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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身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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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邦使臣刀恩因伤离席,两个副使吓得面无人色,在檐下抖成一团,口称告罪,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语。
内珰赶紧接过侍卫手中的信笺,递到永宁帝手中。
老皇帝郁闷得一塌糊涂,木邦的猫腻他心中隐隐有觉,但那有如何呢?木邦、缅邦仇深似海,每年相互焚祭战俘,打得不亦乐乎,谁上台对缅邦都是一个字——干!谁打不是打,管那么多干嘛?真晦气!
永宁帝只瞥了眼笺封,忽悠道:“今日乃我大启设宴款待来使,此事,相关人员暂且收押,待从长计议。”说罢,他狠狠瞪了一眼梁检,示意小儿子赶紧来接盘和稀泥。
梁检撩袍下跪,半天没出声,抬头看了一眼永宁帝,严慎地斟酌片刻,才说道:“父皇,武帝始,木邦便与我大启交往甚密,守土开疆、同仇敌忾,连盟立契、互通互贡,如今罕温家遭此大劫,含冤莫白、无以昭雪,试问同胞冤不雪,我大启何以安今日四境之手足?”
第30章 顶撞
永宁帝的下巴颏儿差点砸地上,被儿子堵了个张口结舌。
笨得铃儿响叮当的太子,见皇上憋得老脸通红,赶紧跑出来作一把好死,冲着梁检说道:“七弟,父皇宅心仁厚,乃苍生社稷之福祉,怎会袖手旁观,只是此事牵扯众多,不易在此广谈。”
梁检压根没想他能跳出来说话,向太子微揖一礼,“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儿臣请父皇敕谕木邦土司刀帕,询问实情。”
连平日只会写青词的陈阁老都看不下去了,弓着腰一把拉过太子,小声说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此事陛下自有安排。”
永宁帝看着笨得如虎添翼的大儿子,真想一个大巴掌给他拍回东宫去。
此时,太和殿前窃语声四起,各邦使臣眼巴巴地望着皇帝陛下,一片兔死狐悲之色。
老皇帝突然不敢说话了,大启近年虽说自顾不暇,但天。朝圣邦气势犹在,今日若真把木邦事件藏头亢脑地糊弄过去,有损颜面是小,小邦、散部倒戈连气是大。
梁检望了望永宁帝阴郁冷淡的面容,给跪在不远处的仰阿莎递了个眼色。
仰阿莎提膝向前蹭了蹭,说道:“陛下,我雷苗愿紧随天。朝,为罕温土司鸣冤昭雪,若刀帕一意孤行,不尊圣裁,我仰阿莎在此立誓,十七万苗军绝不袖手旁观。”女将军杀伐决断,肃然一拜。
永宁帝看了看仰阿莎,又看了看梁检,突然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阴着脸说道:“临江郡王负责此次朝贡事宜,如此重大的缺漏,却不见你上报,轻慢失察该当何罪?”
此时,一个绝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内阁次辅岳修民上前道:“陛下,刀帕此人心机阴险,蒙蔽朝廷,篡位已近一年,木邦山高水远,朝廷实难把握。当务之急,应先命云南提督布防震慑边界,陛下敕谕刀帕令其陈述原委。”
他绝不是为梁检求情,实在是恼羞成怒的永宁帝,大概都忘了,到底是谁屁颠屁颠给刀帕又是章又是册的,问临江郡王的罪,那不是扇自己大嘴巴吗?他赶紧把朝廷拉出来给老皇帝垫背。
永宁帝恍然大悟,心里给这位刚上任的内阁次辅悄悄竖了个大拇哥,振声说道:“木邦使团暂扣于驿馆,礼部会同都察院查实仰阿莎、罕应所说,内阁草拟敕谕,问木邦土司刀帕此事是何道理。”
老皇帝话里话外还是留了余地,不是多么硬气,但即便再不甘愿,总算是大启表明态度,干预其中,刀帕多少还是会忌惮几分。
太和殿前三呼万岁,罕应俯身而泣,拿命争来的半片苍天,不知可佑孤子否?
***
养心殿暖阁里,地龙烧得旺盛,永林站在外间靠门的地方,皇帝身边的内珰为了走路悄无声息,即便入了冬都不敢穿厚底鞋,守在养心殿却从来不怕脚冷。
此时门外阴云如罩,北风呼啸,空气中流窜着落雪前的土腥味。
梁检跪在内书房地当中,手边就是皇子、亲贵们行跪拜之礼用的赤边圆蒲,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没用。
老皇帝被儿子们算计了一次又一次,大概也是皮了,居然气定神闲地喝了两口茶,才冷冷说道:“怎么?现在哑巴了,你那大道理不是一车一车拉都拉不走吗。”
“父皇,儿臣幼时顽劣,讲读师傅不厌其烦,儿臣至今记得他说,以礼供养天地,以义责令己身,以孝侍奉君父,以仁恩泽万民,则四海之内,州县连绵,四夷八荒,仰贡俯首。”梁检教养礼仪极好,肩背端正笔直,但周身萦绕着暖阁地龙都捂不热的冰冷,他的眼神有一瞬间飘忽远去,又立刻收回来,接着道:“刀帕灭王族取而代之,礼义孝仁皆毁,如豺狼在侧,若不加以示威,无异于养虎为患。”
老皇帝又欣慰又闹心,欣慰的是太子虽然是个实心秤砣的脑子,却单纯仁义,盛世之下可育万民;老七是属泥鳅的,七窍玲珑,心眼比筛子都多,但外圆内方、当礌落落,遇乱有定国之谋。闹心的是,这俩没一个是消停的主儿,老大常年被饭桶们牵着鼻子走,老幺到处乱牵别人鼻子走,都是不孝的玩意儿!
永宁帝端着茶盏,苦口婆心地跟儿子掰扯,“七郎,这天下犹如人体,腹心实则忧远矣,四肢病而终无大患,朕为何要去管远在天边的木邦,到底是罕温家的还是刀帕家的?况且刀帕同样仰我大启国威,纳贡称臣,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梁检知道他就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过舒坦小日子,但刀帕是敢谋反移族的人,就算是有心要让他上台,也要狠狠敲打一番才是,否则现在高枕无忧,到时候养蛊反噬,则大祸临头。
梁检微微叹口气,预感不祥,八成自己的膝盖又要遭殃。
他躬身行礼,尽量克制地说道:“父皇,尺蠖曲身而求进,龙蛇蛰伏而存身,刀帕如今立足未稳,仰高处鼻息以求生存,若不加控制,此人骁悍蛮勇、野心勃勃,待他羽翅丰满,绝不是甘于人下之臣……”
“够了!”几乎是在讨好儿子的永宁帝,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见他一副王八吃秤砣的模样,气得怒喝出声。
梁检丝毫不见惧色,看着像吃了至少八个秤砣的王八,老鳖入定似的沉默一会,接着说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上位者若不能深思其因,则果报祸延百姓不可承受。”
“混账!”老皇帝气得手唇发抖,还没搁下的茶盏顺手就飞了出去,连杯带水砸在梁检胸前,弹到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地上满是瓷片,梁检顿了顿,不避不让双手撑在碎屑上,缓缓俯身叩首道:“人君乃神器之重,居明堂当思危,推崇极当有备,为未有之因,治未乱之事,请父皇为我云贵边民未雨绸缪。”
外间侍候的内珰屏息凝神,跪地缩成了球,只剩炭火笼里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永宁帝青筋暴露,被亲儿子怼得好生火大,一字一顿说道:“你真以为朕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梁检心中有本账,刀帕这缺德玩意儿绝不是老实东西,今天不跟老皇帝挑明把话撂齐全,让他盛怒过后心中有数,到时候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可就麻烦了。
“父皇息怒,保重龙体。”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梁检额头轻触指尖,指缝间鲜血淋漓。
“滚出去!好好醒醒你的脑子!”永宁帝手指门外,滚龙袍袖微颤,气得不轻。
梁检爬起来滚得浑然天成,顶风冒雪地往院里一跪。
初冬的傍晚呵气成霜,天寒地冻里细雪忽然而至,悄然无息地打着旋落在院里,寂静无声得沁人心脾。
内阁次辅岳修民手捧写好的敕谕,刚进养心门就见临江郡王跪在寒风初雪里,身上连件大衣服都没有,似雪中秀竹傲然而立。
他心下明白,怕是没跟皇上服软被罚了,在门前停步悄悄问御前大珰:“郡王殿下身份尊贵,这么跪在雪里怕是要招寒,公公差人照顾一二啊。”
永林垂头凑近了应道:“奴婢如何不知殿下金贵,雷霆重怒,大人也要仔细点。”
岳修民冲他点头道谢,整理衣冠,打帘进了暖阁。
老皇帝正在那儿郁闷呢,自己家这个老幺,平日也不是个上赶着作死的种啊,怎么今日像床头杠成精一般难缠,非要辩出个针尖麦芒。
“陛下,臣同内阁已拟好木邦敕谕,呈送御览。”岳修民拜礼完,小心翼翼地呈上文书。
永宁帝铁青脸色未退,疲惫地展开,只扫了一眼,便说道:“司礼监用印吧。”
咽不下这口恶气的皇帝陛下,没等岳修民回应,紧接着吩咐道:“拟旨,临江郡王殿前失仪,轻忽职守,国礼场合肆意妄为,令其离京巡陵,罚俸一年。”
岳修民听罢从头冷到脚,紧握敕谕,缓了半刻才跪地说道:“陛下万不可啊,今日陛下神武之姿万邦仰望,尧舜之贤名必远扬,我朝廷百官不贤受奸佞蒙蔽,幸得郡王殿下当场扶持正气,陛下您力挽狂澜。”他顿了顿,觑了下永宁帝,见他面色稍霁,这才继续道:“所以,此旨不能出,若出岂不是陛下……不愿匡扶正义?陛下至圣至明、重熙累盛又怎会有如此想法呢?”
岳修民的马屁神功盖世,给永宁帝拍了个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好生舒坦。
“你说得是有几分道理。”老皇帝神清气爽地咳嗽一声,但想起梁检比言官还要可恶的用词,又咬牙切齿道:“朕还是要治他失仪之罪!”
“君父恩斥,臣下之福,何况郡王殿下是陛下的儿子。”岳修民的心咣当一声落了地,不声不响地往外继续捞梁检,起了一脑门细汗。
“你下去吧。”永宁帝靠在榻上,闭目凝息。
岳修民深知马屁与弦外之音,点到为止俱佳,拜礼后默不出声地退出暖阁。
殿外雪势渐大,地气犹在,雪花落下便化冰水,仅在枝桠尖上积了薄亮亮的一层。
上了二更,东内门一阵骚动,很少来养心殿走动的皇后来了。
她在檐下停了停,坤宁宫的大珰抱着厚狐裘,快步跑到梁检身边,不由分说裹在他身上。
梁检在细雪中跪了快两个时辰,浑身都冻木了,熏笼烘过的狐裘披在身上,愣是没觉出一丝暖意。
“母后。”梁检躬身行礼,一下没撑住,手掌杵在湿漉漉的青砖上,留下淡淡的被雪水晕开的血迹。
皇后烟眉微拢,叹口气,打帘进了暖阁。
没过多久,永林跑出来宣了罚他一年俸禄的旨意,皇后早就叫人准备在一旁,把人迎到前殿偏房,换过衣服,服了驱寒的汤药,这才仔细着送回王府去。
梁检缓过点热气儿,脑子就开始瞎转,他平日与东宫素无往来,除了年节、月初的问安与皇后也是关系淡薄如宣,她为何要来为自己求情?
等他进了王府大门,被叶翀一把拉住时,恍然大悟。
第31章 误会
叶翀脸色比梁检还要难看,沉着杀气,钳住他的胳膊,火冒三丈地把人拖回屋里,反手和上门,跟在后边的胡未迟差点贴门上,摸着鼻子默默给郡王殿下点了根蜡。
叶翀今日负责朝贡大会的外围安全,根本进不到禁宫内,听到木邦出事,就知道是梁检和仰阿莎搞的鬼。
没等他进宫,永林派来小珰向他传了消息,皇上降下雷霆之怒,要让临江郡王离京巡视皇陵,人被罚跪在养心殿外。
叶翀被他算无遗策、信誓旦旦的保证骗得团团转,这才知道他家殿下又作死去了!他赶紧递了腰牌,赶在宫门落锁前冲进坤宁宫求了皇后娘娘,这才好歹把人弄出来。
“你知不知道,再有一次,我就要闯宫了!”叶翀不管不顾地将他摁在床上,气息都是抖的。
梁检下意识揪住他的胳膊,掌心伤口被带到,浑身寒气散去,这才觉得钻心的疼,不由抿嘴轻“嘶”了一声。
叶翀对他一息一动都特别敏感,立刻松手问道:“你伤哪了?”
梁检知道自己骗了他一次又一次,底气不足不敢骂人,只好伸出双手举到他面前,讪笑着卖惨讨软道:“平云,我手疼得厉害。”
他手上全是被碎瓷片扎的细碎伤口,刚被衣服蹭到,带出细细的血丝。
叶翀捧着他的手腕,倏得眼角就红了,“怎么弄成这样?你是皇子,难不成还有人敢对你动刑?”
梁检见他眼圈都红了,本想讨个心疼少挨点骂,没想到把自己弄得心疼不已,他头发都是湿的,也不知道在细雪里等了多久。
“我自己摔的。”也不管掌心里还扎着细瓷屑,郡王殿下张口就开始瞎胡扯,挣开叶翀的钳制手背在他脸颊蹭了蹭。
“狗屁!”叶将军气得直爆粗口,拢住他乱动的手,起身到门口把胡未迟揪了进来。
洛常举着灯,叶翀抓住梁检的手腕,胡未迟使一只小银夹,将梁检掌心中每一处伤口都翻了一遍,确保没有瓷屑留在里面,这才洗了伤口,裹上药。
今夜落雪,卧房烧了地龙,还摆了个炭火笼,兽金炭无声无息地燃着。
叶翀想着梁检双手有伤,自己不好留宿,怕给他磕碰着,但他低估了郡王殿下的脸皮厚度,一会冷一会热一会要喝水,一会伤口疼要吹吹,好生不讲道理,把叶将军指使得跟碎催似的团团转,再大的心火脾气全都没影了。
折腾到大半夜,叶翀没辙了,只好匆忙擦干头发,跳上床抱住他家这个大作神,拿出几分三军统帅的威严,沉声说道:“睡觉。”
梁检举着被包成粽子的爪子,不太灵活的手指钻进他的发间,随心所欲地玩起他墨黑的发丝,美味当前,心潮涌动,又不是老和尚睡个鬼的觉。
“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嘴上说得不客气,叶翀还是极其温柔地揽下他的手,从手指一点一点亲到手腕,最后解恨似的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们小时候经常这样手足相缠地睡在一块,梁检想起就觉得叶翀笨得有些不可思议,十四五岁半大小子,亲亲摸摸抱抱睡在一块,愣是不分男女,也是个实心秤砣的脑子。
“你笑什么?”叶翀喉头动了动,不堪勾引。
“笑你是个傻子!”梁检眼中盈满笑意,胳膊懒洋洋地挂在他脖子上,不由分说含住他的嘴唇厮磨起来。
叶翀睁着眼被亲了个措手不及,隔了半晌才眯起眼,柔情蜜意地加深这个吻。
直到叶翀解开他的里衣,埋首在他颈窝里又亲又咬,色令智昏的郡王殿下,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他那双没用的爪子,连叶将军的裤带都解不开!
“平云,手疼……”脸皮堪比城墙拐子的梁检,哼哼唧唧地开始撒德行。
叶翀的色心再汹涌澎湃,听他叽歪一声,也立刻停口住手,拉过他的手捧在胸前问道:“碰到了吗?我看看。”
他小心掀开裹伤的细布一角,轻轻吹着,伤药里有生肌去腐的龙脑,丝丝清凉的酥麻感顺着脉搏而上,一路冲进梁检心头,可怜郡王殿下双手不便,只能咬牙忍下浑身躁动。
这么一折腾,叶翀彻底不敢有动作了,轻手轻脚地将梁检放好,整了里衣,搂紧在怀,“快躺好,睡吧。”
梁检凑过去,顺着他的嘴角又亲了亲,难耐地叹口气,两人都默默捱着□□蒸腾,最后被彼此温暖的体温哄睡了。
叶翀多年行伍醒的很早,只觉肩窝里睡得昏深的梁检鼻息有些烫,连忙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果然昨夜喝下的驱寒汤药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发了低热。
叶翀三两下束上发,披起外袍就去找胡未迟。
金蝉、黄雀都是易解难除的慢性毒。药,梁检身带两种奇毒,身体不比寻常人,细小的伤风着凉,像叶翀这种粗人连药都不用喝,而他都能引起不必要的其他病症,这也是无论如何胡未迟都呆在他身边的原因。
胡未迟进门时候梁检已经半醒,只觉有些头晕不当回事,带着些起床气不耐地说道:“些许伤风而已。”
胡未迟撇撇嘴,捞起他的手腕直接搭脉,抬眼正好瞄见梁检脖颈间散着几处淤红,梁检体制特殊不敢怠慢,他提起精神又仔细诊了一遍脉,确无遗漏,就是有点寒湿引起热症,也不严重。
叶翀见他诊视半天不吭声,以为怎么了,担心地问道:“胡先生,殿下如何?”
胡未迟被他一声叫了个醍醐灌顶,用看巨型人渣的眼神盯着他说道:“殿下无碍,喝一副退烧的药就可以了。”
他顺便给梁检换了手伤的药,走到叶翀身旁低声说道:“世子,借一步说话。”
梁检发着低热精神有点短,迷迷糊糊地靠在迎枕上短寐。
胡未迟垂目,在外间门口说道:“世子,殿下身带奇毒,不似常人康健,晚间作息不易打扰。”
叶翀瞬间知他所指,尴尬地咳嗽一声,可他真的很冤啊,昨夜还什么都没干呢!
“世子,我写了殿下日常作息的禁忌,可参考一二。”胡未迟摸出那张刚写好的纸,递给叶翀。
世子爷迎着胡大夫集合了色狼、人渣和禽兽的复杂眼神,默不作声地接过来,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得了,在大夫眼中,自己八成已经成了趁人之危、辣手摧花、霸王硬上弓的绝世大淫。魔。
***
盛雪时节,天寒地冻。
陆泽在晋南监护流民安置,后又奉旨就地督训府军,一直折腾到入冬,回京已是银装素裹、冷月寒霜。
陆将军简直是一颗肉眼可见的扫把星,他和西南八百里加急军报撞在一块,没喝上一口兵部的热茶,就听兵部尚书怒喝道:“什么?刀帕反了!”
“咣当”一下,斗大的石头直接砸陆泽脑袋上,还有完没完了!老子刚从晋南平乱回来,屁股都没坐热,怎么西南又反了?
陆泽抱拳告辞拔腿就跑,生怕变成池鱼。
兵部尚书也不是吃干饭的,想了想大启西南将领——老弱病残外加王八蛋,顿时恶向胆边生,伸手狠狠捞住陆将军的腰带,“陆将军乃我大启栋梁,边关紧急军情,还请将军留步。”
陆泽虽挂将军衔,本质是个怂包弱鸡书生,兵部尚书自幼尚武,虽未得战场厮杀,倒也练就一身雄健体魄,把陆将军轻拿轻放地摁在椅子里,吩咐手下通报内阁。
梁检、叶翀得到消息匆忙进宫,在养心殿偏殿候旨处,见到了被兵部尚书绑架来的陆泽。
陆泽满脸生无可恋,愁苦得仿若会试落榜十八载。
他心中明镜似的,大启哪里还有可用之兵可派之将,要不皇上怎么可能放着西北不让他们回,而是落地两头督训府兵。但募兵成军哪里是一朝一夕之事,弄不好这倒霉差事还得落在西北军头上。
这次被叫来的还有留在京城等木邦消息的仰阿莎,她最后到,退下了雷苗盛装,一身箭袖武服,披肩甲,狮蛮玉带封腰,英姿飒爽、顾盼神飞。
内阁四位大学士是第一拨赶到的,向永宁帝报告了基本情况,除了内阁次辅岳修民在暖阁内待命,其他三位大人退出来,梁检一行便被叫了进去。
对刀帕这种千里激情送人头的举动,除了事件策划者梁检和仰阿莎,其他人都是一脑袋雾水,十八番想不明白。
木邦是个挺倒霉的少民部落,夹在凶神恶煞的混球缅邦,和吃人不吐骨头的滑头大启之间,历代部落统领皆是顶天立地的二杆子,左右开弓打得不亦乐乎,致使民不聊生,直至罕温统一德宏等北部部落后,向大启称臣,受册土司,木邦才开始安定下来,专心致志地搞缅邦。
如今刀帕拒不接受永宁帝敕谕,沿喳理江摆开阵势,于情背信弃义、篡权夺位的恶名坐实,于理左豺狼右虎豹,陷入缅邦与大启的两面夹击中,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干不出这么作死的事儿来。
永宁帝本着谁捅得娄子,谁收拾烂摊子的原则,先劈头盖脸狠狠骂了梁检、仰阿莎,还有之后摇车的岳修民一顿。
梁检在一片胸有定见中,略微吃惊,原来那日顶撞父皇,进去求情的不仅仅是皇后,还有这位内阁次辅岳修民大人,他趟这场浑水安得又是什么心思呢?
第32章 筹饷
败家丘八们的发言十分简洁,中心思想就是把狗日的刀帕摁在地上往死里捶。
永宁帝听得直倒牙,这帮只花钱不赚钱的大狼狗,有本事你们啃着树叶给朕打过喳理江啊!
与兵部尚书定下威慑为主,小部骚扰为辅,绝不主动出击为原则的方案,永宁帝就叫各位将军去兵部商议具体方案,拟好条陈再呈送御览。
送走了杀气腾腾的将军们,永宁帝开门见山,把最烫手的山芋一把糊到梁检、岳修民脸上,“木邦之争关乎大启颜面,朕虽不愿战,但刀帕若敢主动挑衅,朕亦不怕战。”
老皇帝对刀帕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亲自下场和稀泥,送去的也就是个询问敕谕,一没叫你腾位子,二没骂你谋朝篡位,你倒好,二话不说就反了?佛祖都有三分火,永宁帝虽说窝囊惯了,也是个好面子的主,谁不给我面子,我就捶谁全家!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大启刚历西北战乱,又经山西流民暴。乱,帑金日拙,国库支持有限,这筹集粮饷之重任,临江郡王会同内阁协领六部处理。”永宁帝浑浊的双目中,酿着疾风骤雨,盯着梁检、岳修民又补道:“二位务必倾力完成。”
梁检:“儿臣领旨。”
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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