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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将军跑路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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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沛抬头掐了掐鼻梁,沉吟半晌才开口道:“再过三日,我就要起身去南边应付南蛮扰边了,就说你娘托梦,我此去南边恐有性命之忧,需要家里属蛇属牛的人出去避一避。”破虏属蛇,三丫头属牛,“分家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在甜水巷有处三进的宅子,你带着三丫头和家里属蛇属牛的下人一起过去,先在那儿住着,等你大嫂平安生子之后再做打算。”
对于大儿媳妇怀的这胎钟沛是无比重视的,自己都年近半百,居然一个孙子都没有。这些年来钟家为了保家卫国不知道填进多少男儿性命,到了现在就剩下他这一支,大儿子身为嫡长子本就该替钟家传承香火,若这次大儿媳妇还不能生下儿子,他就再不能顾忌儿子的请求,这纳妾一事得马上操办起来了。他不能让钟家就此绝了根,那到了地下,他钟沛哪有脸去见先人?!
“三丫头……”钟沛想起那个总是怯生生看着他的小姑娘,心中也有那么一点酸涩,“三丫头我会过到你的名下,这次就委屈你了。”儿子还未成婚,就先带这么一个孩子,日后说亲怕是要受到不少牵累,哪家好姑娘愿意一进门就当后娘,还是给一个年纪相差无几的女儿当后娘。
破虏再次给老爹磕了个头,“儿子哪里委屈,这委屈的是三丫头。爹,我去跟三丫头说一说这事,大哥大嫂那边你来说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复雨端着一盘子樱桃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姑娘姑娘,你看这樱桃多水灵,快尝尝。”
袁芳菲揉了揉酸疼的后腰,扔下手里的绣绷子,随手捻了一颗塞进嘴里,“味儿还不错,这才初春,哪里来的樱桃?”
复雨凑了过来笑的有些戏谑,“哎呀,说的是呢。这里面可全是姑爷对你的一片心意,味儿当然好了。这可是姑爷专程托人从南方带来的,还不是听说姑娘喜欢吃樱桃。”
听到复雨这么说,袁芳菲一阵反胃,她抬手一把推开那盘子樱桃,厌恶之情简直显而易见。
朝烟看她这样,心中的担忧愈发明显。原本她看着姑娘成婚之后对姑爷虽说有些敷衍,但看着好歹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她那时还松了一口气,想着姑娘家嫁了人这心就跟着自家夫君走了,时日长了当初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自打三公子前些日子出宫回家住,姑娘对二公子是连敷衍都愈发不愿意做了。这新婚不足一月的小夫妻,正该是耳鬓厮磨的时候,可姑娘已经想办法把姑爷撵去书房睡了好几天。昨儿为着姑爷借醉酒和她行了房,早起之后那是给了姑爷好一通没脸。
想起姑娘昨日看三公子时那柔和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眼神,朝烟浑身的肉都颤,她放下手里的活计,凑过去按住袁芳菲的手,别有深意地说:“姑爷的一番心意,您就是再气他孟浪,就看在姑爷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别再怪罪他了吧?说起来,这二公子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夫君了,不蓄婢不纳妾,花街柳巷那是更不去,一下了衙,不是去给您淘换好物件,就是马上回家来陪您,这满天下能做到这些的男人能有几个?”
袁芳菲很想大吼两句自己要的不是这些,要的不是这个人。
朝烟没有等她发脾气,就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三公子虽说长的俊俏可人,可论起体贴温柔却着实比不上二公子,看他三天两头把老爷气的大动肝火就知道了。您已经成婚了,这有些东西还是得忘了的好。”最后一句声音轻的近乎耳语。
一边的复雨没有听清楚朝烟最后说了什么,只听到什么三公子,就赶忙凑上前来显摆自己知道的多,“哎,对了,姑娘你知道么,三公子要搬出去住了。”
袁芳菲被朝烟的话激起了火气,刚想着要抬手一巴掌打过去,好叫她知道,主子的事情哪容得一个奴婢多嘴多舌。手刚抬起来就被复雨说的话吸引了全部心神,她赶忙连声问:“破虏要搬出去了?”
复雨一边收拾着绣线,一边神秘兮兮地八卦:“就刚刚的事儿,我刚去老爷院子送您的针线,不小心听到了。”复雨得意地笑了起来,“您知道,我打小儿这耳朵就特灵了,三公子跟老爷要求分家,还要把三娘子过继了,然后带着她一起搬出去住呢。”
袁芳菲这会儿根本顾不上教训朝烟,她所有的心神都被破虏要分家搬出去的事情吸引住了。她抓住复雨的手,高声喝问:“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破虏突然要这么做,难道是发现了她的心思,打算远远地避开吗?
复雨被自家姑娘狰狞的表情也吓住了,再没有吊人胃口的心思,赶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打听出来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袁芳菲听完之后整个人好似抽掉骨头一般瘫软在软塌上,似哭似笑地喃喃道:“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吗?”
复雨一脸莫名地扯了扯朝烟的袖子,朝袁芳菲努了努嘴,“这是怎么了?”
朝烟无奈地长叹一声,拉着复雨出去了,主子这个样子完全就是迷失了心智,她们这群做奴婢的能怎么办,劝不听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一步一步往刀山火海里蹚。
罢罢罢,自己这条命本就是主子给的,到时候就陪着主子一起死,也算还了这份恩情。
“三叔,你要带我走?”三丫头红肿着眼睛问破虏。
破虏一把抱起小丫头,像哄小婴儿一样摇晃着,“对啊,三丫头这么可爱,让三叔好想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可三叔还没有成婚,只能死皮赖脸求你爹爹,把你让给我了。从今以后,你给三叔当女儿,好不好?”
三丫头伸手搂住破虏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闷气地说:“好啊,三叔以后就是我爹爹了。”这姑娘年纪虽小,可脑子却是十分聪慧的,她知道,这是爹娘认定了她就是个妨克之人,不想要她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破虏身上的气息,想起自小就是这个人最为宠爱她,娘一心求子,对于她这个当中间的闺女本就没有多上心,爹的心思都放在娘身上,对于她们姊妹几个本就没有多关注。只有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三叔,带着她玩,哄她开心,哪怕去皇宫当伴读不能经常回来,可每次归家,总会带好多小玩意来讨她欢心,在这个人面前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珍宝,而不是别人口中的贱丫头赔钱货。
每次想要亲近被爹娘推开,却被三叔抱在怀里时,她总会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个人是我的爹爹该多好。
“哎,乖闺女,咱们去收拾行李,爹带你去个好地方。”破虏重重的亲了一口丫头的发旋,面上虽然笑的开心,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分外难过。
现如今,她曾经臆想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念头终于实现了,她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三丫头想起娘大着肚子替她做衣裳,想起爹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想到以后这两人就再也不是她的爹娘,而是大伯大婶婶,她再也忍不住心底泛滥的情绪,抱着破虏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三叔,三叔,他们不要我了!他们不要我了!我长大以后不要嫁人,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像娘一样,也不要像爹那样的相公!”
破虏无声叹了口气,无论怎样做,这刀子是狠狠扎在三丫头心口上了。
“好好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爹,我说了算,咱们丫头以后不想嫁人就不嫁,一辈子跟着爹爹。有这么好的闺女,爹才舍不得把你嫁出去呢。”
“那我们说好了,不许把我嫁出去!”
“没问题,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墙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目送两人远去之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蹲下来哭的不能自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丫头以后是个很重要的角色,嘿嘿
安顿完三丫头,破虏就该追他家长平去了
☆、交代后事
等三丫头彻底开怀; 能够一口一个爹爹叫破虏的时候,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时节。
这段日子被三丫头的事情占据了心神,待破虏回过神之后; 才发现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姬隐,也没有得到任何从宫中传来的消息了。
“王伯王伯; 我要进宫一趟,你和刘麼麽照看好宝儿。”破虏一想到这个就坐不住了; 他得赶紧进宫一趟;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今天早起,他这眼皮子就跳个不停,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这次离家,王伯放心不下,也自请跟了过来; 和宁慧长公主派来的刘麼麽一起照看家里的两位小主子。他一边替破虏整理行装; 一边絮絮叨叨; “照我说,七殿下早就离开南书房上朝理政了; 您这伴读也没啥用了; 皇宫那地界咱们还是少去为好。”
破虏应付完絮叨的王伯; 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他想着这次长平气了这么久都不来找他,肯定是气大发了,他还是先去街市上挑点有趣的小玩意儿,也好讨长平的欢心; 让他消消气。
正在珍宝轩挑东西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原本笑眯眯陪在一旁的大掌柜听到这动静也如惊弓之鸟一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怎么了?”破虏看着掌柜的这模样忍不住开口问。
大掌柜抹了一把脸,苦笑道:“主子有所不知,这是襄城王来了。”
襄城王?那不就是姬暄么?“他来就来了,你们怎么都吓成这样了?”
大掌柜蹑手蹑脚跑去把门关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替破虏斟杯茶,苦笑着摇头说:“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这襄城王不知怎的,突然就看上了咱们隔壁的茶楼,想要盘下来。嗨,您说说,这要是给足了银子,人家一个王爷,茶楼老板得罪不起,这茶楼再赚钱,拿了银子去别处另开也行啊。可这襄城王居然就给三百两银子,就要盘下人家的茶楼,那座茶楼少说了卖个五千两不成问题,可这三百两……”
大掌柜又摇了摇头,“茶楼老板肯定不愿意卖,可这襄城王恼了,不知从哪找来这么一群地痞无赖见天儿的上门骚扰。咱们这珍宝轩是永安殿下的产业,襄城王好歹还顾忌一点,没有上门强要,可这些地痞见天儿的过来,搞的咱们这儿最近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嗨……”
破虏皱着眉头听完,把手里挑好的八音盒塞到大掌柜手里,“帮我包好了,我去去就来。”姬暄这些年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过年之前才闹出强纳小官之女为妾逼死人命的事情,身上的官职被撸了个一干二净,又禁足三个月。这才过了多久,就又开始闹腾起来了?
刚走进茶楼,就看到大堂中坐着一个快胖成球状的一个年轻人,他端着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吹着,白胖的脸上满是阴桀的笑意,“怎么着,本王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看样子你是还没想好?”随着他的话音,一边那群狗腿子又摸着棍子冲着茶楼掌柜围了过去。
破虏看他这样子就闹心,上前冷喝一声:“住手!”
要是换成以前那群跟着姬暄的侍卫,这会儿看到这位主儿早就蔫了,可这次跟着姬暄的都是一群想要拍王爷马屁的混混无赖,哪里认得破虏是谁啊,想着要在新主子面前涨脸子,一看有人来出头,马上调头冲过来把破虏围了起来。
“呵,小子哪个牌位上的人,跑这儿来冲什么大瓣蒜?”领头的那个龇着一口黄牙,满口的臭气喷了破虏一脸。
姬暄在看到破虏进来的时候,心底就膈应的要死。这些年来他和破虏姬隐之间的仇怨是越来越深,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就说最近的,他为什么被撸官职禁足丢了那么大一脸,不就是破虏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他逼纳小官之女的事情,跑去皇父那儿告了一状。再加上姬隐那个贱种现在越发抖起来了,觉得被训斥还不足,居然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搞的他丢了官职还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要知道,自从那年外公和舅舅被罚没家产之后,他这个皇子的日子就过的没有那么滋润了。家里养着那么一批小戏子侍妾,没钱怎么行,就指着每年的那些皇子供奉花天酒地呢,这一罚,银子就断了来源。他堂堂一个皇子沦落到要来强占别人茶楼的地步,都是钟破虏害的。
看着这群混混打算上前给破虏一个教训,姬暄心里乐开了花,任你武艺再强,我这儿人多,你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他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很是悠闲地喝着茶,就等着看破虏被打的满地找牙的场面。
看着一旁茶楼老板和几个小二茶博士都是满脸青紫的模样,破虏二话不说,上前就给那个领头的混混一脚踢飞了。
“哐当!”小混子被破虏这一脚踢的在空中打了个转,直接砸在姬暄面前的桌子上,顺带把姬暄带倒在地滚了两圈。
伺候姬暄的两个太监觉得这一幕真眼熟,好似上次被钟三公子踢飞砸过来的是一匹马吧?
等他们把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叫骂不歇的姬暄扶起来的时候,破虏早就把那群混混打的满地找牙了。很明显姬暄还是小看了破虏,他这些年的武艺可不是白练的,别说这群小混混了,就是来上十几个个铁军卫,论马下步战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随着身体长大,破虏的控制力早就练的炉火纯青,刚刚不过用了两分力道,想要让姬暄吃点苦头罢了。若是全力一脚飞踢出去,那个混子早就没气了,就连姬暄怕也得被砸个半死。
被破虏这么一砸,姬暄也想起他一次不小心看到破虏飞起一脚直接把木桩踹成两截的情形,这心忍不住就抖了两抖。看到那群躺在地上不住哀嚎的混混们,他不由得唾了一口,废物!
可是面上还得挂着僵硬的笑容和破虏搭话,他可知道,真惹毛了这家伙,人家就是把他揍成猪头,皇父顶多也就是斥责一番了事。
“哟,表弟来了,看我这眼神不好,刚刚没看到你,让这群蠢货冒犯你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破虏懒得跟姬暄这混账计较,他沉声说:“三皇子,强占民财之举怕是不妥,要不我现在即刻进宫,和大舅说道说道这事儿?”
姬暄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他可不想再被皇父禁足了,赶忙岔开话题,“嗨,好些日子不见你,我还以为你是跟着老七下江南了,怎么你还在京城?”
破虏一愣,长平下江南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七皇子下江南了?”
看破虏是真的不知道,姬暄想起探子们的回报,眼珠子一转,心里的毒汁子就冒了出来。他凑到破虏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合着你还不知道?你和老七不是感情特好吗?今年春上桃花汛冲了江南三个郡,皇父派老七代天子巡视江南水患去了。”说着好似很伤感地摇了摇头,“嗨,也是老七命不好,代天子巡视州府是多大的脸面,可谁成想,他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
破虏被回不来三个字抓住了心神,他上前一步抓住姬暄的领子,厉声喝问道:“什么叫回不来了?!”
姬暄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凑到破虏耳边说:“半月前,江南传来消息,说水患过后起了瘟疫,这瘟疫性子烈,极易染人,染上之后最快半日最慢三日就会惨死。皇父已经下旨,要求封锁江南三郡,许进不许出,所以我说他怕是回不来了。”就算他熬过了瘟疫,还有我派去的人等着取他性命呢。
破虏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他丢开姬暄,转身就跑。
“表弟,你这是干嘛去?哦,你和老七感情好,这是要去救他?”去吧去吧,快去体现你的兄弟情深,和你那个好兄弟一起死在江南吧!
姬暄看着破虏慌不择路的背影,阴测测地笑了起来。笑了半晌之后,他冲着侍立一旁的一个面目普通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人招了招手,耳语道:“去吧,告诉你主子,他要求的事情,我替他办到了。让他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破虏不可能听姬暄那个贱人随便说几句就信了,他跑去翰林院外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下衙的二哥。
他一个健步窜上去,抓住正跟同僚道别的平胡,颤|抖着嘴唇语无伦次道:“二哥,你告诉我,长平,啊不,是七皇子下江南了吗?江南是起了瘟疫吗?”
平胡被破虏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腔调吓了一跳,根本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不好意思地冲着被弟弟吓到的同僚笑了笑,拉着破虏来到角落处,像小时候那样伸手轻轻地捋着破虏的背,语调温和地说:“呼气吸气,稳一稳,二哥怎么教你的,天大的事情都要先冷静。”
破虏被平胡这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安抚了一点,他粗喘一声,“二哥,七皇子是下江南了吗?江南是起瘟疫了吗?”他期待地看着平胡,希望他能摇摇头,笑话他是不是做噩梦了,骂他胡说八道。
可是看着平胡变得生硬的笑意,破虏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他双|腿一软就坐倒在地,喃喃道:“不可能的呀,他不会的。”他想起分别那天,长平明明就是哭过的样子,再结合现在得到的消息,就知道长平是假装生气,就为了支开他而已。破虏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头,和长平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跟你闹过这么久的脾气,你活了这么多年,心眼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平胡看着弟弟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十分难受。前些年他离家求学,对于破虏和七皇子之间的情谊也不过是听大哥提过两嘴,想着不过就是同龄孩子能玩到一起罢了。前些日子江南的消息传来,大哥还专程跑来嘱咐他不要在破虏面前说漏嘴,他还有点莫名其妙。
现在看着破虏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终于知道,大哥的担心是对的,破虏和七皇子并不是什么同龄玩伴,而是真正的莫逆之交。
破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他浑身的力气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被抽走了。瘟疫啊,这个时代的瘟疫意味着什么,跟着长平读了不少史书,破虏想起那些每次瘟疫带走数以万计的人命,再想想长平居然身处死神的包围之中,他的心就好似被看不见的大手使劲捏住了。
他低喘了两声,咬牙站了起来,抬手抱了抱平胡,“二哥,帮我把宝儿送去姨母那里,请她代为照顾些日子。”说完之后,转身跌跌撞撞就跑了。
平胡愣了半晌,才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他这是要去江南找七皇子,刚刚那句话就是提前交代后事!
作者有话要说: 破虏要去找长平啦
某些人的网兜张开了
☆、为你而来
许河白布蒙面; 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屋子,“主子,该喝药了。”
姬隐扯下蒙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摆手拒绝许河递上来的蜜饯,“还是没有找到文先生的踪迹吗?”
许河摇了摇头; “奴婢安排人按照您说的形容,这些日子几乎把苏州附近所有的大山小丘都翻遍了; 也没有找到您说的文先生。”
姬隐摸着腰间的那小葫芦; 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不可能啊,当初就是这位文先生献出祖传的药方,这才遏制了江南百姓死绝的困境。后来,江南百姓还为他起了无数长生祠,他的事迹被传唱了好多年,皇父还专程见了这位老先生。
“继续再找; 江南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可都寄托在这位文先生身上了!”姬隐想了半晌; 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 咬了咬牙还是吩咐下去不能放弃。
许河挠了挠头,“是。主子; 敢问这位文先生是何人; 主子为何……”
“文先生的祖上便是三百年前的药佛文仲明; 你说我找他所为何事?”
许河一听文仲明三个字,眼睛立马放光,“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务必尽快找到文先生。”文仲明啊; 三百年前被人称为阎王敌药师佛的人,是他祖父日日念叨的人啊。
“胡家呢,还是不肯开仓放粮吗?”
说起这个,许河刚刚还因为要见到药师佛后人的激动就像泼了一盆冰水一般灭了个一干二净。他握了握拳头,咬牙切齿道:“胡家派人回话,说是胡家主因这场大水损失田产太多,一气之下病倒在床,现在起不了身,神智都不大清明了。”胡扯八道,埋在胡家的探子传话,说这胡家主还见天儿的和他那群小妾们花天酒地呢,哪来的起不了身神志不清!
听到这事儿,姬隐反而轻声笑了起来,“咱们派去的探子到了胡大少身边了没?”
“到了,而且十分得胡大少的信重。”
“传话进去,告诉他可以开始动作了。”这人可是自己精心调|教两三年,专程替胡大少挑选的人,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那他这个当主子未免太无能,还有什么资格争大位。
等到许河离开之后,姬隐摩挲着小葫芦,脸上绽开一丝温柔的笑意。这辈子既然打算把破虏困在身边,那就不能给他离开的借口。上辈子他行事有些急躁,想着快速确立自己的威信,动用的手腕有些过于冷硬,那这辈子就不要亲自动手了,让胡家自己开始闹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他来坐收渔利不是更好?
他把小葫芦凑到嘴边亲亲一吻,“破虏啊破虏,你一定要等我回去,我一定会活着回去见你的。”摇曳的烛光下,小葫芦发着温润的光芒,从这小玩意儿上面紫红油润的包浆,就可知它是多么得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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