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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棍儿配破碗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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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吸引它的注意就行,其余的事交给属下来做。”萧成呸呸两口,将嘴边的血沫吐到地上。
“好,你要小心。”萧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同意萧成所说,将剑直直地指向巨猩,嘴里怒喝道:“鬼东西,看过来!”
巨猩一愣,似是没料到萧王竟敢如此挑衅它,张着嘴“嗷”得怒吼出声,巨大的爪子在崖边猛拍几下,众人只觉得天地震动,竟有几个府兵没站得住,“啪嗒”摔到了地上。
它这一动作,萧王就看得更清楚了,闪闪发亮的东西正是一块半掌大的,类似于寒冰的东西,萧王激动得手脚都有些发颤,剑还直直地指着巨猩,嘴里却对萧成说道:“速战速决。”
萧成领命,悄悄地往旁边站站,任凭萧王在中间冲着巨猩指手画脚,自己则伺机行动。
“就是现在,上!”萧王的头并未转动,直视着巨猩向萧成命令道。
萧成在萧王张口的瞬间就冲了上去,趁着巨猩还未反应过来时就飞至它的头上,伸手抓向那东西。
“到手了!”萧成满脑子都是这句话,眼见着就要抓到宝物,而那猩猩仍在愣神,似是不明白这人怎么转眼就到了自己脸上。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儿伸出一只手,抢在萧成前面先抓住宝物,而后颇为调皮地反手将萧成的手拍向一边。
萧成大骇,却也知时机只此一次,感觉到脚下的巨猩已经开始暴动,便一个后空翻,翻回萧王的身边,头还未抬起,便听萧王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凌兄弟。”
“什么?”萧成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那边,果然,此时笑嘻嘻地坐在猩猩头上的两个人,正是他们以为已经死了的凌昆和凌碗。
“凌兄弟好本事。”萧王冷笑道,饶是他再不明白,此刻也看出端倪了。
凌昆二人此刻坐在猩猩的头上,那巨大的怪物却将他们视若无物,仍旧虎视眈眈地看向这边,任凭那两个人在头上坐得安稳。
“没本事,没本事,”凌昆谦虚道,“跟这些小家伙都是旧相识,它们自然得给我几分薄面。”
凌昆把那个“小”字咬得很重,成功让萧王黑了脸,萧王不动声色地看向宝物,面上勉强扯出几分笑来:“凌兄弟何必谦虚,是本王低估二位了,凌兄弟这一路相佐甚是劳累,本王也心怀感激,日后必定重谢。”
“好说好说,拿人钱财□□,都是应该的。”凌昆笑嘻嘻地看着萧王,看不出半分责怪的意思。
萧王见他如此形状,心里略过一丝喜悦,心道刚才的情形太过危急,可能凌昆也并未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思至此,萧王轻咳一声,正色对凌昆说道:“先前是本王的错,奈何之前并不知凌兄弟本事滔天,本王一心只想逃命,所以自私了些,只是本王从未存心害过凌兄弟,虽不求着凌兄弟原谅,但还请轻责为好,本王回去立马奉上黄金百两,还请凌兄弟笑纳。”
凌碗一听见“黄金百两”,原本还歪着的身体立马坐直,两眼放光地看向凌昆,手上还拽着凌昆的袖子乱晃,满脸都写着“想要”二字。
“如此,先谢过王爷了。”凌昆懒洋洋地应下,也不起身,就歪在那里冲着萧王略一拱手。
两人寒暄似地僵持了这么久,萧成和萧然就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直到刚才看到凌昆明显怠慢的样子,萧成顿时咬紧牙根,正想开口斥责,却被萧然一把抓住。
“成叔。”萧然只叫了他的名字,轻微地摇了摇头,却并未再说什么。
萧成只得隐忍不发,再看萧王,也是气得发颤,却仍旧带着无懈的笑脸对着凌昆说道:“如此,还得请凌兄弟帮人帮到底,那猩猩头上的东西原是我王府的信物,不知何时遗落在此,王府寻了许久都未能找到,今日机缘巧合,竟在这里发现此物,既然凌兄弟已经帮本王拿到手,还请将此物还回本王,本王必有重谢。”
凌昆笑着看他竟还能忍耐,心想不愧是做王爷的人,就是比别人多点耐性,便单手将那似石非石的东西亮出来,道:“哦,就这玩意啊,看样子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是如此宝物,既然已经被我拿到手了,哪有轻易再送出去的道理,更何况我家碗儿是最稀罕宝物的,先得问问他要不要呢。”
凌碗在旁边盯着那东西已经许久了,这会子听凌昆如此说,便一把将东西抢在自己手里,嗔道:“自然要的,王爷如此想要的东西,那必然就是宝物,肯定值不少钱,咱自己留着就罢了。”
虽如此言语,凌碗却将那宝物如同寻常石头般对待,放在手里上下乱抛着,似乎一不小心,那东西就会被失手掉进悬崖。
“你要多少你只说便是,那东西对你们原没什么用,但它却是我王府的信物,你若失手掉下去,不但没有银钱给你,我王府也必不会放过你们!”
一旁的萧成终于忍不住了,越过萧王,情急地指着满脸无所谓的两个人,连珠炮似的朝着二人开火。
“别说了。”萧王制止了萧成,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在这扯皮这半天,无非是拿自己当傻子逗,从凌昆伸手逼退萧成时,自己就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你待如何?”萧王懒得再装下去,声音也变得冷硬。
“不如何。”凌昆打了个呵欠,干脆站了起来。
折腾了这两天,累的又何止是萧王府的人,凌碗早就快要睁不开眼了,却还强打精神在这里跟萧王他们周旋,凌昆突然兴致缺缺,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凌昆拍拍猩猩的脑袋,朝着崖下略一歪头,道:“走吧伙计,不跟他们废话了。”
那猩猩似听懂了一般,猛地喷出个响鼻,将崖边的尘土吹起一层,竟似刮了一阵大风,搞得众人灰头土脸。
萧王听见凌昆说要走,顿时急了,一手挡住沙尘,嘴上却没耽搁,大喝出声:“众人听令,放箭!”
此时,萧王府府兵们素日的严训得以展示,只见一个个虽然还被沙尘困扰着,却眯着眼也能将队列布好,自身后快速地抽出弓箭,转眼间,十余支箭齐齐地射向巨猩。
萧成和萧王则在箭的掩护下从两边向凌昆包抄过去,动作之快,让凌昆也有些愕然。
巨猩原本只是露出个脑袋,这些弓箭十分针对地射向它的双眼,那猩猩只能用一只爪子去挥开那些利箭,它这一动不要紧,凌昆和凌碗却站不稳了,更何况萧王府的这两个人已然到了身前,一时之间,情况十分危急。
“你到底是谁?”萧王一脚踩上巨猩的鼻子,持剑刺向凌昆。
☆、冰破
萧成从另一面出掌,与萧王合成夹击之势,来势汹汹。
凌昆抽出棍子横向一扫,将两人的攻势暂时挡住,对着萧王笑道:“王爷,你还别说,咱俩还真认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第一次抱你,你就尿了我一身呢。”
萧王被他这惊世之语弄得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这人竟是在戏弄自己,只见萧王满面狰狞,一边怒吼一边挥剑砍向凌昆。
“狂妄之徒,你放肆!”
一同愣住的还有凌碗,他被凌昆密实地护在身后,闻言却是一脸鄙夷,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坏老头,就喜欢抱小孩,见一个抱一个,这不是人贩子是什么,这糟老头真的坏的很。”
凌碗这些话被三个耳力颇好的人全听了去,顿时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凌昆也顾不得嘴上占萧王的便宜了,只见他双手持棍,左右击打,萧王与萧成一时间竟不能再近半分。
“吼!”猩猩被府兵们骚扰得愈发恼怒,即便如此,它也未曾越过雷池半步,依旧扒着崖边,既不逃走也没有还手之力。
“差不多行了啊!”凌昆打得疲累,便不想再继续了,看着萧王说道:“看在你小时候被我抱过的份儿上,我也不欺负你了,下去吧!”
说着,手上的棍子突然变了方向,一下戳在萧王的腰眼上,萧王吃痛飞了出去,正在这时,那猩猩却接了招,一爪子拍向半空中的萧王,将猝不及防的萧王直接拍打在地上。
萧王仰倒在地,一时动弹不得,巨猩显然没想放过他,举起爪子又要向下拍去。
这一爪子如果挨上,萧王怕是凶多吉少,萧成与萧然瞠目欲裂,也顾不得其他,双双地朝着萧王奔去。
“王爷!”
“父王!”
萧成率先赶到,将人单手搀在肩上便往前扑,顺势将萧然也扑倒在地,堪堪躲过了巨猩的拍打。
只是三人再一回头时,崖边已没了凌家兄弟的身影,只有巨猩还趴在那里,一双褐色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众人。
“呼哧。”巨猩似鄙夷地又打了个响鼻,然后缓缓地转头,双手一松,瞬间消失在崖下。
“畜生。”萧王伤势较重,勉强地靠在他儿子身上,呼呼地喘着气,半天嘴里才吐出两个字,也不知道在骂谁。
凌昆背着人灵活地在石壁上横向跳跃着,凌碗扭头看看后面,发现那猩猩并没有跟上来。
“它去哪了?”凌碗问道。
“人家也是有窝的,自然是回窝了呗。”凌昆头也不回地说道,似是并不在意那猩猩何去何从。
“亏你刚刚还叫它伙计。”凌碗学着凌昆方才的语气,觉得很是搞笑,便多学了几遍。
好在凌昆懒得跟他计较,否则凌碗的腚又得遭殃。
“咱们是回你的窝吗?”凌碗说的顺口。
“是啊,回窝睡一觉,困死了。”凌昆答得更加顺口。
“哦。”凌碗也是累极,想起凌昆的窝就想到那张舒适的大床,想到床就想睡觉,越想越迷糊,到最后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只是攥着宝物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依旧握得紧紧的垂在凌昆的耳边。
凌昆自然是看到了,只听他轻笑道:“财迷。”
凌碗迷迷糊糊地睡了醒,醒了睡,只知道天黑了,天有点亮了,天大亮了。
等到凌碗最后一次睁开眼时,日光已然照到了屁股上,经历了深谷那潮乎乎的一夜,此时的凌碗分外地喜欢身下干燥的床铺,伸了个懒腰后,凌碗开始在床上胡乱地打着滚,直到凌昆走了进来。
“醒了?”凌昆手里拎着个野鸡腿,那泛着油光的鸡腿正肆意发散着肉香。
凌碗嗷得一声扑了过去,一把将鸡腿夺下,张口就撕下一大块肉,吃得满嘴流油。
“对了!”凌碗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激灵,连肉都顾不上吃了,叫道:“我的东西呢?我东西呢!”
凌碗在床上东找西找,一时间竟流露出慌乱的神色,脸上也有些发白。
凌昆原本想要逗逗他,没想到找不到东西的凌碗竟慌成这样,便打消了逗他的心思,随手将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抛到他面前,道:“这儿呢,这儿呢,瞧你那财迷样儿,什么好东西,值得慌成这样?”
凌碗见着东西,顿时双眼瞪得老大,一把将那石头握在手里,竟激动得有些颤抖,趴在被子上粗粗地喘着气。
“喂喂喂,”凌昆不明所以,却被凌碗吓得不轻,赶紧过去扳他的身子,“你到底怎么了?”
凌碗深吸一口气,脸色稍稍地缓了过来,抬头笑道:“没事,就是以为昨天睡着的时候把它弄掉了,吓了一跳罢了。”
凌昆见他没事了,也跟着深吸口气,坐在床边,有些发虚地笑道:“我才真被你吓了一跳,你说你至于吗?不就一块石头?掉了就掉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凌昆就着凌碗的手看向那东西,觉得甚是眼熟,便疑道:“这玩意儿我以前好像见过。”
凌碗已经缓了过来,躺在那里稀罕地看着手上的东西,越看越觉得好看,听见凌昆如此说,凌碗嗤道:“您老贵人多忘事,此乃我寒舍祖传之物,你自然是见过的。”
“哦?”凌昆双眼一瞪,连忙凑过去,盯着那东西左看右看,“有点印象,我记得是叫,叫,叫冰魄?这名字起得倒挺好听,寒冰之魄,只是看起来就有点差强人意了,这玩意是不是被摔过,怎么角上还破了一块?”
凌碗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道:“对啊,是叫冰破。就它本身而言确实没什么贵重的,只是这东西从祖上传到现在,是我们寒舍传承的象征罢了。”凌碗轻轻地抚摸着它,眼眶有些发红。
凌昆见凌碗是要哭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好受,赶紧出声安慰道:“既然找回来了,那寒舍就还在,屋子没了可以再起,没什么可惜,别难过了,等找着凶手,报了仇,我再给你盖一座就是了。”
他这不安慰倒还好,一安慰反倒让凌碗瞬间掉下泪来,豆大的珠子滴滴砸在被褥上,不消多久就将那花红的被子浸湿一块,犹如血色一般。
“我寒舍上上下下七十三条人命,一夜之间俱归黄泉,岂是几间破屋子能抵消的!”凌碗悲声说道,“如若让我知道谁是幕后操控之人,我必将其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凌昆一时之间失了言语,凌碗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一直是乖巧温和的模样,此次再将他寻回,发现失忆后的他反倒比过去更加开朗些,凌昆虽困惑,时常私心里嗔他没心没肺,但想着那样总比一天到晚满脸苦大仇深的要好得多,便也没去刻意提醒他,也是希望他能一直开朗下去,此时骤见他心肺俱裂的模样,方才明白他从未将仇恨忘记,只是这孩子不知何时学会将心思藏得如此之深,险些将自己也骗了去。
“碗儿,不,清儿,师父向你保证,一定会将幕后之人找出,为你报仇,”凌昆捂住凌碗的手,诚挚地看着他的双眼,“萧王已经露出马脚了,咱们只需要顺着他这条线找,必然能揪出幕后真凶,相信师父。”
久违的名字从凌昆嘴中说出,让凌碗着实愣了很久,他有些呆滞地回望着凌昆,嘴唇开开合合,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泪水滴在冰破上,那颗蓝色的石头隐隐地显出一丝诡异的光。
只是凌昆并没能注意到,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凌碗,企图将面前这明显陷入焦躁的人安抚下来。
“对,”终于,凌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恍然说道,“对,一定是他们,寻常人怎么会认得冰破,对,一定是他们!”
凌昆不愿让他重新陷入无解的仇恨中,想要将对话掐断,他拍拍凌碗的脸,拉着他的手,将其从床铺上拽起来。
“好了,起来梳洗吧,找到了线索,这是件好事,师父向你保证,为师不会让这件事拖太久,所以你也不要哭丧着脸了,起床吧,外面还有半只野鸡给你留着。”
凌昆的话可能起了点作用,凌碗站起身后,虽然看着还有些阴郁,却也平静了不少,最起码眼角的泪是止住了。
凌昆松了口气,转身想给他弄点洗脸水过来,哪知凌碗突然出声唤自己,凌昆转头,就见他正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
“两件事。”语气也很严肃。
“嗯?”凌昆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闹的哪出?
“第一,你不准再叫我的名字,风清已经死了,死在火里了。”凌碗面无表情,似是在说一个不相关的人。
“好。”凌昆叹了口气,点头应下。
“第二,我当初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就说过,从我回到寒舍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师父了,请你记得,以后你想继续做我大哥也好,还是做个陌生人也罢,随你,只是师父二字,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我说了。”
凌碗说完,也不管凌昆作何表情,撞开挡着自己的人就顾自地出了门。
凌昆有些喘不上气,眼前顿时出现六年前的情景:十五岁的少年,倔强地抿着嘴,头也不回地下了山,进了那道门,就再也没有回山上看过一眼。
“好,好小子。”凌昆苦笑出声,“不愧是我养的,随我。”
☆、风清
两人再回到桌边后,却瞬间恢复如常,凌昆将被分尸的野鸡一块一块地堆到凌碗面前,凌碗也不跟他客气,狼吞虎咽地啃着鸡翅膀,无聊的时候还顺嘴说几句。
“他们既然知道这山里有玄机,你就这么回来,不怕哪日他们再找来?”肚子里有了东西,脑子便也开始活动,凌碗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你真当我是吃素的?”凌昆嗤笑道,“先不说他们能不能过了白猿那关,光这山谷中的雾就够他们喝一壶了,更何况,你当我这地方就没点机关吗?”
“哦。”凌碗想想也是,在自己小的时候,这糟老头就将“老奸巨猾”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年,自然是更加难对付了,凌碗撇撇嘴,觉得自己担心的有些多余。
“再说了,”凌昆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他们如果进不来,我还得出去找他们,且让他们多活几天,等老夫有了心情再去收拾他们。”
凌碗将最后一口肉咽下,站起身来拍拍手。
“吃饱了?”凌昆看看桌上,除了骨头就啥也不剩了。
“嗯,”凌碗嘴里还嚼着东西,口齿不清地说道,“光听你吹牛皮就听饱了,我再去睡会,没事别叫我。”
凌昆闻言瞪大双眼,却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碗晃回屋去。
“没大没小。”凌昆自己坐在那里,半晌才有些尴尬地自语道。
“王爷。”
萧成看着床上仍在昏睡的萧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日从山上退回冰剑门,刚过了二道门子,萧王便一头栽倒在地,任凭众人如何救治也不见起效,一直昏睡至今。
萧然从山下找来了山野大夫,那大夫看了片刻却说无妨,只是劳累所致,只需休息便好。
萧王府众人虽对这大夫的话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挑出几个手脚利索的好生照料着萧王,其余的人则各自休整,清点着伤亡损耗。
萧然到底年轻,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下颠覆了他的认知,导致他到现在还有些发懵,整日坐在萧王旁边,既不说话也不怎么动弹。
王府的两位主子一位昏迷不醒,一位精神低迷,最急的当属萧成了,所幸他的岁数在那压着,地位也仅次于萧王和世子,所以出了这种事,众人自然将他视作主心骨,萧成做事又一向稳妥,所以即便主子出了事,萧王府众人依旧各安其事,将上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世子,好歹吃点东西吧,王爷虽还昏睡着,但整体并无大碍,属下摸着王爷的脉搏也是十分强健,世子还是不必太过担忧了。”萧成端着饭菜,站在萧然旁边苦口婆心地劝着。
萧然被他念得头痛,虽知萧成是在担心自己,但心中的烦躁一时无法被消除,反而在萧成的唠叨下愈发滋长。
萧然早就将萧成视作自己的长辈,自然不会将心中的抑郁迁怒于他,只见萧然无力地抬起手,将萧成轻轻推开,道:“成叔,我没有胃口,你拿下去吧,父王不醒,我总是吃不下去的。”
“唉。”萧成怎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世子虽担心,但自己的身子也得保护好,否则等到王爷醒来,您却病倒了,这不又将事情耽搁了么,再者王爷也会怪罪属下们照顾不周啊,还请世子吃些吧。”
萧然知他说的有道理,看着父王安稳地睡了这些天,面色看着反倒比之前还好,萧成还在旁边站着,托着饭菜的手也纹丝不动地举在那里,萧然怜他这么个岁数还如此关心自己,深叹口气,准备站起来去一旁用饭。
几天未曾进食的身体不争气,萧然刚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也猛地向后仰去,所幸萧成在后面托了他一把,这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无妨,无妨,只是有些乏力罢了,吃点东西就好了。”萧然苦笑一声,就着萧成的搀扶往一旁的桌子走去。
正在这时,身后却隐约传来虚弱地一声叫唤:“水。”
起先萧然还以为是自己幻听,摇摇头便还想着往前走,哪知旁边的萧成却站住了,扯着萧然站在原地,萧然没收住势,被萧成拽得一个踉跄。
“怎么?”萧然的此刻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迷迷糊糊地回头看向萧成,“怎么了成叔?”
萧成怔怔地看向床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方才,王爷好像说话了。”
“什么?”萧然还有些迟钝,以至于在萧成说出这句话很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踉跄地扑回床边。
“父王,父王您醒了?”萧然的情绪十分激动,险些哭了出来。
“水。”萧王干瞪着眼,只觉得喉咙里似被火烧了一般,又痛又痒。
萧成听得明白,赶紧去端了杯茶来,萧然扶起他父王,方便萧成给他喂水。
“呼……”萧王一大杯茶灌下去,顿时舒爽了不少,瘫在他儿子身上粗粗地喘着气,萧然喜极而泣,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清儿。”萧王的嘴里忽然蹦出这两个字。
“什么?”萧然不明所以,还当是他父王睡糊涂了。
“王爷!”萧成听得清楚,一个声音在脑中蓦地划过,萧成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些怪鸟,那些怪鸟说的话,你可曾听清了”萧王虚弱地说道。
“是,”萧成恍然,却还有一点不明白,“清儿,那些怪鸟说‘清儿’。”
“是啊,起先本王还有些疑惑,只当它们是在乱叫,可是,本王虽一直在睡着,却也在混沌之中想着这些事情,那些鸟为何会突然叫出这个名字,无非是从前听人叫过,而今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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