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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卦二十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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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了,不如借这个机会重整旧仇,化敌为友。——总不能因为你们那个臭名昭著的三长老恶化了当今武林少有的两位少年高手关系。”袁骁接过了福祸章,站起来作势要走,走又没能走出门去,接着又微微偏了偏头,似是警告似的告诉他,“王少侠还是好好养伤的好,千万不要胡乱走动,这可是京畿卫大营。”




烟水楼上,两位少侠对着行了个礼,皓月初生,回巢的鸟儿绕着烟水楼耸立的屋顶飞了两圈,“嘎”一声落到湖边的树林旁。

“希望一切顺利。”

“有了苦道人的加入,我想一定会顺利的。要不要先喝一杯庆功茶?”

说罢两人对视一笑,捧起桌上参茶,像是豪饮美酒一般,将一杯参茶喝得干干净净。

“既然这样,那我就此离开?”沈端放下杯子,看了唐渊一眼,开口问道。

“有劳了,把真的福祸章留下来吧。”唐渊转到他面前向他伸出双手。

沈端犹豫了一会儿,看得出来他实在十分不舍,脸上的桃花胎记已经被扭曲的表情挤成了快要凋落的烂桃花,但他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章子来。

这块号称“真福祸章”的东西,实在是平凡太过,恐怕放到一般的当铺里也不会给出高价。用的玉料不好,雕工也不是顶尖,还有岁月过去磋磨的痕迹,原主人摔打的伤痕。太平凡了,看起来还不如假的值钱。

但就是这么个小东西,却有着“改天换日之能,翻天覆地之祸”,可以让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还有一支神秘的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军队可以调动。它让这么多人追逐着,连桃花针沈端这种有名的无欲无求的侠士都为它割舍不下,真是……罪孽深重。

可罪哪里又在一块小小的玉章上呢,不过是人利欲熏心,贪心不足罢了。

“请少侠好好利用这块章子,我的愁苦,不能靠福祸章,全靠少侠你了。”沈端的嗓子像是噎着了似的,发出的声音近乎嘶哑了。

“沈少侠放心,我既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就必然会负起责任来的。”

其实也不能全靠苦道人,沈端想。

但也没什么办法,他一芥医者,想要杀一人容易,杀两人容易,杀十人也可勉力一试,但是要杀百人杀千人呢?要杀半个无为阁呢?

福祸章说是断福祸分生死,可死了的永远不能再活过来,永远不会有什么所谓‘神物’可以把人从地狱里拉出来。
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

沈端踩着烟水楼的木栏杆,昂着头,像是奔向月亮一样施展轻功往湖边上落去,他的身影像一只乌黑的鸟儿,晚风吹开了他的衣角,也吹飞了他的思绪。


“哪里来的丑小子?脸上有一大块桃红色的胎记呢。”第一次见面,在桃花谷门口,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像一颗青翠的枣子,可是说出来的话真难听啊。但小姑娘的手也很温暖,很柔软,把他带进了药香馥郁的桃花谷,“快进来让父亲给你治治。”

“丑小子,我发现你脸上的胎记像朵花,像咱们桃花谷的桃花。”第二次是桃花谷的药房里,他还是个采药的小童。小姑娘扒在药房门口,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的眼睛,顶着熬药的刺激气味,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胎记看,沈端这才发现,这个坏嘴巴的小姑娘眼里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又心直口快罢了。在她眼里美就是美,丑就是丑,她既不会因为美善待一个人也不会因为丑恶待一个人。

“我叫云儿,云蒸霞蔚的云,你叫什么?”

云蒸霞蔚,凤翥龙蟠,可真美啊。这个小姑娘是整个桃花谷的最美的,比云霞比桃花都美。

“沈端。姓沈的沈,端正的端。”

他的端正却像个笑话,五官不端正,人生也不端正。

“沈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桃花谷的大师兄了。”师傅抚着他的头,对着桃花谷的众人说,其中也包括云儿小姑娘。

从那之后云儿对他的称呼便从丑小子变成了沈师兄,她的沈师兄也在努力地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五官不端正,人生不端正,但人品要端正。

直到有一天沈端收到了来自云儿的礼物,一把剑。这把剑约有三尺余长,没有一丝一毫的装饰,只有剑箍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沈字。

云儿站在他面前,手被在背后,微微低着头,脸被桃花谷的药气熏得微红,她说:“沈师兄,送你礼物。”

这必然是云儿托人打制的,剑箍必然也是她自己一笔一笔刻的。因为云儿的手上还隐隐透出一缕药气来,沈端一闻就知道,是消痕除疤的玉肌膏。

为着这个,沈端也不能拒了这个礼。

“那我就收下了,有劳云儿了。”

“沈师兄,我听说有个宝贝叫福祸章,据说没什么事情是福祸章办不到的,等哪一天我能拿到这个宝贝就好了。福气咱俩一人一半。”云儿是个出谷黄莺,一时一刻嘴也闲不下来,她最爱缠着沈云说话。

沈云的手落在她头上,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发,却又放下了手。

小小的姑娘出落成了魅力十足的大姑娘,但她的沈师兄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多年前布衣褴褛倒在桃花谷谷口的丑小子,怕弄脏了她如云的长发。

沈端又想起来,高时雨曾经问过他是不是喜欢云儿。他坦然答了,自以为面对了自己,但其实还是遮遮掩掩地不敢说出真相。

“大师兄,你是不是喜欢芸儿姐姐?”

“自然。”

“那你当时……”

“当时……我年少轻狂,总以为这个世界谁离不开谁呢?后来才知道,确实有些人是不可分割的。”

不,不是的,是我不敢说罢了。

在江湖我是桃花针沈端,但在她面前永远是个丑小子,连沈师兄三个字都不曾真正当得起。

福祸章什么都能办到,但是也不能复活人,他知道的。

知道为什么还要去争去抢呢?大概就是因为那句话吧,“我听说有个宝贝叫福祸章,据说没什么事情是福祸章办不到的,等哪一天我能拿到这个宝贝就好了”。

一念起,偏执生。






第22章 重阳宴
(二十二)

袁骁收到唐渊传来的飞鸽传书的时候正是九月刚冒头,京城刚下过一场秋雨,带着水汽的空气有些凉意,但非常舒适,是个适合出游的日子。

天又高又蓝,云像一片片棉絮一样非常柔软,让人想在树底下舒舒服服睡一觉。
但是千面却有点着急,急得嘴上都起了两个泡。

“袁大人啊,您怎么还有心情喝茶呢?您说唐小少爷还不回来我怎么办啊?回头九月九了宫里非得拉着我去跟太后过节啊。”
千面用的还是唐渊的声音,比他自己的声音要好认些,但语气里却有不可错认的焦急。

千面是手艺好不错,可是像袁骁这种人,眼光似鹰隼,一眼就能认出来,更何况宫中能人辈出,饶是他有八条命都不够砍头使的。

跟太后一起过重阳节,原来扮过小唐渊的孩子们也就算了,还有个年龄做遮掩,但他早已成年再入后宫,山一般多的规矩,他是实在招架不来。

“大师放心,九九重阳,我信汤圆儿能准时回来的。他今早传信回来了,你瞧瞧。”袁骁将刚从信鸽脚下拿出来的纸条递给千面,捧着茶又喝了两口,十分悠闲的模样。

自从见了那假福祸章,他的心情就定下来了。知道对手要出什么招了,难道还不能见招拆招,借力打力吗?

他只盘算着重阳佳节之后向圣上请一个调令,再把他调回袁家军去。京畿卫杂事太多,还有许多权贵塞进来的关系户,既不做事也不肯听令,怪道京畿卫冗杂,照他的脾气该扣他们半年军饷反省反省。但京中势力盘根错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又积弊甚重,实在不好下手。

千面将那纸条接过来,展开来看。这纸条也就一点大,上头几行小字密密麻麻地排着,都是报告近况的,难为袁骁能看出来了。千面就看见最大的四个字白纸黑字地摆着,“不日归京”,这才稍稍定下心来。

但他心中还是坠坠,不知道唐渊此刻启程何时才能归京,是否有事绊住耽搁了。
“袁大人……”
“千面大师,唐渊虽然平时不是很正经,但遇到大事从来不曾让人失望。定然不会叫先生有事的。何况大师与他早就相识,更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知唐渊者袁骁也。

九月初八一大早,唐渊赶了个早,跟同样好不容易赶了个早的杨详擦肩而过。杨详只觉得一匹马携着一阵风从他身边飘过去了,扑了他一脸的尘土。
“你看见刚才过去的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吗?”他问旁边的人。
那人用力地回想着刚才马上坐着的人的脸,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说:“不,不记得了。就是个普通人的模样吧。”
“是么?我怎么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呢?”
“您看花眼了吧?”
杨详转念一想,也是。平时从来没起过这么早,可能是没睡够。想通了这一点,杨详一甩头,又回家补回笼觉去了。

这一天,唐府刚开门,下人们也刚醒过来开始准备煮早饭。唐府后门进来一个卖菜的,菜担子里的青菜还带着露水,这叫一个新鲜。这卖菜的哪儿都挺正常,就是进了门以后就把菜担子一卸,直奔大少爷房里去了。

没错,这就是乔装的唐渊,也不知道他这一担青菜是哪里来的,是买来的还是骗来的。虽然他乔装技术不比千面,但还是很能唬人的。他轻车熟路地一路走进自己的房间,差点被小厮认成小贼打出去,还是千面及时出面将他叫进屋里,这才避免了在自己家里被赶出去的惨剧

“唐小少爷,您可回来了。——我下回可不敢再接您的活了,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千面把唐渊迎进屋里,趁他坐下歇气的这一会儿,开始大倒苦水,诉说自己面对的困境,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唐渊知道他也不是怕死,千面再对自己没信心,世界上哪个敢有自信?只是皇上积威太重,再加上他想再多讹些钱走罢了,于是挥挥手说:“这不是没事吗?回头让账房再给你加些钱,你回去给你那些孩子徒弟们买些好吃的吃好了。”

“成交。”千面也拍了拍手表示庆贺,“该把衣服换过来了,今天你要是不回来,明天我自己去给皇太后过节还真有点没底。”

唐渊早把人·皮·面具揭下来了,正对着镜子擦自己为了低调弄到脸上的药水。

千面动作比唐渊要利落很多,只见他顺着头皮的边缘揉了两下,皮肤上便皱起一层小小的缝隙来,他把两指伸到缝隙旁,捏着人·皮·面具,轻柔地从脸上撕了下来。

那张端正好看的脸立刻从他的脸上脱下来,像脱一件衣服一样简单,最后落在他手上的是一张轻薄的近乎半透明的面具,而他自己已经变成那个特别平凡的成衣铺伙计的脸了。

“辛苦你了。”唐渊把自己进门的时候那身卖菜的衣服递给千面,示意他把衣服换上,两人交换身份,从后门出去,“回头给你找一单大生意。”

“你能有什么大生意?”

“等生意到了你就知道了,真的是一单大生意。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促成这单大生意的。”

“你能把我店里滞销的那些‘衣服’都卖掉吗?”

唐渊神秘一笑,道:“当然,你的‘衣服’马上就要变成紧俏货了,届时记得提价。”

两人终于将身份互换,千面也不用装病恹恹的唐家小公子了,还赚了一大笔钱,乐颠颠地扛起菜担子就走了,把唐府今天份的青菜也带走了。



吃过午饭,宫里来人叫长公主入宫了。

九九重阳,又称老人节,自从皇太后她老人家封了太后之后,就对这个节日格外热衷,每逢重阳都要招在外的公主和没成家的皇子皇孙们回去热闹热闹。人越老越怕寂寞,就连唐渊这种常年在外,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的都被强拽回来参加过两回。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赏赏花喝喝酒,所有的意义都被子孙们的奉承喧宾夺主了。

但规矩就是规矩,谁也别想逃,除非唐渊现在相一个姑娘成家去,但他这个状况跟人家姑娘成家那不是害人呢嘛。

所以现在唐渊都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了,还是要照规矩入宫,旁的皇子皇孙们过了十五的都不用来了,他,独一份儿。

长公主就更是了,现如今皇太后精力不济了,管不了太多,这九九重阳宴多半都由唐夫人安排了,既不能太奢华也不能朴素,讲究多着呢。

也多亏千面走了,不然给他这个场面他还真不一定应付得下来。

“哟,这是皇长姐家的公子吧?”

“是吧。小渊儿?”

“哦,我想起来了。皇长姐生小渊儿的时候我还是个姑娘呢。小渊儿刚生下来的时候真是玉雪可爱,被养的跟个球似的,就像个中元节的大汤圆儿。”

“是啊,我看了都想亲一亲。这一眨眼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各类公主,都是当奶奶的人了,还要拽着他家长里短。有好心的还要给他介绍哪家哪家的好姑娘,围在他身边,比练武还要烦,但是你又不能跟他们说重话。
唐渊就在这种环境里练出一副金刚不坏的耳朵,不管这些热心的姨姑们说些什么一律以“是是是”“好好好”来回答。

姨姑们大概也知道折腾这个这么大年龄还没成家的大外甥没什么用,只跟他说一两句就转而向着长公主了:“你看渊儿,不耐烦我们了。”

长公主陪着太后坐在首座上,面前摆着一色零食果子,都是宫女太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她剥着一个桔子,一边仔仔细细地把白色的丝去掉,一边跟座下众人聊天。她态度比唐渊还豁达三分,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渊儿从小身子骨就不好,他能平平安安的,我这个当娘的就安心了。”

唐渊他娘惯会用他身体不好来当挡箭牌,这个比他之后点头说好的办法高明很多 ,但很可惜他不能对着一帮能跟他母亲差不多年龄的姨姑们用。

座下的公主郡主们看她也不在意自家儿子的婚事,便也纷纷附和她的说法。毕竟,别人家孩子嘛,又不是自己家的,干嘛要上赶着为别人操心这等事呢?又是婚姻大事,若是出力不讨好还落得埋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姐说的有理。”

在这一片附和声中,有一个人的声音格外突出。这个声音格外清亮,穿破了嘈杂的外厅,也穿过了众人的附和声,像花束中一朵高出来的花一样突兀,但在这种气氛里又显得格外让人惊艳。

众人纷纷收了声,往门口看去。他们要看看是谁在这种时候才来,还搞出一副众人皆知的阵仗来。唐渊也跟着看过去,但他注意到有几个比较地位相对较高的公主好像是从声音里听出了外面是谁似的,几个人都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角,端正地坐着看向自己的斜下方,做出一副十分端正高傲的样子来。

这几位虽然平时并不至于和蔼可亲,毕竟身份甚高,但也绝不是瞧不起旁人的主。那门外那位到底是谁让他们摆出这副样子来呢?

就在唐渊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外终于响起迟来的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第23章 逃离重阳宴

(二十三)

皇后娘娘?

按照辈分算起来就是他的舅妈了。

唐渊很少见这个舅妈。儿时母亲为了他的安全很少带他来皇宫,而皇后又不知为何很不受圣宠,各式大典除了皇后必须出席之外的其他场合基本很少见她出现。

严格说起来,唐渊见刘恽那个长姐的次数都比见这个正牌皇后的次数少。

今日重阳节,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也惊动了这个深居宫中,没有大事不出门的皇后娘娘呢?

“皇后来了!”太后自然是高兴看到皇后过来的。早先她年轻的时候自然瞧不得一个不懂规矩的将门女,但渐渐年纪大了就看开些了,现在更是只想享天伦之乐了。

位份高的那几位公主听了通传之后才起身来给皇后见礼,皇后径直走进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这几位,一路走到太后面前才略略施了一礼。

“请太后安。”

“快起来吧,——你们几个也快点起来,咱们今天是家宴,不要这些虚礼。”太后脸上笑得像朵花儿似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皇后同这几位公主之间的暗流汹涌。

唐渊想,肯定看出来了。皇太后在当年就是个人精,有什么事是她没经历过的?说不定是觉得这些人段数太低才不说出口罢了。

皇后是典型的将门女,到现在依然保留着武女的风范,手指也不像养尊处优的公主们一样纤细柔美,而是布满了薄茧,说话也是十分直爽:“太后,皇姐,不介意我来打扰吧?”

“皇后这是说哪里话?后宫就是您家,您想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啊。”那几位公主中的其中一位开口道。唐渊看过去,是和硕公主。

这个和硕公主有点特殊,当年曾是七王的拥护者,后来七王争位落败,和硕公主也并未转投当今皇帝,而是转而支持同样有篡位之心的五王。她对当今皇上和皇后可谓是恨之入骨。

五王谋反失败之后,党羽尽数被剪除,但这个和硕公主却凭借先皇赐下的免死金牌得以保命,不仅命保下了,还嫁得一位如意郎君,可谓是众位公主之中经历最为传奇的一位了。

直到现在唐渊这才注意到,对皇后不假辞色的几位公主非但身份尊贵,且都是当年七王一党的。

虽然唐渊从未经历过那场夺位之争,但从当朝官员对七王一党的态度中就能看得出来。当年七王
党非但势大,而且能臣极多,就连现在朝中还有七王党的骨干身居要职。不是皇上不忌惮他们,而是这群人实在十分有治世之才,现在还没有可以完全替代他们的皇党官员。

“和硕这话说的也对,今天太后在后宫大宴,我作为后宫之主怎么都要来瞧瞧的。”

“是啊。皇后不是一向如此吗?需要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想得起出现?”

唐渊不耐烦听她们对着一件事车轱辘打太极,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步步退出内厅。

外厅比内厅要更热闹,好些才七八岁的小孩子在外厅凑在一起玩,声音阵势都比内厅大许多,但远远比不上内厅暗潮汹涌。

门外半轮月亮挂在树梢,映照着长长的宫墙。唐渊突然想起他那个花五十两买下来的小院来了,大枣树该到了掉叶子的季节了,一夜之间树上的叶子就能掉光。要是现在还在那里的话,就能看着月亮挂在树梢上,枣树叶子哗啦啦地落下来,像是从月亮上落到人间来似的。

“啪嗒”一声响,唐渊寻声看去,是一块白色的石头落在了地板上。他走近了,把那块石头捡在手心里看。这块石头被磨得极细腻,一看就是专门磨来做暗器的,让唐渊想起江湖中一样非常知名的暗器——飞蝗石来。

是谁呢?

唐渊凑到那颗石头进来的窗子前面去看,不远处的树梢上黑色的衣角一闪而过,来不及多想,他当即就跳出窗子,纵身飞跃上树枝。

“哇,飞啦!”

“哥哥你看,那个人会飞哎,是神仙吗?”

在他身后,外厅的孩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聚了起来,凑在一起看他使轻功,像看一个下凡的仙人似的。

直到几个孩子惊叹够了,有两个要爬上窗子学一学他才被奶嬷嬷们拦下来,一个个抱下来:“哎哟,小主子们,这可不是你们能练的功夫。”

这当口,唐渊早追着那个人追到了皇宫的尽头来。

“站住!”

只是没想到,那人居然真的就停在了一段宫墙上等着他过去。

待唐渊走近了一看,认清了他的脸,眉头不由得皱起来:“真的是你?你一个外臣是怎么进的后宫?”

“今夜重阳宴,皇上调来京畿卫来换防宫中,我自然也要跟来。”来人正是袁骁,借着京畿卫调防的功夫,来后宫假公济私。

“假公济私啊?可真是个大尾巴狼。——接我一把!”唐渊这根树枝站得不很稳当,他跳到宫墙上,伸出手去要袁骁接住他。

袁骁却不伸手,还要拿着剑格他一格,眼睁睁地看着唐渊跳过来了,才张开双手把他拽到怀里。


“吓我一跳!”

“手可真凉。喝酒暖暖?”袁骁从怀里掏出酒囊来,递到他面前。

“不喝,你给我暖吧。”唐渊把自己的手塞进他衣衫里,冰得他激灵了一下,“不如我们去邀月楼吃饭。这个重阳宴实在太累人了。”

袁骁把他的手掏出来,两只手握在一起放在自己手心里。唐渊从小就体弱,又被毒拖累了,就算是后来练得一手好功夫,在先天上也差了许多,天气一转凉手脚就容易发凉。“好啊,不过得等我这班防换了,还有一个时辰,大内的晚班就来换人了。” 

“成啊,怎么着都行。”别在重阳宴上呆着就行。

“又被催着成家了?”袁骁看见唐渊那个欲死无途的脸色就知道重阳宴上他又遭遇了什么。

说起来他们俩算是难兄难弟,袁骁还比唐渊大三岁,听这些言论多听了三年,多亏他也不经常在京中,不然也能被念到头疼。

“要是撑不住,找一个成家也行。”袁骁劝他,但却举着酒囊挡着脸,不叫唐渊看他。

唐渊把他的手拨开,酒囊也抢过来,看见他那张毫无笑意的脸,一时间怒从心头起,大骂他:“袁骁!你是不是特别欠揍啊?!你现在叫我找一个成家?那不是害人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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