞又是从何而来?
乔逐衡在周围查看的时候不知不觉走到了后殿,有些惊异地发现地上有水,乔逐衡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水是从他们来的那个入口流进来的,乔逐衡慢慢走回最初的木人机关,那里除了一地残骸什么都不剩,哗哗的流水声自高处传来,举火看去发现从进来的洞口不断涌入水。
“好像……不太妙的样子。”
褚淮没发现乔逐衡不见,还盯着地图,撑着下巴想了一会慢慢揭下图纸,左右翻转看看,反着贴了回去。
这一贴再看便是全然不同的图样,方才是皇陵的地图,翻过则成了一张奇怪的图。
这图和皇陵的构造全然不同,似乎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图画,但其中一部分还是代表地盘,只是反了过来,若以地盘来延伸去看,整张图暗合九星八门,原本绘制墓道出口的地方成了毫无意义的死路。
“乔将军,”褚淮叫了一声,无人回应,“乔逐衡!”
褚淮茫然看了看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该死,褚淮捂额,费力地爬起来,一步三晃去找人,走了没两步远远听见脚步声。
“褚淮,外面的水涨起来了,正在往这里灌。”
褚淮听见水眼前一亮:“这可真是正好。”
乔逐衡一愣,满脸不解,褚淮一笑:“走吧,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主子,我们在下面找了整整四天,只找到这个。”
呈上来的是一杆紫缨银枪,纵自高崖跌落,未改其光华。
山崖下面黑洞洞一片,一群人泡着冷水一点一点摸出来这杆枪,这两天又赶上暴雨,乔逐衡如果真死了,尸体应当已经冲到不知哪去。
高天盛拿过枪在手中掂了两下,猛然扎穿了眼前人。
“我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少拿这种东西忽悠我!”
要是寻常人,高天盛就放过了,可这是乔逐衡,这个跑出关门历经险阻还能苟活的人,是大战徐家士卒和铁骑卫还能逃走的人,是一路入国上山大败他们的人,他不相信这么简单乔逐衡就会死。
乔逐衡就像一个盘踞在他们头上的幽灵,永远阴魂不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好端端跳出来给他们迎头痛击。
暗处观察高家一行人的影子慢慢缩起来,小心翼翼回到来处。
“他们没有找到大胆……他们的踪迹,”秦一铲挠挠头,“那是乔将军?”
“听他们那么说应该是吧,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身份的时候。”
侯三卦抱臂深思:“他们会不会误打误撞进了皇陵”
“没有这么巧吧?”
“这万事玄妙,不可说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依据你推断的几个入口方位有个大概的想法,可以去看看。”
“我们不找人了?”
“当然要找,我总觉得若是能找到皇陵入口,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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