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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将军跑路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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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薇一把拍在石桌上,柳眉倒竖,大声喝道:“此事绝不可!绣儿她……我要进宫去找陛下,求他阻止此事。走,破虏,大舅最疼你了,你也跟我一起去!”说着,拽着破虏就想走。
  破虏赶忙伸手把暴怒的素薇按了下来,他苦笑着说:“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吗?他心里有数的。”
  皇帝近些年来越发多疑,别说自己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儿子身边,就连文武百官家里,怕都栽了不少眼线。既然这事儿长平都能打探出来,陛下怎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了却没有任何动作,说明这就是默认了妥协了。想起长平给他分析的东西,破虏捏了捏鼻梁,叹息道:“国库,南蛮,科举。”
  素薇可不是那些只知女书女戒的深闺女子,她文武兼备,说是学富五车也不为过了。再加上是公主之女,这些年有一半时间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这些关于zheng治上面的东西,她那也是一点就通。听到破虏说的这三个词,她颓然地垂下了肩膀,就连她都知道,国库日渐空虚,余家背后却掌握着几支富可敌国的商队,而南蛮蠢蠢欲动不停的扰边,想要平定南边就要钱要粮,可这恰恰是国库最缺的。
  而科举的话,余家本就是前朝顶尖世家,这些年来余相把持朝政,为国选材之权一直紧紧攥在他的手里。这满朝文臣或多或少都能和余党扯上不少关系,文臣之间的座师同窗同科织成一张巨大无比却又非常坚固的利益网。
  怪不得前些日子听说今年的秋闱主考定下来了,居然不是历年来早就被人默认的余党之人,反而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礼部老大儒。当时娘还跟她感叹,说是这次陛下算是啃下了一块硬骨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硬生生把科举这块儿从余家抢到手里了。
  现在,她知道了。陛下付出的就只是默认一桩太子的婚事而已。
  “利益交换!可绣儿何其无辜,为什么要拿她去填这个坑!”素薇想起这些年来绣儿像条她的小尾巴一样跟前跟后,不管她是画了画,写了诗,抑或者就算上个马小跑几步,绣儿都能通红着小脸儿,语气惊叹地夸出一朵花儿来。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就要被这群男人拿去当个物件,完成他们的野心,他们的伟业,素薇再也忍不住扑倒在石桌上哭了起来。
  破虏轻轻拍着素薇的背,也不言语。也许是因为他以前身体年龄还小的缘故,周围人都刻意地想办法让他避开了一些晦涩黑暗的东西,随着年岁渐长,这些东西一点一点浮出水面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真……真的没办法了吗?要不我赶紧去一趟通州问问多寿,他最聪明了,肯定能想出办法来的吧?”素薇顶着一脸的泪水,惶恐又期待地看着破虏。
  虽然很想安慰自家表姐,可破虏还是摇了摇头,想起长平冷笑着说给他听的那些话,他涩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大冬月都过去了,多寿这些日子也一直好好的,可严姨却突然提出要带多寿去通州别宫修养身子吗?”
  素薇不可置信地瞪了破虏半晌,继而疯狂地摇头,泪水飞了破虏一脸,“你胡说,多寿……多寿他不会这样的。他……他……”素薇说不下去了,想起这次多寿离开之前对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心就一阵一阵发紧。
  “不是多寿要躲,也不是严姨要躲,是大舅的意思。”破虏苦笑着替素薇擦去眼泪,谁人不知陛下最为心爱的人就是宸贵妃,而你又是宸贵妃看着长大的,是她心中认定的儿媳妇。你若是去求她插手此事,她肯定不会拒绝你,到那个时候,陛下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想起老爹昨晚专程找他来谈心时提及皇权至高无上的那种苦涩无奈,破虏伸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素薇姐,这事儿陛下做了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咱们……咱们无能为力。”
  素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反身扑到破虏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边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两人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一丛蔷薇花墙旁边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那人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响。
  昨儿楚绣儿那个贱人跑来抱着破虏哭,今儿你丁素薇又来。你们这群不知廉耻的贱人贱人贱人!
  “姑娘,姑爷……”复雨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就被袁芳菲狰狞的脸色吓了一跳,“哎呀,小姐你的手!”
  袁芳菲才发现自己刚刚激愤之下居然一巴掌拍在蔷薇花墙上,手被花刺拉了好长一道血口子。她收起难看的脸色,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回去了。”
  “哦。”复雨最是心大,根本不会多想什么,反而小跑凑到袁芳菲身边叽叽喳喳,“姑娘姑娘,你知道吗,姑爷给你带来好大一箱子宝贝,您快回去看看吧。啧,那簪子上的红宝有这么大。”复雨伸手比划了一下,“除了您成婚那日陛下赐下来的物件,还没见过民间有这么大这么剔透的红宝。据姑爷说,这可是夫人临走之前给未来儿媳妇准备的好东西呢。还有一尊尺把长的羊脂白玉送子观音,据说是百多年前的佛子净真大师亲手所刻,还在佛前供奉了好几十年的,肯定可灵验了。您看过之后我就给您供到睡房,定能保佑您给姑爷生个大胖小子来!”
  什么珠宝,什么姑爷,什么大胖小子!
  想起那个铁塔似的男人红着脸压着嗓子叫她娘子的模样,还有这些日子一到晚上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袁芳菲就觉得无比恶心。她恨不得尖叫着打复雨两巴掌,让她赶紧闭嘴,这些东西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不停往破虏身边凑的贱人,她要她们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些人要搞事情了,破虏和姬隐暂时要分开惹。
我家猫又双叒叕把蜂蜜瓶子扒拉到地上摔碎了!!
吃的满脸都是蜂蜜,怎么那么喜欢吃甜的,牙不要了啊!
开柜子的时候怎么那么利索,你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

  ☆、儿子香火

  弦月西沉; 启明星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初春破晓的风还带着几许寒意扑撒在众人脸上,带着些微割裂的痛意。
  “主子; 咱们这就走吧?”许河看着侍卫们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一切停当可以启程的时候; 凑到一直望着钟府方向不言不语的姬隐身边请示道。
  姬隐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披红挂彩的钟府,跨上骏马一挥鞭子; 窜了出去; “出发!”破虏,等着我,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破虏翻了个身,伸手挠了挠肚皮,砸吧着嘴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完全不知道有个人带着对他无尽的不舍已然奔赴险境了。
  “三叔三叔; 你就让我吃一块白糖糕好不好?”一个豁牙的胖丫头趴在破虏的背上; 在他脖子里蹭来蹭去地撒着娇。
  破虏把手里用草叶子编好的蚂蚱递给一边阴沉着脸不说话的小丫头; “拿着玩去吧,别耷拉个脸; 这么好看一姑娘; 拉着脸多丑啊。”说着又转头把在背上一扭一扭的胖丫头扯下来抱在怀里; 点着她的鼻头,“看看你那口牙,还吃糖。你现在正换牙呢,再吃糖以后就满口都是这样的黑洞洞; 多丑啊。”
  胖丫头在破虏的怀里滚来滚去的笑了起来,“三叔你好讨厌。”
  拉着脸的小丫头看着手里这个绿油油胖乎乎的蚂蚱,也忍不住抬起头给破虏一个淡淡的笑脸,轻声问他:“三叔,你说我们这些丫头片子是不是真的就是赔钱货,养着也是白费钱粮?”她认真地看着破虏,希望她最喜欢的这位三叔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破虏蹙起了眉头,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一边传来一个细嫩柔婉的声音,“三娘子,嘴里胡沁些什么呢!”伴随着这个声音,一对年约十岁,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并肩走过来。
  刚刚开口的那个看着更加活泼些,她先冲破虏道了个万福,转身就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三娘子的脑门,“从哪儿听来的腌臜话,家里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
  另外一个看着更柔婉端庄些的姑娘一脸心疼地把三娘子搂进怀里,“二妹,你小心些,你看三娘子的额头都被戳红了。”说着又瞪了胖丫头一眼,“赶紧从三叔腿上下来,你也不看看自己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在三叔怀里猴来猴去的,像什么样子!”
  胖丫头一脸震惊地质问破虏,“三叔,我胖吗?”说着眼泪就打起转了。
  破虏赶忙安抚她,“不胖不胖,别听你大姐瞎说,小姑娘就是要肉肉的才好看。”他伸手拍了拍正在生闷气的二娘子,轻声问她:“三儿还小呢,你别这么训她。”
  说着,转头看着三娘子,认真地问她:“三娘子是家里的宝贝丫头呢,告诉三叔,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三娘子想起说这话的那些人说这话时发出叽叽咯咯充满恶意的笑声,再听到三叔温柔的声音,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是钱婶子和刘婶子说话我听到的,她说……她说我们姊妹四个都是赔钱货,现如今养的再金尊玉贵都是瞎抛费,等娘这胎生了弟弟,就会把我们一个个都许出去,给弟弟换大大的聘礼,以后好娶妻生子延续香火。三叔,你帮我求求爹爹,让他不要把我许出去,好不好?”
  这话一出,三个小丫头都低眉敛目不出声了,就连最小的四娘子都忍不住哆嗦着手抱着破虏的胳膊,把头埋在他怀里,发出嫩|嫩的啜泣声。
  破虏简直想骂娘了!
  这群人简直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做了是吧?私下嚼舌|头也就算了,居然在三丫头跟前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其心可诛!
  转头一看,发现大丫头二丫头都是拿着帕子抹泪的样子,他皱起眉头问:“可是大哥大嫂又去搞什么求子的事情了?”看这样子,这几个丫头居然都听过类似的言论,若只是下人们嚼舌|头,别的不说,就二丫头这暴脾气肯定早跳起来把嚼舌|头的人骂个狗血淋头了。
  可现如今,连二丫头都一副委屈到只能默默哭泣的模样,这明显不是被闲言碎语伤着了的架势。想起自打五年前大嫂求神拜佛还是生了个四丫头,而且生的时候还难产伤了身子,各种求医问药补药喝了几大缸,时隔五年之后这才又怀上一胎,这重视些是应该的。
  他现在年纪大了,也不好老往嫂子的院子里跑,不过也听到一星半点,大嫂自从怀上这一胎,就把能求到的神佛都求了一遍,香油钱不知道撒出去多少,又是布施又是请送子观音的。他一直以为大嫂是被上次难产给吓着了,这么做无非是求个心安,想要顺利生产。
  可是,“大丫头,你告诉三叔,你娘是不是又开始求儿子了?”这个大嫂哪哪都好,就是嫁进来十多年,自觉没有为大哥生个儿子继承香烟,时间久了,这性子有点左了。
  问起这个,大丫头哭的更凶了,也不说话,就拿帕子捂着脸一个劲的摇头。
  倒是二丫头一边哭,一边抓着破虏的袖子哀求道:“前几日,娘请了一个据说十分灵验的神婆,那神婆看过之后,说三娘子是女怨投怀,就该送到佛前去化解怨气。若是继续让三娘子待在家里,娘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生下儿子的。这样的胡言乱语照我说就该一顿大棒子打出去,可娘居然信了,昨晚我听她念念有词,说是哪个庵堂更好,这是打算……”
  二丫头说不下去了,三丫头伸手摸着草蚂蚱,哭的更凶了。
  蛇精病啊这是!
  破虏把四丫头塞到二丫头怀里,“你们别哭了,放心吧,有三叔在,你们一个个都是家里的宝贝,哪儿也不去,就给我在家里好好过日子。大丫头,带着妹妹们回房洗漱用饭,我找你爹去。”大嫂明显是已经迷失心智了,这事儿只能找大哥说。
  破虏觉得心头憋着一股子火气,姑娘家怎么了,谁家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四个大宝贝不得可这劲儿的疼啊。这还有亲娘为了生儿子,想着要把闺女送去出家的事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刚走到松涛苑门口,就看见大哥一脸温柔地扶着大嫂在院子里转圈了,不时的还伸手指了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花儿给她看,顺嘴还要念几句应景的诗词来。夫妻两个看着那叫一个浓情蜜意,鹣鲽情深。
  看着嫂子高高隆起的肚子和枯黄憔悴的脸,破虏心里就算有天大的火气也压了下去,他走上前冲两人问了个好,“大哥大嫂好兴致啊。”
  钟承志瞪了他一眼,“自打回家来不是吃就是睡,出息了你!”
  石晴赶忙伸手拍了丈夫一下,“破虏大小伙子正是能吃能睡长个儿的时候,这是好事。”说着就温柔地替破虏整了整领子,“今晚到嫂子这儿来,嫂子吩咐人做你最爱吃的八仙会。啧,这衣裳是不是小了?我这身子沉没法动针线,今晚我就让人给你重新做两套衣裳你凑合先穿着。哎呦,你身边没个贴心的人照看着真不行,要我说,爹这次回来就该好生替咱们破虏挑个好姑娘,他都这么个大小伙子了,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破虏看着嫂子这样,想起自己才三岁的时候,嫂子就嫁进来了。那时候嫂子也就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进门就得帮着大哥照看他这个小叔子,因着亲娘死的太早了,在破虏的心底,他其实一直拿大嫂当娘看待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撑起笑脸应付走了大嫂,这才拉着大哥到了外院。
  钟承志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弟这么板着脸无比严肃的模样,忍不住有点好笑,他伸手给了破虏一个栗子,“这么大个人了,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
  “大哥,生儿子就那么重要吗?你没有看到大嫂这些年生了这么多孩子,身子骨都糟蹋成什么样了吗?”破虏本想着要跟大哥好好说,可是一想起几个侄女扑簌簌落下的泪水,他心头的火气就忍不住了。
  钟承志被小弟这怒气冲冲的质问骇了一跳,继而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他看着破虏被怒气冲红的眼眶,忍不住长叹一声,“破虏,生儿子就是很重要啊。”
  “你!”
  钟承志拍了拍破虏的肩膀,沉声道:“你可知,我现如今已经年近而立,看着同僚们一个个的说起自家儿子如何如何的,我也会眼馋,眼馋的很啊。若我一直无后,那待我百年之后,香火可怎么办?”
  破虏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大哥的这种神奇的脑回路,“无后?你都四个女儿了,还无后?什么香火,人死如灯灭,一切都一了百了,哪里需要什么香火!”
  “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你懂不懂?就像你大嫂,你二嫂,她们以后都是钟家的人!待你日后成亲了就知道了,一个大男人没有儿子,你在同僚面前连腰杆都挺不直!”钟承志也觉得自己的小弟有点问题。
  “你想要儿子,可以。”破虏停止跟他争论这个有后无后的问题,“但有必要走火入魔到为了生儿子把三丫头送去出家吗?你还有没有心,她是你的亲骨肉啊!”
  钟承志一瞬间红了眼眶,他抬手蒙住眼睛,沉默半晌后才涩声道:“我……没有要送三丫头出家。你嫂子如今情形不好,她年纪大了,大夫说她多思多虑怕会伤身,这胎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既然她信,我……我要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一胎,要她长命百岁的活下去。”他顿了顿,“三丫头是我的亲骨肉,我怎么可能会送她出家。只是让她去庵堂暂住一段日子,待你嫂子顺利生产之后,我就会接她回家。”
  破虏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大哥,“三丫头那么小,你要送她去庵堂暂住?你就不怕外面有坏人,把她拐走,把她……害了?”他简直想撬开大哥的脑袋,看看他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哪怕为了大嫂,也不能就这么把三丫头送出去啊!哪怕,哪怕你暂时把她送去姨母那儿住一段日子,等大嫂生产后再接回来不行么?”你知道不知道,小丫头孤零零被送去寺庙,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钟承志被破虏这种充满鄙夷的语气激怒了,也跟着吼了起来,“那你让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嫂子夜不能寐,日渐虚弱,直至一尸两命吗?”妻子信极了那个神婆的话,他就是想把那个神婆逮回来碎尸万段,也于事无补。人家话已经说出来了,妻子也深信不疑了,并且为此搞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三丫头是他的亲闺女,可他也不能为了一个闺女,就让妻子带着腹中的儿子一起去死吧?
  “你嫂子现如今已经认定了是三丫头妨克的她不能生儿子,早已打定主意不要她了,你让我……”
  看着大哥眼珠通红,满面悲戚的样子,破虏反而冷静下来了,“是不是只要三丫头不是这家人,从此不跟大嫂见面,大嫂的那颗心就能放下了?”
  钟承志没有说话。
  “分家吧,大哥,把我分出去吧。”破虏伸手按着承志的肩膀,认真地说:“把我分出去,把三丫头过继给我,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儿,跟你和大嫂再没有关系,永远都不会妨克到你俩生儿子了。我带着她离开这儿,去外面住。”他才不信只有大嫂这么认定了,怕是大哥连生了四个闺女,对于这神婆的胡说八道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将信将疑吧。
  他不能让三丫头继续待在这样的家庭里,要是大嫂这胎是儿子还好说,万一再生个闺女,大哥大嫂是不是真的就得押着她去出家,甚至要逼死她了?
  “你!”钟承志张口结舌,他没有想到自家弟弟居然提出了分家和过继。
  破虏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苦涩那么无奈,他耸了耸肩,“你看,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反正我|日后肯定是要分家出去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罢了。再说了,三丫头跟着我这个亲叔叔,总比被送去一个不知深浅安危的庵堂好吧?”
  说着,他转身就走,“走吧,大哥,咱们去跟爹说一声,开祠堂。”他不信都闹成这样了,自家老爹会不知道。他虽然多年来都不理解老爹求子的心情,但他知道,大哥的心态就是老爹的翻版,这事儿都快尘埃落定要送三丫头出家了,老爹还没有阻止,那就说明老爹也是默许了的。
  看着破虏挺拔的背影和坚定的步伐,钟承志第一次发现,他居然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破虏要当爹了!

  ☆、我当你爹

  不出破虏所料; 当他对父亲说出自己的打算之后,一向脾气暴躁的老爹居然没有跳起来到处找棍子要打他,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父亲是知情的。
  破虏一撩袍子跪了下来,“爹; 你就答应了吧。我是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侄女被送到庵堂去的。”他磕了个响头,“您就当儿子要成家立业出门去自己立户了; 我会找个离咱家近的宅子住; 等嫂子顺利生产之后,我再经常带着三丫头回来孝顺你。”
  这也是无奈之举,他的年纪也就比三丫头大八岁,两人虽说是嫡嫡亲的亲叔侄,可他一个还未成家的大小伙子要是带着一个年纪相近的侄女出去住一块儿,人言可畏; 好说不好听。干脆就直接把三丫头过继到自己名下; 成了正经的父女在礼法上就站得住脚了。
  钟沛看着这个儿子越发效似亡妻的面容; 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她正值豆蔻年华; 分外大胆地拦在他这个外男出宫的半路上; 肃着一张笑脸; 无比认真地说:“钟良臣,我要嫁给你!我要你做我的驸马,我要给你操持家务,为你生儿育女!”
  他没有想到一向安静的像个太子小尾巴的永安公主居然能做出这等冲动出格的举动; 他嘎巴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永安又逼近一步,紧紧攥着拳头,抬高了调门说:“我知道,做你钟家的媳妇就要受得住夫君不在身边陪伴的苦楚,也知道必须得能生儿子多生儿子才行。你放心,沈麼麽帮我看过了,说我臀大又圆一看就是生儿子的身板,我一定能替你生一大堆儿子。”
  她扬起头,嘴角绽开一点点得意的笑花,“我不是离了你就要死要活的性子,你去打仗,我就在家等着你。你要是战死了,我替你钟家顶门立户教导孩子成材。”
  当时说这话的永安眼睛很亮,稚嫩柔和的脸上满是比钢铁还要坚定的味道,和现如今的破虏简直一模一样。钟沛叹了口气,沉声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破虏懂父亲的言下之意,他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口:“父母在不分家,儿如果现在分出去,外面肯定会各种猜测是否儿子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被撵出来。可是这样也好,先让周围人把视线都放在我身上也好,总好过三丫头突然被送去庙里,那传出来的话可能就把她一辈子毁了。”这年头什么样的姑娘会被送去庙里,无外乎名节有损或者八字有异的,这样的姑娘以后怎么过活。
  相比起一个小孙女钟沛自然更疼爱小儿子一些,他不可能让儿子被外人指指点点,可这小子向来是打定主意不回头的性子,他知道既然都说到他面前了,这小子绝对不会动摇的。
  钟沛抬头掐了掐鼻梁,沉吟半晌才开口道:“再过三日,我就要起身去南边应付南蛮扰边了,就说你娘托梦,我此去南边恐有性命之忧,需要家里属蛇属牛的人出去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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