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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令-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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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吧。”
“好,我与父亲会在朝中布好局,只要能拿到所有的证据,四皇子的罪行绝对无法再遮掩。”宫阙知道越吟来宸州是做什么的,而他自己,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都不可能会让四皇子逍遥法外。
商定后,两人便分头开始行动了。宫阙要与父亲谋划好整个揭发的计划,而越吟则又多拜托了弦音一件事,与此同时,还飞鸽传书罗旌,让他务必将名单上的人都保护好。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越吟没想到自己刚来宸州,宫政就送了自己一份大礼,虽说他只是为了对付四皇子,但这确实帮了越吟很大的忙。对于宫政,越吟心里是十分复杂的,他曾救过自己的爹娘,也曾要过自己的命,最关键的是,他是宫阙的父亲。若是旁人将越吟逼至死地,他是绝对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的,可那个人是宫阙的父亲,他就不能那么做。
越吟叹了一口气,想来宫阙当是比自己还要难受吧。
四皇子正与权铭商议如何能重建一个像黔州一样的矿场之时,铁麒突然在外面喊道:“殿下!急报!”
“什么事?”刘衔因为被打扰而有些不悦,“呈上来!”
“是!”铁麒疾步上前将一封信函交给了刘衔。
江州加急信?刘衔心感不妙,立马拆开了信,快速的看了起来,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出什么事了?”权铭小心的问。
“这帮废物!都叫他们藏好尾巴,竟然还是被人给揪住了!”刘衔生气的道,“一个个出了事就只知道求助本殿,要他们有何用!”
权铭看四皇子这盛怒的样子,就知道此事不小,当下也不敢再吱声,唯恐迁怒了自己。
“殿下!”外面又有一个人拿着一封信笺进来了。
刘衔盛怒未消,厉声道:“又怎么了!”
那人将信呈上后便退到一旁不敢出声。
这次来的是靖州,刚看了个开头,刘衔就一把抓了手中的信,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了。这两通刺激下来,刘衔反而不生气了,看来是有人特地去查了这件事,只怕柳州等地也逃不过了。刘衔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上次王书道被抓他倒还可以斡旋一二,可如今被人连根拔起,无论如何也是保不住了。当务之急必须让那些人都闭上嘴,绝不能让他们攀咬到自己身上,刘衔很快下了决定,既然保不住了,那就在爆发之前全部毁掉吧。
冷静下来思考了一阵过后,刘衔终于开口了:“权铭。”
权铭还在揣测发生了什么,兀的听到四皇子叫他整个人都惊了一下:“啊,在!”
“有件事,本殿需要交给你去办。”刘衔思定,最适合去做这件事的人还是远离朝局的权铭。
“殿下尽管吩咐。”权铭定了定神。
什么!权铭没想到四皇子竟然是要他去做这么大的事,上次要他刺杀宫阙他还迟迟不敢下手,如今竟然让他去刺杀这么多的朝廷命官,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权铭心下骇然,却努力不表现在脸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是问了出来,不过马上就后悔了,这可能不是他该知道的事。
刘衔冷着眼看了权铭一眼:“本殿的命令你只需服从就是了。”
“是…是。”权铭在那冷然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切记,一定要让他们自然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是。”就是要伪造他们是死于意外,而不能让人知道是被人杀的,权铭心下明了,但此事实在是难了些,看来得好好想想法子。
一个喧闹的酒肆里,正中央的八仙桌周围挤满了人,中间一个店小二手中高举着一盅色子正利落的摇着,嘈杂的人声全是——
“大!大!”
“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店小二一边熟练的摇着色子,一边冲着众人喊道。
被挤在桌边的,有一个身着大红袍子的男人十分显眼,此时他正皱着眉,手里捏着一大锭银子决定到底是押大还是押小。
“大!”终于还是决定押大,红衣男子将那一大锭银子扔在了大的上面。
“爷真是阔绰!”店小二满脸笑容道。
“少废话,快开!”红袍男人催促到。
“看好了啊,各位客官!”店小二最后耍了几个手势,一下将盅倒扣在桌面上,然后环视了周围人一圈,一下将盅打开了,“小!”
顿时,有人欢喜有人叹气,赢了的将银两收入囊中,输了的不服气又掏出银两准备下一轮翻盘。那红袍男人见自己又输了,顿时失去了兴趣,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回到了边上的空桌上点了一壶酒饮着。
越吟从角落的一张桌子起身,提着一壶酒向那个男人走了过去,抬腿坐在了男人对面的长凳上。
那男人抬头看了越吟一眼,复又低头继续喝他的酒。越吟将酒壶举到他的面前,脸上显露邀请之意,男人又看了越吟一眼,然后一举手中的酒壶和越吟碰了一下,仰头喝了起来。
“我是喝醉了?”红袍男人看着越吟道。
“阁下没醉。”越吟看着坐在对面十分招摇的夜无痕,觉得十分有趣,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夜无痕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隐在夜色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在那里。夜无痕长得十分惹眼,狭长的双眸竟有些魅惑的味道,加之如今这一袭大红衣袍,更是引人注目肆意张扬得很。这与那日见到的他简直大相径庭,若不是越吟早被弦音告知那就是夜无痕,又在一旁观察了许久,是真的不会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那就是你诈尸了?”夜无痕有些浪荡的歪头笑着。
“也许吧。”越吟喝了一口酒。
夜无痕将手中的酒壶放下,靠在桌上撑着头问越吟:“越公子找我何事?”他才不会管越吟到底是假死还是诈尸了呢。
“一件有意思的事。”越吟狡黠一笑,“阁下可愿移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夜无痕盯着越吟看了一会儿,笑着起了身,甩了甩身上的衣袍。
越吟便知道他同意了,起身在前面带路,而夜无痕则亦步亦趋的跟着,最后两人来到了清乐坊内。
夜无痕跟着越吟进了一间雅间,左右望了望,又鼻翼微动的嗅了嗅,“我向来不入这样高雅的地方,整天端着岂不累的慌?”说着随意的落座在小案前。
越吟抿唇一笑:“你随意就好。”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越吟只对这个地方放心,无论说什么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说吧,什么有意思的事?”
“有样东西,想请阁下去取。”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夜无痕眼睛微眯的看着越吟。
“我觉得阁下会感兴趣的,”越吟双手支撑着下巴,“因为只有阁下才能将此物取出来。”
“哦?说来听听。”夜无痕来了兴趣。
“我要阁下入四皇子府中取一样东西。”越吟观察着夜无痕的表情。
“…”夜无痕敛眉,入皇子府中盗取物什,想要全身而退可不容易,重重府兵把守,保不齐还会有危险的机关,他们皇室中人可是最紧着自己的性命。
“如何?”越吟看着夜无痕眉心微皱,但眼底的光却告诉他,夜无痕十分有兴趣,因为他向来就喜欢挑战这些别人无法做到的事。“若阁下答应,那么我将奉还千倍于阁下方才的赌注。”
听到这个,夜无痕笑了,看来对方早就看透自己的性子,对这种常人所不能及的事他向来抵不住诱惑,就算没有酬金只怕自己也会答应,但是有酬金不要白不要,银子总不会嫌多。“好,成交。”
越吟将弦音交给他的四皇子府上的地形图拿了出来,将那藏物之处指给了夜无痕看。那是一处在重重房屋包围之中的一个院内,屋中有一个机关,打开机关就可进入那真正的藏物之处。但那里看守很严,想要潜进去唯有趁午夜的那一班换防空隙,然后再趁破晓时分的一次换防脱身离开,其间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那地下室里有什么谁也不知道,越吟郑重地嘱咐夜无痕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轻敌,然后将图纸交到了他手上。
夜无痕接下图纸,邪魅一笑:“七日后,我定将你要的东西带回来。”
“好,七日后,我在此处等你的好消息。”
雨落了半月,总算是彻底晴了起来,秦艽也从浀州赶到了宸州,上次越吟等人走的时候,秦艽恰巧接了一个病人,便没有同两人一道去往宸州,如今了了手上的事,便来了宸州找越吟二人。
越吟住在那别院里,秦艽自然也就跟着住在了别院里,这几日越吟除了关注江州等地的动向,主要还是在等夜无痕的消息。他说七日之后将东西交给自己,现已过去了六日,明日便是第七日了,说实话,越吟有些担心。
秦艽从后面猛地拍了一下越吟的肩,把越吟惊了一跳,秦艽倒是得逞了似的笑个不停,越吟扶额平复那一下加快的心跳。真不知道秦艽是来帮自己的还是来玩自己的,越吟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宫阙不在你就唉声叹气上了?我很无趣么?”秦艽其实是自己无聊的很所以就去逗越吟。
“秦兄,你的医书看完了吗?”越吟想想自己好像是有好几天没见到宫阙了,近来宫阙忙的很,根本没时间过来,也不知道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医书永远都看不完,我还能成天都看?”秦艽坐在了越吟对面,“说来宫阙也是,竟然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朋友。”
“我这不是来了吗?”宫阙自他们身后的小拱门走出来,扬着声音道。
一听到这声音,越吟和秦艽都立马转过了身。
“宫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秦艽站了起来。
“吟。”宫阙过去唤了越吟一声,然后坐在了越吟边上。
“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越吟转身面向着宫阙。
“得得得,我还是去看我的医书吧——”秦艽看两人眼中只有对方,双手托在脑后,往屋里走了。
宫阙和越吟相视一笑,知道秦艽是想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进展如何?”越吟问道。
“一切都很顺利,皇上已经下令将江州等地的涉事官员押解回宸州,相信过不了几日便能抵达。”宫阙欣喜的道。
“很好,成功的话,夜无痕明日就该将我们要的帐簿带回来了。”越吟向宫阙道。
“希望如此,”宫阙停了一下,“四皇子已经开始行动了,涉事官员已经遭到几次暗杀了,不过都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
“他终于开始急了。”越吟冷笑道。
“权家如今是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刺杀朝廷命官。”宫阙自然知道江州等地暗中动手的人是谁。
“权家早已身陷其中,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他们做过的事我可都记着,到时候一一还给他们。”越吟眼神锐利。
看着这样锋芒毕露,步步为营的越吟,宫阙既被这样发着光的他深深吸引住目光,又同时觉得有些心酸,以前的越吟,从来不需要算计这些,是明亮的,洒脱的,甚至算得上是无忧无虑的。
第69章 第 69 章
第七日。
从一大早,越吟便在清乐坊静坐着等夜无痕,从一个人等,到弦音陪他一起等,后来秦艽得不到消息也来了。阳光从东边的窗子洒进来,又从西边的窗子掠过,光影黯淡,已经点起了烛光。
门突然被推开了,三人都以为是夜无痕来了而惊喜的转过头去,结果进来的不是夜无痕,而是忙完一天过后同样不放心的宫阙来了。看到不是夜无痕,三人的表情明显失望了起来,宫阙莫名的走了进去,到越吟的身边坐下了。
“还是没消息吗?”宫阙坐下后问道。
越吟面色凝重,秦艽叹了口气道:“没有。”
“他说七日之后,今晚是最后一晚,如果天亮之前还是没有消息,那他要么是放弃了没去,要么就是凶多吉少了。”越吟开口道。
在座的都明白,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大,夜无痕不是那种言而无信和贪生怕死之辈,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灯花已经剪了好几次了,弦音在越吟的劝说下先行下去歇息了,余下宫阙和秦艽两人陪着越吟一起等。
终于,在破晓的时候,旁边的窗户那儿传来了动静,然后三人便看着那窗户被推开,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摔了进来。越吟认出那是夜无痕,立马一个箭步到了他的身边,扶起倒在地上的夜无痕焦急的问:“醒醒,你怎么了?”不等夜无痕回答,越吟便知道了缘由,扶着夜无痕的手上湿漉漉的,一股血腥气涌入鼻中。
夜无痕勉强睁开眼睛,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你要的东西。”
越吟将那包裹接过后直接扔在了地上:“先别管这个了,还撑得住么?”说完对着赶到面前的秦艽道:“快给他看看!”
秦艽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不慌不忙的往夜无痕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拉过他的手切起了脉。跟在后头的宫阙看到受了伤的夜无痕转身便去吩咐守在一旁的婢女,让她去准备一些止血的物品和擦洗伤口的水。
“伤口在哪儿?我看看。”秦艽切完脉对夜无痕道。
夜无痕服了那粒药丸之后神情清醒了不少,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不必了,我自己会处理。”
秦艽看着夜无痕还有些苍白但傲然固执的脸,一扭头起身退开了:“行吧,您随意。”
越吟扶着夜无痕站了起来,夜无痕起身后靠在了窗台上,拒绝了越吟的搀扶。越吟看着他的脸色就觉得他受的伤肯定不轻,但是他不让人看也没办法,大家都不是很熟,实在不好强迫别人非要给他看。
夜无痕捂着他受伤的手臂,绕过站在他面前的几人往门口走去,“东西给你带到了,越公子别忘了你的承诺。”
“自然不会,但你真的不要紧吗?”越吟总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的伤势,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因为帮自己才受的伤。
“没——”夜无痕话没说完就倒了下来,昏迷了过去。
越吟和宫阙俱是一惊,反倒是秦艽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半蹲在夜无痕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脸:“给我逞强。”
越吟和宫阙走过去问道:“他怎么了?”
“他中毒了,方才给他服的解毒丸只能缓解不能治本,不解毒他撑不了多久。”秦艽一脸嫌弃的架起夜无痕,将他架到了一旁的榻上放倒,“我需要一些药材才能行。”
“你说,我马上让人去准备。”宫阙道。
秦艽报了一串草药名,又加了些必要的用具,宫阙记下后就出门让人去准备了。
“你早知道他出不了这个门?”越吟问。
秦艽转过头笑得有些邪恶的味道:“也许他还能多走两步出了这个门再倒。”
越吟看着秦艽的表情突然觉得周身有些冷,方才夜无痕只不过拒绝了要主动为他医治的秦艽,秦艽便生气了,当真是怪医的心思不可猜。
秦艽收了脸上的笑,转而面无表情的观察着躺在榻上的夜无痕,然后伸手直接粗暴的撕了夜无痕染满了血的袖子,又找到他在腰上的伤口,仍旧是“嘶拉”一声直接将伤口附近的衣服撕了。越吟在后面看着,一脸复杂的表情,不能惹,不能惹,敢质疑秦艽的医术绝对没好果子吃。
秦艽将伤口检查了一遍,已经能确定是中的什么毒了,此毒不直接夺人性命,但会让人失去行动能力陷入昏迷,若不解毒的话便会在沉睡当中做着一生最美好的梦直到死去,温柔却也致命,有名的慢|性|毒|药——温柔乡。这倒是提起了秦艽的兴趣,看在这毒|药少见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你解了吧。
宫阙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秦艽也已经将毒血都给夜无痕放了出来,然后将已经捣好的药草敷在他的腰部伤口上,包扎好之后又给他几处穴道扎了针。一通折腾后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待草药生效后,再口服一贴药便能彻底清干净了,一直在梦中的夜无痕似乎也慢慢醒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还残留着梦中的愉悦。
夜无痕一睁眼,看到的便是秦艽,恍惚间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柔和的表情加上那狭长魅惑的眼还带着迷茫,一看便惹人爱怜。然而,坐在塌边的秦艽看着这副样子的夜无痕半点都不温柔,“别以为用那种引诱人的柔弱表情我就会下手轻点。”说着将手上为夜无痕包扎伤口的绷带用力的拴上了一个结。
“嘶——”手臂上传来的痛感让夜无痕一下清醒了过来,微皱的脸带着冷然的眼神很不客气的看着秦艽,“你说什么?谁引诱你了?”
“你自己看看你那副样子吧。”秦艽同样不客气的道。
“我什么样子?”夜无痕一看自己的样子立马噤声,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都散了下来,铺在前胸后背,与他一身夜行衣收敛禁欲的样子完全不同,俨然又变成了那个一身红衣放荡不羁的样子,甚至更甚。过了一会儿,夜无痕突然一把抓住秦艽的前襟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艽拨开夜无痕的手:“谁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对你体内的毒感兴趣,你好好谢谢你所中的毒吧,不然我才懒得救你这种傲慢无礼的人。”
“你说谁傲慢无礼?你这个趁人之危的无耻家伙!”夜无痕从没有碰到敢这么对他的人,顿时气的眼睛直瞪着秦艽。
秦艽从袖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你再出言不逊,我就把这颗毒|药塞你嘴里。”
“你!”夜无痕气道说不出话来。
“你试试?”秦艽伸手捏住夜无痕的脸,捏着药丸凑近他的脸道。
现在的夜无痕根本不是秦艽的对手,他觉得自己要再骂他一句,那衣冠禽兽的秦艽真的会将那毒|药赛自己嘴里。夜无痕挣开秦艽的手咬牙忍了片刻,大丈夫能屈能伸,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宫阙和越吟在外间听着里面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相视一笑。越吟将手中的帐簿放下,他和宫阙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他们要的东西,有了这个看四皇子还怎么辩解,一下子,两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我倒不知道秦艽还有这一面,幸好我当初没得罪他。”越吟笑着对宫阙道。
宫阙看了一眼里间:“他很少会这样,但也是他的本性之一,你看着他挺凶恶的样子,其实也就是吓吓别人,不会真做什么的。”
“哈哈哈”越吟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夜无痕在秦艽面前会被压制的那么狼狈。”
婢女将熬好的药送到里间,秦艽接过后“嘭”地一声放在塌边的小案上,“把它给我喝了,一滴都不准剩。”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夜无痕不依,怒目而对。
“我第一次用这种解毒之法,你最好乖乖给我喝药,耽误我观察药效,我就用这个结果了你。”秦艽手里还捏着那粒黑色药丸,说完也不顾简直想要扑上来咬自己的夜无痕,径直出去了。
越吟看着秦艽将那粒黑色药丸收起来,忍不住笑道:“这不是你起先给他服的解毒丸吗?秦兄,没想到你这么会唬人。”
“我看他那样子就是欠收拾。”秦艽坐了下来,“他中毒时间太长,要不是他功力深厚只怕撑不到这里,这解毒法子我确实头一回用,平常的温柔乡没这么难解,希望不会出岔子吧。”
宫阙一脸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刀子嘴豆腐心,偏偏还凶的那么像模像样的表情看着秦艽。
读懂宫阙表情含义的秦艽以一种你可好好谢谢我吧,当初我对越吟的时候可是温柔的很的表情回敬了过去。
越吟看着两人也不说话,只以一些他看不懂的表情对峙着,也不管他们两个,起身往里走:“我去看看他。”
越吟进去的时候看到夜无痕已经将药都喝光了,还真的是一滴不剩,顿时心下又觉得好笑,不过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是收住了表情,“如何?”
夜无痕原以为又是秦艽那个讨厌的家伙进来了,下意识地瞪起眼睛,结果看到是越吟表情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还行,死不了。”
越吟发现秦艽说的一点没错,夜无痕这人有的时候真是欠收拾,“这次,多谢你了。”越吟还是真心的道了谢。
“不必。”夜无痕顿了顿,有些艰难的开口了,“越公子,能帮我准备一套衣服吗?”
越吟看着衣衫不整的夜无痕,顿时有些过意不去,竟然忘了给他拿一套更换的衣服了,一直让他穿着这全是血污的衣服也不是个事。“抱歉,我马上让人找一套送过来。”
“多谢。”夜无痕难得道了一次谢。
那晚过后,四皇子府上大乱,整个府邸都充满了低气压,权铭去到那里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
四皇子回过身,生气的一甩袖:“你看你办的什么事!竟然才除掉一个,让其他的人都活着被押到京城来了!”
“是我办事不力,”权铭深低着头,“可那些人周围总有人在保护着,根本没机会下手,能除掉那一个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也想将他们全除了啊,可每次的行动都会被人拦下,而且不止一批人,这叫他怎么动手。
“看来宫家父子这次是铁了心要对付本殿,别管那些废物了,当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四皇子紧握住拳。
“请殿下吩咐。”权铭恭敬道。
“除了宫阙,无论用什么手段,将他从我府上盗走的东西夺回来。”四皇子目光狠厉,“本殿会命人与你一起行动,一定要尽快!”
“是!”权铭自然听说了最近朝中发生的事,好几个州的知府都被押解回京审问,户部尚书赵谨也被牵连,已被停职等候查办,这次事件矛头直指四皇子,而且四皇子还丢了至关重要的物件,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会想要不顾一切对宫家出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宫阙的心腹也还在查黔州一案,你必须给本殿藏好了,要是这个时候被抓到尾巴,船翻了,你我都得淹死在这场洪流里!”
“是!”权铭知道宫阙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权家了,近来更是频繁试探他们,权家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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