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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卦二十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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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时候他正趴在桌子上啃肘子呢,吃得脸上脖子上都是油。

这位城主就这么顶着一脸油,身上穿着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穿过的官服,一出房门就看到袁骁对着院子里金光闪闪的“火树银花”看得眼睛发直。

他心道:“果然是人就爱财,什么镇国将军,不也看我的宝贝看得眼发直吗?”但嘴里却半分迹象都不露,堆着满脸笑容,远远地就向着袁骁招呼:“哈哈哈这不是袁将军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袁骁回头,看到这位新城主,看到他油光满面的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城主气色不错。”

“哎呀,袁将军过奖了。快,外头冷,快进屋吧。”城主一边把袁骁让进屋里,一边对着小厮喊,“让厨房加两个菜,好好招待一下将军。再往屋里的炉子多添两块炭。”

袁骁并不推让,随着他进了屋里之后,瞬间像是进了暖房一般,笑了一声:“不必再多添炭了,已经够暖了,再说,城主这银炭分量想来也不多吧。”

“这您别担心啊,小的就算自己不烧也紧着您。——敢问您来城主府有何贵干啊?”

“贵干谈不上,”袁骁抬抬手,拦住他给自己的茶杯里夹肘子,“我就是来问问城主,朝廷拨给我一千边军,可是袁某来固北城已经七日,尚未得见,敢问城主这一千边军现在何处?”

“这个……”城主的筷子顿住了,“这个……,您不清楚,这几年大宛常来打秋风,要说边军现在已经没有一千了。”

“没有一千,八百也行。”

“这……”

“怎么?城主难道连八百边军都交不出来吗?”

“哎,”城主的脸色变了又变,比川蜀地区的秘技变脸还要好看许多,最后一屁股坐在炕上,“这我也不瞒将军了。”

“城主但讲。”袁骁在一旁看着他演戏,却没有拆穿他。

“哎,不瞒将军说,自从我接手固北城的城主之位,这大宛是年年来打秋风,边军人员日渐减少,从一千到八百,打到最后边军都不愿再打了,一个个都退了行伍,回家种地去了。”

“这么说是边军们自己不愿意再当兵了?”

“正是。”

“那城主怎么不向皇上说明此事呢?我相信城主应该也接到了皇上的圣旨吧?若是城主交不出这一千边军可就是欺君之罪。”

“这……”城主开始额头冒汗,没找到帕子只能拽着衣角擦额角的汗,“这……下官实在无法啊。”

“怎么?城主都冒汗了,屋里太热?”袁骁向前倾身,貌似关切地问道,又扬声叫了一声外面的人,“来人!将屋里的火炉撤出去。”

“是。”只听得一声干脆利落的应答,两个士兵掀开门帘进来一左一右将还在燃烧的火炉架了出去,城主还听到那两个士兵出门的时候嬉皮笑脸地说要把火炉搬到固北城大营里去。

“城主?”

“哦哦,这个……将军喜欢就送您了。”

“还有呢?”

“还有?”城主一时之前搜寻不出这个还有是什么,只能附和着点头,“将军有什么看上眼的随便拿,随便拿……”

袁骁笑了,冲着外面朗声道:“听见了吗?看得上的东西随便拿。”

门外先是一声欢呼,随后是几个人“嘿哟嘿哟”的号子声,城主自知自己失言,试图挽回:“将军您这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袁骁站起身来回头看着他,对他说,“城主别忘了,那一千边军若是拿不出来,少不得袁某要向皇上告一状了。”说罢抬腿便走。

那城主在他身后“哐当”一下跪倒了,等袁家军洗劫完,家丁凑过来问他:“老爷,您没事吧?”

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发怒:“还不快把那一千边军找回来去!”

家丁委屈道:“那一千多人早就被您遣散了,这会儿上哪儿找啊?”

“找不到就去城里招,高价招!”





第38章 八风山庄必败
(三十八)

“将军,您都做了什么啊?这几天城主在城里可是高价招人,对着被遣散的那群边军威逼利诱,能用的招数都用上了,还不敢说重话。”固北城大营中,袁骁手里摆弄着一枝“火树银花”的枝叶,校尉两手都竖起大拇指凑到他耳边说。

“拿了点东西罢了。”他把那支价值千金的树枝“咔哒”一声放在桌子上,整理了一下袖口回答道,“——遣散边军那边怎么样了?”

校尉被问到正事,挺直了身子正色答道:“回将军,遣散边军共计八百三十二人,现已有八百一十三人归队,现在正在固北城大营待命。”

“不错。居然有这么多人还愿意回来。”

“固北城新城主扣了他们三年饷银没发,现在只要他们愿意归队,袁家军尽数贴补。属下想只要是人都会愿意的吧。况且固北城久受大宛侵扰,边军大多是生于斯长于斯,对大宛自然恨之入骨,对这个新城主也是心有怨气,这件事只要咱们袁家军提了,有血性的汉子们自然会响应。”

“哦,这还是要多谢咱们的新城主啊,要不是城主送给袁家军这么多宝贝,咱们怎么能贴补得起固北城八百边军的三年饷银呢?”袁骁指了指桌子上的“火树银花”枝叶,“‘火树银花’这么宝贵的东西都被分得只剩这一枝了。”

“是啊,也不知道现在那城主得花多少钱才能再招到一千边军。”

“不要管他。通知那八百边军,即刻编入袁家军,同袁家军和府军一同演练,若是城主那里再送来人也一并编入。”袁骁站起来穿上铠甲,正了正头上的头盔,对着校尉命令道,“今天出城演练。”

固北城城主府。

袁骁那里练兵如火如荼,城主府内却是愁云满布。新城主是个喜欢炫耀的主,不然也不能在这固北城建这么一栋雕梁画柱的城主府,更不会在城主府院子里种一颗“火树银花”。他的宝贝都摆在外头了,就前几天都被袁家军搬得差不多了。

“哎……”城主坐在炕上,手肘撑着小桌,叹了口气。怎么能不叹气呢?宝贝都被袁家军拿走了不说,还要花大价钱再把之前遣散的边军请回来。

“老爷。”他正叹着气,外头走进来一个躬着身子的下人。他赶紧站起来问:“谈得怎么样了?”

下人也叹了口气:“哎……老爷,不行啊。那些人都不愿意回来。”

城主一听噌一下火了:“这群人怎么回事?给钱也不愿意回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知道啊,他们说让城主把欠他们的三年饷银还回来才愿意回来呢。”

“妄想!”他一甩袖子,背着手在屋里转起圈来,“简直欺人太甚!”他家里现在已经被袁家军搬得差不多了,连入冬开始一直烧着的银炭也听了,换成了普通火炭,就这样还是没凑够招人的钱,“那新兵呢?招了多少新兵?”

“回城主的话,新兵总共招了不到六百,都登记在册放在您桌上了。”

六百……这个数字肯定不够。城主一听先是高高抬起手来,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要骂人了,但试了两下还是放下了手,无奈地摇了摇头,“给大营那边送过去。”

“可是城主,这跟一千边军的要求差别也太大了……”那人不情愿地嘟囔着。

“那也没办法了!我都把棺材本掏出来了就招到这些人,能怎么办?你就跟袁将军那边咬死了,就只有六百人,没别的了。我就不信了,他袁骁还真敢跟圣上告我一状?我可是圣上指明的固北城城主,质疑我就是质疑皇上!”他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腰杆也挺直了,“要是圣上治我欺君之罪,你也给我陪葬!”

“好嘞,那奴才这就把花名册交给袁将军去。”

袁骁这边跟固北城的土著斗法斗得热烈,唐渊在江南同王成乾和沈端一起却是如坠寒冬一般。

清风散是江湖人最深恶痛绝的毒·药,当然是因为他是最无解的散功药。赵恩当日说,清风散有解。没错,的确有解,却是以命换命的解法。

江湖上之所以传着清风散无解的说法,也是因为几乎没有人愿意以自己的命去换旁人的命。沈端自问见过无数问诊的人,也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病。有的是父母带着孩子,有的是情人带着情人,有的是孩子带着父母,带着病人过来问诊的人无论看起来同病患多么情比金坚,不可拆散,涉及的自身利益的时候总是多考虑自己一些。

更见过这种人,愿意同他一起死,却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另一人的命。

这并不值得苛责,不过是人性如此罢了。

所以清风散是没有解药的。

“我可以!”王成乾急急接过沈端的话,“我愿意以我的命,换我父亲的命。我愿意!”

沈端摇了摇头,刚想要开口劝他,只听得“咳咳咳”一阵剧烈地咳嗽声,王成乾的父亲,八风山庄的老庄主醒了。

王老庄主初一醒,就抓着自己儿子的手,不顾自己还在剧烈咳嗽,一字一顿地说:“成乾,无为阁害我!”

“父亲,父亲,我们都知道了,您先安心养病。”

王老庄主这才放心地躺回床上,平复了自己的咳嗽,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问道:“成乾,这是在哪儿啊?” 

“父亲,这是山下的客栈。”

“八风山庄呢?”

王成乾一时之间愣住了,然后才微微低了下头,垂下眼,掩盖住眼里的悲痛:“山庄……山庄毁了。”

“毁了……”老庄主躺在床上,听到这个答案像是被棍子猛击了一下似的,眼神都不知道落在何处,最后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出来,“毁了啊……”

“父亲,您别伤心,没了八风山庄,但是我还在啊,我还在就能重建八风山庄!”

王成乾说得豪情万丈,老庄主却没有他的豪情壮志了,只是伸着手,像是努力去够什么东西似的:“苦道人……”

“前辈,我在。”唐渊从桌上站起身来,走到他床前。

“我有一句话要问你。”

“前辈但说无妨。”

“我要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八风山庄会毁?”问到这句话,老庄主的眼睛突然睁开,直直地看着唐渊,眼神惊人地亮,其中的决绝之意让唐渊也忍不住动容。

他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回答道:“是。早在我第一次登门拜访八风山庄时,我就说过,十年之内,八风山庄必败。”

“必败,必败……”老庄主咀嚼着这两个字,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让唐渊退开。

唐渊退了两步,把床前的位置让给了王成乾,退到门外来对沈端说:“沈少侠,王少侠父子就拜托你了。我还要赶往烟水阁,小石头和小泥巴到底还是两个孩子,我不放心。”沉吟两秒,他又补了一句,“若是王老庄主出了什么事,还请你务必开解一下王少侠。”

沈端点了点头,道:“放心。只要少侠最后将无为阁那帮人交由沈某处理,在此之前沈某就是少侠的幕僚,自当为少侠尽力。”

“幕僚就不必了,我只是不愿看王成乾一个剑道天才陨落罢了。为剑而生为剑而死……希望他能逃脱我师父的这个批命。——我师父现在必然也在追击李一,你不必太过担忧。”

“既然有天机道人和碧海老人出手,沈某自然放心。”

当晚唐渊辞行赶往烟水阁,也正是这一晚,曾经叱咤一时,坐镇一方的八风山庄老庄主自尽而亡。

王成乾一声痛哭,成乾剑随之震动,天下万剑齐哭。


“王少侠,节哀。”沈端被王成乾叫起来之后,当夜一夜未睡,只是最后还是对王成乾说出了这句话。

王成乾这一哭已然是用尽心力,这之后再也流不出泪来了,“是苦道人叫你对我说这句话的吗?”

沈端不置可否,道:“也是沈某对王少侠的安慰。”

“多谢。”唐渊知道这个结局,不然父亲不会问他那句话,王成乾心知,这事不能怪罪在苦道人身上。十年之内,八风山庄必败。苦道人眼里都看见,烧毁了山庄不能算败,甚至老庄主死了也不能算败。

还有我。

王成乾心知,还有我。但是,苦道人,你出手以来的第一次错卦就要出在我手上。王成乾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抹了抹脸上残留着的泪。

“沈少侠,帮我昭告天下,就说八风山庄庄主死于无为阁新派和大宛小王子赵恩之手,我八风山庄与他们不死不休。”

王成乾想,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八风山庄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呢。

大概就是从福祸章出世开始吧。如果不是福祸章,他不会去小茶馆里试探苦道人,也不会中沈端的毒,不会去玉林小镇找解药,更不会顺手救下赵恩同无为阁新派结怨。

福祸章,一头福一头祸。

对着王成乾的这头,是祸。


作者有话要说:
武林大会这一个篇章我其实想了很久,这是收线的一段,也是引出下一段剧情的引子,但是我最近实在状态不好,脑补的比我写出来的要好百倍,但是我写不出来啊_(:з」∠)_





第39章 紫姑
(三十九)

烟水阁,亭台楼阁,玉立水中。

这是唐渊第二次来这里了,上次来这里他一刀杀掉了红刀客,这次来却是大大不同。

“小石头,小泥巴,你们在湖边上等着,我先把谢阁主送上去。”唐渊扶着谢三川对着两个孩子吩咐道。

江南水乡,湖平水满,常年不冻,哪怕是隆冬季节也波光粼粼,配上岸边常绿的树林,煞是好看。唐渊眼神扫过江面,见烟水阁拉起的绸带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收回去了。他心道谢三川轻功不好,又身中奇毒,想要先将谢三川带上去,再回来带两个孩子。

谢三川却推开他的手,道:“不必麻烦少侠了,我自己来吧。”

“可是谢阁主……”

“少侠多虑,”谢三川苍白着脸色,露出了从八风山庄过来之后的第一丝笑容,“我这一身轻功自己心里有数,自知达不到紫姑的要求,但是自古上去的路也不会只有一条啊,不然少侠以为我之前都是被人带上去的吗?”

他将手伸进怀里,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精巧的哨子,哨子上花纹斑斓,还雕着一只长尾的鸟儿,看起来十分精巧。

“谢阁主,这是?”

“少侠轻功卓绝,可这两个孩子你也要一同带上去不成?谢某山人自有妙计罢了。”说着他将哨子放在唇边,深吸一口气,吹响了哨子。

这哨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吹起来极响,但是并不刺耳,反而有种别样的好听,湖中芦苇上站着的鸟儿被这一声哨子惊起,“呼啦啦”全都飞起来落在不远处的林子里了。

也就不到半刻功夫,平静的湖面骤起波澜,湖面之下咕噜噜冒起水泡,一条巨大的阴影从湖面之下快速浮起,待湖面重归平静之时,水面上赫然多了一条长长的直通烟水阁底部的木头栈道。

谢三川率先踏上栈道,邀请唐渊也上来站一站:“少侠,请吧。”

小石头和小泥巴何曾见过这种阵势,看见有东西从水面下浮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哇哇乱叫地挂在唐渊身上了,等水面平静了之后又十分好奇地跑了上去,又蹦又跳,像是看一个什么新奇玩意。

唐渊踏上栈道,感受着脚下坚实的路,问道:“这是当年无为阁早逝的古怪大师留下的机关手艺吧,也是,这种东西也就只有那位机关大师能想得出来。”

“正是。古怪大师当年最喜欢紫姑,几乎当半个徒弟养,可惜紫姑对机关一道并不感兴趣,学了快十年也就只学了古怪大师的一点皮毛。”

“皮毛就能达到这个地步,无为阁在我初入江湖之前的名声之盛也可见一斑了。”

栈道很长,想来当年紫姑修葺之时多半也是存了与心爱之人共游洞庭的心思,站在栈道之上就可将粼粼波光浩浩洞庭收入眼底。谢三川轻功不好脚程慢,又中了毒,走得还不如两个孩子快。

唐渊也不催他,心知他到了烟水阁就是到了家里一般,心也放下来才敢慢慢走,于是也跟着他一边走过栈道一边欣赏洞庭美景,心中还惦念着袁骁在固北城是否平安无事。

自从赵恩出现,他便隐隐有些不安。赵恩乃是大宛小王子,现在大宛王年老体衰,不过几年就要归天,可是赵恩作为王子又有夺王位之意,居然不在大宛境内守着,而是跑到中原来抢什么福祸章。

难道他真的觉得拿到福祸章就能命令天下群雄,就能让他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哥哥心甘情愿地将王位拱手想让不成?

“少侠留步。”行到烟水阁底下,四面俱是青砖墙,没有一个能出入的地方,抬头望去,烟水阁直入天际,也不知道要如何进去。唐渊正疑惑之时,谢三川站到唐渊面前,抱歉地笑了笑。

唐渊心知谢三川必有秘法,于是回过身去,揽着两个孩子,捂住他们的眼睛,说:“不要看,江湖中人人有秘密,能不要看的就别看。”

小石头扒着唐渊蒙着他眼睛的手点了点头,小泥巴什么都没说。小泥巴年纪比石头还要小,但从小就在江湖里飘荡,又在丐帮这种大染缸里做到地位不低,这种事他比小石头要清楚许多。

唐渊眼睛没有看,但是耳朵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身后的声音。谢三川从怀里拿出了一件什么东西,然后往墙上一按,随后烟水阁看似封得严严实实的石墙内就传来了“咔哒咔哒”的声音。

“少侠,请吧。”

唐渊三人回过头来看见青砖墙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露出后面黑黝黝的密道来。一脚踏进密道,唐渊才发现,这密道同别的密道不同之处。别的密道都是往下走,这段密道却是一段向上走的阶梯。在下头的时候,周围的石墙还会渗出水珠来,越往上密道内越是干爽,越是亮堂。而且他们走过的台阶在他们离开之后几息时间内就会被机关操纵着,直接翻过一个面去,变得光滑,若是有人掉下去,恐怕要摔个四分五裂了。

等到四人重新踏在平地上之时,已是在烟水阁楼上了。小石头和小泥巴好奇地跑到床边上去看,不由得异口同声“哇”了一声:“好高啊。”

也不知道唐渊他们在里面走了是有多久,居然直接上了四五层高度。

“川哥!”只听得“咣咣咣”几声杂乱的脚步,一个女子脚步急促地跑了下来,“川哥!”

正是此间主人,烟水阁阁主紫姑。

小石头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欢快地喊了一声:“紫姑!”

唐渊也闻声看去,只见紫姑衣着凌乱,脸因为奔跑微微泛红,想来是知道谢三川已经到了楼上,急着跑下来见他,同唐渊上次来不同,紫姑一改昔日精明之态,对着谢三川居然露出一丝小女儿情态。

非礼勿视,唐渊稍稍低了低头,避免看到他二人更进一步的接触。

再抬头时,紫姑已经拢好衣服,谢三川也轻咳一声:“咳,少侠,上楼吧。”

“叨扰了。”唐渊对着紫姑拱了拱手,虽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到底是跟着谢三川来,跟平时相交不同,见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渡水萍紫姑是江湖相逢,但是见到谢三川的夫人自然应该更尊重些。

“少侠客气。”

待上了楼,唐渊心中有所挂念,婉拒了他二人邀他小住的邀请,转而将谢三川极有可能中了清风散之毒的事情和盘托出。

谢三川没有什么反应,算算时间,清风散应该也在他身上发作过几次了,他又见多识广,应该心中早有底。

只是紫姑听了,眼泪一下子下来了。紫姑掉泪应该不是常事,因为谢三川瞪大了眼睛像是看一个奇迹一样看着紫姑。看得紫姑不好意思了,只能转过身去抹泪。

唐渊思虑再三还是打算将清风散有解的事情说出:“谢阁主,紫姑阁主,其实清风散有解。”

“少侠慎言!”谢三川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快一步拦住了他。

紫姑抹了抹脸上的泪,转过身来直视唐渊道:“少侠请讲。”

“以命换命。”

“好,我知道了。”紫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就是不让谢三川看见她的脸。

谢三川的语气中不乏担忧:“紫姑……紫姑,你可别干傻事啊……”

“你想得美!”紫姑的语气中还带着气,她是生谢三川的气,有这么大事居然不告诉她,“我从来没想过拿我的命换你的命!你要是武功尽失我就照顾你一辈子,等你死了,我就给你陪葬。要你独活?我不干!”

他二人聊起天来,自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氛围,唐渊自觉地揽着两个孩子退了出来,半蹲在小石头面前问他:“小石头,你还记得那天在破庙里找我算过一卦的孩子吗?”

那孩子是个瘦麻杆,长得又高又瘦,当时唐渊断言他是十二年前一桩灭门案里的幸存者。小石头对这个大高个印象深刻,于是就答:“杆子吗?记得啊。”

“那你能带我找到他吗?”

“能,”小石头点点头,“不过你为什么要找他?你要找他要算卦的钱吗?”

“我有这么贪财吗?”唐渊失笑,他解释说:“还记得李一说过李十一是当年被灭门的玉雕李家的活口吗?我怀疑那个孩子也是李家留下的活口。他今年几岁了?”

“嗯……”小石头陷入深思,他们流浪的孩子哪知道自己具体几岁,就随便说了,“可能有十二三吧。”

“那就能对得上了,走,我们回京把他接出来,他那天哭了,我想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唐渊牵起小石头的手。

小泥巴左看看右看看,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只能固执地拽着唐渊的衣角问:“少侠,那我怎么办?”

唐渊有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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