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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老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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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随了他,天天折磨着小婶。”
  慕君汐正坐在屋檐下看书,听见江景元的话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家孩子顽皮啊,我觉得挺好的呀,起码生下来健健康康的。”
  话还没说完,他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他两脚,疼得他额头直冒汗,“你们瞅瞅,他多壮实。”
  江景元对他憨笑一声,如果他的孩子这样,他一定脱了鞋子追着打,敢欺负我媳妇,就算是我儿子也不成。
  “我倒是觉得舟舟肚子里的孩子文静了些,莫不是两个哥儿或者女孩儿,江景元你得抓紧赚钱了,你得给两个孩子筹备起嫁妆啊。”
  慕君汐看了眼徐水舟的肚子,笑了笑。
  江景元摸了摸徐水舟的肚子,里面的孩子温温柔柔的,就算是踢人也都是柔柔地踢,如若不仔细去感应,还真感应不到他们在动。
  “两个哥儿或者两个女孩儿才好,家里也清静些,男孩子顽皮三天两头上房揭瓦,我跟阿舟还不得气得七窍生烟。”江景元很喜欢徐水舟肚子里的孩子。
  两个懂事的孩子在娘胎里就懂得疼他们的阿爹,以后出来也是两个孝顺的孩子。
  “你现在是高兴了,等到出嫁那天,你们得哭死。”慕君汐也喜欢哥儿和女孩,但是一想到他的小乖乖长大了,就要飞奔进别人的怀抱,这心就揪着疼。
  江景元眉眼温柔,“无妨,只要他们遇见对他们真心之人,我跟阿舟都会替他们感到高兴的。”
  任荃打了个哈欠,听着他们聊天,不屑一顾,“孩子都还没有生下来就考虑着他们出嫁,想的太远,我孩子要是个女孩或者是哥儿把腿打断也不许出嫁。”
  “你就美吧你,儿大不由娘,这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光是你想就能成事的,我当初还不是跟你……”
  慕君汐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当初出嫁可是被任荃给逼的,三书六礼都没有过,看起来是明谋正娶,实际上别人说一句是妾也没人反驳。
  “慕家一些旁支找过我,想要跟你修好,我都拒绝了,再等等,等到你爹认可了我,我就把三书六礼给补上。”任荃有些沉默。
  当初他太冲动了,婚姻太过于儿戏,没有为慕君汐考虑到,现在后悔不已。
  如果他的孩子有一天也这样跟人跑了,他肯定把孩子的腿都打断,让他往外跑!
  “嗯。”慕君汐应了一声,没有刚才的欢快了。
  林雪松跟在在旁边,也是一脸的忧郁。
  江景元转过头看了看魏良骏和方新立,两人也是一脸彷徨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看来天太热把大家的好心情都给热没了。
  “还有三个月就科举了,熬过这三月就好了。”江景元拍了拍魏良骏的肩膀,安慰道。
  “我写了七八个月的八股文了,每天差不多两道题,我真的不想再写了。”魏良骏一脸苦色,再写下去他都要吐了。
  那些题他闭着眼睛都能背了。
  “我也是,我的天,也什么我也要遭受这种痛苦。”方新立趴在桌上好想哭,突然觉得待在家中相夫教子也挺好的,看看舟舟跟小汐日子过得多惬意啊。
  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多好啊。
  江景元板着脸,“要不你就不考了,我给朝廷写检举信?”
  方新立顿时瞳孔放大,浑身一个激灵,“我写,我写,这八股文我还能再写一百篇!”
  众人都奇怪不已,方新立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江景元一威胁就立马生龙活虎。
  “你呢,总不能比新立差吧。”江景元满意地看了眼方新立又把目光聚焦在魏良骏的身上。
  魏良骏哀嚎一声,手心颤抖地握着笔,又开始书写起来。
  “太惨了。”林雪松为他们两个默哀,随后想起自己家中的事,又忧郁起来。
  家里催他回去呢,他出来已经快一年了。
  但是他舍不得这里,怎么办。
  能拖一日算一日吧,至少要看到君汐和小舟的宝宝出来才能走。
  七月十四日晚,徐水舟的肚子突然觉得一沉,有什么东西破了,忙拉住江景元的胳膊,“阿元,孩子、孩子要出来了。”
  江景元急得满头大汗,急冲冲地去叫产婆,隔壁屋的慕君汐也开始发动,还在大喊,“为什么我看见小舟怀孕我就怀孕,我看见他生孩子,我也生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能帮忙取一下孩子的名字吗,我头都想破了还是想不出来。


第六十五章 
  “就一个稳婆,两个同时来不及。”
  陈秀秀听见动静也是急得不行; 本以为两人会错开几天; 就只请了一个最好的稳婆; 谁也没有想到两个居然同时。
  “我去请,稳婆先给小舟。”任荃摸了摸慕君汐的肚子,看模样还得再折腾上一阵子,牵了马就往外跑。
  请来的稳婆是个极有经验的,她不慌不忙地看了看两个哥儿的肚子; 温声说道,“别着急,孩子还没有那么快下来; 你们先去煮些吃食来; 顺便备好热水和孩子要穿的衣服。”
  “哎,是是是。”
  陈秀秀和贺雨竹听见稳婆的话,两人顿时有了主心骨,忙下去准备东西。
  江景元看着躺在床上抽抽直疼得徐水舟握着他的手,心疼道,“还没到时候; 你先忍着点,要不起来走走; 实在是不舒服就往左边侧卧着。”
  “嗯,我起来走走。”徐水舟感觉在床上躺着也是不舒服,此刻他早已浑身是汗,额壁间的发丝都已湿润。
  江景元替他找过鞋; 给他穿上,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床来在房间里缓慢地走动着。
  “疼死我了,任荃你个王八蛋,生了这胎我再也不生了。”慕君汐疼得连话都说不出,脸色苍白。
  徐水舟疼得都没办法说话了,对面慕君汐还能有力气吼出来,不得不说差距。
  “小婶,你节约点力气,待会生孩子再使劲。”江景元的眉心皱了皱,这样过早的消耗力气不好,很容易生产的时候就脱力。
  慕君汐还在扔东西,听见江景元的话更是没好气,“我觉得我现在有使不完的劲,我都感觉孩子要出来……嘶……”
  稳婆快步过去瞧了瞧慕君汐,一脸诧异,“宫口全开,这是要生了,来不及了,我先顾这边。”
  “热水,剪子,给他准备一块咬布。”稳婆抬手让慕君汐躺床上,把双腿弯曲起来。
  慕君汐照做,但是身下的疼痛一波接一波,汗水沁湿了他身上的衣服,他现在只想用力用力再用力。
  “深呼吸,我数一,你就用力。”
  稳婆安慰着慕君汐,“没事的,生下来就不会很疼了,咬牙牙撑过去。”
  “嗯,知道了。”慕君汐用力的点头。
  “面条好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有力气生。”陈秀秀及时端了碗面进来,面条她煮熟了,跟贺雨竹两人吹温了才端进来。
  慕君汐起身在陈秀秀的喂食下,三两口把面给吞进肚子里。
  “还有个鸡蛋一起吃了,听嫂子的生孩子是个体力活。”陈秀秀看着碗底的荷包蛋,夹碎了一口一口的喂慕君汐。
  慕君汐咬牙将鸡蛋给吞进了肚子,感觉再也忍不住,使劲一声闷哼,孩子它就露了个头出来。
  “呀,老妇人接过这么多生,还是头回看到如此好生产的,孩子头出来了,再使使劲。”稳婆惊讶一声,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让慕君汐再使劲。
  慕君汐听到孩子的脑袋出来了也是一喜,想也不想一鼓作气,咬着帕子,使劲用力。
  “哇哇哇哇……”
  一声响亮的婴孩哭啼声,响彻整个房间。
  任荃刚带着稳婆回来,听见有孩子在哭,忙问道,“是谁生了,是谁生了。”
  陈秀秀刚给孩子清洗好,裹上布包,就听见任荃的声音笑道,“是你的孩子,还不快来看看你夫郎。”
  慕君汐此时已经脱力的躺在床上等待着胎盘排出,稳婆再给他轻轻地腹压。
  “我夫郎没事吧。”任荃推门进来,把门关好来到慕君汐的床前,见他中气还挺足的,顿时放心了不少。
  慕君汐没有去看任荃,偏过头去看孩子。
  陈秀秀抱着孩子轻声哄着,见慕君汐直勾勾地盯着她,笑了笑,“是个大胖小子,待会称一称,我估摸着有个六斤左右。”
  “那孩子小名就叫六斤,我听婆婆说,刚生的孩子取个贱名好样,但是狗蛋什么的实在是太土了。”
  由于慕君汐生产还算顺利,这会只是有些脱力,别的还好,还跟笑着跟陈秀秀聊天。
  “好,就叫六斤。”任荃拍手叫好,拿过一个枕头给慕君汐垫着颈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睡上一觉。”
  “嗯。”慕君汐轻嗯一声,上下睫毛都碰到一起去了,悠然又睁开,“一定要记得给孩子喂奶。”
  “放心吧,饿不死他。”
  任荃心中有些酸,自家媳妇生了孩子还没正眼瞧过他,三句话不离孩子。
  慕君汐这才闭上了眼睛,气息悠长地睡去。
  隔壁屋的江景元和徐水舟听见孩子中气十足的哭啼声,也是松了口气。
  看小婶上串下跳的还以为他这胎生的极为艰难,没成想这才多大会功夫就生了下来。
  第二个被请来的稳婆看一个已经生产完了,只好跟第一个稳婆来到徐水舟的屋子。
  只不过徐水舟可就没有慕君汐那么幸运,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这孩子还是没有生产下来。
  贺雨竹都煮了三碗面断进去了,就怕徐水舟生脱了力。
  江景元也急着不行,握着徐水舟的手明显就快没力气了,态度急切,“还要多久?”
  “这双胎本就不好生,不要着急,万一是脚先出来可就麻烦了。”第一个稳婆,稳条有序地说着,第二个稳婆只能给她打打下手。
  江景元一边替徐水舟擦着他额角的汗水的,一边看他咬牙切齿的用力,对稳婆有些发怒,“这都快脱力了,要是再不快点,真没有力气生了。”
  “我、我可以的。”徐水舟努力挣扎着,额角的青筋暴跳,有力无力地说。
  他能感觉到小腹一直在下坠,但他的孩子们怎么还不出来。
  “别说话,集中精力。”江景元心疼地吻了吻徐水舟的额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内心自责不已。
  早知道就不该鲁莽怀孕,比起生双胎,他更希望徐水舟只剩一个,起码不用这样辛苦。
  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也着急,但是一个卡在门口出不来,另一个也没有办法出来。
  感受着阿爹肚子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卡在里面的孩子慌了,疯狂地大踢起来,要把前面那个踢出去。
  许是有了压迫,前面那个总算是知道往外钻。
  “出来了,出来了,看见头了。”
  在徐水舟痛苦不已的呻。吟中,稳婆大呼惊喜,帮忙把这孩子给端了出来。
  刚端出孩子,就感受到有个东西在踢自己,向里看了眼,“哎呀,是后面的孩子给踢出来的呢,加把劲,把这个一鼓作气的生出来。”
  徐水舟听见出来了一个松了一口气,运气再一用力,里面的孩子自己就钻出来了。
  此刻天都快亮了,徐水舟才总算是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前出来的是个小子,后面出来的是个女孩,恭喜了,好事成双。”
  给孩子和徐水舟清理完,稳婆这才松了一口,将两孩子的性别给报了出来。
  徐水舟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整个人如同一滩难泥一样瘫软在床上,只想看一眼孩子再睡。
  江景元的后背和额头也吓出了冷汗,这时看到两孩子平安出来,拍了拍徐水舟的手背,温声说道,“孩子我照顾着,你先睡。”
  徐水舟蠕动了一下苍白的嘴唇,却是无力,就连牙齿也是酸楚不已,刚刚咬得太用力了些。
  “乖,我看着就好。”江景元温柔地替徐水舟整理一下了湿润而杂乱不堪的发丝,在他额头轻轻一吻,落下一滴泪。
  生了这胎,再也不生了。
  徐水舟眨了眨眼,相信了江景元,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稳婆拿着戥秤称了称几个孩子,一脸的喜意,“三个孩子,大的那个六斤六两,两小的,男孩刚四斤,女孩轻些三斤八两,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江景元只是听了一耳朵就不听了,忙着给徐水舟换床褥,轻手轻脚的将被褥换出来,期间免不了惊动徐水舟,可他却睡得死沉。
  换好了被褥,又给他清洗干净,用温水擦干净他的身子,换上了新衣,这才长长的舒下一口气,看着自己身上的臭汗,轻笑一声。
  最艰难的时光总算是过去了。
  天已经大亮,陈秀秀早给两个稳婆包了两个厚厚的红包,托人送他们回去了,一屋子的人这会就围着屋里逗孩子。
  “三臭小孩,红彤彤皱巴巴的。”任荃有点嫌弃,别家的孩子不都是白白胖胖的,怎么他生出来的如此丑。
  贺雨竹不听他的话,看了看自己的外孙女又看了看外孙孙,心肝都要融化了,“刚生的孩子本就是这样的,养上两天就好看了,秀秀姐你看这孩子的眉眼像不像景元。”
  陈秀秀凑过来看了看,也是一脸惊喜,“眉眼像景元,鼻子嘴巴像舟舟,长大了肯定是两个俊朗俏丽的。”
  任荃听闻凑上去看了看自己的孩子,他怎么不觉得他的孩子像自己,结果刚一凑近,孩子就哇哇的大哭起来。
  弄得任荃手足无措,“我也没做什么啊,他怎么就哭了。”
  六斤这一哭就跟点燃了□□一样,屋里另外两个孩子也跟着哇哇哭起来,那阵势真是一个比一个响亮,一个塞一个高声。
  “许是饿了,我热了羊奶,我去端来。”贺雨竹看孩子哭得有力气,不仅不慌,还喜笑颜开,哭得如此响亮,三个孩子都健健康康的。
  端了羊奶来,喂了两口,果然三个孩子都不哭了。
  江景元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过来看孩子。
  陈秀秀抱着女孩凑近他,“要不要来抱抱。”
  皱巴巴的孩子刚喝完奶,闻到江景元身上的味道,又哇哇哭起来,她要她阿父抱。
  “怎么这是,刚刚还好好的。”陈秀秀看孩子哭了,忙去查看尿布,没有湿啊,怎么哭了。
  “我来吧。”江景元疲惫地接过孩子,抱在自己的怀中。
  说来也奇怪孩子一进他的怀抱,顿时就不哭了,依着江景元沉沉地睡去。
  “这孩子,原来是认人,只要你这个阿父抱,奶奶都不行。”陈秀秀突然有些酸。
  再怎么说她也是孩子的奶奶,结果孩子却不让她抱,心里有些落差。
  江景元只是看着孩子笑,从今往后他也算是一个做父亲的人了,总觉得一夜间自己身上的胆子又重了些,不过都是甜蜜的负担。
  看着孩子睡着了,江景元这才把她放入属于她的小床里,轻声笑了笑,“别看是个女孩,性格以后肯定彪,在娘胎里就把哥哥给踢出来。”
  “彪点好,不会受欺负。”陈秀秀眉眼笑了笑,彪点性格像她呀,“舟舟没事吧。”
  “没事,就是太累了。”江景元摇了摇头,折腾了一晚上,这两孩子可真是不省心,一点都不疼他们的阿爹。
  ————
  陈秀秀整理好三孩子的小床,听到江景元说,又开始唠叨起来,“那我可得多做点好吃食,这样一折腾恐怕够呛,得补好久才补得回来。”
  “嗯。”江景元重重地点头。
  陈秀秀给自己套好围裙,一脸喜气洋洋,“这三孩子还真来得凑巧,跟景元一天的生辰,以后这操办生辰的事,能省不少事呢。”
  贺雨竹看着三孩子睡觉,眉眼温柔极了,听到陈秀秀的话,揉了揉太阳穴,昨儿光顾着生孩子的事,将江景元生辰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
  “我去操办一桌吃食出来,待会肯定有人过来送礼。”贺雨竹说着拉了拉任荃,“你就帮忙看着点孩子。”
  江景元看大家的中心又转回他身上,忙阻止,“我的生辰不急,忙这几个孩子的事吧,我去看着阿舟。”
  陈秀秀看江景元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看了眼两个正睡得很香的孩子,有些心疼,可怜的,生下来他们的阿父就不怎么疼。
  叹气说道,“你还没给孩子取名字呢,先取个小名也成。”
  “等阿舟醒了再取,不着急。”江景元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又回了屋,坐在床边片刻不离的陪着徐水舟。
  靠在床沿边,看着熟睡的徐水舟,握着他的手,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也睡了过去。
  徐水舟醒来的时候,入眼的第一眼就看见江景元靠在床沿边,睡容恬静,青丝直垂于侧身,偏着头嘴角还留了一丝口水,却不破坏美感,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拉住自己的手。
  想到他生产的时候,他的阿江也是这样拉着他的手不放松,徐水舟的心里甜滋滋的。
  他不清楚别人是怎么生活,他想,情瑟和鸣,举案齐眉也就不过如此。
  勉强起身,没想到却惊醒了江景元。
  江景元迷离地睁着双眼,看见徐水舟醒了,揉了揉还有些朦胧的眼睛。
  “昨晚一夜未睡,何必陪我,回屋去睡会也好。”徐水舟的眉宇间还带着一丝疲惫,从枕头下掏出帕子,替江景元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
  江景元接过帕子自己擦,有些尴尬,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对,他这还是第一次在徐水舟面前出丑。
  “我怕你醒来第一眼看不见我,会慌。”江景元擦干净嘴角,听人说,刚生产完的人,心里落差比较大,他得照顾着点他的阿舟。
  徐水舟哑然失笑,撑起身上来想靠着,江景元赶紧给他后背塞上两个枕头。
  “孩子呢。”徐水舟摸到自己平坦的小肚,才想起来孩子,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瞧上一眼他的孩子。
  “娘她们看着呢,吃了奶睡得正香。”江景元给徐水舟比划着,“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是女孩把男孩给踢出来的呢,以后不用担心闺女被人给欺负了。”
  徐水舟鼻尖一耸,露出个苍白的笑容来,“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才刚生出来就说闺女彪。”
  江景元被徐水舟那婉约的一笑,给迷花了眼,愣了愣神,“我觉得挺好的,性格像娘,柔柔弱弱被人打了还不敢吱声不好。”
  徐水舟无力地在江景元的腰间一掐,没好气,“那你的意思是我闺女不能像我娘咯。”
  江景元抿了抿嘴,怎么就说错了话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像谁我都喜欢。”江景元硬着头皮,把话给圆回来。
  “嗯。”徐水舟不在纠结这事,转而问道,“取名字没。”
  “还没,要不你给取个,小叔生的弟弟叫六斤,因为有六斤六两。”江景元见徐水舟没有在纠结刚才的话题,松了一口气又笑道,“我们家的一个四斤,一个三斤七两,要不叫四斤、三斤。”
  徐水舟倚住靠枕,斜睨了眼江景元那不上心的样子,有些好笑,“你的孩子你怎么就一点都不上心呢。”
  江景元忽然笑了笑,笑得如沐春风,“谁叫孩子都是意外,他们的父爹才是真爱。”
  徐水舟忽而笑逐颜开,忽而又愁眉苦脸,“我孩子都生了,总不能再让我把他俩给塞回去吧。”
  徐水舟抬眉似讨好地看着江景元,微微有些撒娇地揪了揪江景元的衣袖,“不如你就给取个名字吧。”
  “阿舟,你心中可有好名字。”江景元微微皱了皱眉,他没想过这两小家伙出来得这么快,根本就没替他俩想过名字。
  徐水舟茫然地摇了摇头,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直视着江景元,“孩子的名字都是由阿父起的,哪有阿爹给取的。”
  江景元轻轻地捏了捏徐水舟那带着一丝肉嘟嘟的脸颊,刚生产完还有些浮肿,他的阿舟虽然表面上看着很开朗,但是骨子还是会有一丝不自信。
  没关系时光会让他教会阿舟一点点的自信起来。
  “怎会,又是那条法律说得孩子阿爹不可以给孩子取名字,或是又是哪位菩萨,嗯……”
  江景元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质疑。
  “村中的孩子都是阿父取名,除非只有寡妇或者寡夫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这就有些不吉利了。”徐水舟抬眸怯生生地看了眼有些微怒的江景元。
  江景元没忍住揉了揉徐水舟的脑袋,“傻瓜,孩子的名字不管谁起都是好的,还分什么吉利不吉利,别想太多,你要是有合适的说出来我两一起参考参考。”
  “我原本想得男孩叫墨墨,笔墨纸砚的那个墨,女孩就叫棋棋,琴棋书画的那个棋。”徐水舟垂着脑袋,挺不好意思得将自己想的两个名字报出来。
  他希望他以后的孩子能够像他的阿元这样,聪慧过人,男孩读书写字,女孩子精通琴棋书画。
  江景元默念了两个名字,双眼都是敬佩,“挺好啊,好听好记,寓意也挺不错的,重要是墨汁和棋子都算不得太好的东西,名字取得挺不错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徐水舟心中闪过一抹期待,其实名字他还想了挺久的。
  “好,就叫墨墨和棋棋。”江景元宠溺地给徐水舟拨弄了一下他的脸颊旁的发丝,一锤定音。
  江景元温柔笑笑,“大名就叫江言墨,江言棋。”
  “好。”徐水舟默默念了念两个名字,也觉得好听不绕口,同意下来。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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