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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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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可能,要是就这么受罚,我肯定一天都熬不住,”西塔轻咳一声,“褚公子来这里也有几日,但除了塔姆尔的亲眷是不是还没有见过其他女眷?”
“自然,女眷多在帐后,我不可能去查看。”
“那之后图卡对我动手的时候就劳烦褚公子不避嫌去一趟帐后了,你届时找一个挂着红流苏的帐子,我的姨母就在那里,她会帮我的。”
褚淮微疑:“可她作为一个女眷,牵扯进来会不会对她不利?”
“要是旁人倒还要顾虑,她就不必忧心了,我姨母正是那桑格的妻子,当年在桑格征战时,她曾驾马狂奔,浴血百里传信,助桑格大捷,那一战奠定西夷大族地位,她功不可没,之后她不再涉足战事专心照顾桑格起居,但依旧时时帮助桑格处理些军政内务,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她就是我们西夷的巾帼英雄。”
西塔喝了半口水润嗓子:“她膝下无子,一直把我像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当年西夷王垂危时她曾让我跟着图卡,但我自小同塔姆尔在一起,更喜欢塔姆尔为人所以拒绝了,之后也有几年不曾联系,但要是关系我的性命,她不会坐视不管。”
普兰少说年龄也近半百,关外风雪刮去了她作为女人的柔媚反给了她一身不亚于男人的结实筋骨,那双手牢牢钳着褚淮教他一时不能挣脱,步伐飞快只听风声过耳呼呼不止。
没多久就到了帐前,一看见那冻得像是雪雕的人普兰发出轻呼,松开褚淮疾跑而去,边跑边把衣服脱了一把裹住西塔。
几个卫兵出言阻止:“夫人,王说了……”
“说什么说!要说让他来我帐子里理论!”
吼罢普兰颤抖着扶起西塔,眼泪摇摇欲坠,嘴里碎碎不止:“你这傻孩子,你这让我怎么给姐姐交代,你倒是有骨气!要不是……”
西塔早都冻僵了,迷迷糊糊道:“热得很,别披着……”
“好好好,你先站起来,姨母带你回去……”
等西塔完全站起来普兰也不想那么多,抱着西塔就往回跑,看见还在原地的褚淮眼睛一瞪:“看什么看!滚回你的帐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褚淮缩起头真跑了。
乔逐衡他们跑离了营帐不再着急赶路,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开始扎营。
“不赶路吗?”
“雪夜不适宜赶路,前面几步给他做做样子罢了,怎么可能真这么熬夜赶路。”
桑格皱皱眉:“乔逐衡,别忘了你收到的命令。”
“我当然知道,但打仗又不是快就最好,桑格将军打过那么多仗,对此应该比我清楚。”
桑格不再多说转身,指挥自己的人安顿下来。
看桑格和他的人聚在一起暖身子乔逐衡一时有些伤感。
桑格比他年长,算是前辈,这人身上有着和他父亲相似的气质,许是经过战争和岁月磨砺的人都会慢慢打磨出这样不寻常的特质。
而另一面桑格和他乔逐衡又很像,同是对自己的主人忠心不二,回护自己的族人,但最后却落个被背叛的下场。
乔逐衡摊开手,在明亮的雪下看见那歪歪扭扭的汉字。
“乔将军,桑格将军属于战场,这是他最后的荣耀,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第13章 行奇招治敌不备
西塔冻的时间不算长,只是这夜天气实在糟糕,普兰又是给他热水擦身,又是给他喂汤喂药,过了近整夜总算是人把折腾好了。
等人气色变正常,普兰腿软地坐在床边,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你这是要吓死我吗!再晚点你这腿,你这手,还有你这命,都不用要了!”
西塔虚弱笑了笑:“阿娘,别生气,我有分寸。”
“你还知道叫我阿娘,我真是被猪油蒙了才帮姐姐把你这个犟种带大,你明明知道图卡他不是什么好惹的,现在塔姆尔又身处危机,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正是因为塔姆尔身陷危机,我才不能坐以待毙。”
普兰气得一锤腿,抹了一把泪:“当初我就该心狠一点,怎么也把你留下了,就算不帮图卡谋划,在这里你也过得滋润,哪里受这些苦,听阿娘的话,这事过去了就留下,别再想些有的没的。”
“阿娘,我是塔姆尔的人,生死随他,这是我们西夷的传统。”
“命都没了还管什么传统不传统,那好,我再说一个传统,西夷以强者为尊,图卡现在如日中天,你要是遵循传统就该留在他这。”
西塔毫无血色的唇勾出一个笑:“他强不了多久了。”
“比这孩子怎么转不过来弯,你说他不是,那谁是,塔姆尔吗?图卡就算真不行了也只会轮到乌尔木,塔姆尔那小子血统不纯怎么都轮不到他。”
“这强又不是血统决定的,迟早有一天塔姆尔会证明自己。”
“他现在还在狼窝里自身难保,等这次结了,他就在狼肚子里证明自己吧!”
西塔嘴唇抿起,不再说话,起身抖了抖衣服:“这一趟麻烦阿娘了,我回去了。”
普兰知道方才自己话说重了,心中后悔不已,但嘴上还是强硬:“回去?你还敢回去图卡不把你剥了!”
“塔姆尔的亲眷都还在那里,就算我能躲,他们也躲不了,我应过塔姆尔,不会就这么不管。”
普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终猛地站起:“你去行,我也和你去。”
“阿娘……”
“我倒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样,小时候还好好一孩子,长大怎么就成了这样。”
西塔无声垂眸,遮住当中无奈,人总是会变得,只有普兰还当图卡是当年那个孩子。
临天亮下了一遭雪,太阳升起时刷过一层金色,周遭反掀起一层冷意,侍卫早起打扫,唰唰的扫雪声盘绕在营帐外。
褚淮把送来的饭一一分给笼子里的人,他和这些女眷还不是很熟,但仗着一张好面皮倒是博得了她们些许信任,这些人乖乖接了吃的在笼中分着。
现在计划都在正轨,就担心乔逐衡那里出问题,战场不测风云时时发生,这是断然无从算起的,褚淮不问鬼神,坚决依靠各种客观条件推断,现在不在乔逐衡身边,自然也没法给出什么建议。
再想西塔经受的一切褚淮不免有一些内疚,计划是他提的,细节是两人商量的,但受苦却是西塔,不免显得他有些不仁义,只盼那个叫普兰的亲人能护住他。
待她们都吃过歇下褚淮装模作样骂了两声起身准备离开,现在他是和西塔交恶的人,进来的借口也是收拾收拾这些俘虏,不能久留。
脚刚迈到门帘前就从外面打开了,两人一照面褚淮就头疼。
“你怎么在这里!你对这些人做了什么!”
普兰的大嗓门让褚淮恨不得捂住耳朵,最终只是冷哼:“我现在去哪里做什么是你能管的吗?”
凭他和乔逐衡传闻中不三不四的关系,这些人自然也没法说什么,顶多私下议论议论,面上带着鄙夷给他特权。
“你去别处我自然不管,但这个帐子里就不是你能来的!从现在起这个帐子我管着了,你这种东西离远一点!”
西塔轻咳两声,脸上有些尴尬,只能动唇不出声道歉。
“行啊,我看你能横到什么时候。”
说罢褚淮头也不回离开,回了不远的帐子。
“他怎么住这里,这么近。”
“我们先进去吧,不必管他。”
褚淮在帘后透过缝隙看普兰搀扶西塔近了帐子完全放心了,从现在起到乔逐衡回来,他都不必再担心西塔和塔姆尔亲眷的安危。
现在只剩下塔姆尔和他的妻子需要顾虑,其余一切,尽等乔逐衡回来那日纷呈演绎。
乔逐衡一行人走了十多天,经了两趟暴雪,不过人马都精神得很,就等着一战。
桑格和乔逐衡也没聊过什么,顶多关于行军和粮食分配商量商量,其余时间都各管各的人,泾渭分明。
之前褚淮在时已经同乔逐衡说过两年前一战的细节,这才知那日在战场上的是图卡,不过那时探子回报只说是西夷的一员大将,乔逐衡只管把人打败,至于这人是谁全然不放在心上。
谁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有同这人共处的时刻。
又走了半日,远远看有营帐的影子,乔逐衡下令按照之前的计划在高地驻扎,进攻时间等他命令。
桑格夜里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乔逐衡一人站在高处,留雪夜星辰之下一个挺拔的身影。
这人少年英雄桑格耳熟能详,听闻乔逐衡叛走他也曾惋惜,自古英雄惺惺相惜,不分年岁与阵营。
“桑格将军,这么晚了还没睡。”
乔逐衡转身看着在营帐前的人。
许夜晚容易让人有些松懈,桑格没有如以往那般疏离,只是沉声回应:“夜里浅眠,老毛病。”
“确实,行军作战,当将军的可不敢安眠。”
“那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今夜我不休息。”
“明日不战?”
乔逐衡此前同他说过粗略计划,因时间紧急按理明天就要带人去探探情况。
“等他们歇下我去探情况。”
“你一个人?”
“嗯,一人方便。”
桑格这才注意到这人穿着深色贴身长衫,平日不离身的银枪也没带着。
“不行,太危险了。”
这话出来两人都愣了,桑格赶紧轻咳:“你做将军的怎么如此莽撞。”
“桑格将军多虑了,既然我出此策自然是有把握。”
桑格默了片刻:“我同你一起。”
这回轮到乔逐衡沉默,许久才道:“我不会背叛你们,乌尔木我人都没见过,不可能同他商议什么。”
“不……”桑格犹豫了片刻,“我并非担心你临阵背叛,只是这营帐少说近千人,独身潜入太过危险。”
桑格不喜欢乔逐衡,甚至很反感,但这并不妨碍他敬重这位汉人将军。
“那么……就承桑格将军好意了。”
高地下营帐中最后一盏灯也熄了,乔逐衡蒙好脸看了看身侧人,桑格也拉上面罩,两人如影般向低处潜去。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深知这战场上最重要的莫过于知己知彼,探子传信不可尽信,当亲自查验。
两人此次非战,力求悉知帐内情况,乔逐衡一边穿行,一边在心中丈量,亲眷所在,将士所在,粮草所在,每一营帐人数几何,主帐何处,守卫如何。
此时深冬,众兵疲惫,守卫士卒多困倦,轮守的人不多,营帐看着有三十余个,但仔细算计下来人也不过四五百,这大大出乎乔逐衡意料。
想来这冬天他们也不好过,若人并非只有这么多,许还有不少人出去寻粮食了。
桑格跟着乔逐衡,时不时替他放风,两人合作默契,不过一个时辰已经大概摸清楚了乌尔木的情况。
这种境况比起图卡差远了,但图卡只想保存力量和桑格对抗,若不然早把乌尔木了结了。
当然,往好处猜,图卡可能是顾及兄弟旧情。
两人巡游过最后的营帐绕到了营帐的后方,这里处在山与森林的交界,冬天林中许有猛兽出没,但林中有物资可以保证不会遭饿,靠山防风不被雪灾侵袭,等到开春沿山脚而行也不会迷失方向。
乔逐衡心里有了明确的计划,想桑格点点头,两人绕路返回。
“乔将军,怎么计划的?”
这是桑格第一次这么称呼他,语气满是不确定。
“明天你自能知晓,现在不必着急。”
“那怎么你会怎么处置乌尔木和他的人。”
“图卡希望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我自会如他所愿。”
桑格长叹:“我只求乔将军不要用太过决绝的手段断尽他们生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我西夷族人。”
“现在我听命于图卡,他要斩草除根,我也只能如此。”
桑格哑然,最终道:“乔将军,你曾经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乔逐衡是赶尽杀绝之人,桑格那一战哪还有力气跑回去和图卡会合。
“我确实不是,但下令的人不是我,若我非被要挟也不至于掺和进来。”
桑格第一反应是娇滴滴的褚淮,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从没想过乔将军是会被男□□惑的人。”
乔逐衡:“……”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看出乔逐衡脸色古怪,桑格别开眼睛:“但人各有不同,我也不该这么说,乔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乔逐衡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又只能咽下去,干巴巴道:“谢桑格将军理解。”
第二天冬阳高照,温度还是很低视野却极佳,乔逐衡在帐中安排好后开始补觉,桑格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见人,问才知道人在睡觉,想两人前夜去夜探敌营,桑格姑且理解了乔逐衡,只羡慕年轻人身体就是好,说睡就能睡,不像他现在疲乏却毫无困意。
谁知乔逐衡一睡就是大半天,等太阳隐有西沉之势人才出来,点了点人数也不顾桑格就驾马带人向乌尔木营帐而去,摆明要打乌尔木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桑格在高处细细一点发现乔逐衡竟然只带了四十来人,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不知道乔逐衡怎么计划,只能在高处窥望。
那一小队人马一来,就像是落入沸水的一泼油,霎时把乌尔木的营帐吵了起来。
午后正是人归家松懈之时,加上乌尔木安稳了不少时间早疏于筹备看守,乔逐衡一去就首先破了他一处防护。
出师便占了上风,但乔逐衡没有乘势追击而是带人在周遭骚扰,并未深入营帐。
这给了乌尔木准备的时间,等了不过半刻钟,乌尔木就带着百来号人跑了出来,乔逐衡带的人少,胜在轻捷,毫不恋战,带人急急后撤,向着宽阔处走。
两队人一追一赶像是在闹什么游戏,乌尔木愣是追不到半个人影,而且乔逐衡带的人轻快,根本不准备和他们硬碰硬,退一步跑两步,勾着乌尔木的队伍跟着,烦人得很。
两队人兜了一个大圈有跑回了乌尔木的营帐,后者喜不自胜,下令弓箭手出来好狠狠把乔逐衡的人收拾一顿。
弓箭手上了守卫的塔,拈弓搭箭,谁知刚摆好阵势就听后面杀身震天,乌尔木这才惊觉自己的后方被人算计了。
声音的源头是粮草和亲眷,那些人都没什么战斗力,追赶的士卒心一下慌了,等着乌尔木下令。
“回防!回防!”
乌尔木带的人赶紧回撤,奈何到底晚了一步,只听那震天的吼声被另一摄人之声替代。
那声音自高处而来,由远及近,带着营帐颤抖,远处的桑格也注意到了变故,赶紧循声望去。
这一望众人的眼睛陡然缩紧,那铺天盖地的白色从高山上如白浪铺面而来,电火光石的一瞬,根本来不及救人。
裹挟着寒风与巨响,靠山的营地骤然埋没在无边的白色,本是靠山保护怎料而今被山所害。
未被波及的营帐远离山边,都是战士的住处,埋在雪下的,尽是亲眷和粮草。
汪洋一片白色,在绯色晚霞下绵延无边,同昨日落雪混为一体,再分不出彼此。
第14章 重重计何人争锋
“夫……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知此……额……知此……”
夫子的眉毛一立掏出戒尺:“手伸出来。”
乔逐衡的小脸皱成一团,他本就不擅长背书,这夫子还偏偏抽背,那么多篇,他怎么可能记住。
白生生的小手伸出来,指肚因为习武已经起了薄茧,但面对夫子的万钧戒尺,这点可怜的防护根本不足挂齿。
“布置了整整一周。”“啪!”
“还记不住。”“啪!”
“乔将军的儿子连兵法都背不住,以后怎么上战场。”“啪!”
“长不长记性啊”“啪!”
乔逐衡憋了半天才道:“长。”
“回去怎么办”“啪。”
“背……”“啪!”
“明天还背不好怎么办”“啪!”
“一定背会。”
乔逐衡的眼睛包着泪花,夫子这才收了手,看向旁边:“怀之,你来给他背。”
褚淮看着抱着手欲哭不哭的乔逐衡生出些可怜的情绪。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褚淮顿了顿,“忘了。”
“忘了”夫子吹胡子瞪眼,“你才背了几句就忘了!”
“感觉没什么用,就没背了。”
“气煞我也!手给我伸出来!”
“啪!啪!啪!啪!”
戒尺拍肉的听得乔逐衡心惊肉跳,而挨打的人面不改色,等夫子打完才慢吞吞把手收回来。
“都给我去祠堂跪着!”
褚淮内心很惆怅,他个姓褚的为什么要跪乔家的祠堂啊。
两人跪在祠堂前,乔逐衡在旁边吹手:“怀之,你怎么也不会背啊。”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傻子,褚淮在心里碎碎念,张口:“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故战道必胜,主曰无战,必战可也;战道不胜,主曰必战,无战可也……还要背吗”
乔逐衡:“……那你为什么不背啊……”
“不想行了吧。”
乔逐衡随即愁眉苦脸:“那我明天怎么办啊,一天怎么记得住。”
“夫子明天很可能抽你九地篇,这是才讲的,你回去把第一段背熟。”
“可是夫子不是说明天抽我今天的吗?”
“听我的没错,你回去背就行了。”
“那万一他没抽……”
“那今天的你一晚能记住吗?”
乔逐衡一脸委屈:“不行。”
“所以啊,听我的说不定还有机会,万一抽了就不会挨打了。”
乔逐衡在心里算计了一下,最后绷住小脸说行。
第二天。
“啪!啪!啪!”
“书都能被串!去祠堂跪着!!”
褚淮:“……”他果然还是高估乔逐衡了。
……
“褚公子。”
褚淮猛然睁眼,黑暗中看见一个人跪坐在一旁,褚淮一翻身起来。
“西塔。”
“抱歉,这么晚来找你,我姨母她……”
西塔发出一声苦笑,这几天褚淮是看见图卡几次三番来都碰了一鼻子灰,感慨这普兰虽为女辈,战斗力真是一流。
“无碍,还是多亏了夫人,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才好,事后我还要想她谢罪和道谢才对。”
“褚公子帮我们良多,哪还能让你做这些,我不能久留,与你说些事就离开。”
“请讲。”
“算算时间乔将军他们离开也有十多日了,不知褚公子最近可听见什么消息”
“还没有,不过应当快了,”褚淮想了想,继续详细解释“地图我见过一次,算算时间要是快最少七天就到了,若路上耽搁可能推迟两三天,到现在已经十二天了,过不久应当会有传书。”
“这就好,这就好。”
“这些日子塔姆尔那里也还好,只是我没法近他身具体情况不了解,你不要太担心。”
“劳烦褚公子了。”
“不必这么客气,等接信那天就看西塔先生的准备了。”
“已经差不多了,”西塔迟疑片刻,轻声叹息,“只是这之后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不管怎么说,我们名不正言不顺……”
“他若是能管好西夷,带部落变强,那些流言蜚语自会烟消云散,现在不反抗以后便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嗯,我知道,那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小心。”
西塔走后褚淮也睡不太着,方才梦见了些小时候的事,竟觉恍若隔日。
褚淮把灯点亮,捻得暗些,摸起手旁放着的兵法书,这不过是当时顺手揣着准备路上解闷的,谁知道这夜唤起了旧忆。
书又翻开两页,看的心却没多少,不知道乔逐衡那里到底什么情况,以前在垣国时还能借鸟儿千里传书问候一番,现在离得近了反做不了什么。
果真是不见倒好,省得惦念。
乌尔木发出一声惨号,带着人疯了一般冲进被雪堆着的营帐当中,但那雪高数尺,加上营帐倾塌,压在下面的人这会儿怕都断气了。
桑格在高处看着心里发寒,当初他带兵袭击乔逐衡守卫的关口,这人也是借地势胜得他,当时大雨数日,乔逐衡他们诱敌临江,待时机正好便开闸泄水,把他们冲了个七零八落,之后趁他们逃时半路伏击,好在桑格凭经验带着残兵出逃,终是铩羽而归。
难怪乔逐衡只带了四十多人就去了,这根本就是诱饵。
桑格颓然叹息,图卡看似精明,借刀杀人,但杀的……到底是自己的兄弟啊,要是他当初早早交出手中权利,而不是遵照西夷王临终指示考验图卡,是不是现在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为什么!”乌尔木挖雪的手冻得通红,呲目欲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
那些官兵也乱了手脚,再无心战斗,不顾敌人就在身后,埋头挖雪,强忍悲声。
终于乌尔木在这群人当中看见了熟悉的面孔,再一个个细细辨认过去,都是塔姆尔的人,乌尔木顿觉头晕目眩,这毫无威胁,总是满目堆笑的混血弟弟,难道是这种凶残之人。
乔逐衡下马把枪顶在乌尔木胸前:“停手吧。”
“塔姆尔派你来的他想要什么?”
“要你的命和手下。”
“哈哈,难道他就这种本事,自己躲在后面,派一个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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